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a] 
欽定四庫全書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六
後晉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劉 昫撰
列傳第八十六
竇參從子申附 齊映 劉滋從兄贊附
盧邁 崔損 齊抗
竇參字時中工部尚書誕之玄孫父審言聞喜尉以參
貴贈吏部尚書參習法令通政術性矜嚴强直而果斷
少以門蔭累官至萬年尉時同僚有直官曹者將夕聞
[136-1b]
親疾請參代之會獄囚亡走京兆尹按直簿將奏參遽
請曰彼以不及狀謁參實代之宜當罪坐貶江夏尉人
多義之累遷奉先尉縣人曹芬名隸北軍芬素兇暴因
醉毆其女弟其父救之不得遂投井死參捕理芬兄弟
當死衆官皆請俟免喪參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
喪延罪是殺父不坐也皆正其罪而杖殺之一縣畏㐲
轉大理司直按獄江淮次揚州節度使陳少游驕蹇不
[136-2a]
郊迎令軍吏傳問參正辭讓之少游悔懼促詣參參不
俟濟江還奏合㫖時婺州刺史鄧珽坐贓八千貫珽與
執政有舊以㑹赦欲免贓詔百寮於尚書省雜議多希
執政意參獨堅執正之於法竟徴贓明年除監察御史
奉使按湖南判官馬彛獄時彛舉屬令贓罪至千貫為
得罪者之子因權幸誣奏彛參竟白彛無罪彛實能吏
後累佐曹王臯以正直強幹聞參轉殿中侍御史改金
部員外郎刑部郎中侍御史知雜事無㡬遷御史中丞
不避權貴理獄以嚴稱數蒙召見論天下事又與執政
[136-2b]
多異同上深器之或參決大政時宰頗忌之多所排抑
亦無以傷參然多率情壊法初定百官俸料以嘗為司
直黨其官故給俸多於本寺丞又定百官班秩初令太
常少卿在左右庶子之上又惡詹事李昪遂移詹事班
退居諸府尹之下甚為有識所嗤尋兼户部侍郎時京
師人家豕生兩首四足有司欲奏參曰此為豕禍安可
上聞命棄之是時郊牛生犢有六足者太僕卿周皓白
[136-3a]
宰相請奏李泌亦戲荅以遣之故淮南節度使陳少㳺
子正儀請襲封參大署尚書省門曰陳少㳺位兼將相
之崇節變艱危之際君上含垢未能發明愚子何心輙
求傳襲正儀懼不敢求封而去時神策將軍孟華有戰
功為大將軍所誣奏稱華謀反有右龍武將軍李建玉
前䧟吐蕃久之自拔為部曲誣告潛通吐蕃皆當死無
以自白參悉理出之由是人皆屬望明年拜中書侍郎
同平章事領度支鹽鐵轉運使每宰相間日於延英召
對諸相皆出參必居後久之以度支為辭實専大政參
[136-3b]
無學術但多引用親黨使居要職以為耳目四方藩帥
皆畏懼之李納既憚參饋遺畢至外示敬參實隂間之
上所親信多非毁參竇中又與吳通玄通犯事覺參任
情好惡恃權貪利不知紀極終以此敗貶參郴州别駕
貞元八年四月也參至郴州汴州節度使劉士寜遺參
絹五千匹湖南觀察使李巽與參有隙遂具以聞又中
使逢士寜使於路亦奏其事徳宗大怒欲殺參宰相陸
[136-4a]
贄曰竇參與臣無分因事報怨人之常情然臣參宰衡
合存公體以參罪犯置之於死恐用刑太過於是且止
尋又遣中使謂贄等曰卿等所奏於大體雖好然此人
交結中外其意難測朕尋情狀其事灼然又竇參在彼
與諸戎帥交通社稷事重卿等速進文書處分贄奏曰
臣面承徳音幸奉密㫖皆以社稷為言又知根尋已審
敢不上同憂憤内絶狐疑豈願遲廻更貽念慮但以參
常經重任斯謂大臣進退之間猶宜有禮誅戮之際不
可無名劉晏久掌貨財當時亦招怨讟及加罪責事不
[136-4b]
分明叛者既得以為辭衆人亦為之懐愍用刑曖昧損
累不輕事例未遥所宜重慎竇參頃司鈞軸頗怙恩私
貪受貨財引縱親黨此則朝廷同議天下共傳至於潛
懐異圗將起大惡迹既未露人皆莫知臣等親奉天顔
議加刑辟但聞兇險之意尚昧結構之由況在衆流何
由備悉忽行峻罰必謂寃誣羣情震驚事亦非細若不
付外推鞫則恐難定罪名乞留睿聰更少詳度竇參於
[136-5a]
臣素亦無分陛下固已明知有何顧懐輙欲營救良以
事關國體義絶私嫌所冀典刑不濫於清時君道免虧
於聖徳乃再貶為驩州司馬男景伯配泉州女尼真如
隸郴州其財物婢妾傳送京師參特為左右中官深怒
謗沮不已未至驩州賜死於邕州武經鎮時年六十竇
申者參之族子累遷至京兆少尹轉給事中參特愛之
每議除授多訪於申申或泄之以招權受賂申所至人
目之為喜鵲徳宗頗聞其事數誡參曰卿他日必為申
所累不如出之以掩物議參曰臣無彊子姪申雖疎屬
[136-5b]
臣素親之不忍逺出請保無他犯帝曰卿雖自保如衆
人何參固如前對申亦不悛兵部侍郎陸贄與參有隙
吳通㣲弟兄與贄同在翰林俱承徳宗顧遇亦爭寵不
協金吾大將軍嗣虢王則之與申及通㣲通玄善遂相
與傾贄考貢舉言贄考貢不實吳通玄取宗室女為外
婦徳宗知其毁贄且令察視具得其奸狀乃貶則之為
昭州司馬吳通玄為泉州司馬竇申為道州司馬不旬
[136-6a]
日貶參郴州别駕即日以陸贄為宰相明年竇參再貶
驩州徳宗謂陸贄曰竇申竇榮李則之首末同惡無所
不至又並細㣲不比竇參便宜商量處置所有親密並
發遣於逺惡處贄奏曰竇參罪犯誠合誅夷聖徳含弘
務全事體特寛嚴憲俯貸餘生始終之恩實足感於庶
品仁煦之惠不獨幸於斯人所議貶官謹具别狀其竇
申竇榮李則之等既皆同惡固亦難容然以得罪相因
法有首從首當居重從合從輕參既蒙恩矜全申等亦
宜減降又於黨與之内亦有淑慝之殊稍示區分足彰
[136-6b]
沮勸竇榮與參雖非近屬亦甚相親然於欵密之中都
無邪僻之事仍聞激憤屢有直言因此漸搆猜嫌晚年
頗見疎忌若論今者隂事則尚未究端由如據比來所
行應不至兇險恐須差異以表詳明臣等商量竇榮更
貶逺官竇申則之並除名配流庶允從輕之典以洽好
生之恩夫趨勢附權時俗常態茍無髙節出衆何能特
立不羣竇參久塵鈞衡特承寵渥君之所任孰敢不從
[136-7a]
或游於門庭或序以中表或偏被接引或驟與薦延如
此之徒十常八九若聽流議皆謂黨私自非甚與交親
安可悉從貶累況竇參罷黜殆欲周星應是私黨近親
當時並已連坐人心久定不可復揺臣等商量除與竇
參隂謀邪事外一切不問詔從之由是申等得配流嶺
南既賜參死乃杖殺申諸竇皆貶榮得免死
齊映瀛州髙陽人父圯試太常少卿兼檢校工部郎中
映登進士第應博學宏辭授河南府參軍滑亳節度使
令狐彰辟為掌書記累授監察御史彰疾甚映草遺表
[136-7b]
因與謀後事映説彰令上表請代令子建歸京師彰皆
從之因妻以女彰卒後兵亂映脱身歸東都河陽三城
使馬燧辟為判官奏殿中侍御史建中初盧杞為宰相
薦之遷刑部員外郎㑹張鎰出鎮鳯翔奏為判官映口
辯頗更軍事數以論奏合㫖尋轉行軍司馬兼御史中
丞徳宗在奉天鳯翔逼於賊泚鎰懦緩不曉兵家事部
將有李楚琳者慓悍兇暴軍中畏之乘間將謀亂先數
[136-8a]
日映與同列齊抗覺其謀乃言於鎰請早圗之鎰不從
映言乃示其寛大召楚琳語之曰欲令公使於外楚琳
恐是夜作亂乃殺鎰以應泚軍中多為映指道故得免
因赴奉天行在除御史中丞興元初從幸梁州每過險
映常執轡會御馬遽駭奔跳頗甚帝懼傷映令捨轡映
堅執久之乃止帝問其故曰馬奔蹶不過傷臣如捨之
或犯清塵雖臣萬死何以塞責上嘉奬無已在梁州拜
給事中映白晳長大言音髙朗上自山南還京常令映
侍左右或令前馬至城邑州鎮俾映宣詔令帝益親信
[136-8b]
之其年冬轉中書舍人貞元二年以本官與左散騎常
侍劉滋給事中崔造同拜平章事滋以端黙雅重寡言
映謙和美言悦下無所是非政事多決於造無㡬造疾
病映當國政乘間亦敢言事時吐蕃數入寇人情揺動
且言帝欲行幸避狄映奏曰戎狄亂華臣之罪也今人
情恟懼謂陛下理裝具糗糧臣聞大福不再奈何不與
臣等熟計之因俯伏流涕上亦為之感動時給事中袁
[136-9a]
髙忤㫖映連請為左丞御史大夫映於東都舉進士及
宏詞時張延賞為河南尹東都留守厚映及映為相延
賞罷相為左僕射數畫時事令映行之及為所親求官
映多不應延賞怒言映非宰相器三年正月貶映夔州
刺史又轉衡州七年授御史中丞桂管觀察使又改洪
州刺史江西觀察使映常以頃為相輔無大過而罷冀
其復入用乃掊斂貢奉及大為金銀器以希㫖先是銀
缾髙者五尺餘李兼為江西觀察使乃進六尺者至是
因帝誕日端午映為缾髙八尺者以獻貞元十一年七
[136-9b]
月卒時年四十八贈禮部尚書
劉滋字公茂左散騎常侍子玄之孫父貺開元初為左
拾遺父子仍代為史官貺依劉向説苑撰續説苑一十
卷以獻玄宗嘉之滋少以門蔭調授太子正字歴漣水
令吏部侍郎楊綰薦滋堪為諌官拜左補闕改太常卿
復為左補闕辭官侍親還東都河南尹李廙署奏功曹
參軍無㡬丁母喪服除遷屯田員外郎轉司勲員外郎
[136-10a]
判南曹勤於吏職孜孜奉法遷司勲郎中累拜給事中
從幸奉天轉太常少卿掌禮儀興元元年改吏部侍郎
往洪州知選事時京師寇盜之後天下蝗旱穀價翔貴
選人不能赴調乃命滋江南典選以便江嶺之人時稱
舉職貞元三年遷左散騎常侍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在
相位無所啟奏但多謙退㢘謹畏慎而已三年正月守
本官罷知政事四年復為吏部侍郎六年遷吏部尚書
竇參以宰相為吏部尚書換刑部尚書無何御史臺劾
奏滋前在吏部選人渝濫詔奪金紫階滋有經學善持
[136-10b]
論性㢘潔刻苦疾惡掌選多所發擿更代詐偽者尤畏
之十年十月卒時年六十六贈陜州大都督滋從兄贊
大歴中左散騎常侍彚之子少以資蔭補吏累授鄠縣
丞宰相杜鴻漸自劔南還朝途出於鄠贊儲供精辦鴻
漸判官楊炎以贊名儒之子薦之累授侍御史浙江觀
察判官楊炎作相擢為歙州刺史以勤幹聞有老婦人
捃拾榛藂間猛獸將噬之幼女號呼搏獸而救之母子
[136-11a]
俱免宣歙觀察使韓滉表其異行加金紫之服再遷常
州刺史韓滉入相分舊所統為三道以贊為宣州刺史
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團練觀察使贊在宣州十餘年
贊祖子玄開元朝一代名儒父彚博涉經史唯贊不知
書但以强猛立威官吏畏之重足一迹宣為天下沃饒
贊久為㢘察厚斂殖貨務貢奉以希恩子弟皆虧庭訓
雖童年稚齒便能侮易驕人人士鄙之貞元十二年卒
時年七十贈吏部尚書
盧邁字子玄范陽人少以孝友謹厚稱深為叔舅崔祐
[136-11b]
甫所親重兩經及第歴太子正字藍田尉以書判拔萃
授河南主簿充集賢校理朝臣薦其文行遷右補闕侍
御史刑部吏部員外郎邁以叔父兄弟姊妹悉在江介
屬蝗蟲嵗饑懇求江南上佐由是授滁州刺史入為司
門郎中遷右諫議大夫累上表言時政得失轉給事中
屬校定考課邁固讓以授官日近未有政績不敢當上
考時人重之遷尚書右丞將作監元亘當攝太尉享昭
[136-12a]
徳皇后廟以私忌日不受誓誡為御史劾奏詔尚書省
與禮官法官集議邁奏狀曰臣按禮記大夫士將祭於
公既視濯而父母死猶奉祭又按唐禮散齋有大功之
喪致齋有周親喪齋中疾病即還家不奉祭事皆無忌
日不受誓誡之文雖假寧令忌日給假一日春秋之義
不以家事辭王事今直以假寧常式而違攝祭新命酌
其輕重誓誡則祀事之嚴校其禮式忌日乃尋常之制
詳求典據事縁薦獻不宜以忌日為辭由是亘坐罰俸
邁九年以本官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嵗餘遷中書侍郎
[136-12b]
時大政決在陸贄趙憬邁謹身中立守文奉法而已而
友愛恭儉邁從父弟
為劔南西川判官卒於成都歸
葬於洛陽路由京師邁奏請至城東哭於其柩許之近
代宰臣多自以為崇重三服之親或不過從而弔臨而
邁獨振薄俗請臨弟喪士君子是之十二年九月邁於
政事堂中風肩輿而歸上表請罷官不許詔宰臣就第
問疾自是凡五十表堅乞骸骨詔曰卿操履貞方器識
[136-13a]
淹茂自居台輔益見忠清方藉謀猷遽嬰疾疹嵗月滋
久章表屢聞陳請再三撝謙難奪且備養賢之禮宜遂
優閑之秩告免之誠雖為懇至俯從來奏良用憮然乃
除太子賓客貞元十四年卒時年六十贈太子太傅賻
以布帛邁再娶無子以從父弟子紀為嗣
崔損字至無博陵人髙祖行功已後名位卑替損大歴
末進士擢第登博學宏詞科授秘書省校書郎再授咸
陽尉外舅王翃為京兆尹改大理評事累遷兵部郎中
貞元十一年遷右諫議大夫會門下侍郎平章事趙憬
[136-13b]
卒中書侍郎平章事盧邁風病請告户部尚書裴延齡
素與損善乃薦之于徳宗十二年以本官同中書門下
平章事與給事中趙宗儒同日知政事並賜金紫初二
相有故旬日中外顒望名徳損比無聲實及制下之日
中外失望性齷齪謹慎每延英論事未嘗有言十四年
秋轉門下侍郎平章事是嵗以昭陵舊宫為野火所焚
所司請修奉昭陵舊宫在山上置來嵗久曽經野火燒
[136-14a]
爇摧毁略盡其宫尋移在瑶臺寺左側今屬通年欲議
修置縁供水稍逺百姓勞弊今欲於見住行宫處修創
冀久逺便人又為移改舊制恐禮意未周宜令宰臣百
寮集議議者多云舊宫既焚宜移就山下上意不欲遷
移只於山上重造命損為八陵修奉使於是獻昭乾定
泰五陵造屋五百七十間橋陵一百四十間元陵三十
間唯建陵仍舊但修葺而已所縁陵寢中牀蓐帷幄一
事以上帝親自閲視然後授損送於陵所損以久疾在
家賜絹二百匹以為毉藥南北兩省清要損皆歴踐之
[136-14b]
在位無稱於人者身居宰相母野殯不言展墓不議遷
袝姊為尼没於近寺終喪不臨士君子罪之加以過為
恭遜接見便僻不止於容身而已自建中以後宰相罕
有久在位者數嵗罪黜損用此中上意竊大任者八年
上亦知物議鄙其持禄取容然憐而厚之貞元十九年
卒贈太子太傅賻布帛五百端米粟四百石
齊抗字遐舉天寳中平陽太守澣之孫父翺一命卑官
[136-15a]
卒以抗貴累贈國子祭酒抗少隱會稽剡中讀書為文
長於牋奏大歴中夀州刺史張鎰辟為判官明閑吏事
敏於文學鎰甚重之建中初鎰為江西觀察使抗亦隨
在幕府三年鎰自中書侍郎平章事出鎮鳯翔奏抗為
監察御史仍為賔佐幕中籌畫多出於抗徳宗在奉天
鎰為李楚琳所害抗奔赴行在拜侍御史旬日改户部
員外郎宰相蕭復為江淮宣慰使以抗為判官徳宗還
京大盜之後天下旱蝗國用盡竭鹽鐵轉運使元琇以
抗有才用奏授倉部郎中條理江淮鹽務貞元初為水
[136-15b]
陸運副使督江淮漕運以給京師遷諫議大夫歴處州
刺史轉潭州刺史湖南都團練觀察使入為給事中又
為河南尹歴秘書監太常卿代鄭餘慶為中書侍郎同
中書門下平章事先時每年吏部選人試判别奏官考
覆第其上下既考中書門下復奏擇官覆定寖以為例
抗乃奏曰吏部尚書侍郎已是朝廷精選不宜别差考
官重覆其年他官考判訖俾吏部侍郎自覆一嵗遂除
[136-16a]
考判官盖抗所論奏也故事禮部侍郎掌貢舉其親故
即試於考功謂之别頭舉人抗亦奏罷之尋奏省諸州
府别駕田曹司田官及判司之䨇曹者復省中書省驅
使官及諸胥吏尋加修國史抗雖讀書無逺智大略凡
為官必求至精末乃滋彰物論薄其隘刻遇疾上表請
罷改太子賓客竟不任朝謝貞元二十年卒時年六十
五贈户部尚書又賜其家絹二百匹
史臣曰竇叅朋黨不顧君上之誡斯為悖矣齊映曲貢
希用甚謬而愛君莅事往往有長者之言滋邁家行修
[136-16b]
謹臨事可稱器雖齷齪無廢為君子矣而損抗之比夫
何足云遽汙台槐盖時主之容易耳
贊曰物之同器貴於私通竇阿齊佞偏詖斯同滋邁之
行可以飭躬康濟蒸民胡為厥中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六
[136-17a]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六考證
竇參傳縣人曹芬素凶暴因醉毆其女弟族人救之不
得遂投井死參捕理芬兄弟當死衆官皆請俟免喪
參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喪延罪是殺父不坐
也○新書父救不止恚赴井死臣酉按下文衆官請
免喪者即免父喪也參曰父由子死者謂其父以子
毆妹而恚赴井死也族人二字是其父二字之訛今
改正
劉滋傳貺從兄贊○臣酉按滋乃子元之孫貺與彚皆
[136-17b]
子元子貺子滋彚子贊贊乃滋之從兄也貺字當是
滋字之訛今改正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六考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