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3k0013 册府元龜-宋-王欽若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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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四百七十一 宋 王欽若等 撰
  臺省部
   奏議第二
宋鄭鮮之初仕晉安帝為御史中丞時制長吏以父母
疾去官禁錮三年山隂令沈叔任父疾去職鮮之因此
上議曰夫事有相權故制有與奪此有所屈而彼有所申
未有理無所明事無所獲而為永制者也當以去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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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容詭托之事誠或有之豈可虧天下之大敎以末
傷本者乎且設法蓋以衆包寡而不以寡違衆况防杜
去官而塞孝愛之實且人情趨於榮利辭官本非所防
所以為制者莅官不乆則奔競互生故杜其欲速之心以
申考績之實即父母之疾而加以罪名悖義疾理莫此
為大謂宜從舊於義為允從之於是自二品以上父母
沒者墳墓摧毁及疾病族屬輙去竝不禁錮
裴松之晉安帝義熈初為祠部郎松之以世立私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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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事實上表陳之曰碑銘之作明示後昆自非殊功異
德無以允應兹典大者道勲光逺世所宗推其次節行
髙妙遺烈可紀若乃亮采登庸績用顯著敷化所莅惠
訓融逺述詠所寄有頼鐫勒非斯族也則幾乎僭黷矣
俗弊偽興華煩已久是以孔悝之銘行是人非蔡邕制
文每有愧色而自時厥後其流彌多預有臣吏必為建
立勒銘寡取信之實刋石成虛偽之常眞假相蒙殆使
合美者不貴但論其功費又不可稱不加禁裁其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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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以為諸欲立碑者宜悉令言上為朝議所許然後聽
之庶可以防遏無徴顯彰茂實使百世之下知其不虛
則義信於仰止道孚於來葉繇是竝斷
孔琳之晉義熙中為尚書左丞詔衆官獻便宜議者以
為宜修庠序䘏典刑審官方明黜陟舉逸拔材務農簡
調琳之於衆議之外别建言曰夫璽印者所以辨章官
爵立契符信官莫大於皇帝爵莫尊於公侯而傳國之
璽歴代迭用襲封之印奕世相傳貴於仍舊無取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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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唯尉一職獨用一印於内外羣官每遷悉改討尋
其義私所未逹若謂官各異姓與傳襲不同則未若異
代之為殊若論其名器雖有公卿之貴未若帝王之重
若以或有誅夷之臣忌其凶穢則漢用秦璽延祚四百
未聞以子嬰身戮國亡而棄不佩帝王公侯之尊不疑
於傳璽人臣衆僚之卑何嫌於即印載籍未聞其說推
例自乖其准而終年刻鑄喪功消實金銀銅炭之費不
可稱言非所以因循舊貫易簡之道愚謂衆官即用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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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煩改作若有新置官又官多印少文或零失然後乃
鑄則仰裨天府非唯小益又曰凶門栢装不出禮典起
自末代稱習生常遂成舊俗爰自天子逹於庶人誠行
之有繇卒革必駭然茍無害於情而有愆禮度存之未
有所明去之未有所失固當式遵先典釐革後謬况復
兼以逰費實為民患者乎凡人士喪儀多出閭里每
有此湏動十數萬損民財力而義無所取至於寒庶則
人思自竭雖復室如懸罄莫不傾産殫財所謂葬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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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其若此乎謂宜謹遵先典一罷凶門之式表以素扇
足以示凶又曰昔事故飢荒米穀綿絹皆貴其後米價
登復而絹于今一倍綿絹既貴蠶業者滋雖勤勵兼倍
而貴猶不息愚謂致此良有其繇昔事故之前軍器止
用鎧而已至於襖袍裲襠必俟戰陣實在庫蔵永無損
毁今儀從直衛及邀羅使命或有防衞送迎悉用袍襖
之屬非惟一府衆軍皆然綿帛易敗勢不支乆又晝以
禦寒夜兼寢卧曽未周年便自敗裂每絲綿新登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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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以市又諸府競收動有千萬積貴不已實繇於斯私
服為之艱匱官庫為之空盡愚謂若侍御所湏固不可
廢其餘則依舊用鎧小小使命送迎之屬止宜用仗不煩鎧
襖用之既簡則其價自降又曰夫不恥惡食唯君子能之
肴饌尚奢為日乆矣今雖改張是期而此風未革所甘
不過一味而陳必於方丈適口之外皆為恱目之費富
者以之自矜貧者為之殫産衆所同鄙而莫能獨異愚
謂宜粗為其品使奢儉有中若有不改加以貶黜則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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儉之化不日而流
何承天為御史中丞宋文帝元嘉九年魏軍侵邊太祖
訪羣臣威戎禦逺之略承天上表曰伏見北藩上事攻
犯青兗天慈降監矜此黎元博逮羣策經綸戎政臣以
愚陋預聞訪及竊尋玁狁告難爰自上古周室之盛南
仲出車漢氏方隆衞霍宣力雖飲馬瀚海揚斾祁連事
難役繁天下騷動委輸負海貲及舟車凶狡倔强未肯
受弱得失報復裁不相補宣帝末年値其乖亂推亡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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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始獲稽服自晉喪中原戎狄侵擾百餘年間未暇以
北虜為念大宋啟祚光耀靈武懐德畏威用自納欵陛
下統御以來羈縻遵養十餘年間貢譯不絶去歳三王
出鎭思振逺圖獸心易駭遂生猜懼悖違信約深搆讐
隙貪禍恣毒無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始臣素庸
懦才不經武率其管窺謹撰安邊論意乃淺末懼無可
採若得詢之朝列辨覈同異庶或開引羣慮研盡衆謀
短長畢陳當否可見其論曰漢世言備匈奴之策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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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科武夫盡征伐之謀儒生講和親之約課其所言未
有逺志加塞漠之外胡敵掣肘必未能摧鋒引日規自
開張當繇徃年冀土之民附化者衆二州臨境三王出
藩經略旣張宏圖將舉士女延望華夷慕義故昧於小
利且自矜侈外示餘力内堅偽衆今若務存遵養許其
自新雖未可羈致北闕猶足鎭静邊境然和親事重當
盡廟筭誠非愚短所能䆒言若追蹤衞霍瀚海之志時
事不等致功亦殊㓂雖習戰未久又全據燕趙跨帶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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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山河之險終古如一自非大田淮泗内實青徐使民
有贏儲野有積榖然後分命方召總率虎旅精卒十萬
使一舉盪夷則不足稍勤王師以勞天下何以言之今
遺黎習亂志在偷安非皆恥為左衽逺慕冠冕徒以殘
害剝辱視息無寄故襁負歸國先後相尋虜旣不能較
勝循理攻城略地而輕兵掩襲急在驅殘是其所以速
怨召禍滅亡之日今若遣軍追討報其侵暴大翦幽冀
屠城破邑則聖朝愛育黎元方濟之以道若但欲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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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附伐罪弔民則駿馬奔走不肯來征徒興巨費無損
於彼復竒兵深入殺敵破軍茍陵患未盡則困獸思鬭
報復之役將遂無已斯秦漢之末策輪臺之所悔也安
邊固守於計為長臣以安邊之計備在史策李牧言其
端嚴尤申其要大略舉矣曹孫之霸才均智敵江淮之
間不居各數百里魏捨合肥退保新城江陵移民南涘
濡須之戍家停羡溪及夷陵之屯民夷散雜晉宣王以
為宜從江南以北岸曹爽不許果亡柤中此皆前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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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鍳也何者斥候之郊非畜牧之地非耕桑之邑故堅
壁清野以俟其來整甲繕兵以乘其弊雖時有古今勢
有强弱保民全境不出此塗要而歸之有四一曰移逺
就近二曰浚復城隍三曰纂偶車牛四曰計丁課仗良
守疆其土田驍帥振其風略蒐獵宣其號令爼豆訓其
亷恥懸爵以縻之設禁以威之徭稅有程寛猛相濟比
及十載民知義方然後簡將授寄揚旌雲朔風捲河冀
電掃嵩恒燕弧折郤代馬摧足秦首斬其右臂吳蹄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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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左肩銘功於燕然之阿饗徒於金微之曲冦雖亂亡
有徴昧弱易取若天時人事或未盡符抑銳俟機宜審
其筭若邊戍未増星居布野勤惰異教貧富殊資疆場
之民多懐彼此虜在去就不根本業難可驅率易在振
蕩又狡虜之性食肉衣皮以騁馳為儀容以遊獵為南
畝非有車輿之安宫室之衞櫛風沐雨不以為勞露宿
草寢維其常性勝則競利敗不羞走彼来或驟而此已
奔疲且今春踰濟旣獲其利乗勝忸&KR1016未虞天誅比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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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容更送死焱騎蟻聚輕兵烏集竝殘禾稼焚爇閭
井雖邊將多畧未審何以禦之若盛師連屯廢農必衆
馳車奔驛起役必遲散金行賞損費必大換土客戍怨
曠必繁孰若因民所居竝修農戰無動衆之勞有扞衞
之實其為利害優劣相懸也一曰移逺就近以實内地
今青兗舊民冀州新附在界首者三萬家此冦之資也
今悉河内徙青州民移東萊平昌北海諸郡太山以南
南至下邳左沐右沂田良野沃西阻蘭陵北阨大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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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之内其號險固民性重遷闇於圖始無虜之時喜生
咨怨今新被抄掠餘懼未息曉示安危居以樂土宜其
歌忭就路視遷如歸二曰浚復城隍以増阻防舊秋冬
收歛民人入保所以警備暴客使防衞有素也古之城池
處處皆有今雖頽毁猶可修治粗計戸數量其所容新
徙之家悉著城内假其經用為之閭伍納稼築場還在
一處婦子守家長吏為師丁夫匹婦春夏佃牧冦至之
時一城千室堪戰之士不下二千其餘羸弱又能登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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皷譟十則圍之兵家舊説戰士二千足抗羣虜三萬矣
三曰纂偶車牛以飾戎械計千家之資不下五百耦牛
為車五百輛参合鈎連以衞其衆設使城不可固平行
趨險賊所不能干旣已族居易可檢括號令先明民知
夙戒有急徴發信宿可聚四曰計丁課仗勿使有闕千
家之邑戰士二千隨其便能各自有仗素所服習銘刻
繇已還保輸之於庫出行請以自衞弓幹利鐡民不辦
得者官以漸充之數年之内軍用粗備矣臣聞軍國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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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施於封畿之内兵農竝修在於疆場之表攻守之宜
皆因其習任其怯勇山林川陸之形寒暑温涼之氣各
繇本性易則害生是故戌申作師逺屯清濟功費旣重
嗟怨亦深以臣料之未若卽用彼衆之易管子治齊寄
令在民商君為秦設以耕戰終能申威定霸行其志業
非茍任强實繇有數梁用走卒其邦自滅齊用技擊厥
衆亦離漢魏以来兹制漸絶蒐田非復先王之禮治兵
徒逞耳目之欲有急之日民不知戰至乃廣延賞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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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厚秩發遽奔救天下騷然方伯刺史拱手坐聽自無
經畧唯望朝廷遣軍此皆忘戰之害不教之失也今移
民實内浚治城隍族居聚處課其騎射長吏簡試差品
能否甲科上第漸就優别明其勲材表言州郡如此則
屯部有常不遷其業内護老弱外通官塗朋曹素定同
憂等樂情繇習親藝因事著晝戰見貌足以相識夜戰
聞聲足以相救斯教戰之一隅先哲之遺術論者必以
古城荒毁難可修復今不謂頓便加功整麗如舊但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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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定民營其閭街墉壑存者因而葺之其有毁缺權時
栅斷足以禦彼輕兵防遏遊騎假以方將漸就只立車
牛之賦課仗之宜攻守所資軍國之要今因民所利道
而率之耕農之器為府庫之實田蠶之民兼干城之用
千家總倍旅之兵萬戸具全軍之衆兵强而敵不戒國
富而民不勞比於優復隊伍坐食廩糧者不可同年而
校矣今承平來久邊令弛縱弓幹利鐡旣不都斷徃歲
棄甲垂二十年課其所任理應消壊謂宜申明舊科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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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禁塞諸商賈徃來幢隊挾藏者皆以軍法懲治之又
界上嚴立關候杜廢間蹊城保之境諸所課仗竝加雕
鐫别造程式若有遺鏃亡刃及私為竊盗者皆可立驗
於事為長又鉅野湖澤廣大南通洙泗北連青齊有舊
縣城正在澤内宜立式修復舊堵利其埭遏給輕艦百
艘宼若入境引艦出戰左右隨宜應接據其師津毁其
航漕此以利制車運我所長亦懲敵之要也
袁淑為御史中丞元嘉二十六年元魏南侵遂至瓜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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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使百官議防禦之術淑上議曰臣聞函車之獸離
山必斃絶波之鱗宕流則枯羯冦遺醜趣致畿甸蟻萃
螽集聞已崩殪天險巖曠地限深遐故全魏戢其圖盛
晉輟其議情屈力殫氣挫勇竭諒不虞於來臨本無怯
於能濟乃者爕定擕逺阻違授律繇將有㢮拙故士少
鬭志圍潰之衆匪冦傾淪攻制之師空自班散濟西勁
騎怠戰蹵旅淮上訓卒簡備靡旗是繇綏整寡𠂻戎昭
多昧遂使潞子入患伊川來擾紛殄姬風泯毒禹績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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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有渭陰之迫懸烽均咸陽之警然而切揣虛實伏匿
先彰校索能否詭譎旣顯綿地千里彌行阻深表裏躓
硋東西分逼捨陵衍之習競湍沙之利今虹見萍生土
膏脉動津陸陷溢痁禍洊興芻槀已單米粟莫係水寓
衿帶進必傾隕河溢扁固退亦墜滅所謂栖鳥於烈火
之上養魚於叢棘之中或謂損緩江右寛繕淮内竊謂
拯扼閩城舊史為允棄逺凉土前言稱非限此要荒猶
弗委割况聨被京國咫尺神甸數州摧掃列邑殱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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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反覆草木塗地今丘賦千乗井笇萬集肩摩倍於長
安帷袂百於臨淄什一而藉實慊民願履畆以税旣恊
農和戸競戰心人含鋭志皆欲臝糧請奮釋緯乗城謂
宜懸金鑄印要壯果之士重幣甘辭招摧決之將舉薦
板築之下抽登臺皁之間賞之以焚書報之以相爵俄
而昭才賀闕異能間至戎貪而無謀肆而不整迷乎向
背之次謬於合散之宜犯軍志之極害觸兵家之甚諱
咸畜憤矣僉策戰矣稱願影從謠言緡命宜選敢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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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騖行潛掩偃旗褁甲鉗馬銜枚旝動而起晨壓未陣
旌譟亂舉火皷四臨使景不暇移塵不及起無不禽鎩
獸讋氷解霧散掃洗噍類漂鹵浮山如有决罝漏網逡
巢逗穴命淮汝戈船遏其還逕兗部勁卒梗其歸塗必
剪元雄懸首麾下乃將隻輪不反戰轊無旋矣於是信
臣騰威武士繕力緹組接陰鞞柝連響若其偽遁羸張
出没無際楚言漢斾顯黙如神固已日月蔽虧川谷蕩
霣負塞殘孽阻山燼黨收險竊命憑城借一則當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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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捲承機芟剿泗汴秀士星流電燭徐阜嚴兵雨湊雲
集蹶亂桑溪之北搖潰瀚海以南絶其本根勿使能植
衘索之枯幾何不蠧是猶涸澤而漁焚林而狩若大風
之舞輕籜杲日之拂浮霜旣而尉洽荷掠之餘望弔網
悲之鬼然後天行樞運焱舉煙升青蓋西廵翠華經啟
州野蕩滌舉無遺策俾髙闕再勒燕然復銘方乃奠山
沉河創禮輯策闡耀炎昊之遺則貫軼商夏之舊文今
衆賈拳勇而將術踈怯意者稔泰日積承平歲久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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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赴之急家緩餽戰之勤闕閲訓之禮簡叅屬之飾且
亦薦採之法庸未蔇歟若乃邦造里選𣙜論深切窮澤
盡幽漸帶尋逺設有沉明能照俊偉自宜誠感泉雨勇
通金石氣懾飛賁知窮苴起審邪正順逆之數逹昏明
益損之宜能暌合民心愚叡物性登丹墀而敷策躡青
蒲而揚謀上説宸鍳下弭素言足以安民紓國救災恤
患則宜拔過寵貴之上褒升戚舊之右别其旂章榮其
班祿出得專譽使不禀命降席折節同廣武之請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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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禮均淮陰之授必有要盟之功竊符之㨗夷裔暴狠
内外侮棄始附之衆分散無序蠱以威利勢必携離首
順之徒靡然自及今淶澤故俗典纒纓緌剪焉幽播折
首㓙狡是猶眇者願明痿人思歩動傷遄㑹功終易感
刼晉在於善覘全鄭實荷良謀多縱反間汨惑心耳發
險易之前抵興喪之術衝其猜伏拂其嫌嗜㗖以連率
之貴餌以析壤之資罄筆端之用展辭鋒之鋭振辨則
堅圍可解馳羽而巖邑易傾心鬲土分枝榦瓦裂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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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相悔項范交疑矣或乃言約功深事邇應廣齊圉反
駕趙養還君盡輿訟之道畢能事之效臣幸得出内又/音
納/層禁游息明代澤與身泰恩隨年行無以逢迎昌運
潤餙鴻法今塗有遺鏃蠆未息鋒敢思凉識少酬閎施
但坐幕旣乏昭文免胄不能致果切觀都䕶之邊論屬
國之兵謀終晁之抗辭杜耿之言事咸云及經之棘猶
闕上笇燭郛之敬裁收下策自恥懦木智不綜微敢露
昧見無㑹昭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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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之孝武卽位為尚書令時欲分荆州置郢州議其
所居江夏王義恭以為宜在巴陵尚之議曰夏口在荆
州之中正對沔口通接梁雍實為津要繇來舊鎭故根
基未易今分取江夏武陵天門竟陵隨五郡為一州鎭
在夏口旣有劍城浦大容舫竟陵出道取荆州雖水路
與去江夏不異諸郡至夏口皆從流竝為利便湘州所
領十一郡其巴陵邊帶長江去夏口宻邇旣分湘中乃
更成大亦可割巴陵屬新州於事為允帝從其議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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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州戸口半天下江左以來揚州為根本委荆州以閫
外至是竝分欲以削臣下之權而荆揚竝因此虛耗尚
之建言復合二州帝不許
何偃孝武卽位為侍中時責百官讜言偃以為宜重農
䘏本并官省事考課以知能否增俸以除吏姦責成良
守久於其職都督刺史宜别其仕
謝莊孝武初為侍中時魏人求通互市上詔羣臣愽議
莊議曰臣愚以為獯獫棄義唯利是視關市之請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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覘國順之示弱無名柔逺距而觀釁有足表彊且漢文
和親豈止彭陽之冦武帝修約不廢馬邑之謀故有餘
則經畧不足則閉關何為屈冠帶之邦通引弓之俗樹
無益之軌招塵㸃之風交易爽議旣應深杜和約詭論
尤宜固絶臣庸管多蔽豈識國儀恩誘降逮敢不披盡
莊又以搜才路狹乃上表曰臣聞功照千里非特燭車
之珍德柔隣國豈徒祕璧之貴故詩稱殄悴誓述榮懷
用能道臻無積化至恭已伏惟陛下膺慶集圖締㝢開
[471-17b]
縣夕爽選政昃旦調風採言厮輿觀謠仄逺斯實辰階
告平頌聲方製臣竊惟隆陂所漸治亂之繇何常不興
資得才替因失士故楚書以善人為寶虞典以則哲為
難進選之軌旣弛中代登造之律未闡當今必欲崇本
康務庇民濟俗匪更惉懘奚取九成升歴中陽英賢起
於徐沛受籙白水茂異出於荆宛寧二都智之所産七
隩愚之所集實遇與不遇用與不用耳今大道光亨萬
務俟德而九服之曠九流之艱提鈞懸衡委之選部一
[471-18a]
人之鍳易限而天下之才難原以易限之鍳鏡難原之
才使國罔遺賢野無滯器其可得乎昔公叔與僎同升
管仲取臣於盗趙文非親士疎嗣祁奚豈諂讐比子茹
茅以彚作範前經舉爾所知式昭徃牒且自古任薦賞
罰𢎞明成子舉三哲而身致魏輔應侯任二士而已捐
秦相臼季稱冀缺而疇以田采張㪍進陳湯而坐以裭
爵此先事之盛凖亦後王之彛鍳如臣愚見宜普命大
臣各舉所知以付尚書依分銓用若任得其才據主延
[471-18b]
賞有不稱職宜及其坐重者免黜輕者左遷被舉之身
加以禁錮年數多少隨愆議制若犯大辟則任者刑論
又政平訟理莫先親民親民之要實歸守宰故黄霸治
潁川累稔杜畿居河東歴載或就加恩秩或入崇輝寵
今蒞民之職自非公私必應代換者宜遵六年之制進
獲章明庸墯退得民不勤擾如此則下無浮謬之愆上
靡棄能之累考績之風載泰槱薪之謌克昌臣生屬亨
路身漸鴻猷遂得奉詔左右陳愚於側敢露芻言懼氛
[471-19a]
常典有詔莊表如此可付外詳議莊後以疾免官大明
元年起為都官尚書奏改定刑獄曰臣聞明愼用刑式
存姬典哀矜折獄實輝吕命罪疑從輕旣前王之格範
寧失弗經亦列聖之常訓用能化致升平道臻恭已逮
漢文傷不辜之罰除相坐之令孝宣悟深文之吏立鞫
訊之法當是時也號稱刑清陛下踐位親臨聽訟億兆
相賀以為無寃民矣而比囹圄未虛頌聲尚缺臣竊謂
五聽之慈弗宣於宰政三宥之澤未洽於民謠頃年軍
[471-19b]
旅餘弊刼掠猶繁監司討獲多非其實或規免身咎不
慮國患楚對之下鮮不誣濫身遭鈇鑕之誅家嬰孥戮
之痛比伍同閈莫不及罪是則一人罰謬坐者數十昔
齊女吿天臨淄臺殞孝婦寃戮東海諐陽此皆符變靈
祗精感景緯臣近兼訊見重囚八人旋觀其初死有餘
罪詳察其理實竝無辜恐此等不少誠可怵惕也舊官
長竟囚畢郡遣督郵案驗仍就施刑督郵賤吏非能異
於官長有案驗之名而無研䆒之實愚謂此制宜革自
[471-20a]
今入重之囚縣考正畢以事言郡并送囚身委二千石
親臨覈辯必收聲吞釁然後就戮若二千石不能决乃
啟廷尉神州統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歸臺獄令死
者不怨生者無恨庶鬻棺之諺輟嘆於終古兩造之察
流詠於方今臣學闇申韓才寡治術輕陳庸管懼乖國

張永孝武時為尚書左丞時將士休假年間三畨紛紜
道路永建議曰臣聞開兵從稼前王以之兼隙耕戰遞
[471-20b]
勞先代以之經逺當今化寧萬里文同九服捐金走驥
於焉自始伏見將士休假多䝉三畨程㑹旣促裝赴在
早故一歲之間四馳遙路或失遽春耜或違要秋登致
使公替常儲家閼舊粟考定利害宜加詳改愚謂交代
之限以一年為制使主上之念勞未及積遊農之望收
功歲成則王度無騫民業期植矣從之
南齊虞玩之仕宋後廢帝時為尚書右丞表陳時事曰
天府虚散垂三十年江荆諸州税調本少自頃以來軍
[471-21a]
募多乏其榖帛所入折供文武豫兗司徐開口待哺西
北戍將裸身求衣委輸京都益為寡薄天府所資唯是
淮海民荒財殫不及曩日而國度𢎞費四倍元嘉二衞
臺坊之民五不餘一都水材官朽散十不兩存備豫都
庫材竹俱盡東西二陶塼瓦䨇遺勅令給賜悉仰交市
尚書省閣日就傾陁第宅府署太多穿毁視不遑救知
不暇及尋所入定調用恤不周旣無儲畜理至空盡積
弊累耗鍾於今日昔歲奉勅課以揚徐衆逋凢入米榖
[471-21b]
六十萬斛錢五千萬布絹五萬疋雜物在外賴此相贍
故得推移卽今所懸轉多興用漸廣深懼供奉頓闕軍
器輟功將士飢怨百官騫祿府署謝雕麗之器土木停
緹紫之容國戚無以贍勲舊無以給如愚管所慮不周
歲矣經國逺謀臣所不敢言朝夕祗勤心在於匪懈起
伏振蘧事屬歸聞伏願陛下留須臾之鍳垂永代之計
發不世之詔施必行之典則氓𨽻齊歡髙卑同泰帝優
詔答之
[471-22a]
王儉髙帝時為散騎常侍及帝遺詔以褚淵錄尚書事
江左以來無單拜錄者有司疑立優策儉議以為見居
本官拜錄推理應有策書而舊事不載中朝以來三公
王侯則優策竝設官品第二策而不優優者褒美策者
亷明委寄尚書職居天官政化之本故尚書令品雖第
三拜必有策錄尚書品秩不見而總任彌重前代多與
本官同拜故不别有策卽事緣情不容均之凢僚宜有
策書用申隆寄旣異王侯不假優文從之
[471-22b]
王僧䖍建元二年為左光祿大夫侍中丹陽尹郡縣獄
相承有上湯殺囚僧䖍上䟽言之曰湯本以救疾而實
行寃暴或以肆忿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惡宜疾
則應先啟豈有死生大命而潛制下邑愚謂治下囚必
病先刺郡求職司與醫對共診驗逺縣家人省視然後
處治可使死者不恨生者無怨帝納其言
王慈武帝時為侍中領部兵校尉慈以朝廷諱榜非古
舊制上表曰夫帝后之德綢繆天地君人之亮蟬聨日
[471-23a]
月至於名族不著昭自方䇿號謚聿宣載伊篇籍所以
魏臣據中以建議晉主依經以下詔朝堂置榜先諱懸
露義非綿古事啟中世空失資敬之情徒乖嚴配之道
若乃武功鼎臣贊庸元吏或以秩崇或由姓表故孔悝
見銘謂標叔舅子孟應圖稱題霍氏况以處一之重列
尊名以止仁無二之貴夤冲文而止敬昔東平卽世孝
章廵宫而灑泣新野云終和熹見似而流涕感循舊類
尚或深心矧觀徽跡能無惻隱今扄禁嶔䆳動延葆蓋
[471-23b]
若使鑾駕停覧四時臨閲豈不重增聖慮用感宸𠂻愚
謂空彪簡册無益於匪躬直日朝堂寧虧於夕惕伏惟
陛下保合萬國齊聖羣生當删前基之弊軌啟皇齊之
孝則詔付外羣議博士李撝議據周禮凢有新令必奮
鐸以警衆乃退以憲之于王宫注憲表懸之也太常丞王
僴之議尊極之名宜率土同諱目可得覩口不可言口
不可言則知之者絶知之者絶則犯觸必衆儀曹郎任
眆議撝取證明之文僴之卽情惟允直班諱之典爰自
[471-24a]
漢世降及有晉歴代無爽今之諱榜兼明義訓邦之字
國實為前事之徵名諱之重情敬斯極故懸諸朝堂縉
紳所聚將使起伏晨昏不違耳目禁避之道昭然易從
此乃敬恭之深㫖何情典之或廢尊稱霍氏理例乖方
居下以名故以不名為重在上必諱故以班諱為尊因
心則理無不安卽事則習行已久謂宜式尊無所創革
慈議不行諱榜謂朝堂置榜書/國廟諱令人避之
王融為中書郎武帝討雍州刺史王奐融上疏曰臣每
[471-24b]
覽史傳見憂國忘家捐生報德者未曾不撫躬歎惜以
為今古共情也然或以片言㣲感一飡小惠叅國士之
盼同布素之遊耳豈有如臣獨拔無聞之伍過超非分
之位名器䨇假榮祿竝升而宴安&KR0628罷之晨優遊旰食
之日所以敢布丹愚仰聞宸聽今議者或以西夏為念
臣竊謂之不爾其故何哉陛下聖明羣臣悉力順以制
逆上而御下詔開賞黜之言微示生死之路方域之人
皆相為敵旣兵威逺臨人不自保雖窮鳥必啄固等命
[471-25a]
於梁鶉困獸斯驚終竝懸於厨鹿而母后内難糧食外
虚謠言物情屬當今㑹若籍巫漢之歸師騁士卒之餘
憤取函谷如反掌凌關塞若摧枯但士非素蓄無以卽
用不教民戰是謂棄之特希私集部曲豫加習校若䝉
垂許乞𨽻防衞臣少重名節早習軍旅若試而無績伏
受面欺之誅用且有功仰酬知人之哲
梁賀琛武帝時為散騎常侍是時任職者緣飾奸謟深
害時政琛啟陳事條封奏大略其一事曰今北邊稽顙
[471-25b]
政是生聚訓練之時而天下戸口減落誠當今之急務
國家之於關外賦税蓋㣲乃至年常租調動致逋積而
人失安居寧非牧守之過其二事曰今天下寄守牧所
以皆向貪殘罕有亷者良繇風俗侈靡使之然也欲使
人守亷隅吏尚清白安可得耶今誠宜嚴為禁制道之
以節儉貶黜彫飾糾奏浮華使衆皆知變其耳目改其
好惡則易於反掌其三事曰斗筲之人詭競求進運挈
瓶之智徼分外之求以深刻為能以繩逐為務長惡増
[471-26a]
奸實繇於此今誠願責其公平之效黜其讒愚之心則
下安上謐無徼倖之患矣其四事曰自征伐北境帑藏
空虛今天下無事而猶日不暇給良有以也夫國弊則
省其事而息其費事省則養人費息則財聚若言小費
不足害財則終年不息矣以小役不足妨人則終年不
止矣書奏不納
陳袁樞為都官尚書髙祖長女永世公主先適陳留太
守錢蕆生子岊主及岊竝卒於梁世髙祖受命唯公主追
[471-26b]
封至是將葬尚書主客請詳議欲加蕆駙馬都尉并贈
岊官樞議曰昔王姬下嫁必適諸侯同姓為主聞於公
羊之説車服不繫顯於詩人之篇漢氏初興列侯尚主
自斯已後降嬪素族駙馬都尉置繇漢武或以假諸功
臣或以加於戚屬是以魏曹植表云駙馬奉車趣為一
號齊職儀曰凢尚主必拜駙馬都尉魏晉以來因而為
准蓋以王姬之重庶姓之輕若不加其等級寧可合卺
而酳所以假駙馬之位乃崇於皇女也今公主早薨伉
[471-27a]
儷已絶旣無禮數何須駙馬之授案杜預尚晉宣帝第二
女高陵公主晋武踐阼而主已亡泰始中追贈公主元凱
無復駙馬之號梁文帝女新安公主早薨天監初王氏
無追拜之事逺近二例足以據明公主所生旣未及成
人之禮無勞此授今宜追贈亭侯時以樞議為長
 
 
 
[471-27b]
 
 
 
 
 
 
 
 册府元龜卷四百七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