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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八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編
紀功一
贈太尉叚秀實紀功碑一首
西平王李晟東渭橋紀功碑一首
幽州紀聖功碑一首
贈太尉段秀實紀功碑并/序 德 宗
立人之道曰君與臣為臣之義曰忠與節忠莫極於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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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節莫大於忘身存其誠徳貫乎天地致其功用施于
社稷獨斷勦兇慝之命沉謀安宇宙之危其智勇足以
拯時其義烈足以𢎞教非昊穹錫慶敷佑皇家重振紀
綱再激汙俗何遘迍之㑹而獲見斯人開府儀同三司
檢校禮部尚書兼司農卿上柱國張掖郡王段氏名秀
實字成功應期降生扶翼唐祚禀隂陽之粹氣備剛柔
之全徳體正眀道從時卷舒蓄為淳和發為功烈朕宅
帝位之五載孟冬十月賊臣朱泚反天悖人因時多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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乗我無備誘聚叛卒作亂于京師朕深惟罪已之誠逺
遵避狄之義駕自中禁狩于近坰賊隂謀為奸陽言示
順以公嘗任涇帥素得士心採諸衆情引以自助公感
時悲憤思定大業謂復國安人由已不可以顧私謂開
物變化在權不可以虚死畧匹夫之褊介藴曠代之宏
規内貞其心外混其跡且控察元惡情状將因而圗之
賊果不疑委以心腹一作/腑遽發兇黨謀襲我師公詭説
以詞止之不可及疑作/乃竊取官印假為兵符急追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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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逺而復銷禍紓難隂陽若神于時物情危疑忠邪莫
判卒乗未輯軍旅未完㣲公之謀吾幾蔑濟既而宻結
勇敢誓殱㓂讐决策尅期中外發應㑹賊泚召公計事
引入閤中露其姦情言及僣竊公氣填胸臆植髪衝冠
仰天大呼𤣥鍳何昧孰為臣子而忍是心語未絶音奮
笏前擊兇徒敗靣既躓而奔左右愕然初未敢動繼者
不至事遂無成逆徒交鋒因而遇害嗟乎天生萬物唯
人最靈禀元氣之精鍾五行之秀是宜守正居順移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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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履於達道同臻于太和天
乎不融生彼狂悖神乎不惠䘮我忠貞静言思之輟饋
忘寐詳求其理抑有以焉兹朕不眀敗徳招損故列聖
垂祐儆戒于予則泚之亂所以懲既徃朂将来禮教陵
夷風訛俗弊故上帝𤣥一作/降鍳聳動于人則叚公之死
所以勵當今傳不朽也訪彼前史稽諸昔賢全大節者
不必成功建大功者或未立節非節不可以禆教非功
不可以持危義實相須事難竝備吉甫以文武翼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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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中興絳侯以智謀安劉氏文皇紹立茂功著矣而
節未可稱董卓脇國以擅威伍孚刺之而不畏王敦擁
衆以稱亂周顗折之而無疑奇節偉矣而功竟不就至
若屈伸合變進退知機智以遂其謀勇以决其死功與
時竝節與名偕中古已還無公儔比貞烈之至通於神
眀桀驁聞之而動心仇讐感之而不怨死於義而義著
忘其家而家全行路興悲懦夫増氣矧予之慟其可弭
忘且人之所愛者身也國之所重者位也公能殺身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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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朕得不以重位報之哉乃詔有司册贈太尉謚曰忠
烈賜實封五百户荘宅各一所嗣子授三品正員官諸
子各授五品正員官表其閭里䕶其䘮塟官立祠宇史
載忠勲哀榮之典備矣君臣之義極矣公始以天寳四
載奮筆從戎才為時生官由才達得司馬戰陣之法叅
将軍帷幄之籌累典方州更踐臺寺出擁旄節入為卿
士位歴十七嵗踰三紀封王列於異姓開府比於台司
參職六官食賦百室言不伐善慮常下人恒持順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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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罔居疑悔之地利刃在手投節皆虚貞松有心老而
彌勁吞大憝於方寸之内定危疑於晷刻之間力可屈
而志不可遷身可殺而節不可奪所謂有始有卒為臣
之極致者歟日月有期宅兆云畢身歿功在凛然如山
勒銘傳芳終古不㓕以志吾過且旌善人銘曰
浩浩上天四序唯均氣或堙鬰過一作/廼為災氛否不可
終必復元亨洗以膏雨播之祥雲濟濟蒸人五常是則
時或迍難乃生兇慝亂必有定允歸皇極拯以茂勲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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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眀徳勲徳克崇兹惟叚公實天降靈寧保朕躬日月
蔽虧宇宙昏䝉冏然眀誠獨誓深忠豺狼為羣㹞㹞逞
志咆哮奔突乗我未備公飛尺符横制醜類變化若神
邦家不墜元惡大憝誘姦作狂竊器僣名反易天常公
獨挺身奮擊暴強烈烈英武歿而彌彰義振名教功存
社稷贈極上台賞延真食省咎祗畏懷賢憫惻刻銘豐
碑昭示萬國
西平王李晟東渭橋紀功碑 前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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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柱以正其傾地有維以紐其絶皇王有輔佐以濟
其艱難非命厯所歸不得生良弼非君臣相合不能集
大勲非暴亂𢎞多不足表忠節非奸猾熾熖不克展雄
才天與事一有/君字肆㑹然後臣功著而王業興焉髙祖太
宗拓跡垂統掃乾坤之沴氣一作/氛沴拯生靈之塗炭其受
命也正其布澤也寛六宗丕承克廣前烈雖遇屯否化
危成安二百年間五夷大難由内以正宸極者再自外
而復都邑者三山岳降神雲龍叶契繼生賢哲保定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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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神龍中諸武擅權甚疑作/惎間王室則有若扶陽王彦
範等推戴中宗紹復洪業景龍末嬖韋窺國瀆紊乾綱
則有若徐國公幽求等左右𤣥宗掃除兇穢天寳之季
盗起幽陵翠華南征潼闗不守廣徳之際戎軼邠郊皇
輿東巡酆宫罷警則有若尚父子儀等殄殪醜逆册肅
宗于岐攘却蕃夷翊代宗于陕建中四祀㓂發上京暴
蔑人神僣稱名器則有若西平王晟等剪㓕大憝廓清
中區惟兹數公異時同徳道濟于社稷勲書於鼎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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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得人於斯為盛東渭橋抵王城東北四十里而國之
廩積在焉始晟於此駐孤軍紏羣帥俟時而動一舉成
功予是用揚其羙而紀其功以明事之有因謀之有素
也粤若菲徳嗣膺大寳化乖柔逺眀不燭幽淮右賊臣
提一作/阻兵犯順憑陵汝服震壓洛師朕憫将吏之受汙
哀烝黎之無訴罔思衛已姑務靖人亟發禁師東征不
軌猶慮勝敵之未勇一作/果乃徴涇師以繼之賊泚畜姦
覷隙乗便餌誘貪卒扇結暴徒伺其不虞譟聚犯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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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咎出次薄犯二畿封豕長虵穴處宫廟磨牙噴毒噬
螫害人晟時總偏師逺戍河朔曾不俟召聞難駿奔鼓
義勇仗順之師吞敗亡稔惡之㓂雄威勝勢疾若颷馳
属賊帥昏迷恃衆貪亂誘我蟊賊連謀内逼朝廷載遷
闗河長擾豺狼塞路羿澆争驅人煙絶於井邑隂燐交
於田野物情大駭盪然靡依晟乃設㑹軍門哭而誓衆
國讐不㓕無以身為遂發感激嗚咽流涕天地為之變
色将帥為之動心軍中較然知有逆順晟乃一作/又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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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計私課程賞典定刑章行令自身錄功先下由是勇
者奮力智者効謀其氣増倍其心如一屹立堅壁于渭
之陽姦逆畏威而震慴忠義奮氣而聳慕分二兇之勢
不敢相附為諸鎮之援俾得自堅晟之力也二月守暨
乎夏五月晟知衆心可用乃揀日饗士乙未陳師于東
郊如虎唐/諱如豹如熊如羆兇徒接戰累合皆北倒戈棄
甲罔敵我師乗而殪之摩壘而止戊戌方旭連營進攻
賊衆相驚股戰魄駭登陴而不敢拒闔門而不敢窺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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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鉞啓行執桴親鼓斂塞也/隍塹排墻垣勝氣兆於風
雲威聲振於原野指顧摧靡盪無孑遺布朝旨以寛脅
從勵臣節以誅同惡乾軸傾而復紐皇維弛而更張遷
梟聲為好音變祅祲為和氣然後閑戎律釐軍容不諠
一作/傲不譁有嚴有翼搜苑囿殄遺冦清宫門授彼有司
宣言于衆曰龔行天討將以遏亂畧去人害王師所至
歌舞從之其或矜勇恃勲作威肆掠是則以暴易暴夫
何頼焉懋功有恒賞違禁有常罰惟國之令典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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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論敢犯令者殺之無捨爰擇便地引軍出屯馬無錯
羣士必成列尅敵彌日都人莫知徐命有地之官同一/作
周/諭鄽里士庶聞巨猾之殱殄而我師壺觴犒軍如恐
不及者若赤子之保慈母涸鱗之赴洪波或欣而呼或
感而泣吾是以知烈祖積徳人懷其深賢臣佐時功濟
斯羙晟有興運之畧有匪躬之誠有定亂之勲有禁暴
之徳俾予從乂垂拱仰成乃册拜司徒兼中書令加實
封一千戸錄功第一序位居首事業編乎史册徳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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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頌聲入為夔龍出作方召賛賀一作/賛賛徽烈中外具瞻
而晟居髙牧卑辭滿守約崇讓而勲閥彌耀惡盈而福
祿攸歸斯又眀哲之規慎終如始者也夫制敵在謀不
在衆感人以義不以威當天地屯䝉邦家離析援孤者
踣黨勝者強羣心囂囂靡所止戾若風動中野波騰滄
溟從而拯之豈易為力于時馬不滿百駟兵不盈萬人
無郡邑土田之資無城池險阻之固獨立不懼氣吞羣
兇以盡忠誓心以必死勵已以大順率衆以至誠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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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心攸同天意允答故措軍散地而不可拔致討勍㓂
而力有餘國危能安軍勝能整古所謂衛社稷者晟其
當之播揚休風篆刻貞石俾厥後嗣無忘乃功銘曰
赫矣我唐受天眷命祖功祖徳浸澤儲慶窮海請吏遐
荒禀令寧一九服惠康萬姓三五以還莫之與盛迨予
不類辱守丕圗燭理匪時立誠未孚蠢爾孽臣扇兹潰
徒震驚朕師黷穢皇都宇宙沸騰人神睢盱重以統戎
誘姦同貫播還斯載嵗聿云半天既悔禍人胥厭亂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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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元臣夷兇剪叛昏祲茫茫横流湯湯挺然孤軍在渭
之陽我城非完恃順為防我旅非衆同心為強由義率
人人皆嚮方萬事如一争先啓行拗憤求逞畜威斯張
力足勢全時惟鷹揚以戰則克以謀則臧指麾之間羣
醜潜亡鯨鯢既平宫室既清軍伍無聲都人不驚成功
禁暴自昔稀有寔天生徳彰于厥後洋洋令名兹為不
朽
幽州紀聖功碑銘并/序 李徳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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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盧龍軍帥檢校尚書左集作/右僕射張公仲武往年
脩獻㨗之禮今嵗有銘勲之請二者君子韙之豈不以
諸侯有四夷之功獻其戎㨗春秋舊典也宗周納肅慎
之貢銘於楛矢天子令徳也斯可以為元侯表可以為
後代法聖上嘉其動而中禮乃命宰臣採其尤集本文/粹作元
功傳於惇史臣徳裕敢颺言曰夫兵者所以除暴害也
愛人則惡其為害禁暴則惡其為亂雖睿智不殺化之
以神至徳允懷招之以禮然書有猾夏之戒傳有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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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訓虞舜四征二本/作罪乃成大功文王一怒以至無侮非
徳教之助歟仁聖文武章天成功神徳眀道大孝皇帝
熙我大二本/作文典煥而二本/作乎光眀極象外之㣲臻於至道
鼓天下之動致於中和慮必鈎深退而藏宻故能神幾
獨照伐未兆之謀威光逺震制不覊之虜當其時也烽
燧迭驚二本/作警羽書狎至人心大摇羣帥二本/作師沮氣皇帝
以軒后之威神漢髙之大畧光武之雄斷魏祖之機權
合而用之以定王業此議臣之所以延延字二本/作不敢望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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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也倬哉天地應而品物生君臣應而功業成故龍
躍而雲從鶴鳴而子和方叔伐獫狁蠻荆来威安逺擊
車師西域震服宜有良將殿于朔邉張公禮閲戰器書
成傳癖張仲孝友子孺塞泉二本作/淵唐諱留落見漢書二/本作㵁落不
偶光景未耀眀主雅聞竒志持印而拜将軍遥推赤心
築壇而命元帥拔自雄武授之薊門果能精誠奮發䇿
慮愊憶二本作/福臆千里獻籌一心憂國則知龍顔善将任
人傑而不疑日角好謀歎敵國而強意回鶻者本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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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裔也或曰獯狁或曰山戎五帝所不能臣三王所不
能制前史載之詳矣暨薛延陁之敗也酋帥吐迷度率
衆欵塞太宗幸靈武納降立迴鶻部落置瀚海都督因
我封殖遂雄北方代集作/肅是宗之戡内難也葉䕶以射鵰
之士親扈戎旌亦由羗髳率師以翼周北貊梟騎以助
漢既㓕大憝乃疇厥功集作/庸特拜葉䕶司空嵗賜絹二/本
作/繒二萬疋厥後飾宗女以配之立宫室以居之其在京
師也淫集作/瑶祠雲構甲第棊布棟宇輪奐衣冠縞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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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者風偃挟邪者景附其翎疑作/翖侯貴種則被我文繢
帯我金犀悦和音猒珍膳蝎蠧上國百有餘年既而桀
驁無親天命不祐僣侈極欲神道惡盈本國荐饑畜産
耗半黠戞斯因利乗便遂焚龍庭區文粹/作墟落蕭條隂燐
青熒今之烏介可汗亡逃失國竊號沙漠非我册命自
為假王其来也瀰漫隂山䁹二本/作俾睨髙闕𤣥塞之下氛
霧蔽天質貴主以前驅依大國而求援或丐我米糒救
其饑人或邀我甲兵復其故地外雖柔服内有桀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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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置辭徴呼韓故事願居光祿塞急保受降城其下
有二部曰赤心宰相那頡啜特勒赤心者天性忿鷙戎
馬尤盛初與名王嗢沒斯首謀内附俄而負力怙氣潜
圗亂集作/厲階為嗢沒斯所給文粹/作招誘以俱謁可汗戮於
帳下其衆大潰東逼漁陽上乃賜公璽書問二本/作授以方
畧公以室韋悍凾二本/作亟之兵近我邉鄙俾其偵邏且禦
内侵尋以徴役不供為虜所敗由是介馬數萬連亘幽
陵伏精甲於松樠布穹廬於磧鹵散若飛鳥止如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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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于原不可嚮邇公激義氣以虹貫發精誠而石開
竒計兵權宻授髦雋乃命介弟仲至與禆将㳺奉寰王
如清左敵萬李君慶張自榮髙守素李志操率鋭兵三
萬建斾而前介胄雪照戈矛林植命以義殉壮由師直
聲隆隆而未洩欲逐逐而不食戢以聽命嚴而有威公
曰險道傾反且馳且射胡兵所以無敵也致之平原勒
以方陣我師可以逞志也於是據于莽平環以武剛首
尾虵伸左右翼張輕騎既合竒鋒横騖如摧枯株如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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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兎攝讋者弗取陸梁者盡二本/作皆仆虜侯王集作/王侯貴人
計以千數然後盡衆服聽悉數係二本/作索纍谷静山空靡
有孑遺槖駝駃騠風澤而散㫋墻罽幕布野畢收馬牛
幾至於谷量虜血殆同於用决徑路寳刀祭天金人竒
貨珍器不可殫諭乃命從事李周瞳馳傳上奏又命牙
門将周從玘繼獻戎俘皇帝受而勞之羣臣畢賀昔長
平七征驃騎六舉竇憲令集作/合氐羗之衆陳湯檻城郭
之兵或生靈减耗士馬物故文粹作/痛傷或文粹無/此字邀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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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矯命專征然猶告類上帝薦功清廟顧視二漢不其
恧歟以公威動蠻貊功在漏刻因命公為東靣招撫回
鶻使先是奚契丹皆有虜使監䕶其國責以嵗遺且為
漢諜自囘鶻嘯聚靡不鴟張公命禆将石公緒等諭意
兩部戮囘鶻八百人雖介子討罪於龜兹班超行誅於
鄯善未足儔也囘鶻又遣宣闕二本/作門将軍等四十七人
詭辭結歡潜伺邉隙公宻賂其下盡得隂謀且欲馳入
五原大蜀本/作盡毆雜虜公逗留其使緩彼師期竟得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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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瘏縮衂而退挫鋭解紛繄公善計今鳥介自絶皇澤
莫敢近邉并丁零二本/作令以圗安依康居而求活盡徙餘
種屈意黒車寄託逺遁流離饑凍黒車亦依其威重迫
脅諸戎造謀藉文粹/作籍兵解仇交質自謂約齎二本/作賫深入
漢将取而未期渡漠二本/作幕輕留王師往而非利公以壮
猷逺御集作/馭長計覊縻不媮便嫌之使二本作避/嫌之便終盡
致集作終/致盡敵之術将時動而得雋豈嵗數而勝㣲矧乎
眀主杖集作/仗将帥為爪牙視叛蕃為虎兕方獵猛
[871-15b]
獸不翫細娛非周宣無以成召武二本作/虎唐諱之勲非漢宣
無以聽營平之計朂哉上将光我中興公前後受降三
萬人特勒二人可汗泲一人大二本無/大字都督外宰相四
人其他禆二本/作侯王騎将不可備載王褒以日逐歸徳稱
為人瑞班固以稽落盪㓂大振天聲孰若天子神武百
蠻震疊集作/摺乗其蹙國集作/困臨以兵鋒割單于之旗納
休屠之附非萬里之伐無三年之勤巍乎成功輝焯後
代宜刻金石以揚鴻休銘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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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之初赤氣霄興開成之末大茀雲凝二本作彤/雲暮凝異
鳥南来破賊之徴北夷颷掃厥國土崩逼迫遷徙震我
邉鄙長蛇去宂奔鯨失水上郡二本/作都薊門近集作/兵連千
里曾不畏天猶為驕子丐我邉糓邀我王師假我一城
建彼幡旗歸計強漢郅支嫚辭睥睨朔野伏莽見羸鴈
門之北羗戎雜處濈濈羣兇茫茫大鹵縱其梟騎驚我
牧圉猛若貔貅疾如風雨皇赫斯怒羽檄徴兵謀如泉
黙斷乃霆二本/作雷聲沉機變化動若神明沙漠之外二本/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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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無隐情漁陽突騎燕歌壮氣赳赳元戎耽耽虎視金
鼓誓衆干旄蔽地爰命介文粹/作其弟属之大事翩翩飛将
董我王軍禀兄之制代帥之勤威掠二本/作畧火烈胡馬星
分戈迴白日劍薄寒二本/作浮雲天街之北旄頭巳落絶轡
之野蚩尢未縛俾我元侯恢𢎞逺畧終取集作/取彼單于係
之徽索隂山寝烽亭徼櫜弓萬里昆夷集作/吾九譯而通
蠻夷既同天子之功儒臣篆美刋石闕/鴻
文苑英華卷八百七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