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卷第六西明寺沙門釋道世撰六道
篇第四之二鬼神部此
別十一部述意部會名部
住處部列數部業因部
身量部壽命部好醜部
苦樂部貴賤部舎宅部
述意部第一夫
論鬼神之法
特喜妭邪冥密之中偏多罪戾或處
幽巖乍依高隴絕澗深藂之裡荒郊
艿野之中異種音聲特奇形勢搖動
凡識恐怖愚情假使威光虛爲怪相
或復鳥形魚質人面獸心或鼓樂絃歌
鳴捊響鐸如斯之類悉皆懺悔絓是
九州房廟萬國之靈姑蘇太伯延陵
季子禹川文命窟澤頃注水若山精
風師雨伯豐隆列缺迴祿陵侯或駕
竹爲龍飛鳧代鴈形依高廟體附重
樓行雨去來分風上下爰及黃頭大
將鍼髮鬼神繡利勒那槃荼羅刹三
千眷屬五百徒黨悉爲懺悔復有
極重之障稱爲餓鬼
[39-0278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張霸眼光似
電咽孔如鍼不聞水漿之名永絕糠
粮之味肢節一時火起動轉五百車
聲今曰善根並皆霑被當願飢渴之
鬼飮食自然妭媚鬼神無復諛諂光
榮佛法擁護世間衛像防經長伸供
養疏善記惡永得熏修也會名部
第二問曰云
何名鬼道者如立世論云鬼道名閃
同類故名閃多復說此道與餘往還
善惡相通故名閃多又新婆沙論問
何故彼趣名閉戾多荅施設論說如
今時鬼世界王名琰摩如是刧初時
有鬼世界王名粃多是故往彼生彼
諸有情類皆名閉戾多卽是粃多界
中所有義從是以後皆立此名有說
由造作增長增上慳貪身語意惡行
往彼生故感飢渴業經百千歲不聞
水名豈能得見況復得觸或有腹大
如山咽如鍼孔雖遇飮食而不能受
有說被驅役故名鬼恒爲諸天處處
驅役常馳走故有悕望故名鬼謂五
趣中從他有情悕望多者無
[39-0279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張霸過此
故由此因緣故多鬼趣又鬼神者婆
沙論中鬼者畏也謂虛怯多畏故名
爲鬼又希求名鬼謂彼餓鬼恒從他
人希求飮食以活性命故名希求也
住處
部第三如婆
沙論說餓鬼有二住一正二邊第一
正住者說之不定彼論說云此閻浮
提五百由旬之下有餓鬼界被閻羅
王領是其正處又善生優婆塞經亦
同此說五百由旬之下有閻羅鬼王
城周匝四面七萬五百千由旬王領
鬼衆於中止住又如五道苦經說此
之餓鬼正住彼鐵圍兩山中間故說
偈言鐵圍
兩山間不覩日月光餓鬼聚其中償其
宿罪故第二
邊住處者如婆沙論說亦不定有其
二種一有威德二無威德彼有威德
者住山谷或住空中或住海邊皆有
宮殿果報過人
淨糞穢而住或依草木塚墓而止或
依屛廁故區而居皆無舎宅果
[39-0279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張霸報劣
人又如論說四天下中悉有鬼住東
西二方有威德無威德鬼於北方中
唯有威德鬼住無有無威德鬼以其
報勝故如是乃至忉利天中亦有威
德鬼神住應彼諸天所驅使故自上
諸天更無住處故新翻婆沙論亦云
四大天衆及三十三天中唯有大威
德鬼與諸天衆守門防邏導從給使
有說於此贍部洲西有五百渚两行
而住依舊婆沙論云閻浮提西有五百鬼城於此五百自有两別矣於两行
渚中有五百城二百五十城有威德
鬼住二百五十城無威德鬼住是故
昔有轉輪王名你彌告御者摩怛梨
曰吾欲游觀汝可引車從是道去令
我見諸有情受善惡果時摩怛梨卽
如王敎引車從於二渚中過時正見
彼有威德鬼首冠華鬘身著天衣食
甘美食猶如天子乘象馬車各各游
戲見無威德鬼頭髪蓬亂裸形無衣
顏色枯悴以髪自覆執持瓦器而行
乞匃見巳深信善惡業果問鬼趣形
狀云何荅多分如人亦有傍者或面
似猪或似種種餘惡禽獸如今
[39-0279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五張霸壁上
彩畫所作問語言云何荅刧初成時
皆作聖語後時隨處作種種言或有
說者隨從何處命終生此卽作彼形
卽作彼語評曰不應作是說若從無
色界殁來生此趣可無形無言耶應
作是說隨所生處言形亦爾列數
部第四依正
法念經云餓鬼大數有三十六種行
因
湯鬼由受他雇殺生受鑊湯煎煮或受他寄柢拒不還故受斯報二鍼
口臭鬼以財雇人令行殺戮故咽如鍼鋒滴水不容也三食
吐鬼夫勸婦施婦惜言無積財慳悋故常食吐也四食
糞鬼由婦人尋夫自噉飮食惡嫌夫故常食吐糞也五食
火鬼由禁人粮食令其目死受火燒㘁叫飢渴苦也六食
氣鬼名食羙食不施妻兒常困飢渴唯得嗅氣也七食
法鬼爲求財利爲人說法身常飢渴身肉消盡蒙僧說法命得存立也八食
水鬼由酤酒如水以惑愚人不持齊戒常患燋渴也九希
望鬼由買賣諍價欺誑取物常患飢渴先靈祭祀而得食之也十食
唾鬼以不淨食誰出家人身常飢渴恒被煮燒以求人唾兼食不淨十一
食鬘鬼以前世時盜佛華鬘用白莊嚴若人遭事以鬘賞祭因得鬘食也十二
食血鬼由殺生血食不施妻子受此鬼身以血塗祭方得食之十三
食肉鬼由以衆生身肉臠臠和之賣買欺誑因受此報多詐醜惡人惡見之祭
祀雜肉方得食之
[39-0280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六張霸十
四食香鬼由賣惡香多取酬眞直唯食香煙後受窮報十
五疾行鬼若有破形而披法服誑惑取財言供病人竟不施与便自食之
由受此報常食不淨自燒其身
十六伺便鬼由謀誑取財不修福業因受此報身毛火出食人氣力不淨以自存活
十七黑闇鬼由枉法求財繫人牢中目無所見聲常哀酸故受闇處惡蛇徧滿猶刀割苦
十八太力鬼由偸盜人物施諸惡反不施福田因受此報火力神通多被苦惱化
十九熾然鬼由破城抄掠殺害百妵因受此報㘁哭叫喚徧身火然後得爲人常被刧奪
二十伺孾兒便鬼由殺孾兒心生大怒因受此報常伺人便能害孾兒也
二十一欲色鬼由好婬得財不施福田因受此報遊行人間占人交會妄爲妭怪以求活命
二十三閻羅王執扙鬼由前世時親近國王大臣專行暴惡因受此報爲王給使作執杖鬼
二十四食小兒鬼由說呪術誑惑取人財物殺害猪羊死墯地獄後受此報常食小兒
二十五食人精氣鬼由詐爲親友我爲汝護令他勇力沒陣而死竟不救護故受斯報
二十六羅刹鬼由殺生命以爲大會故受此飢火所燒報
二十七火燒食鬼由慳嫉覆心喜噉僧食先隨地獄從地獄出受火爐燒身鬼也
二十八不淨巷陌鬼由此不淨食与梵行之人因墯此報常食不淨也
二十九食風鬼由見出家人來乞許而不施共食因受此報常患飢渴如地獄苦
三十食炭鬼由典主刑獄禁其飮食因受此報常食火炭也
三十一食毒鬼由以毒食令人喪命目墯地獄後出爲鬼常飢餓恒食毒火燒其身也
三十二曠野鬼由曠野湖池造巳施人惡口決破令行人渴乏故受斯報常患飢渴火燒其身也
三十三塚閒食灰土鬼由盜佛華賣巳活命故受比報常食死人處燒屍熱灰也
三十四樹下住鬼由見人種樹爲施人作蔭惡心斫伐取財而用故墮樹中常被寒熱也
三十五交道鬼由盜行路人糧以惡業故常破鐵鋸截身囙交道祭祀取食自活也
[39-0280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張霸三十
六魔羅身鬼由行邪道不信正眞因墯魔鬼當破人善法也依順
正理論云鬼有三種謂無少多財無
財復有三炬鍼臭口炬口鬼者此
鬼口中常吐猛熖熾然無絕身如被
燎多羅樹形此受
口鬼者此鬼腹大量如山谷口如鍼
孔雖見種種上妙飮食不能受用飢
渴難忍臭口鬼者此鬼口中常出極
惡腐爛臭氣過於糞穢沸溢廁門惡
氣自熏恒空嘔逆設遇飮食亦不能
受飢渴所惱狂噭亂奔少財亦有三
謂鍼毛臭毛癭鍼毛鬼者此鬼身毛
堅剛鋸利不可附近内鑽自體外射
多身如鹿中毒箭怖狂走時逢不淨
少濟飢渴臭毛鬼者此鬼身毛臭甚
常穢薰爛肌骨蒸坌腸腹衝喉變歐
荼毒難忍攫體拔毛傷裂皮膚轉加
劇苦時逢不淨少濟飢渴言癭鬼者
謂此鬼咽惡業力故生於大癭如大
癰腫熱唏酸疼更相刂䍤臭膿涌出
爭共取食少得充飢多財亦有三謂
希祠希棄大勢希祠鬼者此鬼常時
往祠祀中饗受他祭生處法爾
[39-0280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八張霸時
歷異方如鳥陵空往還無礙由先勝
解作是希望我若命終諸子孫等必
當祠我資具飮食由勝解力生此鬼
中乘宿善因感此祠祀或有先性愛
親知爲欲皆令豐足資具以不如法
積集珍財慳悋居心不能布施乘斯
惡業生此鬼中住本舎邊便穢等處
親知追念爲請沙門梵志孤窮供施
崇福彼鬼見巳於自親知及財物中
生巳有想又自明見慳果現前於所施
田心生淨信相續生長捨相應業由
此便成順現
豐饒希棄鬼者此鬼欲常收他所棄
吐殘糞等用充所食亦得豐饒謂彼
宿生慳過失故有飮食處見穢或空
樂淨見穢亦由現福如其所應各得
豐饒飮食資具生處法爾所受不同
不可推徴祠到所以如地獄趣異熟
生色斷已還續餘趣則無於人趣中
有勝念智修梵行等餘趣中無如天
中隨欲衆具皆現如斯等事生處法
然不可於中求其定量大勢鬼者大
同前婆沙論說又瑜伽論云鬼趣
[39-0281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九張霸有
三一者外障鬼謂彼有情由習上慳
生鬼趣中常與飢渴相應皮肉枯槁
猶如火炭頭髪蓬亂脣口乾焦常以
其舌舐掠口面飢渴慞惶處處馳走
所到泉池爲諸有情手執刀杖護不
令覷或變成膿血自不欲飮是名外
障鬼二者内障鬼謂彼有情口如鍼
炬其腹寬大縱得飮食自不能食是
名内障鬼謂有餓鬼名猛熖鬘隨所
飮噉皆被燒然由此因緣飢渴大苦
是名無障鬼若夫善名利物感報怡
愉惡是損他招果摧折但善類登山
理爲難上惡如崩墜實可易行是以
天宮閑曠來蹤蓋寡地獄樊籠往人
爭湊也業
因部第五如
智度論說惡有三品但造下品之惡
卽生餓鬼趣中依如十地論亦同此
說於十惡業隨造何業一一先生三
塗後得人身若依正法念經說若起
貪嫉邪侫諂曲欺誑於他或復慳貪
積財不施皆生鬼道從鬼命終多生
畜生道中受遮吒迦鳥身恒常飢
[39-0281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張霸
渴受大苦惱唯飮天雨仰口而承不
得更飮餘水是
報差別經說具造十業生餓鬼中一
身行輕惡二口行惡三意行輕惡四
慳澁多貪五起非分惡六諂曲嫉妒
七起於邪見八愛著資生卽便命終
九困飢而亡十枯渴而死以是業生餓
鬼中
又分別功德論云有諸沙門行諸禪
觀或在塚間或在樹下時在塚間觀
於死昇夜見飢鬼打一死昇沙門問
曰何以打此死昇耶荅曰此昇困我
如是是以打之道人曰何以不打汝
心打此死昇當復何益也於須臾頃
復有一天以天曼陀羅華散此臭昇
沙門問曰何爲散華此臭昇耶荅曰
由我此昇得生天上此昇卽是我之
善友故來散華報往昔恩道人荅
曰何不以華散汝心中乃散臭昇夫
爲善惡之本皆心所爲乃捨本求末
耶
身量部第六
如五道經說餓鬼形量極大者長一
[39-0281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一張霸由旬
頭如大山咽内如鍼頭髪蓬亂形容
羸瘦柱杖而行如是者極衆最小者
如有知小兒或曰三寸中間形量依
經具說不可備錄壽命
部第七如觀
佛三昧經說其有餓鬼極長壽者八
萬四千歲短則不定依成實論極長
壽者七萬歲短亦不定若依優婆塞
經說極長壽者一萬五千歲如人間
五千年爲餓鬼中一日一夜如是日
夜卽彼鬼壽一萬五千歲計此人間日
月歲數當二千七百萬歲也若依
正法念經說有鬼壽命五百歲如人
閒十年爲餓鬼一日一夜如是曰夜
壽五百歲計此人閒日月歲數當一百八十万歲也好醜
部
沙論云鬼中好者如有威德鬼形容
端正諸天無異又一切五岳四瀆山
海諸神悉多端正名爲好也第二醜
者謂無威德鬼形容鄙惡不可具說
身如餓狗之腔頭若飛蓬之亂咽同
細小之鍼腳如朽槁之木口常垂涎
鼻常流涕耳内生膿眼中血出
[39-0282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二張霸諸如
是等名爲大醜苦樂
部第九如婆
沙論說鬼中苦者卽彼無威德鬼恒
常飢渴累年不聞漿水之名豈得逢
斯甘饍設値大河欲飮卽變爲炬火
縱得入口卽腹爛燋然如斯之類豈
不苦哉第二鬼中樂者卽彼有威德
中富足豐美衣食自然身服天衣口
餐天供形常優縱筞乘輕馳任情游
戲共天何殊如斯之類豈不樂哉問
曰
旣有斯樂便勝於人何故經說人鬼
殊趣荅曰經說鬼神不如人道略述
二意一受報公顯不及於人爲彼鬼
神晝伏夜游故不及於人二虛法多畏
不及於人雖有威德以報卑劣常畏
於人縱晝夜値人恒避路私隱問曰
旣劣於人何得威德報同於天荅然
由前身大行檀故得受威報由前身
諂曲不實故受斯鬼道也貴賤
部第十如婆
沙論云有威德者卽名爲貴無威德
者卽名爲賤又爲鬼三者卽名
[39-0282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三張霸
爲貴受驅使者卽名爲賤貧富如何
荅有威德者多饒衣食僕使自在卽
名爲富身常驅驅恒被敦役麤食不
聞弊服難値如斯之類卽名爲貧
舎宅部第十一
如婆沙論說有威德者便有宮宅七
寶莊嚴一切山河諸神悉有舎宅依
之而住無威德者如浮游浪鬼飢渴
之徒悉無舎宅權依塚墓蹔止藂林
草木巖宂是其居處
故莊嚴論云佛言我昔曾聞有大商
主子名曰億耳入海採寶旣得迴還
與伴別宿失伴慞惶飢渴所逼遥見
一城謂爲有水往至城邊欲索水飮
然此城者是餓鬼城到彼城中四衢
道頭衆人集處空無所見飢渴所逼
唱言飢渴所逼又見一城謂爲有水往
至城邊欲索水飮然此城者是餓鬼
城到彼城中四衢道頭衆人集處空
無所見飢渴所逼唱言水水諸餓鬼
輩聞是水聲皆來雲集誰慈悲者欲與
我水此諸餓鬼身如燋柱以髪自纏皆
來合掌作如是言願乞我水億耳語
[39-0282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四張霸有林
言我渴所逼故來求水爾時餓鬼聞
億耳爲渴所逼自行求水悕望都息
皆各長歎作如是言汝可不知此餓
鬼城云何此中而索水耶卽說偈言
我等處此城百千萬歲中尙不聞水名
況復得飮者譬如多羅林熾然被火焚
我等亦如是肢節皆火然頭髪悉蓬亂
形體皆毁破晝夜念飮食慞惶走十方
飢渴所逼切張口馳求索有人執杖隨
尋逐加楚撻
云何能得水以用慧施人我等先身時
慳貪極嫉妒不曾施一人漿水及飮食
自物不與他抑彼令不施以是重業故
今受是苦惱
感應緣略引六驗宋司
馬文宣宋王胡宋李旦唐眭
仁蔳臨川諸山鬼怪雜明
俗中鬼神宋司
馬文宣河内人也頗信法元嘉九年
丁母難弟喪月望旦忽見其弟身形
於靈座上不異平曰迴遑歎嗟諷求
飮食文乃試與言曰汝平生時修行
十善若如經言應得生天若在
[39-0283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五張霸人道
何故乃生此鬼中耶說吟俯仰默然
無對文宣卽夕夢見其弟云生所修
善蒙報生天旦靈牀之鬼是魔魁耳
非其身也恐兄疑怪故詣以白兄文
宣明旦請僧轉首楞嚴經令人撲繫
之鬼乃逃入牀下又走戶外形稍醜
惡舉家駭懼詈叱遣之鬼云餓乞食
耳積日乃去頃之母靈牀頭有一鬼
膚體赤色身甚長壯文宣長息孝祖
與言往反荅對周悉初雖恐懼未稍
安習之鬼亦轉相附狎居處出入殆
同家人於時京師傳相報告往來觀者
門巷疊跡時南林寺有僧與靈味寺
僧含沙門與鬼言論亦甚疑曲鬼云
昔世嘗爲尊貴以犯衆惡受報未竟
果此鬼身去益年有四百部鬼大行
疾厲所應鍾災者不忓道人耳而犯
橫極衆多濫福善故使我來監察之
也僧以食與之鬼曰我
進此食也含曰鬼多知我生何來何
因作道人荅曰人中來出家因緣本
誓願也問諸存亡生死所趣略皆荅
對具有靈驗条次繁多故不曲
[39-0283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六張霸載含
曰人鬼道殊汝旣不求食何爲久留
鬼曰此閒有一女子應在收補而奉
戒精勤故難可得比曰稽留用此
故也藉亂主人有愧不少自此巳後
不甚見形後往視者但聞語耳時元
嘉十年也至三月二十八日語文宣
云暫來寄住而汝傾家營福見畏如
此那得久留孝祖云聽汝寄住何故
據人先亡靈筵耶荅曰汝家亡者各
有所屬此座空設故權寄耳於是辭
去宋
王胡者長安人也叔死數載元嘉二
十三年忽見形還家責胡以修謹有
闕家事不理罰胡五杖傍人及鄰里
並聞其語及杖聲又見杖瘢迹而不
覩其形唯胡猶得親接叔謂胡曰吾
不應死神道須吾筭諸鬼錄今大從
吏兵恐驚損墟里故不將進耳胡亦
大見衆鬼紛閙若村外俄然叔辭去
曰吾來年七月七日當復暫還欲將
汝行游歷幽途使知罪福之報也不
須費設若意不巳止可荼來耳至斯
果還語胡家人云吾今將胡游觀
[39-0283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七張霸畢當
使還不足憂也胡卽頓臥牀上泯然
如盡叔於是將胡徧觀羣山備覩鬼
怪未至嵩高山諸鬼過胡並有饌設
餘施味不異世中唯薑甚脆美胡欲
懷將還左右人笑胡云止可此食不
得將還也胡末見一處屋宇華曠悵
筵精整有二少僧居焉胡造之二僧
爲設雜菓檳榔等胡游歷夂之備見
罪
旣巳知善之可修何冝在家白足阿
練戒行精高可師事也長安道人足
白故時人謂爲白足阿練也甚爲魏
虜所敬虜主事爲師胡旣奉此練於
其寺中遂見嵩山上年少僧者游學
衆中胡大驚與敍乖闊問何時來二
僧荅云貧道本住此寺往曰不憶與
君相識胡復說嵩高之遇此僧云君
謬耳豈有此耶至明曰二僧無何而
去胡乃具告諸沙門敍說往曰嵩山
所見衆咸驚怪卽追求二僧不知所
在乃悟其神人焉元嘉末有長安僧
釋曇爽來游江南具說如此也宋李
旦字世則廣陵人也以孝謹質
[39-0284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八張霸素著
稱鄕里元嘉三年正月十四曰暴死
心下不冷七日而蘇唅以飮粥宿昔
復常云有一人持信幡來至牀頭稱
府君敎喚旦便隨去直北向行道甚
平淨旣至城閣高麗似今宮闕遣傳
敎慰勞問呼旦可前至大廳事上見
有三十人單衣靑幘列坐森然一人
東坐被袍隱机左右侍衛可有百餘
視且而語坐人云當示以諸獄令世
知也且聞言巳擧頭四視都失向處
乃是地獄中見羣罪人受諸苦報呻
吟號呼不可忍視尋有傳敎稱府君
信君可還去當更相迎因此而還至
六年正月復死七日又活述所見事
較略如先或有罪囚寄語報家道生
時犯罪使爲作福稍說姓字親識鄕
伍旦依言尋求皆得之又云甲申年
當行疾癘殺諸惡人佛家弟子作八
關齋戒修心善行可得免也旦本作
道家祭酒
故遂兩事而常勸化作八關齋宋尙
書僕射滎陽鄫鮮之元嘉四年從大
駕廵京至都夕暴云乃靈語著
[39-0284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十九張霸人曰
吾壽命攵盡早應過世賴比歲來敬
信佛法放生布施以此功德延駐數
年耳夫幽顯報應有若影響冝放落
俗務崇心大敎于時勝貴多皆聞云
右三驗出冥報記也唐眭
仁蔳者趙郡邯鄲人也少事經學不
信鬼神常欲試其有無就見鬼人學
之十餘年不能得見後徙家向縣於
路見一人如天官衣冠甚暐曄乘好
馬從五十餘騎視仁蔳而不言後數
見之常如此經十年凡數十相見後
忽駐馬呼仁蔳曰比頻見君情相眷
慕願與君交游蔳卽拜之問公何人
耶荅曰吾是鬼耳姓成名景本弘農
西晉時爲別駕今任胡國長史仁蔳
問其國何在王何姓名荅曰黃河巳
北揔爲臨胡國國都在樓煩西北沙
磧是也其現卽是故趙武靈王今統
此國揔受太山控攝毎月各使上相
朝於太山是以數來過此與君相遇
也吾乃能有相益令君預知禍難而
先避之可免橫害唯死生之命與大
禍福之報不能移動耳仁蔳從
[39-0284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張霸之景
因命其從騎常掌事以是贈之遣隨
蔳行有事令先報之卽爾所不知當
來告我於是便別常事恒隨逐如侍
從者須有所問無不先知時大業初
陵岑之象爲邯鄲令子文本年未弱
冠之象請仁蔳於家敎文本書蔳以
此事告文本仍謂曰成長史語我有
一事
不告君鬼神道亦有食然不能得飽
常苦飢若得人食便得一年飽衆鬼
多偸竊人食我旣貴重不能偸之從
君請一餐蔳旣告文本文本卽爲具
饌備設珍羞蔳曰鬼不欲入人屋可
於外水邊張幕設席陳酒食於上文
本如其言至時仁蔳見景兩客來坐
從百餘騎旣坐文本向席再拜謝以
食之不精亦傳景意辭謝初文本將
設食仁蔳請有金帛以贈之文本問
是何等物蔳云鬼所用物皆與人異
唯黃金及絹爲得通用然亦不如假
者以黃色塗大錫作金以紙爲絹帛
最爲貴上文本如言作之及景食畢
令其從騎更代坐食文本以所
[39-0285a]
法苑珠林卷弟六弟二十一張霸
作金錢絹贈之景深喜謝曰因眭生
煩郞君供給郞君頗欲知壽命乎文
本辭云不願知也景笑而去數年後
仁蔳遇病不甚因篤而又不起月餘
曰蔳馮常掌事掌事不知便問長史長
史報云國内不知後月因朝太山爲
問消息相報至後月長史來報云是
君鄕人趙某爲太山主簿主簿一員
闕薦君爲此官故爲文案經紀召君
耳案成者當死蔳問請將案出景云
君壽應年六十餘今始四十但以趙
主簿橫徴召耳當爲請之乃曰趙主
簿相問眭兄昔與同學恩情深至今
幸得爲太山主簿適遇一員官闕明
府今擇人吾巳啓公公許相用兄旣
不得長生命當有死死遇濟會未必
當官何惜一二十年苟生延時耶今
文書巳出不可復止願決作來意無
所疑也蔳憂懼病逾篤景請蔳曰趙
主簿必欲
君陳訴則可以免蔳問何因見府君
景曰鬼者可得見耳往太山廟東度
一小嶺平地是其都所君往自當見
[39-0285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二張霸之
蔳以告文本文本爲具行裝數曰景
又告蔳曰文書欲成君訴懼不可免
急作一佛像彼文書自消蔳告文本
以三千錢爲畫一座像於寺西壁記
而景來告曰免矣蔳情不信佛意尙
疑之因問景云佛法說有三世因果
此爲虛實荅曰皆實蔳曰卽如是人
死當分入六道那得盡爲鬼而趙武
靈王及君今尙爲鬼耶景曰君縣内
幾戶蔳曰萬餘戶又曰獄囚幾人蔳
曰常二十人巳下又曰萬戶之内有
五品官幾人蔳曰無又曰九品巳上
官幾人蔳曰數十人景曰六道之義
分一如此耳其得天道萬無一人如
君縣内無一五品官得人道者萬有
數人如君縣内九品數十人入地獄
者萬亦數十如君獄内囚唯鬼及畜
生最爲多也如君縣内課役戶就此
道中又有等級因指其從者曰彼人
大不如我其不及彼者尤多蔳曰鬼
有死乎曰然蔳曰死入何道荅曰不
知如人知生而不知死彼之事蔳問
曰道家章醮爲有益不景曰道者
[39-0285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三張霸
被天帝揔統六道是爲天曹閻
羅王者如人間天子太山府君如尙
書令錄五道神如諸尙書若我輩國
如大州郡毎人間事道上章謂請福
如求神之恩天曹受之下閻羅王云
以某月日得某甲訴云云冝盡理勿
令枉濫閻羅敬受而奉行之如人奉
詔也無理不可求免有枉必
何爲益也蔳又問佛法家修福何如
景曰佛是大聖無文書行下其修福
者天神敬奉多得寬宥若福厚者雖
有惡道文簿不得追攝此非吾所識
亦莫知其所以然言畢卽去蔳一二
曰能起便愈文本父卒還鄕里蔳寄
書曰鬼神定是貪諂往曰欲郞君飮
食乃爾殷勤比知無復利相見殊落
漠然常掌事猶見隨本縣爲賊所陷
死亡略盡僕爲掌事所道如常賊不
見竟以獲全貞觀十六年九月八日
文官賜射於玄武門文本時爲中書
侍郞與家兄太府卿及治書侍御史
馬周給事中韋琨及臨對坐文本自
語人云爾右一驗出冥報
記
[39-0286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四張霸自玄
臨川閒諸山縣有妭魅來常因大風
雨有聲如嘯能射人其所著者如蹄頭
腫大毒有雌雄雄急雌緩急者不過
半曰緩者不延經宿其有旁人常以
救之救之小免則死俗名曰刀勞鬼
故外書云鬼神者其禍福發揚之驗
於世者也老子曰昔者得一者天得
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
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爲天下禎然
則天地鬼神與我並生者也氣分則
性異域立則形殊莫能相兼也生者
主陽死者主陰性之所託各安其方
太陰之中怪物存焉右二条出搜神記
韓詩外傳曰死爲鬼鬼者歸也精氣
歸於天肉歸於土血歸於水脈歸於
澤聲歸於雷動作歸於風眼歸於曰
月骨歸於木筋歸於山齒歸於石膏
歸於露露歸於草呼吸之氣復歸於
人
不知其所謂子曰氣之也者神之盛
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合鬼與神敎之
至也依崔鴻十六國舂秋前涼錄曰張傾
[39-0286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五張霸安
定馬氏人初傾之殺麴儉儉有恨言
恨言是月光見白狗拔劒斫之傾委
地不起左右見險在傍遂乃暴卒依
神異經曰東北方有鬼星石室三百
戶而共所石傍題曰鬼門門晝日不
閉至暮則有人語有火靑色右此四驗
出其御覽南陽宋
定伯年少時夜行逢鬼問曰言鬼尋
復問之卿復誰定伯誑之言我亦鬼
鬼問欲至何所荅曰欲至宛巿鬼言
我亦欲至宛遂行數里鬼言步行太
遲可共遞相擔也定伯曰大善鬼便
先檐定伯數里鬼言卿大重將非鬼
也定伯言我新死故身重耳伯因復
檐鬼鬼略無重如是再三定伯復言
我新死不知鬼悉何所畏忌鬼荅言
唯不喜人唾於是共行道遇水定伯
令鬼先度聽之了無聲音定伯自度
漕灌作聲鬼復言何以聲定伯曰新
死不習度水故爾勿怪吾也行欲至
宛定伯便檐鬼著頭上急持之鬼大
呼聲咋咋然索下不復聽之徑至宛
巿中下著地化爲一羊便賣
[39-0286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六張霸之
恐其變化爲羊唾之得錢千五百乃
去于時石崇言定伯賣鬼得千五百
文右此一驗出列異傳趙泰傳
曰泰曾奄然而絕有使二人扶而從西
入趣宮治合有三重黑門周匝數十
里高梁瓦屋是曰亦有同死者男子
五六千人皆在門外有吏著帛單衣
持筆疏人姓
莫動當將汝入呈太山府君名簿在
第二十須臾便至府君西向坐邊有
持刀直衞左右至者案名一一呼入
至府君所依罪輕重斷之入獄案抱
朴子曰按九鼎記及靑靈經並云人
物之死倶有鬼也魏孫恩
作逆時娯興紛亂一男子避急突入
蔣侯廟始入門木像彎弓射之卽死
行人及守廟者無不必見右此一驗出幽
冥錄畜生部此別
十部述意部會名部住
處部身量部壽命部業
因部受報部修福部苦
樂部好醜部
[39-0287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七張霸述意
部第一夫論
畜生癡報所感種類旣多条緖非一
禀茲穢質生此惡塗頓罷慧明唯多
貪恚所以蜂蠆藴毒蛇蝮懷瞋鴿雀
嗜婬扞狼騁暴或復被毛戴角抱翠
銜珠觜巨鋒芒爪甲長利或復聽物
往還受人驅筞犬勤夜吠鷄竸曉鳴
牛弊田農馬勞行陣肌肉於是消耗
皮膚爲之零落或可潛藏草澤遂被
罝羅竄伏陂池橫遭罾網如是畜生
悉皆懺悔乃至鵾鵬大質螻蟻細軀
偃鼠飮河鷦鷯巢木水生陸産羽族
毛羣錦質紫鱗丹鰓頳尾如此之
流悉皆代爲懺悔當令信根清淨捨
此惡形慧命莊嚴復茲天報無復驅
馳之苦永離屠割之悲縱意逍遥隨心
放蕩飮啄自在鳴肅無爲出彼樊籠
免乎繫縛也會名部
如婆沙論中釋生謂衆生畜謂畜養
謂彼橫行禀性愚癡不能自立爲
他畜養故名畜生問曰若以畜養名
畜生者如諸龍水陸空行豈
[39-0287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二十八張霸可爲
人所養名爲畜生耶荅曰養者義寬
具滿人間及以六天不養者處狹唯
在人中山野澤内又古昔諸龍亦爲
人養具在文史今従畜養偏多故名
畜生又立世論云畜生梵名底都履反栗車
由因諂曲業故於中受生故復說此
道衆生多覆身行故說名底栗車依
新
婆沙論名爲傍生故問云何傍生趣
荅其形傍故行亦傍故形亦傍是故
名傍生有說彼諸有情由造作增上
愚癡身語意惡行往彼生闇鈍故名
傍生謂此徧於五趣皆有如捺落迦
中有無足者如孃矩吒蟲等有二足
者如鐵觜鳥等有四足者如黑駮狗
等有多足者如百足等於鬼趣中有
無足者如毒蛇等有二足者如烏鴟
等有四足者如狐狸象馬等有多足
者如六足百足等於人趣三洲中有
無足者如一切腹行蟲有二足者如
鴻鴈等有四足者如象馬等有多足
者如百足等於拘盧洲中有二足者
如鴻鴈等有四足者如象焉等
[39-0287c]
法苑珠林卷弟六弟二十九張霸無有
無足及多足者彼是受無惱害業果處
故四天王衆天及三十三天中有二
足者如妙色鳥等有四足者如象馬
等餘無者如前釋上四天中唯有二
足者如妙色鳥等餘皆無者空居天
處轉勝妙故問彼處若無象馬等者
如何爲乘亦聞彼天乘象馬等云何
言無荅由彼諸天福
數象馬等形而爲御乘自娛樂也依
樓
炭經說畜生不同大約有其三種一
魚二鳥三獸於此三中一一無量魚
有六千四百種鳥有四千五百種獸
有二千四百種於彼經中但列揔數
不別列名正法念經種數不同有四
十億亦不列名住處
部第三如新
婆沙論問傍生本住何處荅本所住
處在大海中後時流轉徧在諸趣問
其形云何荅多分傍側亦有豎者如
緊捺落畢舎遮醯盧索迦等問語言
云何荅刧初成時皆作聖語後以飮
食時分有情不平等故諂誑增
[39-0288a]
法苑珠林卷弟六弟三十張霸
上故便有種種語乃至有不能言者
又舊婆沙論說畜生住處乃有邊正
之別第一正住者或說在鐵圍兩界
之間冥闇之中或在大海之内或在
洲渚之上第二邊住者謂在五趣之
中如地獄中或有無足畜生如彼蛇
等或有二足者如彼烏鳩等或有四
足者如彼狗等此中或有實報或有化者不定於鬼趣中
亦有無足二足四足多足畜生謂彼
有威德鬼中亦有象馬駝驢等無威
德鬼中唯有狗等修羅趣中一同鬼趣中說於天
趣中唯有二足四足畜生更無餘種
然欲色二界諸天有具不具報化畜生一如前天中說身量
部第四如菩
薩處胎經云第一大鳥不過金翅鳥
頭尾相去八千由旬高下亦爾若其
飛時從一湏彌至一須彌終不中止
廣如經說第二獸者不過於龍如阿
含經說難陀跋難陀二龍
湏彌山七匝頭猶山頂尾在海中第
三魚身者不過摩竭大魚如四分
律說摩竭大魚身長或三百由旬
四百由旬乃至極大者長七百
[39-0288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一張霸由
旬故阿含經云眼如日月鼻如大山
口如赤谷若依俗書莊周說云有大
鵬其形極大鴻鵬之背不知幾千里將
欲飛時繫水三千里翼若垂天之雲
博扶搖而上去地九萬方乃得逝要
從北溟至於南溟一飛六月終不中
息此當内典小金翅鳥俗情不測謂言別有大鵬之鳥俗書復說水
獸大者不過巨靈之鼇其形最大首
冠蓬菜海中游戲亦不說其高下長
短也此鼇未同小小之摩竭不可軟其優劣也莊周說小鳥之微不
過於鷦螟之鳥蚊子鬚上養子有卵
鬚上孚乳其卵不落此亦未逹内典衆生受報極十者
形如微塵天眼方覩故内律云佛令比丘漉水而飮舎利弗乃多徧而漉猶有細蟲因此七日不飮水身形祐
顇佛知而故問汝云何顦顇荅言佛令漉水而飮弟子縱多徧漉以天眼觀蟲猶尙而過如器中漂水沙以護
生命不敢飮水故身顦顇佛告舎利弗若以天眼觀一切人民無有活者自今巳後但聽肉眼看水清淨其内
無蟲卽得開飮故知衆生微報處處皆徧小者豈同鷦螟之質大也壽命
部第五如毗
曇說云畜生道中壽極長者不過一
刧如持地龍王及伊羅鉢龍等壽極
短者不過蜉蝣之蟲朝生夕死不盈
一日中間長短不可具述如智度論
說佛令舎利弗觀鴿過未前後各八
萬刧猶不捨鴿身故知畜生受
[39-0288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二張霸報
長遠非凡所測也業
因部第六依
業報差別經中說具造十業得畜生
報一身行惡二口行惡三意行惡四
從貪煩惱起
諸惡業六從癡煩惱起諸惡業七毁
罵衆生八惱害衆生九施不淨物十
行於邪婬若依正法念經說畜生種
類各各差別業因得報亦各不同備
如經說不可具述若依地持具造十惡
一一能令衆生墯於地獄畜生餓鬼
中後得人身猶有習報具如餘篇中說受
報部第七依
賢愚經云爾時有諸估客欲詣他國
其諸商人共將一狗至於中路衆賈
頓息伺人不看狗便盜肉衆人瞋打
而折其腳棄野而去時舎利弗天眼
見狗⬤躄飢餓困篤垂死著衣持鉢
入城乞食得巳持出飛至狗所慈心
憐愍以食施與狗得其食活命歡喜
卽爲狗說微妙之法狗便命終生舎
衞國婆羅門家後舎利弗獨行乞食
婆羅門見而問言尊者獨行無沙
[39-0289a]
法苑珠林卷卷苐六苐三十三張霸彌耶
舎利弗言我無沙彌聞卿有子當用
見與婆羅門言我有一子字曰均提
年旣孤幼不任使令比前長大當用
相與後至七歲以其兒付令使出家
便受其兒將至祗桓聽爲沙彌漸爲
說法心開意解得阿羅漢果功德悉
備均提沙彌始得道巳自以智力觀
過去世本造何行遭聖獲果觀見前
身作一餓狗蒙和上恩今得人身幷獲
道果欣心内發而自念言我蒙師恩得
脫諸苦今當盡身供給所須求作沙
彌不受大戒佛告阿難由過去世迦
葉佛時均提出家少年聲好善巧讚
唄人所樂聽有一老僧音聲濁鈍不
能經唄巳得羅漢功德皆具年少比
丘自
老比丘便呼年少汝識我不我得羅
漢儀式悉具年少聞說心驚毛豎
惶怖自責卽於其前懺悔過咎由其
惡言五百世中常受狗身由其出
家持淨戒故今得見我蒙得解脫又
智度論云愚癡多故受蚯蚓蜣蜋螻
蟻鵂騖角鵄之屬諸騃蟲鳥龍樹
[39-0289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四張霸菩薩
或云婬欲情多故受騖身或云愚癡
多故亦受鶩身此二鶩身爲同爲異
荅謂習欲生者是水鳥鳧鴨之流習
癡生者是陸鳥鵄梟之類或晝見夜亦
見由欲生故恒多連飛並汎鳥之類或
夜見晝不見由癡生故恒多夜游伺鼠
鴟亦二種習欲生者是老鴟則晝見
夜不見習癡生者是角鴟則夜見晝
不見又長阿含及增一經云金翅鳥
有四種一卵生二胎生三濕生四化
生皆先大布施由心高陵虛苦惱衆
生心多瞋慢生此鳥中有如意寶珠
以爲瓔珞變化萬端無事不辨身高
四十里衣廣八十里長四十里重二
兩半食黿鼉蟲鼈以爲叚食涅槃
經云能食能消一切魚金鋇等寶唯除金剛也洗浴衣服爲細滑食
亦有婚姻两身相觸以成陰陽壽命
一刧或有減者大海北岸一樹名究
羅瞋摩高百由旬蔭五十由旬樹東
有卵生龍宮卵生金翅鳥宮樹南有胎
生龍宮胎生金翅鳥宮樹西有濕生
龍宮濕生金翅鳥宮樹北有化生龍
宮化生金翅鳥宮各各縱廣六千由
[39-0289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五張霸旬莊
飾如上若卵生金翅鳥飛下海中以
翅搏水水卽两披深二百由旬取卵
生龍隨意而食之華嚴經云此鳥食龍所扇之風風若
入人眼人眼測失明故不來人間恐損人眼也胎濕化
是涅槃經云唯不能食受三歸者有化龍子於六齋曰受
齋八禁時金翅鳥欲取食之銜上須
彌山北大鐵樹上高十六萬里求覓
其尾了不可得鳥聞亦受五戒又觀
佛三昧經云金翅鳥王名曰正音於衆
羽族快樂自在於閻浮提曰食一龍
王及五百小龍於四天下更食曰曰
數亦如上周而復始經八千歲死相
旣現諸龍吐毒不能得食飢逼慞惶
求不得安至金剛山從金剛山直下
從大水際至風輪際爲風所吹還上
金剛山如是七返然後命終以其毒
故令十寶山同時火起難陀龍王懼
燒此山卽降大雨滴如車軸鳥肉消
盡唯餘心存心又直下七返如前住
金剛山難陀龍王取爲明珠轉輪聖
王得爲如意珠若人念佛心亦如是
又樓炭長阿含經等云龍還有四
皆先多瞋恚心曲不端大行布施今
受
[39-0290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六張霸此形
由施福故以七寶爲宮宮之所在如前金翅鳥中
說也身高四十里衣長四十里廣八十
里重二两半神力自在百味飮食最
後一口變爲蝦蟆若自化眷屬發於
道心乞施皂衣能使諸龍各興供
養者沙不雨身及離衆患亦能變身爲蛇等不
遭蝦蟆及金翅鳥食黿鼉魚鼈以爲叚食
洗浴衣服爲細滑食亦有婚姻身相
觸以成陰陽壽命一刧或有減者得
免金翅鳥食唯有十六王一娑竭二
難陀三跋難陀四伊那婆羅五提頭
頼吒六善見七阿盧八伽句羅九伽
毗羅十阿波羅十一伽㝹十二瞿伽
㝹十三阿耨達十四善住十五憂晱
伽波頭十六得
义迦
須彌山北大海底宮宅縱廣八萬由
旬七寶所成牆壁七重欄楯羅網嚴
飾其上園林浴池衆鳥和鳴金壁銀
門門高二千四百里廣二千二百里
彩畫殊好常有五百鬼神之所守護
能隨心降雨羣龍所不能及住淵涌
流入海靑瑠璃色又海龍王經云龍
王白
[39-0290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七張霸
佛言我從刧初正住大海從拘樓秦
佛時大海之中妻子甚少今者海龍
眷屬繁多佛告龍王其於佛法出家
違犯戒行不捨直見不墯地獄如斯
之類壽終巳後皆生龍中佛告龍王
拘樓秦佛時九十八億居家出家違
其禁戒皆生龍中拘那含牟尼佛時
八十億居家出家毁戒恣心壽終之
後皆生龍中迦葉佛時六十四億居
家出家犯戒皆生龍中於我世中九
百九十億居家出家鬭諍誹謗經戒死生
龍中今巳有出者以是之故在大海
中諸龍妻子眷屬不可稱計泥洹後
多有惡優婆塞違失禁戒當生龍中
或墯地獄
又僧護經云爾時世尊告僧護比丘
汝於海中所見龍王受此龍身牙甲
鱗角其狀可畏臭穢難近以畜生道
障出家法不能得免金翅鳥王之所
食噉龍性多睡有五法不能隱身一
生時二死時三婬時四瞋時五睡時
復有四毒不能如法一以聲毒故不
能如法若出聲者聞則害人二以見
[39-0290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八張霸毒故
不能如法若見身者必能害人三以
氣毒故不能如法若被氣噓必能害
人四以觸毒故不能如法若觸身者
必能害人
部第八如菩
薩處胎經云佛告智積菩薩吾昔一
時無史數刧爲金翅鳥王七寶宮殿
後園浴池皆七寶成心得自在如轉
輪王乃能入海求龍爲食時彼海中
有化生龍子於其齋曰奉持八禁時
金翅鳥王身長八千由旬左右兩翅
各長四千由旬以翅斫海取龍水未
合頃飛銜龍出鳥欲食龍時先從尾
而呑到須彌山北有大鐵樹高下六
萬里銜龍至彼欲得食噉求龍尾不
知處以經曰夜明曰龍始出尾語金
翅鳥化生龍者我身是也我不持八
齋法者汝卽灰滅時金翅鳥聞悔過
自責佛之威神甚深難量我有宮殿
去此不遠共我至彼以相娛樂龍卽
隨鳥至宮觀看今此眷屬不聞如來
八關齋法唯願指授禁戒威儀若壽
終後得生人中爾時龍子具以
[39-0291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三十九霸禁戒
法便讀誦之卽於鳥宮而說頌曰我
是
龍王子修道七萬刧以鍼刺樹葉犯戒
作龍身我宮在海水亦以七寶成摩尼
玻瓈珠明月珠金銀可隨我到彼觀看
修佛事復益善根本慈潤悉周徧爾時
鳥聞龍子所說受八關齋法口自發
言從今以後盡形壽不殺生如諸佛
敎金翅鳥眷屬受三自歸巳卽從龍
子到海宮殿彼有七寶塔諸佛所說
諸法深藏別有七寶函滿中佛經見
諸供養猶如天上龍子語鳥我受龍
身刧壽未盡未曾殺生嬈觸水性時
龍子
得生阿彌陀佛國苦樂
部第九如經
說云如有福龍依報快樂具足妻妾
伎女衣服飮食象馬七珎無不備有
優樂自在過逾於人乃至六欲天中
亦有鳥獸自在受樂亦有薄福諸龍
曰別熱沙爆身爲諸小蟲之所唼食
又如人間畜生驅筞鞭打擔輕負重
馳騁走使不得自在乃至水陸
[39-0291b]
法苑珠林卷第六苐四十張霸空行
乏少水草共相殘害又復鐵圍山間
兩界畜生恒居暗暝受苦無間無暫
時樂如是諸苦不可具陳好醜
部第十如經
說云如龍驥麟鳯孔雀鸚鵡山雞畫
雉爲人所貴情希愛樂如猕猴扞狼
虎兕蚖蝮服鳥梟鴟等人所惡見不喜
聞音如是好醜陳列難盡貴賤可知
不可具述感應
緣略引其七黃初有魅
怪蜀山有猳國怪越山有鳥
怪季桓子井有羊怪晉懷瑶家
地有太怪皋辛氏時
有狗怪西國行記
人畜交孕怪魏黃初中
頓丘界有人騎馬夜行見道中有物
大如兎两眼如鏡跳梁遮馬令不得
前人遂驚懼墯馬魅便就把驚怖暴
死良久得蘇蘇巳失魅不知所在乃
便上馬前行數里逢一人相問訙巳
說向者事變如此今相得爲伴甚佳
歡喜人曰我獨行得君爲伴快不可
言君馬行疾且前我在後
[39-0291c]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一張霸隨也
遂共行語
怖耶對曰其身如兎而眼如鏡形甚
可惡伴曰試顧視我耶人顧視之猶
復是也魅便跳上馬人遂墜地怖死
家人怪馬獨歸卽行推覓於道得之
宿昔乃蘇說狀如是蜀中
西南高山之上有物與猴相類長七
尺能作人行善走逐人名曰猳國一
名馬化或曰玃猿伺道行婦女有長
者輒盜取將去人不得知若有行人
經過其傍皆以長繩相引猶故不免
此物能別男女氣臭故取女男不知
也若取得人女則爲家室其無子者
終身不得還十年之後形皆類之意
亦迷惑不復思歸若有子者輒抱送
還其家産子皆如人形有不養者其
母輒死故懼怕之無敢不養反長與
人不異皆以楊爲姓故今蜀中西南
多諸楊率皆是猳國馬化之子孫也
越地
深山中有鳥大如鳩靑色名曰治鳥
穿大樹作巢如五六升器戶口徑數
寸周飾以土堊赤自相分狀如
[39-0292a]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二張霸
射侯伐木者見此樹卽避之去或夜
冥不見鳥鳥亦知人不見便鳴喚曰
咄咄上去明曰便急上去咄咄下去
明曰便冝急下若不使去但言笑而
巳者人可止伐也若有穢惡及其所
止者則有虎通夕來守人不去便傷
害人此鳥白日見其形是鳥也夜聽
其鳴亦鳥也時有觀樂者便作人形
長三尺至澗中取石蟹就人火灸之
人不可犯也越人謂此鳥是越柷之
祖也
季桓子穿井獲如土缶其中有羊馬
便問之仲尼曰吾穿井而獲狗何耶
仲尼曰以丘所
之怪驅蚑蝄蜽水中之怪是龍罔土
中之怪曰賁羊夏鼎志曰罔象如三
歲兒赤目黑色大耳長臂赤爪索縛
則可得食王子曰木精爲游光金精
爲清明晉元康中吴郡婁縣懷瑶家
忽聞地中有犬子聲隱其聲上有小
穿大如螾搖以杖刺之入數尺覺如物
乃掘視之得大子雌雄各一目猶未
開形大如常犬也哺之而食左右咸
[39-0292b]
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三張霸往
觀焉長老或云此名屖犬得之者令
家富昌冝當養之以目未開還置穿
中覆以磨礱宿昔發視左右無孔還
失所在瑶家積年無他禍福也大
興中吴郡府舎中又得二牧物如初
其後太守張茂爲吴興兵所殺尸子
曰地中有犬名曰地狼有人名曰無
傷夏鼎志曰掘地而得狗名曰賈掘
地而得豚名曰邪掘地而得人名曰聚
聚母傷也此物之自然無謂鬼神而
怪之然則與地狼名異其實一物也
淮南萬畢曰千歲羊䏏化爲地宰
蟾蜍得苽卒時爲鶉此皆因氣作以
相感而惑也睾辛氏有老婦人居於
王宮得耳疾曆時醫爲挑治出頂蟲
大如繭婦人去後置以瓠蘺覆之以
盤俄爾頂蟲乃化爲犬其文五色因
名盤瓠遂畜之時戎吴盛强數侵邊
境遣將征討不能禽勝乃募天下有
能得戎吴將軍首者購金千斤封邑
萬戶又賜以少女後盤瓠銜得一頭
將造王闕王診視之卽是戎吴爲之
柰何羣臣皆曰盤瓠是畜不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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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四張霸
秩又不可妻雖有功無施也少女聞
之啓王曰大王
瓠銜首而來爲國除害此天命使然
豈狗之智力哉王者重言霸者重信
不可以子女微軀而負明約於天下
國之禍也王懼而從之令少女隨盤
瓠將女上南山山草木荗盛無人行
迹於是女解去上衣爲僕豎之紛著
獨拘之叉隨盤瓠昇山入谷止于石
室之中王悲思之遣往視覓天輒風
雨嶺震雲晦往者莫至蓋經三年産
六男六女盤瓠死後自相配偶爲夫
妻織績木皮染以草實好五色衣服
裁制著用經後母歸以語王王遣追
之男女天不復雨衣服礻褳言語侏
離飮食蹲踞好山惡都王順其意有
詔賜以名山廣澤號曰蠻夷蠻夷者
外癡内黠安土重賜以其受異氣於
天命故待以不常之伴田作價販
無開濕苻傳租稅之賦有邑君長皆
賜印綬冠用獺皮取其游食於水今
卽梁漢巴蜀武陵長沙廬江羣夷是
也周糝雜魚肉叩槽而號毎祭盤瓠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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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五張霸俗
至今故世稱赤尹橫頵盤瓠子孫右
六条出搜神記奘法師
西國記云僧伽羅國雖非印度之國路次附
由此國本寶渚也多有珍寶栖止鬼
神其後南印度有一國王女娉鄰國
吉白送歸路逢師子侍衛之徒棄女
逃難女居輿中心甘喪命時師子王
負女而去入深山處幽谷捕鹿採菓
以時資給旣積歲月遂孕男女形貎同
人性種畜也男漸長大力格猛獸年
方弱冠人智斯發請其母曰我何謂
乎父則野獸母乃是人旣非族類如
何配偶母乃述昔事以告其子
畜殊途冝速逃逝曰我先巳逃不能
自濟其子於後逐師子父登山踰嶺
察其游土可以逃難伺父去巳遂檐
負母下趣人里母曰冝各愼密勿說事源
人或知聞輕鄙我等於是父國國非
家族宗祀巳滅投寄邑人人謂之曰
爾曹何國人也曰我本此國流離異
域子母相攜來歸故里人皆哀愍更
共資給其師子王還無所見追戀妻
兒憤恚旣發便出山谷往來村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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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六張霸咆
哮震吼暴害人物殘毒生類邑人輒
出遂取而殺擊鼓吹貝負弩持鉾羣
從成施然後免害其王懼仁化之不
洽也乃縱獠者期於擒獲王躬率四
兵衆以万計掩捕林藪彌跨山谷師子
震吼人畜僻易旣不擒獲尋復招募
其有擒執師子除國害者當酬重賞
式旌茂績子聞王之令乃謂母曰飢寒
以久冝可應募或有所得以相撫育
毋曰言不可若是彼獸雖是畜也猶
是汝父豈以艱辛而興逆害子曰人
畜異類禮義安在旣以違阻此心
何異乃抽小刃出應招募是時千衆
萬騎雲屯霧合師子踞在林中人莫
敢近子卽其前父遂馴伏於是乎親
愛忘怒乃倳刃於腹中尙懷慈愛猶
無忿毒乃至刳腹含苦而死王曰斯
何人哉若此之異也誘之以福利震
之以威禍然後具陳始未備述情事
王曰逆哉父而尙害況非親乎畜種
難馴兇情易動除民之害其功大矣
斷父之命其心逆矣重賞以酬其功
遠放以誅其逆則國典不虧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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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七張霸不貳
於是裝二大衫多儲糧糗毋留在國
周給賞功子女各従
其男船泛海至此寶渚見豐抮玉便
於中止其後商人採寶復至渚中乃
殺其商主留其子女如是繫息子孫
衆多遂立君臣以位上下連都築邑
據有疆域以其先祖擒執師子因舉
元功而爲國号其女船者泛至波刺
斯西神鬼所魅産育羣女故今西大
女國是也故師子國人形貎卑黑方
頣大顙情性獷烈安忍鴆毒斯亦猛
獸辵種故其人多勇健斯一說也若
據佛法所記則依起世經昔此寶洲
大鐵城中五百羅刹女之所居也又
屈
攰國東境城北天祠前有大龍池諸
龍易形交合牝馬遂生龍駒之子方
乃馴駕所以此國多出善馬聞諸先
志曰近代有王號曰金花政敎明察
感龍馭乘王欲終沒鞭觸其耳因卽
潛隱以至千金城中無井取彼池水
龍變爲人與諸婦人會生子驍勇走
及奔馬如是漸染人皆龍種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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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卷苐六苐四十八張霸力作
威不恭王命王力乃引搆突厥殺此
人少長倶戮略無噍類城今荒蕪人
煙斷絕右二驗出奘法師傳述曰數見
愚俗邪說之人云貴賤不同人畜殊
別何有人作畜生畜生作人佛說虛
誑恐不依實若汝守愚不信佛言者
何故前列俗典書史具述目驗所覩
豈亦不信如行恩含忍卽同楚子蛭
痼疾皆愈宋公不禱妖星夕退若也
行惡如漢鴆趙王如意蒼狗成肉齊
殺彭生立有爲崇近事尙然況復行
因善惡業報昇沈殊趣累刧受殃也
法苑珠林
卷第六
麗國分司大藏都監奉勅彫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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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四十九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