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2b0019 續資治通鑑長編-宋-李燾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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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五百九
            宋 李燾 撰
  哲宗
元符二年夏四月辛卯遼國汎使蕭德崇李儼等辭置
酒于紫宸殿授以報書曰載書藏府固和好於萬年使
節馳軺逹誠心於二國既永均於休戚冝共嫉於兇姦
惟西夏之小邦乃本朝之藩鎮曲加封植俾獲安全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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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北嘗豫婚姻之親而在南全居臣子之分涵容寖久
變詐多端爰自累嵗以來無復事上之禮賜以金繒而
不已加之封爵而愈驕殺掠吏民圍犯城邑推原罪惡
在所討除聊飭邊防稍修武事築據要害扼控犇衝輙
於去歲之冬復驅竭國之衆來攻近寨凡渉兩旬自取
死傷數以萬計糧盡力屈衆潰宵歸更為詭誕之詞徃
求拯救之力狡獪之甚於此可知采聽之間固應洞曉
必謂深加沮却乃煩曲為勸和示以華緘將之聘幣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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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形於厚意事實異於前聞緬料雅懷誠非得已顧於
信誓殊不相關惟昔興宗致書仁祖諭協力蕩平之意
深同休外禦之情至欲全除使無噍類謂有稽於一舉
誠無益於兩朝祖宗詒謀斯為善美子孫繼志其可弭
忘今者詳味縟辭有所未諭輙違先㫖諒不在兹如永
念於前徽宜益敦於大信相期固守傳示無窮矧彼夏
人自知困蹙哀祈請命屢叩邊關已戒封疆之臣審觀
情偽之狀儻或徒為空語隂蓄姦謀暫示柔伏之形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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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窺伺之志則决須討伐難議矜容若出自至誠深悔
前罪所言可信聽命無違即當徐度所宜開以自新之
路載惟聰逹必諒悃悰方屬清和冀加葆嗇續遣使人
諮謝次又回白劄子曰夏國自李繼遷之後建國賜姓
莫非恩出當朝所有疆土並是朝廷郡縣之地昨自元
豐以來累次舉兵犯寨中間亦曽赦其罪戾加以封冊
許令朝貢兼歲賜金帛又遣官與之分畫疆界而狡詐
反覆前後於陜西河東作過不一無非母子同行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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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兵攻圍州軍城寨去冬又於涇原路攻打城寨近二
十日攻城之人被傷殺者不啻萬數勢窮力屈方肯遁
歸比之日前愆過不為不重所以逐路邊城各須出兵
討逐捍禦及於控扼賊馬來路修築城寨禦其犇衝夏
人自知罪惡深重乃更締造詭詞飾非文過干告北朝
求為救助縁南北兩朝百年和好情義至厚有同一家
夏國犯順罪惡如此北朝所當共怒兼詳慶厯四年慶/厯
四年七月癸未耶律元衡來告西/征實録具載其書與此小有不同興宗皇帝致書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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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云蠢爾元昊早負貴朝疊遣林牙齎詔問罪尚不
悛心近誘去邊民三二百户今議定秋末親領師徒直
臨賊境又云恐因此軍深入却附貴朝或再乞稱臣或
依常作貢緬惟英晤勿賜允從又慶厯五年書云慶厯/五年
正月耶律宗睦來告西征回實録不/載其書兩朝誓書冊内有之當考元昊縱其兇黨擾
我親隣屬友愛之攸深在蕩平之亦可又云藩服亂常
敢貢修之不謹親隣協力務平定以永綏又皇祐元年
再報西征云皇祐元年三月己未蕭惟信/來告西征實録具載其書元昊伺窺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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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特議討除再幸邊方欲殱元惡而夏國馳告元昊云
亡嗣童未識於矜存狡佐猶懷於背誕載念非縁逃户
可致親征孰料兇頑終合平蕩茍有稽於一舉誠無益
於兩朝至皇祐二年報西征回則云爰自首秋親臨戎
境先驅戰艦直濟洪河尋建浮梁洎成戍壘六軍蓄鋭
千里鼓行又云專提騎旅徑趨梟巢羣物貨財戈甲印
綬廬帳倉厫䭾槖之屬焚燒殆盡螫毒尋挫噍類無遺
非茍竄殘旅全除必矣又云兼於恃險之津已得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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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路時加攻擾日蹙困危雖悔可追不亡何待載想同
休之契頗協外禦之情深惟北朝興宗皇帝敦篤勸和
情義兼至方夏人有罪則欲協力討除及西征勝㨗則
馳書相慶慮彼稱臣修貢則欲當朝勿賜允從自今來
兩朝歡好歳久契義日深在於相與之心宜加於前日
今乃以夏人窮蹙之故詭詞干告既移文計㑹又遣使
勸和恐與昔日興宗皇帝書意稍異况所築城寨並無
與北朝邊界相近之處即非有違兩朝信誓必料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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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僚不曽檢㑹徃日書詞及所立誓約子細聞逹尋具
進呈奉㫖據夏人累年於當朝犯邊作過理合討除况
今來止是驅逐備禦於兩朝信誓及久來和好殊不相
干兼夏人近以事力困窮累次叩關請命且云國母䘮
亡姦臣授首欲遣使告哀謝罪縁夏國久失臣節未當
開納今以北朝遣使勸和之故見令邊臣與之商量又
縁夏人前來曽一靣修貢一靣犯邊慮彼當計窮力屈
之時暫為恭順以款我邊備邊臣審察見得情偽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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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狡詐内蓄姦謀俟後少蘇復來作過則理須捍禦及
行討伐若果是出於至誠服罪聽命亦 相度應接許
以自新先是館伴所言汎使以白劄子云西人悔過謝
罪許以自新則是全不干北朝遣使之意兼未見答休
退兵馬還復疆土八字徃復久之未肯收受詔二府改
定進呈布録此叚在/乙丑今附此遂改定云夏國罪惡深重雖遣使
謝罪未當開納以北朝遣使勸和之故令邊臣與之商
量若至誠服罪聽命當相度許以自新上稱善初章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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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國作過未已北使雖來勸和亦須討伐若能服罪
聽命雖北朝不來勸和亦自當聽許布曰如此止是厮
罵却了事不得遂如布所定衆皆以為然再對具以白
上上亦以為不可既而館伴所又言此叚布録在/丙寅今附此汎使
得改定白劄子亦不肯受乞與增特停征討四字布曰
蔡卞已嘗言欲添與特免征伐四字正與此同然恐未
可數改遂詔蔡京令不得輕許以増改語言京又乞削
去聽其反覆偏詞是責其主恐彼難収受遂與刪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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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人詭詞干告既移文計㑹又遣使勸和是日惇卞不
入惇深以刪改為不須也此叚布録在/丁卯今附此後四日丁卯後/四日庚
午/惇謂布汎使終未肯受白劄子蓋是前來不合與添
北朝勸和意待却取來依前所草定言語與之衆皆默
然惇又謂布曰公毎事且道定著布曰自議邊事以來
語言未嘗不定却不似他人一坐之間説得三般兩様
公適來之説使不得如布所見他既堅云不得回答八
字不敢受兼汎使語最無禮處是云肯抽退兵馬還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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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土要一分白文字若不肯亦要一分白語言方敢受
此極無禮當答之云朝廷既許以自新夏人又不作過
即自無出兵討伐之理其建置城寨係僅禦奔衝之處
兼是本朝郡縣之地决不可還復如此答之看他待如
何惇曰如此亦得布曰這箇須道定著但恐下來不如
此答他必不肯去諸公更有髙見及更生異論恐無以
易此語惇曰恁地好前來言語更不須説布曰不可公
適已言為布欲添勸和之意致敵人不肯受劄子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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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如此布所見如此若不盡陳於上前取决於上即
無由有定論既對上曰敵人堅不肯受劄子且勿恤更
住數月亦不妨布曰陛下聖意已定臣下足以奉行蔡
京輩館伴以來分付得劄子敵人未辭是職事未了義
不自安既得朝㫖令堅執前議更無可商量又聖意如
此何疑之有布遂悉以惇語白上上曰莫難布又言惇
以為臣不當添勸和一節致敵人不受卞曰此是衆人
啇量不須分辯布又具道布所見如前所言上曰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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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且候半月十日間未受時却如此指揮亦可布曰如
此無不可者惇曰如聖意且更令住數月亦不妨是月
甲戍四月/一日館伴所言汎使兩召㑹食不赴云事未了不
敢飲酒聽樂如前日劄子只得自新兩字北朝所言八
字並不曽答雖餓殺亦不敢受此劄子蔡京又疑汎使
不肯造朝已而如期造朝上又言恐起居時要唐突令
宻院且勿退既起居訖便出一無所陳上問何以處之
布持議如前後四日後甲戌四/日丁丑也館伴所又言汎使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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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子欲増抽退兵馬還復疆土之語衆議欲明諭以夏
人聽命伏罪朝廷許以自新即豈有更出兵討伐之理
其邊臣進築城寨以禦其奔衝兼係本朝郡縣境土及
藩臣作過理須削地無可還復以此答之不妨上不以
為然是日汎使造朝跪於庭下云所得白劄子只得自
新兩字未分白乞更賜増添上令張宗禼答以事理已
盡無可更改使者再有所陳上欲以前語答之而宗禼
不敢再表遂又呈嘉祐熈寧北界打圍亦皆批斫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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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熈寧六年於西山打圍七年便遣蕭禧理辯地分十
年分畫畢元豐二年又坐冬於西京初諸路探報北人
於邊界作圍場及於西京坐冬惇以為不足恤布曰必
恐生事蓋蕭禧理辯地界如鴻和爾山解子平一帶河北
地分尚未了縁此生事未可知上亦以為然故檢尋舊
邊報以證其舉動非無故也後十日丙戍也後/丁丑十日同呈館
伴所語録共八件撰定對答汎使之語如前議納於上
前又蔡京言汎使遣二書吏來傳語要於自新字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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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得些小抽退兵馬之意亦可受兼白劄子内多説興
宗皇帝書意似未便及言朝廷郡縣之地恐生剙京答
云自身已是分白無可更改只是汝兩人誤他使住許
多日數白劄子只説與興宗書不同却不似北朝容易
輕出語言便云有違先㫖那箇是輕重若言本朝郡縣
之地興州靈州銀夏綏宥不是朝廷地是誰地此地皆
太宗真宗賜與李繼遷如何是生剙兩人者皆無答但
云不由人吏是簽樞未肯受觀其詞氣頗已屈服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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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受白劄子翼日丁/亥也乞朝辭己丑/日館伴所又言汎使欲
改大遼國信所為北朝字從之以元祐中因敵使授生
餼劄子欲改大遼為北朝既降㫖從其所請又令今後
却提空南朝字彼亦不敢違館伴所亦難以北朝白劄
子内有南宋字汎使云西人之語非本朝所稱遂已蔡
京初受詔館伴對崇政殿上曰北人以何辭解和夏國
京曰彼必以尚主為詞蓋仁宗朝有書答北朝曰既論
聨姻之舊當寛問罪之師上曰仁宗有書如此彼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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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之京曰彼興宗有書報仁宗屬友愛之尤深在蕩平
之亦可又曰茍有稽於一舉終無益於兩朝是彼嘗欲
蕩平夏國也上曰善可具録進入德崇儼留京師凡三
十七日乃歸舊録云先是敵遣汎使差蔡京館伴京對/崇政殿至具録進入新録削去今復存之
蔡京曹誘别有語録然/亦更無可入長編者 詔應勘鞫徒以上罪乞不結
案及審録覆奏斷遣已申奏者以違制論先是臣僚言
右軍廵院鞫前兖州萊蕪縣尉張天錫訛言詔特處死
更不結案審録仍不覆奏不惟中有疑惑兼恐異時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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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鞫獄以逃省寺譏察非欽恤用刑之意請今後獄具
並須依條差官審録故有是詔張天錫事及臣僚姓名/為誰當考詔㫖元符三
年九月陳瓘論章惇殺張天悦之徒以鉗衆口張天悦/見紹聖四年閏二月丙戍朔或即是張天錫事或别事
當/考 朝請大夫管勾玉隆觀顧臨卒
癸巳武安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永寧郡王偲改鎮
安集慶軍節度使進封睦王 朝散郎中書舍人郭知
章充回謝北朝國信使東上閤門使文州刺史曹誘副
之上初欲用范鏜方以制獄隔朝參黄履力為曾布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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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賞罰未明兼朝廷何至如此乏人又鏜嘗拜受香藥
酒似難為使布且陳於上遂改用知章已而誘不行改
差東作坊使兼閤門通事舍人宋深四月二十一日癸/巳閏九月十二日
辛巳知章/等乃行知章等既受詔河北諸州數言遼主今歲必
於西京坐冬及於河東對境多作圍場屯兵聚糧以俟
受禮又言遣人徃解子平圍恐必造端生事章惇屢以
為不足恤上頗不然之曰安能保其不生事但當思所
以待之爾知章等申乞下雄州移文問遼主受禮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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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録此叚在辛丑/四月二十九日上問知章等到北界對答語言如
何布曰以臣所見若但云不知恐無以塞其請若説與
聞西人已叩關請命朝廷已許収接章表若彼更不作
過必無更用兵討伐之理如此明白足以慰安遼人反
側之意有何不可惇與許將皆以為不然布曰韓縝沈
括奉使時亦但云來回謝及再三有所問亦須答惇等
又曰沈括當時徃商量事與此不同上曰莫須與一指
揮布曰知章等方欲奏請候見文字草定進呈取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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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紛紛爭論亦無補此叚布録在五/月十二日甲寅知章等行次相州
雄州言涿州報遼主已入秋山不納回謝使副奏狀須
十月一日過界布録在六月二/十一日壬辰尋詔知章等赴闕期至
乃行布録在七月/八日己酉仍以真珠蹙金閙裝鞍轡遺遼主不
封角答玉帶及小繫腰也布録在閏九月十二日辛巳/郭知章不知果以十月何日
行十月二十六日甲子罷中書舍人除集賢修撰知和/州指揮度此時知章猶未回也 按甲子原本作己酉
誤/知章至契丹蕭德崇謂知章曰南北兩朝通好已久
河西小國蕞爾疆土還之如何知章曰夏人入冦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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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險要為城柵以守常事也德崇又曰禮數歲賜當且
仍舊知章曰夏國若恭順修臣子禮本朝自有恩恤豈
可豫知但累年犯邊理當致討本朝以北朝勸和之故
務敦大體為優容今既罷問罪令進誓表即無可復問
知章至契丹以下並據知章本傳要/不當附此進誓表在十二月五日 提舉開修菱
芡等河李仲言祁州深澤縣程昉先所開河見行滹沱
河水河槽淺澱恐為塘濼之患今踏逐得祁州南有新
河一道自定州界唐河一枝流與永寧軍沙河相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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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永寧軍界鐵登竿村别開河一十九里斗門引道沙
河清水至深州界合入程昉先開河下節行流從之七/月
四日/可考 保信軍留後仲遷卒贈開府儀同三司仍追封
惠國公
甲午寶文閣待制知武德軍髙遵惠為試户部侍郎朝
奉大夫集賢殿修撰江淮荆浙等路發運使張商英為
權工部侍郎布録十二月戊/午論商英可考 奉議郎守監察御史鄧
棐為殿中侍御史五月十一日/改禮部外 詔朝奉郎水部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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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分司南京睦州居住黄隠爾以諸生常被先帝㧞擢
不思圖報厚恩而逮更元祐託附姦黨非毁法度偷合
取容雖分務於别都未克諧於僉論可特責授平江軍
司馬南安軍安置 前知保州西上閤門使副張赴罰銅
十斤展三年磨勘以不覺察婦人阿劉等出入北界故
也 孫路乞進築齊訥納森東楞摩等處令便進築餘
路更相度地勢從長施行 環慶奏乞進築駱駝巷萌
門白豹及乞罷之字平等處進築詔駱駝巷白豹依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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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門恐不須築之字平係控扼清逺軍界恐不可罷令
相度聞奏七月十八日却築萌門/三岔八月二日畢工 是日詔依知寧化
軍王棫所請與宫觀棫奏自云預建儲之大議曾布白
上棫為閤門祇候尋醫安得預此大議章惇曾云此乃
邢恕之言爾上亦曰輕易因言邢恕反覆不平隠常自
以定策為功在元祐中上書則云先朝屛斥不用又云
司馬光等進用可謂千載一時與今日在朝廷議論殊
不類布曰恕頗有文學然天資反覆利欲多端所操守
[513-15a]
不常自紹聖初因章惇力引故進擢其後觀望有所黨
附則攻病惇無所不至毎戒惇以生厎事少做及恕有
所開陳無非生事一事未已又生一事略不肯安静以
至於臣前議論司馬光等與章惇等處所論全然不同
此皆陛下所知也上云天資不静小人小人
乙未三省宻院同進呈令孫路進築喀羅蓋章惇意也
喀羅卓羅宻邇邈川路欲繫橋渡河築一寨惇力欲成
之曽布與同列皆以為不可曰如此青唐必驚疑生事
[513-15b]
西夏未了又生一敵國布因為上言臣自有邊事以來
常以為但得遼國及青唐不驚則西事可了若一方小
驚則無所措手足青唐一動則熈河應接不暇何暇經
營齊訥納森以通涇原也今事已垂成可惜壞了上曰
如此且已遂進呈訖 詔前復州景陵縣主簿趙隨賜
帛三十匹米三十碩以本州言隨守母墳篤孝故旌賞
之 詔宣義郎新除通判蘄州城珣降授承奉郎以元
祐訴理不當故也 詔河東新築端正平寨名曰寧逺
[513-16a]
布録乙未三月十/一日四月七
丙申樞宻院言漢蕃官弓箭手并諸蕃兵等功未經酬
賞或已賞而不經親授身亡或陣亡子孫弟姪等合該
承襲推恩者舊例不一内漢蕃弓箭手於舊職名承襲
蕃弓箭手蕃官並於新職名承襲顯未均當欲有功未
賞或已賞未授身亡止於舊職名上推恩應承襲者凖
此其未賞未授功毎合轉一資支賜絹二十匹内功狀
優異臨時取㫖從之 鄜延奏西人説話次第已降㫖
[513-16b]
令明示以開納之意於是令保安軍先與収接章表仍
邀約以送還漢界陷沒官員軍民及執送自來作過近
上首領來獻方敢申取朝廷指揮就委惠卿選文武官
兩員同將寨官專切應答西人語言節次録奏布録/丙申
而鄜延奏恐西人未齎到章奏詔令先與収接公牒布/録
辛丑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五月六日合參照
丁酉詔河東路經略安撫使知太原府孫覽差提舉崇
禧觀先是覽上表請宫觀其詞有陛下既未能察臣區
[513-17a]
區而不自披露則終莫能動陛下之聽語渉不恭特落
寶文閣待制御史中丞安惇再言責之太輕故有是命
正月二十一日先除林希知太原後九十餘日覽乃責/布録云正月丁卯先有㫖降一官既而御史有言遂命
奪職候林希到行下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寶制/二年正月二十一日降一官畢仲游墓誌覽上表謝降
職曾布曰謝語不䖍可謫遂奪職奉祠降職在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一官在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奪職奉祠
在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皆坐表語不恭先謝/降職後乞宫觀仲游并言之今依實録兩存 鄜延路
經略司言近於安塞堡北威戎殄羌中路踏逐地名博
羅特觜可以修築守禦城寨控扼得賊馬來路尋指揮都
[513-17b]
鈐轄苖履等統制兵馬進築了當已凖朝㫖賜名威羌
寨今修築納木囊山地青髙山并盧關及赤幈峯堡寨並
已畢其納木囊山殄羌寨令保明苖履等功狀詔等第與
官減年支賜殄羌元年五月四日賜/名威羌十三日賜名 環慶路經略安
撫司言新築定邊城日有西夏來投蕃部縁本城所據
川原廣濶土脈饒沃是舊日西夏儲蓄之地今投來之
人源源不絶可以就本城管下摽撥田土使之耕種本
路舊蕃弓箭手散居諸寨隨地分𨽻諸將今除舊人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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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外將定邊新城已後歸順之人就本城管下給田
更不散行分𨽻乞置總領蕃兵及同總領各一員揀選
諳熟蕃部事體深曉邊情能弓馬之人充從之三月十/二日定
邊畢/工 詔孫路且進築齊訥納森欲留秦鳳兵馬及一
併築東楞摩㑹州恐向去暑熱難以久留又秦鳳兵馬
迂路赴役并保甲車乗等般運應副不前於軍情民力
不便令再相度具奏路再奏便欲城㑹州以打繩川為
六百歩寨與素議不同兼西路兵馬方自涇原進築歸
[513-18b]
盛夏久留役使恐不便故丁寧詰之布録丁酉有此五/月二日甲辰更詳
之又五月十二日甲寅路墓誌云初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七日移帥熈河西城利害路知其素方定計䇿而坐
収夏國降書降授待制二年二月十五日路益自奮勵/究心邊事㑹涇原路城西安州詔路統萬衆牽制路曰
青石峽控扼㑹州路而兵不得前取之斯其時也因以/其衆趍㑹川城别遣驍將徑築㑹州遂復瀕河之壤包
秦鳳而通/涇原矣 西上閤門副使知雄州張赴知涇州降授
供備庫副使定州路都監知保州劉方兼閤門通事舍
人權𤼵遣雄州成都府利州路鈐轄閻仁武權發遣定
州路鈐轄知保州赴久病不任事而未有可代者章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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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令劉何換官為之曾布不可布欲用王獻可上不許
於是以保遷雄州蓋故事也
己亥奉議郎崔俞言乞將校節級侵冒合招弓箭手地
土者論如盗耕官田法將官城寨官干繫人知情與同
罪不切覺察減犯人三等許人告毎畝賞錢三貫至五
十貫止犯人財産不足勒干繫人均備從之 賜涇原
進築洒水平秋葦川帥臣而下銀合茶藥候進築鼐摩
㑹成更賜一次布/録 詔勿受宰臣章惇乞解機務章奏
[513-19b]
御集二/十七日先是章惇留身乞退徑出居僧寺其家已先出
日加午上乃有㫖令不得般移其日甲午也二十/二日翌日
二十三/日乙未上諭曾布曰惇請去甚堅布曰惇久有此言上
曰章惇今日豈可令去布曰聖意堅留惇亦何可去上
曰已封還文字宣召矣是日早遣御藥劉友端徃翌日
二十四/日丙申惇入不奏事留身退押赴都堂徑出上又問惇
去意甚堅何故布曰惇自言久有去意陛下恩禮既厚
惇何敢不留又翌日二十五/日丁酉惇復被召赴都堂惇乞别
[513-20a]
班起居奏事皆如所請上諭三省宻院云惇請去甚堅
昨日對蘇珪乃至泣下又有劄子極説事不知何以如
此堅求去許將蔡卞黄履等曰惇自言惇不似他人道
去便須去昨日亦有簡與臣等令助以一言布曰臣亦
得惇簡見在此容進呈上笑曰此惇自書衆曰然三省
所得簡大意類此既至都堂布等見之惇曰决須去仍
不肯坐都堂止於暖堂中相見遂上馬布再對請於上
曰劄子中説事莫及臣等否上曰無之只是説在下人
[513-20b]
却不及執政是日二十七/日己亥惇又乞别班起居奏事亦如
所請尋押赴都堂遂復視事上對三省宻院又問惇去
意何其確然也衆對如前布再對又問仍曰惇自言多
面斥士人罪慝故衆怨歸之布曰士大夫無不罵惇者
惟是得差遣遲乃不見賔客與衆執政不同爾其他亦
何能為惇於同列但有過於遜屈事事隨順人不能與
人違戾以此稍稍有去意兼祖宗以來以一相當國者
幾務任不輕亦不得不然爾上默然布又對三省嘗云
[513-21a]
此地非久安之所臣等待罪於此歳月已久亦毎不自
安非獨惇有去志也元年末及此年九月/二十五日鄒浩云云
辛丑右正議大夫知河南府李清臣知成德軍朝請大
夫直龍圖閣權知鄆州胡宗愈權發遣江淮荆浙等路
發運使陜西轉運副使邵䶵知鄧州 詔廣南西路帥
臣孫覽胡宗旦特罰銅三十斤監司程節齊諶梁子美
方䝉徐常譚掞程遵彦孫賁王錫罰銅二十斤以察訪
董必言知廉州姚舜舉等以贓敗覽等坐謬舉故也
[513-21b]
樞宻院言近西人差使詣闕訃告兼附謝罪表狀朝廷
雖未聽許縁諸路新舊城寨形勢利害不同其烽臺坐
團口鋪及人馬廵綽卓望所至去處各未經㸃檢措置
如涇原路進築天都鼐摩㑹鹻隈了當即須廵綽至葫
蘆川東北及竒魯朗口以來環慶路定邊城須自星哈
羅隴宗至西安界横山寨即目之字平青崗峽至清州
逺軍界戬章㑹板井以來一帶熈河路修築東楞摩㑹
州打繩川一帶城寨即須至或經山一帶及沿黄河擺
[513-22a]
置東西關堡以來及金城關以外皆是合要安置烽臺
堡鋪及人馬卓望廵綽所至之處鄜延河東路亦合依
此相度修置務占據得横山寨及河南一帶𦂳切要害
去處於邊防控扼守禦經久利便詔陜西河東逐路帥
臣選委近上兵將官從長相度修置仍具所置烽臺堡
鋪及廵綽所至地名著望去處及與極邊新舊城寨相
去地里逺近圖貼以聞 館伴使蔡京等言竊實修華
戎信録自通好以來事無不載粲然可觀而所載止於
[513-22b]
元豐六年後來未經編録伏望委官續成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