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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四百八十 宋 李昉等 編
方正
賢良方正科䇿二道
沉謀
沉謀秘畧科䇿三道
賢良方正科䇿神龍/二年
問妙盡黄間期於一作/乎百發術該一作/竆𤣥女寧無七縱
[480-1b]
聲茍中律不憚撞鍾之求服必稱儒何辭觧衣之試况
今徴工意匠搴秀談叢梟鸞即事於分區牛驥佇從於
别皁謂其凌厲顧盼以雪陳琳之耻一作陳/侯之疑何乃罔敞
遷延不答馬卿之難豈時英所病共設於翟酺将高尚
在懐不屈於周黨薦舉之法抑有多途取捨之方莫能
折𠂻何則含光隱迹不盗處士之名介立寡徒安獲知
已之薦舉逸之法應有通規取捨之言非為一作/無盡善
文武之道方冊所不墜徳怨之報人情之大綱射為諸
[480-2a]
侯杜預無穿札之力士為知已崔洪有挽弓一作/弩之悔
相圃澤宫失之逺矣子皮鮑叔夫何言哉一作夫/何有哉舉賢受
賞非才有罰國柄一作/秉所加期乎必當驗之從政效無限
斷之年試以一作/之文才智有遲速之别知而不舉聞譏竊
位舉而非一作/非其人寧當顯戮臧孫之犯既是虚刑子聞之
辜復當何典内外齊舉援親豈不致嫌師錫具陳行慶又
誰為首凡此岐路罔識攸從遲冀如律或作/知津𢎞其利涉
此題四百七十三巻重出前已削去注異同為一作
[480-2b]
對 蘇 晉
對物以類昇方以類降故小大趨捨未始離乎類也所
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雲從龍風從虎當作/武時其效歟
矧惟生人懐五常含好惡自然之勢也安可處非其類
乎斯固士君子砥行立名伸首抗迹思欲奮迅泥滓凌
邁雲漢與鸞鳯為伍矣豈不能折其鋒沮其目誠謂類
有聚羣有分下流不可乆居且無其時猶欲干進之若
此况乎師曠傾耳卞氏拭目將欲察異音求竒彩苟有
[480-3a]
留者誰肯遷延於觧衣之試哉䇿曰薦舉之法抑有多
途取捨之方莫能折衷何則含光隱迹不盗處士之名
介立寡徒安獲知已之薦舉逸之法應有通規取捨之
言非無盡善者夫人洪疑/然則淵其心飾其状不可知
以貎不可窮以言将為辨者不可也求乎其端或有可
知矣夫天之巖乎其上者施人以氣地之坎乎其下者
成人以形高下之間不可逃者形氣而已矣氣之積者
彰乎形形之動者感乎物彰於形故可以象察感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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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可以類求察其象長短之材可量矣求其類邪正之
氣可識矣雖則含光隠迹介立不羣終不能以形逃不
能以氣隱明矣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
焉廋哉人焉廋哉古聖王之觀人也未嘗越於是取捨
之言非不盡善也但夫懐詐飾偽舉世有之干禄者不
盡善舉人者不盡智或以勢逼或以利興觀象察言以
難其識附威籍利一作/藉利諛媚其心有於此者則取捨之
方何所施矣嗚呼負舟登山誠難事也䇿曰文武之道
[480-4a]
方冊所不墜德怨之報人情之大綱射為諸侯杜預無
穿札之力士為知已崔洪有挽弓之悔相圃澤宮失之
逺矣子皮鮑叔夫何有哉夫射者先王所以定人之心
和人之志亦以示其威儀耳以為諸侯分我茅土育我
黎蒸撫有威衡持秉生殺當審心定志敷德遵和故為
其立飲射之法以導逹其志不在穿札貫的矣子曰射
不主皮即其義也則夫麗龜貫石者将武夫之伎耳非
不侮鰥寡保其社稷之業夫有大功者獲大賞异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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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誠無間然矣古之君子冠業而立於朝則必有益於
時矣以為益時者莫先於進賢苟得其人則没齒無怨
矣又何可顧望黙識乎子曰定其交而後求夫古之人
定其交者将𢎞濟時務克清世㡬恐夫道不吾行才為
時棄是用定其交求其達豈徒跼促存於情之所好哉
若以情之所好相求則是便僻比周之人豈得為文雅
君子乎崔侯必不以挽弓為悔假使子皮薦國産叔牙
舉夷吾終不能光興鄭邦匡合齊社亦未足以紛昭載
[480-5a]
籍矣䇿曰舉賢受賞非才有罰國柄所加期乎必當驗
之從政效無限斷之年試以文才智有遲速之别知而
不舉聞譏竊位舉非其人寜當顯戮臧孫之犯既是虚
刑子文之辜復當何典内外齊舉援親豈不致嫌師錫
具陳行慶又誰為首夫天之平分萬物體不俱舉有其
才疑/者童其首揮其翼者兩其足德不必備才難盡善
其人善於政者不必有其文工於詞者不必敏其事書
曰無求備於一人詳矣先王均其曲直任之事宜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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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長工拙不相害矣故書曰明試以言車服以庸則
堯試其人以官備在方冊矣夫政有序化有漸時有險
夷功有隱顯為政者當責其嵗晩不可中道而廢也施
政立德不過乎三年人情大可見也孔子曰朞月而化
成書曰三載考績何得無限斷之年歟夫文者貴其能
書理論四字/疑宣道其業非得意之實乃無意之筌歟夫
傳曰言以足志文以足言又曰非文無以自逹苟欲考
之文詞求之遲速則志有可得在政斯亨言之無文用
[480-6a]
亦何害且夫官爵者至公之噐也薦賢者至公之道也
君子持至公之道守至公之噐進思盡忠何可回隠復
俛薦嫌疑親讎之間哉昔者先王之立制進賢受上賞
蔽賢蒙顯戮舉非其實寘其阿黨之誅薦得其人介以
彚征之賞行慶之典不偏于師錫矣時理則德存世亂
則道䘮難乎魯無君子楚不足徴使子文安居臧氏無
咎痛哉政不難矣不有仲尼蔿賈之喻千載之後何知
其過焉謹對
[480-6b]
又賢良方正科第一道
問朕聞䖏域中之大㩀天下之圖莫不設簴以思賢觧
琴而願化雖君唱臣和而明鮮晦多所任者或非其人
所行者儻乖其道歸於浸弊罔弗由兹朕寅畏上𤣥負
荷先構静言為國有若渉川風俗未淳政教一作/聲猶欝
黎元寡遂鸞鳳不臻當佇永懐良深愧歎子大夫講聖
人之高議明王事之大綱蓄憤謀忠歴年載矣何施而
反本於古何用而救末於今何術而人物阜安何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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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滋液爾其無隠無忽悉之究之通其條貫朕當親
覽
對 闕 名
對臣聞聖人法天而理察道而行心膂俊賢子惠黎獻
使恭爾位人樂其業朝無粃政俗詠康哉書曰惟天聦
明惟聖時憲惟臣欽若惟人從乂此其謂也雖根英異
轍火木殊途革去故而鼎就新變咸池而歌大夏然而
無易兹典其故何哉蓋以因天人之和順陰陽之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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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替也皇上道高西聖德邁南薰黄龍薦圖翠鳳為寳
至於膺正厯享靈符朗七曜於銅儀安萬人於寳厯延
祥降福陟酌疑/登封八表黎元歌皇風而周地絡四夷
酋長頌𤣥化而建天樞此皆以刻於玉版載於金匱為
帝者之祖宗與乾元而始終至於坐衢室端冕旒寂然
不動感而遂通赫赫明明之美無聲無臭之化固以榮
竟宇宙發揚神人振古以來未有如斯之盛矣猶復寅
畏上帝憂念下人思反朴於鶉居佇遷訛於鴻古夕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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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止良以一作/已深焉爰降綸言俯詢輿議此陛下冲謙
之道也愚臣何足以知之然而忝跡明時敢忘披露臣
聞帝王之道藉英彦以張風邦國之圖資謨明以垂化
故能庻徴有序美政無虧當今制禮作樂懸章布憲可
謂文物大備刑政中和而紫宸𢎞巻舒之風黔首罕阜
安之業者良以官僚空曠守宰荒寜不能宣裕皇明洗
蒸徒之耳目發揮神化變澆薄於閭閻夫遷物化人著
誠去偽豈惟君上之道實亦官聨之軄故文翁好儒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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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比於齊魯毛玠崇質魏士素其裘裳是知易俗移風
使天下廻心而嚮道者非俗吏之所能為也故董生云
黎人未濟皆吏不明使至於此也賈誼亦云下之有過
吏之罪也夫聞伯夷之風者貪夫以亷見桞下之跡者
鄙人能恭故曰教人莫若垂範垂範必仰良材阜俗莫
若興農興農必由循吏且擇賢而䖏其弊猶濫負乘為
政何以克堪今若選英傑而實百僚自朝廷而及州縣
咸令法易簡之道慎德刑之教賞以春夏慎其濫矣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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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冬敬其刑矣夫賞刑中則庶人安庶人安則財用
足財用足則百志誠百志誠則天人和天人和則神靈
滋液矣然後垂訓而理勤法而行宣九式以均財脩六
禮以節性明七教以興德齊八政以興邦道格元亨風
還太古時雍之和可致濟俗之義可𢎞唐虞之美可逾
文景之聲可越謹對
沈謀秘畧科䇿
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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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西自臨洮東洎滄海延袤萬里控扼三邉林胡不賔
犬戎猶
守之衝要備其窺窬聚多則戍卒不充布少
則敵人莫禦用捨之理揚㩁而言立鎮屯兵其來非乆
懸道分列自昔猶安李牧守邉匈奴竄伏魏尚為郡郊
壘乂寜今欲悉罷軍城委之牧宰敬逹嘉話將獻吾君
對䇿 王 昻
對昔者大刑甲兵陳諸原野次刑鞭扑致之市朝将以
閑邪防滛禁暴禦亂乃覿千古兹率厥常我后光膺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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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誕敷文德建皇王之中協時雍之化聲教逺洎無思
不洽猶恐至道未孚邊亭或聳爰招集謀畫之士議諸
疆塞之虞斯誠居安慮危之深策也顧以蒙陋庻能無
聞将何以副沈祕之求奉對揚之列恭承清問敢不薦
其聞矣臣聞夫為國之道必在任賢保境之方必先擇
将國家授武秩設邉防東自榆林西連蒲海可謂制度
秘逺典章大備而猶以遼靄未清湟烽或照者但未得
其人耳今若垂旌揚之期崇奨激之道用不求備任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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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材舉吴起則捨其貪推穰苴則畧其賤務升智術勿
限資年則将得其人矣既得其人必能撫其衆必能盡
其力将得其材以之東鎮則林胡清以之西征則犬戎
息何憂乎制禦之不足多少之為患也若乃布化宣威
實資牧宰守全保固亦在城池則知牧者邦國之先而
疆塲之主也疆塲無主則啓戎心戎心之生人慢其政
國之患也今者選建良牧委之臨人脩緝軍城足以禦
敵則可以捍我中宇緩彼邉甿何以廢城然後為得謹
[480-11a]
對
第二道
問用兵制敵先資良将搜竒掇異昔賢病諸厚貎深情
最為難辨受金善盗終而有益至如清言要理行之則
違強力暗通口不宣意臨問定軄何以分之李将軍簡
易便人程不識刁斗嚴衛張飛勤於禮士闗侯接於常
流四子所施幸甄優劣兩適為用何斯短長今邉烽未
亡善将懸急試可淹於嵗月㧞萃昧於𤣥黄子其直言
[480-11b]
以祛未悟且三全五事十過九差何所廢興何所施用
理國之貴何首愛人之道何為各書名數佇濟邦國
對
對登壇分閫之傑行已應物之際顧雖愚䝉嘗聞之矣
莫不蹈仁履義以脩其身奉公㓕私以樹其政但人無
求備用各有宜十哲分科八能殊術吳漢則訥於詞理
衛玠則善於清言今若取陳平之謀湏捨盗金之行用
杜預之智豈資穿札之能雖厚貎深情古人所病而收
[480-12a]
長棄短先逹格言伏願徴之以九徴求之於五德甄其
操履行以智謀雖言貎難分而華實不昧擇能而用斯
則可矣亦何憂良材之採掇官軄之不分者哉夫簡以
臨人嚴以應物嚴則勞而後濟簡則逸而能通勞逸既
殊得失斯在孟德擇士而禮雲長接於常流為道不廣
固宜劣於張飛出門重禮誠合優乎關侯各隨時而任
用夫何擇於先後當今邉隅尚警征役未息必資良将
方立竒功若拾竒傭保之中㧞異淪滯之位則𤣥黄可
[480-12b]
辨衛霍斯在夫兵之術語聖人所止後代故作譎書以
寄勝於天道也故曰天地鬼神視之而不見聼之而不
聞指虚無之形不足以制勝故人存而不務也則知吉
㐫之兆盡在乎人今若任皓皓之良收斷斷之善使明
法審令貴功養勞則不時日而事吉不卜筮而事利亦
何必訪韜鈐之謀孫吳之訣然後為得哉亦敢不陳其
梗槩至若軍國著三全之稱天地操五事之名勇急㢘
智將之十過也十百萬千一疑/之九差也理國貴於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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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愛人在於不勞昔霍驃騎不讀兵書猶言暗合項將
軍素閑兵法亦歎天亡况事渉𤣥微藝殊經誥豈伊䝉
淺所能詳哉謹對
第三道
問料敵多途應變無算覧去病之對顧在方畧讀孔明
之書虞於備預至如烈風猛火煙燄赫然雨水奔流彌
漫無際脩何人事以却天時或有暴兵卒來我則未暇
敵人非逺静然無聞何法以知敵情何方以収我衆如
[480-13b]
其爭先不逺我怯湏勇列軍甚嚴彼強使弱善戰不陣
抑有前人未戰屈人佇聼嘉話四輕二重於將謀而何
施三禮五才於兵形而何要幸存昇降曲盡所宜
對
對觀夫古之良將之行兵也莫不救災恤患以和其人
先謀後動而制其敵軍有渴而不飲軍未飯而不食舉
不失德賞不失勞故人悦忘疲士感知死夫如是以之
守則固以之戰則克安有不肯蹈兹烈火遏彼奔流斥
[480-14a]
堠素明暴兵安可卒至法制素習敵人何由能邇我將
賈疑/勇寜見士怯我固常勝安有敵強未戰屈人謀其
所以善戰不陣夫何逺矣至四輕二重之施三禮五才
之入所用斯並事關幽秘理絶探求徒罄䝉襟豈酬髙
問謹對
[480-14b]
文苑英華巻四百八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