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2b0019 續資治通鑑長編-宋-李燾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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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續資治通鑑長編巻四百二十一
             宋 李燾 撰
  哲宗
元祐四年春正月壬申朔不受朝 邈川温錫沁男覺
勒瑪斯多卜為本族副軍主溪展為本族副都指揮使
軍主遵博斯吉為本族副軍都主並授銀青光禄大夫
檢挍國子祭酒兼監察御史武騎尉熈河經畧司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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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莊作過後來鄂特凌古并温錫沁累遣下項人將蕃字
出漢報乞通和夏國備見向漢用心勾當乞與推恩故
推恩字由據/曾肇制集
庚辰以三佛齊國進奉副使胡僊為歸徳郎將進奉判
官地華加羅為保順郎將
壬午朝獻景靈宫
癸未范百禄趙君錫相度黄河利害還進對太皇太后
問河北苗稼盗賊如何人不饑否百禄等奏諸郡苗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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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廣人無凍餒盗賊亦息去年十一月二日初使視河/百禄等言河不可回具去年
閏十二月末并此年/正月二十八日前 右正言劉安世言臣近論列除
謝景温權刑部尚書不當今踰半月未䝉施行按景温
天資姦佞素多朋附熈寧中王安石用事之日擢為知
雜御史是時蘇軾方忤安石景温迎合其意輙具弹奏
謂軾丁憂歸蜀乘舟商販及朝廷下逐路監司體量事
皆無實章惇以開拓疆土不次進用景温為湖南安撫
使又欲附㑹乞於徽誠等州建置城寨一開邉隙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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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不貲之費無秋毫之利徒使湖南湖北及廣西
接境州縣常被蠻冦未嘗休息止為進身之計不顧國
家之患附下罔上孰甚於此神宗初行官制首用景温
為禮部侍郎王安禮為尚書右丞乃景温之妹婿謟事
安禮隂刺上㫖奏䟽指陳邉務其言皆先帝日逐與大
臣謀議機宜之論景温借為已説僥倖稱㫖縁所論之
事非他人所能預聞上既疑安禮漏省中之語又怒景
温交結執政遂以本官出知潭州縁景温與韓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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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家元祐之初縝為宰相首自髙陽召歸亟加職名尹
正京邑及嬖人子弟縱酒犯法景温釋而不問為臺察
所糾朝廷送大理寺取勘方正其罪又於瀛州以女巫
自随置之郡下日令子弟考問禍福小人乘勢惑亂愚
民又為言者所發而韓縝方為執政遂薄其責止罷開
封知蔡州曾未席煖復徙潁昌既辭成都之行仍竊揚
州之鎮中外之論固已不平况顧臨見任刑部侍郎即
是本曹元不闕官兼先帝建官之初刑工二部尚書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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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並置今來忽降新法創添權官搢紳之間徃徃竊議
以謂大臣將援引私黨故更張此制而景温之名預為
衆人所料盖以執政之内有親有舊私分深厚常欲提
引是以權官之詔墨未乾而景温之除書已下使朝廷
威福之柄皆為外人窺測甚可懼也近者髙士英除權
工部員外郎陛下猶以為因人撓法别授差遣今執政
欲引親舊而先改國制五日之内首擢景温上不奉承
陛下之美意下無以慰多士之公言倖門既開進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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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臣雖愚闇實為聖朝惜之伏望陛下詳覽臣奏速降
指揮收還景温新命依舊與外任差遣仍詔三省罷尚
書權官之法庶存綱紀以抑僥倖詔謝景温别與差遣
景温以元豐五年四月除禮侍十/一月出知洪州此云潭州恐誤又言臣近嘗論奏景
温差除不當及乞罷尚書六曹權尚書之制日近雖聞
收還景温之命而權官之法未䝉指揮不避煩凟再具
論列臣伏尋典故都省令僕之次即列八座位貌崇重
實亞執政茍無其人則闕之不常置也先帝改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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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吏部之外他曺長官多不並建但以侍郎主行未聞
闕事考之前代亦不見有權尚書之品而遽兹創立義
實未安臣竊謂侍郎之資望最深者其拜尚書自允公
議今若加以權字即是未應正除以不可假人之名授
非所當得之士欲望中外壓服堂陛尊嚴何可得也倖
門一開進者日濫臣雖愚暗竊為聖朝惜之况國家經
費不充正務裁省而反無名設官增益厚禄則是朝廷
政事自相違戾伏望聖慈詳此事理明敇三省罷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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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官之法貴無虚授以重國體又言臣近嘗論列謝景
温除權刑部尚書不當比聞已得聖㫖别與差遣今踰
浹旬未覩明降指揮搢紳之間皆謂景温差除全出宰
臣范純仁之意竊慮九重髙逺無由知外議之詳輙具
開陳上禆聖覽臣聞謝景温與范純仁韓縝素來相結
號為死黨而景温姦邪附㑹罪状極多臣於前䟽已略
言之矣昨在開封又以私暱為言者所劾出知蔡州二
年之間三易差遣而貪進之心殊未厭足屢遣親宻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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廹純仁直露私求欲得八座純仁勇於効力愛有所忘
不恤人言先改國制近者忽降詔㫖六曹尚書並置權
官士大夫素知純仁與韓謝二族私分深厚見其無名
變法逆料必引景温五日之間除書果下挾情亂法一
至於此且陛下用文彦博為平章軍國重事所總政事
定格差除尚書已上自合同議昨者創立權官及除景
温彦博初不預謀不知三省安敢輙廢定格議者皆謂
吕大防等明知不協士論而重違純仁之意是以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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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随不能拒止純仁既已逼脅同列又欲陵蔑彦博但
令吏人以除目就第呈知未嘗禀其可否意彦博沮難
故不與共同商議止於此日便具進呈彦博以外議沸
騰遽出造朝遂得追寝純仁尚忿形於色屢發躁辭且
云待教辭免即行寝罷彦博又折之曰此朝廷之事執
政豈可通私意教他辭免此語即時傳播聞者無不駭
愕純仁雖屈於正論而終欲遂非無故遷延不追前命
盖欲景温赴闕更為别營差遣以朝廷之公器為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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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私恩有以見純仁事上不忠操心不正力進姦慝妄
改憲章若不辨之以早異日必敗國事况純仁憑藉門
閥素無他才矯情飾詐善取名譽乆在閒局時以為賢
一入樞庭固已改節陛下即政之初罷青苗免役之法
及司馬光乆在病告純仁遽以國用不足為言復使州
縣俵散青苖天下之人莫不疑惑光既視事争於上前
極言論列方得寢罷此事甚近陛下當悉記憶光未薨
半月之前嘗與臣言純仁自為執政言行反覆隂懐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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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止為全身之謀以名取人其弊至此盖光見其姦狀
漸露心實悔之業已薦延未能遽罷使光存至今日必
不容純仁乆處廊廟臣竊惟陛下富於春秋太皇太后
陛下不出房闥政事之柄仰成大臣尤是修明紀綱謹
守法度之日而純仁棄其素能背公向私惟陛下詳覽
臣言博採公議若未欲遽行罷免即望常加防察無使
専恣侵壊朝政則天下幸甚貼黄稱臣本欲上殿奏陳
適㑹左右省無諫官拘礙文法不得獨對臣既當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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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任日聞外議喧騰不敢不具奏知伏望聖慈詳察實/録
於此載詔王鞏罷知宿州以御史論鞏資質浮淺貪贓/汚穢也按六年六月八日丙申乃罷宿州據劉摯叙鞏
本末則此時未除宿州也罷宿州/實在六年六月八日丙申今削去 詔宗室右監門衛
大將軍士香特令祕書省試換以其進所業議論故也
甲申左司諫韓川為集賢校理權發遣潁州川既辭免
太常少卿又堅請補外以數言胡宗愈不聽故也去年/閏十
二月十六日除少卿嘗同劉安世劾胡宗愈/第二十章載川所以罷諫職見三月七日 詔夏國
遣人詣闕謝封冊將過界令逐路經略司諭沿邉兵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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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得縱容人馬以探事為名入西界殺擄人口别致
生事 詔講筵官許依祕書省職事官例觀新樂賜聞
喜宴許依帯職人並赴從崇政殿說書顔復請也 右
正言劉安世言按安世集有此章當是元祐四年事而/是年張燈如故實録去年亦不書愆雪
姑存/備考臣伏見去冬以來時雪愆亢詢問四方亦多旱暵
關陜淮浙民已艱食物價翔踊日益增甚雖朝廷廣行
賑貸而嵗事失望荐饑可憂臣觀周禮大司徒荒政之
目十有二品救民之道最為詳備其九曰蕃樂盖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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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歉人君憫恤元元為之閉藏樂器而不作也禮曰雖
有凶旱水溢民無菜色然後天子食日舉以樂先王之
制具在方册聖明之主所宜留心伏望陛下繼天奉元
仁民愛物有年之瑞宜不絶書而雨雪失時人且狼狽
雖兩宫憂勞軫念無或少忘而逺方之民未見陛下至
誠惻怛之意今上元宻邇有司舉行常例猶欲張燈臣
愚欲望聖慈明諭執政特以嵗旱俾罷逰宴使四海之
内莫不戴陛下勤恤之徳庶㡬天人感通風雨時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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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幸甚又言臣昨曾具劄子乞罷上元張燈竊聞尋以
降付三省而連日值假故執政未遑進呈每接賓客詢
訪中外利病皆言去嵗甚愆時雪來牟之望殊未可期
民將荐饑深可憂憫今外方郡縣或有災傷猶不放燈
著為令敇陛下子育黎庶以天下為家一夫不獲尚軫
聖慮而况關陜淮浙民已艱食凶荒遼逺所宜矜恤伏
望聖慈特降中㫖明諭聖意罷止游宴以答天變廣謀
賑貸用濟民生使覆載之間莫不衣被兩宫之仁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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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同嘉氣自致惟冀留神省覽早賜指揮
乙酉幸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觀大相國寺御宣徳門
召從臣觀燈
丁亥詔以愆雨開寺觀
己丑詔坤成節進奉物色凖天聖八年九月故事留本
處止奉表附驛以聞 刑部員外郎劉賡知宿州
辛卯尚書左丞王存等奏此據王存奏議四年/正月二十日上此臣等竊
見朝廷遣范百禄趙君錫相度孫村回河及減水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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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百禄已行相度條奏孫村不可回河為減水之河乞
罷孫村有害無利之役挪人工物料繕築西堤以䕶南
宫決口其說甚詳奏上今已多日朝廷尚未降指揮臣
等忝荷㧞擢實以河役大事所繫朝廷利害不小不敢
茍黙以圖自安上負二聖任使之意固當晝講夕思博
採兼訪欲以究見利害之實詳觀百禄等所陳利害及
論王孝先前後異同狂率之見較然明白可謂曲盡然
臣等竊慮人情論議鮮肯公心雖知已說不長終是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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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䕶短所以孝先等狂妄難囬有誤朝廷臣恐孝先等
恥回河之說不可施行則必强為減水以盖前失臣等
推尋孝先所開減水河本欲以試回大河今既不可回
河不知安用減水或以謂河勢卧西多決西岸孫村不
可以回河且開減水河殺大河水勢可以免西決之患
臣等竊謂不然自河決北流元豐四年先帝即下詔云
河決小呉其東行故道已是淤髙理不可塞將來更不
修閉決口候見大河歸納去處合修立隄防令李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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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畫聞奏自是未嘗大理隄防二三年來用王孝先之
說専欲自孫村回河不復更理西岸故南宫上下隄防
怯薄前此二年皆噎凌而決縁北流之河入地已深其
流順快只為不能增築西岸隄防所以連年潰決自孫
村興事兵夫之役者日二萬有餘八九月而止民夫之
役者日三萬有餘計一月而止總兵民之用力者無慮
數百萬輦運物料者又不在此數其於大河畧無所補
向使一二年前移此兵民之力以繕西岸則隄防完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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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上下自不至再決今來劉何等奏南宫水口已奪
過河身八分范百禄等乞不行閉塞只理遥隄如此則
西岸不可不理既湏興西岸隄防之工又不免起孫村
減水之役兩役並興勞動轉甚假使盡役兵夫兵夫力
已困竭去年修河之役逃亡死損十有二三二聖哀矜
今嵗並令放免令下不日豈可復差若令用錢雇夫所
雇者衆應募數少必致官差雖以差雇為名其實抑而
强雇强雇之弊與差一般若令一例差夫則興發者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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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去秋大旱十室半饑監司方乞粟賑救本路夫力
必不可差則専差京東河北京東河北亦災傷連嵗去
秋雖有薄熟去處民力未甚舒甦譬如乆病之人才能
支扶履地而强之負重則必顛頓斃踣臣等熟計不若
速罷孫村減水之役専力以厚西岸隄防北流入地既
深其勢自然安帖公私之力可以不勞而就或以謂孫
村減水為河既北流則中國失險分減水勢使之東注
所以存中國之險且自河決小呉已及十年先帝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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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水回河之議者豈謂中國之險可以失之盖雖北流
其入海之口猶在乾寧滄州之地漫水合界河入海相
度官范百禄趙君錫言之亦已詳悉兼上流之勢本在
中國非敵人所得而據昔日東流入海今日東北流入
海昔日横斷河北之地今日斜斷河北之地河北之地
皆吾中國所有其為設險一也敵人安能度越大河以
用吾之險哉但近世習見大河自澶淵而横斷河北遂
以為不如此中國失險非京師之利臣等雖至愚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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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河東北入海未失中國之險或以謂不為減水
分減水勢使之東流則塘濼有漫水淤澱之虞臣等聞
古今河道北流之處自商胡之決早已淤澱信安以西
河水不到自無淤澱之患假使能全回大河北去斷流
昔日淤澱之地方且反為邉患今開減水河而欲望北
流之河全無淤澱亦已難矣臣等愚見以謂既不能回
河而尚開減水以分水勢不止於目前有枉費公私財
力之勞而於大河及沿邉塘濼全無所補抑將開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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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之患自大河北流毎年差夫科買物料尚不能完
固沿河隄防使之不決今又增孫村一河名為減水水
既分流則泛漲之時溢沿河兩岸去海口各六七百里
舊約五千餘埽毎年逐埽各湏預積物料差夫修固此
後年年不得休已是一河未能處置而别生一河枉費
工料遺患於河北生靈豈有寧日伏望聖慈採百禄君
錫等相度到利害之實深察孝先前後異同誕妄博採
衆論以喻物理特降宣諭依百禄等所請罷回河并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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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河之議放散所辟官吏抽囬諸路催促物料使臣令
河北轉運司専領河事以年例兵夫物料修立西隄其
新河并南宫水口被水衝渰州縣有合改移處置事件
並詳范百禄等所議經畫聞奏所貴河北京東公私稍
獲蘇息臣等職任丞轄忝荷二聖顧遇事有所見不能
竭盡以補聰明之萬一死有餘罪所以不憚冒凟之責
以盡其愚貼黄見今修河司官吏㡬百餘人諸州催促
物料使臣四五十員工部毎數日一次檢舉催督即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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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騷擾可知理湏早行放罷抽回臣等預聞國論職事
自合如此商量然猶不免區區冒煩聖覧者實欲上禆
聰明之萬一伏望二聖特垂採擇如臣等所言實有可
取只乞因輔臣奏對之際特賜聖諭早令依百禄君錫
之議罷回河減水之役不獨臣等之幸乃天下之幸也
二十八日罷回/河及修河司 司空平章軍國事吕公著言臣以足
疾乆在假告未獲入侍軒墀竊以大河北徙自近年水
勢潤下以成河道昨來為議論不同湏至更遣官按視
[425-15a]
今據范百禄趙君錫同相度得見今北流深入地中雖
有冀州南宫決溢尋復還河益見河勢就下不能為大
患其故道髙仰不當開治可以省朝廷百萬之費休息
得數路民力既合天時地利下慰輿情伏望陛下特與
主張免致公私勞匱公著家傳云百禄君錫既復命旬/日執政未能决公著乃上此奏
癸巳著作佐郎兼侍講司馬康充修神宗皇帝實録檢
討官 龍圖閣直學士提舉醴泉觀兼侍講孫覺免侍
講依舊提舉醴泉觀免朝參覺以疾請也三年九月十/六日罷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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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龍直提觀侍講政目三年九月十六日孫覺龍直/提宫侍講此月二十八日孫覺除龍直醴泉放見謝
詔開封府妨礙公事體小者送戸部取勘以刑部言大
理寺右治獄廢故也 詔寺監屬官庫務官若職事有
合赴左右司郎官㕔商議者明具合議事報左右司呈
禀執政得筆方許赴 龍圖閣直學士大中大夫知鄭
州王克臣卒
甲午詔州縣當水陸之衝者監司守令非假日並禁謁
著為法
[425-16a]
乙未監察御史王彭年言吏人以勞責減年出職入流
太濫增添請受費用太冗乞付有司立法詔吏部戸部
相度以聞 考功員外郎孫路言康古寨新踏寨基未
便事理有三其一地形側峻南帯髙阜戎馬可以下臨
二土脉乾燥夾砂不可加板築三寨基内新開四井止
是智固河内滲水别無泉源緩急必見闕用詔劉舜卿
相度具利害以聞如於邉情事力未便可修移增築即
將智固勝如兩堡量遣人守據以示中國邉地無使賊
[425-16b]
人異日以無人守戍指為不係漢地 詔石州葭蘆呉
堡二寨弓箭手所貸錢斛限三年為六料随二税送納
從同管勾河東沿邉安撫司公事郭宗顔請也 詔成
都府路見管鹽井一百六十餘井立為定額不問大井
及卓筒並不禁止若遇鹹泉枯竭許於元井側近開卓
取水以補元額井數依條差官㩁定認納課例其枯竭
元井却行棧閉仍不得創於他處及額外增添開卓先
是御史吕陶論列陵井監嘉州等處鹽井利害下轉運
[425-17a]
司相度故有是詔
丁酉朝奉郎直龍圖閣范育為光禄卿 詔故端明殿
學士范鎮本家不曾陳乞前致仕恩例遺表外特與恩
澤一名 詔春秋銓試合格人上等不得過一人無則
闕之中等每百人不得過五人以監察御史王彭年言
每嵗承務郎小使臣及選人並等第推恩至有賜出身
其次循資减年或占射差遣或不拘名次注官推恩太
優故也 詔京東路捕盗賞錢五分支提刑司場務錢
[425-17b]
餘令轉運司應副諸路凖此 詔太師文彦博男保雍
丁母憂每遇入朝許令孫男扶掖
戊戍今後臣僚用冠帔改換醫人服色者不得換紫
荆湖北路都鈐轄轉運司言蠻賊㓂澧州義鏁舖故抛
下文字意望招安給賜真命劵歴若堕其計恐逺近蠻
人觀望欲召正副都頭覃文懿等并都誓主彭仕誠嚴
行約束如更透漏蠻人入省地作過責認勒住半年或
一年請受所貴邉境安帖不致生事從之 詔温錫沁
[425-18a]
妻轄索諾木布摩特封縣君月給絹茶各有差從權發遣
熈河蘭㑹路經略司公事劉舜卿請也 范百禄趙君
錫等既面奏河不可回乞罷修河司旬日不報於是又
奏䟽曰臣等聞治水之道無他惟在順其就下之性而
已禹行其所無事是以能成萬世之功或反禹之所為
此鯀之所以致敗也竊謂本朝河決必塞已塞復決未
嘗復回於故道也今河行大岯之西至於大陸分注木
門由閻官道㑹獨流口入界河東歸於海合禹之迹前
[425-18b]
人所欲為而不可得者也元豐以前未有回河之論八
年之後乃有一王孝先俞瑾輩敢妄議回河孝先身為
水官無容不知有此臣既按視究見利害而大臣廷議
踰月未決臣竊惑之伏惟太皇太后陛下皇帝陛下仁
心侔天地利澤施四海周旋曲盡無一闕政每聞一處
灾傷盗賊惻怛不忍動於天顔是以五年之間中外䝉
徳懽忻鼔舞不可勝紀若今來萬一議論試輙為之則
非徒河不可回回之必有大害臣恐數路半天下之生
[425-19a]
靈財困力弊國家諸路常平司封樁錢物立見耗竭民
間誅求既廣嗟怨者多和氣一傷水旱亦至當是之時
流亡盗賊無所不有而公私匱竭責將安歸臣實寒心
不知議者何以不决昔周靈王時榖洛二水鬬將毁王
宫王欲壅之太子晉力諫以為不可懃惓反覆幾二千
言大抵止以共鯀為戒禹四岳為法而曰天所崇之子
孫或在畎畝由欲亂民也畎畆之人或在社稷由欲靖
民也其靖亂之效逆順之理炳如日月昭示萬世追原
[425-19b]
太子晉尊愛君父之心謂自后稷以來迄文武成康而
僅克安民由厲王而下基禍十五世惟民不静以為王
業之憂直以壅塞榖洛乃周家福祚興廢短長之所繫
古人尊愛君父之心切至如此臣按榖洛二水纔及黄
河百分之一榖洛猶不可壅以其繫周家之廢興况黄
河百川之伯四瀆之最尊者乎今人欲壅之非見侮則
是愚且狂矣詩云今此下民或敢侮予孟子云能治其
國家者誰敢侮之今國家無事一妄人議論直敢以數
[425-20a]
百千里之外朝廷所不見自古所難成之事致害天下
伯鯀之誅止因稱遂共工之過壅防百川稽舜之政治
殛二凶而咸服盖以為髙髙下下乃天地之性若髙者
强之使下下者强之使髙則是逆天地之性逆天地之
性則必害天下之生民蠧天下之生物自古以來未有
如此而能成功立事興利除害者也昔堯於鯀得非始
信其言與四岳之薦乎及至九年績用弗成而徒汨陳
五行反為大害乃悔而更之廢父興子才及四載而禹
[425-20b]
告成功今考書傳載籍禹之所為止於随山濬川髙髙
下下者行其所無事而已未聞有逆折洪流使回故道
之事也且孝先以即目大河港勢方順欲趁今年囬河
必望朝廷半年之間逐急計置五千萬物料臣竊計此
數决不可置場收買必湏科配六七路百餘州軍騷擾
七八百縣百姓文符急於星火期㑹比於軍興鞭笞峻
刑枷錮滿道臣聞河朔父老說徃時六塔閉塞北流民
間見錢五百文方了得一束梢草審如此言生靈何罪
[425-21a]
况今京西陜西連嵗不稔老㓜相携流離道路縣官拯
救常苦不給而又將來閉塞北流之際全藉人力衆多
是時役夫不知幾何萬數臣等昨來移文㑹到諸處終
不報答人情觀望此可見矣臣等請停罷修河司以來
將近一月上殿面奏亦已旬餘寂然未聞朝廷行下中
外竊議以為河論未決人莫不疑怪臣惶恐待罪不知
所裁又况元豐四年小呉河決未兩月而神宗皇帝神
機睿斷不下堂而見萬里之外順天地髙卑之性知百
[425-21b]
川脉絡之理明詔中外藏之有司其大畧曰故道已是
淤髙理不可復自今更不閉塞於是逺近心服人無異
論今孝先等乃敢横議違戾先帝明詔意欲旁縁以自
進爾伏望睿慈亟罷修河司以省大費正孝先之罪以
眀典刑則天下幸甚貼黄臣竊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
周太子晉力諫靈王壅榖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
川所聚乃天地之脉絡豈有以人力多寡擗約不順其
性乆之而不致患害者臣等考古驗今灼見不便區區
[425-22a]
愚心既知其如此夙夜憂惶不敢緘黙乞賜聖鑒特逹
施行又貼黄臣等昨相度利害奏聞後方始知得元豐
四年曾降上件詔劄尋即移文通利軍等處取㑹録到
合具奏聞䟽入即乞付外此據百禄等奏藁增入奏云/臣等乞罷修河司將近一月
上殿面奏亦已旬餘按百禄等上殿在正月十二日其/乞罷修河司在去年十二月今參酌附正月二十八日
罷回河前百禄此奏云臣等昨相度利害奏聞後方知/元豐四年有詔尋移文通利軍録到盖與此奏同上又
在正月二十二日癸巳後也今本傳乃云至黎陽閲舊/牘得之恐失事實今不取本傳大抵因行狀但取行文
順便不究先後耳尚書省問百禄等行/狀亦附使歸今依實録載四月十八日
[425-22b]
己亥詔罷回河及修減水河此據范百禄元祐八年正/月末奏云四年正月二十
八日准勑罷回河云云政目二十八日相度河官范百/禄趙君錫言東流髙仰北流順快無如北流經乆為便
奉聖㫖罷孫村口回河/及减水并開修河司先是御史中丞李常言臣伏見
朝廷以河決大呉民被其患遂取獻議者之言或欲開
澶州已淤之河或欲自孫村口導還故處今以澶州河
身至狹決不可復疑孫村為可納還水勢遣使鳩工自
春徂秋所以勞人動衆盖不少矣未見小效而財欲殫
人已敝今又欲廣備物料大興夫役修元防置生隄約
[425-23a]
為必復之計臣竊以為惑矣臣元祐初年常䝉任使相
視河事臣自白馬津夾河徃復行七千餘里㡬至河流
入海處升髙下下以水平視地知孫村地髙岸廢隄防
俱壊無可還之理已嘗具奏上聞雖臣愚昧不足與講
大河利害然不猶愈於未嘗目視而聽浮說者耶今河
流未有可復之勢而修舊防千餘里將用民夫千百萬
工民間凡雇一夫不减二十千積而計之民力其可支
耶去年京東河北大饑甚者至人相食朝廷發常平粟
[425-23b]
賑濟不足又繼以上供米數十萬斛今年麥粟稍收飢
乏之人方有生意而欲耗竭民財事無功之役臣未知
所以處此為何如也今者山東河北盗賊數起濮州之
盗張旗育馬數十為羣以入鎮市殄滅未聞而耗民財
力納之饑寒之域饑寒切身不相率而為盗者未之有
也借使有益於河流猶可冀幸况萬無一補而恬不知
慮何也河之不可復臣元奏盡之矣比者轉運司謝卿
材所陳亦頗中理欲望聖慈斷以不疑下半紙詔以弭
[425-24a]
不測之患倘執而不變臣恐致禍之大有甚於河流者
臣愚短樸拙陛下推擇於衆彦之林而付之中司今目
覩大害其狀灼然黙而不言罪在不赦常元奏/當考又言臣
伏見孫村口回河之役乆講未決臣前日劄子述利害
稍詳慮未以臣言為然敢再此敷陳願賜省覽檢㑹元
豐四年六月劄子稱奉聖㫖河決小呉埽東所行河道
已是淤髙理不可塞將來更不修閉決口候見大河歸
納去處應合修立隄防令李立之經畫聞奏竊以元豐
[425-24b]
四年到今七八年矣方是時已言河道淤髙理不可塞
况今日耶其時河初西北流行注之平地與舊道髙下
已是相逺先帝豈不察之詳慮之深而降此指揮訪聞
今來河已成槽勢益就下激之使仰髙而行臣見其必
不可也今卿士講於朝民庶議於野以此役為可興者
寡矣而朝廷之意尚期以庶幾可復曠日持乆猶豫未
決臣愚以謂此一河事耳按圖視地利害可明矧成敗
之機晦而未兆且大於此者乎伏望聖慈早降指揮寝
[425-25a]
罷以安羣疑臣非敢以嘗議大河而執為此說今博訪
人言深度事勢以禆聖政救患害於未然弭譏誚於他
日伏望特賜採納先帝時曹村決鳩工積材随以閉塞
見其有可塞之理故也後來小呉隄破塞之随決遂不
復塞見其勢必不可復耳遂有前項劄子指揮且一小
呉口猶不可强閉而欲於大河中作生隄截水勢以入
增髙之處其為不可明矣又言復見回河之役至今未
降寝罷指揮臣已兩具劄子陳述利害甚明朝廷執而
[425-25b]
未允臣以謂縱令有可復之勢在今日猶為未宜况決
無成功之理常聞唐太宗欲封禪魏徴以為不可曰且
借喻於人人有十年長患病治方愈便欲令負米一石
日行百里必不可得今舉大役夫力之衆必出於民靈
平之役甞起六七路民夫况今修千里隄防截大河使
歸故處不知㡬路民夫若干物料可以濟用河北京東
皆殍亡之餘京西淮南悉窮空之後今來方被徳澤稍
有生意一旦以無功之役耗其財力自古亂亡必因盗
[425-26a]
賊盗賊所起必由疲弊民力秦長城隋伐遼是也伏望
陛下奮以獨斷降㫖寝罷無貽後患常作中丞在三年/九月十六日言此
當是九月末十月間既不得其時因罷/回河乃附此仍著先是字更徐考之范百禄等既還
自河上常又言臣伏見范百禄等相視黄河已見得不
可還復故道利害甚明而修河司尚未降指揮廢罷訪
聞本司見今辟官一百餘員請受供給不少役過兵夫
六萬三千餘人計五百三十萬工約費錢粮四十萬許
貫買物料已費七十餘萬貫用過條束二百九十餘萬
[425-26b]
今不即廢罷枉費日滋欲望早降指揮其王孝先等妄
有建議上惑朝聽枉耗國財伏乞重行降黜嚴示懲戒
右正言劉安世言臣伏見南宫決口今來已未有隄備
漲水在近權住閉塞直候將來隄防成立物料齊足方
謀興功雖日下茍安未敢輕論然詢之輿議竊有可憂
須至開陳乞賜詳覽臣訪聞南宫之決今已累月適遭
亢旱水勢甚平萬一秋夏之交山水泛濫與大河相合
奪過河身一向西流則深山以下必被其患今事勢已
[425-27a]
急尚未見朝廷如何擘畫此不可不預為之慮也議者
又謂將來若理西堤須留九門以道西山之水使河門
太小則勢必擁遏入納不快河門稍大則黄河暴漲却
致出泄三者之說皆不免與民為害而又修南宫水後
亦未保他處終無再決之患向去人使道路若有侵占
阻滯國信徃來未委如何處置欲望聖慈詳此事理専
委都水使者與本路監司子細相度其的確委得不致
有前後患害畫一條例結罪以聞庶得利病之實不誤
[425-27b]
國事南宫之決今已兩月當/考其的時附見於此左諫議大夫梁燾右正言
劉安世等言安世等奏不得其/時今并附李常後訪聞大河西潰今已累
年汗漫散流無復河道故去嵗冀州南宫未閉信都又
決繼而大名宗城中埽又決近日復有焦家隄之患則
北流利害灼然可見今欲全復故道議者以謂新修理
水隄亦未髙闊自大名之東埽岸乆已廢壊雖南有横
隄頗為堅實然上卑下薄恐不足恃而又故河未嘗濬
治一旦遽決梁村孫村口放水東流可以分減目下漲
[425-28a]
水欲使還復故道未易能也盖大河重濁其流稍緩旋
即淤填今梁村口循理水隄而下水去堤面才五六尺
至孫村口水與隄平兩處下埽僅免決溢或聞只是分
過大河三四分水但恐因循浸乆積淤日增將來閉塞
北流併使東注地勢髙仰壅遏難通則横隄以南金隄
以東決須受害臣等竊謂河事素來論議不一遂致中
輟今水官既奮然敢為固有足取然臣等雖知有可成
之功恐不免欲速之弊盖舊河不曾䟽濬而向下隄埽
[425-28b]
全未完葺遽決梁村放水理有未安况今日已後水勢
漸小淤填浸多萬一更壊舊河不能還復則是前功盡
棄進退被患為今日之計實可重惜伏望聖慈詳此事
理明詔都水官吏及本路監司協力盡公講究長䇿廣
為儲備增固舊防庶使東流必有成績乃河朔生靈之
幸貼黄舊河在大名東水勢丁字正衝馬陵口折向東
復西直注小張口兩處視大名各止及五六里毎嵗漲
水岸至危急馬陵之東元有開撅直河乆已淤廢今來
[425-29a]
欲復東流亦乞再開上件直河以紓大名之患貼黄以/梁燾集
增/入又言臣伏見朝廷欲回大河使歸故道採之輿議頗
有異同今之言北流以謂廣占民田大破省稅壅遏西
山之水為深趙瀛莫之患吞併御河絶邉城轉餉之利
淤填塘泊北使道梗而又隄防卑薄全不足恃故今嵗
之間四次決溢今嵗恐合作一嵗更詳之四決/即南宫信都宗城焦家隄也臣再三
推考實有如此之患是以議欲復東流然而自小呉之
決乆不閉塞大河故道地形髙仰元堤廢壊徃徃斷缺
[425-29b]
所植林木發掘已盡昔日之備百無一二若河流果然
東去不免後患故論者皆欲先葺舊防䟽鑿故道人功
物料悉令具足然後乘春夏暴漲之勢而順導之方有
可囬之理昨來都水官吏思慮不審惟務速成既未嘗
完繕廢堤亦不聞濬治故道乃於水勢向衰之際妄引
東注臣聞止是減得四分以來漲水才至復槽遽已斷
流縁自來河水稍緩即有沙淤故瀕河之人皆咎都水
官吏以謂輕開梁村堙塞故道非特不能紓一方之患
[425-30a]
而反淤壊舊河此尤可重惜也今朝廷舉不貲之費廣
儲薪石調發兵夫必數十萬勞民耗國無大於此而典
領之人終不敢保河之必回依違觀望僥倖萬一臣竊
憂之伏望陛下明詔執政熟講事理大河決不可回則
乞早降指揮便令罷役博選通習水事之人就今所行
子細相度别為長乆禦備之計若必欲使趨故道則乞
令都水及修河司官吏條具兵夫物料的確合用之數
指定於何處放水自何月日興工至何時了畢委得不
[425-30b]
致誤事結罪以聞異日成敗用行誅賞使茍簡之吏莫
敢誕謾而利害明白中外不疑大衆大役不妄舉動惟
冀特留聖慈早賜施行燾集/無此燾及安世又言臣近日延
和殿進對伏䝉宣問大河次第臣尋具所聞利害悉已
面奏退而思之有未盡之意輙復論列上禆憂勤之萬
一臣竊謂自小呉之決今已八年澶州之東地形髙仰
而又隄道廢壊未有完葺林木剪伐靡有孑遺今若不
繕舊防增浚故道一旦河勢全奪東去而下流禦備殊
[425-31a]
未有涯脫或踈虞何以救備其可慮者一也臣聞昨來
沙堤之破北京官吏科配梢草調發丁夫期㑹嚴峻甚
於星火民間勞敝固已不堪今回大河計其薪芻之費
恐湏百倍於前日雖朝廷已降指揮禁戒騷擾而有司
茍避督責急於辦集名為和買實是抑配若欲來嵗興
工恐日月逼促地産有限物價踊貴重困民力其可慮
者二也臣愚欲望聖慈更切熟計明詔執政參議至理
若東流有可成之功即乞謹擇官吏委任責成寛假嵗
[425-31b]
月無求近效應修河所須之物並量價直只令和買不
得擾民如有違犯重行降黜俟三二年隄防完固薪石
具備公私之力皆有餘裕然後察水勢之所向而順導
之庶㡬横流可回生民受賜比之輕信浮薄之論妄舉
莫大之役校其得失固不侔矣唯冀特留聖慮早賜施
梁燾集此/係第二奏安世又言臣伏見大河西潰今已累年朝
廷屢遣使者與都水官及本路監司同共按行固已詳
熟而利害紛紜訖無定論臣聞自商胡之決踰三十年
[425-32a]
河淤東髙勢必西徙所以連嵗泛溢旋塞旋潰理有必
至無可疑者而王孝先等建議乃欲回復洪流使歸故
道所用人工動以億計薪石糧器又數千萬國費民勞
莫大於此或聞孝先等奏章顯言新開直河若有淤填
乞不坐罪則是妄興大役以徇偏見又慮緩急水勢不
應則先入姦言莫肯執咎誕謾自便輕侮朝廷操心如
此何足倚辦書曰汝則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
及庶人謀及卜筮盖聖人作事謹始不敢自用而廣謀
[425-32b]
從衆以求合於天心也今將動大衆起大役而廟堂之
上䇿非素定付之一二庸人肆為臆說治一横隄已費
五百餘萬復千里之故道又將若何茍暫費而永寧固
不足吝今建議之臣猶不自保則生民之膏血何負於
此輩而恣聽其輕費乎况謝卿材與張景先同為一路
監司而二人之論自不相合恐非詢謀僉同之道伏望
聖慈博選深知河事之人再令經度參以李陲孫民先
之書擇其可用俾干繫官吏條析利害結罪以聞然後
[425-33a]
付之執政擇定一議所貴慮無遺䇿不貽後悔於是回
河及修減水河二役皆罷此奏係安世集第五奏當在/三年冬燾集無此奏劉安世
盡言集有回河五奏其二奏與梁燾同今附李常後四/張景先以元祐二年十二月自京東漕改河北四年
月自河北改陜西安世第五奏云景先與謝卿材同為/一路監司則此奏必在四年四月已前又累奏不及遣
范百禄等則或恐在三年十一月以前也姑附詔罷回/河後 焦家隄趙瞻奏亦及之一嵗四決當細考大抵
新舊録載河事殊不詳也王孝先乞不坐罪蘇轍奏亦/及之不知召王孝先等到三省樞宻院果是何時三年
十一月二/日可考 詔均定東南諸路鹽價下逐路轉運司施
行 資政殿學士知鄆州蒲宗孟知河中府龍圖閣待
[425-33b]
制知河中府王震知鄭州
辛丑詔蒔竹縣防托并荆湖南路安撫謝麟將帯随行
兵員外楊光銜下山丁防托人以冬寒暴露日乆令轉
運司比類廂軍例等第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