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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宋史卷一百八十四
元中書右丞相總裁托克托等修
食貨志第一百三十七
食貨下六茶下
茶天聖三年八月詔翰林侍講學士孫奭等同究利害
奭等言十三塲茶積而未售者六百一十三萬餘斤蓋
許商人貼射則善者皆入商人其入官者皆麤惡不時
故人莫肯售又園戸輸歳課不足者使如商人入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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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戸皆細民貧弱力不能給煩擾益甚又姦人倚貼射
為名強市盗販侵奪官利其弊不可不革十月遂罷貼
射法官復給本錢市茶商人入錢以售茶者奭等又欲
優之請凡入錢京師售海州荆南茶者損為七萬七千
售真州等四務十三塲茶者又第損之給茶皆直十萬
自是河北入中復用三說法舊給東南緡錢者以京師
榷貨務錢償之奭等議既用益以李
等變法為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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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摭計置司所上天聖二年比視增虧數差謬詔令嘗
典議官張士遜等條析夷簡言天聖初環慶等路數奏
芻糧不給京師府藏常闕緡錢吏兵月奉僅能取足自
變法以來京師積錢多邊計不聞告乏中間蕃部作亂
調發兵馬仰給有司無不足之患以此推之頗有成效
三司比視數目差互不同非執政所能親自較計然士
遜等猶被罰諮罷三司使初園户負歳課者如商人入
息後不能償至四年太湖等九塲凡逋息錢十三萬緡
詔悉蠲之然自奭等改制而茶法寖壊景祐中三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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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居中等言自天聖三年變法而河北入中虚估之敝
復類乾興以前蠧耗縣官請復行見錢法時諮巳執政
矣三年河北轉運使楊偕亦陳三說法十二害見錢法
十二利以謂止用三說所支一分緡錢足以贍一歳邊
計遂命諮與參知政事蔡齊等合議且令詔商人訪其
利害是歳三月諮等請罷河北入中虚估以實錢償芻
粟實錢售茶皆如天聖元年之制又以北商持券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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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舊必得交引鋪為之保任并得三司符驗然後給錢
以是京師坐賈率多邀求三司吏稽留為姦乃悉罷之
命商持券徑趣榷貨務驗實立償之錢初奭等雖增商
人入錢之數而猶以為利薄故競市虚估之券以射厚
利而入錢者寡縣官日以侵削京師少蓄藏至是諮等
請視天聖三年入錢數第損一千有竒入中增直亦視
天聖元年數第加三百詔皆可之前巳用虚估給券者
給茶如舊仍給景祐二年巳前茶既而諮等又言天聖
四年嘗許陜西入中願得茶者毎錢十萬所在給券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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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東南受茶一十萬一千茶商獲利爭欲售陜西券故
不復入錢京師請禁止之并言商人所不便者其事甚
悉請為更約束重私販之禁聽商人輸錢五分餘為置
籍召保期半年悉償失期者倍其數事皆施行諮等復
言自奭等變法歳損財利不可勝計且以天聖九年至
景祐二年較之五年之間河北入中虚費緡錢五百六
十八萬今一旦復用舊法恐豪商不便依託權貴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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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請先期申諭于是帝為下詔戒敇而縣官濫費自
此少矣久之上書者復言自變法以來歳輦京師金帛
易芻粟于河北配擾居民内虚府庫外困商旅非便寳
元元年命御史中丞張觀等與三司議之觀等復請入
錢京師以售真州等四務十三塲茶直十萬者又視景
祐三年數損之為錢六萬七千入中河北願售茶者又
損一千既而詔又第損二千于是入錢京師止為錢六
萬五千入中河北為錢六萬四千而已康定元年葉清
臣為三司使是歳河北穀賤因請内地諸州行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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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人入中且以東南鹽代京師實錢詔糴止二百萬石
慶歴二年又請募人入芻粟如康定元年法數足而止
自是三說稍復用矣八年三司鹽鐡判官董沔亦請復
三說法三司以為然因言自見錢法行京師錢入少出
多慶歴七年榷貨務緡錢八百十九萬出二百七十六
萬以此較之恐無以贍給請如沔議以茶鹽香藥緡錢
四物如之于是有四說之法初詔止行于並邊諸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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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諸州有司蓋未嘗請即以康定元年詔書從事自
是三說四說二法並行于河北不數年間茶法復壊芻
粟之直大約虚估居十之八米斗七百甚者千錢券至
京師為南商所抑茶毎直十萬止售錢三千富人乘時
収蓄轉取厚利三司患之請行貼買之法每券直十萬
比市估三千倍為六千復入錢四萬四千貼為五萬給
茶直十萬詔又損錢一萬然亦不足以平其直久之券
比售錢三千者纔得二千往往不售北商無利入中者
寡公私大弊皇祐二年知定州韓琦及河北轉運司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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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言下三司議三司奏自改法至今凡得穀二百二
十八萬餘石芻五十六萬餘圍而費緡錢一百九十五
萬有竒茶鹽香藥又為緡錢一千二百九十五萬有竒
茶鹽香藥民用有限榷貨務歳課不過五百萬緡今散
于民間者既多所在積而不售故券直亦從而賤茶直
十萬舊錢六萬五千今止二千以至香一斤舊售錢三
千八百今止五六百公私兩失其利請復行見錢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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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景祐三年約束乃下詔曰比食貨法壊芻粟價益倍
縣官之費日長商賈不行豪富之家乗時牟利吏縁為
姦自今有議者須究厥理審可施用若事巳上而驗問
無狀者寘之重罰是時雖改見錢法而京師積錢少恐
不足以支入中之費帝又出内藏庫錢帛百萬以賜三
司久之入中者寖多京師帑藏益乏商人持券以俟動
彌歳月至損其直以售于蓄賈之家言利者請出内藏
庫錢稍增價售之歳可得遺利五十萬緡既行而諫官
范鎮謂内藏庫榷貨務皆領縣官豈有榷貨務故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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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令内藏乗時射利傷體壊法莫斯為甚詔即罷之
然自此並邊虚估之弊復起至和三年河北提舉糴便
糧草薛向建議並邊十七州軍歳計粟百八十萬石為
錢百六十萬緡豆六十五萬石芻三百七十萬圍並邊
租賦歳可得粟豆芻五十萬其餘皆商人入中請罷並
邊入粟自京輦錢帛至河北專以見錢和糴時楊察為
三司使請用其說因輦絹四十萬匹當緡錢七十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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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見錢及擇上等茶塲八總為緡錢百五十萬儲之京
師而募商人入錢並邊計其道里逺近優增其直以是
償之且省輦運之費唯入中芻豆計直償以茶如舊行
未數年論者謂輦運科折煩擾居民且商人入錢者少
芻豆虚估益髙茶益賤詔翰林學士韓絳等即三司經
度絳等言自改法以来邊儲有備商旅頗通未宜輕變
唯輦運之費悉從官給而本路舊輸稅絹者毋得折為
見錢入中芻豆罷勿給茶所在平其市估至京償以銀
紬絹自是茶法不復為邊糴所須而通商之議起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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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既榷茶民私蓄盗販皆有禁臘茶之禁又嚴于他茶
犯者其罪尤重凡告捕私茶皆有賞然約束之宻而冒
禁愈繁歳報刑辟不可勝數園户困于征取官司並縁
侵擾因䧟罪戾至破産逃匿者歳比有之又茶法屢變
歳課日削至和中歳市茶淮南纔四百二十二萬餘斤
江南三百七十五萬餘斤兩浙二十三萬餘斤荆湖二
百六萬餘斤唯福建天聖末增至五十萬斤詔特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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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至是增至七十九萬餘斤歳售錢並本息計之纔百
六十七萬二千餘緡官茶所在陳積縣官獲利無幾論
者皆謂宜弛禁便先是天聖中有上書者言茶鹽課虧
帝謂執政曰茶鹽民所食而强設法以禁之致犯者衆
顧經費尚廣未能弛禁爾景祐中葉清臣上疏曰山澤
有産天資惠民兵食不充財臣兼利草芽木葉私不得
專對園置吏隨處立筦一切官禁人犯則刑既奪其資
又加之罪黥流日報踰冒不悛誠有厚利重貨能濟國
用聖仁恤隱矜赦非辜猶將弛禁緩刑為民除害度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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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用甚大榷易所收甚薄刳剝園户資奉商人使朝廷
有聚斂之名官曹滋虐濫之罰虚張名數刻蠧黎元建
國以来法敝輒改載詳改法之由非有為國之實皆商
吏協計倒持利權幸在更張倍求其羡富人豪族坐以
賈贏薄販下估日皆朘削官私之際俱非逺策臣竊嘗
校計茶利所入以景祐元年為率除本錢外實收息錢
五十九萬餘緡又天下所售食茶并本息歳課亦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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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萬緡而茶商見通行六十五州軍所收稅錢巳
及五十七萬緡若令天下通商秪收稅錢自及數倍即
榷務山塲及食茶之利盡可籠取又况不費度支之本
不置榷易之官不興輦運之勞不濫徒黥之辟臣意生
民之弊有時而窮盛德之事俟聖不惑議者謂榷賣有
定率征稅無彛凖通商之後必虧歳計臣按管氏鹽鐵
法計口受賦茶為人用與鹽鐵均必令天下通行以口
定賦民獲善利又去嚴刑口數出錢人不厭取景祐元
年天下户千二十九萬六千五百六十五丁二千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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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五千四百四十一三分其一為産茶州軍内外
郭鄉又居三分之一丁賦三十村鄉丁賦二十不産茶
州軍郭村鄉如前計之又第損十錢歳計已及緡錢四
十萬榷茶之利凡止九十餘萬緡通商收稅且以三倍
舊稅為率可得一百七十餘萬緡更加口賦之入乃有
二百一十餘萬緡或更于收稅則例微加增益即所増
至寡所聚愈厚比于官自榷易驅民就刑利病相須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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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察時下三司議皆以為不可行至嘉祐中著作佐
郎何鬲三班奉職王嘉麟又皆上書請罷給茶本錢縱
園户貿易而官收租錢與所在征算歸榷貨務以償邊
糴之費可以疏利源而寛民力嘉麟為登平致頌書十
巻隆衍視成策二卷上之淮南轉運副使沈立亦集茶
法利害為十巻陳通商之利時富弼韓琦曾公亮執政
决意嚮之力言于帝三年九月命韓絳陳升之呂景初
即三司置局議之十月三司言茶課緡錢歳當入二百
二十四萬八千嘉祐二年纔及一百二十八萬又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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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錢皆有虚數實為八十六萬而三十九萬有竒是為
本錢纔得子錢四十六萬九千而輦運縻耗喪失與官
吏兵夫廩給雜費又不與焉至于園户輸納侵擾日甚
小民趨利犯法刑辟益繁獲利至少為弊甚大宜約至
和以後一歳之數以所得息錢均賦茶民恣其買賣所
在收算請遣官詢察利害以聞詔遣官分行六路還言
如三司使議便四年二月詔曰古者山澤之利與民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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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故民足于下而君裕于上國家無事刑罰以清自唐
建中時始有茶禁上下規利垂二百年如聞比来為患
益甚民被誅求之困日惟咨嗟官受濫惡之入歳以陳
積私藏盗販犯者實繁嚴刑重誅情所不忍是于江湖
之間幅員數千里為陷穽以害吾民也朕心惻然念此
久矣間遣使者往就問之而皆驩然願弛其禁歳入之
課以時上官一二近臣條析其狀朕猶若慊然又于歳
輸裁減其數使得饒阜以相為生俾通商利歴世之弊
一旦以除著為經常弗復更制損上益下以休吾民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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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喜于立異之人縁而為姦之黨妄陳奏議以惑官司
必寘明刑無或有貸初所遣官既議弛禁因以三司歳
課均賦茶户凡為緡錢六十八萬有竒使歲輸縣官比
輸茶時其出幾倍朝廷難之為損其半歳輸緡錢三十
三萬八千有竒謂之租錢與諸路本錢悉儲以待邊糴
自是唯臘茶禁如舊餘茶肆行天下矣論者猶謂朝廷
志于恤人欲省刑罰其意良善然茶户困于輸錢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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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利薄販鬻者少州縣征稅日蹙經費不充學士劉敞
歐陽修頗論其事敞疏大要以謂先時百姓之摘山者
受錢于官而今也顧使之納錢于官受納之間利害百
倍先時百姓冒法販茶者被罰耳今悉均賦于民賦不
時入刑亦及之是良民代冒法者受罪先時大啇富賈
為國懋遷而州郡收其稅今大商富賈不行則稅額不
登且乏國用修言新法之行一利而有五害大略與敞
意同時朝廷方排衆論而行之敞等雖言不聽也治平
中歳入臘茶四十八萬九千餘斤散茶二十五萬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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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斤茶户租錢三十二萬九千八百五十五緡又儲本
錢四十七萬四千三百二十一緡而内外總入茶稅錢
四十九萬八千六百緡推是可見茶法得失矣自天聖
以来茶法屢易嘉祐始行通商雖議者或以為不便而
更法之意則主于優民熙寧四年神宗與大臣論昔茶
法之弊文彦博吳充王安石各論其故然于茶法未有
所變及王韶建開湟之策委以經略七年始遣三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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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事李𣏌入蜀經畫買茶于秦鳳煕河博馬而韶言
西人頗以善馬至邊所嗜唯茶乏茶與市即詔趨𣏌據
見茶計水陸運致又以銀十萬兩帛二萬五千度僧牒
五百付之假常平及坊塲餘錢以著作佐郎蒲宗閔同
領其事初蜀之茶園皆民兩稅地不殖五榖唯宜種茶
賦稅一例折輸蓋為錢三百折輸紬絹皆一匹若為錢
十則折輸綿一兩為錢二則折輸草一圍役錢亦視其
賦民賣茶資衣食與農夫業田無異而稅額總三十萬
𣏌被命經度又詔得調舉官屬廼即屬諸州剏設官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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歳増息為四十萬而重禁榷之令其輸受之際往往壓
其斤重侵其價直法既加急矣八年𣏌以疾去先是𣏌
等歳增十萬之息既而運茶積滯歳課不給即建畫于
彭漢二州歳買布各十萬匹以折脚費實以布息助茶
利然茶亦未免積滯都官郎中劉佐復議歳易解鹽十
萬席顧運回車船載入蜀而禁商販蓋恐布亦難敷也
詔既以佐代𣏌未幾鹽法復難行遂罷佐而宗閔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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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峽路民茶息收什之三盡賣于官塲更嚴私交易之
令稍重至徒刑仍没縁身所有物以待賞給于是蜀茶
盡榷民始病焉十年知彭州呂陶言川峽四路所出茶
比東南十不及一諸路既許通商兩川却為禁地虧損
治體如解州有鹽池民間煎者乃是私鹽晉州有礬山
民間煉者乃是私礬今川蜀茶園皆百姓巳物與解鹽
晉礬不同又市易司籠制百貨歳出息錢不過十之二
然必以一年為率今茶塲司務重立法盡榷民茶隨買
隨賣取息十之三或今日買十千之茶明日即作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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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賣之變轉不休比至歳終豈止三分因奏劉佐李𣏌
蒲宗闕等茍希進用必欲出息三分致茶户被害始詔
息止收十之一佐坐措置乖方罷以國子博士李稷代
之而陶亦得罪稷依李𣏌例兼三司判官仍委權不限
員舉劾侍御史周尹論蜀中榷茶為民害罷為提㸃湖
北刑獄利州路漕臣張宗諤張升卿議廢茶塲司依舊
通商詔付稷稷方以茶利要功言宗諤等所陳皆疏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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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當無赦雖㑹赦猶皆坐貶秩二等于是稷建議賣茶
官非材許對易如闕員于前資待闕官差茶塲司事州
郡毋得越職聽治又以茶價増減或不一裁立中價定
歳入課額及設酬賞以待官吏而三路三十六塲大小
使臣並不限員重園户採造黄花秋葉茶之禁犯者没
官蒲宗閔亦援稷比許舉劾官吏以重其權二人皆務
浚利刻急茶塲監官買茶精良及滿五千䭾以及萬䭾
第賞有差而所買麤惡偽濫者計虧坐贓論凡茶塲州
軍知州通判並兼提舉經畧使所在即委通判又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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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熙河秦鳳涇原路如私販臘茶法自熙寧十年冬推
行茶法元豐元年秋凡一年通課利及舊界息稅七十
六萬七千六十餘緡帝謂稷能推原法意日就事功宜
速遷擢以勸在位遂落權發遣以為都大提舉茶塲而
用永興軍等路提舉常平范純粹同提舉久之用稷言
徙司秦州而錄李𣏌前勞以子珏試將作監主簿蒲宗
閔更請巴州等處産茶並用榷法五年李稷死永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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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以陸師閔代之師閔言稷治茶五年百費外獲淨息
四百二十八萬餘緡詔賜田十頃而師閔榷利尤刻于
前建言文階州接連而茶法不同階為禁地有博馬賣
茶塲文獨為通商地乞文龍二州並禁榷仍許川路餘
羡茶貨入陜西變賣于成都府置博賣都茶塲事皆施
行初羣牧判官郭茂恂言賣茶買馬事實相須詔茂恂
同提舉茶塲至是師閔以買馬司兼領茶塲茶法不能
自立詔罷買馬司兼領令茶塲都大提舉視轉運使同
管幹視轉運判官以重其任賈種民更立茶法師閔論
[184-16b]
奏茶塲與他塲務不同詔並用舊條初李𣏌增諸州茶
塲自熙寧七年至元豐八年蜀道茶塲四十一京西路
金州為塲六陜西賣茶為塲三百三十二稅息至稷加
為五十萬及師閔為百萬元祐元年侍御史劉摯奏疏
曰蜀茶之出不過數十州人賴以為生茶司盡榷而市
之園户有茶一本而官市之額至數十斤官所給錢靡
耗于公者名色不一給借保任輸入視驗皆牙儈主之
[184-17a]
故費于牙儈者又不知幾何是官于園户名為平市而
實奪之園户有逃而免者有投死以免者而其害猶及
鄰伍欲伐茶則有禁欲増植則加市故其俗論謂地非
生茶也實生禍也願遣使者考茶法之弊以蘇蜀民右
司諫蘇轍繼言呂陶嘗奏改茶法止行長引令民自販
每緡長引錢百詔從其請民方有息肩之望孫廻李稷
入蜀商度盡力掊取息錢長引並行民間始不易矣且
盗賊贓及二貫止徒一年出賞五千今民有以錢八百
私買茶四十斤者輒徒一年賞三十千立法茍以自便
[184-17b]
不顧輕重之宜蓋造立茶法皆傾險小人不識事體且
備陳五害呂陶亦條上利害詔付黄廉體量未至摯又
言陸師閔恣為不法不宜仍任事詔即罷之先是師閔
提舉榷茶所行職務他司皆不得預聞事權震灼為患
深宻及黄㢘就領茶事乃請凡縁茶事有侵損戾法或
措置未當及有訴訟依元豐令聽他司關送十一月蒲
宗孟亦以附㑹李稷賣茶罷明年熙河秦鳳涇原三路
[184-18a]
茶仍官為計置永興鄜延環慶許通商凡以茶易糓者
聽仍舊毋得踰轉運司和糴價其所博斛斗勿取息七
年詔成都等路茶事司以三百萬緡為額本紹聖元年
復以陸師閔都大提舉成都等路茶事而陜西復行禁
榷師閔乃奏龍州仍為禁茶地凡茶法並用元豐舊條
師閔自復用以訖哲宗之世其掊克之迹不若前日之
著故建明亦罕見焉茶之在諸路者神宗哲宗朝無大
更革熙寧八年嘗詔都提舉市易司歳賈商茶以三百
萬斤為額元祐五年立六路茶稅租錢諸州通判轉運
[184-18b]
司月暨歳終比較都數之法七年以茶隷提刑司稅務
毋得更易為雜稅收受紹聖四年户部言商旅茶稅五
分治平條立輸送之限既寛復慮課入無凖故定以限
約毋得更展元祐中輒展以季課入漏失且茶稅歳計
七十萬緡積十年未嘗檢察請内外委官期一年驅算
以聞詔聽其議展限令出一時毋承用崇寧元年右僕
射蔡京言祖宗立禁榷法歳收淨利凡三百二十餘萬
[184-19a]
貫而諸州商稅七十五萬貫有竒食茶之算不在焉其
盛時幾五百餘萬緡慶厯之後法制寖壊私販公行遂
罷禁榷行通商之法自後商旅所至與官為市四十餘
年利源寖失謂宜荆湖江淮兩浙福建七路所産茶仍
舊禁榷官買勿復科民即産茶州郡隨所置塲申商人
園户私易之禁凡置塲地園户租折稅仍舊産茶州軍
許其民赴塲輸息量限斤數給短引于旁近郡縣便鬻
餘悉聽商人于榷貨務入納金銀緡錢或並邊糧草即
本務給鈔取便算請于塲别給長引從所指州軍鬻之
[184-19b]
商稅自塲給長引沿道登時批發至所指地然後計稅
盡輸則在道無苛留買茶本錢以度牒末鹽鈔諸色封
樁坊塲常平剰錢通三百萬緡為率給諸路諸路措置
各分命官詔悉聽焉俄定諸路措置茶事官置司湖南
于潭州湖北于荆南淮南于揚州兩浙于蘇州江東于
江寧府江西于洪州其置塲所在蘄州即其州及蘄水
縣壽州以霍山開順光州以光山固始舒州即其州及
[184-20a]
羅源大湖黄州以麻城廬州以舒城常州以宜興湖州
即其州及長興德清安吉武康睦州即其州及青溪分
水桐廬遂安婺州即其州及東陽永康浦江處州即其
州及遂昌青田蘇杭越各即其州而越之上虞餘姚諸
暨新昌剡縣皆置焉衢台各即其州而温州以平陽大
法既定其制置節目不可毛舉四年京復議更革遂罷
官置塲商旅並即所在州縣或京師給長短引自買於
園户茶貯以籠篰官為抽盤循第叙輸息訖批引販賣
茶事益加密矣大觀元年議提舉茶事司須保驗一路
[184-20b]
所産茶色髙下價直低昻而請茶短引以地逺近程以
三等之期復慮商旅影挾舊引冒詐規利官吏因得擾
動以御筆申飭之又以諸路再定茶息多寡或不等令
後各増錢十三年計七路一歳之息一百二十五萬一
千九百餘緡榷貨務再歳一百十有八萬五千餘緡京
專用是以舞智固權自是歳以百萬緡輸京師所供私
奉掊息益厚盗販公行民滋病矣政和二年大増損茶
[184-21a]
法凡請長引再行者輸錢百緡即往陜西加二十茶以
百二十斤短引輸緡錢二十茶以二十五斤私造引者
如川錢引法歳春茶出集民户約三歳實直及今價上
户部茶籠篰並皆官製聽客買定大小式嚴封印之法
長短引輒竄改増減及新舊對帶繳納申展住賣轉鬻
科條悉具初客販茶用舊引者未嚴斤重之限影帶者
衆于是又詔凡販長引斤重及三千斤者須更買新引
對賣不及三千斤者即用新引以一斤帶二斤鬻之而
合同塲之法出矣塲置于産茶州軍而簿給于都茶塲
[184-21b]
凡不限斤重茶委官司秤製毋得止憑批引為定有贏
數即沒官别定新引限程及重商旅規避秤製之禁凡
十八條若一匿抄劄及擅賣皆坐以徒復慮茶法猶輕
課入不羡定園户私賣及有引而所賣踰數保内有犯
不告並如煎鹽亭户法短引及食茶關子輒出本路坐
以二千里流賞錢百萬重和元年詔客販輸稅檢括抵
保吏因擾民其蠲之未幾復輸稅如舊大抵茶鹽之法
[184-22a]
主于蔡京務巧掊利變改法度前後相踰民聽眩惑初
令茶户投狀籍于官非在籍者禁與商旅貿易未幾即
罷初限計斤重令買新引茶有贏者即及一千五百斤
須用新引貼販或止願販新茶帶賣者聽未幾以帶賣
者多又罷其令陜西舊通蜀茶崇寧二年始通東南茶
政和中陜西没官茶令估賣繼以妨商旅下令焚棄俄
令正茶没官者聽興販引外剰茶及私茶數以給告者
長引限以一年短引限以半歳繳納久之令已買引而
未得于園户者期七年許民間同見緡流轉長引聽即
[184-22b]
本路住賣以二浙鹽香司有言而止其科條纎悉紛更
不可勝記慮商旅疑豫茶貨不通廼重扇揺之令于時
掊克之吏爭以贏羡為功朝廷亦嚴立比較之法州郡
樂賞畏刑惟恐負課優假商人陵轢州郡蓋莫有言者
獨邠州通判張益謙奏陜西非産茶地奉行十年未經
立額歳歳比較第務增益稍或虧少程督如星州縣懼
殿多前路招誘豪商増價以幸其來故陜西茶價斤有
[184-23a]
至五六緡者或稍裁之則批改文引轉之他郡及配之
鋪户安能盡售均及稅農民實受害徒令豪商坐享大
利言竟不行然自茶法更張至政和六年收息一千萬
緡茶増一千二百八十一萬五千一百餘斤及方臘竊
發乃詔權罷比較臘誅有司議招集園户借貸優恤止
于文具姦臣仍用事蠧國害民又慮人言扇揺之令復
出矣靖康元年詔川茶侵客茶地者以多寡差定其罪
初熙寧五年以福建茶陳積乃詔福建茶在京東西
淮南陜西河東仍禁榷餘路通商元豐七年王子京為
[184-23b]
福建轉運副使言建州臘茶舊立榷法自熙寧權聽通
商自此茶户售客人茶甚良官中所得惟常茶稅錢極
微南方遺利無過于此乞仍舊行榷法建州歳出茶不
下三百萬斤南劍州亦不下二十餘萬斤欲盡買入官
度逐州軍民户多少及約鄰路民用之數計置即官塲
賣嚴立告賞禁建州賣私末茶借豐國監錢十萬緡為
本並從之所請均入諸路榷賣委轉運司官提舉福建
[184-24a]
王子京兩浙許懋江東杜偉江西朱彦博廣東髙鏄然
子京蓋未免抑配于民時逺方若桂州修仁諸縣䕫州
路達州有司皆議榷茶言利者踵相躡然神宗聞鄂州
失催茶稅輒蠲之建州園户等以茶麤濫當剥納為錢
三萬六千餘緡慮其不能償令凖輸茶初成都帥司蔡
延慶言邛部川蠻主苴尅等願賣馬即詔延慶以茶招
來後聞邊計蠻情非便即罷之哲宗嗣位御史安惇首
劾王子京買臘茶抑民詔罷子京事任令福建禁榷州
軍視其舊餘並通商桂州修仁等縣禁榷及陜西碎賣
[184-24b]
芽茶皆罷崇寧二年尚書有言建劒二州茶額七十餘
萬斤近歳増盛而本錢多不繼詔更給度牒四百仍給
以諸色封樁繼詔商旅販臘茶蠲其稅私販者治元售
之家如元豐之制臘茶舊法免稅大觀三年措置茶事
始收焉四年私販勿治元售之家如元符令政和初復
増損為新法三年詔免輸短引許依長引于諸路住賣
後末骨茶每長引増五百斤短引倣此諸路監司州郡
[184-25a]
公使食茶禁私買聽依商旅買引六年詔福建茶園如
鹽田量土地産茶多寡依等第均稅重和元年以改給
免稅新引重定福建末茶斤重長引以六百斤為率元
豐中宋用臣都提舉汴河隄岸剏奏修置水磨凡在京
茶户擅磨末茶者有禁並許赴官請買而茶鋪入米豆
雜物糅和者募人告一兩賞三千及一斤十千至五十
千止商賈販茶應往府界及在京師須令産茶山塲州
軍給引並赴京塲中賣犯者依私販臘茶法諸路末茶
入府界者復嚴為之禁訖元豐末歳獲息不過二十萬
[184-25b]
商旅病焉元祐初寛茶法議者欲罷水磨户部侍郎李
定以失歳課持不可廢侍御史劉摯右諫司蘇轍等相
繼論奏遂罷紹聖初章惇等用事首議修復水磨乃詔
即京索大源等河為之以孫迴提舉復命兼提舉汴河
隄岸四年塲官錢景逢獲息十六萬餘緡呂安中二十
一萬餘緡以差議賞元符元年户部上凡獲私末茶并
雜和者即犯者未獲估價給賞並如私臘茶獲犯人法
[184-26a]
雜和茶宜棄者斤特給二十錢至十緡止初元豐中修
置水磨止于在京及開封府界諸縣未始行于外路及
紹聖復置其後遂于京西鄭滑潁昌府河北澶州皆行
之又將即濟州山口營置崇寧二年提舉京城茶塲所
奏紹聖初興復水磨歳收二十六萬餘緡四年于長葛
等處京索潩水河増修磨二百六十餘所自輔郡榷法
罷遂失其利請復舉行從之尋詔商販臘茶入京城者
本塲盡買之其翻引出外者收堆垜錢裁元豐制更立
新額歳買山塲草茶以五百萬斤為率客茶至京者許
[184-26b]
官塲買十之三即索價故高驗元引買價量増三年詔
罷之明年改令磨戸承歳課視酒戸納麴錢法五年復
罷民戸磨茶官用水磨仍依元豐法應縁茶事併隷都
提舉汴河隄岸司大觀元年改以提舉茶事司為名尋
命茶塲茶事通為一司三年復撥隷京城所一用舊法
政和元年京城所請商旅販茶起引定入京住賣者即
許借江入汴如元豐舊制其借江入汴却指他路住賣
[184-27a]
者禁巳請引者並令赴京二年以課入不登商賈留滯
詔以其事歸尚書省于是尚書省言水磨茶自元豐剏
立止行于近畿昨乃分配諸路以故至弊欲止行于京
城仍行通客販餘路水磨並罷從之四年收息四百萬
貫有竒比舊三倍遂剏月進高宗建炎初于真州印鈔
給賣東南茶鹽當是時茶之産于東南者浙東西江東
西湖南北福建淮南廣東西路十州六十有六縣二百
四十有二霅川顧渚生石上者謂之紫笋毗陵之陽羡
紹興之日鑄婺源之謝源隆興之黄龍䨇井皆絶品也
[184-27b]
建炎三年置行在都茶塲罷合同塲十有八惟洪江興
國潭建各置塲一監官一罷食茶小引捕私茶法視捕
私鹽二十一年秦檜等始進茶鹽法先是臣僚或因事
建明朝廷亦因時損益至是審訂成書上之孝宗隆興
二年淮東宣諭錢端禮言商販長引茶水路不許過高
郵陸路不許過天長如願往楚州及盱眙界引貼輸翻
引錢十貫五百文如又過淮北貼輸亦如之當是時商
[184-28a]
販自榷塲轉入虜中其利至博譏禁雖嚴而民之犯法
者自若也乾道二年戸部言商販至淮北榷塲折博除
輸翻引錢更輸通貨儈息錢十一緡五百文八年减輸
翻引錢止七緡通貨儈息錢止八緡淳熙二年以長短
茶引權以半依原引斤重錢數分作四緡小引印給而
翻引貼輸錢隨小引輸送光宗紹熙初漳州守臣朱熹
奏除屬邑科茶七千餘緡臣僚申明長短小引相兼從
人之便戸部言給賣小引除金銀㑹子分數入輸餘願
專以㑹子筭請者聽寧宗嘉泰四年知隆興府韓邈奏
[184-28b]
請隆興府惟分寧縣産茶他縣無茶而豪民武斷者乃
請引窮索一鄉使認茶租非便于是禁非産茶縣不許
民擅認茶租建寧臘茶北苑為第一其最佳者曰社前
次曰火前又曰雨前所以供玉食備賜予太平興國始
置大觀以後製愈精數愈多胯式屢變而品不一歳貢
片茶二十一萬六千斤建炎以来葉濃楊勍等相因為
亂園丁亡散遂罷之紹興二年蠲未起大龍鳳茶一千
[184-29a]
七百二十八斤五年復减大龍鳳及京鋌之半十二年
興榷塲遂取臘茶為榷塲本凡胯截片鋌不以髙下多
少官盡榷之申嚴私販入海之禁議者請鬻建茶于臨
安移茶司事于建州買發明年以失陷引錢復令通商
自是上供龍鳳京鋌茶料凡製作之費篚笥之式令漕
司專之蜀茶之細者其品視南方已下惟廣漢之趙坡
合州之水南峨眉之白牙雅安之䝉頂土人亦珍之但
所産甚微非江建比也舊無榷禁熙寧間始置提舉司
收歳課三十萬至元豐中累増至百萬建炎元年成都
[184-29b]
轉運判官趙開言榷茶買馬五害請用嘉祐故事盡罷
榷茶而令漕司買馬或未能然亦當减額以蘇園户輕
價以惠行商如此則私販衰而盗賊息遂以開同主管
川秦茶馬二年開至成都大更茶法倣蔡京都茶塲法
以引給茶商即園戸市茶百斤為一大引除其十勿筭
置合同塲以譏其出入重私商之禁為茶市以通交易
每斤引錢春七十夏五十市利頭子錢不預焉所過征
[184-30a]
一錢所止一錢五分自後引息錢至一百五萬緡至十
七年都大茶馬韓球盡取園户加饒之茶為額茶司歳
收二百萬而買馬之數不加多乾道末年青羌作亂茶
司増長細馬名色等錢歳三十萬淳熙六年以後累減
園戸重額錢十六萬又減引息錢十六萬至紹熙初楊
輔為使遂定為法成都府利州路二十三塲歳産茶二
千一百二萬斤通博馬物帛歳收錢二百四十九萬三
千餘緡朝廷歳以一百一十三萬緡隷總領所贍軍然
茶馬司率多難之乾道以後歳撥止一二十萬緡至淳
[184-30b]
熙十年遂以五十萬緡為凖自熙豐以來茶司官權出
諸司之上初元豐開川秦茶塲園戸既輸二稅又輸土
産隆安縣園戸二稅土産兼輸外又催理茶課估錢建
炎元年立為額至寧宗慶元初始除之六年詔四川産
茶處歳輸經總制頭子錢五千四十一道有竒又科租
錢三千一百四十道有竒宋初經理蜀茶置互市于原
渭德順三郡以市蕃夷之馬熙寧間又置塲于熙河南
[184-31a]
渡以來文黎珍敘南平長寧階和凡八塲其間盧甘蕃
馬歳一至焉洮州蕃馬或一月或兩月一至焉疊州蕃
馬或半年或三月一至焉皆良馬也其他諸蕃馬多駑
大率皆以互市為利宋朝曲示懐逺之恩亦以是覊縻
之紹興二十四年復黎州及雅州碉門靈犀砦易馬塲
乾道初川秦八塲馬額九千餘匹淳熙以來為額萬二
千九百九十四匹自後所市未嘗及焉
宋史巻一百八十四
[184-31b]
[184-32a]
宋史卷一百八十四考證
食貨志下六因奏劉佐李𣏌蒲宗闕等○闕應作閔
蒲宗孟亦以附㑹李稷賣茶罷○孟應作閔
宋史巻一百八十四考證
[184-32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