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3k0012 太平御覽-宋-李昉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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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四百二十二
 人事部六十三
   義下 義婦
     義下
戰國䇿曰孟甞君出記問門下諸客誰能爲文収債於薛
者馮驩曰能於是載劵契而行辭曰収債畢何市而反孟
甞曰視吾家所寡有者乃爲之至薛召諸民當償債者悉
來合劵遍合乃矯命以債賜諸民燒其劵民稱萬歳長驅
到齊晨而求見孟甞恠其疾正衣冠而見之曰債畢收乎
來何疾也何市而反驩曰君云視吾家所寡有者臣竊計
君宫中珎寳滿内府狗馬實外廐美人充後宫君家所寡
有者義耳竊以爲君市義曰市義柰何曰今君有區區之
薛不能撫愛其民因而賈利之臣竊矯君命以債賜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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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燒其劵民稱萬嵗乃臣所以爲君市義也孟甞君不恱
曰諾先生休矣後朞年孟嘗就國於薛未至百里民扶老
擕㓜迎君道中顧謂驩曰先生所爲文市義者乃今日見

又曰秦縮髙鄢陵人也其子仕秦秦以爲管守魏信陵君
攻之不下乃使人謂鄢陵君曰遣縮髙來吾將仕之使爲
持國尉鄢陵君曰小國不能必其民使者自徃請使吏導
使者至縮髙曰君之命髙也將使攻管也夫父攻子守人
之大笑也見臣而下是背主也父殺子背亦非君善敢再
辭使者以報信陵君大怒遣使謂鄢陵君曰鄢陵之地亦
猶魏也今吾攻管而不下則秦兵不返社稷必危矣願君生
束縮髙而致之若君弗致吾將十萬之師以造君城下鄢
陵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此地受太府之憲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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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殺父臣殺君有常不赦國雖大赦降城亡子不得預焉
今縮髙不受大利以全父子之義而君曰生致之是使我
負襄王之詔而廢太府之憲雖死終不敢行也縮髙聞之
曰信陵君爲人悍而自用此辭反必爲國禍吾以全巳爲
人臣之義矣豈可使吾君有魏患乎乃之使者舎自刎頸
而死信陵君聞之大驚縞素出舎使使者謝鄢陵君曰無
忌小人也困於思慮敢再拜釋罪
英雄記曰袁紹以臧洪爲東都太守時曹操圍張超於雍
丘洪始聞超𬒳圍乃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將赴其難從紹
請兵而紹竟不聽之超城遂䧟張氏族滅洪由是怨紹絶
不與通紹増兵急攻洪城中粮盡厨米三升使爲薄糜遍
頒衆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咸流涕無能仰視男女七八
千相枕而死莫有離叛城䧟生執洪紹謂曰臧洪何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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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服未洪據地瞋目曰諸袁事漢四丗五公可謂
受恩今王室衰弱無輔翼之意而欲因際㑹觖望非兾惜
洪力劣不能推刃爲天下報仇何爲服乎紹乃命殺之洪
邑人陳容在坐見洪當死起謂紹曰將軍今舉大事欲爲
天下除暴而先誅忠義豈合天意紹慙遣人牽出謂曰汝
非臧洪儔歟空復尓爲容顧曰夫仁義豈有常所蹈之則
君子背之則小人今日寧與臧洪同日死不與將軍同日
生遂復見殺在紹坐者無不歎息
又曰袁譚旣死弟熈尚爲其將焦觸張南所攻奔遼西烏
桓觸自號幽州刺史陳兵數萬殺白馬盟曰違命者斬各
以次㰱至別駕代郡韓珩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
智不能救勇不能死北靣曹氏所不能爲也一坐爲珩失
色觸曰舉大事當立大義事之濟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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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厲事君曹操聞珩節甚髙之屢辟不至
又曰公孫瓉字伯珪爲上計吏部太守劉基爲事𬒳徴伯
珪御重到洛陽身執徒飬基將徙日南伯珪具豚米於北
邙上祭先人觴醊祝曰昔爲人子今爲人臣當詣日南多
障氣恐或不還與先人辭於此再拜慷慨而起觀者莫不
歔欷在道得赦俱還
魏略曰郭憲字㓜簡西平人以仁篤爲一郡所歸韓約失
衆從羗中還依憲衆人多欲取約以邀功而憲責之言人
窮來歸我云何欲危之遂擁護厚遇之其後約病死而田
樂楊逹等就斬約頭當送之逵等欲條䟽着憲名憲不肯
在名中言我常不忍生圖之豈忍取死人以要功乎逵等
乃止時太祖方攻漢中在武都而逵等送約首到太祖宿
聞憲名及視條䟽恠不在中以問逵逵等具以情對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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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其至義乃表例與逵等並賜爵關内侯
列士傳曰羊角哀左伯桃二人相與爲死友欲仕於楚道
遥山阻遇雨雪不得行飢寒無計自度不俱生也伯桃謂
角哀曰天不我與深山窮困併在一人可得生官俱死之
後骸骨莫収内手捫心知不如子生恐無益而弃子之器
能我樂在樹中角哀聽伯桃入樹中而死得衣粮前至楚
楚平王愛角哀之賢嘉其義以上卿禮葬之竟角哀夢見
伯桃曰蒙子之恩而獲厚葬然正苦荆將軍家相此欲役
使吾吾不能聽也與連戰不勝今月十五日當大戰以决
勝負得子則勝否則負矣角哀至期日陳兵馬詣其冡上
作三桐人自殺下而從之君子曰執義可爲丗規
唐新語曰陸南金博渉經史言行修謹開元𥘉太常少卿
盧崇道犯罪自嶺南逃歸匿于南金家俄爲讎人所發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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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御史王旭按之崇道辭引南金旭處以極法南金弟趙
壁請代兄死南金執稱弟實自誣身請當罪兄弟爭死旭
問其故趙壁曰兄且是嫡又能幹家亡母未葬小妹未嫁
自惟㓜劣生無所益身自請死旭列上其狀玄宗嘉而宥
之張說陸象先等咸相欽重累遷庫部貟外郎南金祖士
季爲隋越王侗記室兼侍讀侗稱制授著作郎時王丗充
將行簒奪侗謂士季曰隋有天下三十餘載朝廷文武豈
無忠烈者乎士季對曰見危授命臣之宿心今請因其啓
事便加手刃後事洩充遂停士季侍講貞觀𥘉爲太學博
士而卒矣
又曰畢構性至孝丁継母憂有兩妹皆在繈褓構乳飬嫁
遣之及其亡也二妹𥘉聞哀慟氣絶者乆之言曰雖兄弟
無三年之禮吾倚鞠飬豈同常人遂行三年服朝野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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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稱歎構弟栩任太府主簿留司東都聞構疾星馳赴
京侍毉藥者累月旣而哀毁骨立變服視事踰年未嘗言
笑深爲朝野所重構嘗爲益州長史兼按察使多所舉正
風俗一變玄宗降璽書慰之曰卿孤㓗獨行有古人之風
自臨蜀川弊化頓易覽卿前後執奏何異破枉求姦諸使
之中在卿爲㝡終户部尚書
又曰李愻爲貝州刺史甘露徧於庭樹邑人曰美政所致
請以聞愻謙退寢其事歴官十七政俸禄先兄弟㛐姪謂
其子曰吾厚汝曹以衣食不如厚之以仁義勿辭弊也天
下莫不嗟尚之
又曰姚崇少不慕學年踰弱冠嘗過所親見修文殿御覽
閱之甚喜遂躭墳史以文華著名歴牧常楊吏人並建碑
紀德再秉衡軸天下欽其公直外生任并任异少孤長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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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家乃與之立家産謂之曰汝與吾無間然矣惜殊宗而
代踈命與其子連名兾無以別也時人美之
又曰孟景休事親以孝聞丁母憂毁瘠踰禮殆至㓕性弟
景偉年在襁褓景休親乳之乳爲之豊及葬時屬祁寒跣
履雪霜脚指墮而復生如𥘉景休進士擢第歴監察御史
鴻臚丞爲來俊臣構䧟遇害時人傷焉
     義婦
南史孝義傳吳興秉公濟妻姚氏生二男而公濟及兄願
公乾伯並卒各有一子姚飬育之賣田宅爲取婦自與二
男寄止隣家明帝詔爲其二子婚表閭復徑役
又㑹稽永興呉翼之母丁氏少喪夫性仁愛遭年荒分衣
食以飴里中飢餓者隣里求借未嘗違同里陳攘父母死
孤單無親戚丁収飬之及長爲營婚娶又同里王禮妻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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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客死丁隂爲買棺器自往歛葬元徽末大雪啇旅斷
行村里比室飢餓丁自出鹽米計口分賦同里任僑家露
四喪無以葬丁爲辦冡椁有三調不登者代爲遂丁長子
婦王氏守寡執志不再醮州郡上言詔表門閭租稅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趙録曰冠軍喬晞攻界休尅之其令
賈潭抗節不降晞怒殺之其妻宗氏年二十餘有姿色晞
欲納之宗罵曰屠各奴何有害人之夫而欲加無禮于尓
母乎何不促殺我遂仰天大哭亦殺之
唐書獨孤武都謀叛王丗充歸于我其子師仁方三嵗丗
充以其㓜不殺乳母王英蘭髠鉗求入保飬丗充許之英
蘭扶乞所得與師仁唯自啖土飲水而竟爲採拾竊師仁
至京師髙祖嘉之封永壽郷君
又曰陽三安妻李氏雍州涇陽人也事舅姑以孝聞及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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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亡没三安亦死二子孩童家至貧窶李晝則力田夜便
紡緝數年間葬舅姑及夫并夫之叔姪兄弟七喪深爲逺
近所嗟尚太宗聞而異之賜帛二百叚遣州縣恤存之
又曰鄭義宗妻盧氏幽州范陽人也盧彦衡之女也略渉
書史事舅姑甚得婦道甞夜有強盗數十人持扙鼔譟踰
垣而入家人悉逃竄唯有姑獨在堂盧冒白刃往至姑側
爲賊捶擊之幾至於死賊去後家人問曰羣凶擾撗人盡
奔逃何獨不懼荅曰人所以異於鳥獸者以其有仁義也
昔宋伯姬守義赴火流稱至今吾雖不敏安敢忘義且比
隣有急尚相赴救况在姑而可弃委若萬一危禍豈冝獨
生其姑每云古 稱歲寒然後知松栢之後凋吾今乃見
盧新婦之心矣身觀中卒
又曰兾州鹿城女子王阿足者早孤無兄弟唯姉一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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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𥘉適同縣李氏末有子而夫亡時年尚少又多娉之爲
姉年老孤寡不能捨去遂誓不嫁以飬其姉毎晝營田業
夜便紡績衣食所湏無非阿足出者如此二十餘年及姉
亡葬送以禮郷莫不稱其義行竟令妻女求與相識後
數歲竟終于家
又曰楚王靈龜妃上官氏上邽人也父懷仁右金吾將軍
上官氏年十八歸於靈龜繼楚哀王後夲生具存朝夕侍
奉恭謹弥甚凡有新味非舅姑噉訖未曾先嘗經數載靈
龜薨及將葬其前妃閻氏嫁不踰年而卒又無近族衆議
欲不舉之上官氏曰夫神而有靈寧可使孤魂無記於是備
禮同葬聞者莫不嘉歎服終諸兄弟姉謂曰妃年尚少又
無所生改醮異門禮儀恒範妃思之掩泣對曰丈夫以義
烈摽名婦人以守節爲行未能即先犬馬殉溝壑寕可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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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粧祇服有他志乎遽將截鼻割耳以自誓諸兄姉知其
志不奪歎息而止㝷卒
說苑曰齊遣兵攻魯見一婦人將兩小兒走抱小而挈大
顧見大軍且至抱大而挈小使者甚怪問之婦人曰大者
妾夫兄之子小者妾之子夫兄子者公義也妾之子者私
義也寧濟公而廢私耶使者帳然賢其辝即罷軍還對齊
王說之曰魯未可攻也匹婦之義尚如此何况朝廷之臣

列女傳曰衛宗二順者衛宗室靈主之夫人及傳妾也秦
滅衛君角封靈主丗家使奉其祀靈主死夫人無子而守
寡傳妾有子代後夫人謂傳妾曰孺子飬我甚謹子奉祭
祀而妾事我我不聊願出居外傳妾泣曰夫人豈欲使靈
氏受三不祥耶公不幸蚤終是一不祥夫人無子而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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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二不祥今夫人將出居外妾居内是三不祥欲自殺
其子止之不聽夫人懼遂終年供飬不替
又曰魯孝義保者魯孝公稱之保母𥘉孝公父武公與長
子恬中子戲朝周宣王宣王立戲爲魯大子武公薨戲立
是爲懿公孝公于時號公子稱恬之子伯御與魯人作亂
攻殺懿公而自立求稱於宫中將殺之義保聞伯御欲殺
稱乃衣其子以稱之衣卧於稱之卧處伯御之義保遂抱
稱以逃周天子殺伯御立稱爲孝公魯人髙義保之義故
謂之義保
又曰河南貞義者樂羊子之妻羊子出學將友人歸貞義
截髮賣以供其費後羊子得遺金一餅以與貞義貞義曰
妾聞君子不以利汙行羊子慙而弃之
又曰𣏌梁名殖齊人也爲大夫莊公襲莒約車五乗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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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不與歸而不食母曰汝生有義死有名五乗盡汝下也
殖遂至莒獲甲首公止之曰共同齊國殖曰不與五乗少
吾勇也臨敵止吾以利汙吾行也遂進至莒城下殺二十
七人而死莒人築尸城爲京觀妻往迎喪向之哭土爲之
崩得喪於是公使弔葬之葬畢曰婦人有三從之義令吾
外無夫以立節内無子以見志吾何歸乎乃赴水而死
又曰梁節姑姉者梁之婦人其室失火兄子與其子三人
在内中欲取兄子輙得其子火盛不得復入婦人將自赴
火其夫止之婦人曰梁國豈可户告人曉也𬒳不義之名
何靣目以見兄弟國人哉吾欲復投吾子爲失母之恩吾
勢不可以生遂赴火而死
又曰㑹稽右師安妻者同郡吕氏之女也名軍少寡無子
守義不遷其兄遂犯法軍匿之知不能免乃泣曰少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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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兄弟單少門宗唯兄爲主而復罹此禍我有一計猶
足免難將詣縣陳之兄曰其計若何軍曰臨時從冝不可
先言也乃請智者爲辭乞代兄遂之命因自剄縣門官嘉
其義乃捨遂罪
又曰齊義継母者齊二子之母也當宣王時有人闘死於
道者吏視之𬒳一瘡二子立其傍吏問之兄曰我殺之弟
曰非兄也我殺之朞年不决吏言之於相相不能决言於
王王曰皆赦之是縱有罪皆殺之是誅無辜也其母必知
其子之善惡聽所欲殺活相召而問之其母泣而對曰殺
少子相曰少子人之所愛今欲殺之何也對曰少者妾之
子也長者前妻之子也雖痛乎獨謂義何泣下沾襟相言
之於王王美其義皆赦二子號曰義母
又曰天水姜叙母者同郡楊阜之姑也阜爲州史馬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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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太守叙屯暦城阜徃見之戲欷悲甚叙曰何爲乃尓
阜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何以視息於天下乎君擁
兵專制無討賊之心此趙盾所以書殺也叙母慨然勑叙
從阜計遂起兵於歴城超聞之襲歴城得叙母母罵之曰
若背父之逆子殺君之桀賊天地豈乆容若何不早死敢
以面目視人超即殺之
杜預女記曰王氏之母者漢丞相安國侯王陵之母漢王
擊項羽陵以兵屬漢王項羽得陵母置軍中漢使至則東向
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私送使者爲之泣曰爲老妾語陵
善事漢王漢王長者也無以老母故懷二心言妾巳死乃
伏劒而死以固勉陵
定命録曰賈直言妻莫知姓氏貞元中其舅道得罪賜酖
直言欲代父死奪酖飲之不死流于嶺徼直言妻一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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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髽髻絶膏沐自三二年蟣虱蔽其肉厥後如枯蓬之植
燥上無復蟣虱迨十五載直言遇赦歸妻始一沐其髻自
斷絶墯于泔盆終爲秃婦直言後歴諌議大夫出刺兩郡
傳記李如璋爲夏陽令素輕其妻鄭氏如璋因醉誤殺人
母其子入縣將復讎如璋與鄭以床拒門讎者推䆫而入
鄭急以身蔽如璋舉手乗刃右臂旣落復舉其左臂讎復
斷之猶乞以身代夫死時方懷姙讎者以刃鑠其腹胎出
而殞乃害如璋及其二子州司以聞坐死者數十人
太平御覽卷第四百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