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1a] 
欽定四庫全書
景岳全書卷二十一
明 張介賓 撰
吞酸
經義
至真要大論曰諸嘔吐酸暴注下迫皆屬於熱○少陽
之勝嘔酸善饑
辨證共五條/
[021-1b]
吐酸一證在河間言其為熱在東垣言其為寒夫理有
一定奚容謬異若此豈理因二子可以易乎必二子於
理有一悖耳此余之不能無言者乃以東垣為是而以
河間為非也何以見之蓋河間之說實本内經經曰諸
嘔吐酸暴注下迫皆屬於熱故河間病機悉訓為火而
甚以主寒者為非不知内經此論乃以運氣所屬槪言
病應非以嘔吐注泄皆為内熱病也如果言熱則何以
又曰寒氣客於腸胃厥逆上出故痛而嘔也又曰太陽
[021-2a]
之復心胃生寒胸中不和唾出清水及為噦噫此言嘔
吐之有寒也豈皆熱耶又曰太陽之勝寒入下焦𫝊為
濡泄此言泄瀉之有寒也豈亦熱邪由此觀之則其此
處言熱而彼復言寒豈非自相矛盾能無謬乎不知内
經之理圓通詳悉無不周備故有此言其常而彼言其
變者有此言其順而彼言其逆者有此篇未盡而足之
他論者有總言所屬而詳言所病者此内經之𤣥所以
不易窮也故凡善觀此者務宜悟其源流察其分合其
[021-2b]
博也必燭其為千為萬其約也必貫其總歸一理夫如
是斯足稱明眼人矣倘不能會其巔末而但知管測一
斑又烏足以盡其玅哉矧復有不明宗㫖悖理妄談謬
借經文證已偏見者尚難枚舉無暇辨也兹因二子之
論故并及之而再悉於左觀者其加政焉
一辨河間吐酸之論為非據河間曰酸者肝木之味也
由火盛制金不能平木則肝木自甚故為酸也如飲食
熱則易於酸矣或言吐酸為寒者誤也所以妄言為寒
[021-3a]
者但謂多傷生硬粘滑或傷冷物而為噫酸吞酸故俗
醫主於温和脾胃豈知經言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
故凡内傷冷物者或即隂勝陽而為病寒者或寒熱相
擊而致腸胃陽氣怫鬱而為熱者亦有内傷生冷而反
病熱得大汗熱泄身涼而愈也若久喜酸而不已則不
宜温之宜以寒藥下之後以涼藥調之結散熱去則氣
和也凡此皆河間之說余每見之未嘗不反復切歎觀
其所言病機則由火及金由金及木由木及脾所以為
[021-3b]
酸若發微談理果可轉摺如此則指鹿為馬何患無辭
惟其執以為熱故不得不委曲若此若余言其為寒則
不然也夫酸本肝木之味何不曰火衰不能生土則脾
氣虚而肝邪侮之故為酸也豈不於理更為明切而何
以曲折彊解有若是乎又若内經所言人之傷於寒也
則為病熱此言傷寒證寒邪在表則為三陽之發熱及
其傳裏則為陽明之内熱豈以内傷冷物而亦云病熱
者邪又豈有内傷冷物而可以汗解者耶即以氣血彊
[021-4a]
盛之人偶傷生冷久留不去而鬱為熱者此以鬱久化
熱或亦有之豈果因生冷而反熱邪矧内經本以外感
言而河間引以証内傷謬亦甚矣此不惟大害軒岐之
㫖而致後人執以藉口其害又將何如也
一辨東垣吐酸之論為是據發明曰内經言諸嘔吐酸
皆屬於熱此上焦受外來客邪也胃氣不受外邪故嘔
仲景以生薑半夏治之以雜病論之嘔吐酸水者甚則
酸水浸其心其次則吐出酸水令上下牙酸澁不能相
[021-4b]
對以大辛熱藥療之必減也酸味者收氣也西方肺金
旺也寒水乃金之子子能令母實故用大鹹熱之劑瀉
其子以辛熱為之佐而瀉肺之實病機作熱攻之誤矣
蓋雜病醋心濁氣不降欲為中滿寒藥豈能治之乎此
東垣之說也余謂其最為得理但其立言太諱如所云
收氣及西方金旺水為金子等義人有未達每多忽之
即在丹溪亦曰東垣不言外得風寒而作收氣立說欲
瀉肺金之實又謂寒藥不可治酸而用安胃湯加減二
[021-5a]
陳湯俱犯丁香且無治熱濕鬱積之法為未合經意也
因考丹溪治法則用茱連丸二陳湯且曰宜用炒吳茱
茰順其性而折之乃反佐之法也必用黄連為君以治
之此丹溪之意亦主於熱正與東垣相反而欲以芩連
治吐酸則不可不辨也故余以東垣之說請為之疏焉
夫所謂收氣者金氣也即秋氣也内經曰秋氣始於上
蓋隂盛之漸必始於秋以陽氣之將退也寒肅之漸必
始於上以陽氣之日降也其云金旺者非云肺氣之充
[021-5b]
實正言寒氣之有餘也其云子令母實者以寒在上焦
則收氣愈甚故治用鹹熱等劑以瀉其子亦無非扶陽
抑隂之道最切當也丹溪未達其意而反以非之抑又
何也即如丁香氣味辛爽無毒凡中焦寒氣滯有不順
者最其所宜又何至以犯字相戒而使後人畏之如虎
邪蓋丹溪但知丁香不可犯而不知黄連黄芩又豈吞
酸證所宜輕犯者哉然說雖如此而說有未盡則云寒
云熱猶不無疑謹再竟其說如左
[021-6a]
一吐酸證諸言為熱者豈不各有其說在劉河間則曰
如飲食熱則易酸矣在戴原禮則曰如穀肉在器濕熱
則易為酸也又有相𫝊者曰觀之造酒者涼作則甘過
熱則酸豈非酸由熱乎諸說如此宛然可信而欲人不
從不可得也凡諸似是而非者正以此類譬之射者但
能不離於前後左右便云高手不知犯此四字尚足以
言射乎而諸家之說亦猶是耳何以見之蓋察病者當
察以理察理者當察以真即如飲食之酸由乎熱似近
[021-6b]
理矣然食在釡中使能化而不能酸者此以火力彊而
速化無留也若起置器中必久而後酸此停積而酸非
因熱而酸也嘗見水漿冷積旣久未有不酸者此豈熱
耶因不行也又云造酒者熱作則酸亦似近理然必於
二三日之後鬱熱不開然後成酸未有熱作及時而遂
致酸者且人之胃氣原自大熱所以三餐入胃俱能頃
刻消化此方是真陽火候之應若如造酒者必待竟日
而後成則日不再餐胃氣能無憊乎若必如冷作之不
[021-7a]
酸方云無火則飲食之化亦須旬日此其胃中陽氣不
已竭乎是可見胃氣本宜煖稍涼不可也酒甕本宜疏
鬱悶不可也故酒甕之化亦安能如胃氣之速而胃氣
之健又安可同酒甕之遲乎此其性理相懸奚啻十倍
有不待辨也明矣且人之飲食在胃惟速化為貴若胃
中陽氣不衰而健運如常何酸之有使火力不到則其
化必遲食化旣遲則停積不行而為酸為腐此酸即敗
之漸也故凡病吞酸者多見飲食不快自食有不快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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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至中滿痞隔泄瀉等證豈非脾氣不彊胃脘陽虚之
病而猶認為火能無誤乎余向在燕都嘗治一縉紳患
此而求治者余告以寒彼執為熱堅持造酒之說以相
問難莫能與辯竟為芩連之屬所斃而終不能悟豈非
前說之誤之也耶亦可哀矣余故曰人之察理貴察其
真若見理不真而疑似固執以致釀成大害者無非此
類此似是而非之談所以不可不辨也
一吞酸之與吐酸證有三種凡喉間噯噫即有酸水如
[021-8a]
醋浸心
雜不堪者是名吞酸即俗所謂作酸也此病
在上脘最高之處不時見酸而泛泛不寧者是也其次
則非如吞酸之近不在上脘而在中焦胃脘之間時多
嘔惡所吐皆酸即名吐酸而渥渥不行者是也又其次
者則本無吞酸吐酸等證惟或偶因嘔吐所出或酸或
苦及諸不堪之味此皆腸胃中痰飲積聚所化氣味每
有濁惡如此此又在中脘之下者也但其順而下行則
人所不覺逆而上出則喉口難堪耳凡此三者其在上
[021-8b]
中二脘者則無非脾胃虚寒不能運化之病治此者非
温不可其在中脘偶出者則寒熱俱有但當因證以治
其嘔吐嘔吐止則酸苦無從見矣雖然此亦余之論證
故不得不曲盡其說若以實理言之則凡胃彊者何暇
及於酸苦其有酸苦者必其停積不行而然此宜隨證
審察若無熱證熱脈可據而執言濕中生熱無分彊弱
惟用寒涼則未有不悞者矣
論治共七條/
[021-9a]
一治吞酸吐酸當辨虚實之微甚年力之盛衰實者可
治其標虚者必治其本
一凡胃氣未衰年質壯盛或寒或食偶有所積而為酸
者宜用行滯温平之劑以二陳湯平胃散和胃飲之類
主之○中氣微寒者宜加減二陳湯或橘皮湯甚者宜
温胃飲○氣微虚者宜藿香安胃散此皆治標之法也
一脾胃氣虚及中年漸弱而飲食減少時見吞酸吐酸
者惟宜温補脾胃以理中湯温胃飲聖术煎之類主之
[021-9b]
切不可用清涼消耗等藥○若虚在隂分下焦不煖而
水邪上泛為酸者宜用理隂煎最妙
一丹溪曰治酸必用吳茱茰順其性而折之及反佐之
法也不知此實正治非順性也蓋其性熱最能煖中下
二焦其味辛苦最能勝酸澁之味謂之反佐見之過矣
一用黄連為君以治吐酸乃丹溪之法也觀其治案有
一人酸塊自胸直上咽喉甚惡以黄連濃煎冷候酸塊
欲上與數㸃飲之即下蓋味苦沈降故酸得苦而即下
[021-10a]
此亦揚湯止沸之法耳若年壯氣彊偶有所積及酒溼
不行而酸楚上泛者或用此法未必即傷胃氣而亦可
墜引下行即權宜用之亦無不可然終非治本之道也
若氣體畧有虚弱及内傷年衰之輩而患吐酸者必不
可妄用芩連再殘陽氣雖暫得苦降之力而胃氣愈傷
則病必日甚而無可為矣
一嘔吐清水古法以二术二陳湯或六君子湯本皆正
治之法然余嘗治水泛為飲者覺自臍下上衝而吐水
[021-10b]
不竭以理隂煎治之其妙如神故此三方皆宜酌用
一凡肌表暴受風寒則多有為吞酸者此其由息而入
則臓氣通於鼻由經而入則臓俞係於背故凡寒氣一
入則胃中陽和之氣被抑不舒所以滯濁隨見而即刻
見酸此明係寒邪犯胃也今以訛相𫝊者皆云肌表得
風寒則内熱愈鬱而酸味刺心何其謬也夫因鬱成熱
者必以漸久而成或一日或二日然後鬱而為熱也今
凡受寒吞酸者無不隨寒而酸見在即刻豈即刻便成
[021-11a]
鬱熱耶惟其非熱所以却之之法亦惟肌表宜温煖藥
劑宜香燥此自寒者熱之之正治而說者必欲執言為
熱故爾彊解所謂道在邇而求諸逺凡屬謬妄者何非
此類
述古
薛立齋曰吐酸吞酸大畧不同吐酸者濕中生熱吞酸
者虚熱内鬱皆屬脾胃虚寒中𫝊末證故内經以為火
者指其病形而言也東垣以為胃寒者指其病本而言
[021-11b]
也凡患此者先當辨其吞吐而治以固本元為主若服
寒涼復傷胃氣則實實虚虚者矣復審其脾氣虚而飲
食不能輸化濁氣不能下降者須用六君子湯補養脾
胃為主少佐越鞠丸以清中故東垣先生云邪熱不殺
穀若誤認為實熱而妄用寒涼必變敗證
吞酸論列方
二陳湯和一/ 平胃散和十七/
六君子湯補五/ 温胃飲新熱五/
[021-12a]
和胃飲新和五/ 加減二陳湯和二/
聖术煎新熱二五/ 理中湯熱一/
理隂煎新熱三/ 二术二陳湯和四/
橘皮湯和十一/ 越鞠丸和一五四/
藿香安胃散熱七二/
論外備用方
麯术丸和百十/宿食 沈香降氣散和四十/氣滯
半夏丁香丸和百三十/寒滯 茱連丸寒一五三/濕熱
[021-12b]
安脾散熱六八/胃寒 丁香茯苓湯熱六四滯/温胃行
倍术丸熱百/五飲
反胃
論證
反胃一證本屬火虚蓋食入於胃使果胃煖脾彊則食
無不化何至復出今諸家之論有謂其有痰者有謂其
有熱者不知痰飲之留正因胃虚而完榖復出豈猶有
熱觀王太僕曰内格嘔逆食不得入是有火也病嘔而
[021-13a]
吐食入反出是無火也此一言者誠盡之矣然無火之
由則猶有上中下三焦之辨又當察也若寒在上焦則
多為惡心或泛泛欲吐者此胃脘之陽虚也若寒在中
焦則食入不化每食至中脘或少頃或半日復出者此
胃中之陽虚也若寒在下焦則朝食暮吐或暮食朝吐
乃以食入幽門丙火不能𫝊化故久而復出此命門之
陽虚也故凡治此者使不知病本所在混行猜摸而妄
祈奏效所以難也
[021-13b]
論治共七條/
一治反胃之法當辨其新久及所致之因或以酷飲無
度傷於酒溼或以縱食生冷敗其真陽或因七情憂鬱
竭其中氣總之無非内傷之甚致損胃氣而然故凡治
此者必宜以扶助正氣健脾養胃為主但新病者胃氣
猶未盡壊若果飲食未消則當兼去其滯若有逆氣未
調則當兼解其鬱若病稍久或氣體禀弱之輩則當専
用温補不可標本雜進妄行峻利開導消食化痰等劑
[021-14a]
以致重傷胃氣必致不起也
一虚在上焦微寒嘔惡者惟薑湯為最佳或橘皮湯亦
可○若氣虚為寒所侵而惡心嘔食者宜黄芽丸或橘
皮乾薑湯之類主之○若寒痰勝者宜小半夏湯或大
半夏湯之類主之
一虚在中焦而食入反出者宜五君子煎理中湯温胃
飲聖术煎之類主之○若胃虚甚者宜四味回陽飲或
黄芽丸主之○若兼寒痰者宜六君子湯或理中化痰
[021-14b]
丸之類主之○或水泛為痰者宜金水六君煎主之○
若胃不甚寒而微虚兼滯者宜五味異功散主之
一虚在下焦而朝食暮吐或食入久而反出者其責在
隂非補命門以扶脾土之母則火無以化土無以生亦
猶釡底無薪不能腐熟水穀終無濟也宜六味回陽飲
或人參附子理隂煎或右歸飲之類主之此屢用之妙
法不可忽也
一反胃初起而氣體彊壯者乃可先從清理如二陳湯
[021-15a]
橘皮半夏湯之類皆可清痰順氣○平胃散不換金正
氣散五苓散之類皆可去濕去滯○半夏乾薑散仲景
吳茱茰湯橘皮湯之類皆可去寒○然此惟真有邪滯
乃可用之若病稍久而胃氣涉虚者則非所宜
一反胃證多有大便閉結者此其上出固因下之不通
也然下之不通又何非上氣之不化乎蓋脾胃氣虚然
後治節不行而無以生血血涸於下所以結閉不行此
真隂枯槁證也必使血氣漸充臓腑漸潤方是救本之
[021-15b]
治若徒為目前計而推之逐之則雖見暫通而真隂愈
竭矣故治此之法但見其隂虚兼寒者宜以補陽為主
而大加當歸肉蓯蓉韮汁薑汁之屬隂虚兼熱者宜以
補隂為主而加乳汁童便酥油蜂蜜豕膏諸血之屬然
此等證治取效最難萬毋欲速非加以旬月功夫安心
調理不能愈也其有糞如羊矢或年高病此者尤為難
治
一反胃由於酒濕傷脾者宜葛花解酲湯主之○若溼
[021-16a]
多成熱而見胃火上衝者宜黄芩湯或半夏瀉心湯之
類主之
述古共三條/
仲景曰病人脈數數為熱當消穀引食而反吐者何也
師曰以發其汗令陽微膈氣虚脉乃數數為客熱不能
消穀胃中虚冷故也脈弦者虚也胃氣無餘朝食暮吐
變為胃反寒在於上醫反下之今脈反弦故名曰虚○
趺陽脈浮而濇浮則為虚虚則傷脾脾傷則不磨朝食
[021-16b]
暮吐暮食朝吐宿食不化名曰胃反脈緊而濇其病難
治
巢氏病源曰營衛俱虚氣血不足停水積飲在胃脘則
臓冷臓冷則脾不磨脾不磨則宿食不化其氣逆而成
反胃也則朝食暮吐暮食朝吐心下牢大如杯往來寒
熱甚者食已即吐其脈緊而弦緊則為寒弦則為虚虚
寒相摶故食已則吐名為反胃
戴原禮曰翻胃證血虚者脈必數而無力氣虚者脈必
[021-17a]
緩而無力氣血俱虚者則口中多出沫但見沫大出者
必死有熱者脈數而有力有痰者脈滑數二者可治血
虚者四物為主氣虚者四君子為主熱以解毒為主痰
以二陳為主
簡易方
一方 用甘蔗汁二分薑汁一分和匀每服半碗或一
碗日三服則止
一方 用人參見嘔吐門
[021-17b]
灸方
上脘 中脘 下脘各二/七壯天樞三七/壯
反胃論列方
理中湯熱一/ 温胃飲新熱五/
橘皮乾薑湯熱五六/ 聖术煎新熱二五/
黄芽丸新熱二一/ 五君子煎新熱六/
四味回陽飲新熱二/ 六君子湯補五/
四君子湯補一/ 六味回陽飲新熱二/
[021-18a]
右歸飲新補三/ 五味異功散補四/
人參附子理隂煎新熱三/ 橘皮湯熱五七/
小半夏湯和八/ 金水六君煎新和一/
二陳湯和一/ 大半夏湯和十/
理中化痰丸熱九/ 五苓散和一八二/
平胃散和十七/ 橘皮半夏湯和十三/
豕膏新因二九/ 黄芩湯和一九八/
半夏瀉心湯寒二八/ 葛花解酲湯和一二四/
[021-18b]
半夏乾薑散熱五四/ 吳茱茰湯熱一三八/
不換金正氣散和二/
論外備用方
獨參湯補三六/ 二汁飲和一二三/
丁香半夏丸和一九二/胃寒 大七香丸和一三一/寒氣
丁附散熱六三/胃寒 茯苓澤瀉湯熱七五/反胃渇
甘露湯熱七四/安胃 胃愛散熱七一/虚寒
丁香煮散熱六二/胃寒
[021-19a]
噎膈
經義
隂陽别論曰一陽發病其𫝊為隔○三陽結謂之隔
邪氣臓腑病形篇曰脾脈微急為膈中食飲入而還出
後沃沫
大竒論曰胃脈沈鼔濇胃外鼓大心脈小堅急皆隔偏
枯
通評虚實論曰隔則閉絶上下不通則暴憂之病也
[021-19b]
風論曰胃風之狀頸多汗惡風食飲不下膈塞不通腹
善滿失衣則䐜脹食寒則泄診形瘦而腹大
血氣形志篇曰形苦志苦病生於咽嗌治之以苦藥
本神篇曰憂愁者氣閉塞而不行
舉痛論曰恐則精却却則上焦閉閉則氣還還則下焦
脹故氣不行矣○思則心有所存神有所歸正氣留而
不行故氣結矣
上膈篇帝曰氣為上膈者食飲入而還出余已知之矣
[021-20a]
蟲為下膈下膈者食晬時乃出余未得其意願卒聞之
岐伯曰喜怒不適食飲不節寒温不時則寒汁流於腸
中流於腸中則蟲寒蟲寒則積聚守於下管則腸胃充
郭衛氣不營邪氣居之人食則蟲上食蟲上食則下管
虚下管虚則邪氣勝之積聚以留留則癰成癰成則下
管約其癰在管内者即而痛深其癰在外者則癰外而
痛浮癰上皮熱○帝曰刺之奈何曰微按其癰視氣所
行先淺刺其傍稍内益深還而刺之毋過三行察其浮
[021-20b]
沈以為淺深已刺必熨令熱入中日使熱内邪氣益衰
大癰乃潰伍以參禁以除其内恬憺無為乃能行氣後
以鹹苦化穀乃下矣
論證共四條/
噎膈一證必以憂愁思慮積勞積鬱或酒色過度損傷
而成蓋憂思過度則氣結氣結則施化不行酒色過度
則傷隂隂傷則精血枯涸氣不行則噎膈病於上精血
枯涸則燥結病於下且凡人之臓氣胃司受納脾主運
[021-21a]
化而腎為水火之宅化生之本今旣食飲停膈不行或
大便燥結不通豈非運化失職血脈不通之為病乎而
運行血脈之權其在上者非脾而何其在下者非腎而
何矧少年少見此證而惟中衰耗傷者多有之此其為
虛為實㮣可知矣故凡治此者欲舍根本而言㨗徑又
安望其有成功也
一噎膈反胃二證丹溪謂其名雖不同病出一體若乎
似矣然而實有不同也蓋反胃者食猶能入入而反出
[021-21b]
故曰反胃噎膈者隔塞不通食不能下故曰噎膈食入
反出者以陽虚不能化也可補可温其治猶易食不得
下者以氣結不能行也或開或助治有兩難此其輕重
之有不同也且凡病反胃者多能食病噎膈者不能食
故噎膈之病病於胸臆上焦而反胃之病則病於中下
二焦此其見證之有不同也所以反胃之治多宜益火
之源以助化功噎膈之治多宜調養心脾以舒結氣此
其證候旣有不同故診治亦當分類也
[021-22a]
一噎膈證多有便結不通者内經曰三陽結謂之隔張
子和曰三陽者大腸小腸膀胱也結謂熱結也小腸熱
結則血脈燥大腸熱結則不圊膀胱熱結則津液涸三
陽旣結則前後閉濇下旣不通必反上行所以噎食不
下縱下而復出此陽火不下推而上行也愚按此說則
大不為然夫結之為義内經原非言熱如本篇曰隂陽
結邪多隂少陽曰石水又舉痛論曰思則氣結是豈以
結為熱耶且熱則流通寒則凝結此自隂陽之至理故
[021-22b]
凡霜凝氷結惟寒冽有之而熱則無也此天道之顯然
可見者人身隂陽之理無非是耳惟人不能知所以多
誤也矧内經之言三陽結者乃止言小腸膀胱全與大
腸無涉蓋三陽者太陽也手太陽小腸也足太陽膀胱
也小腸屬火膀胱屬水火不化則陽氣不行而𫝊導失
職水不化則隂氣不行而清濁不分此皆致結之由也
子和不察而遂以三陽之結盡言為熱以致後世悉𫝊
為火豈理也哉然人之病結者本非一端蓋氣能結血
[021-23a]
亦能結陽能結隂亦能結余非曰結必皆寒而全無熱
也但隂結陽結證自不同有不可不辨耳夫陽結者熱
結也因火盛爍隂所以乾結此惟表邪𫝊裏及陽明實
熱者乃有之然熱結者必有煩渇發熱等證洪大滑實
等脈最易辨也若下有結閉而上無熱證此隂結耳安
得謂之熱耶蓋隂結者正以命門無火氣不化精所以
凝結於下而治節不行此惟内傷血氣敗及真隂者乃
有之即噎膈之屬是也夫噎膈之證人皆知為内傷也
[021-23b]
内傷至此其臓氣之健否為何如而猶云為熱豈必使
元陽盡去而别有生生之道乎噫此余之所不解也不
得不辨
一噎膈證古人多認為寒自劉河間治膈氣噎食用承
氣三湯張子和以三陽之結盡論為熱且云人之溢食
初未遽然也或傷酒食或胃熱欲吐或冒風欲吐醫者
不察本原投下香桂胡椒丁香之屬設如傷酒傷食正
可攻逐豈可言虚便將熱補素熱之人三陽必結食必
[021-24a]
上潮醫氏猶云胃寒不納燔鍼灼艾三陽轉結嵗月彌
深遂成噎膈余味此言不能無惑蓋噎膈由於枯槁本
非實熱之證承氣三湯尚可用乎此河間之見有弗確
也矧酒肉過多者未必遂成噎膈而噎膈之病又豈皆
素熱之人乎此子和之見有未然也自後丹溪遂承二
子之說而大辟局方之非謂氣之初病或飲食不謹或
如冒風雨或内感七情或食味過厚偏助陽氣積成膈
熱或資禀充實表密無汗或性急易怒肝火上炎以致
[021-24b]
津液不行氣為之病或痞或痛或噫腐氣或吞酸或
雜或膨滿不求原本便認為寒遽以辛香燥熱之劑投
之數貼時暫得快以為神方厚味仍前不節七情反復
相仍舊病被刼暫開濁液易於攢聚或半月或一月前
病復作醫者不察猶執為冷翻思前藥隨手得快顒俟
久服可以温脾壯胃消積行氣以兾一旦豁然不思胃
為水穀之海清和則能受脾為消化之器清和則能運
今反得香熱之偏助刼之而愈復作復刼延綿至久而
[021-25a]
成噎膈展轉深痼良可哀憫此丹溪之說也使後人見
之無不以為至論即余初年亦未嘗不加欽服而今則
日見其非矣何也試觀所叙病原其有然者有不然者
顧難縷指而辨也苐以此證而力指為熱能無謬乎且
旣云燥熱之劑隨手得快則固非無效也夫燥熱已能
奏效豈真火證而燥熱能效乎蓋脾土惡濕故燥之可
也火能生土故熱之亦可也温燥扶陽此自脾家正治
而必欲非之以致後人之疑似属矯矣若謂厚味七情
[021-25b]
仍前不節以致愈而復作此誰之咎也而亦可歸之藥
誤乎又如脾胃清和能受能運之說此實至理誰不云
然苐余之所謂清和者則與丹溪不同抑又何也蓋丹
溪所言者惟恐火之盛余之所言者惟恐陽之衰異同
若此人將焉信請以天人之理證之何如夫天人之所
同賴者惟此陽氣而已故經曰天氣清静光明者也又
曰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故天運當
以日光明由此言之則六合清和止此太陽為之用故
[021-26a]
陽氣勝則温煖光明而萬類咸亨非清和乎隂氣勝則
風霾晦暝而升沈閉塞非不清和乎且春夏萬物之盛
非陽盛之化乎秋冬萬物之衰非陽衰之兆乎人之所
賴以生者亦惟此耳故人於飲食朝入口而午化盡午
入胃而暮化盡此其中焦之熱亦何異大烹之鼎必如
是者纔是清和是即平人之常乃正所為胃氣也使朝
食而午不饑午食而晩不饑飲食化遲便是陽虧之候
而矧乎全不能行全不能化者醫且猶云有火豈必并
[021-26b]
此化源盡行撲滅而後可亦堪嗟矣夫天下之理本無
二三而或是或非何多朱紫余每欲言未嘗不知自反
苐於最疑處則不得不呈其醜又安得軒岐再起以為
我一正哉嘗聞之康節先生曰欲為天下屠龍手肯讀
人間非聖書其感慨深矣豈不信然豈不信然
論治共七條/
凡治噎膈大法當以脾腎為主蓋脾主運化而脾之大
絡布於胸膈腎主津液而腎之氣化主乎二隂故上焦
[021-27a]
之噎膈其責在脾下焦之閉結其責在腎治脾者宜從
温養治腎者宜從滋潤舍此二法他無㨗徑矣然泰交
之道天居地下故必三陽出土而後萬物由之可見脾
土之母由下而升褚侍中曰外病療内上病救下辨病
蔵之虚實通病藏之子母斯言得矣不可忽也
一治噎膈之法凡氣血俱虚者宜五福飲及十全大補
湯○脾虚於上者宜四君子湯○脾虚兼寒者宜五君
子煎○脾肺營虚血燥者宜生薑汁煎○隂虚於下者
[021-27b]
宜左歸飲大營煎○隂中之陽虚者宜右歸飲加當歸
或右歸丸八味地黄丸之類皆治本之法也
一噎膈初起微虚者宜温胃飲加當歸厚朴○如果痰
氣不清上焦多滯者宜二陳湯加厚朴或六安煎亦可
○如氣有不順或兼胸腹微痛者宜加減二陳湯暫解
之○凡初覺飲食微有不行而年不甚衰者宜速用大
健脾丸或木香人參生薑枳术丸以調脾氣為上䇿或
芍藥枳术丸亦可
[021-28a]
一噎膈便結者但察其無火無滯而止因血燥隂虚者
宜五福飲或大營煎加酒洗肉蓯蓉二三錢同煎服○
或以豕膏漸潤其下而以調脾等劑治其上最為良法
○或多服牛羊乳酥之類以滋其精液使之漸潤毋欲
速也○如果氣血未至甚損而下焦脹閉之甚者則不
得不為暫通輕則玉燭散人參利膈丸或搜風順氣丸
甚則大黄甘草湯酌宜用之
一用温補以治噎膈人必疑其壅滯而且嫌迂緩不知
[021-28b]
中氣敗證此其為甚使非速救根本則脾氣何由再健
設用温補而噎塞愈甚則不得不曲為加減然必須千
方百計務從元氣中酌其所宜庶可保全也若用補之
後雖或未見功效但得全無窒碍便是藥病相投且此
病最不易治旣能受補必須多服方得漸效以收全功
不可性急致疑一暴十寒以自悞也若急圖目前之快
但使行滯開胃而妄用大黄芒硝三和莪术瓜蔞桃仁
滚痰丸之屬非惟不能見效必致胃氣日敗萬無生理
[021-29a]
矣此徒速其亡不可不省也
一諸家治噎古法用人參黄芪以補元氣御米粟米以
解毒實胃竹瀝以清痰散結乾薑以温中生薑以去穢
牛羊乳以養血潤液蜜汁當歸以潤燥用此數者為主
治其餘因證而増減之俱是良法○凡肥胖之人鮮有
噎證間或有之宜用二陳加人參白术之類○血虚瘦
弱之人用四物合二陳加桃仁紅花韭汁童便牛羊乳
之類○七情鬱結而成噎膈者二陳合香附撫芎木香
[021-29b]
檳榔瓜蔞砂仁之類○飲酒人患噎膈以二陳加黄連
砂仁砂糖之類○胸膈有熱者加黄連黄芩桔梗瓜蔞
之類○脾不磨者加神麯砂仁麥芽之類以助消導○
噎膈大便燥結之甚者必用大黄或用二陳湯加酒蒸
大黄桃仁以潤之乃急則治標之法也或用四物湯加
桃仁童便韭汁多飲牛羊乳為上䇿○按古人治噎之
法大畧已盡於此雖其中有宜有不宜者亦并録之以
備採擇
[021-30a]
丹溪治法云用童便韭汁竹瀝薑汁牛羊乳氣虚入四
君子血虚入四物有痰用二陳入氣血等藥中用之切
不可用香燥藥宜薄滋味
噎膈不治證
凡年高患此者多不可治以血氣虚敗故也○糞如羊
矢者不可治大腸無血也○吐痰如蟹沫者不可治脾
氣敗也○腹中疼痛雜如刀割者不可治營虚之極
血竭於中也
[021-30b]
述古共五條/
巢氏病源曰隂陽不和則三焦隔絶三焦隔絶則津液
不利故令氣塞不調是以成噎此由憂患所致憂患則
氣結氣結則不宣流而使噎塞不通也
張雞峰云膈噎是神思間病惟内觀自養者可治此言
深中病情
嚴氏云五膈五噎由喜怒太過七情傷於脾胃鬱而生
痰痰與氣摶升而不降飲食不下蓋留於咽嗌者則成
[021-31a]
五噎結於胃膈者則為五膈其病令人胸膈痞悶嘔逆
噎塞妨礙飲食治法宜調隂陽化痰下氣隂陽平勻氣
順痰下則病無由作矣
劉宗厚曰夫治此疾也咽嗌閉塞胸膈痞悶似屬氣滯
然有服耗氣藥過多中氣不運而致者當補氣而自運
大便燥結如羊屎似屬血熱然服通利藥過多致血液
耗竭而愈結者當補血潤血而自行有因火逆衝上食
不得入其脈洪大有力而數者或痰飲阻滯而脈結澁
[021-31b]
者當清痰泄熱其火自降有因脾胃陽火亦衰其脈沈
細而微者當以辛香之藥温其氣仍以益隂養胃為之
主非如局方之惟務燥烈也若夫不守戒忌厚味房勞
之人及年高無血者皆不能療也
陳無擇三因方曰五膈者思憂喜怒悲也五噎者憂思
氣勞食也○思膈則中脘多滿噫則醋心飲食不消大
便不利○憂膈則胷中氣結津液不通飲食不下羸瘦
短氣○喜膈則五心煩熱口苦生瘡倦甚體痺胸痛引
[021-32a]
背食少入○怒膈則胸膈逆滿噎塞不通嘔則筋急惡
聞食氣○悲膈則心腹脹滿欬𠻳氣逆腹中雷鳴遶臍
痛不能食○憂噎胸中痞滿氣逆時嘔食不下○思噎
心悸喜忘目視慌慌○氣噎心下痞噫噦不食胸背痛
天隂手足冷不能自温○勞噎氣上膈胸中塞噎肢滿
背痛○食噎食急多胸中苦痛不得喘息
灸法
膏盲百壯以/多為佳膻中七壯/ 中脘七壯/ 膈俞七壯/
[021-32b]
心俞七壯/ 天府七壯/ 乳根七壯/ 三里三七壯/
噎膈論列方
四君子湯補一/ 五君子煎新熱六/
十全大補湯補二十/ 生薑汁煎補九五/
五福飲新補六/ 八味地黄丸補一二二/
左歸飲新補二/ 右歸飲新補三/
加減二陳湯和二/ 右歸丸新補四/
大營煎新補十四/ 人參利膈丸和一六六/
[021-33a]
温胃飲新熱五/ 大健脾丸和八五/
芍藥枳术丸新和十六/ 四物湯補八/
六安煎新和二/ 搜風順氣丸和三四三/
二陳湯和一/ 豕膏新因二九/
人參生薑枳术丸和八二/ 玉燭散攻二四/
滚痰丸攻七七/ 大黄甘草湯攻十三/
論外備用方
神香散新和二十/氣膈 五膈散和一五六/
[021-33b]
五噎散和一五九/ 五膈寛中散和一五七/
十膈散和一五八/ 利膈丸和一六五/胸痺
人參利膈丸和一六六/ 大七香丸和一三一/寒逆
草豆蔲丸和一六七/酒膈 人參豆蔲湯和一六一/
嘉禾散和百六十/痰氣 紫蘇子飲和一六二/
補氣運脾湯和一六四/中虚氣逆 枇杷葉散和一六三/五
木香寛中飲和五五/行氣 胡椒理中湯熱六寒/胃虚
理中湯熱一/中寒 透膈湯攻三十/逐痰滯
[021-34a]
青木香丸攻八六逆/氣滯痰
雜
論證
雜一證或作或止其為病也則腹中空空若無一物
似饑非饑似辣非辣似痛非痛而胸膈懊憹莫可名狀
或得食而暫止或食已而復或兼惡心而漸見胃脘
作痛此證有火有痰有酸水浸心而大抵食已
即饑或雖食不飽者火也宜兼清火痰多氣滯似饑
[021-34b]
非饑不喜食者痰也宜兼化痰酸水浸心而者戚
戚膨膨食少無味此以脾氣虚寒水穀不化也宜温胃
健脾又有誤用消伐等藥以致脾胃虧損血少雜中
虚則煩雜不饑脾弱則食不運化此宜専養脾胃總之
雜一證多由脾氣不和或受傷脾虚而然所以治此
者不可不先顧脾氣然古人於此悉以痰火論治余恐
専用寒涼則胃氣虚寒不健者反以日甚而漸至惡心
噯氣反胃噎膈之類將由此而起矣
[021-35a]
論治共二條/
一痰火雜等證如脾虚微火多痰而雜者宜和中
湯或三聖丸或术連丸○若中焦火盛兼痰而雜者
宜軟石膏丸○若宿食留飲痰滯不清而雜者宜麯
术丸○若三焦火盛溼痰氣滯而雜者宜三補丸加
半夏蒼术香附之類
一脾胃虚寒雜者必多吞酸或兼惡心此皆脾虚不
能運化滯濁而然勿得認為火證妄用寒涼等藥○若
[021-35b]
多痰飲或兼嘔惡而雜者宜二陳湯或二术二陳湯
○若寒痰停蓄胸膈或為脹滿少食而為雜者宜和
胃二陳煎或和胃飲○若脾胃虚寒停飲作酸雜者
宜温胃飲或六君子湯○若脾腎隂分虚寒水泛為飲
作酸雜者宜理隂煎或金水六君煎
雜論列方
二陳湯和一/ 和胃飲新和五/
六君子湯補五/ 理隂煎新熱三/
[021-36a]
和中湯寒五八/ 金水六君煎新和一/
温胃飲新熱五/ 三聖丸寒一七一/
和胃二陳煎新和三/ 麯术丸和百十/
术連丸寒一七二/ 二术二陳湯和四/
二補丸寒一六二/ 軟石膏丸寒一七三/
[021-36b]
景岳全書巻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