KR3k0012 太平御覽-宋-李昉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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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八百三十一
 資産部十一
     獵上
周禮地官曰郷師凡四時之田前期出田法于州里簡其
鼔鐸旗物兵器脩其卒伍田法人徒/及所當有及期以司徒之大旗
致衆庶而陳之以旗物辨郷邑而治其政刑禁巡其前後
之屯而戮其犯命前者斷其爭禽之訟
又曰迹人掌邦田之地政爲之厲禁而守之凡田獵者受
令焉
又曰小司徒凡起徒役母過家一人以其餘爲羡唯田與
追胥竭作鄭司農云羡饒也田謂獵/也追宼賊也竭作盡行
又夏官大司馬之職曰中春遂以蒐田有司表貉誓民鼓
遂圍禁火弊獻禽以祭社春田爲蒐有司大司徒也掌/大田役治徒庶之政令表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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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表而貉祭也誓氏/誓以犯田法之罰也中夏遂以苗田如蒐之灋車弊獻禽
以享礿夏田爲苗釋取不孕任者若治苗/去不秀實者云車弊驅獸之車止中秋遂以獮田
如蒐田之法羅弊致禽以祀祊秋田爲獮獮殺也羅弊罔/止也秋田主用罔中殺者
多也皆殺/而罔止中冬遂以狩田以旌爲左右和之門羣吏各帥
其車徒以叙和出左右陳車徒有司平之旗車卒間以分
地前後有屯百歩有司廵其前後險野人爲主易野車爲
冬田爲野言守取之無所擇也軍門曰和今謂之壘門/立兩旌以爲之叙和出用次第出和門也旗軍吏所載
分地調其部曲踈數前後有屯百歩車徒異羣相去/之數也險野人爲主人居前易野車爲主車居前旣陳
乃設驅逆之車有司表貉于陳前驅驅出禽獸使趨田者/也逆逆要不得令走設
此車者/田僕也中軍以鼙令鼓人皆三鼔羣司馬振鐸車徒皆作
遂鼓行徒衘枚而進大獸公之小禽私之獲者取左耳
又曰田僕掌馭田路以田以鄙田路木路也田田/獵也鄙循行縣鄙掌佐車
之政佐亦/副設驅逆之車驅驅禽使前趨獲逆/衘還之使不出圍令獲者植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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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告獲也/植樹也及獻比禽田弊獲者各獻其禽/比種物相從次數之
禮記月令仲冬曰山林藪澤有能取𬞞食田獵禽獸者有
司敎導之
又季冬曰乃敎田獵以習五戎
又曲禮曰國君春田不圍澤大夫不掩羣士不取麛卵生/乳
之時重/傷其類
又王制曰天子諸侯無事則歳三田一爲乾豆二爲賔客
三爲充君之庖三田夏/不用無事而不田曰不敬田不以禮曰
暴天物天子不合圍諸侯不掩羣天子殺則下大綏諸侯
殺則下小綏綏當爲綏綏有/虞氏之旌旗也大夫殺則止佐車佐車止則
百姓田獵佐車驅/送之車獺祭魚然後虞人入澤梁豺祭獸然後
田獵鳩化爲鷹然後設罻羅草木零落然後入山林昆虫
未蟄不以火田取物必/順時候不麛卵不殺胎不殃夭不覆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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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敗
左傳文公上曰宋華御事逆楚子勞且聽命時楚欲誘呼/宋共戰御事
華元/父遂道以田孟諸孟諸宋大藪也在/梁國睢陽縣東北宋公爲右盂鄭伯
爲右盂孟田獵/陳名期思公復遂爲右司馬復遂楚期思邑公/今弋陽期思縣
子朱及文之無畏爲左司馬將獵張兩甄故置二左司馬/然則右司馬一人當中央
命夙駕載燧燧取火/然者也
又襄四年曰昔周辛甲之爲太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闕辛/甲
周武王大史闕過也使/百官各爲箴辭戒王過於虞人之箴虞人掌/田獵曰芒芒禹迹
畫爲九州芒芒逺貌/畫分也經啓九道啓開九/州之道民有寢廟獸有茂
草各有攸處德用不擾人神各有所/歸故得不亂在帝后羿冒于原獸
冒貪/也忘其國恤而思其麀牡言但/念獸武不可重重猶/數也用不恢
于夏家羿以好武雖有家/而不能恢大之獸臣司原敢告僕夫獸臣虞人/僕夫不取
斥/守虞箴如是可不懲乎於是晉侯好田故魏絳及之及后/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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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襄十七年曰衛孫蒯田于曹隧越竟而獵孫/蒯林父之子飲馬于重
重丘/曹邑毀其瓶重丘人閉門而訽之訽罵/也曰親逐其君爾
父爲厲厲惡鬼林父逐/君在十四年是之不憂而何以田爲
又襄三十年曰鄭豊卷將祭請田焉弗許田獵/也田唯君用
鮮野/獸衆給而巳衆臣祭以/芻豢爲足
又昭公曰齊侯田于沛言疾愈行/獵沛澤名招虞人以弓不進虞人/掌山
澤之/官公使執之辭曰昔我先君之田旃以招大夫弓以招
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舎之仲尼曰
守道不如守官君招當徃道之常也/非物不進官之制也君子韙之韙見/也
又定公上曰魏獻役於韓簡子及原壽過簡子韓起孫不/信也原壽過周
大/夫而田於大陸焚焉禹貢大陸在鉅鹿地嫌絶逺疑此田/在汲郡呉澤荒蕪之地大田并見燒
也爾雅廣/平日陸還卒於寗寗今修武/縣近澤范獻子去其柏椁以其未
復命而田也范獻子代魏子爲政/去其柏椁示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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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哀公下曰西狩於大野叔孫氏之車子鉏啇獲麟大野/在髙
平鉅野縣東北大澤是/也車子微者鉏啇之名以爲不祥以賜虞人時所未嘗見/故怪虞人掌
山澤/之官仲尼觀之曰麟也然後取之言魯史所以得/書獲麟之也
榖梁傳昭公曰秋獀于鴻正也獀狩以習用戎事禮之大
者也艾蘭以爲防置旃以爲轅門禽雖多天子取三十焉
其餘射於宫射而中田不得禽則得禽田得/禽射而不中則不淂禽以是知貴仁義而
賤勇力也
毛詩鵲巢曰騶虞鵲巢之應也鵲巢之化行人倫旣正朝
廷旣治天下純𬒳文王之化則庶類蕃殖蒐田以時仁如
騶虞則王道成也彼茁者葭茁出也葭蘆也記蘆始/出者著春田之早晚也一發
五豝虞人翼五豝/以待公之發于嗟乎騶虞騶虞義獸有至/信之徳則應彼茁者蓬
蓬/草一發五豵豕一歳/曰從于嗟乎騶虞
又緇衣叔于田曰叔于田巷無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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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雞鳴曰還刺荒也襄公好田獵從禽獸而無厭國人化
之遂成風俗習於田獵謂之賢閑於馳遂謂之好焉子之
還兮遭我乎峱之間兮並驅從兩肩兮揖我謂我儇兮從/逐
也獸三歳曰/肩儇利也
又雞鳴盧令曰盧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獵罼弋不脩民事
百姓苦之故陳古以風焉盧令令其人美且仁
又嘉魚曰吉日美宣王田也吉日維戊旣伯旣禱田車旣
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從其羣醜吉日庚午旣差我馬獸
之所同麀鹿麌麌&KR0238沮之從天子之所
周易曰比卦王用三驅失前禽也
尚書五子之歌曰太康尸位以逸豫滅厥德黎民咸貳乃
盤遊無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
尚書歸藏曰穆王獵于戈之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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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詩内傳曰春曰畋夏曰獀秋曰獮冬曰狩天子抗大綏
諸侯小綏辟小獻禽其下天子親射之旍門夫田獵因以
講道習武簡兵也
爾雅曰春獵爲蒐郭璞注曰搜/索取不任者夏獵爲苗爲苗稼/除害也秋獵爲
鮮少者從/殺氣也冬獵爲狩得獸取之/無所擇宵田爲獠管子曰獠獵/畢弋今江東
亦呼獵爲獠音爲遼或/曰即今夜獵載鑪照也火田爲狩放火燒草/獵亦爲狩
史記曰西伯將畋卜之曰所獲非熊非羆霸王之輔西伯
果遇吕望釣于渭濵遂載歸號太公望
又曰任安字少卿邑中人民俱岀獵安常爲人分麋鹿雉
兔部署老小劇易衆人皆喜
又曰今上爲膠東王時韓嫣與上學書相愛及上爲太子
愈益親嫣善騎射上即位欲事代匈奴而嫣先習胡兵以
故益尊貴嫣常與上卧起江都王入朝有詔得從入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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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天子車駕馬未行而先使嫣乗副車從數十百騎馳
騖視獸江都王望見以爲天子避從者伏謁道旁嫣驅不
見旣過江都王怒爲皇太后泣請得歸國入宿衛比韓嫣
太后由此嫌嫣
戰國䇿曰魏文侯與虞人期獵是日飲酒樂天雨文侯將
出左右曰今日飲酒樂天又雨君焉出文侯曰吾與虞人
期獵雖樂豈可不壹㑹期哉乃往
漢書曰李廣𬒳黜與故頴隂侯屏居藍田南山中射獵嘗
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
曰故李將軍也尉曰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廣亭

魏志曰夏侯淵之子稱年十六淵與之畋見奔虎執楯驅
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中名聞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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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將矣
又曰文帝將出遊獵鮑勛停車上䟽曰五帝三王靡不明
本立教以孝治天下柰何在諒闇之中脩馳騁之事乎毀
其表而竟行獵中道頓息問侍臣獵之與樂何樂八音也
侍中劉曄對曰獵勝於樂勛抗辭曰夫樂上通神明下和人
理故移風易俗莫善於樂況獵暴華盖於原野因奏劉
曄倿䛕不忠
又曰蘇則從文帝獵蹉跮失鹿帝大怒踞胡床㧞刀悉収
督吏將斬之則稽首曰臣聞古之聖王不以禽獸害人今
陛下方隆唐堯之化而以獵戲多殺羣吏愚臣以爲不可
敢以死請帝曰卿直臣也遂皆赦之
又曰清河令徐季龍使人行獵令管輅筮其所得輅曰當
獲小獸復非食禽雖有瓜牙微而不彊雖有文章蔚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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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虎非雉其名曰貍獵人暮歸果如輅言
魏末傳曰𥘉帝以母廢未立爲嗣文帝與俱獵見子母鹿
文帝彎弓射其母令帝復射其子帝置弓泣曰陛下巳殺
其母臣不忍殺其子帝曰汝語動人心遂定爲嗣也
呉志曰孫權毎日獵常乗馬射虎虎嘗突前攀持馬鞍
張昭變色而前曰將軍何有當尓夫爲人君者謂能駕御英
雄驅使羣賢豈謂馳逐於原野校勇於猛獸者乎如有一
旦之患柰天下笑何權詔曰年少慮事不過逺以此慙君
然猶不能巳
江表傳曰曹公與孫權書曰兵者奉辭伐罪旍麾南指劉
琮束手今水軍八十萬衆與將軍㑹獵於呉
王隱晉書曰魏舒字陽元少工射着韋衣入山澤毎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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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曰宋衡陽王義季鎮荆州嘗大蒐於郊有野老帶苫
而耕命左右斥之老人擁耒對曰昔楚子盤遊受譏令尹
今陽和扇氣播厥之始一日不作人失其時大王馳騁爲
樂驅斥老夫非勸農之意義季止馬曰此賢者也命賜之

齊書曰王僧逹爲宣城太守性好遊獵而山郡無事僧逹
肆意馳騁或三五日不歸受辤辯訟多在獵所人或逢不
識問府君所在僧逹報曰在近
梁書曰曹景宗㓜善騎射好畋獵常與少年數十人澤中
逐麞鹿毎衆騎趂鹿馬相亂景宗於衆中射之人皆懼中
馬足應弦輒斃以此爲樂後景宗爲楊州刺史出行常欲
褰車帷幔左右輒諌以位望隆重人所重瞻不冝然景宗
謂所親曰我昔在郷里騎快馬如龍與年少軰數十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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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作霹靂聲箭如餓鴟叫平澤中逐麞數助射之渴飲
其血饑食其&KR2075甜如甘露漿覺耳後風生鼻頭出火此樂
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將至今來楊州作貴人動轉不得路
行開車幔小人輙言不可閇置車中如三日新婦此邑邑使
人無氣
南史曰宋臧熹常與溧陽令阮崇獵遇猛獸突圍獵徒並
散熹射之應弦而倒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石虎遣司農中郎將費霸帥
工匠四千於東平罡山造獵車千乗轅長三丈髙丈八尺
格虎車四十乗立級行樓二層於其上自靈昌津南至滎
陽東極陽都而還使御史監司其中禽獸有犯者罪至大辟
又曰石虎命太子宣行祈山川遊獵藪澤乗大輅羽葆華蓋
建天子旌旂十有六軍戎卒八萬出金明馳逐終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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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行宫四靣各以百里爲度驅圍禽獸皆暮集行宫文
武跪立圍守重行𤇺炬星羅光燭如晝勁騎百餘馳射其
中宣與顯德美人乗輦觀之嬉娯忘反獸殫乃止禽獸奔
逸當之者坐有爵者奪
又秦録曰姚興性好遊田頗損農要京兆杜延以左僕射
齊難無匡輔之益著豊草詩以箴之難具以聞馮翊相靈
作德獵賦以風焉興皆覽而善之賜以金帛然終不能改

後魏書曰于栗磾隨新安公道武田於白登山見熊將數
子頋栗磾曰能搏之乎對曰若搏之不勝豈不虚斃一壯
士自可驅致御前而制之尋皆擒獲帝頋而謝之
又曰宿石常從獵文成親欲射猛獸石叩馬諌引帝至髙
原上後猛獸騰躍殺人詔褒美其忠許後有犯罪宥而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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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來大千常從明元校獵見獸在巖上持矟直刺之應
手而死帝嘉其勇壯
北史曰齊元恒字集和自言寧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獵
又曰齊崔子植位冀州別駕走馬從禽髪掛木而死
後周書曰逹奚震武之子也少驍勇便騎射太祖嘗於渭
北校獵時兎過太祖前震與諸將競射之馬倒而墜震足
不傾躓因歩走射之矢發中兎頋馬纔趨遂廻身騰上太
祖喜曰非此父不生此子乃賜震雜綵百叚
唐書曰武德七年十二月庚辰臘上曰臘者獵也膢臘以
供宗廟朕當躬親其事以申孝享之誠於是岀狩於鳴犢

又曰蘇丗長拜諌議大夫嘗從幸涇陽校獵至髙陵合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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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大獲陳禽獸於旌門上入御營頋謂朝臣田畋樂乎
丗長進曰陛下游獵薄廢萬機不滿十旬未爲大樂上色
變旣而笑曰狂態發也又對曰爲臣私計則狂爲陛下國計
則忠矣
又曰唐儉授民部尚書從太宗於洛陽苑射猛獸儉見羣
豕突出林中太宗引弓四發殪四豕有一雄彘及馬鐙儉懼
將搏之太宗拔劒斷豕頭笑曰天䇿長史不見上將擊賊
耶何懼之甚儉對曰漢髙祖以馬上得之不可以馬上理
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豈復逞雄心於一豕太宗納之因
罷獵
又曰貞觀十四年太宗欲親幸同州遊獵櫟陽縣丞劉仁
軌上䟽曰四時蒐狩前王恒典事有㳂革未必因循今年
甘雨應時秋稼甚盛盡力収穫月半猶未畢功貧家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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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下始擬種麥直據㝷常料喚田家以有所妨今旣祗供
頓事兼之修理橋道縱謂大簡動費一二萬工百姓収歛
實爲狼狽臣願陛下少留萬乗之尊垂聽一介之說退延
旬日収刈揔了則盡閑暇家得康寧鑾駕徐動公私交
泰上降璽書勞之
又曰太宗謂髙昌王麴文㤗曰丈夫在生樂事有三天下
太平家給人足一樂也草淺獸肥以禮田狩弓不虚發箭
不妄中二樂也六合大同萬方咸慶張樂髙宴上下歡洽
三樂也今日王可從禽明日當飲讌耳
又曰髙宗狩于陸渾縣六日止飛山㒹髙宗親御弧矢獵
四鹿及兎數十頭晚次御營望見太官烹宰欲供百官之
膳因問侍中許圉師曰朕目擊彼羊在於格下見其無罪
就戮非無憫惻之情今欲以死獸易之可乎圉師對曰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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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宋文侯見人欲將牛釁鍾因曰吾觀此牛觳觫似無罪
而就死也乃不釁鍾陛下取巳死之鹿代欲刲之羊則堯
舜之用心地遂釋其羊不殺九日又於山南布圍大順府
果毅王萬興以輒先促圍集衆欲斬之上謂侍臣曰軍令
有犯罪在不赦恐外人謂我翫好畋獵輕斷人命又以其
從征遼有功特令放免
又曰髙宗出獵在路遇雨因問諌議大夫谷郍律曰油衣
若爲不漏對曰能瓦爲之必不漏矣上大恱因此不復出

又曰髙宗駕幸自九成宫還宫仍西狩校習自麟遊西北
遶歧梁歴普潤止雍爲兩圍殿中侍御史杜易簡賈言
忠監圍山阜懸危杖䇿不得蹔停凡五日而合劾奏將軍劉
玄意黄河上等斷圍玄意抵罪黄河上圍曰軍容齊整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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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原之
又曰呉王恪好畋獵損居人田苗侍御史栁範奏彈之上
因謂侍御臣曰權萬紀事我兒不能匡正其罪合死範進
曰房玄齡事陛下猶不能諌止畋獵豈可獨非萬紀
太平御覽卷第八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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