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3k0012 太平御覽-宋-李昉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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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七百三十九
 疾病部二
  惣叙疾病下 狂 陽狂
  人謂之狂 癲 癡 癎
    惣叙疾病下
吕氏春秋曰身盡府種筋骨沉滯血脉壅塞九窮寥寥曲
失其冝髙誘曰府腹疾也種首疾也極三關之欲以病/其身故九窮寥寥然虚曲失其適以害其生也
有彭祖猶不能爲也
太公金匱曰丁侯不朝武王乃畫丁侯三旬射之丁侯病
大劇使人卜之祟在周恐懼乃遣使者請之於武王願
舉國爲臣虜武王許之歸爲太師尚父謂使曰歸矣吾
巳告諸神言丁侯前畔義今巳遣人來降勿復過也使
者辭去歸至丁侯病稍愈四夷聞之皆懼各以其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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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韜曰欲伐大國行且有期王寢疾十日不行太公負之
而起之曰行已有期君不發天子聞之國亡身死胡不勉
之王允焉如無病者
說苑曰邴吉有隂德於孝宣帝微時及即位衆莫知亦不
言帝將封之㑹吉病甚將使人加封及其生也太子太傅
夏侯勝曰此未死也臣聞有隂德必饗其樂以及子孫病
果愈封爲博陽侯
丗說曰衛玠緫角時嘗問樂廣夢樂云是想衛曰神形所
不接而夢豈是想曰因也衛思因經日不得遂病樂聞故
命駕爲剖折之衛病小小而差樂歎曰此兒胸中當必無
膏肓病
又曰衛玠從豫章下都人乆聞其姿容觀者如堵墻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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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羸疾不堪勞遂發病死時人謂之㸔殺
語林曰王仲祖病劉真長爲稱藥荀令則爲量水矣
又曰孔君平病困庾司空爲㑹稽省之問訊甚至爲之流
涕孔慨然曰丈夫將終不問安國寧家之術而反作兒女
相問庾聞廻還謝之請其語言
桓譚新語曰余少時見楊子雲之麗文髙論不自量年少
新進而猥欲逮及嘗激一事而作小賦用精思大劇而立
感病子雲亦言帝上甘泉詔使作賦爲文卒暴及倦卧夢
其五藏岀在地以手收内及覺大少氣病一歲卒
王符潜夫論曰夫理丗不得真賢譬由治疾不得真藥也
治病當得真人參反得羅菔當得麦門冬反得蒸穬麥巳
而不識真合而服之病以浸劇不自知爲人所欺也乃反
謂方不誠而藥皆無益於療病因棄後藥弗敢復飲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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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巫覡者雖死可也
論衡曰子夏䘮明曾子責以有罪按伯牛有疾仲尼以爲
命也或是䘮子數哭因中風耳
風俗通曰無恙俗說恙病也凢人相見及書問者曰無疾
病邪案上古之時草居野宿恙噬䖝也善食人心凡相勞
問曰無恙乎非爲病也
白虎通曰天子疾稱不悆諸侯稱負子大夫稱負薪士稱
犬馬不悆者不復預政也負子者諸侯子民今不復子民
也負薪犬馬皆謙也
楊泉物理論曰凢病可治也人不可治也體羸性弱不堪
藥石或剛暴狷急喜怒不節或情慾放縱貪淫嗜食此皆
良醫不能加功焉夫君子病也猶可爲也必使無病也不
可爲矣蓋謂節其飲食量其多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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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穀氣勝元氣其人肥而不夀元氣勝榖氣其人瘦而
夀飬性之術常使糓氣少則病不生矣
葛洪神仙傳曰茅君治於茅山人有疾病徃請福常煑雞
子十枚以内帳中湏臾茅君皆一二擲雞子還之歸破之
皆無復黃者病人當愈若中有土者不愈以爲常候雞子
如故無開處也
漢武故事曰𥘉霍去病微時數自禱神君乃見其形自脩
飾欲與去病交接去病不肯神君亦慙及去病疾篤上命
爲禱神君神君曰霍將軍精氣少夀命不長吾嘗欲以太
一精𥙷之可得延年霍將軍不曉此意遂見斷絶今疾必
死非可救也去病竟薨
西京雜記曰髙祖𥘉入咸陽宫周行庫有方鏡廣四尺髙
五尺九寸表裏有明人疾病在内照揜心則知其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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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
皇甫謐髙士傳曰安丘望之病弟子公沙都來㸔之舉丘
於庭樹下安丘曉然有痊開目見雙赤李着枯枝都仰手
承李安丘食之所苦盡除
皇甫謐自序曰士安每病母輙推燥居濕以複易單
何顒别傳曰張仲景過山陽王仲宣謂曰君體有病後年
三十當眉落仲宣時年十七以其言貰逺不治後至三十
疾果眉落
三輔决録曰趙𡵨𥘉名嘉年三十餘有重疾卧蓐七年自
慮奄忽乃爲遺令勑兄子可立一貟石於吾墓前刻之曰
漢有逸民姓趙名嘉有志無時命也奈何
劉楨與曹植書曰明使君始垂憐哀意眷日崇譬之疾乃
使炎農分藥𡵨伯下鍼疾雖未除就没無恨何者以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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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至神而榮魄自盡也
    狂
書曰狂恒雨若君行誑妄則/常雨順之
尚書多方曰周公曰惟聖罔念作狂唯狂克念作聖
毛詩曰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又東方未明曰折栁樊圃狂夫瞿瞿
論語子路曰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
者有所不爲也中行行能得中者狂者進/取於善道狷者守節無爲
又子在陳曰歸歟歸歟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
所以裁之
又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鳯兮鳯兮何德之衰徃者不
可諌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國語晉語曰下邑之役董安于多下邑晉邑安于/趙簡子家臣趙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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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之固辭賞之對曰今臣一旦爲狂疾而曰必賞汝言戰/闘爲
凶事猶人有/狂易之疾是以狂疾賞也如亡趨而出乃釋之
漢書曰昌邑王賀衣服言語跪起清狂不慧蘇林曰凢狂/者隂陽脉盡
濁不狂似狂也故言清狂/或曰清狂如今白癡也
又曰盖寛饒曰無多酌我我乃酒狂丞相魏侯笑曰次公
醒而狂何必酒也次公寛/饒字
又曰王莽時長安狂女子碧呼道中曰髙皇帝大怒趣歸我
國不者九月必殺汝莽收捕殺之
東觀漢記曰郅惲字君章上書諌王莽令就臣位莽大怒
即收繫惲難即害之使黃門脅導惲令爲狂疾惚恍不自
知所言惲曰所言皆天文非狂人所造作
呉志曰全琮爲督議欲分別諸將有所掩襲朱桓素髙氣
恥見部伍遂託狂發詣建業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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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隱晉書曰吴彦給役陸抗抗欲拔之患衆不聽乃悉請
當爲將者入坐以試勇怯有一狂人拔刀跳梁來向坐中
餘者皆走唯彦獨坐舉抗禦之狂人乃退衆服其勇
沈約宋書曰袁愍孫著妙德先生傳曰嘗謂周旋人曰昔
有一國國中一水號曰狂泉國人飲此水無不狂也唯國
君穿井汲獨得無恙國人旣狂謂主不狂爲狂於是聚謀
共執國主療其狂疾火艾針藥莫不必具國主不任其苦
於是到泉所酌水飲之飲畢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衆
乃懽然我旣不狂難以獨立比亦欲試飲此水
宋書曰顔延之文帝嘗問以諸子才能延之曰竣得臣義
躍得臣筆測得臣文奐得臣酒何尚之嘲曰誰得卿狂荅
曰其狂不可及
鬻子曰昔魯周公曰吾聞之於政也知善不行者謂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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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惡不改者謂之惑夫狂與惑者聖人之戒也
老子曰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
韓子曰心不能審得失之地則謂之狂
又曰狂者東走逐者亦東走其走則同其所以東走之爲
則異
淮南子曰谷氣多痺立氣多狂
又曰今夫狂者無憂聖人亦無憂不知禍福也
又曰不知道者釋其所巳有而求其所未得故福至則喜
禍至則怖不悔巳之所生乃反怨人不喜則憂謂之狂生
又曰士有禍則詘有福則盈有過則悔有功則矜遂不知
反此之謂狂
傳子曰惡劉曄於魏明帝曄不盡忠善伺上意所趣而合
之帝如言以驗之果得情從此踈焉曄遂發狂出爲大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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臚以憂死諺曰巧詐不如拙誠信矣
抱扑子曰食莨蕩令人狂荒不可謂人本有荒狂
山海經曰觀水多鰩音/遥魚其味酸食之巳狂
越絶書曰慧種生聖癡種生狂桂實生桂桐實生桐
禰衡别傳曰衡爲皷吏祼身辱曹操孔融復見操說衡狂
疾令求得自謝
裴揩別傳曰石崇嘗與裴揩孫綽酣宴而綽慢節過度崇
責之揩曰季舒酒狂四海所知足下飲人狂藥責人正禮
王韶之始興記曰觀亭峽下有神廟傍巖向江經道不恪
者必狂走或變而爲虎
丗說曰阮德如嘗與親友逍遥河側歎曰大丈夫不能使
僕從䧟於河橋非丈夫也坐者或曰德如以髙素致名不
應發此言必將病之候俄而性理果僻欲逸走家人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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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細繩撗繋之户前以維之每欲岀礙䋲輙反時人以爲
名士狂
黃帝八十一問曰狂顛之疾何以别荅曰狂之始發少卧
少飢自賢自貴妄笑好樂
神異經曰西方有人飲食𬒳髮東走其婦追之不止怒亦
𬒳髮名曰狂一名顛一名狷一名風此人夫妻與天俱生
狂走東西没晝夜
魏武帝令曰昔吾同縣有丁㓜陽者其人衣冠良士又學
問材噐吾愛之後以憂恚得狂病即差愈徃來故當共宿
止吾常遣歸謂之曰昔狂病儻發作持兵刃我畏汝俱共
大笑輙遣不與共宿
    陽狂
周書曰太公曰知與衆同者非人師也大知似狂不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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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其名不彰不狂不癡不能成事
史記曰箕子紂庶兄也諫紂不聽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
爲人臣諫不聽而去是彰君惡而自恱民吾不忍爲乃𬒳
髮陽狂而爲奴
又曰蒯通說韓信信不從通乃陽狂爲巫
東觀漢記曰丁鴻讓國於弟盛逃去鴻𥘉與九江人鮑駿
同事桓榮甚相友善及鴻亡駿遇於東海陽狂不識駿駿
乃止而讓之曰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絶父不滅之基可謂
智乎鴻感愴垂涕歎息乃還就國
謝承後漢書曰雷義字仲公舉茂才讓於友陳重刺史不
聽義陽狂𬒳髮走不應命
晉書曰王衍字夷甫神情明秀風姿詳雅陽駿欲以女妻
焉而衍恥之遂陽狂自免又素輕趙王倫之爲人及倫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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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陽狂斫婢以自免
王隱晉書曰王長文字德叡廣漢郪人丗爲郡守少放蕩
不羇撿益州五辟公府再辟皆不就陽狂不詣郡縣舉致
改服逃岀舉州追求乃於成都賣熟布弟見長文蹲踞地
嚙胡餅刺史知其不居禮送還家
英雄記曰向栩字甫興性卓詭不倫恒讀老子狀如學道
又似狂生好𬒳髮着幓頭常於竈北坐板牀上如是積乆
板乃有膝踝足指之處
楚國先賢傳曰石偉字公操南郡人仕吴拜光禄大夫吴
建威將軍王戎親詣偉太康二年詔以偉僞議郎加二千
石秩以終厥身偉遂陽狂及盲不受
晉華陽國志曰犍爲費昭不肯仕公孫述乃&KR0238身爲厲陽
狂以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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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謂之狂
史記曰東方朔人主左右諸郎半呼之狂人人主聞之曰
今朔在事無爲是行者若等安能及之哉朔行殿中郎謂之
曰人皆以先生爲狂朔曰若朔等所謂避丗於朝廷間者
漢書曰酈食其陳留髙陽人也沛公畧地陳留沛公麾下
騎士適食其里中子騎士歸食其謂曰吾聞/沛公有大略吾所願從若見沛公謂曰臣里中有酈生人
皆謂之狂生自謂我非狂騎士如所戒沛公召之
後漢書曰延熹末黨事將作袁閎遂散髮絶丗欲投迹深
林以母老不冝逺遁乃築土室四周於庭不爲户自牖納
飲食而已旦於室中東向拜母母思閎時徃就視母去便
自掩閉兄弟妻子莫得見也及母殁不爲制服設位時莫
能名或以爲狂生
范曄後漢書曰仲長統倜儻不務小節語嘿無常時人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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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狂生
南史曰王僧逹所爲非法坐免官後孝武獨召見慠然了
不陳遜唯張目而視及出帝歎曰王僧逹非狂如何乃戴
靣向天子
後魏任城王澄傳髙肇當朝猜忌賢戚澄爲肇間搆常恐
不令乃終日昏飲以示荒敗所作詭越時謂爲狂
唐書曰蘇丗長甞從髙祖幸涇陽校獵至髙陵合圍是日
大獲陳禽獸於旌門髙祖入御營頋謂朝臣曰今畋樂乎
丗長進曰陛下遊獵薄廢萬機不滿十旬未爲大樂髙祖
色變旣而笑曰狂態發耶又對曰爲臣私計則狂爲陛下
國計則忠
墨子曰周公旦人謂之狂後丗稱其德
尉繚子曰太公望行年七十屠牛朝歌賣食棘津遇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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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主不聽人皆曰狂丈夫
莊子曰宋桓侯行未岀城門其前驅呼避至於家家人止
之以爲狂也呼避使人避道也家人謂狂止而不/聽此乃言聞其所未聞則以爲狂也
丗說曰諸葛厷在西朝少有清譽尤爲王夷甫所重時論
亦以擬王氏後爲繼母族黨所䜛論之爲狂將逺徙友人
王夷甫之儔詣檻與别厷問王曰朝廷何以徙我王曰言
卿狂逆厷曰逆則冝殺狂則何所徙
繆襲撰仲長統昌言表稱統曰統性俶儻敢言不拘小節
毎州郡命召輙稱疾不就語黙無常時人或謂之狂
    癲
說文曰癲病也
莊子曰流脉並作則爲驚怖陽氣獨上則爲癲病
風俗通曰俗說卧枕户砌鬼䧟其頭令人病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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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癡
左傳曰晉周子有兄不慧不能辨菽麥盖所謂/白癡也
後漢書曰光武見劉盆子曰宗室無蚩者蚩癡/也
魏志曰許楮以勇力常從太祖征伐軍中以楮力如虎而
癡故謂之癡虎
魏略曰寒貧者本姓石字徳林𥘉客三輔關中亂南入漢
中後還長安遂癡愚不復識人食不求味冬夏常衣弊布
連結衣人問其姓名口不肯言故號之曰寒貧也或徃存
䘏之輙跪拜人復謂其不癡
晉書王述字懷祖年三十尚未知名人或謂之癡司徒王
導始辟爲中軍叅軍旣見無他言唯問以江東米價𫐠但張
目不荅導曰王掾不癡人何言癡也
南史曰沈昭略字茂隆性狂儁不事公卿使酒 氣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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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下甞醉晚日負杖携家賔子弟至婁湖苑逢王景文子
約張目視之曰汝是王約耶何乃肥而癡約曰汝沈昭略
耶何乃瘦而狂昭略撫掌大笑曰瘦巳勝肥狂又勝癡奈
何王約奈汝癡何
魏志曰明悼毛皇后父嘉本典虞車工卒暴冨貴帝令朝
臣㑹其家飲宴其容止舉動甚癡騃語輙自謂侯身時人
以爲笑
晉書曰頋愷之字長康晉陵無錫人尤善丹青甞以畫一
厨糊題其前寄桓玄皆深所珍者玄乃發其厨後竊取畫
而緘閉如舊以還之紿云未開愷之見封題如𥘉但失其
畫真云妙畫通靈變化而去猶人之登仙了無怪色玄甞
以一栁葉紿之曰此蟬所翳葉也取以自蔽人不見巳愷
之喜引以自蔽玄就溺焉愷之甞在桓温府甞云愷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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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癡黠各半而論之正得其平耳故俗傳愷之有三絶才
絶癡絶畫絶
後魏書曰太祖謂尚書崔玄伯曰蠕蠕而蠢/反之民昔來號
爲頑囂每來抄掠駕牸牛奔遁驅犍牛隨之牸牛伏不能
前異部人教其以犍牛易之者蠕蠕曰其母尚不能行而
况其子終於不易遂爲敵所虜
隋書曰楊玄感司徒素之子也體皃容偉羙鬚髯少時晚
成人多謂之癡其父每謂所親曰此兒不癡也及長好讀
書便騎射以父軍功位至柱國
唐書曰竇威家丗勲貴諸昆弟並尚武藝而威躭玩文史
介然自守諸兄哂之謂爲書癡
又曰雜端御史最爲雄劇食坐之南設一横榻謂之南牀
殿中監察不得坐其榻亦謂之癡牀言處其上者皆驕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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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使人如癡故謂之癡床
又曰李益與李賀齊名然少有癡病而多猜忌防閑妻妾
過爲苛酷而有散灰扃户之譚時謂妬癡
風俗通曰夜糴俗說市買者當清旦而行日中交易所有
夕時便罷今乃夜糴明其癡騃不足
郭子曰王長史求東陽王蒙字/仲祖撫軍不肯用晉太宗簡文/皇帝先爲撫
軍大/將軍王後疾篤臨終撫軍哀歎曰吾將負仲祖於此乃命
用之長史曰人言㑹稽王癡真癡也㑹稽王簡/文先封
丗說曰任育字長年少時甚有令名自過江便失志下飲
人問云此爲茶爲茗覺有怪色乃自中名云向問飲爲熱
爲冷甞行從棺底下流度涕而悲王丞相聞之曰此是有
情癡
應璩新論曰漢末桓帝時郎有馬子侯自謂識音律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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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笙竽爲作陌上桑反言鳯將鶵左右僞稱善亦復自揺
馬子侯爲人頗癡自謂曉音律黃門樂人更往嗤誚子/知不知名陌上桑反言鳯將鶵摇頭忻喜賜左右錢帛
無復/慙也虞翻書曰此中小兒年四歲矣似欲聦哲雖蝦不生
鯉子此子似人欲爲求婦不知所向君爲訪之勿怪老癡
譽此兒也
    癎
說文曰癎病也
續晉陽秋曰大司馬府軍人朱興妻周息男道扶年三歲
先得癎病因其病發掘地生埋之爲道扶姑雙女所告正
周弃市刑徐羡之議曰自然之愛虎狼猶仁周之凶忍冝
加顯戮臣以爲法律之外故當弘通物之理愚謂可特原
母命投之遐裔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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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七百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