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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平定兩金川方畧卷一百五
九月庚申明亮舒常奏言木克什山腿下盡之處
尚有兩碉其後復起一碉則上與甲索相通此各
碉内賊雖死力拒守而我兵逐步下逼接拏木栅
本不難於尅期攻取無如連旬雨雪無間朝暮遍
山泥濘下坡尤難措足今先用大礮轟摧已見碉
牆逐漸殘破待至二十四日午後西風忽起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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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晴隨即密調兵衆分為三股於二十五日子刻
挨次進發土兵於黒暗之中先已偷近賊碉將及
黎明鎗聲並起和隆武三寳帶兵向下圍裹兩碉
詎意正當
要之時猛雨大作斜坡陡路其滑如
油索倫吉林兵丁畧一舉步即全身溜跌不能自
主而賊衆藏身碉内以逸待勞轉得施其鎗石其
在後一碉雖經土兵攻奪而甲索下援之賊蟻附
而來前後受敵勢雖存住現在仍用大礮儘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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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俟兩三日稍晴統兵攻撲定可得手先是臣等
於東北西南兩山腿相抱中間將賊人水卡設碉
佔據不知其近日更從何處取汲但屢向水卡窺
探料其必欲復來爭奪因派三寶珠爾格徳阿蘭
保等帶兵坡坳設伏以待二十一日辰刻霧雨迷
漫有賊二百餘人分為兩路抄至碉旁守碉土兵
發鎗拒住伏兵聞聲踵至四面圍射三寶阿蘭保所
帶箭枝俱為用盡賊人倉皇逃遁遺棄尸身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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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具其時東北山腿復有賊百餘自上壓下適遇
珠爾格徳統衆下來接應從旁截出乘勢尾追以
一人深入賊中力殺三人徐徐退回其勇敢氣象
為衆領隊所目覩臣等謹遵
皇上備賞藍翎即給與以示鼔勵計此數日以來雖未
進據地方然殱戮賊畨甚衆我兵即間有損傷為數
無多且均以為蕩平巢穴指顧可期無不人思
自奮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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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軍機大臣曰明亮等奏進攻木克什山腿兩碉正
當圍裹要之時雨風大作甚為可恨看此情形賊
中必有善用札達者但此等究屬邪法不能勝正將
軍等總以鎮靜處之並曉諭將佐弁兵不必視以為
事其術自然無所施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也若
風雨之故由山神所為亦屬非理朕奉
天承運為天下共主兹以金川逆酋負恩反噬罪大惡極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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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載所不容不得已命將申討師直而理正且所至之地
諭令將軍等致祭祈賽山神有知自應効靈助順早
佑蕆功以膺國家秩祀若轉袒䕶逆酋甘為邪術驅
遣妄行雨雪即屬違理悖常必干
天譴昔韓愈以一州刺史尚能正辭發弩驅除鱷魚矧將
軍奉天子命征𠞰不庭豈山神所得而相抗乎將軍
等適遇非時雨雪即當視其來處用火礮迎撃縱有
邪魔亦當退却此亦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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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宣化之正道也至畨地常時氣候大約冬令晴日居多
前嵗昨嵗屢次獲勝皆以冬月計以㫖到軍營已是
九月下旬轉瞬初冬天晴氣煦定能掃穴擒渠尅日
奏績而將軍等亦當勉力為之
臣等謹案用兵者道勝為上威勝次之力勝又
次之明亮等進攻木克什山腿兩碉正當合圍
風雨大作逆酋善用札達之術自以為得計矣
豈知背道亂常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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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譴積惡降殃理無或爽我
皇上洞察情偽飭將軍等鎮静盖以見怪勿怪使彼詭
道邪術俱無所施正如太陽曜空氛翳自散卒
使賊人坐縳大功底成洵乎邪不勝正不特金
川為然實千古用兵之鴻鍳也
壬戌劉秉恬奏言八月十八日楸砥騾運到米計
一百八十石合之滚運啇運共有米四百餘石較
前似稍有起色不意此後大雨連綿查十九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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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所到之米總不過一百餘石臣恐前途或有
坍塌阻滯遂於二十一日親徃查看並迎催在途
之米二十五日亥刻至楸砥是日雨勢倍大臣查
此時日内二十一至二十五日運交楸砥過站之
米共有二千五百餘石此内滚運較多騾運次之
啇運又次之除分運綽斯甲布數百石外五日内
共運大板昭米二千一百餘石並將先已辦備之
羊隻一併觧徃軍營聊可以資接濟但臣自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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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時查看沿途續來之米仍復無多昨據建昌道
白瀛禀稱兩處支領及軍營兵夫每日需米三百
七八十石是合之大板昭及日爾拉一路臺站必
得米五六百石方可敷用目下軍營及附近各站
聚存之糧業已無多惟恃每日運到之米以為接
濟臣計楸砥日内運徃之數每日可有四百餘石
軍營兵丁日衆則糧宜日増今計運往得有四百
餘石是所缺者尚有一二百石總之川省邉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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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﨑嶇軍糧輓幹維艱必須預為籌畫早為布置
方可期有盈無絀日内秋雨連綿日爾拉一帶業
已積雪雜谷腦等處偏橋又恐或有坍塌臣常不
時上下查勘徃返照料庻冀糧運速而軍食足矣
同日卾寶奏言臣前赴卓克采一帶督催趕運沿
途挨查各站及大營存貯軍糧統有三千餘石約
敷十餘日支食此路站逺途長若續來之米源源
而來自可無虞缺乏雖屢經咨明督臣文綬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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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作速趕運並一靣嚴邀軍需局司道上緊要辦
一面牌傳沿途各站並委員沿路趕催隨到隨運
母稍停積而官啇長運米石逐日到站者僅止數
十石多亦不過百餘石且滚運一項半月以來顆
粒全無即以現在糧石撥補供支轉瞬亦將告少
當此乗勢罙入之時儻有缺乏闗係實非淺鮮查
内地𣲖運此路米石數非不充無如𣲖多運少竟
至有名無實據此情形深為可慮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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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勅下督臣文綬富勒渾嚴飭承辦各員務須認真
趕辦源源運出以資接濟均奏入
上諭軍機大臣曰劉秉恬奏楸砥日内所運米數到營
不過二百餘石軍糧闗係𦂳要現在正當乗勢罙入
之時更須源源接濟且自上年以來轉運寛裕並無
短缺乃近今忽爾竭蹶時形殊不可觧况文綬前日
奏到以為每日可得米千石而劉秉恬所奏又屬不
符是文綬所奏仍係空言不信該督等覩此情形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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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毫無著急妥速督催目今功届告成若因軍糧不
足稍有稽遲該督等能當貽誤軍糧重罪乎著傳令富
勒渾文綬等上𦂳妥籌速為起運母致稍有缺誤至
沿途夫食固所必需然較之軍中䆒屬有間該督
亦當設法樽節酌辦將現有之米儘供軍營食用一
靣加𦂳接運以濟軍糈方為妥善又據卾寳奏稱官
啇長運米石逐日到站者僅止數十石及百餘石滚
運一項半月以來顆粒全無至南路運到者三千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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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該督等所辦何事著富勒渾文綬詳查何站發運
遲誤一面據實恭奏一面嚴催輓運母得稍有分毫
迴䕶
甲子文綬奏言查西路軍糧因八月初旬長運米
石未能迅速到站臣恐稍有遲悮即同藩司錢鋆
啇酌飭令成資錦三府州屬户覓騾馬二三千匹
迅赴流縣運過桃闗之米每日共有一千餘石現
大兵乗勢罙入赶運尤宜充裕此時若照舊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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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運則啇人散居各府州屬僱夫承運其應募既
先後不齊臣思向來辦運軍糧中以啇運所需即
令偏夫滚運可以尅期必到查啇運脚價自省致
楸砥每石例給銀七兩若呌夫滚運每石用夫二
名例給工價口糧安家三頃自省至楸砥合計每
石所用不過六兩有餘加以夫頭押差及站長路
逺之處量添夫力一切雜貨其所費亦殊無多是
商運脚價不謂省于夫價矣今以毎石用夫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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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之適合啇運每石七兩之數是人其招至承運
緩急不足深持自不如就近添户人夫可以尅期
直達且就適滚二運兩相比較計於帑項並無増
添而軍營儲峙立見充盈則自灌縣至楸砥今應
另行役站每日每站務令運足米五百石其站夫
口糧亦即案數添運不令支食正項致缺五百石
之數臣現在將潼順等屬應辦米六百石滚運以
進加以長運騾運及舊站滚運每石到楸砥者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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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一千二三百石以供二路軍營兵食及分運
卓克采一帶並沿添站夫口粮已屬有盈無絀奏入
上諭軍機大臣曰昨據劉秉恬奏西北両路官兵站夫
每日運出桃闗之糧必須有千餘石方敷支食於軍
務甚有闗係因諭令富勒渾文綬等加𦂳起運務要
源源接濟今文綬奏酌添站夫滚運所用與啇運相
同所辦甚好自應照此辦理但不知是否實在情形
著傳諭劉秉恬查明八月十三日其運出棰闗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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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何日運到楸砥綜計可得若干與文綬所奏之言
相合即行奏聞又行據卾寶奏請將楸砥之米分撥
卓克采運赴北路等語彼時以楸砥所辦粮運尚且
不敷焉能又行分撥事屬難行今運至楸砥之米如
果每日可得一千二三百石已屬寛裕即劉秉恬以
此所奏每日所須一千餘石之數原係合卓克采一
路通計在内自應仍令分運卓克采以濟宜喜軍營
之用著劉秉恬核實查明一靣知㑹文綬卾寳酌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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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辦一靣奏聞
乙丑阿桂豐昇額色布騰巴爾珠爾奏言臣等進
攻遜克爾宗水碉二十五日以後又復雨雪連綿
臣等於雨雪之後赶鑄三千餘斤大礮至二十九
日鑄成而天氣亦已開霽移往連夜以擊兩日間
水碉半截塌臣等本先𣲖定精鋭兵丁以偹不時
搶撲至初二日晚即𣲖海蘭察額森特等分兵兩
股突然搶上賊人措手不及官兵衝入碉内皆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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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砍殺殱斃二三十人遂乗勢直入而賊畨於穴
内四回放鎗如雨抵禦甚𦂳未能即克查是碉賊
人所資飲汲已經攻取雖官寨西路賊向有取水
之處而往來紆逺其情必更窘迫但官兵在山峯
突起高磡之上力撲仍必多傷臣等現在另拏木
柵運徃大礮轟摧官寨西路一面並排列劈山礮
位𦂳對寨門施放即黒夜中亦立標凖安定方向
以轟撃使賊不敢出入往來况官兵東北一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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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梁連日晴明被礮轟打已就塌燬而西南一面
今因拏柵用礮轟撃俟其傾頺並可多添一路兵
相機搶站賊必不能自守冄八月二十九日黎明
有賊百餘來擾瑚尼爾圖營盤又靣卡倫該員督
兵接應鎗箭齊發賊即敗逃惟外委徐沛奮勇追
殺中鎗陣亡奏入
上諭軍機大臣曰阿桂等奏攻克遜克爾宗水碉並
拏木柵用礮轟摧賊寨情形自可迅速攻打以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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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據奏以西路賊人尚有取水之處雖云來徃紆
逺但賊人尚有可恃阿桂何不將此一併奪取設或
不能逕至其處即𣲖健鋭營鳥鎗兵及索倫好弓箭
於賊人欲徃取水之處遥為堵截儘力撃射賊自不
能以往使其飲汲無資必更窘迫於攻勦尤易得力
不但此處為然又將軍等攻勦所至如勒烏圍等處
皆當照此辦理至所稱二十九日賊優瑚爾圖卡倫
外委徐沛出營追殺中鎗陣亡徐沛奮勇捐軀情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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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憫著照千總例陣亡議䘏以彰忠勇至賊匪當
此窮慼之時尚敢潜出擾我營卡雖經官兵知覺
赶殺隨即竄匿但賊匪敢施此伎倆恐其伺我鏬
隙更潜來逞其奸不可不時時防範各將軍恭贊等
務飭各營卡將弁加意稽察防守勿稍疏虞
同日阿桂豐昇額色布騰巴爾珠爾奏言現在大
兵奮勇進攻亟期罙入軍糧接濟闗係非輕乃近
據搃兵富紳等稱各糧員等因糧米不敷支領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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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十日口糧内或七日支領本色三日支領折色
或一半支領本色一半折支並將此十日一支之
處改為五日一支臣等思從前西北兩路出兵軍
營駝馬甚多是以偶有缺乏尚可資其餬口今此
地軍營並無牲畜即該糧員等欲將牛羊接濟而
合計此一路各處兵丁若每日照例折羊即須二
千餘隻諒必不能購如許多羊而土境牛隻尤少
是牛羊接濟之説不過托之空言至隨營各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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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麺斤更屬無多盡數購取亦不足供一兩日之
需且此一路均係頑山並無莊稼即前此遜克爾
宗平田内畧有些㣲稞麥亦為大軍蹂躪已盡茍
非遇有大寨積存米石亦無從因糧於敵查兵丁
每日所領口糧八合三勺僅敷口食斷無絲毫存
積今止令支米四合一勺有零其餘折銀自行覓
食而軍營諸凡踴貴計所折銀四分只能買二兩
重餑餑一枚豈能果腹而各兵聞軍糧不繼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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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動心窃思西路軍糧夏間頗為充裕何以驟
至缺乏如此非但文綬富勒渾等前此並未提及
即隨營糧負亦直至數日前始行禀知其故殊不
可觧相應請
㫖勅下富勒渾文綬郝碩等將因何缺乏縁由明白回
奏
同日富勒渾奏言查自七月以來出口軍糧具報
短少經臣叠次咨明文綬並檄行軍需局迅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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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復節次委員赴省將連日糧運情形靣禀文綬
仍查詢因何遲滯據軍需局各省稱係時届秋收
人夫雇募較難現復𣲖附省各州縣加價雇夫一
萬名長運楸砥用資接濟臣又委成都府徳克進
布赴灌採辦牛羊灰麵撥放折支其夫役口糧樽
節辦理今自八月初十以後核計具報長運滚運
每日已有八九百一千餘石不等似此可期無虞
查兩路軍營兵夫數萬日食浩繁前此赴運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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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計日案程運交楸砥以為加𦂳運供始可源
源接續現今藩司郝碩至大板昭與臣籌辦粮運
事宜啇令該司於梭落柏古大板昭一帶來徃稽
查以資弹壓並札啇將軍阿桂飭令遣副將銜觧
遜協同防守可免疏虞臣於拜摺後即馳赴楸砥
桃闗灌縣一帶督辦查催務使兩路軍糈日形充
裕辦有就緒仍即馳回大板昭駐守均奏入
上諭軍機大臣曰阿桂等奏近日問官兵有支領半折
[113-15b]
半本之事富勒渾文綬等于此並未提及請勅令明
白回奏實是大竒西路軍糧夏間頗為充裕何以驟
至缺乏竟係該處承辦之員辦理遲悮今日又據富
勒渾奏馳赴楸砥桃闗一帶督辦查催劉秉恬亦奏
赴日爾拉等處專催料理並稱日内運粮情形已可
接濟等語似此加𦂳催䟎向或後不至復有短乏但
軍營業經數日本折各半兼支則糧運已有遲悮情
形罪難輕逭楸砥粮運又經該督等奏𣲖同知張三禮
[113-16a]
知府洪蕙在彼督辦不盡心籌畫竟致遲悮伊二人
自應即行治罪不宜復為姑容張三禮洪蕙俱着革
職即於楸砥枷號示衆俟大功告成該督等即行請
㫖富勒渾文綬錢鋆貽悮糧運均難辭咎但富勒渾
身在大板昭一帶董促其過較文綬等為輕文綬錢
鋆駐劄省城一應軍糧皆應妥速供辦如云時届秋
収人夫偏募較難即宜早為僱覓騾頭設法趲運何
竟直至臨時致形竭蹙是文綬錢鋆較富勒渾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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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倍之目今大功將成各有承辦之事姑從寛暫
免治罪所有次加價僱夫費者著通計實數分作十
分文綬錢鋆著各賠四分富勒渾著賠二分以示懲
儆仍俟大功告成後交部嚴加議處至郝碩不過隨
同富勒渾徃來查催非本省大員可比自可無庸責
偹朕於諸臣功過賞罰權衡稱量悉視其自取從無
絲毫畸重畸輕况辦理軍務乎現以大兵深入之時
軍食尤闗緊要富勒渾文綬等經此一畨懲創務須
[113-17a]
加𦂳妥辦以期源源濟接寛裕籌辦倘或再有遲悮
必不能復為寛宥也
丙寅明亮舒常奏言臣等進攻木克什下接三碉
仍用礮攻擊木克什並排兩碉已將碉牆轟塌賊
人僅於碉後挖窖藏身時時放鎗支抵在營將士
急思乗勢下壓而秋深時候稍暖隂雨稍寒即當
下坡滑溜難施兵力本月初二日辰刻霧氣迷漫
探有賊畨百餘人從甲索一路下來當令各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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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待旋報西路下拖山腿亦有賊人於左側分
為一路山石𣲖底分為兩路蜂擁而至當𣲖各官
兵分為掩殺其甲索一路鎗聲響處賊人已先奔
潰被殺尚屬無多其西南山腿左右兩旁所來賊
人山徑陡仄難以退回轉即冐死向前我兵鎗箭
並發賊人紛紛滚跌及自相踐踏共見拖去尸身
約有數十餘具官兵止傷二十餘人惟四川外委
陳倫陣亾是夜賊人復由東北沙觜山後乗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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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偷刼馬彪營卡並於泥峙崗都司張士儒營
盤之外用木板架撜濠溝希圖掩襲俱為官兵知
覺俱逃遁而去此時逆酋伎倆愈出愈窮且死亾
相繼為數日少亦必不能乆延時日臣等俟山路
漸燥可以措足督兵進勦務期一舉克㨗奏入
上諭軍機大臣曰明亮等奏賊人每次前來俱為官兵
知覺無不敗遁而去所辦甚好現當各路圍攻賊勢
日見窮促即屢次妄思偷刼營寨然其伎倆已迫無
[113-18b]
難殄滅至每次將計就計殱擊賊衆亦足使么魔䘮
膽但官兵不可因賊屢次挫敗稍存大意惟當益加
嚴宻勿稍疏虞自足昨據阿桂奏稱上月二十九日
大礮鑄成天氣亦漸開霽初二日攻奪水碉後現在
天氣已晴計阿桂奏摺係四日拜發與明亮發摺之
期為日正同乃稱該處非雨即雪俟山路微燥即督
同進勦達爾圖山梁距阿桂軍營不遠何兩地隂晴
逈殊若此殊不可觧或晴霽自南而北亦人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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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宜詢之明亮即行覆奏畨地冬令晴日俱多連年
俱於冬月取勝轉瞬初冬天氣晴煦定能掃穴擒渠
迅速奏功將軍等各宜勉力為之
平定兩金川方畧巻一百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