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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九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編
行狀一
中書令汾隂公薛振行狀一首
左武衛將軍成安子崔獻行狀一首
常州刺史平原郡開國公行狀一首
中書令汾隂公薛振行狀 楊 烱
髙祖徳魏給事中黄門侍郎御史中尉散騎常侍直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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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二將軍齊州刺史贈車騎將軍儀同三司華州刺
史諡曰簡懿曾祖孝通魏中書黄門二侍郎銀青光禄
大夫散騎常侍關西道大行臺右丞常山太守汾隂侯
贈車騎將軍儀同三司齊鄭二州刺史祖道衡齊中書
黄門二侍郎隋吏部内史二侍郎上開府儀同三司陵
卭潘㐮四州刺史㐮州總管司𨽻大夫皇朝贈上開府
臨河縣開國公父收皇朝上開府兼陕東道大行臺金
部郎中天䇿上將軍府記室參軍文學舘學士上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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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隂縣開國男贈定州刺史太常寺卿諡曰獻河東郡
汾隂縣薛振年六十二字元超狀昔者唐堯之恊和萬
邦也有若四嶽之敬順昊天厯象日月虞舜之慎徽五
典也有若八元之忠肅恭懿宣慈惠和夏禹之分别九
州也有若咎繇之謨眀弼諧允廸厥德殷湯之南征北
怨也有若伊尹之格于皇天姫文之受命作周也有若
虢叔之聞于上帝自唐虞而列考及秦漢而無譏元首
必藉於股肱方隆太平之化賢者必待於明主克致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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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之業若夫驂駕六龍驅馳七聖斟酌元氣財成天道
者其唯聖人乎𢎞闡大猷發揮神化匡正八極阜成兆
人其唯良宰乎我大唐之建國也粤若神堯明揚側陋
文王協于朕卜迎太公於渭水髙宗求于朕夢得良弼
於傅巖若歳大旱以為霖雨若濟巨川以為舟楫者也
公含天地之間氣依日月之末光能備九徳兼資百行
探賾索隠極深研幾齠齡集作/髫齓之際羞言覇道詞賦之
間己成王佐年六歳襲爵汾隂男十一太宗召見勑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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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舘讀書十六為神堯皇帝挽郎十九尚和静縣主髙
宗升集作/建儲之日也勑公為太子通事舍人二十二除
太子舍人髙宗踐位詔遷朝散大夫守給事中年二十
六尋拜中書舍人𢎞文舘學士三十二丁太夫人憂去
職起為黄門侍郎固辭不許脩東殿新書畢進爵
為侯公毁瘠過禮多不視事出為饒州刺史上夣
公徵為右成集有/武字務四十復為東臺侍郎是嵗也
放李義府于卭笮舊制流人禁乗馬公為之言左遷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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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嵗餘上官儀伏誅坐詞翰集作/翰墨往來徙居越嶲
五十三赦還拜正諌大夫五十四遷中書侍郎尋同中
書門下三品兼檢太子左庶子五十九遷中書令車駕
幸洛陽詔公兼户部尚書與皇太子居守俄以風疾不
視事髙宗崩輿疾徃神都抗表辭位至於再至於三詔
加金紫光禄大夫仍聽致仕以光宅元年季冬旁死魄
薨於洛陽豐財里之私第嗚呼哀哉公地藉膏腴
連
戚里鼎湖長徃拜卿子而為郎金牓洞開徴列集作/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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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尚主遂乃彈冠筮仕䇿名委質叩天門於畫闕攀鳯
翼於紫林集作/宸凡升右轄者一年居外臺集作/轄者兩部
集作/月四遷門下二入中書用能燮理我隂陽經緯我天
地鹽梅我寳鼎梁一作/樑棟我宸極理百官而察萬人平
邦國而和上下借如風后天姥左右軒皇蕭何曹參謀
猷漢室未有一心事主四十餘年參兩宫而出入歴三
䑓而陟降合其道也大壑縱其鯤鵬遇其時也名山出
其雲雨功成輔弼德邁幾深星象不愆方踐中台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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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並走竟遊東岱之魂天不愸遺民將安仰越翼日
詔贈光禄大夫使持節都督秦成武渭四州諸軍事秦
州刺史餘如故賜物四百段米粟四百石東園秘噐㐫
事給儀仗至墓所徃還司賔卿監䕶璽書弔祭别降中
使賜斂衣一襲雜物百段又詔陪葬乾陵依故事也公
襲封之年也受左傳於同郡韓文汪至天王狩河陽乃
廢書而嘆曰周朝豈無良相何得以臣召君文汪異焉
神堯皇帝婕妤河東郡夫人公之姑也每侍髙祖集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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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翰髙祖集作/宗嘗顧曰不見婕妤經數日便謂社稷不
安其見重如此上幸温泉射猛獸公奏䟽極諌上深納
焉後因閑居謂公曰我昔在春宫與卿俱少壯光隂倐
忽巳三十年徃日賢集作/忠臣良將索然俱盡我與卿白
首相見卿歴觀書傳君臣共終白首者幾人我觀卿大
憐我我亦記卿深公感咽稽首謝曰先臣早參麾盖文
帝委之以心膂臣又多幸天皇任之以股肱誓期殺身
報國致一人於堯舜伏願天皇遵黄老之術養生衛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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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天下幸甚賜金二百鎰公有事君之節也不亦忠乎
每讀孝子忠臣傳未嘗不慷慨流涕以為帝舜非孝子
朱虚集作/雲非忠臣客有譏之者公曰寧有揚君父之過
而稱忠孝哉太夫人薨公每哭嘔血杖而後起上見公
柴毁泣曰朕遂不識卿卿事朕君父一致遂至於滅性
可謂孝乎中書省有一磐石隋内史府君常踞而草詔
及公揮翰躍鱗每見此石未嘗不泫然流涕公有至性
集作/立身之道也不亦孝乎其年脩晋史筆削之美為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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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孝敬崩詔公為哀册上集有/行字幸九成宫勑皇太子赴
行在所置酒别殿享王公以下時太子英王侍皇帝酒
酒酣集英王皇帝作/太子侍酒甘是公獻夀曰天皇合易象乾將三男
震坎艮今日是也上大悦百官舞蹈稱萬歳賜雜物百
段銀鏤鍾一枚吐蕃不庭詔英王為元帥總戎西討公
賦西征詩一首上稱善嗟嘆者乆之因代英王集作/公屬
和御筆繕冩朝以為榮公有屬詞之美也不亦文乎黄
門侍郎上䟽薦髙智周任希古郭正一王義方顧徹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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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利貞等後皆有重名歴登清貫及兼左庻子又表
鄭柤𤣥沈伯儀賀覬集作/敱鄧𤣥㨗集作/是顔強學崔融等
十人為學士天下服其知人公為右成務獻封禪書及
平夷䇿上深納焉或有抵罪者同類數百經赦令獄官
評經集作/連年不决竟以死論公上䟽陳其濫詔百寮廷
議獄官及諸宰臣未有所决公酬對如響衆咸服焉上
歎息曰幾令我殺無辜之人百寮莫不震懼後集作/乂上
疏陳情備塞垣未幾而匃奴背誕公有神通之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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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眀乎儀表魁傑鬢眉若畫身長七尺四寸望之
然
喜愠不形於色雖至於近習左右胥徒僕妾莫不待之
以禮公有行巳之方也不亦恭乎在集作/牧饒州六年以
仁明馭下鄱陽北岡上忽生芝草一株郡人以為善政
所感共起一舎號曰芝亭因立碑頌徳公有馭人之術
也不亦惠乎在卭都十餘載沉硏易象韋編三絶賦詩
縱酒以樂當年有醉後集三巻行於世集作/代公有安和
集作/排之徳也不亦康乎上初覽萬幾公上䟽論社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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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君臣得失上大驚即日召見不覺膝之前席歎曰覽
卿䟽若暗室而照天光臨明鏡而覩萬象此後寵遇日
隆每軍國大事必叅謀帷幄在中書獨掌機務者五年
出納帝命口占數百上曰使卿長在中書一䕫足矣大
駕東廵詔公驂乗上曰朕之留卿若去一目若斷一臂
關西事重一以委卿因賜物百段公有社稷之勲也不
亦重集作/盛乎若夫有官功者賜其官族有大行者受其
大名公叔列國之陪臣猶安社稷黔婁匹夫之介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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㤀仁義古今以為通訓書籍以為美談况乎輔佐明主
集作/君寧濟天下生死無二始終若一業髙於六相道貫
於五臣其生也榮同心比於周召其死也哀陪葬均於
集作/乎衛霍豈使易名之典不及於會同賜諡之文不傳
於終古門生故吏願述徳音博士禮官佇聞清議是則
繇鍾之䇿降於皇魏之年王導之䟽寢於中興之日謹
狀垂拱元年四月四日故中書令汾隂公府功曹姓名
謹狀二字集/作上文昌臺考功竊聞生為貴臣車服昭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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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死而不朽諡號光其大名今謹按故府主中書令汾
隂公贈秦州都督薛元超以王佐之才逄太平之會集/作
運/撫綏萬國康濟兆人力牧輔軒皇未為盡善臯陶佐
大禹猶有慙徳名遂身退生榮死哀羽父之請魯君抑
惟舊典衛侯之諡文子庻幾前列謹上
左武衛將軍成安子崔獻行狀 前 人
祖𢎞壽隋獲嘉樂縣開國侯父萬善皇朝左監門將軍
持節隆州諸軍事守隆州刺史按唐世系表𢎞夀左監/軍䕫嘉男萬善閬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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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䕶軍安縣開國男諡曰信郡縣鄉里崔獻獻字表/作文
年六十七夫推其天命南端上將之文考其地靈北極
崆峒之武厭次有東方曼倩卓集作/早逹於孫吳瑯瑘有
諸葛孔明深期於管樂貞觀九年起家太穆皇后挽郎
十六年授營州都督府叅軍事燕齊遼逺所以分置營
州天子命我以參卿軍事太宗文武聖皇帝把金鉞動
璇璣發四方集作/西上之人爰整其旅問東夷之罪恭行天
罰公自家刑國資父事君樂王粲之神武棄班超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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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一鼓作氣方輕肉食之謀七旬舞干始受昌言之拜
二十三年遷除王府西閤祭酒梁王武者漢皇之少子
廣東苑屬平臺則司馬相如所以騁其詞賦陳思王植
者魏國之天人遊西園擁飛盖則邯鄲子叔所以為其
賔友永徽六年授晋州司士龍朔三年遷岐州司户剪
桐垂棘珪璧相輝紫鳯寳雞休祥狎至從乾値巽之風
土被山帯河之國邑邦君坐嘯方推太守之名鄰國從
逰始屈陪臣之禮尋丁外憂三年泣血一慟能使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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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觸其松栢神仙每留其玉石春秋忽變有君子之終
身金革不辭逹賢人之俯就麟徳元年有詔起公為左
威衛脩仁府左果毅都尉仍命羽林軍長上乘輿歴日
月歩山川詳益地之圖書聽千雲之律吕長城十角盡
入提封髙闕三襲並為州縣於是九姓抗表請築安北
府城詔公馳驛許以便宜從事則榮奉中㫖計日期還
親降鑾輿待於故都樓上雖復東西萬里張博望之尋
河裝槖千金陸大夫之使越猶未聞降星蹕廻帝車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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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陶侃扣天門之八襲方於魯陽留白日於三舎若夫
類上帝徧羣神則孔宣父之所刋者五年一狩登泰山
禪梁甫則管夷吾之所識者十有二君秦皇致風雨之
迷魏后積貂羊之恥夫名山之所望非我后而誰哉是
以馭蒼龍控玉集作/翠鳳隂陽不測發揮於作樂之文天
地無私揖譲於升中之禮公受陪祠汶上扈蹕梁隂列
藩衛於環星受嘉名於捧日與夫茂陵之下獨留符命
之書河洛之間不覩漢家之事豈同年而語也朝鮮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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壌歌集作/歇箕子之風謡斗骨危城属阿孫之背誕地惟
孤竹不聞謙譲之名親則同株曾無急難之意特進全
唐書/作泉男生以蕭墻構孽蔓草方滋欲去危而就安思轉
禍而為福請歸有道所向集作/使者相望天皇慜一物之推
溝詔公於國城内迎接先之以造化之大示之以雷霆
之威受其璧焚其櫬更徴侍子來朝京闕亦猶酈生憑
軾入齊國而下其城賈誼上書伏匃奴而笞其背乾元
元年詔遷逰騎將軍左威衛義陽府折衝都尉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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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國右羽林軍長上如故是歳也太子太師英國公登
壇以集作/而拜鑿門而出紫泥明詔不入於三軍之中黄
石竒兵自行於九天之外山林為室不能有藩籬之險
魚鼈成橋不能有逃亡之路詔公出使預參帷幄進竒
䇿納嘉謀攘無臂而執無兵戰必勝而攻必取斬大風
之翼霧巻青丘卧長鯨之鱗煙銷碧海二年以平夷功
詔除定逺將軍右武衛中郎將檢校左羽林軍總章二
年詔遷宣威將軍守左武衛將軍檢校右羽林集無/此句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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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安男咸亨二年進爵為子尋奉别勑檢校右羽林
軍餘如故太夫人以桑榆晩節霧露沉疴減年歳之扶
危受皇天之集作星/辰而賜藥屢陳表䟽方請告歸頻降絲
綸未䝉優許則知忠臣奉上多從孝子之門受命臨戎
始見㤀家之事潘安仁之豈弟始奉䡖軒張景𦙍之純
深終悲畫扇儀鳯三年以内憂觧職尋降詔起復本官
四年加雲麾將軍正除左武衛將軍檢校右羽林軍如
故王人奪服纔聞趙熹之喪明主相憂獨訝何曾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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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割哀而從禮將以義而斷恩受軍麾命服之數掌期
門佽飛之職以漢宫清署忽照邊𤇺秦塞長城遂聞胡
馬匃奴未滅霍去病是集作/所以辭家天子動容周亞夫
於焉不拜調露元年詔公龍門鎮守兼於夏州防捍飲
氷受命倍道兼行鞍甲成勞晦明為疾璽書降下集作/問
即日追還中使接跡於家庭尚藥綢繆於錫賚人生詎
幾神道何知仰觀於天値三軍之星落俯察於地逢五
將之山崩詔書來北斗之門圖像在南宫之壁以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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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薨於紫桂宫右羽林軍之官第詔賜御食並錦
被一張常服一襲雜采百五十段贈物一百段粟一百
石勑書弔贈禮越常班䘮𦵏集作/用所資數優恒典琳琅
觸目日月在懐陶謙則戲引蟠旗賈逵則常陳部伍閨
門有徳歡若友朋事君無隠心如鐡石至如出車授鉞
東征西討孤虚向背則雖女子之衆可以當於丈夫前
後折旋則雖婦人之兵可以陷於湯火兔起而鳬舉龍
騰而鳯飛無戰不平無城不尅有如馮異羞言大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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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宛集作/或似魯連不受黄金之賞太平之事業行矣人
主之恩榮備矣山河之寵乆預同盟社稷之臣俄悲輟
祭聖君興悼列辟相趨覩髙屋而歎良弓聞鼓鼙而
思將帥宏圖秘畧寔無得而稱焉追逺飾終請有易其
名者謹狀永隆二年正月十一日故左武衛將軍成安
子府功曹某上尚書省考功名也者功之表也諡也者
行之跡也公叔文子曽辱四鄰之交黔婁先生有餘天
下之貴謹按故府主左武衛將軍上柱國成安子崔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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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靈辰昴降徳山河漢陽閻忠許有良平之䇿潁川徐
庶知其管樂之才生覩太平仕逢明主秋風金皷有司
馬之論兵吉日壇塲有將軍之拜職任重而道逺功成
而身退奄息百夫之特彼蒼者天相如千載之人猶有
氣象集作生/氣是珠𥜗玉匣禮備於䘮終筮短龜長事集作/舊
從於先見集作/逺易名之道盖取之於舊儀累徳之文敢
一作/必希集作/望之於執事謹狀
常州刺史平原郡開國公行狀 王 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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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州縣洪颷未翔靈鳯垂翼景雲不燭神龍宛頸豈非
時不可以茍遇道不可以虚行聖人作而萬物覩神功
資而百寳用集作/興是以山川倒徙太階懐息亂之臣天
地摛華疑離/乖元首佇康時之具則有得其數者於平原
公見之矣自星虹杳祉開寳厯於軒圖雷電窈冥載休
徽疑作/徴於魯䜟龍驤鳯起覇公存玉壘之雲紫盖黄旌
疑作/旗王迹著金陵之野故得卿才表秀疊彩駢蹤皂盖
朱幡連州比郡公侯必復子孫承百代之基餘慶不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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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應千齡之運公鼎門䟽照穴岫翔輝分嶽秀於樊
侯稟辰精於傅説折旋儒舘以六藝為笙簧軒翥翰林
用兩京為皷吹經邦化俗渉㳺夏之門庭減竈麾兵得
孫吳之閫奥一作/城皇天眷命聖武膺圖覩物懐人思功
去罪寰中有事曹參希執帛之榮閫外多虞周緤企中
軍一作/涓之寵見危授命藏器及時攀鳳羽於九霄候龍
顔一作/附鱗於千里蕭王内寢頻獻雅誠韓信齊壇屢遷優
秩武徳三年授中郎將俄遷大將軍秦王統軍皇基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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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天歩猶難宸扆應上相之榮仙夢受中權之寄被廬
講將實頼宏圖今日僉謀光應時望于時㺯兵竊舉猶
勤甲胄吞沙餌石尚阻河梁公制變以竒盪除以殺七
擒三㨗之畧緒著轅門㧞旗穿札之能勲在盟府五年
六月加上柱國隨班列也剪桐䟽爵分茅建社下斷物
土上格星躔唐虞著其升降周漢明其損益所以羽儀
帝室蕃衛王畿懲惡勸善庸賢叙徳髙祖勲逾黜夏業
擅戡黎置酒醴於南宫揚旌斾於東府建皇帝之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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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危覽徹侯之籍榮而思報以公乃誠匪懈原始要
終望嚴雪而識寒松觀疾風而知勁草九年封望都縣
男貞觀元年改封縣侯文貔禁旅實著趫雄清道啟行
允兹多士自非譽髙朝諷價重人謡仍虧博望之儀必
亂鈎陳之選公早陪戎律夙簡帝心揚歴二宫當仁不
譲授左衛中郎俄遷右虞候率葱山狄壤一作/種蒲海蠻
陬信要服之外區乃匃奴之右地境隣虵澤乗勁席疑/
而鵰騰郡邇酒泉候霄塵而鶚視天子乃停旒側瞻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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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扆晨驚振洪䇿於古今溢嚴勲於覆載將使八紘昭
泰銀臺應益地之圖九縣平夷瑶水流尋仙之駕貞觀
某年授髙昌道行營揔管公道凝三畧功標五才逸氣
縱横雄精貫月象物而動鼔
肅戰士之容推信而行
歌舞表將軍之徳裹糧坐甲輕死等於鴻毛投袂衝冠
重義均於熊掌鑒空歸惠荒度來賔繼鄭吉之前蹤復
張騫之故事廟堂頌徳魏闕疇庸光賛六條非公莫可
某年授某州刺史尋以江沲粤域衡霍名區楚情剽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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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風澆競火耕水耨郡闕婺女之精竦劔危冠人尋鱄
諸之弊分宣演化卧理切於宸襟易俗遷訛行吟佇於
人望貞觀某年遷睦州刺史政刑不匿考績連最俄授
使持節松州都督今上鈞䑓嗣厯鼎邑凝圖百城勞晋
武之心千里揚漢宣之詔璽書加秩縟禮請藩綸煥増
班事髙恒典永徽中改沙州刺史屬鼇山亂徳鴻水稽
誅扶桑落日之濵妖朋蟻結孤竹尋雲之際孽黨蜂騰
百濟遺黎託懸巢而斬氣三韓别種附危幕而逰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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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蒐兵佇責苞茅之貢金壇令律將収楛矢之琛龍朔
年中授公熊津道惣管公昔從幕府早厠戎行覽兵法
於軒轅受隂陽於吕望三門五壘得破敵之竒謀大
艦雲梯㹅行軍之妙法故得戰無全陣野靡堅城摐金
將躍馬暫臨銜璧與牽羊相繼豈惟秋方息亂遥聞定
逺之名春谷投心遐憑疑作/想度遼之䇿若斯而己矣及
三軍獻㨗諸將論功余嘉乃勲作鎮炎野授公廣州都
督改封平原公以途鄰北户地接南池珠崖魑魅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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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柱貪殘之境累藩斯寄歴任稱難於是受以春風臨
以夏日明冠婚於縣邑布庠塾於閻閭薤本誅強姦豪
屏氣棠隂察獄惸獨申哀理龔遂之亂䋲觧虞卿之錯
節黄覇得循良之譽績未衒於邊城陳湯有方面之勲
位不登於刺舉兼方具美其式兹乎朝廷以公屢參伯
牧駿歴班條吏不忍欺人無胥怨伏情馭極留連稷野
之童託義訓毗惆悵耶溪之老雖有黄槐紫棘無以易
堯盛嶽名都猶聞借冦麟徳元年改授金紫光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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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刺史既而天機忽爽大漸彌留玉白徒烈金黄難
化一作白玉徒/前黄金難化台階側席方膺雉冕之尊玉女停機俄
逢鵲衣之變以某年某月日春秋若干薨于公舎嗚呼
哀哉惟公間氣呈姿靈和叶慶鳯鳴千仞鵬摶萬里情
關峻逺得意於衆妙之門性宇沉凝㤀筌於毁譽之境
因心以至孝悌表於鄉閭臨義而行禄賜均於宗族故
得虬驟一作/釀蠖屈服冕乗軒臨涕一作/漢於締搆之辰㳺
梁於駭亂之際章溝霧闢曵鶡尾而晨趨甲舘煙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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髦頭而夜警鳴鼙出塞進李牧之竒誠露冕廵方受蘇
章之直筆方當獻納黄屋揖拜青墀入東寺而掌壺處
南臺而曵履不謂蔵舟夜渉負杖朝興丹丘之化未尋
𤣥扄之痛俄及故怨深徹樂悲纒罷市者乎謹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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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英華巻九百七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