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094a] 
夫四蛇
躁動三毒奔馳六賊相侵百憂揔萃
或宿重相嫌伺求長短素懷結忿專
加相害了無仁義頓失慈悲殺法殺
緣敎死讚死或復潛行毒藥密遣祝
邪遂使含毒府藏鴆裂肝心令其銜
悲長夜抱痛幽泉宛轉何辭煩怨誰
訴故經日長者宅中多生毒樹羅刹
海上屢乞浮囊亦如乾薪萬束豆火
能焚暗室百年一燈便破故知瞋心
甚於猛火行者應自防護刧功德賊
無過斯害若起一念恚火便燒衆善
功德是以惡性之人人畜皆畏不簡
善人語則成毒好壞他心令他猒惡
人無愛者衆所畏棄如避狼虎現被
輕賤死墯地獄是故智者見此等過
以忍滅之不畏衆苦也引證部
第二
[39-1094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二張土如正
法念經云若起瞋恚自燒其身其心
⬤毒顏色變異他人所棄皆悉驚避
衆人不愛輕毁鄙賤身壞命終墯於
地獄以瞋恚故無惡不作是故智者
捨瞋如火知瞋過故能自利益爲欲
自利利益他人應當行忍譬如大火
焚燒屋宅有勇健者以水滅之智慧
之水能滅恚火亦復如是能忍之人
第一善
樂見人所信受顏色清淨其心寂靜
心不躁動善淨深心離身口過離心
愁惱離惡道畏離於怨憎離惡名稱
離於憂惱離怨家畏離於惡人惡口
罵詈離於悔畏離惡聲畏離無利畏
離於苦畏離於慢畏若人能離如是
之畏一切功德皆悉具足名稱普聞得
現在未來二世之樂衆人觀之猶如
父母是忍辱人衆人親近是故瞋怒
猶如毒蛇如刀如火以忍滅之能令皆
盡能忍瞋恚是名爲忍若有善人能
修行善應作是念忍者如寶應善護
之但諸衆生善惡現别愚人凌罵他
過爲勝智人下默以爲第一愚
[39-1094c]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三張土人因
起小諍遂成大怨若巳得勝他怨轉
深若自理屈反加憂若若能愼言不
說人短縱他罵我皆是往業非爲橫
報又六
度集經云昔者菩薩身爲象王其心
弘遠照知有佛法僧常三自歸毎以
普慈拯濟衆生誓願得佛當度一切
從五百象時有兩妻象王於水中得
一蓮華厥色甚妙以惠嫡妻嫡妻得
華欣懌日冰寒尤甚何緣有斯華乎
小妻貪嫉恚而誓日會以重毒鴆殺
汝矣結氣而殞魂靈感化爲四姓女
顏華絕人智意流通愽識古令仰觀天
文明時盛衰王聞若茲娉爲夫人至
卽陳治國之政義合忠臣王悦而敬
之毎言輒從夫人日吾夢覩六牙之
象心欲其牙以爲珮几王不致之吾
卽死矣王日無妭言人聞見笑爾夫
人心生憂結王請議臣四人自云已
夢日古今
之也一臣日王不夢也一臣日嘗聞有
之所在彌遠一臣日若能致之帝釋
今詳於茲矣四臣卽召四方射
[39-1095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四張土
師問之南方師日吾亾父常云有之
然遠難致臣上聞云斯人知之王卽
現之夫人日汝直南行三千里入山
行二日許卽至象所道邊作坑除汝
鬚髮著沙門服於坑中射之截取其
牙將二寸來象師如命行之象處先射
象却著法衣服持鉢於坑中止住象
王見沙門卽低頭言和南道士將以
何事試吾軀命荅日欲得汝牙象曰
吾痛難忍疾取牙去無亂吾心令惡
念生也志念惡者死入太山餓鬼畜
生道中天懷忍行慈惡來善往菩薩
之上行也人卽截牙象日道士汝當
却行無令群象尋足跡也象適人去
遠甚痛難忍躃地大呼奄然而死卽
生天上群象四來咸日何人殺吾王
者行索不得還守王屍悲痛哀號師
以牙還王覩象牙心卽慟悑夫人以
牙著手中適欲視之雷電霹靂椎之
吐血死入地獄佛告諸沙門爾時象王者
我身是也大婦者瞿夷是獵師者調
逵是夫人者妙首是菩薩執志度無
極行持戒如是
[39-1095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五張土又智
度論釋提問佛云何物
殺安隱何物殺無憂何物毒之根呑滅
一切善佛荅
云殺瞋
則安隱殺瞋則無憂瞋爲毒之根瞋滅
一切善又雜
寶藏經偈言得勝
增長怨負則益憂苦不諍勝負者其樂
最第一若行
忍者則有五德一無恨二無訶三衆
人所愛四有好名聞五生善道此之
五德名平和事又長
阿含經偈言愚罵
而智默則爲住勝彼彼愚無知見謂我
懷恐悑我觀第一義忍默爲最上惡中
之惡者於瞋復生瞋能於瞋不瞋爲戰
中最上夫人有二緣爲巳亦爲他衆人
有諍訟不報者爲勝夫人有二緣爲巳
亦爲他見無諍訟者不謂爲愚騃若人
有大力能忍無力者此力爲第一於忍
中最上愚自謂有力此力非爲力如法
忍力者此力不可沮又修
行道地經偈言
[39-1095c]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六張土
其口言柔軟而心懷毒害視人甚歡喜
相隨如可親口言而柔順其心内含毒
如樹華色鮮其實苦若毒
又赤觜烏喻經云昔有烏名日拘耆
梁言赤觜鳥游在藂林樹産孺諸子在於
樹上時有拘耆與一獼猴共爲親厚
時藂樹間有一毒蛇伺行不在噉拘
耆子無復辵餘拘耆失子悲鳴
不知所在熟自思惟知蛇所噉獼猴
歸見問之何爲荅日蛇噉我子了盡
無餘獼猴曰我當報之時毒蛇行獼
猴前嬈之蛇怒纏獼猴獼猴捉得頭
拽至石上磨破而死棄擲而還拘耆
踊躍畜生尙有相報何況於
人又雜譬喻經云昔有一蛇頭尾自
諍頭語尾日我應爲大尾語頭日我
應爲大頭日我有耳能聽有目能視
有口能食行時在前故可爲大汝無
此術尾日我令汝去故得去耳若我
不去以身繞木三帀三日不巳不得
求食飢餓垂死頭語尾日汝可放我
聽汝爲大尾聞其言卽時放之復語
尾日汝旣爲大聽汝前行尾在前行
未
[39-1096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七張土緣數
步墯大深坑而死喻衆生無智强爲
人我終墯三塗又僧
祗律云過去世時有一羣雞依榛林
住有貍侵食雄雞惟有雌在後烏來
覆之共生一子子作聲時翁說偈言此
兒非我有野父聚落母共合生兒子非
烏復非雞若欲學翁聲復是雞所生若
欲學母鳴其父復是烏學烏似雞鳴學
雞作烏聲烏雞若兼學是二倶不成此
喻道俗雖持禁戒雜染不純相中似
善口出惡言欲喚是善口復出惡欲
喚非善相復出家又
伐毒樹經云昔舎衛國有官園生一
毒樹人游樹下皆悉頭痛欲裂或患
腰疼伐巳還
不知諱者皆來遭死有智語之當盡
其根適欲掘根復恐定死進更思惟
出家學道亦復如是佛說偈言伐
樹不盡根雖伐猶復生伐愛不盡本數
數復生苦心寤剋責卽得初果又
孛經說偈云惡
從心生反以自賊如鐵生垢消
毁其形樹繁華果還折其枝
[39-1096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八張土蚖蛇
含毒反害其軀又善
見說偈云若人
起瞋心譬如車奔逸車士能制之不足
以爲難人能制瞋心此事最爲難又修
行道地經偈云其有
縱瞋恚怨害向他人後生墯蚖蛇或作
殘賊獸譬如竹樹劈芭蕉騾懷妊還害
亦如是故當發慈心又百
緣經云佛在王舎城迦蘭陀竹林時
彼城中有一長者名日賢面財寶無
量不可稱計多諸諂曲慳貪嫉妒
終無施心乃至飛鳥驅不近舎有諸
沙門及婆羅門貧窮乞丐從其乞者
惡口罵之其後命終受毒蛇身還守
本財有近之者瞋目猛盛怒眼視之
能令使死頻婆婆羅王聞巳心懷驚
怪今此毒蛇見人則害唯佛能調作
是念巳卽將群臣往詣佛所頂禮佛
足却坐一面具白前事唯願世尊降
伏此蛇莫使害人佛唱許可於其後
日
恚熾盛欲螫如來佛以慈力於五指
端放五色光明照彼蛇身卽得
[39-1096c]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九張土清涼
熱毒消除心懷喜悦舉頭四顧是何
福人能放此光照我身體使得清涼
快不可言爾時世尊見蛇調伏而告
本緣蛇聞佛語深自剋責蓋障雲除
自憶宿命作長者時所作惡業今得
是報方於佛前深生信敬佛告之言
汝於前身不順我語受此蛇形今冝
調順受我敎勅蛇荅佛言隨佛見授
不敢違勅佛告蛇言汝若調順入我
鉢中佛語巳竟尋入鉢中將詣林中
王及羣臣聞佛世尊調化毒蛇盛鉢
中來合國人民皆往共看蛇見衆人
深生慚愧猒此蛇身卽便命終生忉
利天卽自念言我造何福得來生天
卽自觀察見在世間受毒蛇身由見
佛故生信敬心猒惡蛇身得來生此
受天快樂令當還報佛世尊恩齎持
香華光明照曜來詣佛所前禮佛
足供養訖巳却座一面聽佛說法心
開意解得須陀洹果卽於佛前說偈
讚佛魏魏
大聖尊功德悉滿足能開諸盲冥尋得
於道果除去煩惱垢超越生死海
[39-1097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張土今蒙佛
恩德得閉三惡道爾時天
子讃歎佛巳繞佛三帀還詣天宮時
頻婆娑羅王聞佛說慳貪緣時會諸
人有得四沙門果者有發無上菩提
心者歡喜奉行又百緣
經云佛在驕薩羅國將諸比丘欲
勒那樹下至一澤中有五百水牛甚
大凶惡復有五百放牛之人遙見佛
來將諸比丘從此道中行高聲噭喚
唯願世尊莫此道行此牛羣中有大
惡牛極突傷人難可得過爾時佛告
放牛羊人言汝等今者莫大憂悑彼
水牛者設來觝我吾自知時語言之
頃惡牛卒來翹尾低角刨地喚吼跳
躑直前爾時如來於五指端化五師
子在佛左右四面周帀有大火坑時
彼惡牛甚大惶悑四向馳走無有去
處唯佛足前有少許地晏然清涼馳
奔趣向心意泰然無復悑畏長跪伏
首舐世尊足復便仰頭視佛如來喜
不自勝爾時世尊知彼惡牛心以調
伏卽便爲牛而說偈言盛心興
惡意欲來傷害我歸誠望得勝
[39-1097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一丈土返來
舐我足時彼
水牛聞佛世尊說此偈巳深生慚愧
欻然寤解蓋障雲除知在先身在人
道中所作惡業倍生慚愧不食水草
卽便命終生忉利天忽然長大如八
歲兒便自念言我修何福生此天上
尋自觀察知在世間受水牛身蒙佛
化度得來生天我今當還報佛之恩
作是念巳齎持香華來詣佛所光明
赫奕照佛世尊前禮佛足却坐一面
佛卽爲其說四諦法心開意解得須
陀洹果繞佛三匝還乎天宮時諸五
百放牛人於其晨朝來詣佛所佛爲
說法心開意解各獲道迹求索出家
佛卽告言善來比丘鬚髪自落法服
著身便成沙門精勤修習得阿羅漢
果時諸比丘見是
此水牛及五百放牛人宿造何業生
水牛中復修何福値佛世尊佛告
諸比丘汝等欲知宿業所造諸惡業
緣今當爲汝等說偈云宿造
善惡業五刧而不朽善業因緣故今獲
如是報
[39-1097c]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二丈土於賢
刧中波羅柰國有佛出世號日迦葉
於彼法中有一三藏比丘將五百弟
子游行他國在大衆中而共論議有
難問者不能通達便生瞋恚反更惡
罵汝等今者無所曉知强難問我狀
似水牛觝突人來時諸弟子咸皆然
可各自散去以是惡口業因緣故五
百世中生水牛中及放牛人共相隨
逐乃至今者故未得脫佛告諸比丘
欲知彼三藏比丘者今此羣中惡水牛
是彼時弟子者今五百放牛人是佛
說是水牛因緣時各各自護身口
意業猒惡生死得四沙門果有發無
上菩提心者聞佛所說歡喜奉行正
報
頌曰愚人
瞋恚重地獄被燒然扞狼諍圍繞蚖毒
競來前嘊齚怒自食背脅縱橫穿自作
還自受恚火競相煎習報
頌曰怒心
多毒害沈沒苦惡道出彼得人身餘報
他還惱見者求其過憎嫌如毒草此旣
無冝利愚瞋何所寶
[39-1098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三張土感應
緣
姓弘忘名梁袜陵令
朱貞梁南陽樂
蓋卿梁參軍羊
道生梁刺史張
皋周文帝宇
文泰陳中畫舎
人虞陟陳庾季孫
梁武昌太
守張絢梁時裵植
梁武帝欲
爲文皇帝陵上起寺未有住材宣意
有司使加求訪先有曲阿人姓弘忘
名家甚富厚乃共親族多賷財貨往
湘州治生遂經數年營得一栰可長
千步材木壯麗世所希有還至南津
南津校尉孟少卿希朝延旨乃加繩
墨弘氏所賣衣裳繒綵猶有殘餘誣
以涉道刧掠所得幷刻造作過制非
啇估所冝結正處死沒入其官栰以
充寺用奏遂施行臨刑之日勅其妻
子可以黃紙百張幷具筆墨置棺中
也死而有知必當陳訴又
[39-1098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四張土道守
書少卿姓名數十呑之可經一月少
卿端坐便見弘來初猶避捍後稍款
服但言乞恩嘔血而死凡諸獄官及
主書舎人預此獄事及署奏者以次
殂歿未出一年零落皆盡皇基寺營
搆始訖天火燒之略無纖芥所埋柱
木入地成灰
梁秣陵令朱貞以罪下獄廷尉平虞
黻考覈其事結正入重貞遣相聞與
黻日我罪當死不敢祈恩但猶冀主
上萬一弘宥耳明日旣是朱家墓日乞得
過此奏聞可爾以不黻荅云此於理
無爽何爲不然謹聞命矣而朱事先
入明日奏束黻便遇客共飮致醉遂
忘抽出文書且日家人合束内衣箱
中黻復不記比至帝前頓足香橙上
次第披之方見此事勢不可隱便爾
上聞武帝大怒日朱
決貞聞之大恨日虞黻小子欺罔將
死之人鬼若無知故同灰土儻其有
識誓必報之貞於巿始當命絕而黻
巳見其來自爾後時常見黻見來甚
惡之又夢乘車在山下貞居山上推
[39-1098c]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五張土石壓
之月餘日黻除曲阿令拜之明日詣
謝章門闕下其婦平常於宅暴率
黻狼狽而還入室哭婦舉頭見貞在
梁上黻日朱秣陵在此我婦豈得不
死言未訖而屋無故忽崩黻及男女
婢使十餘人一時併命右丞虞騭是
其宗親經始喪事見黻還暫下堂避
之僅得免難梁廬
陵王在荊州時嘗遣從事量括民田
南陽樂蓋卿亦充一使時公府舎人
韋破虜發遣誡勅失王本意及蓋卿
還以違悞得罪破虜惶懼不敢引愆
但誑蓋卿云自爲分雪無勞訴也數
日之間遂斬於巿蓋卿號噭無由自
陳告語家人以紙筆隨斂死後少日
破虜在槽上看牛忽見蓋卿挈頭而
入持一椀菻齏與破虜破虜奔走驚
呼不獲巳而服之因此得病未幾而
死又杜嶷梁州刺史懷瑤第二子也
任西荊州刺史性甚豪忌新納一妾
年貎兼美寵愛殊深妾得其父書云
比日困苦欲有求告妾倚簾讀之嶷
外還而妾自以新來羞以此事
[39-1099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六張土聞嶷
因嚼呑之嶷謂是情人所寄遂令
剖腹取書妾氣未斷而書巳出嶷
看訖嘆日吾不自意怱怱如此傷天
下和氣其能久乎其夜見妾訴嶷旬
日而死襄陽人至今以爲口實梁太
山羊道生爲梁邵陵王中兵參軍其
兄
臨還兄於近路頓待道生道生見縛
一人於樹就視乃故舊部曲也見道
生洟泣哀訴云漢州欲賜殺求之救
濟道生問何罪荅云失意逃叛道生
日此最可忿卽下馬以珮刀剜其眼
睛呑之部曲呼天號地須臾海珍來
又勸兄決斬至座良久方覺眼在喉
内噎不肯下索酒嚥之頻傾數杯終
不能去轉覺脹塞遂不成醼而別在
路數日死當時見者莫不以爲有天
道驗矣梁東
徐州刺史張皋僕射永之孫也嘗被
敗入北有一土民與皋盟誓將送還
南遂卽出家名僧越皋供養之及在
東徐亦隨至任恃其勳舊頗以言語
忤皋皋便大怒遣兩門生一人
[39-1099b]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七張土
姓井一人姓白皆不得其名夜往殺
之爾後夕夕夢見僧越云報怨少日
出射而箭帖靑傷指纔可見血不以
爲事後因刂梨梨汁漬瘡乃始膿爛
停十許日膊上無故復生一瘡膿血
與指相通月餘而死
周文帝宇文泰初爲魏丞相値梁朝
喪亂梁孝元帝爲湘東王時在荊州
時遣使通和禮好甚至與泰斷金立
盟結爲兄弟後平侯景孝元卽位泰
猶人臣不加崇敬頗行赦侮又求索無
厭或不愜意遂遣兵襲江陵俘虜朝
士至于民庶百四十萬口而害孝元
焉又魏文帝先納茹茹主郁久閭阿
那瓌女爲后和親殊篤害梁現之明
年瓌爲齊國所敗破國率餘衆數千
奔魏而突厥舊與茹茹怨讎卽遣餉
泰馬三千匹求誅瓌等泰遂
突厥兵與瓌謳會醉便縛之卽日滅
郁久閭一姓五百餘人流血至踝茹
茹臨死多或仰天而訴明年冬泰獵
於隴右得病見孝元及瓌爲祟泰發
怒肆罵命索酒與之兩月日死
[39-1099c]
法苑珠林卷苐七十八苐十八張土陳
主初立梁元帝第九子晉安王爲主
而輔載之會稽虞陟本梁武世爲中
書舎人尙書右丞于時夢見梁武謂
陟日卿是我舊左右可語陳公莫殺
我孫若殺於公不好事甚分明陟旣
未見有篡殺兆形不敢言之數日復
夢如此幷語陟曰卿若不傳我意卿
亦不佳陟雖嗟惋決無言理少時之
間太史啓云殿内當有急兵陳主日
急兵政是我耳倉卒遣亂兵害少主
自立爾後陟便得病又夢梁武日卿
不能爲我語陳主致令禍及卿與陳
尋當知也陟方封啓敍之陳主爲人
甚信鬼物聞此大驚遣輿迎陟面相
訙訪乃尤陟日卿那不道奇事奇事
六七日陟死尋有韋載之怪陳
庾季孫性甚好殺滋味漁獵故是常
事奴婢愆罪亦或盡之常大篤病夢
人謂日若能斷殺此病當差不爾必
死卽於夢中誓不復殺驚寤戰悸汙
流浹體病亦漸瘳後數年有三門生
竊其兩妾以叛追尋獲之卽並敺殺
其夕復見前人來云何故負信此
[39-1100a]
法苑珠林苐七十八苐十九張土人罪
不至死私家不合檀刑今改決無濟
理投明嘔血數日而終梁武
昌太守張絢常躬船行有一部曲役
力小不如意絢便躬捶之一下卽辟
扸無復活
頃見此人從水而出對絢斂手日罪
不當死官枉見殺今來相報卽跳入
絢口絢因得病少日而死梁裵
植隨其季叔叔業自南兗州入北仕
於元氏位至尙書植同堂妹夫韋伯
鼎有學業恃壯業氣自以才智常輕
赦植植憎之如讎後於雒下誣告植
誣爲廢立植坐此死百許日伯鼎病
向空而語日裵尙書死不獨見由何
以怒也須臾而卒萬細于中者北伐
人仕魏世爲侍中領軍明帝勳專權
在内尙書僕射郭祚尙書裵植乃共
勸高陵陽王雍出中中聞之逼有司
誣奏其罪矯詔並殺之朝野憤怨莫
不切齒二年中得病見裵郭爲祟尋
死右此十驗出冥祥記法苑
珠林卷第七十八甲辰
歲高麗國分司大藏都監奉勅彫
造
[39-1100b]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九會*西明寺
沙門釋道世撰十惡篇
第八十四之七邪見部
第十三此别二部述意部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