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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卷四十四 宋 李昉等 編
京都
西都賦一首
東都賦一首
兩都賦并表/ 李 庾
臣伏見漢諸儒若班固張衡者皆賦都邑盛稱漢隆當
王道升平火徳丕赫數子歌詠發著後代今自隋室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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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而我宅焉廣狹榮陋與漢殊狀言時則有六姓千齡
之變言地則非秦基周室之故宜乎稱漢於彼述我於
此臣幸生聖時天下休樂雖未及固衡之位敢效臯陶
奚斯庶幾之誠謹冒死再拜獻兩都賦凡若干言以詘
夸漢者昭聞我十四聖之制度請付史氏賦曰
洛汭先生客於上京問里人以秦漢咸陽故事里人曰先生
不習乎哉秦址薪矣漢址蕪矣西去一舎鞠為墟矣代逺
時移作新都矣先生曰賔者不識藐然老沈懵嵗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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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逺願聞古而知今為我源說恭承玉音里人曰昔者
帝兆唐居命隋先基乃假隋權是開中原既權二年為
唐遷都周榛秦莽平無枿餘文驅煬迎卒于侑傳若天
使項氏死勞而授漢休也唐開禪壇新都之門闢殿軋
宫以朝諸侯時則有若房魏作弼英鄂執律南陽故人
河間帝室戎衣既脫瑞氣洋溢讙聲傳於億兆煬燎致
乎太一乃㑹漢酺發周賚謐萬類渟四海遂開國以報
功差子男之五等然後構閣圖形榮號凌煙指河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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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礪書天子之縉紳其制度也擁乾休正坤儀平兩曜
㨿北辰斥咸陽而㑹龍首右社稷而左宗廟宣達周衢
址以十二棊張府寺局以百吏環以文昌二十四署六
部提統按星分度儼憲臺而西列肅隂館一作/宫於北戸
建倍貟於前王總維綱於御史端國原闕八字○按文/粹此處接寫不作
闕/文朝儀一作/儀朝實周察乎左右其内則有太極承端通址
含元日出東榮月沈西軒倚九嵕之下麓涵太液之清
瀾龍道雙迴鳳門五開煙籠凝碧風静蓬萊東則左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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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閤當辰延英耽耽宣徽洞達温室隅南接以重離緜
乎少陽是為二宫複道邃廊西則月華重啓銀臺内向
中書在焉宻用宰相宦者别省延縁右藏建子亭於屏
外設蘭錡於廡下天子端朝明庭九賔發少府之冕旒
陳奉常之書一作/官勲肅勾陳以辟䕶翼雉扇而對分雞
人乃下鶴唱先聞千官就日萬品趨雲漏遲遲而東轉
風習習而南薰外則國子招徒疏館開軒左立太學前
惇廣文膳豐中厨就教九年稽以博士總之成均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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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籍品命校郎横閣三重闡正鉛黄若六藝之條貫百
氏之縱横交錯發論禮形而樂聲太傅在前少傅在後
載言載筆出納謨誥鵷動鸞飛振玉鏘金殷廟羞瑚璉
之器楚材慚杞梓之林已而燮和隂陽經緯天地採摭
軒昊牢籠虞夏闢孔子之學堂敷一代之風雅此王者
之文教也親兵百萬制以神䇿紫身豹首金腰火額獵
霞張斾剥犀綴革奮目而虎眦振髯而蝟磔柔六鈞貫
七札對天仗以司戈分玉墀而執㦸别有陳旌賜旂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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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閫外四七依榆闗以作鎮拒栁營而開壁逐虜則出
塞飛塵伐叛則救暘作澤此王者之武威也唐禮既行
三代同風徴叔孫之春官命伯夷之秩宗則有封禪巡
狩謁天拜祖明堂辟雍王者之事有司勿失次有朝廷
之位班爵之序器服車馬以節文武不僣不濫羣臣之
事有司以告下有内族外姻以殺以隆五禮各殊陳吉
儀凶一室是形天下大同百姓之事有司以教故以内
則敬以外則嚴以家則肥以國則昌卿士翼翼公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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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在野熈熈在朝蹌蹌夫如是夸周而正魯胡可殫詳
洎乎樂之設也以德配樂陳器以作革木匏竹簨簴磬
鏄命官二署諧以協律以奏廟貌祖考來格以陳宫庭
簫韶九成鳳皇來儀以布天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及
乎御𦙍衣集舞童或獻凱作名以宣帝功或布字綴行
以達皇風此禮經之所未紀䕫戛之所不同刑期無刑
辟以止辟三章寘漢祖之德肆赦緩穆王之法於是天
子御端門詔天下渙汗發澤與民更始建金雞於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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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修竿而揭起其下則税三闗解鋃鐺見說/文追共工徙
驩兠煦舜絃浹堯年臺收白簡史閣丹筆摠秩官之計
料不踰乎三十斥匡衡之失論罪温舒之不足司刑無
鬼哭之庭大理有烏巢之獄又若薦祖建宫𤣥元之庭
霞帔雲冠飄飄太清天子將有事也嵗豆時籩夏簋殷
鉶傳金爐之御煙開甲帳之琳琅此王者之示孝也對
里連街帝宅王家青門列檻棠棣分華勤政外名花萼
中題屹雲中而佩鳳杳天外而舒蜺於是天子設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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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百醴家人齒筵愉愉濟濟此王者之示悌也盛則長
隄砥平錯則纓弁繁一作/煩夥佩印分魚九參六佐肅威
儀於行葢指戒途於前馬待漏未開朝騎沓街雞鳴朱
邸火度青槐先導擘雲後車奮雷遞一作/亘以嚴聲不生
㣲埃人寒物慄統以京尹臨人秉殺罔敢不謹豪家戚
里金張許史走騎如龍行車若一作/如水拉枯請命曾不
仰視配前秦與後趙文粹作前尹前有趙張後有/王似謂京三王但疑倒用固異
代而殊擬其地勢也負秦章臺倚漢甘泉帶涇渭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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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挾終南之壽山指重城於二華拓外門於兩闗元素
交川㶚滻在焉斷虹偃蹇而亘梁拖輪走驟而蹄奔度
萬國以向朝趨魏闕之通一作/東門赤縣統劇停阡帝鄉
長安萬年乾封明堂藍田左掎鄠杜前張分圻連乎馮
翊畫郊接乎岐陽排呉山而抵蜀亘氐谷而通商天子
穆清環衞陳兵將軍之號三畨六營至乃辨曉警昏主
在金吾皷列六條外傳通衢備以嚴兵羅以周廬禁動
息人用戒不虞其中則御水分溝昆明下流在野决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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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環洲菰織蒲紉芡贄菱羞渚戲元鷁沙眠白鷗其
逺也深有蛟潭派作龍湫涘接河漢波通女牛其近也
方塘含春曲沼澄秋戸閉煙浦家藏畫舟爾乃農家東
作厥土黄壤樹以桑柘翳薈乎南畝以秔以稌以稷以
黍以輸太倉天子之儲土厚地中温寒以宜門多杖者
室有蕃兒承化發謡帝力不知則有程鄭之家白闥朱
軒一作白/馬朱駢崇基峻砌待四髙門一作待/駟開闗木秀茸葩紅舒
緑繁挺碩果於華林育豐蔬於中園珠箔晝晦金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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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羅繡巾㡚皷瑟吹笙譁族陳賔以樂乎太平貨隧分
㕓物次駢連中署肆師夕咽朝昏越璞楚琛蜀賄巴賨
裁綺張繡紋軸蕉筒聲教之所被車書之所通交錯雜
沓斯焉㑹同黄宅緇廬金篆玉扄以張帝居用壯天庭
千形萬聲不可多名天子奉堯舜之道勤后稷之功當
仲夏而獻繭立中和而視農然後黼黻時備粢盛告豐
其接下情也則堯皷不懸晉木不列鎔金作軌四門是
揭人靡迷邦士無諱訐示收才而問𤯝上諫行而寃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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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其萬國貢珍四夷納賮賦用舟通財因輦進地官計
國度支主吝百姓既足斯焉充牣復若天府萬品以備
供職登饌則光禄獻厨命駕則太僕承軾其樂人也大
啓九門一作/重分開三殿齒羣臣一作/官於次坐徵公族於
内宴于以訓恭儉于以示慈惠戲族咸在百弄迭改視
仙童之霓裳覩壯夫之角觝御階晝隂帝坐春深繽紛
宦闥窈窕嬪林既受賜於逮昏盡拜帛而懐金與衆之
樂一日於此先生獨不習乎其四郊也或有乗時之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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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亡國之遺蹤天子迎四氣衋然改容曰是足以懐傷
於耳目作戒於心胷昔秦政肆刑秦民共傾楚澤大呼
分隳列城徒罷驪山役休上林秦址既遷鴻門至今此
東郊之事也隋苑廣袤罝籠南山占地萬頃不為人間
齊門失耕禽游獸閑代謝物移繚垣不完此南郊之事
也豐水悠悠文王作周傳艱子孫衰平遂遷乃睠鎬都
武王宅居國失赧遜一作/死豐鎬皆蕪此西郊之事也漢
設五畤以主淫祀欒誑徐誣將求永久天子親拜太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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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牡事亡地存為天下笑此北郊之事也故因迎春則
鑒秦敗知恃刑不如恃德也因迎夏則鑒隋怠知獵獸
不如獵賢也因迎秋則鑒周勤知祖基作艱傳萬年也
因迎冬則鑒漢誤知去淫即正獲天祚也四鑒以陳澤
于生人四德以懋格于上下故我髙祖一呼大定安都
居正傳今皇帝一十四聖是知禪國也禪都也非得隋
之命是得天之命
右賦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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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曰富哉言乎堯舜之事吾知之矣然天地旁魄奥
區不一九衢六陌亦稱河洛始乎周卜今自隋革進八
百里作唐東宅成者居者一作功/成者居余得其故用悉聞見
丕我王度子不識乎顛煬奮華中原毒痡順天應人文
皇赫圖王充不來建德相依阻我東人不蘇義旗髙祖
西安文皇舞干一挂戎衣邦一作/我人保完彭城獻級東
功乃立則創業之事不獨于西也至天后三字一作髙/祖至于天后
非/朝匪伊是居於焉逍遥明帝大同出震開宫恩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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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洩源于東則太平之事不獨于鎬也若乃用一作/周洛
為池帶河一作/漕為沼洞八門之㑹要控二梁之夭矯在
隋之始一有/移字劃前規之隘侈舊制之陋指半舍而新布
乃集工而成就重城不居萬盜齊構訖大業於義寧廓
皇家而遜授既而天踵以正地産以實禎符所記一作/禎祥
以/記嘉名不一表賢則河水變清瑞聖則洛圖屢出帝功
既成封禪禮行顯祖光宗勒岱而祈嵩我甸我郊三聖
之靈壇在焉赤縣神州與京比儔逕東山之貢賦扼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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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諸侯直齊梁而駕輅引淮汴而通舟太行枕甸發
址崇垓覃懐鎮封上干昭回鑿門導伊兩阜屏開育仁
頥智堂奥一作/隅庭隈爾其左掖通東右掖洞西籠故地
之銅駞抱舊里之玉雞御溝接派苑樹通堤抗鳳樓於
内庭矗端門於天街上陽别宫丹粉多狀鴛瓦鱗翠虹
梁疊壯横延百堵髙量十丈出地標圖臨流寫障霄倚
霞連屹屹言言翼太和而聳觀側賔曜而疏軒若蓬萊
之真侣瀛洲之列仙鸞駕鶴車往來于中天嚴城曉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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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門萬戸建衞對營開扄接牖翠華在鎬分官以守監
署惟三卿曹亦九臺閣髙閌支馭一作/友叙東方仍一作/乃俾
二官别持憲綱赫若夏日凜如秋霜威動乎甌閩之國
風行乎燕薊之鄉郊圻作固兵屯一作/屯兵孟津千里無煙
萬夫狺狺實兼武牢以食濟温唯是咽㗋屬于將軍禮
樂所流厥惟舊周追魯俗而為隣化殷頑而作柔異材
挺擢多士優游原膴膴而耕溺水濺濺而洗由士得天
爵孝稱行原身行大節里有旌門以繼前修以垂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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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一時之史籍聳當代之人倫兄友弟恭位皆崇榮石
記標衢棣萼為名螭首龜趺嶷峙雙形指兩馮而逺邁
對二陸而遐征至若里巷之新名閭閻之近革二字一/作舊識
或區區於傳說或瑣瑣於典冊非儆戒於將來何侈言
之敢作且二誥尚存始卜維艱四姓所都季年乃遷或
得于聞或得于傳幸子勿譁試為子發乎齒牙里人曰
諾先生曰郟鄏之地中居帝域賢相聖營龜符墨食成
王定鼎以休姬德三十承孫八百祚年祖功寖微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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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遷幽用婦烽諸侯疾怨夷元敬朔太史不頒百派分
波争涸其源汜水而鄭陽翟而韓晉盟河陽秦戍新安
一旅之兵一同一作/雷之土嬴氏乗之不享文武此周之
失都也南陽真人復運漢基舊邦維新上稱康時光武
而釀明醴和醨冲質不長桓靈自縱后戚立權内官分
弄四星耀斗百桷摧棟陽弱隂彊劉輕曹重此後漢之
失都也魏丕徙許促齡四十彊臣執柄三嗣徒立政由
甯氏王髦莫奮瓦解土崩炎居奐遜此魏之失都也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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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三世亂興永嘉蕭牆構兵沈閼稱戈浩浩逆流天下
墊波八王既分五馬南奔左衽之裘乃來中原此西晉
之失都也故權在諸侯則姬氏平權在内官則漢室傾
權在彊臣則魏狃權在親戚則晉走是四者各以其故
權與勢移運隨鼎去從古如斯謂之何如世治則都世
亂則墟時清則優偃政弊則戚居勿謂往代試言前載
開元太平海波不驚乃駕神都東人誇榮時則轔轔其
車殷殷其徒行者不賫衣食委衢冠冕之夫綺羅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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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室連歌千筵接舞髙樓大觀陳賔宴侣金堂玉戸絲
哇一作/鳴管語我道如堯我稅如貉貧庾而稲賤笥如一/作
而/禓比屋相視恥衣空帛開場分肆不列麰麥同軌同
文晝呼夜讙父懌子愉去經一作/徑而盤既兆既億動動
植植無聲之樂薰然不息稽成康之周隆考文景之漢
休㩁代繫時不為彼優我俗既饒我人既驕安不思危
逸而忘勞故天寳之季漁陽兵起逆旗南指我無堅壘
匝甸鼙動衝天羯腥門開麗景殿㨿武成殺人如刈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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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若薙蜀駕先移允師後誓傷四年之委燼奮二將以
建勲天落妖彗風摧陣雲及夫掃臺榭之灰收京野之
骨徵郡國之版在驗地官之籍列太平之人已十無七
八至德復興六紀于兹七聖儲休平癰補痍故含識之
士女植髪之童兒皆能痛其䘮亂而期我康時今四方
之事叟不知也惟洛泱泱濵盈萬室惟城職職市鄽駢
集比年大有稍藏以實都人嬉賀有笑無慄咸曰將睹
乎貞觀之風開元之日鄉里之人思萬乗之威儀幸物
[044-13b]
阜而時和指康衢而引領作望幸之賡歌歌曰曉雲行
兮西風慶摇裔兮龍在中望雲光兮拜千百西澤霈兮
均東澤里人曰誠哉是言前年日南至天子謁太清一/有
宫/字太廟郊天祀地既畢事執謙端珽謂公卿大夫曰予
在人上歴祀三四年穀比登未極于富人庶稍蕃未臻
于壽動植小遂猶有枯天日月所至猶照叛土戎狄雖
貢西地猶虜今行大禮得不媿望于天而獻羞于祖是
尚以聖政為憂未意於行幸也先生曰大哉為君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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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也理是事也則千里如郊萬里如圻在西而東均處
内而外肥吾歸息鄉里之謡安堯舜之時將齊驅於壽
域何近喜而逺悲則知鑒四姓之覆轍嗣重葉之休烈
用是言也理是事也即有都者在東在西可也
右賦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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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英華卷四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