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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九百七十五 宋 李昉等 編
行狀五
祕書少監陳京行狀一首
叚太尉逸事狀一首
右散騎常侍宜城伯栁公行狀一首
祕書少監陳公行狀 栁宗元
五代祖叔明陳宜都王曽祖某皇㑹稽郡司馬祖某皇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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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郡司功叅軍父兼右補闕翰林學士贈祕書少監某
州某縣某鄉某里陳京年若干狀公姓陳氏自潁川來
𨽻京兆萬年胄貴里諱京既冠字曰慶復舉進士為太
子正字咸陽尉太常博士左補闕尚書膳部考功貟外
郎司封郎中給事中祕書少監自考功已集作/以來凡四
命為集賢學士徳宗登遐公病疴輿曵就位備哀敬之
節由是滋甚遂以所居官致仕貞元二十一年四月二
十五日終于安邑里妻黨之室無子伯兄前監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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璫仲兄前大理評事萇以公文行之大者告于嘗吏于
公者使辭而陳之大厯中公始來京師中書常舍人衮
楊舎人炎讀其文驚以相視曰子雲之徒也常以兄之
子妻公由是名聞逰太原太原尹喜曰重客至矣授舘
致餼厚以泉布獻焉公曰非是為也某嘗為北都賦未
就願即而就焉其宫室城郭之大河山之富關閈之壯
與其土疆之所出風俗之所安王業之所由興苟得聞
而覩之足矣若曰受大利是以利來非集作/盖異前志也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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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敢辭遂逆大河踰北山彷徉而歸賦成果傳天下
為咸陽尉留府廷主文章决大事得其道為博士舉疵
禮修墜典合于大中者衆焉涇人作難公徒行以出奔
聞官守段忠烈之死上議罷朝七日宰相曰不可方居
行宫無以安天下公進曰是非宰相之言天子褒大節
哀大臣天下所以安也况其特異者乎上用之其勞勤
侍從謀議可否時之所頼者大廵狩告集作/住所至上行罪
已之道焉曰凡我執事之臣無所任罪予惟不謹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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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是也將復前之為相者公曰天子加恵羣臣而引
慝焉徳之厚也而為相者復無以大警于後且示天下
率其黨争之上變於色在列者咸恟而退公大呼曰趙
需等勿退遂進而盡其辭焉不果復上迎訪太后聞集/作
問/數歳外頗怠其禮公密䟽發之天子感悦焉初禮部
試士有與親戚者則附于考功莫不隂授其旨意而為
進退者及公則否卓然有有司之道不可犯也太廟闕
東向之禮且乆矣公自為博士補闕尚書郎給事中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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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動集作/勤以為請殷祭之不墜繄公之忠懇是頼
故宜有赤紱銀魚之報焉昭陵山峻而髙寢宫在其上
内官懲其上下之勤輓汲之難也謁于上請更之上下
其議宰相承而諷之召官屬使如其請公曰斯太宗之
志也其儉足以為法其嚴足以有奉吾敢顧其私容而
賛集作/替之也奏議不可上又下其議凡是公者六七人
其餘皆曰更之便上獨斷焉曰京議得矣從之在集賢
奏祕書官六員𨽻殿内而刋校益理納資為胥而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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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之求遺書凡増繕者乃作藝文新志制為之名曰貞
元御府羣書新録始御府有食本錢月權其贏以為膳
有餘則學士與校理官頒分之學士當受三倍由公而
殺其二書史之始至入禮幣錢六十緡亦皆分焉公悉
致之官以理府署作書閣廣羣官之堂不取於將作少
府而用大足居門下簡武官議典禮上以為能益器之
與信臣議且致相位遇公有感疾使視之疾甚不能知
人遂不用鄭吏部髙太常為相而以祕書命公所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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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之也公有文草集作/章若干巻深茂古老慕司馬相如
揚雄之詞而其詁訓多尚書爾雅之説紀事樸實不苟
悦於人世得以傳藁其學自聖人之書以至百家諸子
之言推黄炎之事渉歴代洎國朝之故實鈎引貫穿舉
大包小若太倉之蓄崇山之載浩浩乎不可知也豈揚
子所謂仲尼駕説者耶夫其忠烈之褒也相府之有誡
也太廟之東向也昭陵之不更其故也官守之不奪也
立言之不可誣也利之不苟就也害之不苟去也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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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朱雲其孝類潁考叔其亷類公儀休而又文學以輔
之五字文集作以/之學以輔之而天子以為之知既得其道又得其
時而不為公卿者病也故議者咸惜其始而哀其終焉
公之喪凡五十四日而夫人又歿毁也夫人之父曰偕
司農卿祖曰某贈太子太保宗元故集賢史也得公之
遺事於其家書而授公之友以誌公之墓謹狀貞元八
年集作永貞/元年是八月五日尚書禮部員外郎栁宗元狀
段太尉逸事狀 栁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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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始為涇州刺史時汾陽王以副元帥居蒲王子晞
為尚書領行營節度使寓軍邠州縱士卒無頼邠人偷
嗜暴惡者率以貨竄名軍伍中則肆志吏不得問日羣
行丐取於市不嗛輙奮擊折人手足推釜鬲甕盎盈集/作
棄/道上袒集作/把臂徐去至撞殺孕婦人邠寧節度使白
孝徳以王故戚不敢言太尉自州以狀白府願計事至
則曰天子以生人分集作/付公理公見人被暴害因恬然
且大亂若何孝徳曰願奉教太尉曰某為涇州甚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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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今不忍人無暴㓂集作/冦暴死以亂天子邉事公誠以都
虞候命某者能為公已亂使公之人不得害孝徳曰幸
甚如太尉請既署一月晞軍士十七人入市取酒以刃
刺酒翁壞醸器酒流集作/留溝中太尉列卒取十七人皆
斷頭注槊上植市門外晞一營大譟盡甲孝徳震恐召
太尉曰將奈何太尉曰無傷也請辭于軍孝徳使數十
人從太尉太尉盡辭去觧佩刀選老躄者一人持馬至
晞門下甲者出太尉笑且入焉曰殺一老卒何甲也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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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吾頭來矣甲者諤因諭曰尚書固負若屬耶元帥固
負若屬耶奈何欲以亂敗郭氏為白尚書出聽我言晞
出見太尉太尉曰副元帥勲塞天地當務一有/為字始終今
尚書恣卒為暴且亂亂天子邊欲誰歸罪罪且及副元
帥今邠人惡子弟以貨竄名軍籍中殺害人如是不止
幾日不大亂大亂由尚書出人皆曰尚書倚副元帥不
戢士然則郭氏功名其與存者幾何言未畢晞冄拜曰
公幸教晞以道㤙甚大願舉集作/奉軍以從顧叱左右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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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觧甲散還火伍中敢譁者死太尉曰吾未晡食請假
設草具既食曰吾疾作願留宿門下命持馬者去旦日
來遂卧軍中晞不解衣戒候擊柝衛太尉且俱至孝徳
所謝不能請改過邠州由是無禍先是太尉在涇州為
營田官涇大將焦令諶取人田自占數十頃給與農曰
且熟歸我半是歳大旱野無草農以告諶諶曰我知入
數而已不知旱也督責益急農且飢死無以償即告太
尉太尉判狀辭甚巽使人來集作/永諭諶諶盛怒召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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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我畏段某耶何敢言我取判鋪背上以大杖擊二十垂
死輿來庭中太尉大泣曰乃我困汝即自取水洗去血
裂裳衣瘡手注善藥旦夕自哺農者然後食取騎馬賣
市糓代償勿使知淮西寓軍帥尹少榮剛直士也入見
諶大罵曰汝誠人耶涇州野如赭人且飢死而必得糓
又用杖擊無罪者段公仁信大人也而汝不知敬今段
公惟一馬賤賣市糓入汝汝又取不恥凡為人傲天災
犯大人擊無罪者又取仁者糓使王人出無馬汝將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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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視天地尚不愧奴𨽻耶諶雖暴抗然聞言則大愧流
汗不能食曰吾終不可以見段公一昔集作/夕同自恨死及
太尉自涇州以司農徴戒其族過岐朱泚幸致貨幣慎
勿納及過泚固致大綾三百兩集作/疋太尉壻韋晤堅拒
不得命至都太尉怒曰果不用吾言晤謝曰處賤無以
拒也太尉曰然終不以在吾第以如司農治事堂棲之
梁木上泚反太尉終吏以告泚泚取視之其故封識具
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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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太尉逸事如右
元和九年某月日守永州司馬員外置同正員栁宗元
謹上史舘今之稱太尉大節者集作出/入二字以為武人一時
奮不慮死以取名天下不知太尉之所立如是宗元嘗
出入岐周邠斄間過真定北上馬嶺歴亭鄣堡戍竊好
問老校退卒能言其事太尉為人喣喣集作/姁姁常低首拱
手促集作/行歩言氣卑弱未嘗以色待物人視之儒者也
遇不可必逹志决非偶然者會州刺史崔公來言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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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作/信行直備太尉遺事覆校無疑或恐尚逸墜未集大史
氏敢以狀私於執事謹狀
故銀青光禄大夫右散騎常侍輕車都尉宜城
縣開國伯栁公行狀 栁宗元
曽祖善才皇荆王侍讀祖尚素皇潤州曲河縣令父慶
休皇渤海郡渤海縣丞贈蔡州刺史工部尚書汝州梁
縣梁城鄉思義里栁渾年七十四狀公字惟深其先河
東人晋永嘉年有濟南太守卓者去其土代仕江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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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後之栁氏自黄帝后稷降於周魯以字命族因地受
氏載在左氏内外傳及太史公書自卓至公十有一代
為士林盛族著于南朝歴代史及栁氏家諜惟公質貎
魁傑度量宏大𢎞和博逹而遇節必立恢曠放弛而應
機能斷其居室奉養撫字之誠儀于宗戚而内行著其
蒞政柔仁端直之德洽于府寺而外美彰焉凡為學畧
章句之煩亂採摭奥㫖以知道為宗凡為文去藻飾之
華靡汪洋自肆以適已為用自始學至于大成躭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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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注意鑚礪倦不知遊息威不待夏楚儒言經蜀本/作雅㫖
夙有聞知年十餘歳有稱神巫來告曰若相法當天且
賤幸而為釋可以緩而死耳位禄非若事也公諸父素
加撫愛尤所信異遽命奪去其業從巫之言也公不然
之二字集/作可且曰夫性命之理聖人所罕言搢紳者集有/所字
不道巫何為而能言之耶集作盡/之也且令從之而生去聖
人之教而為異術不若速死之愈也於是為學甚篤其
在童㓜固不惑於譎恠集作/恠譎矣開元中舉汝州進士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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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百數公為之冠禮部侍郎韋陟異而目之一舉上第調
授宋州單父尉操斷舉措通乎細大㓗亷檢守形於造
次加雲騎尉秩滿江南西道連帥聞其名辟至公府以
信州都邑人罹凶害靡弊殘耗假守永豐令公於是用
重典以威奸暴鋪大和以惠鰥嫠敺除物害消去人隠
吏無招權乾没之患政無犯令尨戎集作/茸之蠧宰制聼
斷漸於無訟集作/訟息耕夫復於疆封集作/封疆商旅交於關市
既庻而富亷耻興焉既富而教庠塾列焉里閈大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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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稱遂表為洪州豐城令到職如永豐之政而仁厚
加焉授衢州司馬夫噐宏者恥効以圭撮之任足逸者
難局以尋常之地公遂㓕跡藏用遁隠于武寧山羣公
交書諸侯走幣皆謝絶不就方將究賢人之業窮君子
之儒味道腴以代膏粱動徳耀集作/徳耀而輕紱冕遺榮飬
素恬淡如也朝右籍甚有聲徴拜御史公曰君命也安
敢逃乎即日裝束上道公常好大體不為細故家之廹
速集作/束非其志也以疾辭授右補闕不隠忠以固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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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直以干集作/于名除殿中侍御史賜緋魚袋赴江西與
租庸使議復𣙜鐡及常平倉便宜制置得以專任蜀本/作征
和鈞關石之緒出納平準之宜國利人逸得其要術集/作
道/遷侍御史充江南西道都團練判官時属支郡不知
連帥之職公請出廵盡征之地大詰姧謬所至風動其
有非常之政裕于人者必舉其課績歸之使府而集無/而字
又以文采慇懃歌詠之俾其風謡誦聲聞于他部逹于
京師而後已改祠部貟外郎轉司勲郎中餘如故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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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刺史公於是酌古良牧之政宜於今者宗而奉之
考諸理國之說稱於人者承而守之均利噐用以致其
富昭明物則以教之禮示優裕之德以周惠利緩九賦
推廣厚之心以固和慈保萬人明其制量臨長羣吏示
之法禁考中備敗無不得其極理行髙第朝廷休之召
拜諫議大夫充浙江東西道黜陟使將舉其能政端于
外邦也公則脩虞書之考績舉漢代之課第處亊詳諦
無依違故縱之敗奉法端審無隠忌峭刻之文時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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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繋於公尤重陵江並海竟吳越之域皆所蒞焉復命
稱職加朝散大夫又拜左庻子集賢殿學士奉翊儲后
脩其宫政統理文籍紀于祕府拜尚書左丞直而多容簡
而有制去苛削之文而吏皆率法務宏大之道而政不
失中加銀青光禄大夫遷為右散騎常侍涇卒之亂公
以變起卒遽盡室奔匿于終南山賊徒訪公所在追以
相印既及公而問焉公變名氏以紿之捐家属以委之
賊遂執公愛子榜箠訊問折其右肱而公不之顧即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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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窮谷披草徑踰蓁集作/秦嶺由褒駱朝于行宫上嘉其
誠節不時召見公頓首流涕累陳計畫賊平䇿勲賜輕
車都尉封宜城縣開國伯拜尚書兵部侍郎初公名載
字元輿至是奏請改命以滌偽署之汙是嵗盜據淮滸
方議討戮宰相以大理評事李元平者有名以為才堪
攘冦拜為汝州羣臣望聲狥利者皆曰徳舉公獨慷慨
言於朝曰是夫喋喋衒玉而賈名者也王衍誤天下殷
浩敗中軍華而不實異代同徳徃且見獲何冦之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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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之信也未幾盜襲汝州以元平歸凡百莫不嗟服
焉俄以本官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登庸翊聖集作登/翊聖皇匡
弼大政造膝盡規諫之志當事無矜大之容援下情于
上以酌天心順嘉譽于外用彰君徳故一有/致字績用茂著
而人罕知之然其彰布於外敷聞在下者十有一二焉
貞元初上以甸服長人天下理本於是親擇郎吏分宰
於京師外部未幾而人謡大和擊壤之頌歸於帝力上
召丞相告之左僕射平章蜀本有/重字事張延賞忭蹈稱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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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俯伏不賀且曰甸服之政固宜慎重然則此屑屑者
特京兆尹之職耳陛下當擇臣軰以輔聖徳臣當選京
兆以承大化京兆當求令長以親細事夫然後宜捨此
而致理可謂愛人矣然非王政之大倫也不知所賀上
深然之漢惠悦曹參之言絳侯慙曲逆之對考之前志我
無負焉既而西戎乗間入邑詐以請盟侍中北平王璲
建議許之自公卿已集作/以下莫有異慮公獨陳謀獻畫
言戎之詐固不可許竟留中不下而前議遂行於是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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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上將涖盟諸戎果縱兵逼好大毆掠而去上召對前
殿嘉嘆者乆之時諫臣有廷争陷於訕上者上未之善
也公從容候間陳古以諷所以示寛裕之德招讜
正之言詞旨切直意氣懃懇動合聖謨卒見納用
無何工人有以埋乘輿服器得罪於左右者有司以
盜易御物請論如法制初可之公不奉詔因抗疏
曰跡其罪狀未甚指明方春殺人懼集作/恐傷和氣
上覽之大悦即原其罪刑官慎恤之事正於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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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君含育之徳彰于天下論者難之時上相與光禄卿
裴腆不協候公休沐以御酒或闕隂請貶之制命既行
公堅執不下請訊支計之吏校其供入之實原本定罪
窮理辯刑而腆竟獲宥克復本職白志貞有羈靮之勤
獻利集作/謀屢中上嘉其功效特寵異之方議大用公以
為胥徒雜類出自㣲賤負乗致冦盜之招也累䟽以聞
而止公竭誠盡忠憂勞庻務有耄㤀之疾懇逼集作/廹陳
譲除右散騎常侍罷知政事貞元五年二月五日薨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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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化里終於散地故褒贈不及惟公致君之志孜孜焉
不有怠也立誠之節侃侃焉無所屈也故處心積慮博
蹇之道表于朝端弼違釋回朴忠之誠沃於帝念内有
敢言之勇進當不諱之明用能直道自逹而無罪悔者
也公累更重任禄秩之厚布于宗姻無一㕓之土以處
其子孫無一畆之宫以聚其族属待禄而飽傭室而安
終身坦蕩而細故不入其逹生知足落落如此夫其孝
恭慈仁義行也集作子恭父/慈善行也拊循致理能政也直亷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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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儉徳也拒疑獨斷明識也其冐危以扞牧圉大節也
犯顔以陳訏謨至忠也有一於此尚宜旌褒矧兹備體
烏集作/焉可以已固當餙以榮號章示後來而故吏遺孤
淪寓遐壌乆稽尋典罪在宗属敢用評隲舊行敷賛遺
風若乃揚孔氏褒貶之文舉周公懲勸之法徴於誄諡
則有司存謹狀貞元十五年三集作/正月日故銀青光禄
大夫右散騎常侍輕車都尉宜城縣開國伯柳公孫將
仕郎守集賢殿正字宗元謹上後有尚書考功狀英華/元編在八百四十一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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諡議/門
文苑英華巻九百七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