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a] 
欽定四庫全書
冊府元龜卷一百四十二 宋 王欽若等 撰
帝王部
弭兵 和好
弭兵
夫王者之兵本於禁暴聖人之武先乎不殺用以拯溺
豈云耀威其出征也慰時雨之望其成功也思燎原之
戒雖有忘戰必危之論亦著佳兵不祥之説歴觀中古
[142-1b]
以迄後世或因疆理之甫定乗冦之方息以殘民蠧財
而為念将戢戈櫜弓之是圖繇是濬發眀詔深惟逺馭
示不復用以愛養於羣生悉罷以歸俾轉縁於農作以
至厭於逺略疲於出師謹守備以息攻戰節經費而完
物力使夫金革罔試而方夏以寧養老長㓜不失其所
斯之謂至徳矣
周武王既克商乃偃武脩文倒載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行禮射設庠序修文教
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陽
[142-2a]
桃林在華山東皆非長養牛馬之地欲使自生自死示/天下不服乗禮記曰武王克商濟河而西車甲衅而藏
之府庫而弗復用倒載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帥之士使/為諸侯名之曰建櫜然後天下知武王不復用兵也史
記云武王滅紂縱馬于華山之陽於牛於桃林/之虗音墟偃干戈振兵釋旅示天下不復用也
漢髙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項羽五月兵皆罷歸家帝下
令曰兵不得休八年萬民與苦甚前或相聚保山澤不
書名數保守也安也守而安之以/避難也名數謂户籍也今天下已定令各歸
其縣復故爵田宅復還/也使之以法教訓辨告勿笞辱辯/告
者分别義理/以曉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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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為富民侯以眀休息思
富養民也初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犂是時軍旅連
出師行三十二年海内虛耗貳師将軍李廣利以軍降
匈奴帝既悔逺征伐而捜粟都尉桑𢎞羊與丞相刺史
奏言故輪臺東㨗枝渠犂皆故國地廣饒水草有溉田
五千頃以上處温和田美可益通溝渠種五榖與中國
同時熟其旁國少錐刀貴黄金綵繒可以易榖食宜給
足不可乏言以錐刀及黄金綵繒與此旁國/易榖食可以給田䘚不憂乏糧臣愚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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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遣屯田卒詣故輪臺以東置校尉三人分䕶各舉圖
地形通利溝渠務使以時益種五榖張掖酒泉益多/也遣
騎假司馬為斥堠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騎置以聞騎置/即今
之驛/馬也田一嵗有積榖募民壯徤有累重敢徙者詣田所
累重謂妻/子家属也就畜積為本業益墾溉田稍築列亭連城而
西以威西國輔烏孫為便臣謹遣徴事臣昌分部行邊
嚴敇太守都尉眀烽火選士馬謹斥堠蓄茭草願陛下
遣使使西國以安其意臣昧死請帝廼下詔深陳既往
[142-3b]
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賦二十助邊用二十者每口/轉増二十錢
也/是重困老弱孤獨也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西於車
師千餘里前開陵侯擊車師時開陵侯匈奴界/和王来降者危湏尉
犂樓蘭六國子弟在京師者皆先歸發畜食迎漢軍畜/謂
馬牛羊/等也又自發兵凡數萬人王各自将兵圍車師降其
王諸國兵便罷力不能復至道上食漢軍食讀/曰飰漢軍破
城食至多然士自載不足以竟師士雖各自載量而在/道已盡至於歸塗尚
苦乏食不足不能/終師旅之事也彊者食盡畜産羸者道死數千人朕
[142-4a]
發酒泉驢槖駝負食出玉門迎軍吏卒起張掖不甚逺
然尚厮留甚衆厮留言其前後雖厮/不相連及也厮音斯曩者朕之不明以
軍侯𢎞上書言匈奴縛馬前後足置城下馳言秦人我
匄若馬謂中國人為秦人習故言也/匄乞與也若汝也乞音愾又漢使者久留不
還故興師遣貳師将軍興事而/遣之欲以為使者威重也古
者卿大夫與謀與讀/曰豫参以蓍龜不吉不行謂公卿大夫/謀事尚不専
决猶親/問蓍龜廼者以駙馬書徧視丞相刺史二千石諸大夫
郎為文學者視讀曰示為文/學謂經書之人廼西郡属國都尉成忠趙
[142-4b]
破奴等皆以虜自縳其馬不祥甚㢤或以為欲以見彊
見顯/示夫不足者視人有餘言其夸張也/視亦讀曰示易之卦得大過
爻在九五其繇曰枯楊生華象曰枯楊生/華何可乆也謂匈奴破不久也匈奴困敗公
車方士太史治星望氣及太卜龜蓍皆以為吉匈奴必
破時不可再得也今便利之時/後不可再得又曰北伐行将於鬴山
必克卦諸将貳師㝡吉上遣諸将而於卦/中貳師最吉也故朕親發貳
師下鬴山詔之必毋深入今計謀卦兆皆反繆言不效/也繆妄
也/重合侯得虜候者言聞漢軍當来匈奴使巫埋羊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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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於軍所行之道/及水上埋牛羊單于遺天子
馬裘常使巫祝之縳馬者詛軍事也又卜漢軍一将不
吉匈奴常言漢極大然不能饑渴能音/耐失一狼走千羊
廼者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言死及被虜略/并自離散也悲痛常在
朕心今請逺田輪臺欲起亭隧隊者依深險之/處開通行道也是擾勞
天下非所以優民也今朕不忍聞大鴻臚等又議欲募
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賞以報忿五覇所弗能為
也五覇尚恥不為/況今大漢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掖捜索問以
[142-5b]
所聞捜索者恐其或/私齎文書也今邊塞未正䦨出不禁障候長吏
使卒獵獸以皮肉為利辛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
言邊塞有䦨出逃亡之人而主者不禁又長吏於皮肉/多使障候之卒獵獸故令烽火有乏又其人勞苦因致
奔亡凡有此故令失/皆不集於所上文書後降者来若捕生口虜乃知之既/不
上書所以當時不知至有降者来及捕/生口或虜得匈奴人言知乃知此事當今務在禁苛
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復令馬復因養/以免徭以補缺母乏武
備而已郡國二千石各上進畜馬方略補邊狀與計對
與上計者同/来赴對也繇是不復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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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地節三年十月詔曰朕既不徳不能附逺是以邊
境屯戍未息今復飭兵重屯久勞百姓非所以綏天下
也其罷車騎将軍右将軍屯兵
後漢光武建武六年闗東悉平帝積苦兵間以隗囂遣
子内侍公孫述逺據邊陲乃謂諸將曰且當置此兩子
於度外耳因數騰書隴蜀告示禍福
十二年既平隴蜀帝在兵間久厭武事且知天下疲耗
思樂息肩自隴蜀平後非警急未嘗復言軍旅皇太子
[142-6b]
嘗問攻戰之事帝曰昔衞靈公問陳孔子不對此非爾
所及
二十七年臧官乃與楊虛侯馬武上書曰匈奴貪利無
有禮信窮則稽首安則侵盜縁邊被其毒痛中國憂其
抵突敵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役困乏力不當中國一
郡萬里死命懸在陛下福不再来時或易失豈宜固守
文徳而墮武事乎今命将臨塞厚縣購賞喻告髙句驪
烏桓鮮卑攻其左發河西四郡天水隴西羗胡擊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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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契丹之滅不過數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謀臣狐
疑令萬世刻石之功不立于聖世詔報曰黄石公記曰
柔能勝剛弱能勝强柔者徳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
也强者怨之歸也故曰有徳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徳之
君以所樂樂身樂人者其樂長樂身者不久而亡舍近
謀逺者勞而無功舍逺謀近者逸而有終逸政多忠臣
勞政多亂人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徳者强有其有者
安貪人有者殘殘滅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
[142-7b]
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逺事邊外乎孔子曰
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㬰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備傳
聞之事常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兵以滅大冦豈非至
願苟非其時不如息人自是諸将莫敢復言兵事者
魏文帝討孫權臨江而還詔三公曰三世為将道家所
忌窮兵黷武古有成戒况連年水旱士民損耗而功作
倍於前勞役兼於昔進不滅賊退不和民夫漏屋在上
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逺過而能改謂之不過
[142-8a]
今将休息棲備髙山沈權九淵割除擯棄投之畫外車
駕當以今月中旬到譙淮漢衆軍亦各還反不獵西歸
矣
隋髙祖開皇元年正月丙子陳國平四月壬戌詔曰往
以吴越之野羣黎塗炭干戈方用積習未寧今率士夫
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徳
開通耳目宜從兹始䘮亂已来緬將十載君無君徳臣
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婦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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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違長幼失序尊卑錯亂朕為帝王志在愛養時有臻
道不敢寧息内外職位遐邇黎民家家自修人人克念
使不軌不法蕩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
不可専行禁衛九重之餘鎮守四方之外戎旅軍器皆
宜停罷代路既夷羣方無事武力之子俱可學文人間
甲仗悉皆除毁
唐太宗貞觀十五年八月職方郎中陳大徳使髙麗廻
言於帝曰其國聞髙昌之滅大懐震懼大徳封盧三至
[142-9a]
館候五接之禮加於常數太宗曰髙麗所居本四郡發
卒數萬攻遼東諸城其國精兵必来救援又遣舟師自
東萊横海以趣平壤水陸合勢此固取之不難但闗東
諸州户口未復朕意在含育不欲勞之耳
十六年十一月亳州刺史裴思荘奏請伐髙麗帝曰髙
麗附庸之主朝貢不絶聞有簒弑哀之甚深因喪致討
乗危取亂雖必得之君子不貴且復山東諸州凋弊未
復吾不忍發言舉兵耳
[142-9b]
髙宗龍朔三年八月御内殿謂侍臣曰比為海東負釁
湏申弔伐是數年已来頻有勞役所在百姓誠大辛苦
况縁軍機調發科喚百端貪殘之徒恣意侵暴兼復造
船諸州辛苦更甚前令借問兾欲知其事實然四方使
至略不盡言表疏所陳皆涉順㫖我宻加㢘察在下非
無怨咨如聞隋朝破亡縁為征役不息隋亡何必不繇
此相傳其有此議且越海行兵備經難阻或斃鋒刅或
遭沉溺追想非命有悼於懐昔漢武帝征伐四夷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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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減晚年感悟封丞相為富民侯此即故事分明足為
龜鏡前令三十六州造船舫者今欲總停使逺近百姓
無役豈不善邪即日下詔曰朕以寡昧纂承鴻業肅扆
巖廊之上凝襟華裔之表馭奔深於日慎儲祉存於勿
休勉已勵精詳求大化往為奉成先志雪恥黎元是以
數年之間稱兵遼海雖除凶戡暴義匪諸身疲人竭財
役興於下泛滄流而遐濟踐危途而逺襲風之競海或
取淪亡鋒鏑交揮非有捐仆顧惟匪徳事有乖於七旬
[142-10b]
在躬延責情致慙於四海湯年罪已鑒寐斯在漢載富
人周旋切念日者翹車聨映賁帛相輝庖鼎之前猶潜
秀異關柝之下未盡英奇傳逸翰於西雍牣殊寳於東
序此王師薦發戎務實繁州縣官僚縁兹生過力役無
度賄賂公行蠧政傷風莫斯為甚前令三十六州造船
已備東行者即宜並停凡百在位宜極言得失悉無隠
以救不逮
𤣥宗開元二年十月薛訥引兵至源渭遇吐蕃戰擊克
[142-11a]
㨗帝遂停親征乙丑勑曰犬戎背恩豕荐為孽犯塞侵
牧乘洮涉渭朕託王公之上居司牧之尊憫彼蒼生情
動整旅戒嚴有曰先命偏師前驅進討扼喉拊背拉朽
推枯今諸将追奔相望獻㨗遁逃已来邊鄙方寧夫出
師天上觀兵塞下所以用威武也念人勞斃與人休息
所以暢恩恵也彼戎狄之為患必在誅夷苟黎元之獲
安寧資順動况去有徒費追無所及兼懐供帳之勞宜
輟共行之典前取今月十二日親征者宜停
[142-11b]
二十五年六月勅曰今邊隅無事寰宇乂安甸内置烽
誠則非要其蒲綘等二十二州置絳師等共一萬八千
九十八人宜並停勒還本邑
代宗廣徳二年二月制應諸州團練将士等委本道節
度及都防禦使等審與州府商議如地非要害無所防
虞其團練人等並放營農休息
六月勑曰國中有事海内不康殱厥渠魁人自為戰其
死亡者可勝紀乎非其父兄即其子弟責實繇朕祻非
[142-12a]
自天念兹恟恟痛入骨髓眀神散亂元惡就誅四胡既
平罔不相賀遂欲衣裳為國天下偃兵備七徳之武同
五星之色成朕之志實惟良臣關内侯東副元帥朔方
河東節度使兼侍中中書令汾陽郡王子儀邁徳濟時
盡忠憂國切勤王之義急偃伯之期思拯生人免其湯
火善陳利害屢進封章以艱阻底寧務於清静地非要
害不可猶聞幕府事無防遏不可更置轅門請停河中
節度并耀徳軍宜依罷兹凶器姑欲息人離散可要瘡
[142-12b]
痍可復率是道也仁逺乎哉朕心所嘉期于至理宣示
中外眀政體焉
大
五年正月罷河南淮西淮南山南東道副元帥其
所管兵馬權𨽻東都留守時四方無虞務息人也
憲宗元和十二年十一月淮西平御史中丞崔元略論
侍御史唐武當改官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為曩
時蔣武已請改矣遂改唐武為慶時議者見淮西初平
謂帝遂喜武功及見改唐武名乃知帝厭兵人人相賀
[142-13a]
和好
自建安以来三國鼎分當塗外禪吴蜀競爽及西晉䘮
亂五胡僣竊瑯琊南度司牧遺黎其後元魏勃興上承
正統諸國迭主分據中原秣陵更乎五朝華夏禪于三
姓附之髙齊載於二百當其繕兵鬭力傳世撫封彊理
交侵干戈迭用及夫天将悔禍民思息肩繇是冠盖相
望玉帛修聘咸築待賔之館相髙専對之能遂使烽鼔
稍停耕桑漸復免罹鋒鏑之苦少救塗炭之災邇後雖
[142-13b]
興取亂之師亦行繼絶之禮遵用古道良足稱焉
魏文帝黄初二年八月吴孫權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
還丁巳使太常邢貞持節拜孫權為大将軍封吳王加
九錫帝又欲封權子登年㓜上書辭封重遣西曹掾沈
珩陳謝并獻方物
三年正月吳孫權上書説劉備友黨四萬人馬二三千
匹出秭歸請往掃撲以克㨗為效帝報曰昔隗囂之弊
禍發㧦邑子陽之擒變起扞闗将軍其亢勵威武勉蹈
[142-14a]
竒功以稱吾意又云帝以素書所著典論及詩/賦餉權又以紙寫一通與張昭
晉武帝泰始二年吳少帝孫皓遣人来弔祭有司奏為
答詔帝曰昔漢文光武懐撫尉陀公孫述皆未正君臣
之儀所以覊縻来賔也皓遣使之始未知國慶但以書
答之
後魏道武天興三年五月詔謁者僕射張濟使於後秦
姚興
六年冬十月晉遣使来聘
[142-14b]
明元神瑞元年八月詔焉邑侯元陋孫使聘於姚興又
詔平南将軍相州刺史尉太真與晉太尉劉裕相聞使
博士王諒假為平南叅軍将命焉後劉裕伐姚泓詔長
孫嵩持節督山東諸軍事傳詣平原縁河北岸列軍次
於畔城軍頗失利詔假裕道裕於舟中望嵩麾盖遺以
酒及江南食物嵩皆送京師詔嵩厚答之
泰常六年宋遣使来聘
太武始光二年四月詔龍驤将軍歩趨謁者僕射胡覲
[142-15a]
使於宋
三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四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步趨謁者僕射胡覲等使
於宋
神䴥二年四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詔散騎侍郎周紹使於宋
延和元年五月宋遣使来聘
六月詔兼散騎常侍鄧頴使於宋
[142-15b]
二年二月詔兼散騎常侍宋宣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朝貢奉馴象一
十二月詔兼散騎常侍盧𤣥使於宋
太延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七月詔散騎侍郎廣平子游雅等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十二月詔兼散騎常侍髙推使於宋
五年十一月宋遣使朝貢并獻馴象一
[142-16a]
太平真君元年二月詔假通直常侍邢頴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人来聘
八月詔散騎侍郎張律使於宋
十二月宋人来聘
五年八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髙濟使於宋
十一月宋人来聘
六年正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宋愔使於宋
九年正月宋人来聘
[142-16b]
十一年十二月南伐車駕臨江宋文帝使獻白牢貢其
方物又請進女於皇孫為書致馬通問焉
正元元年十月宋人来聘詔殿中将軍郎法祐使於宋
文成和平元年正月詔散騎侍郎馮闡使於宋
七月宋遣使朝貢
十一月詔散騎侍郎盧度世員外郎朱安興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十一月詔假員外散騎常侍游眀根員外郎昌邑侯和
[142-17a]
天徳使於宋
三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十月詔貟外散騎常侍游明根員外郎昌邑侯和天徳
使於宋
四年十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游明根驍騎将軍昌邑子
婁内近寧朔将軍襄平子李五驎使於宋
獻文皇興元年正月癸巳宋遣使来聘宋眀/帝也
二年三月戊午宋遣使来聘
[142-17b]
三年四月壬辰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宋遣使来聘
孝文延興元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詔假員外郎散騎常侍邢祐使於宋
四年宋遣使来聘是月宋眀帝/子後廢帝立
三年正月詔員外散騎常侍崔演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三月詔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使於宋
[142-18a]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五年五月詔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使於宋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太和元年八月宋遣使朝貢是年七月宋/順帝嗣位
十一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長仁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遣使朝貢
十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鄭義使於宋
三年四月宋遣使来聘是年宋順帝為/齊髙祖所廢
[142-18b]
五年秋七月齊遣使来聘
七年七月詔假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
齊齊武/帝也
十一月齊遣使来聘
八年五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齊
九月齊遣使来聘
十一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齊
九年五月齊遣使朝貢
[142-19a]
十月復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尚書郎公孫阿六頭使
於齊
十年三月齊遣使来聘
十三年八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産兼員外散騎侍
郎侯靈紹使於齊
十二月齊遣使来聘
十四年四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産兼員外散騎侍
郎蘓季連使於齊
[142-19b]
十一月齊遣使来聘
十五年四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尚書郎公孫六頭
使於齊
九月齊遣使来聘
十一月詔假通直散騎常侍李彪假散騎侍郎蔣少游
使於齊
十六年三月齊遣使朝貢
七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宋弁兼員外散騎侍郎房亮
[142-20a]
使於齊
十二月齊遣使来聘
十七年正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巒兼員外散騎侍
郎劉家叔使於齊
九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髙聰兼員外散騎侍郎賈禎
使於齊時帝定都雒陽追詔聰等曰比於雒陽勑卿仍
届瀍雒周視舊業依然有懐固欲先之後乃薄伐且以
蕭頥䘮甫爾使通在昔乗危幸凶君子弗取是用輟兹
[142-20b]
前圖逺期来㑹爰思六師三川是宅将底居成周永恢
皇宇今更造璽書以代往詔比所勑較随宜變之善朂
皇華無替指意
十八年二月齊遣使来聘
六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盧昶兼員外散騎侍郎王清
石使於齊七月齊鬰林王為明帝所殺立弟昭/文是為海陵王十月又殺昭文自立
十二月車駕南伐遂絶齊和好初梁武帝屢侵魏邊豫
州城人成早生以城歸之詔遣中書舍人董紹慰勞紹
[142-21a]
至上蔡為梁軍所襲囚往江東仍被禁錮領軍将軍吕
僧珍蹔與紹言便相器重梁武聞之遣使勞紹云忠臣
孝子不可無之今當聼卿還國紹對曰老母在雒無復
方寸既奉恩貸實若更生梁武又遣主書霍靈秀傳詔
曰今放卿還令卿通兩家之好彼此息民豈不善也對
曰通好息民乃兩國之事既蒙命及輙當聞奏本朝梁
武賜紹衣物引入見之令其舍人周捨慰勞并稱戰争
多年民物塗炭是以不恥先言與魏朝通好比亦有書
[142-21b]
都無報㫖卿宜備申此意故遣傳詔霍靈秀送卿還國
遲有嘉問又令謂紹曰卿知所以得不死否今者獲卿
乃天意也夫千人之聚不散則亂故湏立君以治天下
不以天下養一人凡在民上胡不思此若欲通好今以
宿豫還彼彼當以漢中見歸先是詔有司以所獲齊将
齊狗兒等二人欲以換紹及紹還宣武愍之永平中除
給事中仍兼舍人紹雖陳説和計朝廷不許
後周髙祖武帝保定元年六月遣治御正殷不害等使
[142-22a]
於齊
十二月陳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以陳主弟頊為柱國送還江南
九月陳遣使来聘
三年七月陳遣使来聘
十月陳遣使来聘
四年九月陳遣使来聘
五年十一月陳遣使来聘
[142-22b]
天和三年八月齊請和親遣使来聘詔軍司馬逞兵部
尹公正報聘焉
十一月遣開府崔彦小賔部元暐使於齊時韋孝寛為
驃騎大将軍鎮玉壁齊人遣使至玉壁求通好而晉公
䕶以其相持日久絶無使命一日忽来求交易疑别有
故又以皇姑皇世母先捉在彼因其請和之際或可致
之遂令司門下大夫尹公正至玉壁共孝寛詳議孝寛
乃於彼盛設供帳令公正接對使人兼述皇家親属在
[142-23a]
東之意使者辭色甚悦時又有汾州胡抄得闗東人孝
寛復放東還并致書一牘具陳朝廷欲敦隣好齊遂以
禮送皇姑及䕶母等先是䕶母閻姬與皇第四姑及諸
戚先沒在齊皆被幽縶䕶為宰相之後每遣間行尋求
莫知消息至是並許還朝且請和好四年皇姑先至齊
主以䕶既當重權乃留其母以為後圖仍令人為書與
䕶曰天地隔塞母子異所三十餘年存亡斷絶肝腸之
痛不能自勝想汝悲思之懐復何可處吾自念十九入
[142-23b]
汝家今已八十矣凡生汝輩三男三女今日目下不覩
一人興言及此悲纒肌骨賴皇齊恩恤差安衰暮又得
汝楊氏姑及女嫂劉及汝新婦等同居頗亦自適但為
微有耳疾大語方聞行動飲食幸無多損今大齊聖徳
逺被特降鴻慈既許歸吾於汝又聼先致音耗積稔長
悲豁然獲展此乃上侔造化将何報徳汝與吾别之時
年尚㓜小以前家事或不委曲昔在武川鎮生汝兄弟
大者属鼠第二者属兎汝身属蛇鮮于修禮起日合家
[142-24a]
大小先在博陵郡住相将欲向左人城行至唐河北被
定州官軍打散汝祖及第二叔時俱戰亡汝叔母賀拔
及兒元寳汝叔母紇干及兒菩提并吾與汝六人同被
擒捉入定州城未㡬間将吾及汝送與元寳掌賀拔紇
干各州分散寳掌軍營在唐城内經停三日寳掌所掠
得男人婦女可六七十人悉送向京吾時與汝同被送
限至定州城南夜宿鄉人姬庫根家茹茹奴望見鮮于
修禮營大語吾云我今走向今軍既至營遂告我輩在
[142-24b]
此眀旦日出汝叔将兵要截吾及汝等還得向營汝年
十二共吾並乗馬随軍可不記此因縁也於後吾共汝
在夀陽住時元寳菩提及汝姑兒賀蘭盛雒並汝身四
人同學博士姓成為人嚴惡汝等四人謀欲加害吾共
汝叔母聞知各捉其兒打之唯盛雒無母獨不被打其
後爾朱天性亡嵗賀㧞阿計泥在闗西遣人迎家累時
汝叔亦遣奴来富迎女并盛雒等汝時著緋綾袍銀装
帶盛雒著紫織成襭通身黄綾裹並乗騾同去盛雒小
[142-25a]
於汝等二人並喚吾作阿摩敦如此之事汝當分眀記
之耳今又寄汝小時所著錦袍表一領至宜簡㸔知吾
含悲抱蹙多歴年祀属千載之運逢大齊之徳矜老開
恩許得相見一聞此言死猶不朽况如今者勢必聚集
禽獸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與汝分隔今復何福還
望見汝言此悲喜死而更蘓世間所求皆可得母子異
國何處可求假汝貴極王公富過山海有一老母八十
之年飄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相見不得一日同
[142-25b]
處寒不得汝衣饑不得汝食汝雖窮貴極盛光耀世間
汝何用為於吾何益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養事
往何論今日已後吾之殘命唯繫於汝耳戴天履地中
有鬼神勿云㝠昧而可欺負楊氏姑今雖炎暑猶能先
發關河阻逺隔絶多年書依嘗體慮汝致惑是以每存
欵質兼亦載吾姓名當識此理不以為恠䕶性至孝得
書悲不自勝左右莫能仰視報以書曰區宇分隳遭逢
災禍違離膝下二十五年受形禀氣皆知母子誰同薩
[142-26a]
寳如此不孝宿殃積戾合鍾此身豈悟網羅上嬰慈母
但立身立行不負一物眀神有識宜見哀憐而子為公
侯母為俘𨽻熱不見母熱寒不見母寒衣不知有無食
不知饑飽泯如天地之外無由蹔聞晝夜悲號繼之以
血分懐寃酷終此一生死若有知兾奉見於泉下耳不
謂齊朝觧網恵以徳音摩敦四姑並許歸放初聞此㫖
魂魄爽飛號天叩地不能自勝四姑即蒙禮送平安入
境遥奉顔色摧動肝腸但離絶多年存亡阻隔相見之
[142-26b]
始口未忍言惟叙齊朝寛宏每存大徳云與摩敦雖處
宫禁嘗䝉優禮摩敦垂勑曲盡悲酷備述家事伏讀未
周心情屠割書中所道無一事敢忘摩敦年尊又加憂
苦常謂寢膳貶損或多遺漏伏奉論述次第分眀一則
以悲一則以喜當鄉里敗破之初薩寳年已十嵗隣曲
舊事猶自記憶况家門禍難親戚流離奉辭時節先後
慈訓刻肌刻骨常纒心腑天長䘮亂四海横流太祖乗
時齊朝撫運兩河三輔各值神機原其事迹非相負背
[142-27a]
太祖升遐未定天保薩寳属當猶子之長親受顧命雖
身居重任職當優貴至於嵗時稱慶子孫盈庭顧視悲
摧心情斷絶胡顔戴視負愧神眀齊朝沛然之恩既已
霑洽愛敬之至施及旁人草木有心禽魚感澤况在人
倫而不銘戴有國有家信義為本伏度来期已應有日
得奉見慈顔永畢至願生死骨肉豈過今恩負山戴嶽
未足勝荷二國分隔理無書信主上以彼朝不絶母子
之恩亦賜奉答不期今日得通家問伏紙嗚咽言不宣
[142-27b]
心䝉寄薩寳别時所留錦袍表年嵗雖久宛然猶識抱
此悲泣至於拜見事歸忍此知復何心齊朝不即發遣
更令重與䕶書要䕶重報䕶復書往返至于再三而母
竟不至朝議以失期信令有司移齊曰夫有義則存無
信不立山嶽猶輕兵食非重故立誓弗違重耳所以享
國祝史無愧随會所以為盟未有司牧生民君臨有國
可以㤀義而多食言者也自數属屯夷時鍾圯隔皇家
親戚淪䧟三紀仁姑世母望絶生還彼朝以去夏之初
[142-28a]
徳音爰發已送仁姑許歸世母乃稱煩暑指克来秋謂
其信必由衷嘉言無爽今落木戒時申霜行及方為世
母虛設詭辭未議言歸更徴酬答子女玉帛既非所須
保境寧民又云匪報詳觀此意全乖本懐愛人以禮豈
惟姑息要子責成貿親求報實傷和氣有悖天經我之
周室太祖之天下也焉可捐國顧家殉名虧實不害所
養其曰仁人卧鼓潜鋒孰非深計若令迭争尺寸兩競
錐刀瓦震長平則趙分為二兵出函谷則韓列為三安
[142-28b]
得獨全謂無損益大冢宰位隆将相悼兼家國銜悲茹
血分畢寃魂豈意噬指可尋倚門應至徒聞善始卒無
令終百辟震驚三軍憤惋不為孝子當作忠臣去嵗北
軍深入數俘城下雖曰班師餘功未遂今兹馬首南向
更期重入晉人再之我之職矣聞諸道路早已戒嚴非
直北拒又将南略儻欲自送此之願也如或嬰城未能
求敵詰朝請見相與周旋為恵不終徒増深怨愛親無
慢垂訓尼父矜恤窮獨貽則周文環玦之義事不繇此
[142-29a]
自應内省豈宜有問移書未送而母至
四年正月遣司㑹河陽公李倫等㑹葬於齊仍弔賻焉
五月齊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遣納言鄭詡使於齊
十月遣右武伯谷㑹琨御正蔡斌使於齊
十一月齊遣使来聘
建徳元年二月遣司宗李祭小賔部賀遂禮使於齊
三月齊遣使来聘
[142-29b]
四月遣工部成公建小禮部辛彦之使於齊
七月陳遣使来聘
十一月遣小匠師楊勰齊馭唐則使於齊
二年閏正月陳遣使来聘
二月遣司㑹侯莫陳凱太子宫尹鄭譯使於齊
九月陳遣使来聘
十月齊遣使来聘
三年四月齊遣使来㑹皇太后葬
[142-30a]
十月詔御正楊尚希禮部盧愷使於陳
四年三月遣小司冦淮南公元偉治納言伊婁謙使於
齊
七月陳遣使来聘
五年八月陳遣使来聘
十二月陳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陳遣使来聘是嵗帝既平北齊後梁眀帝蕭
巋朝於鄴帝雖以禮接之然未之重也巋知之後於宴
[142-30b]
承間乃傳其父荷太祖拯救之恩并叙二國艱虞唇齒
犄角之事辭理辯暢因涕泗交流帝亦為之歔欷自是
大加賞異禮遇日隆後帝復與之宴齊氏故臣叱列長
義亦預焉帝指謂巋曰是登陴罵朕者也巋曰長義未
抱樂翻敢吠堯帝大笑及酒酣又命琵琶自彈之仍謂
巋曰當為梁主盡歡巋乃起請舞帝曰梁王乃能為朕
舞乎巋曰陛下既親撫五絃臣何敢不同百獸帝大悦
賜雜繒萬叚良馬數十匹并賜齊後主妓妾及帝所乗
[142-31a]
五百里駿馬以遣之
宣帝大象元年九月遣御正杜果禮部薛舒使於陳
隋髙祖開皇元年二月丁未梁主蕭巋使其太宰蕭嚴
司空劉義来賀
四月陳遣散騎常侍韋鼎兼通直散騎常侍王瑳来聘
於周而帝已受周禪致之介國
二年正月陳遣使請和巋赦胡墅
三年四月陳郢州城主張子譏遣使請降帝以和好不
[142-31b]
納遣兼散騎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騎常侍王邵使於陳
十二月陳遣散騎常侍周墳通侍散騎常侍袁彦来聘
閏月遣兼散騎常侍唐令則通侍散騎常侍魏澹使於
陳
四年正月梁眀帝蕭巋来朝初帝在周執政時尉遲逈/王謙司馬消難等各起兵
時巋羣臣皆宻請興師與逈等為連衡之勢進可以盡/節於周氏退可以席捲山南巋固以為不可俄而消難
奔陳逈等相次破滅及帝既踐極恩禮彌厚遣使賜金/五百両銀千兩布帛萬疋馬五百疋開皇二年帝備禮
納巋女為晉王妃又欲以其子陽尚蘭陵公主繇是罷/江陵總管巋専制其國至是来朝長安帝甚敬待之設
[142-32a]
巋位在王公之上賜縑萬疋珍玩稱是及還親執其手/謂之曰梁主久帶荆楚未復舊都故鄉之念長軫懐抱
朕當振旅長江/相送旋反耳
七月陳遣兼散騎常侍謝白兼通直散騎常侍賀徳基
来聘
十一月遣兼散騎常侍薛道衡通直散騎常侍豆盧實
使於陳
五年七月陳遣兼散騎常侍王話兼通直散騎常侍阮
卓来聘
[142-32b]
九月遣散騎常侍李若通直散騎常侍崔君瞻使於陳
六年四月陳遣兼散騎常侍江椿来聘
八月陳遣散騎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騎常侍王眘来聘
七年二月陳遣兼散騎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騎常侍劉
顗来聘
四月遣兼散騎常侍楊同兼通直散騎常侍崔
使於
陳
八年正月陳遣散騎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騎常侍周止
[142-33a]
水来聘
二月甲戌遣兼散騎常侍何尚賢兼通直散騎常侍韋
軍使於陳
[142-33b]
冊府元龜卷一百四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