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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宋史巻一百九十
元中書右丞相總裁托克托等修
兵志第一百四十三
兵四鄉兵一
陜西保毅 河北忠順河北陜西强人砦戸
河北河東强壯河東陜西弓箭手河北等路弓箭社
鄉兵者選自户籍或土民應募在所團結訓練以爲防
守之兵也周廣順中㸃秦州稅户充保毅軍宋因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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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四年分命使臣往關西道令調發鄉兵赴慶州咸
平四年令陜西係稅人戸家出一丁號曰保毅官給糧
賜使之分畨戍守五年陜西緣邊丁壯充保毅者至六
萬八千七百七十五人七月以募兵離去鄉土有傷和
氣詔諸州㸃充强壯户者稅賦止令本州輸納有司不
得支移之先是河北忠烈宣勇無人承替者雖老疾不
得停籍至是詔自今委無家業代替者放令自便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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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天禧間并代廣銳老病之兵雖非親屬而願代者
聽河北彊壯恐奪其農時則以十月至正月旬休日召
集而教閱之忠烈宣勇廣銳之歸農而闕員者並自京
差補戍於河上而歲月久逺者則特爲遷補貧獨而無
力召替者則令逐處保明放停當是時河北河東有神
銳忠勇强壯河北有忠順强人陜西有保毅砦户强人
强人弓手河東陜西有弓箭手河北東陜西有勇義麟
州有義兵川陜有土丁壯丁荆湖南北有弩手土丁廣
南東西有槍手土丁邕州有溪洞壯丁土丁廣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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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壯丁當仁宗時神銳忠勇强壯久廢忠順保毅僅有
存者康定初詔河北河東添籍强壯河北凡二十九萬
三千河東十四萬四千皆以時訓練自西師屢衂正兵
不足乃籍陜西之民三丁選一以為鄉弓手未幾刺充
保㨗爲指揮一百八十五分戍邊州西師罷多揀放焉
慶歴二年籍河北强壯得二十九萬五千揀十之七爲
義勇且籍民丁以補其不足河東揀籍如河北法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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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者論義勇爲河北伏兵以時講習無待儲廩得古寓
兵於農之意惜其束於列郡止以爲城守之備誠能令
河北邢冀二州分東西兩路命二郡守分領以時閱習
宼至即兩路義勇翔集赴援使其腹背受敵則河北三
十餘所常伏銳兵矣朝廷下其議河北帥臣李昭亮等
議曰昔唐澤潞留後李抱真籍户丁男三選其一農隙
則分曹角射嵗終都試以示賞罰三年皆善射舉部内
得勁卒二萬既無廩費府庫益實乃繕甲兵爲戰具遂
雄視山東是時天下稱昭義步兵冠於諸軍此近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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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效而或謂民兵祗可城守難備戰陣非通論也但當
無事時便分義勇爲兩路置官統領以張用兵之勢外
使敵人疑而生謀内亦揺動衆心非計之得姑令在所
㸃集訓練三二年間武藝稍精漸習行陣遇有警得將
臣如抱眞者統馭制其陣隊示以賞罰何敵不可戰哉
至於部分布列量敵應機繫於臨時便宜亦難預圖况
河北河東皆邊州之地自置義勇州縣以時按閱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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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熟行固無疑詔如所議治平元年宰相韓琦言古者
籍民爲兵數雖多而贍至薄唐置府兵最爲近之後廢
不能復今之義勇河北幾十五萬河東幾八萬勇悍純
實出於天性而有物力資産父母妻子之所係若稍加
練簡與唐府兵何異陜西嘗刺弓手爲保㨗河北河東
陜西皆控西北事當一體請於陜西諸州亦㸃義勇止
湼手背一時不無小擾終成長利天子納其言乃遣籍
陜西義勇得十三萬八千四百六十五人是時諫官司
馬光累奏謂陜西頃嘗籍鄉弓手始諭以不去鄉里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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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湼爲保㨗正兵遣戍邊州其後不可用遂汰爲民徒
使一路騷然而於國無補且祖宗平一海内曷嘗有義
勇哉自趙元昊反諸將覆師相繼終不能出一旅之衆
涉區脫之地當是時三路鄉兵數十萬何嘗得一人之
力議者必曰河北河東不用衣廩得勝兵數十萬閱教
精熟皆可以戰又兵出民間合於古制臣謂不然彼數
十萬者虚數也閱敎精熟者外貌也兵出民間者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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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同而實異蓋州縣承朝廷之意止求數多閱敎之日
觀者但見其旗號鮮明鉦鼓備具行列有序進退有節
莫不以為眞可以戰殊不知彼猶聚戲若遇敵則瓦解
星散不知所之矣古者兵出民間農桑所得皆以衣食
其家故處則富足出則精銳今既賦斂農民粟帛以給
正軍又籍其身以為兵是一家而給二家之事也如此
民之財力安得不屈臣愚以爲河北河東已刺之民猶
當放還况陜西未刺之民乎帝弗聽於是三路鄉兵唯
義勇爲最盛熙寧以来則尤重蕃兵保甲之法餘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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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前史沿革不復具述取其有損益者著于篇南渡
而後土宇雖不及前而兵制多仍其故凡其鄉兵砦兵
之可攷者皆附見焉
陜西保毅開寳八年發渭州平凉潘源二縣民治城隍
因立爲保毅弓箭手分戍鎮砦能自置馬免役逃死以
親屬代因周廣順舊制也咸平初秦州極邊止置千人
分番守戍上番人月給米六斗仲冬賜指揮使至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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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紫綾綿袍十將以下皂綾袍五年㸃陜西沿邊丁壯
充保毅凡得六萬八千人給資糧與正兵同戍邊郡慶
歴初詔悉刺爲保捷軍唯秦州増置及三千人環慶保
安亦各籍置是時諸州總六千五百十八人爲指揮三
十一皇祐五年涇原都總管程戡上言陜西保毅近歲
止給役州縣無復責以武技自黥刺爲保捷而家猶不
免於保毅之籍或折賣田産而得産者以分數助役今
秦州僅三千人久廢農業請罷遣詔自今敢私役者計
傭坐之治平初詔置保毅田承名額者悉揀刺以爲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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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熙寧四年詔廢其軍環慶砦户强人弓手九年詔如
禁軍法上其籍隸于馬軍司廩給視中禁軍
河北忠順自太宗朝以瀛莫雄霸州乾寧順安保定軍
置忠順凡三千人分番廵徼隸沿邊戰櫂廵檢司自十
月悉上人給糧二升至二月輪半營農慶歴七年夏竦
建議與正兵參戍八年以水沴多逋亡者權益正兵代
其闕額皇祐四年權放業農後不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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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陜西强人砦户强人弓手名號不一咸平四年募
河北民諳契丹道路勇銳可爲間伺者充强人置都頭
指揮使無事散處田野寇至追集給器甲口糧食錢遣
出塞偷斫賊壘能斬首級奪馬者如賞格虜獲財畜皆
畀之慶歴二年環州亦募湼手背自備戎械并馬置押
官甲頭隊長户四等以下免役上番防守月給奉廩三
年涇原路被邊城砦悉置環慶二州復有砦户康定中
以沿邊弓手湼手背充有警召集防戍與保毅弓手同
大順城西谷砦有强人弓手天禧慶歴間募置番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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廵徼斥候日給糧人賦田八十畝能自備馬者益賦四
十畝遇防秋官給器甲下番隨軍訓練爲指揮六
河北河東强壯五代時瀛霸諸州已置咸平三年詔河
北家二丁三丁籍一四丁五丁籍二六丁七丁籍三八
丁以上籍四爲强人五百人爲指揮使百人爲都置正
副都頭二人節級四人所在置籍擇善騎射者第補校
長聽自置馬勝甲者蠲其户役五年募其勇敢團結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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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爲柵官給鎧甲景德元年遣使分詣河北河東集
强壯借庫兵給糧訓練非縁邊即分番迭敎寇至悉集
守城寇退營農至康定初州縣不復閱習其籍多亡乃
詔二路選補増其數爲伍保迭糾遊惰及作奸者二十
五人爲團置正副都頭各一人五都爲指揮使各以階
級伏事年二十係籍六十免取家人或他户代之歲正
月縣以籍上州州以籍奏兵部按舉不如法者慶歴二
年悉揀以爲義勇不預者釋之而存其籍以備守葺城
池而河東强壯自此寖廢矣其募於河北者舊給塘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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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淤之田力不足以耕重苦番敎應募者寡熙寧七年
罷之以其田募民耕户兩頃蠲其賦以爲保甲
河東陜西弓箭手周廣順初鎮州諸縣十户取材勇者
一人爲之餘九户資以器甲芻糧建隆二年詔釋之凡
一千四百人景德二年鎮戎軍曺瑋言有邊民應募爲
弓箭手者請給以閒田蠲其徭賦有警可參正兵爲前
鋒而官無資糧戎械之費詔人給田二頃出甲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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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三頃者出戰馬一匹設堡戍列部伍補指揮使以下
據兵有功勞者亦補軍都指揮使置廵檢以統之其後
鄜延環慶涇原并河東州軍亦各募置慶歴中諸路總
三萬二千四百七十四人爲指揮一百九十二是時河
東都轉運使歐陽脩言代州岢嵐寧化火山軍被邊地
幾二三萬頃請募墾種充弓箭手詔宣撫使范仲淹議
以爲便遂以岢嵐軍北草城川禁地募人拒敵界十里
外占耕得二千餘户歲輸租數萬斛自備弓馬湼手背
爲弓箭手既以并州明鎬沮議而止至和二年韓琦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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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鎬議非是曰昔潘美患契丹數入宼遂驅旁耕民内
徙茍免一時失備之咎其後契丹講和因循不復許人
復業遂名禁地歲久爲戎人侵耕漸失疆界今代州寧
化軍有禁地萬頃請如草城川募弓箭手可得田千餘
户下并州富弼議弼請如琦奏詔其爲條視山坡川原
均給人二頃其租秋一輸川地畝五升坂原地畝三升
毋折變科徭仍指揮即山險爲屋以便居止備征防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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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擅役先是麟府豐州亦以閒田募置人結屋貸口糧
二石而德順軍靜邊砦壕外弓箭手尤爲勁勇夏人利
其地數来爭占朝廷爲築堡戍守至治平末河東七州
軍弓箭手總七千五百人陜西十州軍并砦户總四萬
六千三百人先是康定元年詔麟府州募歸業人増補
義軍俾耕本户故地面免其稅租其制與弓箭手畧同
而不給田熙寧二年兵部上河東七郡舊籍七千五今
籍七千陜西十郡并砦户舊籍四萬六千三百今唯秦
鳯有砦户三年秦鳯路經畧使李師中言前年築熟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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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堡募蕃部獻地置弓箭手迄今三年所募非良民初
未嘗團結訓練竭力田事今當置屯列堡爲戰守計置
屯之法百人爲屯授田於旁塞堡將校領農事休即敎
武技其牛具農器旗鼓之屬並官予置堡之法諸屯併
力自近及逺築爲堡以備寇至宼退則悉出掩擊從之
五年趙卨爲鄜延路以其地萬五千九百頃募漢蕃弓
箭手四千九百人帝嘉其能省募兵之費褒賞之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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卨言新募弓箭手頗習武技請更番代正兵歸京師詔
審度之十月詔熙河路以公田募弓箭手其旁塞民强
勇願自占田出租賦聨保伍或義勇願應募或民户願
受蕃部地者聽七年正月帶御器械王中正詣熙河路
以土田募弓箭手所募人毋拘路分逺近不依常格差
官召募仍親提舉三月王韶言河州近城川地招漢弓
箭手外其山坡地招蕃弓箭手人給地一頃蕃官兩頃
大蕃官三頃仍募漢弓箭手等爲甲頭候招及人數補
人員與蕃官同管自来出軍多爲漢兵盜殺蕃兵以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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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功今蕃兵各願於左耳前刺蕃兵字從之十月中書
條例司乞五路弓箭手砦户除防拓巡警及緩急事許
差發外若修城諸役即申經畧安撫鈐轄司其有擅差
發及科配和雇者並科違制之罪從之其䕫州路義軍
廣南槍手土丁峒丁湖南弩手福建鄉丁槍手依此法
八年詔涇原路七駐泊就糧上下番正兵弓箭手蕃兵
約七萬餘人分爲五將别置熙河策應將副十年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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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吕惠卿言自熙寧五年招到弓箭手只是權行差補
未曾團定指揮本司見將本路團結將分團成指揮都
分置立將校統轄即於臨時易爲勾集從之元豐二年
計議措置邊防所言以涇原路正兵漢蕃弓箭手為十
一將分駐諸州從之三年詔凡弓箭手兵騎各以十人
爲隊置引戰旗頭左右傔旗及以本屬酋首將校爲擁
隊並如正軍法蕃捉生蕃敢勇山河户亦如之凡募弓
箭手蕃捉生强人山河户不以等樣第募有保任年十
七巳上弓射七斗任負帯者鄜延路新舊蕃捉生環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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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强人諸路漢弓箭手鄜延路歸眀界保毅蕃户弓箭
手皆湼於手背四年涇原路經畧司言本路弓箭手闕
地九千七百頃渭州隴山一帶川原陂地四千餘頃可
募弓箭手二千餘人或不願應募乞收其地入官熙河
路都經制司言乞依熙河舊例許涇原秦鳯路環慶及
熙河路弓箭手投換仍帶舊户田土耕種二年即入收
官别招弓箭手皆従之五年正月鄜延路經畧司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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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收復米脂吳堡義合細浮圖塞門五砦地置漢蕃弓
箭手及春耕種其約束補職並用舊條從之二月詔提
舉熙河等路弓箭手營田蕃部共爲一司隸涇原路制
置司四月詔蕃弓箭手陣亡依漢弓箭手給賻弓箭手
出戰因傷及病羸不能自還者並依軍例賜其家七月
提舉熙河路弓箭手營田蕃部司康識兼提舉營田張
大寧言乞應新收復地差官分畫經界選知農事廂軍
耕佃頃一人其部押人員節級及雇助人工嵗入賞罰
並用熙河官莊法餘並招弓箭手營田每五十頃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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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差諳農事官一員幹當從之六年鄜延路經畧司言
弓箭手於近裏縣置田兩處立户及四丁巳上乞取一
丁爲保甲一丁爲弓箭手有二丁至三丁即且令充弓
箭手詔保甲願充弓箭手者聽其見充弓箭手與當丁
役毋得退就保甲陜西河東亦如之八年詔罷秦鳯路
置場集敎弓箭手令經畧司購求土人習敎所宜立法
元祐元年詔罷提舉熙河等路弓箭營田蕃部司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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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言涇原路隴山一帶係官地例爲人侵冐畧無色
役非自朝廷置局招置摽撥無以杜絶姦弊從之其後
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劉昌祚奏根括隴山地凡一萬九
百九十頃招置弓箭手人馬凡五千二百六十一賜敕
書奬諭四年詔將隴山一帶弓箭手人馬别置一將管
幹仍以涇原路第十二將爲名五年詔户部遣官往熙
河蘭岷路代孫路措置弓箭手土田紹聖元年樞密院
言熙河蘭岷路經畧司奏本路弓箭手自展置以來累
經戰鬭内有戰功補三班差使已上之人欲並遣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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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差使仍以其地令親屬承刺如無即别差人承之三
年正月詔自今漢蕃人互投弓箭手者官司不得收刺
違者杖一百五月詔在京府界諸路馬軍槍手並改充
弓箭手兼習蕃槍四年詔張詢巴宜專根括安西金城
膏腴地頃畝可以招置弓箭手若干人具團結以聞元
符元年二月樞密院言鍾傳奏近往涇原與章楶講䆒
進築天都山南牟等處今相度如展置青南訥心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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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乞權於熙秦兩路輟那新城内土田并招弓箭手
仍置提舉官二員熙秦兩路弓箭手每指揮以三百人
爲額乞作二十指揮招置不一二年間須得數千民兵
以充武備從之七月詔陜西河東路新城砦合招弓箭
手投換其元祐八年四月不得招他路弓箭手指揮勿
用三年提舉涇原路弓箭手安師文知涇州罷提舉弓
箭手司崇寧元年九月樞密院勘會陜西五路并河東
自紹聖開斥以來疆土至廣逺者數百里近者不減百
里罷兵以來未曾措置田多膏腴雖累降詔置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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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多貧乏或致逃走州縣鎮砦汚吏豪民冒占沃壤利
不及於平民且並縁舊疆侵占新土今遣官分往逐路
提舉措置應縁新疆土田分定腴瘠招置弓箭手推行
新降條法舊弓箭手如願出佃新疆亦仰相度施行詔
湯景仁河東路董采秦鳯路陶節夫環慶路安師文鄜
延路並提舉弓箭手元符三年罷提舉司今復置崇寧二年十一月
安師文奏據權通判德順軍事盧逢原申根括打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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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將地分管下五砦新占舊邊壕外地共四萬八千七
百三十一頃有竒乞特賜優賞詔安師文特授左朝議
大夫差遣如故盧逢原特授朝請郎二年九月熙河路
都轉運使鄭僅奉詔相度措置熙河新疆邊防利害僅
奏朝廷給田飬漢蕃弓箭手本以藩扞邊面使顧慮家
産人自爲力今拓境益逺熙秦漢蕃弓箭手乃在腹裏
理合移出然人情重遷乞且家選一丁官給口糧團成
耕夫使佃官莊遇成熟日除糧種外半入官半給耕夫
候稍成次第聽其所便從之五年三月趙挺之言湟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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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復嵗費朝廷供億一千五百餘萬鄭僅初建官莊之
議朝廷令會計其嵗入凡五莊之入乃能支一莊之費
蓋鄯湟乃西蕃之二小國湟州謂之邈川鄯州謂之青
唐與河南本為三國其地濱河多沃壤昔三國分據時
民之供輸於其國厚而又每族各有酋長以統領之皆
衣食贍足取於所屬之民自朝廷收復以来名為使蕃
民各占舊地以居其實屢更戰鬭殺戮竄逐所存無幾
[190-17a]
今兵將官帥臣知州多召閑民以居貪冒者或受金乃
與之地又私取其羊馬駝畜然無一毫租賦供官若以
昔輸於三國者百分之一入於縣官即湟州資費有餘
矣帝深然之翌日知樞密院張康國入見力言不可使
新民出租恐致擾動衆情且言蕃民既刺手背爲兵安
可更出租賦帝因宣諭新民不可揺動兼已令多招弓
箭手矣挺之奏弓箭手官給以地而不出租此中國法
也若蕃兵則其舊俗既輸納供億之物出戰又人皆爲
兵非弓箭手之比今朝廷所費不貲經營數年得此西
[190-17b]
蕃之地若無一毫之入而官吏戍卒饋餉之費皆出於
朝廷何計之拙也帝曰已令姚雄經畫時累詔令雄括
空閑地召人耕墾出課故深以挺之所奏爲然挺之又
云鄯湟之復羌人屢叛溪撦羅撒走降夏國夏國納之
時時寇邊兵不觧嚴而饋運極艱和糴入粟鄯州以每
石價至七十貫湟州五十餘貫葢倉埸利於客人入中
乞取而官吏利於請給斛斗中官獲利百倍人人皆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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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上下相䝉而爲朝廷之害熙寧三年熙河運司以
歲計不足乞以官茶博糴每茶三斤易粟一斛其利甚
博朝廷謂茶馬司本以博馬不可以博糴於茶馬司歲
額外増買川茶兩倍茶朝廷别出錢二百萬給之令提
刑司封樁又令茶馬官程之邵兼領轉運使由是數歲
邊用粗足及挺之再相熙河曹司屢申以軍糧不足爲
急乃令㑹去年抛降錢數共一千一百萬䭾一䭾價直
三千至四十千二百䭾所轉不可勝計今年已降撥銀
錢絹等共九百萬乃令更支兩倍茶一百萬䭾張康國
[190-18b]
同進呈得旨乃密檢元豐以來茶惟用博馬指揮以進
然康國不知兩倍茶自非博馬之數而何執中鄧洵武
雜然和之由是兩倍茶更不支給而鄯湟兵費不給矣
七年詔邊地廣而耕墾未至膏腴荒閑芻粟翔踴嵗糴
本不貲昨累降指揮令涇原路經畧司與提舉弓箭手
司措置召人開墾以助塞下積粟爲備邊無窮之利訪
聞提舉弓箭手司與經畧司執見不同措置議論不務
[190-19a]
和協其提舉涇原路弓箭手錢歸善可罷大觀三年二
月臣僚言自復西寧州饋給每多而儲積未廣買價數
増市物隨踴地利不闢兵籍不敷蓋招置之術失講勸
利之法未興也乞委帥臣監司講求或募或招何爲而
可足弓箭手之數以期于不闕或拘或誘何爲而使蕃
部著業而責以耕耘田既墾則榖自盈募既充而兵益
振是收班超之功盡充國之利也詔熙河洮岷前後收
復嵗月深久得其地而未得其利得其民而未得其用
地利不闢兵籍不敷歲仰朝廷供億非持久之道可令
[190-19b]
詳䆒本末條畫来上政和三年秦鳯路經畧安撫使何
常奏自古行師用兵或騎或步率因地形兵法曰蕃兵
惟勁馬奔衝漢兵惟强弩掎角蓋蕃長於馬漢長於弩
也今則不然西賊有山間部落謂之步跋子者上下山
坡出入谿澗最能踰高超逺輕足善走有平夏騎兵謂
之鐵鷂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倐往忽来若電
擊雲飛每於平原馳騁之處遇敵則多用鐵鷂子以爲
[190-20a]
衝冐奔突之兵山谷深險之處遇敵則多用步跋子以
爲擊刺掩襲之用此西人步騎之長也我諸路並塞之
民皆是弓箭手地分平居以田獵騎射爲能緩急以追
逐馳騁相尚又沿邊土兵習於山川慣於馳驟關東戍
卒多是硬弩手及摽牌手不惟扞賊勁矢亦可使賊馬
驚潰此中國步騎之利也至道中王超丁罕等討繼遷
是時馬上用弩遇賊則萬弩齊發賊不能措手足而遁
又元豐間劉昌祚等趨靈州賊衆守隘官軍不能進於
是用牌子為先鋒賊下馬臨官軍其勢甚盛昌祚等乃
[190-20b]
以牌子踢跳閃爍振以響環賊馬驚潰若遇賊於山林
險隘之處先以牌子扞賊次以勁弓强弩與神臂弓射
賊先鋒則矢不虚發而皆穿心達臆矣或遇賊於平原
廣野之間則馬上用弩攢射可以一發而盡殪兼牌子
與馬上用弩皆已試之効不可不講前所謂勁馬奔衝
强弩掎角其利兩得之而賊之步跋子與鐵鷂子皆不
足破也又步兵之中必先擇其魁健材力之卒皆用斬
[190-21a]
馬刀别以一將統之如唐李嗣業用陌刀法遇鐵鷂子
衝突或掠我陣脚或踐踏我步人則用斬馬刀以進是
取勝之一竒也詔樞密院劄與諸路經畧司四年詔西
羌久爲邊患乍叛乍服譎詐不常頃在先朝使者在廷
猶或犯境今植飬積歲屢饑久困雖誓表已進羗夷之
性不保其往修偹禦於無事之時戒不虞於萃聚之際
正在今日可令陜西河東路帥臣訓練兵伍除治軍器
繕修樓櫓收積芻糧常若寇至不可謂已進誓表輒或
弛怠墮其姦謀所有弓箭手蕃兵常令優恤逃亡者可
[190-21b]
速招補貧乏者亦令貸借將佐偏裨如或輭懦失職具
名以聞或寇至失事並行軍法五年二月詔陜西河東
逐路自紹聖開拓邊疆以來及西寧湟廓洮州積石等
處新邊各有包占良田並合招置弓箭手以爲邊防籬
落至今累年曠土尚多應募人數未廣蓋緣自罷專置
提舉官隸屬經畧司事權不專頗失措置根括打量催
督開墾理斷交侵等職事盡在極邊帥臣無由親到即
[190-22a]
今夏人通貢邊鄙安靜若不乗此委官往来督責多方
招刺弓箭手墾闢閑田補助邊計以寛飛輓之勞竊慮
因循寖久曠土愈多銷耗民兵人額有害邊防大計兼
提舉文臣玩習翰墨多務安飬罕能衝冐寒暑可令陜
西河東逐路並復置提舉弓箭手司仍各選差武臣一
員充理任請給恩數等並依提舉保甲條例施行每路
各置幹當公事使臣二員仍每歲令樞密院取索逐路
招到弓箭手并開墾過地土比較優劣殿最取㫖黜陟
合措置事節所差官條畫以聞八月樞密院言欲將近
[190-22b]
裏弓箭手地但有爭訟侵冒之處並行打量庶幾杜絶
侵冒之弊從之是月提舉河東路弓箭手司奏本司體
訪得沿邊州軍逐處招置弓箭手多將人户舊用工開
耕之地指射剗奪其舊佃人遂至失業且所出租僅比
佃户五分之一於公私俱不便今欲將係官莊屯田巳
有人租佃及五年者並不在招置弓箭手請射之限其
河東路察訪司初不以邊防民兵爲重姑息佃户致有
[190-23a]
此弊欲乞應熙寧八年以前人户租佃官田並先取問
佃人如願投刺弓箭手每出一丁許依條給見佃田二
頃五十畝充人馬地若不願充弓箭手及出丁外尚有
請占不盡地土即拘收入官從之十一月詔邊防司奏
據提舉熙河蘭湟路弓箭手何灌申漢人買田常多比
緣打量其人亦不自安首陳已及一千餘頃若招弓箭
手即可得五百人若納租稅每畝三斗五升草二束一
歲間亦可得米三萬五石草二十萬束今相度欲將漢
人置買到蕃部土田願爲弓箭手者兩頃已上刺一名
[190-23b]
四頃已上刺兩名如願者依條立定租稅輸納其巧爲
影占者重為禁止從之七年三月詔熙河鄯湟自開拓
以来疆土雖廣而地利悉歸屬羌官兵吏禄仰給縣官
不可爲後計仰本路帥臣相度以錢糧茶綵或以羌人
所嗜之物與之貿易田土田土既多即招置弓箭手入
耕出戰以固邊圉宣和六年七月詔已降處分陜西昨
因地震摧塌屋宇因而死傷弓箭手内合承襲人速具
[190-24a]
保明聞奏靖康元年二月臣僚言陜西恃弓箭手為國
藩籬舊隸帥府比年始置提舉弓箭手官務取數多自
以爲功自是選練不精遂使法制寖壊欲乞詳酌罷提
舉官以弓箭手復隸帥司務求以振邊聲詔從之河東
路依此四月樞密院奏陜西河東逐路漢弓箭手自来
並給肥饒田近年以來多將舊人已給田分擘招刺新
人蓋緣提舉官貪賞欺蔽務要數多妄行招刺無以激
勸朝廷近已罷提舉官今復隸帥司所轄况當今邊事
全籍民兵若不早計深慮誤事詔令陜西五路制置使
[190-24b]
錢蓋及陜西河東逐路帥臣相度措置將已分擘弓箭
手田土依舊改正撥還所有新招到人别行給地務要
均濟仍仰帥臣嚴切奉行是月徐處仁又奏詔並送詳
議司熙寧五年涇原路經畧司蔡挺言涇原勇敢三百
四十四人久不㨂練徒有虚名臣委二將領季一㸃閱
校其騎射能否升除補有功者以爲隊長募極塞博軍
子嘗歴戰陣者補其闕益募熟户蕃部以爲蕃勇敢凡
[190-25a]
一千三百八十人騎一千一百九十四匹挽弓一石馳
逐擊刺如法其有功者受勇敢下等奉餘遇調發則人
給奉三百益以芻糧詔諸路如挺言行之六年樞密院
言勇敢効用皆以材武應募從軍廩食既優戰馬戎械
之具皆出公上平時又得以家居以勞効賞者凡四補
而至借職校弓箭手减十資淹速相逺甚非朝廷第功
均賞之意請自今河東鄜延秦鳯環慶熙河路各以三
百涇原路以五百爲額第一等步射弓一石一斗馬射
九斗奉錢千第二等以下逓減一斗奉七百至五百季
[190-25b]
首閱試於經畧司射親及野戰中者有賞全不中者削
其奉次季又不中者罷之戰有功者以八等定賞一給
公據二以爲隊長三守闕軍將四軍將五殿侍六三班
借差七差使八借職其弓箭手有功亦以八等定賞一
押官承局二將虞候十將三副兵馬使軍使四副指揮
使五都虞候六都指揮使七三班差使八借職即以闕
排連者次遷元豐三年詔涇原路募勇敢如鄜延路以
[190-26a]
百人爲額自是以後蕃部益衆而弓箭手多蕃兵矣
弓箭社河北舊有之熙寧三年十二月知定州滕甫言
河北州縣近山谷處民間各有弓箭社及獵射人習慣
便利與夷人無異欲乞下本道逐州縣並令募諸色公
人及城郭鄉村百姓有武勇願習弓箭者自為之社每
歲之春長吏就閱試之北人勁悍緩急可用從之元祐
八年十一月知定州蘇軾言北邊久和河朔無事沿邊
諸郡軍政少弛將驕卒惰緩急恐不可用武藝軍裝皆
不逮陜西河東逺甚雖據即目邊防事勢三五年間必
[190-26b]
無警急然居安慮危有國之常備事不素講難以應變
臣觀祖宗以来沿邊要害屯聚重兵止以壯國威而消
敵謀蓋所謂先聲後實形格勢禁之道耳若進取深入
交鋒兩陣猶當雜用禁旅至於平日保境備禦小宼即
湏專用極邊土人此古今不易之論也晁錯與漢文帝
畫備邊策不過二事其一曰徙逺方以實空虚其二曰
制邊縣以備敵國寳元慶歴中趙元昊反屯兵四十餘
[190-27a]
萬招刺宣毅保㨗二十五萬人皆不得其用卒無成功
范仲淹劉滬种世衡等專務整緝蕃漢熟户弓箭手所
以封殖其家砥礪其人者非一道藩籬既成賊来無所
得故元昊復臣今河朔西路被邊州軍自澶淵講和以
来百姓自相團結爲弓箭社不論家業髙下户出一人
又自相推擇家資武藝衆所服者為社頭社副錄事謂
之頭目帶弓而鋤佩劍而樵出入山坡飯食長技與敵
國同私立賞罰嚴於官府分番巡邏舖屋相望若透漏
北兵及本土强盜不獲其當番人皆有重罰遇其警急
[190-27b]
擊鼓頃刻可致千人器甲鞍馬常若宼至蓋親戚墳墓
所在人自爲戰敵深畏之先朝名臣帥定州者韓琦龎
籍皆加意拊循其人以爲爪牙耳目之用而籍又増損
其約束賞罰熙寧六年行保甲法强壯弓箭社並行廢
罷熙寧七年應兩地供輸人户除元有弓箭社强壯并
義勇之類並依舊存留外更不編排保甲看詳上件兩
次聖㫖除兩地供輸村分方許依舊置弓箭社其餘並
[190-28a]
合廢罷雖有上件指揮公私相承元不廢罷只是令弓
箭社兩丁以上人户兼充保甲以至逐捕本界及他盜
賊並皆驅使弓箭社人户用命捉殺見今州縣全藉此
等寅夜防拓灼見弓箭社實為邊防要用其勢決不可
廢但以兼充保甲之故召集追呼勞費失業今雖名目
俱存責其實用不逮往日臣竊謂陜西河東弓箭手官
給良田以備甲馬今河朔沿邊弓箭社皆是人户祖業
田産官無絲毫之損而捐軀捍邊器甲鞍馬與陜西河
東無異苦樂相遠未盡其用近日霸州文安縣及眞定
[190-28b]
府北砦皆有北兵驚劫人户捕盜官吏拱手相視無如
之何以驗禁軍弓手皆不得力向使州縣逐處皆有弓
箭社人户致命盡力則北兵豈敢輕犯邊砦如入無人
之境臣巳戒飭本路將吏申嚴賞罰加意拊循其人輒
復拾用龎籍舊奏約束稍加増損别立條目欲乞朝廷
立法少賜優異明設賞罰以示懲勸今已密切取㑹到
本路極邊定保兩州安肅廣信順安三軍邊靣七縣一
[190-29a]
砦内管自來團結弓箭社五百八十八社六百五十一
火共計三萬一千四百一十一人若朝廷以爲可行立
法之後更敕將吏常加拊循使三萬餘人分番晝夜巡
邏盜邊小寇来即擒獲不至埋伏以生戎心而事皆循
舊無所改作敵不疑畏無由生事有利無害較然可見
奏凡兩上皆不報政和六年詔河北路有弓箭社縣分
已令解發異等其逐路縣令佐俟歲終敎閱異等帥司
具優劣之最各取㫖賞罰以為勸沮仍具為令又高陽
關路安撫司言大觀三年弓箭社人依保甲法政和保
[190-29b]
甲格較最優劣縣令各減展磨勘年有差詔依保甲格
賞罰施行宣和七年二月臣僚言往年西路提刑梁揚
祖奏請勸誘民户充弓箭社繼下東路令倣西路例招
誘原立法之意不過使鄉民自願入社者閱習武備爲
禦賊之具爾奈何邀功生事之人唯以入社之民衆多
爲功厚誣朝廷而斂怨于民督責州縣急於星火取五
等之籍甲乙而次之家至户到追胥迫脅悉驅之入社
[190-30a]
更無免者法始行於西路西路既已冒受厚賞於是東
路憲司前後論列誕謾滋甚近者東路之奏數至二千
四萬一千七百人武藝優長者一十一萬六千且云比
之西路僅多一倍陛下灼知其不然雖命帥臣與廉訪
使者覈實彼安肯以實聞乎今東路憲司官屬與登淄
兩州當職官坐増秩者幾二十人而縣令佐不及焉不
知出入阡陌間勸誘者誰歟此其誕謾可知矣審如所
奏山東之宼何累月淹時未見殄滅哉則其所奏二十
四萬與十一萬殆虚有名不足以捍賊明矣大抵因緣
[190-30b]
追擾民不堪其勞則老弱轉徙道路强壯起爲盜賊此
亦致宼之一端也近者仰煩陛下遣將出師授以方畧
又命近臣持詔撫諭至於發内庫之藏轉淮甸之粟以
振給之寛免其稅租蕩宥其罪戾丁寧纎悉罔不曲盡
方將歸伏田畝以爲遷善逺罪之民詎可以其所甚病
擾之邪且私有兵器在律之禁甚嚴三路保伍之法雖
於農隙以講武事然猶事畢則兵器藏於官府今弓箭
[190-31a]
社一切兵器民皆自藏於家不幾於借宼哉望陛下斷
自聖心罷京東弓箭社之名所藏兵器悉送之官使民
得免非時追呼迫脅之擾以安其生應兩路緣弓箭社
推恩者並追奪改正首議之人重賜黜責後来奏請誕
謾亦乞特賜施行庻幾羣下悚懼不敢妄進曲說以肆
其姦實今日之先務也詔並依奏梁揚祖落職兵器並
拘入官弓箭社人依巳降指揮放散
宋史巻一百九十
[190-31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