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3j0189 古今說海-明-陸楫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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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古今説海卷一百二十四
             明 陸楫 編
 説纂八散録二/
  行營雜録宋趙葵/
太祖初受周幼主命北討至陳橋為三軍推戴時太后
以下眷屬悉在定力院設齋有司來搜捕主僧令登閤
而固其扃鑰俄大搜索僧紿云皆散走不知所之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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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入寺升梯且發鑰見蛛網布滿其上而塵埃凝積若
累年不曽開者乃相告曰是安得有人遂皆去有頃太
祖已踐阼矣
太祖潛耀日常與一道士游闗河無定姓名自曰混沌
或又曰真無每劇飲爛醉且善歌能引其喉於杳㝠之
間作清微之聲時或一二句隨天風飄下惟太祖聞之
曰金猴虎頭四真龍得真位至醒詰之則曰醉夢豈足
憑邪至膺圖受禪之日乃庚申正月初四也自御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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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下詔草澤徧訪之或見於轘轅道中或嵩洛間後
十六載乃開寳乙亥嵗也上已祓禊駕幸西沼道士忽
醉坐水次木隂下笑揖上曰别來安善上大喜亟遣中
人密引至後掖恐其遁急回蹕見之一如平時抵掌浩
飲上曰久欲見汝決一事我壽還得㡬多在道士曰但
今年十月二十日夜晴則可延一紀不爾則當速措置
上酷留之俾居後苑苑吏或見宿於木末鳥巢中數日
忽不見上切切記其語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閣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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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是夕果晴星斗明燦上心方喜俄而隂霾四起天地
陡變雪雹驟降移仗下閣急傳宫鑰開門召開封尹即
太宗也延入内寢酌酒對飲宦官宫妾悉屏出但遥見
燭影下太宗時或避席有不可勝之狀飲訖漏三鼓雪
已數寸上引柱斧戳雪顧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帶就
寢鼻息如雷是夕太宗留宿禁内將五鼓周廬者寂無
所聞帝已崩矣湘山/野録
李後主歸朝後每懷故國且念嬪妾散落鬱鬱不自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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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作長短句簾外雨潺潺春意將闌羅衾不奈五更寒
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凭闌無限闗山别
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意思悽惋
不久下世金玉/詩話
祥符中封禪事竣宰執對于後殿上曰治平無事久欲
與卿等一處閒玩今日可矣遂引羣公及内侍數人入
一小殿多有假山甚髙山面有洞上既入乃復招羣公
從行初覺甚暗數十步則天宇豁然千峯百嶂雜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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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盡天下之偉觀少焉至一所重樓複閣金碧照耀有
一道士貌亦竒古來揖上執禮甚恭上亦答之良厚邀
上主席上再三遜謝然後坐羣臣再拜居道士之次所
論皆𤣥妙之㫖而牢醴之屬又非人間所見也鸞鶴舞
庭除笙簫振林木至夕乃罷道士送上出門而别曰萬
㡬之暇無惜與諸公頻見過也復由舊路以歸臣下因
以請于上上曰此道家所謂蓬萊三山者也羣臣自失
者累日後亦不復再往不知何術以致之也投轄/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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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厯三年有李京者為小官吳鼎臣在侍從二人相與
通家一日薦其友人於鼎臣求為聞達于朝鼎臣即繳
書具奏之京坐貶官未行京妻謁鼎臣妻叙别鼎臣妻
慙不出京妻立㕔事召鼎臣榦僕語之曰我來雖為往
還之久欲求一别亦為乃公嘗有數帖與吾夫祝私事
恐爾家以為疑索火焚之而去
王嗣宗守邠土邠舊有狐王廟相傳能為人禍福嵗時
享祀祈禱不敢少怠至不敢道故嗣宗至郡集諸邑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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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得百餘人以甲兵圍廟薫灌其穴殺百餘狐或云有
大白狐從火中逸去其妖遂息後人復為立廟則寂無
靈矣嗣宗後帥長安處士种放者朝廷所尊禮每帥守
至輙面數之嗣宗不服以言拒之放責數嗣宗聲色俱
厲嗣宗怒以手批其頰先是真宗有勑書令放有章奏
即附驛欲詣闕即乗驛放遂乗驛訴於上前上特於嵩
山之陽置書院以處之後嗣宗去郡有人贈詩曰終南
處士威風減渭北妖狐窟穴空嗣宗大喜歸告其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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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吾死更勿為碑誌但石刻此詩置于墓旁吾其榮矣
偽蜀廣政末成都人唐季明因破一木中有紫文𨽻書
太平兩字時以為佳瑞有識者云不應此時須成都破
後方見太平爾自王師平蜀頻施曠蕩之恩仍有太平
興國之號茅亭/客話
大中祥符六年緜州彰明縣崇仙觀栢柱上有木文如
畫天尊狀毛髮眉目衣服履舄纎縷悉備知州比部員
外郎劉宗言遂繪事奏聞奉㫖令津置赴闕送玉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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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宫今川民皆圖畫供養之茅亭/客話
成都漆工艾延祚甲午嵗為賊所驅於郡治令造漆器
五月六日忽聞鼓鼙聲及南門火起乃天兵至郡也延
祚窘甚縁上大樹匿濃葉間見天兵往來搜捕殺戮狼
藉至夜遂下樹卧積屍中及中宵聞數十人傳呼聲頗
類將吏且無燭炬因竊視之不見其形但聞按籍㸃名
僵屍聞呼一一應之惟不呼延祚乃知聖朝伐叛討逆
悉奉行天誅也茅亭/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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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胡則守江州堅壁不下曹翰攻之危急忽有旋風
吹片紙墜城中有詩曰由來秉節世無雙獨守孤城死
不降何似知機早回首免敎流血滿長江後城陷屠殺
殆盡謂之洗城江表/志
人傳温公西江月詞流播已久今又得一首名錦堂春
云紅日遲遲虚廊轉影槐隂迤邐西斜彩筆工夫難狀
晚景煙霞蝶尚不知春去漫繞幽砌尋花奈猛風過後
縱有殘紅飛向誰家始知青鬢無價歎飄零官路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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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今日笙歌叢裏特地咨嗟席上青衫濕透算感舊
何止琵琶怎不敎人易老多少離愁散在天涯
劉貢父為中書舍人一日朝㑹幙次與三衛相鄰時諸
帥兩人出軍伍有一水晶茶盂傳玩良久一帥曰不知
何物所成瑩潔如此貢父隔幙謂之云諸公豈不識此
乃多年老冰耳
慶厯中郎官吕覺者勘公事回因登對自陳衣緋已久
乞改章服上曰待别差遣與卿換朕不欲因鞫獄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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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澤慮刻薄之徒望風希進加入人罪耳貽謀/録
神考嘗問荆公卿曽看歐陽修五代史否對曰臣不曽
仔細看但見每篇首必曰嗚呼是豈五代時事事可歎
者乎
昭陵上賔前一月每夜太廟中有哭聲不敢奏一日太
宗神御前香案自壞道山/清話
元祐癸酉九月一日夜開寳寺塔表裏通明徹旦禁中
夜遣中使齎降御香寺門已閉既開寺僧皆不知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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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望之無所見去寺漸明後二日宣仁上仙道山/清話
國家開寳中所鑄錢文曰宋通元寳至寳元中則皇宋
通寳近世錢文皆著年號惟此二錢不然者以年號有
寳字文不可重也歸田/録
皇女為公主其夫必拜駙馬都尉故謂之駙馬宗室女
封郡主者謂其夫為郡馬縣主者為縣馬不知何義歸/田
録/
神廟一日行後苑見牧猳猪者問何所用牧者曰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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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來常令畜之自稚養以至大則殺之又養稚者累朝
不敢易亦不知何用神廟沈思久之詔付所司禁中自
今不得復畜月餘忽獲妖人急欲血澆之禁中卒不能
致方悟祖宗逺略冷齋/夜話
司馬温公隧碑賜名清忠粹徳紹聖初毁磨之際大風
走石羣吏莫敢近獨有一匠氏揮斤而擊未盡碎忽仆
碑下而死
東坡仁宗朝登進士科復應制科擢居異等英宗朝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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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宰相限以近例且欲召試
秘閣上曰未知其能否故試之如軾豈不能邪宰相猶
難之及試又入優等遂直史館神宗朝以議新法不合
補外李定之徒媒糵其詩文有訕上語下詔獄欲寘之
死上獨庇之得出方在獄時宰相舉軾詩云根到九泉
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此不臣也上曰詩人之詞安
可如此推求時相語塞上一日與近臣論人才因曰軾
方古人孰比近臣曰頗似李白上曰不然白有軾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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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軾之學累有意復用而言者力沮之一日忽出手札
曰蘇軾黜居思咎閲嵗兹深人材實難不忍終棄因量
移臨汝哲宗朝起知登州召為南宫舍人不數月遷西
掖遂登翰苑紹聖後熙豐諸臣當國元祐諸臣例遷謫
崇觀間京卞用事拘以黨籍禁其文辭墨迹而毁之政
和間忽弛其禁求軾墨迹甚鋭人莫知其由或傳徽宗
親臨寳籙宫醮筵其主醮道流拜章伏地久之方起上
詰其故答曰適至上帝所值奎宿奏事良久方畢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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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其章也上歎訝久之問曰奎宿何神為之所奏何事
對曰所奏事不可知為此宿者即本朝蘇軾也上大驚
不惟弛其禁且欲玩其詞翰一時士大夫遂從風而靡
道君皇帝大觀二年戊子秋八月以易數一一口乂乂
一乃御製易運碑刻之延福殿東壁其略曰始建元基
高宗御/字徳基紹興徳壽謂紹興年/徳夀宫承太乙循運盡在陽九之
高宗聖夀/八十一嵗祖傳甲庚吉太祖子/孫再傳建炎炎共盛之勢建/炎
年/號奈何五行逆順天地之數非由人致朕嘗聞易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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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基庚子辛丑禍起東南謂方/臘肇動干戈元衝立刼壬
寅癸卯宣和間天/下大亂亦云哀哉甲辰乙巳與金人夾/攻燕山丙午
丁未金人入汴/二帝北狩内有丙火天下生靈塗炭至半是時天/下大亂
江表之虞駕幸/江表莫知何辜戊申己酉高宗/初立時正災刼金/人
渡江苗/劉内變庚戌辛亥偏重勢輕高宗航海劉/豫稱帝于汴壬子癸丑後
成改建改元/紹興甲寅乙卯立應豐穰是年/大有丙辰丁巳朕已
何在徽宗以紹/興五年崩祖宗復有中興之後是年孝宗以建國/公進封普安郡王
復紹太/祖之後云云其後事皆歴驗信乎聖哲先知之明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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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來在天數者果不可逭與坦齋/筆衡
初陳橋兵變太祖整軍從仁和門入建炎南渡御蹕過
杭聞縣名曰仁和上甚喜曰此京師門名也遂有定都
之意
秦㑹之有十客曹冠以塾師為門客王㑹以婦弟為親
客呉益以愛壻為嬌客施全以劃刃為刺客李季以章
醮為羽客龔釜以治産為莊客丁禩以通家為狎客曹
詠以獻計取林一飛還子為説客郭知運以離婚為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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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初止有此九客耳秦既死葬於建康有蜀人史叔夜
者懐雞黍拏生芻號慟墓前其家大喜因厚遺之於是
謂之弔客以足十客之數中興/筆記
嶺表或見異物自空而下始如彈丸漸如車輪遂四散
人中之即病謂之瘴母海邉時有鬼市半夜而合雞鳴
而散人從之多得異物番禺/雜記
宣政宫中用龍涎沈腦屑和蠟為燭兩行列數百枝豔
明而香溢鈞天所無也南渡後久絶此惟太后回鑾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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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復值稱壽上極天下之養用宣政故事然僅列十數
炬太后陽若不聞上奉巵問此燭頗愜聖意否后曰爾
爹爹每夜常設數百枝諸閤亦然上因后起更衣微謂
憲聖曰如何比得爹爹富貴聞見/録
監左帑龍舒張宣義嘗言有親戚宦遊西蜀路經襄漢
晚投一店行戸外忽見旁左側上有一人無首以為鬼
也主人云尊官不須驚此人也非鬼也徃年因患瘰癧
病勢蔓衍一旦頭忽墜脱家人以為不可救而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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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每有所需則以手指畫但日以粥湯灌之故至今
猶存耳又云岳侯軍中一兵犯法梟首妻方懐姙後誕
一子如常人而首極細軀幹甚偉首僅如拳眉目皆如
刻畫則知胞胎所係父母相為感應行都/紀事
嘉興精嚴寺大刹也僧造一殿中塑大佛詭言婦人無
子者祈禱于此獨寢一宵即有子殿門令其家人自封
鎖蓋僧於房中穴地道直透佛腹穿頂而出夜與婦人
合婦人驚問則云我是佛州人之婦多陷其術次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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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言有仕族妻亦往求嗣中夜僧忽造前既不能免即
囓其鼻僧去翊日其家遣人遍於寺中物色見一僧卧
病以被韜面揭而視之鼻果有傷掩捕聞官時韓彦古
子師為郡將流其僧廢其寺行都/紀事
豐有俊字宅之四明人登青樓偶見小娼疑故人女累
目之女亦悟酒罷留宿女羞澁良久乃入曰豐官人識
妾否詰之果故人女豐曰某所以留者以坐間不敢問
也且各寢必有以處汝娼遂退豐與京尹有契明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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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且云某僅有錢百千從公更貸二百千嫁之尹嘉
其誼即取入府厚匳具擇良士嫁焉尹即王宣子佐也
稗/史
天台宋氏家本富後貧鬻廬於鄰價成作詩曰自歎年
來刺骨貧吾廬今已屬西鄰殷勤説與東園柳他日相
逢是路人富者見詩惻然即以劵還之亦不索其直鄉
人嘉其誼稗/史
有夫出外而妻獨居者忽夜半見一道人從空而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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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為淫婦入室取刀為誓曰汝若逼我有死而已相持
至曉乃一喫菜事魔人也信哉邪之不可干正也如此
馬裕齋知處州禁民捕蛙有一村民犯禁乃將冬瓜切
作蓋刳空其腹實蛙于中黎明持入城為門卒所捕械
至于庭公心怪之問曰汝何時捕此蛙答曰夜半有知
者否曰唯妻知公追其妻詰之乃妻與人通俾妻敎夫
如此又先往語門卒以收捕意欲陷夫於罪而據其妻
也公窮究其罪遂寘妻并姦夫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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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隆祐太后升遐朝廷欲建山陵大臣謂諸帝陵寢今
在伊洛不日復中原即歸祔矣宜以攢宫為名遂卜吉
於㑹稽民間冢墓附近者往往他徙高宗思陵興役之
際孝宗密勑無輙壞民墓其愛物之心一至於此文王
澤及枯骨未足多也
有士人貧甚夜則露香祈天益久不懈一夕忽聞空中
語曰帝閔汝誠使我問汝所欲士答曰某所欲甚微非
敢過望但願此生衣食麤足逍遥山水間以終其身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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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空中大笑曰此上界神仙之樂何可易得若求富貴
則可矣予因歴數古人極貴念歸而終不遂者皆是蓋
清樂天所靳惜百倍於功名爵禄也梁溪/漫志
歐公甥女適夫張氏夫死攜孤女歸父家嫁公族子晟
晟之官至宿州赴郡宴歸而失其舟至京師捕得之開
封府勘乃梢人與晟妾通妻知而欲笞之反為妾所誘
併與梢人通府尹承當路風㫖令張氏引公以自解獄
奏仁宗大駭遣中使王昭明監勘而張氏反異公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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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猶坐以張氏匳具買田作歐陽户名出知滁州
松陽縣民有被毆經縣驗傷翊日引驗了無瘢痕宰怪
而詰之乃仇家使人要歸飲以熟麻油酒卧之火燒地
上覺而疼腫盡消又有一人中創血如箭出醫者以炒
原蠶蛾末傅之立愈又云前方亦治跌撲後方大治金
吹劒/續録
孝宗留心經術無所不涉奏對官被顧問者多致失措
有王過者蜀人上殿孝宗驟問曰李融字若川謂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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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對曰天地之氣融而為川結而為山李融之字若川
如元結之字次山也上大喜遂詔改官密院編修坦齋/筆衡
紹興中金人遣其秘書監劉陶來聘因問岳飛以何罪
而死館伴者無以對但曰意欲謀叛為部將所告以抵
誅陶曰江南忠臣善用兵者止有岳飛所至紀律甚嚴
秋毫無犯所謂項羽有一范増而不能用所以為我擒
如飛者其亦江南之范増乎館伴者黙不能對秦檜聞
之約束勿奏俄以不職貶其人坦齋/筆衡
[124-16a]
行都崇新門外鹿花寺乃殿帥楊存中郡王特建以處
北地流寓僧一嵗元宵側近營婦連夜入寺觀燈有殿
司將官妻同一女往觀乃為數僧引入房中置酒盛饌
逼令其醉遂留宿於幽室遽殺母而留女女不敢哀及
半年三僧盡出其房窻外乃是野地女因窺窻見一卒
在地打草呼近窻下備語前事可急往某寨某將家報
知速來取我卒如言往報將官即告楊帥帥令人告報
本寺云來日郡王自齋合寺僧行人力本府自遣㕑子
[124-16b]
排齋至是坐定每二卒擒下一僧合寺僧行人力盡縛
之又令百餘卒破其寺果得此女見父號慟遂綁三人
主首送所屬依法施行而毁其寺逐去諸髠葦航/紀談
 
 
 
 
 古今說海卷一百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