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2a0036 元史-明-宋濂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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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元史卷一百九十三
  明翰林學士亞中大夫知制誥兼修國史宋濓等修
 列𫝊第八十
  忠義一
李伯温守賢之從兄也長兄惟則懷逺大將軍平陽征
行萬戸次伯通太祖甲戌嵗錦州張致叛國王穆呼哩
命擊之大戰城北伯通死焉伯温行平陽元帥府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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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堡專任東征知平陽已陷弟守忠被執選驍勇拒
守久之金人盡鋭來攻守卒夜多遁去李成開水門導
敵入伯温登堞樓謂左右曰吾兄弟仗節擁麾受方面
之寄今不幸失利當以死報國吾弟已被執我不可冄
辱汝等宜自逃生士卒皆猶豫不忍去伯温即抜劍殺
家屬投井中以刃植柱刺心而死金人登樓見伯温抱
柱如生無不嗟歎弟守正自㓜時嘗質於穆呼哩後為
平陽守活俘虜甚衆以功授銀青榮禄大夫河東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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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都元帥嵗庚寅上黨晉陽合兵攻汾州將陷守正
以義赴援衆寡不敵别遣老弱百人曵薪揚塵多張旗
幟敵懼遂解去汾人持牛酒迎犒者道不絶且泣謝曰
幸公完是州徳甚大願奉是州以從闗中兵屯吉州酋
領楊鐵槍以數千人叛守正出兵擒之軒成據隰州守
正徃擊之中矢傷足及歸創甚㑹金人完顔哈達攻平
陽守正裹創戰殁大帥以其兄守忠代之守忠官至銀
青榮禄大夫河東南路兵馬都元帥兼知平陽府事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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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冬平陽公胡景山以青龍堡降嘗從攻益都北還軍
將彭智孫乗間據義州叛守忠聞之長驅扺城下力戰
復之丁亥夏四月金赫舍哩真襲擊平陽行營招討使
權國王安扎爾於洪洞守忠出援之㑹於高梁師潰入
城平陽副帥𤓰爾佳常徳潜獻東門以納金兵城陷金
人執守忠至汴誘以高爵使降守忠罵之語惡金人怒
置守忠鐡籠中火炙死
石珪㤗安新泰人宋徂徠先生守道之裔孫也世以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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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力田為業體貌魁偉膂力過人倜儻不羈金貞祐南
渡兵戈四起珪率少壯負險自保與滕陽陳敬宗聚兵
山東破張都統李霸王兵於龜䝉山宋將鄭元龍以兵
迎敵珪敗之於亳陽遂乗勝引兵入盱眙㑹宋賈涉誘
殺漣水忠義軍統轄季先人情不安衆迎珪為帥呼為
太尉嵗戊寅太祖使格根布哈與宋議和己卯珪令麾
下劉順直抵塔實干城入覲太祖慰勞順且敕珪曰如
宋和議不成吾與爾永結一家吾必榮汝順還告珪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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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感服日夜思降庚辰宋果渝盟珪棄其妻孔氏子金
山仗劍渡淮宋將追之曰太尉迴完汝妻子珪不顧宋
將沈珪妻子於淮遂率順及李温因布爾罕歸穆呼哩
穆呼哩悦之謂曰若得東平南京授汝判之辛巳穆呼
哩承制授珪光禄大夫濟兖單三州兵馬都總管山東
路行元帥佩金虎符便宜從事後金棄東平珪與嚴實
分據收輯濟兖沂滕單諸州癸未太祖詔曰石珪棄妻
子提兵歸順戰勝攻取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東平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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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總管山東諸路都元帥餘如故秋七月珪領兵破曹
州與金將鄭從宜連戰數晝夜糧絶援兵不至軍無叛
意珪臨陣馬仆被擒囚至汴金主壯其為人誘以名爵
欲使揖珪憤然曰吾身事大朝官至光禄復能受封他
國耶假我一朝當縛爾以獻金主大怒蒸殺於市珪怡
然就死色不變其麾下立社兖州祀焉
攸哈喇巴圖渤海人初名興格世農家善騎射武斷鄉
井金末避地大寧國兵至出保高州富庶寨射獵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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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奪大營孶畜又射死其追者國王穆呼哩率兵攻寨
寨破奔高州國兵圍城下令曰能斬攸興格首以降則
城中居民皆獲生守者召謂曰汝竒男子吾寧忍㫁汝
首以獻汝其往降乎不然吾一城生靈無噍類矣興格
乃折矢出降諸將怒欲殺之穆呼哩曰壯士也留之為
吾用俾隸麾下從穆呼哩攻通州獻計一夕造砲三十
雲梯數十附城州將懼出寳貨以降穆呼哩命興格恣
取之興格獨取良馬三以賞兵士穆呼哩以其功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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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賜名哈喇巴圖從穆呼哩略地燕南為先鋒至大名
金將圖克坦登城督戰哈喇巴圖射之中左目其部將
開門遁追殺將盡論功賜金符充隨營監察戊寅授金
虎符龍虎衛上將軍河東北路兵馬都元帥鎮太原
時太原新破哈喇巴圖修城池繕兵甲招降屬邑市肆
不改逺近聞之皆相率來歸嘗㣲服夜出聞民間語曰
吾屬父母子女相失矣死者不可復生生者無以為贖
奈何明日下令軍中凡俘獲有親者聴贖無貲者官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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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之民得完聚者衆庚辰二月金梁知府立西風寨奪
居民耕牛民羣訴之哈喇巴圖領數騎追殺梁知府梟
首西門驅耕牛還穆呼哩由葭州渡河西行哈喇巴圖
迎之道破隰州及懸窯地洞諸寨辛巳三月金兵攻壽
陽縣王胡莊垂破時左右禆將各分兵守險城中見卒
不滿百哈喇巴圖夜半引甲騎十餘人救之道三交見
金兵舉烽東西兩山哈喇巴圖趨之大戰天將明金兵
遁去擣太原之虚由西門俘獲哈喇巴圖家屬哈喇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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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聞之徑趨西山復奪以還五月金趙權府率兵三萬
圍太原哈喇巴圖將騎三十出西門令騎曵柴揚塵聲
言曰國兵三萬至矣金兵懼潰去癸未金馬武京來攻
太谷縣桑梓寨哈喇巴圖設伏於險將輕騎衝其陣伏
發大敗之時太原諸邑皆平唯石家昻及盂州陵井寨
忻州清泉寨為唇齒皆未下甲申十月將兵至陵井遣
卒叩寨門詐曰納糧芻守者弗悟門啟徑入蹂踐之衆
潰其酋長走石家昻遂平陵井寨乙酉二月清泉寨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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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王殻降石家昻亦降丁亥五月姦人夜獻太原東門
於武仙仙引兵入哈喇巴圖鏖戰仙兵大至諸將自城
外呼曰攸哈喇巴圖汝當出哈喇巴圖曰真定史天倪
平陽李守忠隰州田雄皆失守矣我又棄太原將何面
目見主上及國王乎家屬任公等所俘哈喇巴圖誓與
城同存亡遂殁於陣太祖以其子㓜命其表弟王七十
復立太原己丑攻鳯翔府中砲死哈喇巴圖長子孟古
岱嗣鎮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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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志潞州人嵗戊寅太師國王穆呼哩略地至潞州志
首迎降國王授以虎符俾充元帥收輯山寨數與金兵
戰比有功金嘗擒其長子如山以招之曰降則爾子得
生不降則死志曰我為大朝之帥豈愛一子親射其子
殪之穆呼哩嘗召諸將議事志亦預徵道經武安其縣
已反為金志死之國王閔之令其子存襲庚寅嵗金將
武仙攻潞州存戰死辛卯正月有㫖潞州元帥任存妻
孥家屬令有司廩給仍賜第以居之十一月以存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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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事子立尚㓜先官其姪成為潞州長官待立長而還
授之成卒授立潞州長官佩金符後歴澤州尹遷陳州

耶律特黙契丹人父酬格仕遼為都統遼亡不屈節夫
婦俱死焉金主憫其忠義授特黙都統嵗甲戌國兵至
金徙於汴特黙及子天祐率衆三萬内附授帥府監軍
天祐招討使從元帥史天倪略趙州平棘欒城元氏柏
鄉賛皇臨城等縣籍其民五千餘置吏安輯焉嵗辛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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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穆呼哩統領諸道兵馬承制加特黙洺州等路征
行元帥與天祐略邢洺磁相懷孟招花馬劉元帥有功
穆呼哩又承制授持黙真定路安撫使洺州元帥進兵
臨澤潞降其民六千餘戸以功遷河北西路安撫使兼
澤潞元帥府事壬午致仕退居真定天祐襲職從天倪
攻取益都諸城略滄棣得戸七千兼滄棣州達嚕噶齊
佩金符時金鹽山衛鎮鹽場未下天祐以計克之嵗運
鹽四千席以佐軍儲甲申攻大名拔之乙酉金降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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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據真定以叛殺守將史天倪特黙父子夜踰城而出
將以聞㑹天倪弟天澤還自北京遇諸滿城合蒙古諸
軍南與賊戰走武仙復真定朝廷以天澤襲兄爵而以
天祐鎮趙州明年仙復犯真定天澤潛師出稾城特黙
與其妻舒穆嚕氏及家孥在真定者皆陷焉仙遣其僕
劉攬兒持書誘天祐曰汝誅趙州官吏以降當活汝父
母仍授汝元帥不爾盡烹之特黙密令攬兒語天祐曰
仙賊狡猾汝所知也母以我故墮其機穽以虧忠節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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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難兩全汝能固守不失國家大計我視刀鋸甘如
蜜矣天祐慟哭承命馳至槀城以賊書示天澤天澤曰
王陵之事照耀史冊汝能遵父命忠誠許國功不在王
陵下天祐乃趨還趙壁率衆殊死戰仙怒盡殺特黙家
一十八人戰於欒城元氏高邑柏鄉仙兵屢挫監軍張
林密搆仙黨啟闗納賊天祐倉皇巷戰手殺數十人身
被十餘創斬闗出復收散卒圍城丁亥賊棄城走追至
稾城㑹天澤兵夾擊殺林加奉國上將軍洺州征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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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兼趙州安撫使以傷憊致仕居趙卒孫世枻朝列大
夫江西𣙜茶都轉運使
班巴爾哈坦氏祖莽賚阿楚克嘗隸太祖帳下初齊喇
王汗與太祖為鄰國誓相親好既而敗盟與其子星根
潛謀欲襲太祖因遣使通問詐許以女妻太祖弟哈扎
爾至期太祖欲往莽賚阿楚克疑其詐諌止之王汗知
謀泄遂謀入冦後為太祖所滅父多倫實喇卜扈從太
祖征西域累立竒功世祖即位以班巴爾舊臣子孫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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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萬戸命領諸部軍馬屯守謙州至元十二年親王錫
里濟圖卜特穆爾叛奔海都班巴爾以聞且願徃討之
未得命為彼所襲死焉圖卜特穆爾虜其二子巴拉布
哷齊分置左右居嵗餘待之頗厚巴拉陰結圖卜特穆
爾近侍伊埒巴圖謀報父仇後為伊埒巴圖家人所泄
巴拉知事不成將族南奔圖卜特穆爾遣騎追之至一
河巴拉馬驚不能渡囘拒之射中數人力窮兄弟就擒
圖卜特穆爾責之曰我待汝厚甚汝反為此耶巴拉曰
[193-10b]
汝背叛君上害我父掠我親屬我誓欲殺汝以報君父
之讐今力窮被執從汝所為逼令跪不屈以鐵撾碎其
膝終不跪與弟布埓齊同被害㓜子哈塔古斯官至河
北河南道肅政亷訪使
哈喇布哈伊琳特穆爾子也㓜侍母鄂屯氏居益都嘗
歎曰㓜而不學有不墮吾宗者乎父時以㫁事官建牙
保定哈喇布哈往白其志父竒之俾習輝和爾書及經
史記誦精敏出於天性李璮畔其母攜季子托里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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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地登萊間音問隔絶號泣徹晝夜繼從從叔薩竒蘇
平賊山東卒奉其母以歸薩竒蘇深加器重自謂其才
不及言於世祖召給宿衛嘗以事至益都於四腳山下
置廣興商山二冶以勞授金符為商山鐵冶都提舉未
及代以職讓其弟時兵南伐餽運繁興被選為行都漕
運使帥諸翼兵萬五千人從事飛輓江南平上疏言親
肺腑禮大臣以存國家之體興學校奬名節以勵天下
之士正名分嚴考課以定百官之法通泉幣郤貢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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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生民之本又言江南新附宜招舊族力穡通商弛征
薄入以撫馴其民不然恐尚煩宵旰之慮帝多采用其
言屬漕米二十萬繇䢴溝達於河舟覆損十之一又每
斛視都斛虧三升時阿哈瑪特専政責償舟人哈喇布
哈伏闕抗言量之踦贏出於元降而水道之虞非人力
所及且彼雖罄其家不足以償苟朝廷必不任虧損臣
獨當其辜詔勿治阿哈瑪特怒乃出哈喇布哈為寧海
路達嚕噶齊後遷江南宣慰使未至官改廣東都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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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使兼領諸番市舶時盗梗鹽法陳良臣煽東莞香山
惠州負販之徒萬人為亂江西行省命與招討使達實
宻討捕之先驅斬渠魁以訊馘告躬扺賊巢招誘餘黨
復業仍條言鹽法之不便者悉除其害按察使托歡大
為姦利遂奏罷之羣盜歐南喜僭王號偽署丞相招討
衆號十萬因圖上其山川形勢及攻取之䇿三十餘條
遂與都元帥古爾班哈雅宣慰都元帥博索萬戸王守
信等分兵搤之未幾右丞索多督兵征占城交阯屬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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餉道北至東莞博羅二界中遇劇賊歐鍾等横絶石灣
其鋒鋭甚哈喇布哈身先士卒且戰且行矢竭馬創徒
步格闘殺數十人勇氣益厲以衆寡不敵為所執賊欲
奉之為主不屈遂遇害於中心岡是夕其妻嘉卜塔喇
氏夢其來告曰吾死矣知事張徳劉閏亦夢之二人相
繼死而軍中往往見其乗騅督戰云後贈戸部尚書守
忠全節功臣謚忠愍子二人偰文質越倫質偰文質官
至忠安路達嚕噶齊贈宣惠安逺功臣禮部尚書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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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郡侯謚忠襄子六人偰玉立偰直堅偰哲篤偰朝
吾偰列箎皆第進士偰哲篤官至江西行省右丞以文
學政事稱於時越倫質子善著偰哲篤子偰百僚遜善
著子正宗阿爾斯蘭皆相繼登第一門世科之盛當時
所希有君子盖以為其忠義之報云
劉天孚字裕民大名人由中書譯史為東平總管府判
官改都漕運司判官知冠州冄知許州所至有治績時
檢核屯田臨頴鄧艾口民稻田三百頃有欲害之者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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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右屯陳於中書請復築之中書下天孚按實天孚為
辨其非章數上乃止襄城與葉縣接壤其南為湛河襄
城民食滄鹽葉縣民食解鹽刻石河南岸以為界葉縣
令有貪汚者妄徙石於北二里誣其民食私鹽係治百
餘家兩縣闘辯葉縣倚陜漕勢以凌襄城中書遣官察
其實天孚為考其元界移石故處而葉縣令被罪去嵗
大旱天孚禱即雨野有蝗天孚令民出捕俄羣烏來
啄蝗為盡明年麥熟時有青虫如蟊食麥人無可奈何
[193-14a]
忽生大花蟲盡嚼之許人立碑頌焉轉萬億寳源庫同
提舉遷江西行省左右司郎中以母老不赴俄丁母憂
服除起知河中府視事始兩月陜西行省丞相阿斯罕
為亂舉兵至河中時事起不虞達嚕噶齊多爾濟趨晉
寧告亂天孚日夜治戰守具選丁壯分守要害令河東
縣達嚕噶齊托音都守大慶闗津口盡收船舫東岸令
判官孫拜特穆爾守汾陰推官程謙守禹門河東縣尹
王文義守風陵等渡阿斯罕軍列柵河西岸使來索
[193-14b]
舟天孚度不能拒凡八遣人至晉寧乞援兵不報居七
日阿斯罕縛栰河上欲縱火屠城同知特爾格與河東
亷訪副使明安岱爾見事急且患城中人偪乃詣阿斯
罕軍阿斯罕囚之而歛船濟兵兵既入城阿斯罕以扼
河渡鎖舟楫為天孚罪欲脅使附己方坐府治號令諸
軍天孚佩刀直前衆遏之不得進退謂幕僚王從善等
曰吾家本㣲賤荷朝命至此今不幸遭大變吾何忍從
之而負上恩哉且與其辱於阿斯罕之手吾寧蹈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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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遂拂衣出時天寒河氷方堅天孚拔所佩刀斫氷開
北望為國語若祝謝者冄拜已脱衣㡌岸滸乃投水中
阿斯罕大怒籍其家郡人咸哀痛之事平詔其弟天惠
給驛以歸其柩𦵏於大名贈推誠秉節功臣中奉大夫
河東山西道宣慰使䕶軍彭城郡侯謚忠毅
蕭景茂漳州龍溪人也性剛直孝友家貧力農重紀至
元四年南勝縣民李智甫作亂掠龍溪景茂與兄佑集
鄉丁拒之據觀音山橋險與賊戰衆敗景茂被執賊脅
[193-15b]
使從己景茂罵曰狗盜我生為大元民死作隔洲鬼豈
從汝為逆耶隔州其所居里也賊怒縳景茂於樹臠其
肉使自啖景茂益憤罵賊遂以刀決其口至耳傍景茂
罵不絶聲而死有司上其事朝廷命襃表之仍給錢以
𦵏
 
 
 元史卷一百九十三
[193-16a]
元史卷一百九十三考證
李伯温𫝊守賢之從兄也 原刻作守賢之孫彀之子
 也誤 按李守賢𫝊稱守賢暨兄庭植弟守正守忠
 從兄伯通伯温歸欵于穆呼哩云云是伯温與守賢
 守正皆兄弟行且伯通死節伯温繼行元帥事在甲
 戌嵗係太祖即位之九年若守賢子彀則傳載其卒
 扵至元七年年四十九是太祖十七年壬午彀始生
 其非伯通父顯然無疑原文因李彀𫝊末有伯温見
[193-16b]
 忠義𫝊句遂誤以為彀子今悉改正而併識于此
弟守正 原刻作子守正誤今㨿守賢傳改正
劉天孚𫝊諡忠毅 原刻無忠字據山西通志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