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4e0070 榮陽外史集-明-鄭眞 (master)


[040-1a]
欽定四庫全書
 滎陽外史集巻四十
             明 鄭真 撰
 題跋雜識
  書盤峰先生墓表後
予讀元故侍講黄公著盤峰先生孫公墓表竊有感于
心宋至咸淳間權姦擅命强敵搆兵剥床及膚之時也
先生以科第顯而弗得在尊位其為碩果之君子乎當
[040-1b]
時縉紳之士號知先生者若王公龍澤對䇿以舍和吐
氣為説附會賈氏遂取上第逮仕北朝官為臺豸出處
大致殆無足言方公虚谷上十可斬之説得領郡符不
旋踵降敵復領守事言與行違士論羞之與王公無以
過也留忠齋由狀元至宰輔不能出一言效一䇿以救
其危乃従瀛國入覲復取顯宦視先生有愧矣獨則堂
家公以清節著其不署降表首為文丞相所稱雖以祈
請使北終不受爵命居河間講易北方學者師尊之歸
[040-2a]
殁臨安遺愛在民有不忘者扵先生其志同道合者乎
先生與諸君子生相先後而同仕於朝運去物改其富
貴也非有攀附之榮淪落也不失久要之誼節義天下
大閑惟先生守之終其身是豈不足以扶世教敦薄俗
也耶侍講公論著其平生而表之墓隧寧有浮辭溢美
者乎子光王君侍講公高弟已而復以銘其弟求心翁一
門師友之言為天下後世取重孫氏伯仲文獻之傳其
不朽矣哉
[040-2b]
  跋彩煙楊氏族譜
予嘗習譜系學楊以邑姓周伯僑之裔號楊侯系本軒
轅世家𢎞農漢太尉震其流派也自漢至宇文周𦙍祚
乆逺普六茹由隋公受禪楊氏遂為天族貴莫與比今
越之綵煙者相傳為隋榮王之後葢自三評事以下
次第可譜凡十有三世夫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黄帝
子孫有本有支分封别姓散滿天下傳數千百載以至
於今日殆不偶然也彩煙之族知其祖之所自出始扵
[040-3a]
榮王庶幾木水本源之義矣後人嗣而承之足見世胄
神明之盛而其族之親踈逺近與其人之貴賤賢愚因
可考證豈非古者維持宗姓之法歟昔荆國王文公譜
臨川許氏天下後世誦其言而信之楊太史秉喆叙彩
煙族譜文雄事實無媿前烈士大夫樂道人家世者孰
不取證於是哉
  跋番陽范氏宗譜
士大夫家敦睦之法莫重於立宗立宗莫先於叙譜譜
[040-3b]
所以辨昭穆明長㓜分逺近也世異事殊仁義詩書之
澤㣲忠信孝敬之道缺大家巨室有鐵壚步之譏家世
圖譜狼藉廢棄至於貴賤分殊親踈勢隔遇諸道塗如
不相識其有能追念本始而克盡其情者乎嗚呼古者
九宗五兩之法既已廢矣有能叙其得姓之由自源而
流由枝而葉以永一家之傳豈非先王遺意哉番陽范
氏系出高平家於蜀西始祖招在唐時為番陽守黄巢
之亂徙居樂平巖前招之子鑱為都大司官領衆攻巢
[040-4a]
戰勝羅婆橋旋師屯巖前卒死之唐封為忠勇侯廟祀
不絶自唐歴宋以至于今日數百餘年以詩書守其世
祚寔忠勇之報也有某字仲暹者好學而文際今興運
以秀才徴入太平府闕/縣簿陞平凉靜寧州莊浪縣丞
嘗著圖譜自番陽府君以下官閥世系歴歴可考范氏
子孫守而勿失雖千萬里而遠千百年之隔一有㑹合親
親之義將悠然而生矣其為敦睦之計何深且逺哉予
家四明先祖學録公亦以范氏式齋従孫来繼式齋事
[040-4b]
宋寧理兩朝累官至文華閣學士工部尚書贈少師與
番陽范氏皆本髙平夫天子建德因生而賜姓姓不可
變也支流派演分而為二可不諗其祖考之所自出哉
孟仲季同出於魯向華同出於宋欒髙同出扵齊吾鄭
氏之出于范木水本源何可忘也予弟竒倅簿莊浪與
仲暹為同僚誼如兄弟况宗盟所自可不敦始終之好

  書昭仁寺碑後附歐陽公跋語
[040-5a]
   右昭仁寺碑在幽州唐太宗與薛舉戰處也唐/自起義與羣雄戰處後皆建佛寺為陣亾士薦
   福湯武之敗桀紂殺人固亦多矣而商周享國/皆數百年其荷天之祐者以其心存大公為民
   除害也唐之建寺外雖託為戰亡之士其實自/贖殺人之咎爾其撥亂開基有足壯者乃區區
   扵此不亦陋哉碑文朱子奢撰而不/著書人名氏字畫甚工此予所録也
此歐陽公集古録昭仁寺碑跋語也碑在豳州宜祿鎮
荒煙野草中拓工罕至碑傳于世者少予至正間居四明
與博古君止齋嘗論及之際聖運典教臨淮七年始得
于鄉友知咸陽縣事臧君九疇碑盖朱子奢撰所書不著
[040-5b]
人姓氏識者以為虞永興公按太宗朝以八法擅名者
歐虞禇薛四人而此碑勁正深穏信非永興公不能歐
公稱其字畫甚工而不質言其人亦闕其所疑爾公嘗
言陳隋之間字書極其精妙而自開皇仁壽至唐髙宗
以前碑刻徃徃不著名氏豈此碑尚襲故態耶抑嘗特
牽于事勢不得已而書謙讓不欲以姓名傳世耶此豈
予所測識哉因裝潢為學書之一助云爾碑在豳州而
集古録以為幽州葢幽與豳相類必刋者之誤也
[040-6a]
  又
唐昭仁寺碑不署所書名氏以筆法觀之蕭瘦似禇遂
良勁正似歐陽率更而謹重整宻頋盼有情如端人碩
士峩冠博帶規行矩步従容獻納于廟堂之上故文忠
歐陽公愛而録之而近世士大夫以為非永興公不能
作也碑為陣亡士薦福建寺而作朱子奢之文類六朝
俳儷體宏辭廣辯不可涯涘而委曲囘䕶尤見筆力文
忠所謂自贖殺人之咎者葢在於此觀是碑者有以見
[040-6b]
唐時異教之盛而先王之道日以湮微矣字畫之波磔
云乎哉
  又
唐太宗效虞世南書以為甚似至戩字難於落筆命世
南補書帝以示魏徴徴曰此戈法似世南書也帝服其精
鑒太宗天縦多能尤善書法然于世南書終不能彷彿
也况其他者哉此碑八法絶類世南其用筆行鋒尤勝
雖不著所書人名氏識者以為永興公殆無疑矣
[040-7a]
  跋李靖上西岳神書真蹟
予嘗閱武經七書扵李相國衛公問對信其善于用兵
今觀衛公上西岳神書勇烈之氣强毅之詞誠可質之
明神然其末云斬大王頭焚其廟建縦横之略不謂之
䙝傲不可也夫其語明神者如此則其御士之嚴可知
矣此所以際遇太宗開拓疆土位兼將相圖形凌煙與
唐家相為無窮也嗚呼雄哉按華山為西岳衛公京兆
三原人西岳固其郷也然石刻在今廣西藤縣不知何
[040-7b]
如予友松江沈文舉云其下有宋人題誌可考今不可
得矣
  又
諸葛武侯事蜀漢三分天下身都將相與草廬初見先
主論議始終不違其振古之豪傑哉李靖佐唐興運功
名事業與武侯相望視其微時上西岳神書以英雄之
略自許亦無一言相背者可與武侯之言並觀矣
  跋桂陽周府君碑附歐陽集古録後題
[040-8a]
右漢桂陽周府君碑按韶州圖經云後漢桂陽太守周
府君碑廟在樂昌縣西一百一十八里武溪上武溪驚湍
激石流數百里昔馬援南征其門人爰寄生善吹笛援
為作歌和之名曰武溪深其辭曰滔滔武溪一何深鳥
飛不渡獸不敢臨嗟哉武溪多毒淫周使君開此溪下
合真水桂陽人便之為立廟刻石又云碑在廟中郭蒼
文今碑文磨滅云府君字君光而名巳訛缺不可辨圖
經但云周使君亦不著其名後漢書又無傳遂不知為
[040-8b]
何人也按武水源出郴州臨武縣鸕鷀南流三百里入
桂陽而桂水真水盧溪曹溪諸水皆與武水合流其俗
謂水湍峻為瀧韓退之詩云南下昌樂瀧即此水也碑
首題云神漢者如唐人云聖唐爾葢當時己為此語而
史傳他書無之獨見于此碑也
 漢人𨽻法在東南予所見者校官碑與此桂陽太守
 周府君紀功銘爾筆法髙古尤可寳玩而磨滅不可
 讀歐公集古録論著凡兩見其一録如右其言此君
[040-9a]
 檢漢書無之今碑石缺不見其名惜乎遂不見於世
 也南人紀其所修瀧水即韓文公所謂昌樂瀧者是
 也至今以為利祠宇甚嚴云夫興利除害長民者所
 冝用心也周府君瀧水之績賴此碑埀諸不朽然則
 文章金石之傳何可廢耶按周君字君光下邳人下
 邳今為鳯陽屬州予預修郡史時于人物傳不得紀
 載信乎學不博而文之缺也碑在今韶州府治鄉友
 烏先生繼善用以為貺且問曰碑首稱神漢者何予
[040-9b]
 曰猶聖朝稱聖明爾繼善曰然及閲歐公集古録所
 云亦不出此有以見義理古今所同然也
  跋魏大饗碑
魏大饗碑在今鳯陽潁州亳縣盖魏太祖饗軍之地也
世傳鍾繇所書筆法髙古信繇作無疑三國鼎沸蜀先
主以宗室之胄志興漢室子朱子通鑑綱目大書昭烈
皇帝系以漢統後之作史者莫敢異議有以見天理人
心所在矣今觀此碑目蜀呉為囚為虜豈不夸且誣哉
[040-10a]
然其甲兵之盛物品之豐饗賚之厚亦足以見武功之
成矣
  跋𤣥秘銘
唐大達法師𤣥秘塔銘栁公權書筆法剛勁嚴整八法
具存如正人端士峩豸正笏特立廷陛而不可屈撓殆
與顔太師同出一軌唐穆宗嘗問公權書何由善公權
對以心正則筆正穆宗悟其筆諫今觀此碑則其中之
所存可想見矣
[040-10b]
  跋汝帖
此係汝州刻本記以汝州之印自皇頡至五代帝王名
臣篆𨽻真草凡九十餘種其法隨時而變然則人文之
作其有關於氣運然耶石在今汝州儒學文理粗疏拓
工有事則其聲琤然如協律吕亦其異也
  跋顔魯公多寳塔銘
歐陽文忠公謂顔魯公書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端嚴
尊重人初見而畏之然愈乆而愈可愛也今觀魯公所
[040-11a]
書多寳塔碑文忠之言信矣夫浮屠之學聖門所不道
楚金法師感應之事涉於虛幻其紀載乃托魯公書遂
傳後世其亦有縁耶檇李沈君茂𤣥官鳯陽教其子學
魯公書予以此碑贈之茂𤣥於魯公不特慕其書寔慕
其為人也
  跋唐晉帖
王右軍筆陣圖與懐素聖女律公藏真帖裝成一帙右
軍筆法固可尚己其云張旭乃唐時人不知何謂豈别
[040-11b]
有其人耶懷素落筆飛動之勢尤為書法之傑異教之
士技成業精乃千載傳之况儒者學聖人之道者乎書
為六藝之一聖門所取學者誠不可不留意也
  跋裴行儉帖
唐太原郡王魯國太夫人楊氏墓誌銘裴行儉書在今
縣以修唐時園陵得諸土中葢當時陪葬故也書法類
歐陽率更而森嚴整宻尤為可法惜塵土乆蝕至不可
讀然摩挲拂拭亦可得其波磔因裂為三十餘葉裝潢
[040-12a]
成帙而不復次第其文云
  跋曹娥碑
此吉安新刻本也蕭散遒勁漢魏之風度可見矣夫娥
之孝通天地與江流相為無窮淳于之文足以發之鍾
繇所書筆力寔與之稱斯文萬世名教之傳豈不偉哉
當塗公與娥同姓其逆節媿於娥矣而色絲㓜婦區區
校智於三十里間至於妬賢殺人其不可憾也夫
  跋化度寺碑
[040-12b]
右歐陽率更所書化度寺碑在今平凉府華亭縣近有
董縣丞者得諸蕭寺塔中留置私室後移諸縣治遂傳
之人間筆法蒼古老健視清微婉媚者優劣不同陕右
歐書當以為最臨學之家可槩見也
 客有自陕来者言碑為人竊載又軍士爭奪用丁斧
 鑿而碎之惜夫然則雷轟薦福果命也哉
  跋虞恭公碑
虞恭公碑歐陽率更所書其文剥落不完土蝕其半書
[040-13a]
法高古杜少陵所謂瘦硬通神者殆此類也耶彼柔婉
妍媚如婦人女子情狀其亦末矣碑定為古刻在今陕
右醴泉縣
  跋魏受禪碑
魏受禪碑歐陽文忠公論漢魏紀月日之差以碑為正
所署勸進名氏自臣歆以下皆漢廷名臣受國厚恩者
也其屈身辱節一至此哉夫唐虞公天下三代家天下
可公也故其賢當讓可家也故其世可延其致一而已
[040-13b]
魏武欺孤寡狐媚以取天下然徘徊隠忍終其身弗遂
豈其心猶有慊於公議耶迨及其子丕偃然為之漢廷
之臣且引舜禹禪受之事以為口實獨何心哉此簒逆
之禍所以接迹於後世也文忠著五代史有雜臣唐十
臣傳之目臣者不二其心者也臣而至於雜亦可憐己
若臣歆等其非雜臣之流哉
  跋魏上尊號碑
古之隆號極稱曰皇曰帝曰王皆以明尊無二上之義
[040-14a]
至秦始皇兼皇帝而稱之後世因之當塗之簒漢傳載
其事至為明白而此碑請上為號首以舜禹為言夫堯
之授舜舜之授禹葢以公天下為心舜之事堯禹之事
舜猶君父也魏之于山陽公其如舜禹矣乎歐公謂讀
其書者可為流涕而大書深刻乃欲為千古之傳其亦
可為嘅然矣
  跋玉枕蘭亭
此玉枕蘭亭唐人臨本係臨江新刻晉人之風度居然
[040-14b]
可見世傳蘭亭在辨才處唐太宗令蕭翼以百計得之
而近代高公似孫胡公石塘咸辨其誣然自昭陵既出
定武石刻為世所重宋理宗周漢公主下嫁以為第四
奩後趙子固得之嘗中流失船諸物不問獨喜蘭亭無
恙古人之寶法書者如是若此刻者可不愛重矣哉
  跋索靖月儀石刻
漢黄門史㳺作急就篇解散𨽻體謂之章草今世所傳
者呉皇象所書索靖月儀實本急就章然急就古重典
[040-15a]
質拘翦不失隸體月儀則變化曲折晉人之風度見矣
其稱君白不知所謂鄉友烏先生繼善為予言此月儀
書式未及施用故不稱名氏而稱君猶今言某甲某乙
爾未敢以為必然録之以誌傳疑之義石刻在臨江天
寧寺烏先生所貽云
  跋智永真草千文
晉人書法至隋唐變矣智永禪師獨以王氏之裔不失
其正所書真草千文遒勁婉媚實具晉法歐陽公嘗以
[040-15b]
其中筆法有不類者疑為後人補足輒去其偽者不以
文不足為嫌也葢其識鑒之精如此今世所盛傳者陕
西刻本學書者視為筌蹄世傳梁武帝時以王羲之所
書有海鹹河淡之類故歐公以為不獨始于羲之恐羲
之增益而興嗣遂得衍而成文爾濠梁沈生在新得此
本裝潢成帙請予識其後
  題篆書偏旁
篆書以偏旁為正偏旁不正豈學古之士哉許慎之於
[040-16a]
説文戴侗之於六書故以偏旁猶深意焉夢英方外之
士埀意斯文其書偏旁字源自以為繼李陽氷之美郭
忠恕謂可萬古教人信知言哉予友鄱陽周克復字學
得其父雪坡翁之傳嘗言吾篆用&KR1915匾法姚江趙撝謙
以為未至藝學之士自負所見各有不同安得如夢英
忠恕者論定其是非之歸哉石刻在今西安府學其稱
咸平二年建則宋定陵即位初也
  題西岳華山碑
[040-16b]
西岳華山碑𢎞農郡書佐郭香書宋洪适云東漢循王
莽之禁人無二名碑稱郭香察書者察涖他人之書爾
隸法與文章同一髙古惜撰述不知為何人也夫巡狩
方岳柴望祭告三代以上則然漢興詔有司以時祠祭
武帝定為宫殿之制後雖興仆不常而終莫之廢所謂
國家禮亦宜之者也當時二千石若袁府君周陽恭肅
明神孫府君山陵欽若功業皆足以埀諸不朽後是者
亦牽聨得書何其幸哉碑云元熹四年八年葢桓帝紀
[040-17a]
年之次魏太和宋元豐間有題名歳月若唐李德裕亦
系名其上云
  書金蘭帖後
右五言詩及後語定為歐陽率更行書世取詩中二字
名金蘭帖詞與字稱而筆力意態實有二王遺意葢其
正書有法縦情所至無徃不得其妙者如此惜其詩不
知所貽為何人亦不見其自署姓氏矣博陵崔氏克廣
其傳豈非用意斯文者哉
[040-17b]
  書道經後
黄帝隂符經汝南袁正己書生天得道經及消災䕶命
常清靜二經則姚平龎仁顯書俱得歐陽筆意若仁顯
則扺掌孫叔敖矣虞文靖公謂宋初自蔡君謨猶有前
代遺意晚宋學歐陽者纎弱僅如編簟亦氣運使然仁顯
當宋盛時氣完力壯庶幾逼真使歐陽見之寧不謂其
得心畫之傳哉
  書范府君墓銘後
[040-18a]
始真客臨淮為范府君著墓銘其子與權裝潢成軸持
入京師縉紳士大夫追挽之後數年與權由春官掾出
宰靈夀三年考滿入覲奉命復任過臨淮寓舎出以相
示真伏而讀之詞意悽愴若欲起夫幽沈閴寂而不可
得者何其忠厚之至哉孝子揚父之美與權為庶幾矣
夫積善之報不在其身則在其子孫與權以才行貴為
七品法當請贈異日金花紫誥恩及泉壤精爽欽承山
林改觀而真以宗家子弟當有大書不一書者矣與權
[040-18b]
者特刻是銘山中用志扵後
  跋宋高宗御墨為吴道延作
古稱聖人載黄屋佩玉璽以為纓紱其心今觀思陵書
賜近臣至忠詩四章在萬乘之尊而悦山林深逺之趣
所謂黄屋非心者也其將遜位儲嗣退居德夀宫時耶
書法本智永禪師而出入二王善鑒者以其克萃衆美

  録石壇龍祠石刻後
[040-19a]
右龍王誥詞缺文及吕招撫跋語録之石刻上及以宋
史考定得其大略如此初預修郡史蒐訪古蹟廟東民
家某氏年九十餘龎睂皓首言故宋封誥多藏其家兵
亂攜石載以出事急棄道上今不復矣車駕歸幸嘗面
奏其事云
 
 
 
[040-19b]
 
 
 
 
 
 
 
 滎陽外史集巻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