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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古今合璧事類備要續集卷三十八
宋 謝維新 撰
性行門
阿附
事理發揮阿倚也不能中立有所倚而後立附託也/不能自進有所託而後進阿附之人其論
語之所謂善柔者歟無挺特之操而專以阿倚為能/無鯁介之節而壹以附託為事旁籬落而升緣梯階
而進其于為人齷齪無能可知已朱子曰志於道義/則功名不足道志於功名則富貴不足道吁其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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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道/之人歟
事類阿㫖丨諛順丨/嚴光書附勢簡賢丨丨實繁有徒注簡畧/也賢而無勢則略之不賢有
勢則附之若是者繁多有徒/衆無道之勢所常書仲虺䑛痔莊子謂宋人曹商曰/秦王有病召醫破癰
潰疽者得車一乗丨丨者得/車五乘子豈能䑛其痔耶悦臭人有大臭者其親戚/兄弟妻妾無能與居
者自苦而居海上人有丨其丨/者晝夜隨而不去吕氏春秋問病丞相丙吉病中二/千石上謁問疾遣
家丞出謝已皆去陳萬年獨留昏夜乃歸吉病甚/上自臨問吉薦萬年竟代于定國為御史大夫為爪
牙竇憲旣平匈奴威名太盛以耿䕫任尚等丨丨丨鄧/疊郭璜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
刺史守令多出其/門憲敗固死獄中何面目馬融初應大將軍鄧隲辟乃/上廣成頌忤鄧氏後懲於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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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不敢復違忤于勢遂為梁冀草奏李固又作大將軍/西第頌以此頗為正直所羞吳祐謂融曰李公之罪成
於卿手李公即誅卿丨/丨丨見天下之人乎不過孟嘉晉士浮虚無實用然/其間亦有不然者如
孟嘉平生無一事然桓温謂嘉曰人不可無勢我乃能/駕馭卿温平生輕殷浩豈妄許人者哉乃知孟嘉若遇
當作謝安安不/遇丨丨如丨丨呼為郭尖後魏郭景尚遷太尉從事中/郎善事權貴時丨丨丨丨
此海市耳張昌儀兄弟恃易之昌宗之寵請託如市甲/第奢侈李湛曰丨丨丨蜃樓比丨豈長久計
耶米幾禍及/隋唐遺事乃冰山耳楊國忠權傾天下進士張彖者/力學有大志或勸謁國忠以速
榮顯彖曰爾輩謂楊公之勢可倚如泰山耶吾所/見丨丨丨丨皎日大明誤人必耳後果如其言嘗驗
糞味唐郭𢎞霸為御史時大夫魏元忠病僚屬省候𢎞/霸獨後請視便溺即染指嘗驗疾輕重賀曰味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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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病不瘳今味苦當愈無/患元忠惡其媚暴語於朝為奉溺器宋之問𫝊張易之/等寵甚之問與閻
朝隠沈佺期劉允濟傾心媚附易之所賦/詩篇盡之問朝隠所為至丨易之丨丨丨因巫得相趙/彦
昭本以權倖進中宗時有巫趙挾鬼道出入禁掖彦昭/以姑事之常衣婦服乗車與妻皆謁其得宰相巫力也
執笏教婢宋之愻為連州參軍刺史聞其善歌/使丨丨日丨丨在簾外唱吟自如向火乞
兒張九齡見朝士趨附楊國忠以求官語人曰此曹皆/丨丨丨丨一旦火盡灰冷當涷裂肌膚暴骨溝中矣
天寶/遺事冷語冰人孟蜀時潘在廷以財結權要或戒之乃/曰非是求援不欲其以丨丨丨丨耳外
史檮/杌一網打盡蘇舜欽監奏院因十月賽神㑹館中同/列御史劉元瑜彈擊下獄坐監主自盜
削籍同㑹者皆坐斥劉謂時宰賈昌朝曰/為相公丨丨丨丨張師正倦游杜衍壻元結丐論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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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子遊長安與丐者為友或曰君友丐者不太下乎/對曰古人鄉無君子則與雲山為友里無君子則與松
栢為友座無君子則與琴酒為友出遊於國君子則友/之丐者今之君子吾恐不得與之友也丐者丐論子能
聽乎吾旣與丐者相友諭求罷丐友相喻曰子羞吾為/丐耶丐宗屬于人丐嫁娶于人丐名位于人丐顔色于
人甚者則丐權家奴齒以受邪佞丐權家婢類以容媚/惑有自富丐貧自貴丐賤於刑丐命命不可得就死丐
時就時丐息至死丐全形而終有不可丐者更有甚者/丐家僕於僕圉丐性命于臣妾丐宗廟而不敢丐妻子
而不辭有如此者不為羞哉吾所以丐人之棄衣丐人/之棄食提甖荷杖在于路途且欲與天下之人為同類
耳不然則無顔容行于人間夫丐衣食貧也以貧乞丐/心不慙跡與人同示無異也此君子之道君子不欲全
道耶幸不在山林亦宜且甖杖隨我作丐者之狀貌學/丐者之言辭與丐者之相逢使丐者之無耻庶幾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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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能相容吾子無驕然取不容也於戲丐/者言語如斯可為編為丐論以補時規元結惡曲論
元子時與鄉里㑹曲全當時之歡以順長老之意歸泉/王叔盈問曰向夫子曲全其歡道然也茍為爾乎元子
曰叔盈視吾曲其心以狥財利曲其行以希名位當過/吾吾茍全一歡於鄉里無惡然可也東邑有全道之士
聞元子對叔盈恐曰吾聞元次山約其門人曰無惡我/之小曲真惛鄙惡辭也吾輩全直世生未嘗曲氣以轉
聲曲辭以達意曲步以便往曲視以回目猶患于古人/古人有惡曲者不曲臂以取物不曲膝以便坐見天下
有曲于君曲于民曲于鬼神者徃刼而死之今元次山/茍曲言貌强全一歡以為不䙝其直慁哉若能茍曲于
鄰里强全一歡豈不能茍曲于鄉縣以全言行能苟曲/于郷縣豈不能茍曲于邦國以彰名譽能茍曲于邦國
豈不能茍曲於天下以揚德義若言行名譽德義偕顯/豈有鍾鼎不入門權位不在已乎嗚呼曲為之小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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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漸曲為之也有何不可姦邪凶惡其㘥乎㘥音由元此/子聞之頌曰吾以顔貌曲全一歡全直君子之惡我如
猶有過于此/者何以自免
詩集萬事稱好丨丨丨丨司/馬公山谷凡事從宜丨丨且丨丨/詳見諛佞
姦邪
事理發揮自古姦邪之人國家不可有也其智足以/飾已之非而蔽主之明其謀足以成己之
私而塞主之聰其勇足以伸己之欲而中傷君子之/類同己者進異己者斥擅威福於冥冥之中專予奪
於覆掌之頃而宗廟社稷之安危皆不暇問也不幸/而庸君孱主之中其欺則其惡將無所不至矣吁此
共驩之流堯舜之/所以必致其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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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類姦宄乃有不吉不廸顛越不恭暫遇/丨丨我乃劓殄滅之書盤庚姦回崇信丨/丨書泰
誓注丨丨/昏亂左奇衺去其淫怠與其丨/丨之民禮天官回邪毁信廢忠崇飾/異言靖譖庸回
服讒蒐慝以誣盛德天下/之民謂之窮奇注丨丨也姦詐如姦丨而詐丨雖有耳/目焉得而正諸注姦姦
者以姦欺姦詐詐/者以詐欺詐揚邪哆述正道而稍丨丨者有矣/未有述丨丨而稍正也揚多詐
不情公孫𢎞齊人丨/丨而丨丨本𫝊傾巧順指周堪張猛為恭顯等所/譖元帝無所取信時長
安令楊興以材能幸稱譽堪上欲以為助乃問興曰朝/臣齗齗不可光祿卿何也興者丨丨士也謂上疑堪因
丨丨曰堪非獨不可於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上由是疑之外陋内險盧杞有口才體/陋甚鬼貌藍色
不耻惡衣菲食人未悟其不情郭子儀病甚百官省不/屏姬侍及杞至則屏之隱几而待家人怪問其故曰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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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丨丨丨左右見必笑使/後得權吾族無類矣本𫝊外癡内狡以范陽平盧節度/使安禄山兼御史
大夫祿山體貌充肥腹垂過膝嘗自稱重三百斤丨若/丨直丨實丨黠在上前應對敏給雜以恢諧上益信愛
之/以蠱君心仇士良請老中人與送還第謝曰諸君善/事天子能聽老夫語乎天子不可令閒暇
閒暇必觀書見儒臣減玩好省游幸吾屬恩且薄而權/輕矣莫若殖貨財盛鷹馬日丨毬獵聲色丨其心使不
得息則萬幾/在我衆再拜與至上前趙憬之入相陸贄實引之旣而/有憾于贄以贄所譏彈延齡事
告延齡故延齡益得為計帝由是信延齡而不直贄已/而贄與璟約至上前極論延齡帝怒形于色憬黙然無
一言贄罷為/太子賔客為八風舞景雲元年上宴近臣國子祭酒/祝欽明自請丨丨丨丨揺頭轉
目備諸醜態上笑欽明素以儒學著為吏部侍郎/盧藏用私謂諸學生曰祝公五經掃地盡矣本𫝊為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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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舞楊再思為宰相阿合取容兄同休請公卿宴其寺/酒酣戯曰公靣似髙麗再思欣然翦榖綴巾上反
披紫袍丨丨丨丨舉動合節滿座鄙笑昌宗以姿貌幸/再思每曰人言六郎似蓮花非也正謂蓮花似六郎耳
其巧䛕無/耻類如此頗多斥詞曽布以翰林學士權三司使坐言/市易事落職知饒州舍人許當制
丨丨丨丨制下將往見曽曰始得詞頭深欲繳納又思/之釁隙如此不過同貶耳於公無所益也遂黽勉為之
然其中語言頗經改易公他日當自知也曽曰君不聞/宋子京之事乎昔晏元獻公當國子京為翰苑晏愛宋
之才雅欲旦夕相見遂稅一地于旁近延居之其親密/如此遇中秋啟宴召宋出妓飲酒賦詩達旦方罷翌日
罷相宋當草詞頗極詆斥至有廣營産以殖私多役兵/而規利之語方子京揮毫之際餘酲猶在觀者亦駭歎
葢此事由來久矣何足較耶/許亦憮然而去東軒筆錄至有醜語見上/文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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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初王介甫名始盛黨友傾一時歐陽脩亦善之勸/蘇明允與之逰而介甫亦願交于明允明允曰吾知其
人矣是丨丨丨丨者鮮不為天下患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弔明允獨不往作辯姦論一篇以譏之
必亂天下吕獻可中丞於熙寜初荆公拜參知政事日/力言其姦每指荆公曰亂天下者必此人也
又曰天下無事庸人擾之耳温公初不以為然至荆公/虐民亂政温公悵然曰吕獻可之先見余不及也然明
允先生其知荆公又在獻可之前十/餘年矣豈温公不見辯姦也聞見錄蘇明允辨姦山巨/源見
王衍曰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陽見盧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孫無遺類矣自今言之其理固有可見者
以吾觀之王衍之為人容貌言語固有以欺世而盜名/者然使晉無惠帝雖衍百千何從而亂天下乎盧杞之
姦固足以敗國然不學無文非德宗之鄙暗亦何從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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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誦孔老之言身履夷齊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與造作言語私立名字以為顔淵孟軻復出
而隂賊險狠與人異趣是王衍盧杞合而為一人也其/禍可勝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澣人之至情也
今也不然衣垢敝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䘮面而談詩/書此豈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大姦慝
以葢世之名而濟其未形之惡雖有願治之主好賢之二/相猶將舉而用之則其為天下患必然而無疑者非特
子之/比也
詩集猖狂丨丨百怪起冠/裾稔回慝闕倐忽熙寧初有人自常調上/書迎合宰相意遂丞御
史蘇長公戯之曰有甚意頭求富貴没些把鼻便姦邪/某公用事排斥端士矯飾偽行范蜀公詠假山詩丨丨
平為險分明假/奪真後山詩話嗾鴻豫孟徳黠老狐姦/言丨丨丨坡没把鼻見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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諛佞
事理發揮言甘曰諛口給曰佞諛者巧于逢迎佞者/捷于機變變亂黒白顛倒是非使夫上之
人墮其術巾而不自知其/後世孔光張禹之徒歟
事類巧言何畏乎丨丨/令色孔壬書象恭丨丨滔/天書利口毋以側言改/厥度毋以丨
丨亂厥/宮書面諛讒諂丨丨之/人至矣孟庸違靖言丨丨象/恭滔天書阿順丨諛/丨旨
承意汲黯曰天子置公卿輔弼之臣寧令從諛丨傳/丨陷主於不義乎縱不愛身奈辱朝廷何本順指
阿諛丨丨要/領絶嚴光書入門盡懽樓䕶字君卿為京兆史王氏五/侯兄弟爭名䕶盡丨其丨咸得
丨/心滿座皆悦王導為相只周旋人過一生嘗有坐客二/十許人逐一稱讚獨不及一胡僧并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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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臨海人二人皆不悦導徐顧臨海人曰自公之來臨海/不復有人矣又謂胡僧曰蘭奢蘭奢乃胡語之褒譽者
也於是二人/亦悦朱語録望塵雅拜石崇與潘岳諂事賈謐每/候其出輒丨丨丨丨本傳每言
輒佳司馬徽字德操括囊畏謹有以人物問者不辨其/髙下丨丨丨丨其婦諫之曰人質疑問君一皆言
佳豈咨君之意乎徽曰/如君言亦復佳世説意疑不謬唐太宗嘗止樹下愛/之宇文士及從而譽
之上正色曰魏徴嘗勸我逺佞人不知/為誰丨丨是汝今果丨丨士及叩頭謝模稜兩可蘇味道/為鳯閣
侍郎同平章事味道前後在位數嵗作阿取容嘗謂人/曰處事不宜明白丨丨持丨端丨矣時謂之蘇模稜
代犧禱疾武后有疾詔遍祭神廟以祈福消災閻朝隠/詣少室山時為給事中因親撰祝文以身丨
丨沐浴伏於俎盤令僧道迎至神所觀者如堵㑹后疾/愈特加賞賚左司郎中張元一畫代犧圖以進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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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厚賜然亦鄙其/為人易齋笑林見鼠亦佞大厯中荆州有馮希樂者/善佞丨人家丨穴丨丨嘗
到長林謁縣令留宴語令云仁風所感猛獸出境昨初/入縣界見虎狼相尾西去有頃村吏來報昨夜大蟲食
人令戲詰之馮遽/曰是必掠食便過拜子儀墓五代郭崇韜/丨丨丨丨稱仁浦甥故/相
魏仁浦在中書陶僕射榖自言出於魏氏遂拜/仁浦為舅每見仁浦望塵輒拜其便佞如此盡是面
諛蔡京晚嵗漸覺事勢狼狽亦有隠憂其從子應之自/興化來因訪問近日有甚人才應之愕然曰天下人
才出在太師陶鑄中某人何敢當此問京曰不然覺得/目前丨丨丨丨脱取官職去做底恐山林間有人材欲
得知朱/語録為時相放生光禄卿鞏申佞而好進老為省判/趨附不已王荆公為相每遇生日
朝士獻詩頌僧道獻功德疏以為壽皁吏走卒皆籠鴿/雀就宅放之謂之放生申不閑詩什於是以大籠貯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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詣客次搢笏開籠每一鴿一雀叩齒祝之曰願相公一/百二十嵗時有邊寨之主妻病而虞候割股以獻者
天下駭笑之曰或對曰虞候為縣君/割股太卿與丞相放生東軒筆録為宰相拂鬚冦萊/公為
相丁晉公參知政事嘗㑹食都堂羮染公鬚謂起拂之/公正色曰身為執政而親丨丨丨丨丨邪謂慙遺事
願相公逺佞王荆公初參政因讀晏元獻小詞曰為宰/相而作小詞可乎平甫曰彼亦偶然自喜
而為耳其事業豈止如是吕吉甫為館職亦在坐曰為/政必先放鄭聲况自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鄭聲不若
逺佞人吕自是與平甫相失柬軒筆録荆公與吕惠卿/論新法平甫吹笛于内荆公遣人諭曰請學士放鄭聲
平甫即應聲曰丨丨丨丨/丨人惠卿深銜之聞見録李蕭運命論凡浮世茍合之/士籧篨戚施之
人俯仰尊卑之顔逶迤勢利之間意無是非讚之如流/言無可否應之如響以關看為精神以向背為變通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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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集從之如歸市勢之所去棄之如脱遺其言曰名/與身孰親也得與失孰賢也榮與辱孰珍也故遂潔其
衣服矜其車馬冒其貨賄淫于聲色脈脈然自以為得/矣葢見龍逄比干之亡其身而不推飛廉惡來之滅其
族也葢知伍子之钃鏤于吳而不戒費無忌之誅夷于/楚也葢譏汲黯之白首于主爵而不懲張湯牛車之禍
也葢笑蕭望之跋躓于前而/不知石顯之絞縊于後也
詩集真乞丐人間所謂好男子我見婦女留鬚眉奴/顔婢膝丨丨丨反以正直為狂癡陸休
崛强晁以道後來亦附梁師成有一人以詩嘲之曰早/赴朱張飰隨賡蔡子詩此回丨丨丨凡事且從宜
朱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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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合璧事類備要續集卷三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