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a] 
皇朝文鑑卷第十
賦
南都賦 王 仲旉
颶風賦 蘇 過
思子臺賦 蘇 過
參賦 米 黻
南都賦 王 仲旉
洛陽王仲旉侍親客于宋十有餘年矣宋南都也
山川城邑人物風俗禽獸草木博觀而窮覧粗得
其凡焉因藉華陽先生渙上公子爲問荅以賦詞
[010-1b]
曰
華陽先生與渙上公子歩于西山之隈環于竹圃
之左囿有竹數百頃周四十一里/水經曰睢水東南流歷于竹曰美哉邈乎土
地之沃人物之夥也公子喟然歎曰先生睹斯而
巳獨不聞徃者之事歟上自五帝中接三代下訖
漢唐目擊而可知指陳而可喻請爲先生言之於
顯樂國在睢之陽其地則宋其分則房夏豫周青
秦碭漢梁帶以黍丘之野包以閼伯之疆盟豬出
其右汳水更其旁渙榖濊猚漻淶逐黃城黃見左/八水出宋
渙見元和志淶逐漻見圖經/傳濊見北征記榖猚見水經從橫馳騖源分派張過乎
[010-2a]
隕石之壄徑乎龍丘之岡行乎釣臺之渚出乎榖
城之塘上接大河通于銀潢下逹渦泗匯于淮湘
漰 嚳灂淼淼洋洋㵗㶔
淑潏潏湯湯若乃歷
華里經汋陵乗襄塢陟貫城傍空桐而過沙隨階
鴻口而升橫亭伊髙辛之帝子主大火而脩祀鄙
葛伯之仇餉猗湯征之攸始嘉微子之啓封卒繼
承於商氏訪桐盧之兩門孰丗逺而難紀企蒙城
之故邑懷
園之傲吏登北岡而逺瞰想橋公之
德懿銘三鼎與征鉞曾餘光之未墜仰子喬之飈
馭丗獨尚其丘墳臨繪水而徙倚繪水見述異志/睢渙二水謂之
[010-2b]
誦相如之髙文閟雙廟之靈宇欽張許之威神忠
義煥乎日月丗彌乆而逾新英風激於萬代如想
見乎其人觀山川人物之舊纔得其凡而略之僕
固未能詳也若宫室苑囿之盛池沼臺榭之廣侈
靡誇前光輝絕後惟梁孝王有足稱者僕願繼其
說而先生自覧其切焉漢有天下至文而昌九族
敦序帝室以光乃命子武俾侯于梁惟梁大國城
四十餘北限泰山之險西界髙陽之墟禦備東南
則九州之奥區焉廣衍沃壤則天下之膏腴焉於
是舎大梁之故土卜睢陽之新都傍漻城而連屬
[010-3a]
起甬道以縈紆外廣池洫内經郭郛陋九筵與百堵
法上國之規模發小鼔以始倡下節杵而和之流
樂府而度曲豈餘音之獨遺於是乃作曜華之宫
儗阿房與林光鬱正殿之
虆巍然起乎中央散
彤彩而澔涆復煒煒以煌煌驚虬龍於金楹乍矯
首以騰驤軒鸞翥於飛甍欲乗風而下翔歷太階
之寳砌駢璧瑛與玉璫光陸離而眩目足幾徃而
徜徉旁有曲室後連洞房叫窱窈窕仰不見陽列
方䟽而散騎玉女睨而悠颺又有宴間之舘寔曰
忘憂文章灝博卓落瑰竒者萃乎其中貢以文鹿
[010-3b]
白鶴參以渌酃細柳間以連璋沓璧綴以清管弱
絲東苑望囿三百餘里駿鸃鷦
山鵲野雉守狗
戴勝鴝鵒翡翠聲音相聞翶翔徃來萬端鱗崪不
可勝記其木則檉松楩柟楸梧柘橿欃檀木欄栟
櫚豫章華楓翠槐古檜朱楊雲封霧鏁臨谷𬒳岡
其果則樝梨梬栗素奈朱櫻紫棗來禽呉橘楚橙
其草則蕙若蘭茞䕷蕪蓀蘢杜蘅菥 江蘺芎藭
庭蕉聳緑堦藥飜紅糅以忘憂合歡之嘉植雜以
避暑延壽之芳叢芬芬馥馥蒙蒙芃芃其竹則篔
簹籦䈽 䇙篈篃踈篁密篠布壠夾池檀欒蓊葺
[010-4a]
婀娜陸離露滋雪映風靡雲披於是乎複道連綿
亘數千歩飛閣層樓動以百數 望平臺與離宫
瞟眇忘其何所中有百靈煙嵐竒秀表以落猿之
巖環以捿龍之岫旣盤紆以茀鬱亦映帶其左右
面百尺之深潭瀬鳴玉之清溜升望秦之峻嶺懷
故關而回首維彼蠡臺在城之西勢千仭而崛起
豈終日之可躋攀未半而神悸意欲下而復迷驚
斗杓之頫逼頎霓鬛之下垂疑眞仙之攸舘非人
寰之所棲屹清冷之對峙復偃蹇以穹隆上慿危
檻之崢嶸怳忽不知其幾重下瞰清淵之澄澈金
[010-4b]
碧倒影乎其中旁接鴈池緑爭漪漣秋浪漲雨春
波拍天鶴洲背其後鳬渚面其前棹女謳而蕩漿
漁人集而叩舷水禽則有鸊鷉鳵鶂鴐鵝鷺鷗鳬
鶵鶴子鵠侣鴻儔翶翔 載沉載浮旣瀺灂而
隨波蹔蜚鳴而驚舟水草則有藨苧薠莞蒹葭蒲
蔣白蘋緑荇芡實蓮房雨濯幹而増緑風翍華而
吐芳王臨是國綽有餘閑思遊東苑縱獵乎其間
於是乘雕玉之輿馴寅褭之馬紛萬騎之徒騖千
乗之駕服太阿之雄劔靡彩虹之珠旂鳴和鑾以
玲瓏翳羽蓋以葳蕤安國奉轡嚴忌附輿扈從橫
[010-5a]
出並山之隅左許少右專諸依岡爲罝因川爲漁
奮駭百獸電激雷驅搤雄螭蹵豪豬
犀犛轔麕
麌轢游嶲
駏驉弓不妄發應聲而殊鋌不虚擲
洞胷穿髃山殫谷盡孑然無餘於是梁王弭節而
還容與委虵徘徊徃來其樂未衰相與賔客復遊
於鴈鶩之池登龍艦飛鳳蓋釣錦鱗出文貝弋白
鷴挂黃鶴鶬鴰下鷫鷞落薄暮日斜俛仰極樂獲
獸之多弋禽之衆子虚之所遺西賔之所略也馳
騁少怠明日乃宴于平臺召相如延鄒枚綺席列
雕屏開膾猩脣炙豹胎酌金漿之酎觴縹玉之醅
[010-5b]
吹紫鳳之簫擊靈鼉之鼓聆遼滇之歌睇巴渝之
舞又有邯鄲曼姬燕代麗女輕祛靚粧綽約媚嫵
明眸微睨色授神予於是衆客皆醉頺然忘歸浩
歌起舞獻壽考無疆之詩曰君王淵穆德日躋間
暇遊宴樂無涯願千秋兮萬歳常與日月爭光輝
先生曰噫公子何謂兹邪若公子所謂重耳而輕
目榮古而陋今膠以人物之陳迹炫以山川之舊
經又烏覩 大宋之盛乎夫 大宋之開基也肇
自商丘大啓土宇創洪圖而遺億代一帝統而超
邃古萬國𬒳德澤四裔暢皇武西盪巴蜀東澹海
[010-6a]
漘北指幽薊南曜朱垠天乙七十里而興王姬周
三十丗而卜宅曽何足云至于祥符之際累盛而
重熈増太山之髙禪梁父之基神祇安妥日星光
輝寶符瑞應萃乎斯時於是廵方㝢幸亳社動天
輅備法駕海夷獻珍黃雲覆野就見百年存問鰥
寡明壹法度赦宥天下當是時也翠華廻馭龍斾
載揚廼睠兹土如歸故郷觀紫氣於芒山辨白水
於南陽洒翔鸞之神翰掞鴻藻之天章於是建南
京陪上國首諸夏作民極對列乎浚郊相輝乎洛
宅頒慶洞開歸德峻峙端門曰頒慶/正殿曰歸德若閶闔之特
[010-6b]
闈連馺娑與枍指偉宫室之光明仰觚稜之神麗
儉不至陋奢不逾侈旁立原廟慶宫宫官日事酌/三聖神御奉安鴻
獻巋㠑穹崇殿實有三一祖二宗顯文謨而承武
烈彌萬祀而無窮觀其英豪之域冠蓋相望元勲
雋老五姓寔昌肅張文定寓睢陽者凡五族/杜正獻趙康靖王文忠蔡敏蹈先
生之學舎于雎陽爲諸郡之先祠堂存焉/祥符中正素戚先生始建學舎溢誦聲
以洋洋敬鄭公之碩德仰文正之餘芳文正甞游/冨鄭公范
此/學於俯浪宕之舊渠名浪宕/汴渠一廻伊洛之清流中引/熈寜
于汲/洛水入釃江呉之漕粟浮寶鷁之千舟若乃昭仁
崇禮廻鸞祥輝門名/南都四連闤帶闠列隧通畿萬商
[010-7a]
千賈鱗集羽歸星布纎麗山積瑰竒來不可抑徃
不可羈南獠蠻而東濊貊紛大貝與明璣其軍旅
則棘門細柳連緫百營馭以驍將厲以犀兵時以
蒐獮之際陣以魚麗之形扼一都之衝㑹耀萬里
之天聲其原野則田疇彌望不可計數浸以曜漁
之源𬒳以沃壤之土舉趾即雲荷鋤廼雨芃芃離
離禾麥稷黍其亭舘内之則有流觸渌波檜隂四
合照碧妙峯武備道接外之則有朝雨暮雲暖風
殘月又有王觴金縷光華宴喜嘶馬落帆芳草柳
枝之列枝十二亭名/自流觴至柳聮觀光與望雲二亭名/觀光望雲指
[010-7b]
中天之巍闕其池沼則東西二湖 迢迢水
澄似鏡波泛如潮窺馴鷺於别渚於南湖作賦以/晏元獻放馴鷺
紀識海鴈於舊橋置湖中名其橋曰海鴈/夏文莊自青社携二鴈爾乃金
魚分籥玉麟剖符命夫輔弼耆德侍從鴻儒鎭撫東
土保釐此都視先王之遺民愛風俗之安舒乗剸
繁之多𥙿覺坐嘯而有餘陟髙臺而環望悟神意
之自如臨緑水而暫止疑放曠於江湖若予之所
舉僅知其髣髴十分未得其一隅吾子徒聞孝王
之遺風舊迹不暏 大宋之豐功偉烈也徒詫梁
國故墟之名不知 藝祖興王之實也徒誇兎園
[010-8a]
之大鴈沼之廣不識原廟之尊帝宫之美也曜華
故基鞠爲茂草孰若都城佳氣鬱與雲翔諸侯僣
上游宴無度孰若天子廵守動靜有常珍怪之翫
竒木異卉孰若農夫之慶黍稷稻梁先生之言未
終公子矍然若驚惘然若醒茫然若有所失者旣
而幡然攺曰鄙哉予乎嗟予舎近而取逺習迷而
遂非其亦乆矣先生博我以皇道宏我以王圻使
數十年所眩曜釋焉無疑僕雖不敏請終身而誦
之先生於是作歌以遺焉其辭曰翼翼神都
皇祖起焉煌煌巍闕眞人廵焉有睟其容三殿位
[010-8b]
焉於萬斯年天子明焉
颶風賦 蘇 過
仲秋之夕客有叩門指雲物而告予曰海氣甚惡
非祲非祥斷霓飲海而北指赤雲夾日而南翔此
颶之漸也子盍備之語未卒庭戸肅然槁葉蔌蔌
驚鳥疾呼怖獸辟易忽野馬之决驟矯退飛之六
鷁襲土囊而暴怒掠衆竅之叱吸予乃入室而坐
歛祍變色客曰未也此颶之先駈爾少焉排戸破
牖殞瓦擗屋礧擊巨石揉拔喬木勢飜渤澥響振
坤軸疑屏翳之赫怒執陽侯而將戮鼔千尺之濤
[010-9a]
瀾襄百仭之陵谷吞泥沙於一卷落崩崖於再觸
列萬馬而並騖㑹千車而爭逐虎豹讋駭鯨鯢犇
蹙類鉅鹿之戰殷聲呼之動地似昆陽之役舉百
萬於一覆予亦爲之股慄毛聳索氣側足夜拊榻
而九徙晝命龜而三卜蓋三日而後息也父老來
唁酒漿羅列勞來僮僕懼定而說理草木之旣偃
輯軒檻之已折𥙷茅茨之罅漏塞墻垣之頽缺已
而山林寂然海波不興動者自止鳴者自停湛天
宇之蒼蒼流孤月之熒熒忽悟且歎莫知所營嗚
呼小大出於相形憂喜因於所遇昔之飄然若爲
[010-9b]
巨耶吹萬不同果足怖耶蟻之縁也嘘則墜蚋之
集也呵則舉夫嘘呵不足以振物而施之二虫則
甚懼鵬水擊而三千搏扶揺而九萬彼視吾之惴
慄亦爾汝之相莞均大塊之噫氣奚巨細之足辨
陋耳目之不廣爲外物之所變且夫萬象起滅衆
怪耀昡求髣髴於過目視空中之飛電則向之所
謂可懼者實耶虚耶惜吾知之晚也
思子臺賦 蘇 過
余先君宫師之友史君諱經臣字彦輔眉山人與
其弟沆子凝皆竒士博學能文慕李文饒之爲人
[010-10a]
而學其議論彦輔舉賢良不中弟子凝以進士得
官止著作佐郎皆早死且無子有文數百篇皆亡
之予少時常見彦輔所作思子臺賦上援秦皇下
逮晉惠反復哀切有𥙷於丗蓋記其意而亡其辭
乃命過作𥙷亡之篇庶幾君子猶得見斯人胷懷
髣髴也
客有自蜀遊梁傃關而東覽河華之形勝兮訪秦
漢之遺宫得巋然之頽基兮並湖城之西墉弔漢
武之暴怒兮悼戾園之憫凶聞父老之哀歎兮猶
有歸來望思之遺恫吁大臺之䜛頰兮實咀毒而
[010-10b]
銜鋒敗趙國於俛仰兮又將覆劉氏之宗間漢武
之多忌兮謂左右之皆戎殺陽石而未厭兮又瘞
禍於宫中狃君王之好殺兮視人命猶昆虫死者
幾何人兮豈問骨肉與王公惑狂傳之淺謀兮不
忍忿忿而殺充上曽不鍳予之無聊兮實有豕心
負此名而欲亡兮天下其孰吾容苟逭死於泉鳩
兮冀稍乆而自理遘大患於倉猝兮懷孤憤於永
巳念君老而孰圖兮嗟肉食其多鄙獨三老與千
秋兮懷愛君之拳拳犯雷霆之方怒兮消積禍於
一言洗沉冤之無告兮戮䜛人其巳晚幸曽孫之
[010-11a]
無恙兮或慰夫九原雖築臺其何救兮固知巳矣
之不諌䰟㷀㷀其歸來兮蓋庶㡬於復見也昔秦
之亡也禍始於扶蘇眇斯髙之羸豕兮視其君猶
乳虎曽纊息之未定兮乃敢探其穴而㗖其雛在
晉四丗有君不惠孽婦晨雊彊王定制惟愍懷之
遭離兮實追二於漢戾顧孱后之何知兮亦號呼
於旣逝冩餘哀於江陵兮發故臣之幽契仍築臺
以望思兮蓋援武以自例嗚呼噫嘻可弔而不可
哂兮亦各言其子也彼茂陵之雄傑兮係九戎而
鞭百蠻笑堯禹而陋湯武兮蓋將與黃帝俱仙及
[010-11b]
其失道於幾微兮狐鬼生於左臂如嬰兒之未孩
兮易耳目而不知甘泉咫尺而不通兮與式乾其
何異一旣上配於秦皇兮又下比於晉惠君子是
以知狂聖之本同而聦明之不可恃也覽觀古𥘉
孰哲孰愚皆知指笑乎前人而莫知後之視予方
漢武之盛也肯自比於驪山之朽骨而况於金墉
之獨夫乎自今觀之三后一律皆以信䜛而殺子
暱姦而敗國吾築臺以寄哀信同名而齊實彼昏
庸者固不足告也吾將以爲明主之龜策自建元
以來張湯主父偃之流與兩丞相三長史之徒皆
[010-12a]
以無罪而夷滅一言以就誅曽無興哀於旣徃一
洗其無辜獨於據也悲歌慷慨泣涕躊躇嗚呼哀
哉莫有以楚靈之言告者曰人之愛其子也亦如
余乎天道好還以德爲符惟孟德之
忍兮以嗜
殺以爲娯彼揚公之愛脩兮豈减吾之蒼舒恨元
化之不可作兮然後知䑕輩之果無同䑛犢於晚
歳兮又何怨於老臞吾將以嗜殺爲戒也故於末
而并書
參賦 米 黻
武帝旣祠太一受釐頒胙意得氣泰神怡志豫閱
[010-12b]
符合瑞至于嚮暮於是升通天之臺攬泬寥之路
覩三星聮影晻然當戸顧侍臣曰是何星也侍臣
枚臯進曰參星也帝曰是何主對曰是主民帝曰
可聞其晻歟臯曰臣之淺學俳儕優隊捷語翩言
奉歡承話稱道盛德受况甚大此大對也臣不敢
帝曰先生無辭臯乃跽而進曰自周衰道䘮百里
一王嗜欲加僣民財用傷貪如碩䑕墮號鵜梁匪
鳶匪鮪或潜或翔至于暴秦襲冕而狼趙郊坑肉
魏野封瘡粤嶺山斷遼海城長驪丘虚地阿房繡
墻則是星也晻晻而無光帝曰亦甞有明乎曰有
[010-13a]
古有治君曰堯與禹敬時命官以民爲主民之樂
生鼔腹歌舞次逮成湯視民如傷一夫不獲如巳
納隍周之文武汔于成康道德化洽禮義興行刑
措不用至于百齡則是星也亦常煒燁而晶熒帝
曰冝乎自此不復有光矣曰有昔秦籙不究上天
悔亡乃命髙祖匹夫奮張一洗丗亂恵綏四方化
其姦宄約以三章及我文景恭儉惇朴隱恤賑周
徳澤甚渥太倉積紅腐之粟司農朽不較之索則
是星亦甞爗爗而灼灼今 陛下承累聖之休光
翕五福於仰戴坐明堂神明之㑹據建章珍陸之
[010-13b]
海臣萬國朝四裔名王系於祈連宛馬來於天外
致赤鴈駮麃之異物獲寶鼎芝房之珍恠名在百
王之上游德並五帝之左界而乃晻晻而無光臣
臯所以堙鬱而未快逡廵而不對也古訓有言曰
民猶水也可以載舟可以覆舟言未及休命蓋陳
鈎寢不得寐三起問籌翌旦坐明光殿封冨民侯
皇朝文鑑卷第十
[010-14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