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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北堂書鈔卷三十九
唐 虞世南 撰
明 陳禹謨 補註
政術部
施惠二十九 振恤三十
興利三十一 方畧三十二
摘伏三十三 勸課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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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績三十五
施惠二十九
雲行雨施 博施於民 施其惠散其利周禮旅師職/云以質劑致
民施其惠散其利鄭𤣥注謂恤民之艱/阨也以賙衣食曰惠以作事業曰利其養民也惠其
使民也義 惠在愛民孔子家語子游問於孔子曰夫/子之極言子産之惠可得聞乎
孔子曰惠在愛民而已子游曰/愛民之謂德教何翅任惠者哉康濟小民 治有惠政
范後漢張訓遷丹/陽太守治有惠政外播惠政應璩與梁州刺史劉文爽/書曰足下内挹叔夷之清
節外播二/南之惠政民懷其惠東觀朱暉為臨淮/太守民懷其惠吏民所愛范後/漢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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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除平陵令以仁惠為吏民所/愛母疾棄官去百姓將送塞道愛利爲行漢書朱邑少/為桐鄉嗇夫
廉平不苛以愛利為/行未嘗笞辱人也大小感悅東觀鄧訓為䕶羌校尉/諸胡俗皆恥病臨困輒
以刀自刺訓聞有疾困者輒使醫藥瘳之差者甚多大/小感悦訓卒遂家家為訓立祠每有疾病輒禱請求福
也/視民如傷左傳云國之興也視民如傷是其福/也及其哀也以民為土芥是其禍也視民
如子賈誼書鄒穆公親賢以定國視民如子漢書邵信/臣為上蔡長視民如子遷南陽太守其治民如在
上蔡/也薄征緩刑周禮司徒職云大荒大札則令邦/國移民通財舍禁弛力薄征緩刑省除
煩苛華嶠漢書劉寵拜㑹/稽太守省除煩苛手筆作議所活甚多東觀徐/寵為廷
尉/云冬月斷囚夫妻垂泣㑹稽典録云盛吉字君逹拜廷/尉至冬月罪囚當斷吉夜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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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其妻執燭吉手持/丹筆夫妻相向垂泣愍哀病徒東觀曹褒為城門校尉/愍哀病徒親自省治醫
藥糜/粥義𦵏流民潁川太守王立義𦵏流民蔡邕頌云哀/此骼骴寛體孤魂遭水為泥逢風成塵
殮以時服/𦵏以洛濱仁足惠下威能討姦東觀張堪世祖召見諸/郡計吏問前後太守能
否蜀郡諸掾樊顯曰張堪昔/治蜀其仁足惠下咸能討姦仁風翔於路衢禮讓行於
士女太常趙咨贊云天下信之如日/月仰之如雲雨仁風翔云云
振䘏三十
君子周急 救患䘏隣左傳曰晉荐饑使乞糴於秦秦/伯謂百里奚與諸乎對曰天灾
流行國家代有救患䘏隣道也行道有福於是/輸粟於晉自雍及絳相繼命之曰汎舟之役分貧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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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左傳楚子使然丹簡上國之兵於宗邱/且撫其民分貧拯窮長幼孤養老疾恤孤振困管/子
云九惠之教一曰老老二曰慈幼三曰恤孤四曰養病/五曰合獨六曰問病七曰通窮八曰振困九曰接絶
賙民艱阨周禮鄉師職云以歲時巡國及野而賙/萬人之艱阨鄭𤣥注曰艱阨饑乏也哀窮
賤裴秀新詩云姬文發號先哀哀務窮賤齊景吐德音/嬰稱治國半注曰齊景見長年負薪而饑色悽然傷
心命吏養焉晏聞之再拜而/賀曰君吐此音宜治國半也賜貧窮振乏絶 出貨財
振困乏春秋繁露董仲舒五行逆順云火者夏成長也/本朝舉賢良進茂才官得其能任得其力賞有
功封有德出貨財振困乏正封疆使四/方恩及於火則火順人而甘露降補巡孤寡供乏困
左傳子西曰昔闔閭在國天有菑癘親巡孤/寡而供其乏困在軍熟食者分而後敢食恤鰥寡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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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新序云楚人有獻魚楚王者曰今日漁穫食之不/盡賣之不售棄之又惜故來獻也左右曰鄙哉辭
也楚王曰子不知漁者仁人也蓋聞囷倉粟有餘者國/有飢民後宫多幽女者下民多曠夫餘衍之蓄聚於府
庫者境内多貧困之民皆失君人之道故厨庖有肥魚/廏有肥馬民有飢色是以亡國之君藏於府庫寡人聞
之久矣未能行也漁者知之其以此諭寡人也且今行/之於是乃遣使恤鰥寡而存孤獨出倉粟發幣帛而振
不足罷去後宫不御者出而妻鰥夫楚民欣欣大悦鄰/國歸之故漁者一獻餘魚而楚國賴之可謂仁智矣補
私財爲饘粥王薈為吳郡内史其年大饑荒薈/出私財為百姓饘粥全活甚多私米振
餘敝虞氏家記曰虞潭為南康内史於時年/荒潭乃出私米二千七百斛振其餘敝載米給貧
民東觀記梁髙飢年榖貴有飢餒輒遣蒼/頭以車載米菜錢於四城外給與貧民出穀贍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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㑹稽典録云駱俊拜丞相/出倉見榖以贍貧乏者出粟以貸左傳云宋飢平/公出粟以貸以
穀給民晉書華譚為郟令于時兵亂之後境内饑饉譚/傾心撫恤司徒王戎聞而善之出穀三百斛以
助之曰案譚素以才學為東土所推博士王濟於衆中/嘲之 君吳楚之人亡國之餘有何秀異而應斯舉譚
答曰秀異固産于方外不出于中域也是以明珠文貝/生於江鬱之濱夜光之璞出乎荆藍之下故以人求之
文王生於東夷大禹生/於西羌子弗聞乎附開倉振民晉書郭黙為東郡太/守値歲荒人飢黙輒
開倉振給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黙憂國詔書褒/歎比之汲黯頒告天下若郡縣有此比者皆聽出給
振貸貧民鄧攸/見前出裘衣寒者賈誼云楚昭王當房而立/愀然有寒色曰寡人朝飢
饉時酒二
重裘而立猶憯然有寒氣將奈我元元之/百姓何是日也出府之裘以衣寒者出倉之粟以賑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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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居二年闔閭襲郢昭王奔隨諸當房之賜者請還死/冦闔閭一夕而五徙卧不能賴楚曳師而去昭王乃復
當房之/德也解裘老人戰國䇿齊襄王立田單相之過淄水/有老人涉淄而寒出不能行坐於沙
中田單見其寒欲使後車分衣/無可以分者單解裘而衣之也五羖贖百里奚史記云/穆公以
五羊皮贖百里奚於/楚號為五羖大夫左驂贖越石父史記云越石父賢/在於縲絏中晏子
出遭之塗解左驂贖之載歸弗謝入閨久之越石父請/絶晏子戄然攝衣冠謝曰晏雖不仁免子於厄子何求
絶之速也越石父曰不然吾聞君子屈於不知己而申/於知己方吾在縲絏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悟而
贖我是知己知己而無禮固不如/在縲絏中晏子於是延入為上客外御妻貧人管子云/桓公之
平陵家有九子年老而自養者公問其故對曰吾有子/九人家無以妻之盡居傭而未返也桓公出外御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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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妻之乘輿濟溱洧
興利三十一
爲民興利務在富之漢書召信臣遷南陽太守好為民/興利務在富之躬勸耕農行視水
泉開通溝瀆起水門堤閼凡數十處以廣溉灌嵗歲増/加多至三萬頃民得其利信臣為民作均水約束刻石
立於田畔/以防分爭爲百姓興利郡以殷富漢書荆州刺史奏召/信臣為百姓興利郡
以殷富賜黄/金三十斤富民之術日引月長魏志劉馥子靖出為/河南尹應璩書與靖
曰入作納言出臨京任富民之術日引月長藩落髙峻/絶穿窬之心五種别出逺水火之災農器必具無失時
之闕蠶麥有苫備之用無雨濕之虞封符指期無流連/之吏鰥寡孤獨蒙廪振之實加之以明摘幽㣲重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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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憲不撓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辦雖昔趙張三王之治未足以方也補必先富民管子/云凡
為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民/貧則難治治國常富而亂國必貧也入務利民春秋云/晉侯出
定襄王入/務利民開澮興造民賴其利崔氏集崔瑗為汲令有/澤田不殖五榖瑗為開
澮興造民/賴其利稻田歲增民賴其利魏志鄭渾為沛郡太守/郡界下溼興陂遏開稻
田頃畝歲増民賴其利刻石頌之號曰鄭陂課案渾為/山陽魏郡太守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 樹榆為
籬並益樹五果榆皆成藩五果豐實入魏/郡界村落齊整如一民得財足用饒補開道通溝民
得其利召信臣/見上嚴使儲水百姓爲便東觀漢記廉范為/蜀郡太守舊制禁
民夜作以防火災而更相隱蔽燒者相屬范乃毁削先/令嚴使儲水百姓為便歌之曰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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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厝生平無一襦今有五袴案後漢書曰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無襦今五絝補開治
稻田百姓殷富東觀張堪為漁陽太守開治/稻田八十餘頃百姓殷富興鴻郄陂
常以豐熟東觀鄧晨為陳留郡興鴻郄陂益地數/千頃溉郡稻常以豐熟兼流給他郡教民
糞種氾勝之奏云昔湯有旱灾伊尹作區教民糞種乃/負水澆稼收至畝百石勝之試為之收至畝四十
石/教民牛種續漢書任延為九真太守治/民牛耕鑄作田器民以利之治作水排教
化大行張璠漢記杜詩為南陽太守治/作水排教化大行號曰杜母因流爲排利益
三倍魏志韓暨為監冶謁者舊時冶作馬排每一孰石/用馬百匹更作人排又費功力暨乃因長流為水
排計其利益/三倍於前決漳水灌鄴傍終古斥鹵生稻粱吕氏春/秋云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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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時史起為鄴令決漳河灌田鄴民大怨欲籍起起/不敢出而避之王乃使他人遂為之水已行民大得其
利相與歌曰鄴有聖/令史公決漳水云云田於河所池陽谷口且溉且糞長
我禾黍漢書溝洫志太始二年趙中大夫白公復奏穿/渠引涇水首起谷口尾入櫟陽注渭中袤二百
里溉田四千五百餘頃因名曰白渠民得其饒歌之曰/田於何所池陽谷口鄭國在前白渠起後舉臿為雲決
渠為雨涇水一石其泥數/斗且溉且糞長我禾黍蒲萑之地更爲沃壤崔瑗為/汲令見
前/曩之鹵田化爲甘壤蔡邕京兆樊君頌云曩之鹵田/化為甘壤熈怡悦豫相與謳歌
益蓄菱芡漢書龔遂為渤海太守見齊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儉約勸民農桑令口種一
樹榆百本薤五十本蔥一畦韭家二母彘五鷄春夏不/得不趨田畆秋冬課收歛益畜果實菱芡勞來循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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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皆有蓄積/吏民皆富實育養漆園魏志嶺南太守傅方到郡以來/育養漆園之樹念存軍國用心
/㣲
方畧三十二
方畧耳目發伏禁姦漢書張敞為京兆尹/方畧耳目發伏禁姦治有方畧爲
民興利漢書召信臣為/人勤力有方畧長於計䇿功費約省漢官儀云/成帝時王
延世以校尉領河隄語曰東郡決河流漂二州校尉延/世隄防立塞改為河平元年惟延世長於計䇿功費約
省以延世為光禄/寺大夫秩二千石以一警百吏民恐懼漢書尹翁歸為/東海大守其治
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懼改行自新以便宜從事龔遂為渤海太守上問/何以息盜賊遂曰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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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亂民猶治亂䋲不可急也唯緩之然後可治臣願丞/相御史且無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從事上許焉
有莅任之方晉中興書云琅邪諸葛禄為㑹稽太守臨/行上為置酒謂之曰足食足兵在於良守
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也西門豹爲河伯投巫於河史記西門豹/為鄴令到縣
㑹長老問民間所苦長老云苦為河伯娶婦後因河伯/娶婦豹親徃觀焉謂三老巫祝曰是女不堪娶大巫嫗
為入報河伯更為求好女即使抱大巫嫗投之河有頃/曰巫何久也復投一弟子如此復使一人趣之凡投三
弟子豹曰巫嫗及弟子皆不能事煩三老入復投三老/於河豹磬折向河上立待報長吏傍觀者皆驚恐豹頃
曰巫及三老不還奈之何欲復投廷掾及豪長入/趣之皆叩頭破額從是後無復言為河伯娶婦者宋均
爲唐山娶巫家女東觀漢記宋均為九江太守有兩山/名曰唐后山有神祠衆至共為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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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取百姓男女不復要娶巫家女百姓患之長吏莫敢/改之均乃移書曰自今已去當為山娶巫家女其後乃
絶百案均本傳浚遒縣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衆巫遂/取 姓男女以為公嫗歲歲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
守令莫敢禁均乃下書曰自今以後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擾良民於是遂絶注云以男為山公以女為山嫗
猶祭之有尸主也補愚自幼讀漢書至宋均傳毎/以山公嫗可對河伯婦乃行祕書已先得之矣附印綬
示劫典録云張敞為太原太守有三人劫郡界持三人/以為質敞聞之自徃詣劫所諭曉之曰釋質大守
釋汝乃解印綬以示之曰大夫不敢欺賊釋/質自首遂解縱之遂自劾詔復其冠履如故破械遣囚
魏志田豫為南陽太守先是郡人侯音反前太守收其/黨五百人表奏皆當死豫悉見慰諭破械遣之諸囚叩
頭願自效即相/告語一朝解散石犀厭水華陽國志云秦孝文王以李/冰為蜀守作石犀五頭以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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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精穿石犀溪於江南命曰犀牛里後轉為耕牛二頭/一在府市市橋門今所謂石牛門是也一在淵中補
聽民輸芋汝南先賢傳云袁安為隂平長民飢/租調不入聽民輸芋頭惠澤流著桴鼓希
鳴市絶偷盜漢書張敞為京兆尹署偷長為吏小偷悉/來賀且飲醉偷長以赭汙其衣裾吏坐里
閭閲出赭汙者輒收縛之窮治/所犯由是枹鼓稀鳴市絶偷盗除藻飾割浮費汝南先/賢傳云
應華為將作大匠發姦/摘伏除藻飾割浮費賴遇賢令謝承後漢書彭脩字/子陽海賊丁義欲向
郡郡内驚惶不能捍禦太守聞脩義勇請守吳令身與/義相見宣國威德賊遂解去民歌之曰時歲倉卒盜賊
縱横大㦸强弩不可當賴遇賢令彭子陽州案脩後州令/辟從事時賊張子林等數百人作亂郡言 請脩守吳
脩與太守俱出討賊賊望見車馬競交射之飛矢雨集/脩障扞太守而為流矢所中死太守得全賊素聞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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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即殺弩中脩者餘悉降散言曰/為彭君故降不為太守服也補 自/風俗頗革後漢周/舉為并
州刺史太原一郡舊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龍忌之禁至/其亡月咸言神靈不樂舉火由是士民毎冬中輒一月
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歲多死者舉既到州乃作弔/書以置子推之廟言盛冬去火殘損民命非賢者之意
以宣示愚民使還温食於/是衆惑稍解風俗頗革補
摘伏三十三
發姦摘伏漢書趙廣漢守京兆/尹其發姦摘伏如神發伏禁姦張敞/見前發摘姦
伏京師稱有神筭范後漢王渙為洛陽令能發摘/姦伏京師稱歎以渙有神筭明於
摘伏吏民謂之神明范後漢度尚為上虞長為政嚴/峻明於摘伏吏民謂之神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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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鈎距以得事情漢書趙廣漢守京兆尹善為鉤距以/得事情鉤距者設欲知馬價則先問
狗已問羊又問牛然後及馬參伍其價以類相準則知/馬之貴賤不失實矣唯廣漢至精能行之他人效者莫
能及/也
勸課三十四
敬教勸學左傳衛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務財訓農/通商惠工敬教勸學授方任能元年革車三
十乗季年/乃三百乗正學爲基潛夫論云凡為治之體莫善於抑/末而務本夫為國者以富民為本
以正學為基民富乃/可教學正乃得義也起學成都漢書文翁為蜀郡選郡/縣小吏十餘人造詣京
師受業又修起學宫於是蜀地學於京師者比齊魯焉/文翁終於蜀吏民為立祠 案師古曰文翁學堂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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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在益州/城内附執經教授魏志杜畿為河東太守冬月修戎/講武又開學宫親自持經教授郡
中化/之崇肅肅之儀揚濟濟之化張衡南陽文學儒林書/贊云南陽太守上黨鮑
君愍文學之弛廢懐儒林之陵遲乃命/匠修而新之崇肅肅之儀揚濟濟之化一農不辦民有
飢者一女不織民有寒者管子/云一年之計莫若樹穀十
年之計莫若樹木終身之計莫若樹人管子/云務財訓農
左傳/見前勞農勸民 命農勉作 巡其稼穡周禮遂師職/云巡其稼穡
而移用其民以救其時事耕鄭𤣥注云移用其民使得/轉相助救時急事也四時 耨歛艾芟地之宜晚早不
同而有天期地/澤風雨之急勸民農桑漢書召信/臣見前農無廢業野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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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新序云子/産相鄭使習壤者相澤仁才者播種陳思王/籍田論饁彼
南畝田餕至喜 星言夙駕說于桑田 書爾于茅宵
爾索綯 登金商之館察田夫之私者陳思王/籍田論能明農
事者置黄金一斤使蠶不病者置黃金一斤管/子田修理
賜之以巨觴田蕪穢戮之以柔桑陳思王/籍田論龔遂令渤海
種榆漢書龔/遂見前王景教廬江種桑東觀建初八年王景為/廬江太守乃教民種麻
桑而/養蠶教民織履東觀桂陽郡俗不種桑無蠶織之利盛/冬皆以火燎郡守令屬縣教民種桑柘
養蠶織履數年/之間大賴其利教民紡績崔寔傳云五原土地宜麻枲/而俗不知紡績民冬月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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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細草而卧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寔至官斥賣儲峙/為作紡績織絍練緼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
異績三十五
治有殊政東觀郭賀為荆州刺史治有殊政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治有異
績范漢書王渙為洛/陽令治有異跡潁川八年治有異政漢書黄霸臨/潁川八年治
有異政鳯凰/頻見其境膠東九載治有異政後漢書吳祜傳云袩/為膠東相九載治有
異/政治績尤異王隱晉書曰太康十年詔曰陽平太守/梁栁治績尤異賜粟千斛秩中二千石前
有趙張後有二王漢書贊曰自孝武置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而吏民為之語曰前有趙張
後有二王不廣漢聰明下不能欺延夀厲善所居移風/然皆訐上 信以失身墮功翁歸抱公潔已為近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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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敞衎衎履忠進言縁飾儒雅刑罰必行縱赦有度條/教可觀然被輕媠之名王尊文武自將所在必發譎詭
不經好為大言王章剛直守節不量/輕重以陷刑戮妻子流遷哀哉補吏民稱之漢書趙/廣漢守
京兆尹吏民稱之不容於口長老傳以為自漢興以來/治京兆者莫能及 案廣漢嘗記召湖都亭長界上亭
長戲曰至府為我多謝問趙君既至廣漢問事畢謂曰/界上亭長寄聲謝我何以不為致問因曰還為我謝勉
思職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發摘如神皆此/類也 左馮翊右扶風皆治長安中犯法者從跡喜過
京兆界廣漢歎曰亂吾治者常二輔/也誠令廣漢得兼治之直差易耳補
北堂書鈔卷三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