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1a] 
欽定四庫全書
白孔六帖卷八十七 唐 白居易 原本
宋 孔 傳 續撰
箴一/ 碑二/
檄三/ 射䇿四/
武五/ 文武相須六/
儒教七/ 儒術八/
太學九/ 學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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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學十一/ 廢墯十二/
過時十三/ 㓜學十四/
箴一/
白箴興於補闕 箴頓挫而清壯 官箴 虞箴昔夏/后氏
命百官箴王闕虞箴於虞人之箴/曰茫茫禹跡虞人云云可不懲乎孔進諭善箴韋承慶/遷司議
郎太子監國/進諭善箴獻虞人箴以諷白居易穆宗好畋/游獻虞人箴以諷賜君臣
箴杜希全封餘姚郡王將即屯獻體要八/章砭切政病帝嘉納賜君臣箴一篇獻獄官箴裴/諝
惡法吏舞文或挾宿怨為/重輕因獻獄官箴以諷太醫箴栁公綽憲宗喜武功/且數出游畋公綽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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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箴/以諷其辭挺切謝偃傳初帝即位直中書省張藴古/上大寳箴諷帝以民畏而未懷其辭
挺切擢/大理丞以箴贈行楊炯舉神童遷盈川令/張說以箴贈行戒其苛佞䛕有類邪
巧多方其萌不絶其害必彰李義府獻承華箴云佞䛕/有類邪巧多方其萌不絶
其害必彰義府方諂事太子/而文致若讜直者太子表之箴以譏刺得失李善文/選注上
丹扆六箴李徳裕時帝昏荒數游幸狎比羣小聽朝簡/忽徳裕上丹扆六箴其一曰宵衣諷視朝希
晚也二曰正服諷服御非法也三曰罷獻諷斂求恠珍/也四曰納誨諷侮棄忠言也五曰辨邪諷任羣小也六
曰防微諷偽遊輕出也辭皆明直/婉切帝雖不能用猶作詔謝其意
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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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事具䘮/部碑門碑披文以相質 黃絹 絶妙好辭曹娥碑/背有人
題云黃絹㓜婦外孫虀臼楊脩曰黃絹是色絲色絲是/絶字㓜婦是少女少女是妙字外孫是女子女子是好
字虀臼是受辛之物受/辛辭字所謂絶妙好辭孔福先寺碑皇甫湜裴度辟為/判官度修福先寺
將立碑求文於白居易湜怒曰近捨湜而逺取居易請/從此辭度謝之湜即請斗酒飲酣援筆立就度贈以車
馬綵繒/甚厚諸葛石刻南蠻傳廣徳初鳯迦異築柘東城諸/葛亮石刻故在文曰碑即什蠻為漢
奴夷畏誓常/以石搘捂誦碑無謬高智周嘗誦/碑無謬者刋誓段文昌長慶/二年黔中蠻
叛文昌使一介開曉蠻即引還彭濮/蠻大酋蹉祿來請立石刋誓修貢獻頌美許圉師為虔/州刺史遷相
州專以寛治州/人刻石頌美著惠韋杭為永昌令遷右御史/臺中丞邑民立碑著其惠遺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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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矴石楊瑒在官清白吏請立石紀徳瑒曰事益於人/書名史氏足矣若碑頌者徒遺後人作矴石耳
寘璧楊炎薛邕嘗得炎所為李/楷洛碑寘壁日諷玩之李栖筠為常州刺史人/為刻石頌徳
劉晏所至有惠利可紀/民皆刻石以傳製紀功碑褒賜韋臯進南康郡/王帝製紀功碑
褒賜/之立石紀政殷侑拜義昌軍節度使/上下便安請立石紀政刻石載徳高叡/遷通
義令有治勞/人刻石載徳詔鑱名泰華二山安金藏擢右驍衛將軍/爵代國公詔鑱名泰華
二山碑/以為榮持簡操筆從而寫之韓愈平淮西碑文表自古/聖神之君既立殊功異徳
卓絶之迹必有奇能博辨之士/為時而生持簡操筆從而寫之辭事相稱載於書則堯/舜二典夏之
禹貢商之盤庚周之五誥於詩則𤣥鳥長發歸美殷/宗清廟臣工小大二雅周王之歌辭事相稱同上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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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之容日月之光知其不可繪畫強顔為之同/上古碑殘
缺苔篆磨滅賈至/宓子賤碑序碑版照四裔杜甫詩干謁走其門碑/版照四裔各滿深望還
森然起/凡例孤嶂秦碑在登樓/同上碑版笑顔竣元稹/詩碑者悲也
古者懸而窆用木後人書之以表其功徳因留有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漢以降生
而有功徳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稱矣陸龜蒙野廟碑公鼎矦碑志隧表阡
一字之價輦金如山祭韓/愈文崔協任圜明宗問誰可相重/誨以崔協對圜曰崔協
不識文字而虛/有表號没字碑棠棣碑賈敦頥始洛人為敦頥刻碑大/市旁及敦實入為太子右庶子
人復為立碑其/側故號棠棣碑讀路傍碑蕭頴士嘗與李華陸拘游洛/龍門讀路傍碑穎士即誦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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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閱拘三乃能盡記聞者/謂三人才高下此其分也索靖碑歐陽詢嘗行見索靖/所書碑觀之去百歩
復還立觀疲倦即坐困宿其/傍三日乃得去其所嗜類此願立碑省戸下以頌徳楊/國
忠鮮于仲通等諷選者鄭怤願立碑省户下以頌/徳詔仲通為頌帝為易數字因以黄金識其處磨班
超紀功碑姜行本高昌之役為行軍副揔管出伊州距/栁谷百里其處有漢班超紀功碑行本磨去
古刻更刋頌/陳國威靈没字碑五代安叔千狀貎堂堂而不通文/字所為鄙陋時人謂之没字碑
立東渭橋以示後世唐李晟帝紀其功自文于碑敇皇/太子書立于東渭橋以示後世
字青石赤岣嶁山尖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摹奇科斗拳/身薤葉披鸞飄鳯泊拏虎螭韓愈岣嶁山
文字缺滅舊碑斷折其半仆地文字/缺㓕幾不可讀祭湘夫人移之於新或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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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舊碑石既多破落文不可盡識/移之於新或失其真遂不復刻當晝而文星見不寢
而白鳯來鄭亞賛皇公一品集序公祗膺宸命舒展格/言呼嘯神祗吐納嵩華當晝而文星見不寢
而白鳯來成諸侯不朽之功尊元后/無私之化於是有幽州紀聖功之碑苔篆將磷文粹賈/至宓子
賤/頌復立碑魏徴薨帝作文于碑遂書之及纎人毁/短乃仆所為碑遼東之役還復立碑碑以
頌徳李善文/選注已慙黃絹之辭文至淺陋已慙黄絹之辭/性茍不廉益昧素絲之節
字重青瑶鐫于持南曹叙字重/青瑶鐫韓送靈師頗黎碑驪山筝殿側有/魏温泉堂碑其
石瑩徹宫中呼為頗黎/石之碑也出楊妃外傳雞碑芝田録序/智昧雞碑碑流汗蔡州既/平憲宗
命道士張某至境醮于紫極宫宫本呉少誠生祠晉公/廢以為宫醮之日雷霆大震少誠徳政碑流汗成泥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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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青苔乆磨滅峴山臨漢江水緑沙如雪上有墮/涙碑青苔久磨滅李白襄陽曲辨碧
落碑紀聞譚絳碑篆千餘字李陽氷愛之其中有碧落/二字謂之碧落碑後有識者云有唐十三祀龍集
敦䍧哀子李訓等/為母造道門尊像帝王無徳政碑盧氏雜說憲宗時中/人吐突承璀為帝立
徳政碑礱石請文内相李絳奏大人與天地合其徳日/月合其明無立碑紀徳之事恐貽笑天下遂止之也
樂石封氏見聞記嶧山碑云刻此樂石人多/不曉顔師古謂以泗濵浮磬作碑也其文剥缺
韓文黄陵廟碑湘旁曰黄陵庭有/古碑斷裂分散在地其文剝缺苔侵李白詩欲覽碑/上文苔侵不堪
讀/
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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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愈頭風陳琳字孔璋作檄魏/太祖讀曰愈我頭風起相如司馬相如以木/為書刺外國之
君/至漢國項羽檄/漢高祖入燕營魯仲連/檄燕將為彭澤晉毛義家貧/養母郡檄義
為彭澤令之任後/母亡辟之不就孔駐馬即辦房元齡為秦王記室居/府出入十年軍符府檄
或駐馬即辦文約/理盡初不著藁初不竄定薛收為書檄露布或馬上/占辭該敏如素構初不竄
定/囊中檄楊再思舍逆旅有盜竊其衣囊再思遇之盜/窘謝再思曰而苦貧故至此囊中檄無所事
幸/留馳檄比州崔造朱泚亂輒馳檄比州發所/部兵二千以待命徳宗嘉之傳聲檄屢
飛杜秦/州詩玉壘雖傳檄警/急捧檄嗚咽李愬擒蔡李祐詔釋/以還愬乃令佩刀出
入帳下署六院兵馬使六院者隋唐兵也凢三千/人皆山南奇材銳士故委祐統之祐捧檄嗚咽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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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草檄祖君彦自負才嘗鬱鬱思亂及為李密草檄乃/深斥主闕密敗世充見之曰汝為賊罵國足未
君彦曰跖客/可使刺由半紙檄召羣盗蕭銑曰吾先人國于此若/徇其情復梁祚因以半紙
檄召羣盗/誰敢不從書記文檄豪健舒元輿裴度表掌興元書/記文檄豪健一時推許移
檄請無犯州境鄭綮補廬州刺史黄巢掠淮南綮移/檄請無犯州境巢笑為斂兵州獨完傳
檄天下鄭畋與涇原程宗楚秦州仇公過鄜延李孝恭/夏州拓抜思恭約盟傳檄天下時王命不出劔
門四方謂王室微不能復興及畋檄至逺近感/聳各治兵思立功奔問行在巢大懼不敢西謀檄至號
令殷然士氣皆起王鐸為諸道行營都統移檄天下先/是諸將雖環賊莫肯先及鐸檄至號
令殷然士氣皆起争/欲破賊故巢戰數蹙屬城皆下劉武周大業十三年與/其徒張萬歳等十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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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仁恭視事武周上謁萬歳自後入斬仁恭/持首出徇郡中無敢動者遂馳檄屬城皆下占檄諭禍
福李夷簡徙帥劔南西川嶲州刺史王顒積姦贓/屬蠻怒畔去夷簡逐顒占檄諭禍福蠻落復平文檄
皆出其手庾抱在隴西府/文檄皆出其手檄英王雞王勃沛王聞其名/召署府是時諸王
闘雞勃戲為文檄英王雞高/宗怒曰是且交構斥出府一坏之土未乾六尺之孤
何托駱賔王能賦詩徐敬業起兵賔王為府屬為敬業/傳檄天下斥武后罪后讀但嬉笑至一坏之土未
乾六尺之孤何托矍然曰誰為之或/以賔王對后曰宰相安得失此人言吏貪沓賦重賞
罰不平黄巢傳乾符二年濮名賊王仙芝亂長垣殘曹/濮二州妄號大將軍道言吏貪沓賦重賞罰不
平宰相恥之/僖宗不知也操檄温廷皓龎勛反以刃脅廷皓使為表/倨荅曰我豈以筆硯事汝耶其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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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勛熟視笑曰儒生有膽耶吾/動衆百萬無一人操檄乎囚之列煬帝十罪李密令幕/府移檄州
縣列煬帝十/罪天下震動所作皆俚俗語五代敬翔工書檄客之梁/益窘為人作牋刺傳之軍
中太祖素不知書翔所/作皆俚俗語太祖愛之文檄如狼毒野葛王𢎞義再遷/左臺侍御史
毎移檄州縣所至震慴𢎞義/輙詫曰我文檄如狼毒野葛草檄讓高麗元萬頃李勣/使萬頃草檄
讓高麗而譏其不知守鴨渌之險莫離支報曰謹/聞命徙兵固守軍不得入高宗聞之投萬頃嶺外雉走
檄書逺近同至杜牧/賀平党項表朱耶赤子盧汝弼為檄云致赤子/之流離自朱耶之版蕩
謂人曰天生朱耶赤子供/我之筆此為梁檄克用兵檄叢進奏決若流姚崇契/丹擾河
北兵檄叢進/奏決若流飛書走檄如飄風李白送安西幕府繡衣/貂裘明積雪飛書走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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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飄/風檄奏翩翩早從軍府元稹授/馬揔制羽檄如流星李白古/風羽檄
如流星虎符合專城喧/呼救邊急羣鳥皆夜鳴軍急羽毛書杜贈/李八處處喧飛檄
書/懷檄筆無與讓韓愈送侯/參謀詩
射䇿四/
白公孫𢎞十上 蕭望之射䇿 甲科為郎射䇿者謂/為難問疑
義之䇿量其大小署為甲乙之科列置之不彰題有/欲射者隨其所取得而釋之以知優劣射之言投射對
策第一後漢劉淑五府辟不就帝使使/輿詣京師不得而對䇿第一五十難後漢徐/防謁卿
上書言學者以章句間五十難以妄生穿鑿臣請甲乙/䇿試宜從其家章句開五十難以試之解釋多者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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䇿少明者為高第説不/依先師皆以為非也孔歲旱策問隂陽祲沴鮑防時/比歲旱
策問隂陽祲沴穆質對漢故事免三公卜式請烹宏羊/指當時輔政者右司郎中獨孤愐欲下質防不許曰使
上聞所未聞不亦/善乎世美防知人言天人相與文粹董仲舒射策言天/人相與之際後之人力
不足者詞或侈靡理或底/伏崔元翰文集序權徳輿為同門生文粹李栖筠文集/序修詞射策為同
門生權/徳輿潘謝曹馬必居孫樂之右文粹選舉擇賢才䟽/樂廣假筆於潘岳靈
運辟高於穆之平津文劣於長卿子建筆麗於荀彧若/以射策為最則潘謝曹馬必居孫樂之右若使協賛機
猷則安仁靈運亦無禆附之益由此言之不/可一槩而取也又曰良相寧資於射策薛登痛言理道
文粹權徳輿荅栁福州書兩漢設科本於/射䇿故公孫洪董仲舒之倫痛言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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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五/
白以威四夷 以遏亂略 以靖四國 武可畏也
仁而不武無能達也 兼弱攻昧武之善經 立武經
於文止戈為武 無忘武功 武有七徳禁暴戢兵/安民和衆
保大定/功豐財武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徳 殷湯始伐而有慙
徳 子曰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謂以征伐/故未善奮黄鉞之威
弧矢宣威黄/帝干戈戡難武/王布昭聖武 武之善經下戒/而備
武之/善經武不違敵違避/也桓桓武/貌武車不式我武惟揚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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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易亂 不武孔王世充三榜設三㮄於府外其一武/幹絶衆摧鋒陷陣者
疾文吏如仇讎劉蕡策首一戴武弁/則疾文吏如仇讎平亂孫伏伽帝語/裴疾曰我平
亂責武臣守成責儒臣若/李綱孫伏伽可謂誼臣矣治軍韋嗣立建言今之取人/未試屢遷務進徼幸比
肩繼踵故武者治/軍則庸懦怯弱武為救世砭劑儒學/傳序長槍大劔史洪/肇曰
安朝廷定禍亂直須長槍大劔若/毛錐子安足用哉五代史三十圜㑹百變文粹沈亞/之上冡官
書學名將霸帥之所以整暴亂至于奮旅陣師圜㑹/百變之狀離如驚烏合如凝雲此則得之於師矣摧
䧟廓清之功韓文序先生之於文摧/䧟廓清之功比於武事不稽之權略魏元/忠言
武者先騎射/不稽之權略武舉起於武后之時武舉盖其起於武后/之時長安二年始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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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舉其制有長垜馬射歩射平射筒射又有馬槍翹關/負重身材之選翹關長丈七尺徑三寸半凡十舉後手
持關距出處無過一尺負重者負米/五斛行二十歩皆為中第選舉志以追韓信抜吕蒙
為急元禛上裴相書始以追韓信抜吕蒙/為急務固非叔孫通薦儒之日也親兵百萬制
以神策紫身豹首金腰火額獵霞張斾剥犀綴革奮目
如虎眦振髯而蝟磔柔六鈞貫七扎對天仗以司戈分/玉墀而執㦸别有陳旌賜鉞閫外
四十依榆關以作鎮拒桞營而開壁逐虜則出塞飛/烟伐叛則救陽作澤此王者之武威也李庾西都賦頡
頏作氣勢韓愈書淮右殘孽尚守巢窟環寇之師殆且/十萬瞋目語難自以為武人不肯循法度頡
頏作氣勢竊爵位自尊大者肩相摩地相属也不聞有/一援桴鼓誓衆而前者但日令走馬來求賞給助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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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勢/而已沙漠收奇勲李白贈何判官羞作濟南生九十/誦古文不然拂劔起沙漠收奇勲王
室此多難高官皆武臣杜送/路君虓士爪臣禇遂良虓士爪/臣氣力未衰可
驅/策
文武相須六/
白記曰張而不弛文武不能也弛而不張文武不為也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以弓/喻也時惟理亂道有/弛張天下既平則
用四科之教海内未截宜/崇七徳之功救敝宜去煩文慮危豈在耀
武故原伯廢學而見非向戍弭兵而致誚 戎衣 木
[087-10b]
鐸奉天威以伐叛爰舉/干戈恢帝道而化人則張/禮樂文徳武/功立
武修/文允文聖/武文武之道未墜於地 𢎞其用乃殊致臻/其
極則/同㱕威加海内武足/畏也化成天下文在/茲乎斯文未䘮我武/惟揚將
欲豋三不可/闕一孔制勝御人魏元忠儀鳯中吐蕃數盜邊/元忠上封事洛陽宫言命將
用兵之要曰天下之柄有二文武而已至制勝御人其/道一也今言武者先騎射不稽之權略言文者首篇章
不取之/經綸武創業文守成儒學序武為救世砭劑文其膏/梁歟亂已定必以文治之否者
是病損而進砭劑其傷多矣然則武得之武治之不免/霸且盜聖人反是而主故曰武創業文守成百世不易
之道/也大聖兼該文武並用文粹季孫問冉有曰子於戰/學之乎性逹之也對曰學之
[087-11a]
季孫曰事孔子惡乎學冉有曰即學於孔子者大聖兼/該文武並用適聞其戰法猶未之詳也注孫子序杜牧
聖人知兵同上注孫子序周公相成王制禮作樂尊大/儒術有淮夷叛則出征之夫子相魯公㑹于
夾谷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備叱辱齊侯/伏不敢動是二大聖人豈不知兵乎兼授二職裴行/儉破
郅支帝親勞宴曰行儉提孤軍深入萬里兵不血刃而/叛黨擒夷可謂文武兼備矣其兼授二職即拜禮部尚
書兼檢/校太尉當征伐之急則先武士李絳請崇國學䟽當征/伐之急則先武士丁理
平之運則尚文徳二柄相須百王不/易故漢光於兵革之中投戈講藝儒者徐曠為李密/所得世充專
制密問焉對曰彼殘忍而意褊促必速於亂將軍非破/之不可以朝密曰嘗謂先生儒者不學軍旅至籌大計
乃明略/過人
[087-11b]
儒教七/
白儒風 儒行 儒術 儒服 不敢以儒為戲魯哀/公問
於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與云云化民成俗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君子之
儒子謂子夏曰汝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儒有忠信以為甲胄禮義以為
干櫓禮/周孔之遺風儒家之子 天之未䘮斯文也文/不
在茲/乎文教 儒流 經國之大端立身之/要道木鐸之教象/環
之/義清風載揚素業/不墯必謀君子道無為小/人儒洙泗之遺教國
家雲屯文士草偃/儒風王者設教勸學/為先君子立身宗儒/為本魯問
[087-12a]
哀公/問也秦坑始皇/坑儒鴻儒腐儒 儒生 豎儒英儒
文理化/成四術禮曰樂正崇四術立四教/以詩書禮樂為太學之教脩道之謂教禮/天
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脩道之謂教四科崇儒九流/考藝逢唐虞之日𢎞洙泗/之風
儒林傳六藝者王教典籍先王明天道正人倫致理之
成法 微儒漢平詔太僕于惲等八人微儒有通知往/古紀天文厯筭鍾律小學方術本草及五
經教授者所在為駕一封軺傳/遣詣京師劉歆等至者數十人小學大學漢食貨志里/胥令餘子在
序室未任役使者八歳入小學學六甲五方書計之事/以知室家長㓜之節十五入大學學先聖禮樂知君臣
之禮有秀異者移國學因諸侯貢小/學之賢于大學命曰造士造成也孔桞玭夫行道之/人徳行文
[087-12b]
學為根株正直剛毅為柯葉有根無葉/或可俟時有葉無根膏雨所不能活也詔天下家藏孝
經天寳三載詔天/下家藏孝經虞世南帝毎稱其五/絶三曰博學鷹犬聲樂以儒
學易元結祖享嘗曰我承王公餘烈鷹/犬聲樂是習吾當以儒學易之經書刮根本史
書閱興亡杜牧冬至/日寄小姪有天下者遵其易簡遡其元命可
以致于清浄文粹常仲孺新修孔子廟碑夫子彰皇繫/帝叙王尊周首於儒而開大教也有天下
者遵其易簡遡其元命可以致于清浄遵其廣大𢎞其/覆載可以致于雍熈遵其禮讓蹈其夷曠可以致于和
平/風纚露沐儒學傳序太宗身櫜鞬風纚露沭然銳精/經術即王府開文學館召名儒十八人為
學/士問客之所為峩冠講唐虞韓/文詠乎堯舜之道舞乎沂/泗之風
[087-13a]
栁冕荅張/尚書書觝排異端攘斥佛老補苴罅漏張皇幽𦕈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捜而
逺紹障百川而東之廻狂瀾於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謂勞矣進學解自晉訖隋佛老顯行
聖道不斷如帶諸儒倚天下正議助為恠神愈獨喟然/引聖争四
海之惑雖蒙訕笑跲而復奮/始若未之信卒大顯於時貞觀六年詔罷周公祠更
以孔子為先聖顔子為先師盡詔天下惇師考徳以為/學官數臨幸觀釋菜命祭
酒博士講論經義賜以束帛生/能通一經者得署吏儒學序廣學舍千二百區三學
益生貟大抵諸生貟至三千二百同/上
儒術八/
[087-13b]
白周禮九兩繫邦國之民四曰儒以道得民 儒有席
上之珍以待聘禮/祖述堯舜憲章文武 衣逢掖之衣
僻儒漢藝文志或者既失精㣲僻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茍以譁衆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
析此僻/之患耳儒服漢王入彭城叔孫通儒服降漢/王憎之乃變服服短衣楚制儒者博學
乎六藝之文 博而寡要儒者六藝傳以千萬數世不/通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故
曰博而寡要勞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禮序夫婦長㓜之序雖百家不能易也平當傳經術
以言得失古者耕且養三年而通一藝者存其大體玩
經文而已是以日用少畜徳多三十而立五經立也
[087-14a]
叔孫通曰儒者難以進取可以樂成 儒於道最高志/
賈山渉獵書記不能為醇儒醇不雜也渉獵/厯覽不專精也河間王被
服儒術造次必於儒者被服言常居處其/中造次所適皆行籯金遺子黃/金滿籯
不如/一經匡衡尤精力過絶人諸儒語曰無說詩匡鼎來鼎/力
也/匡說詩解人頥 宣帝曰俗儒好是古非今使人眩
於名實不知所守言厯覽/不専問事不休賈長頭後漢賈逵/字景伯誦
左傳及五經本以大小夏矦尚書教授長八尺二/寸諸儒謂之曰問事不休賈長頭尤明左氏傳荀淑
字季和博學而/不為俗所非也井丹通五經語曰五/經紛綸井大春周舉字宣光短陋
[087-14b]
而博學洽聞為儒者所宗京師語曰五經/縱横周宣光徒見二千石
不如一逢掖皇甫規/見王符記曰博聞強識 博古洽聞 賜
書班游博學有俊才與劉向校秘書受/詔進讀羣書上噐其能賜以秘書以道得民周禮/太宰
以九兩繫國民四/曰儒以道得民亂世崇儒後漢劉琨字桓公受施氏/易教授弟子常五百人王
莽時教授不輟毎春秋享社備典儀/以素木瓠葉為俎豆桒弧蓬矢以射盤盂諸書漢田蚡/封武安
矦學盤盂諸書注云孔甲盤盂二十六篇書/盤盂中所以為戒也雜家書儒墨名法也孔蕭瑀愛/經
術/王義方淹究/經術託儒為姦祝欽明賛曰後之託/儒為姦者可少戒云專意經
術崔元暐少頗屬辭晚以非/已長不復構思專意經術博貫文史令狐徳棻/博貫文史博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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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術栁公權博貫經術於詩書左氏春秋國/語莊周書尤邃毎解一義必數十百言學無不覽
盧景亮少孤/學無不覽以講道為娯商侑幼有志於學不治貲/産長通經術以講道為娯崔
郾拜侍講謝曰陛下使臣侍講歴半歳不一問經義臣/無功不足副厚恩帝慙曰朕少間當請益高鈛適在
旁因言陛下樂善而無所咨詢天下之人不知有嚮儒/意帝重咎謝咸賜錦幣郾與高重類六經要言為十篇
上之以/便觀省薛放帝甞問朕欲學經與史何先放曰六經者/聖人之言孔子所發明天人之極也史記
道成敗得失亦足以鑒然謬於是非非六經比帝曰吾/聞學者白首不能通一經安得其要乎對曰論語六經
之菁華也孝經人倫之本也漢時論語首立於學官光/武令虎賁士皆習孝經𤣥宗親為注訓盖人知孝慈則
氣感和樂也帝曰聖人/以孝為至徳要道信然稡擷經史鄭澣帝使稡擷經史/為要錄愛其博而精
[087-15b]
試舉諸條摘問之/隨即酬析無留荅邃儒術曹確邃儒術器識/方重動循法度西域鬻異
書西域智湛子名昭好學有鬻異書者毋顧笥中/金歎曰何愛此不使子有異聞乎盡持易之求純
樸經術士王琚或説帝曰王琚麻嗣宗皆詭譎縱横可/與履危不可與共安方天下已定宜益求純
樸經術士以自/輔帝悟稍䟽之劉子𤣥議孝經甞議孝經鄭氏學非康/成注舉十二條左證其
謬當以古/文為正續五說劉迅續詩書春秋禮樂五說書成語/人曰天下滔滔知我者希終不以示
人/不讀非聖書栁公綽屬文典/正不讀非聖書博知書傳王龜博/知書傳竒難
字遣使者問曹憲譔桂苑珠叢太宗嘗讀書有竒難字/輒遣使者問憲憲具為音注援驗詳複帝
咨尚/之精故訓學顔師古少博/覽精故訓學名重海内孔頴逹嘗造同/郡劉焯焯名重
[087-16a]
海内初不之禮及請/質所疑遂大畏服馬嘉運以孔頴逹正義繁釀故掎/摭其疵當世諸儒服其精
九經庫谷那律淹識羣書禇/遂良嘗稱為九經庫五經指南王元感魏知古/見其書歎曰五
經指/南也嗜學王紹宗少/貧嗜學覃思經術尹知章為陸渾令輒棄/官去時散騎常侍解婉
亦罷㱕與知章覃/思經術舉訢訢然好學多所研總栁冲好學/多所研總五總龜殷/踐
猷愽學賀知章嘗號為五總龜/謂龜十年五聚問無不知也儒術於我何有哉杜甫/醉時
歌/以儒學顯顔師古父思/魯以儒學顯淹該經術啖助淹/該經術雅厚雄邁
富嘉謨異少微天下文章尚徐庾/獨嘉謨少㣲本經術雅厚雄邁書簏李善淹貫古今/不能屬辭故人
號書/簏假直秘書李邕見特進李嶠自言讀書未徧願一/見秘書嶠曰秘閣萬卷書豈時日能習
[087-16b]
邪邕固請乃假直秘書未幾辭去嶠警試/問奥篇隱帙了辯如響嶠嘆曰子且名家文選五臣注
吕向嘗以李善釋文選為繁釀與呂延濟劉/良張詵李周翰等更為詁解時號五臣注問内黄李/珽
梁太祖幸河北至内黄顧珽曰何謂内黄珽曰河南有/外黄下黄故此名内黄太祖曰外黄下黄何在珽曰秦
有外黄都尉在今雍邱下黄為北齊所廢在今陳留/太祖平生不愛儒者聞珽語大喜五代史五十四萬
卷暗誦羣書萬卷常暗誦孝經一/通看在手杜甫可嘆詩弱不好弄盧肇進海/潮賦狀志
在業儒弱/不好弄詭然而蛟龍翔蔚然而虎鳯躍文粹諸史百/子皆搜抉無
隱
瀾卓踔奫泫澄深詭然而蛟龍翔蔚然而虎鳯躍/鏘然而韶鈞發日光玉絜周情孔思千態萬貌卒歸於
道徳仁義炳如也/韓文公集序李漢不知儒術文粹㑹昌一品序周勃霍/光雖有勲伐而不知儒術
[087-17a]
鄭/亞六籍奴婢劉蕡精於儒術嘗看文中子忿然而言曰/才非上聖擬上聖述作不亦過乎客曰文
中子於六籍如何蕡曰若以人望人文中子於六籍猶/奴婢之於即主耳後人遂以文中子為六籍奴婢出南
部新/書極聖人之規矩恢作者之聞見栁宗元不能探奥/義窮章句為腐爛
之儒雖或寘力於文學懃勤懇懇于歲時然而未能極/聖人之規矩恢作者之聞見勞費翰墨徒爾拖逢掖曳
大帶游於朋/齒且有愧色言其學則皆揔攬羅絡横豎雜博天旋地
縮鬼神交錯栁/文耒耜筆硯間杜牧上/知巳啓腹溢儒書口盈憲
章桞宗元起廢荅腹溢儒書口/盈憲章包今統古進退齊良言泉百氏腹笥九經文/粹
陳章/甫書行道之儒以是為駕說之儒曷若為行道之儒耶/貯之於心有經實施之於事有古道猶
[087-17b]
不愈於堆案滿架矻矻於/筆硯間耶劉軻與馬植書博學蕭頴士言裴子野當著/書其所許可當世者孔
述睿之博/學而已
太學九/
白化民成俗禮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教學為先 家塾國/學
考校考其道/藝進退祭菜示敬/道也鼓篋遜/業既闡文明之教咸五/登三將
令儒學之徒問一/知十化成文/理傳習雅言討論/大義揚先儒之風
知要道/之善書府 學官漢立太/學之官樂政崇四術立四教謂春/秋教
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凡入學以齒皆以長㓜為序/不以尊卑為差比年入學謂/每
[087-18a]
年/也中年考校中年間/年也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
羣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
知類通逹彊立而不反謂之大成此大學之道也 教
之大倫 春誦夏弦日就/月將孔入太學竇抗以帝甥/蚤貴入太學勸興
太學陳子昻勸/后興太學政教之地又言陛下方興大化而太學/久廢堂皇埃蕪詩書不聞明
詔尚未及之愚臣所以私恨也太學者政教之地也君/臣上下之所取則也俎豆揖讓之所興也天子于此得
賢臣焉今委而不論雖欲睦人倫興/治綱失之本而求之末不可得也請崇太學以立教
本蕭昕代宗狩陜昕由武關從帝擢國子祭酒建請崇/太學以立教本帝寤其言詔羣臣有籍于朝及神策
[087-18b]
六軍子弟肄業/者聽補生貟明教之源劉蕡文宗引諸儒百餘人于/廷䇿曰太學明教之源也
攢弁如星文粹太學講禮記沒堦雲來即席/之次攅弁如星連袂成帷歐陽詹鋤犂其中
唐文粹請修太學書輿人有棄本之議羣生有將壓之/虞至有博士助教鋤犂其中播五稼於三時視辟雍於
農郊徳宇將摧教源將乾/先聖之道將不堪李觀昔學有六舘居類其業生有
三千盛侔於古李觀/同上學廢則士亡士亡則國虚不知長/國之術
在乎養士飬士之源在乎隆學學廢則士亡士亡則國/虛國虛則下危下危則禮義銷禮義銷則狂可奸聖賊
可陵徳邐迤不/知其終同上生徒無鼓箧之志李絳請崇國學䟽生/徒無鼔篋之志博士
有倚席/之譏師氏教徳不獨羙於周時橋門觀禮豈復謝/於漢日同上李絳四
[087-19a]
方秀艾挾策負素坌集京師儒林傳序四方秀艾挾策/負素坌集京師文治煟然
勃興於是新羅百濟吐蕃高麗等羣酋長並遣子弟入/學鼓篋踵堂者凡八千餘人紆侈袂曵方履誾誾秩秩
雖三代之盛/所未聞也過太學之門而不敢跼顧桞宗元與太學/諸生書少時嘗
有意遊太學受師說以植志持身焉當時説者咸曰太/學生聚為朋曹侮老慢賢有隳窳敗業而利口食者有
崇飾惡言而肆闘訟者有凌傲長上而誶駡有司者其/退然自克特殊於衆人者無幾耳僕聞之恟駭怛悸良
痛其遊聖人之門而衆為是
也遂退託鄉閭家塾/考勵志業過太學之門而不敢跼顧尚何能仰視其學
徒者/哉
學官十/
[087-19b]
白君將化人學實/為本官能宿業教之/所興化民成俗學則/為先官茍
非人教所/由廢冬夏既非失教春秋寜/罰有辭學立膠庠士分/選造將𢎞
洙泗之風必立膠/庠之序考課學令曰諸博士助教/計當年以考等級孔劉蕡策
生徒惰業由/學校之官廢歸崇敬徳行純潔文詞雅正形容莊重可/為師表者委四品以上各舉所知
在外給傳七十者安/車蒲輪敦遣為博士博士考課學生謁師䞇用腵脩一/束酒一壺襂布一裁色
如師所服師出中門延入與坐割修
酒三爵止乃發/篋出經摳衣前請師為說經大略然後就室朝晡請益
師二時堂上訓授道義示以文行忠信孝悌睦友旬/省月試時考歲貢眡生徒及第多少為博士考課太
學當得天下名儒楊綰宦者魚朝恩判國子監既誅因/是建言太學當得天下名儒汰其選
[087-20a]
即拜綰國/子祭酒躬講經籍陽城下遷國子司業躬講/經籍生徒斤斤皆有法度專名譽
好文章桞文四門助教壁記有司命太學之官頗/以為易專名譽好文章者咸恥為學官致令
生徒不自勸勵韓文近年吏部所注多循資敘/不考藝能致令生徒不自勸勵召惇師
老徳以為學官儒學/傳序帝求師儒貳我成均桞文帝求師/儒貳我成均
開朗蒙滯宣明徳教大和潜布𤣥之宻照羣生聞禮後/學知孝進退作則動言是俲匪公之軌人用奚蹈麄厲
貪凌待公順之欺/偽譎詐待公信之儒庠恣游息聖籍飽商㩁韓愈納/凉聮句凡
諸學皆有博士助教/授其經藝通典
勤學十一/
[087-20b]
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 雖有嘉肴不食不
知其㫖 學然後知不足 小成 大成學之/次也蟻垤比/學
積/功忘倦 求安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可謂好學吾十有五而志于學
不厭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發憤㤀食 絶編孔子讀易/韋編三絶欲罷不
能 君子求諸巳 古之學者為巳今之學者為人討
論墳典祿在其中學也/云云學而時習之 日知日知其所/亡月無㤀
其所能可謂/好學也矣日就月將日俯成而/月將大也待問儒有夙夜強/學以待問多
文之富儒有多文/以為富七子之業漢劉殷有七/子各授一經籯金漢書韋/賢長孺
[087-21a]
子元成皆以明經位至丞相故鄒魯/曰遺子黄金滿籯不如教子一經聖人重分寸之隂
淮南/子云三冬足用惠方朔曰臣學書/三冬文史足用自強君子自/強不息鑿壁匡/衡
字稚/圭帶經倪寛帶/經而耡閉戸孫敬字文寳常閉戸讀書不堪/其睡乃懸頭於梁上時人號曰
閉戸/先生下帷董仲舒耽學下帷讀/書十七年不窺園圃映雪孫/康聚螢車𦙍字/武子刺
股蘇秦讀書有睡乃引/刀刺股血流於地也不寢不食寗越少時苦耕疲勞/友人謂曰君學三十
年可免貧賤越曰他食吾不食他寢吾/不寢如此十五年可以成矣遂學成稽古之力後漢/桓榮
字春卿好學為太子少傅明帝賜車馬衣/服榮陳之庭廡謂人曰此吾稽古之力也取青紫夏矦/勝曰
經術茍明取青紫/如俯拾地芥也遜志惟學/遜志學古入官 業廣惟勤
[087-21b]
近思切問温故/知新學而為已道不/逺人為學日益徳成而上
入室專/門勤苦而成 學惟時習道乃/日彰編蒲寫書路温舒/牧羊截
澤蒲編而寫書讀以忘/倦豈不為之勤學也顓愚朱穆耽學銳意講誦或時/思至不自知忘失衣冠顚
墜坑岸其父常以為/顓愚幾不知數馬足不覺漂麥高鳯専精讀書夜不息/妻常至田暴麥於庭令
鳯持竿護雞時暴雨而鳯持竿讀/書不覺水漂其麥妻還乃悟王充博覽閉户潜思
戸牖牆壁各置刀筆著論衡 蜀向明年八十猶手自/校書刋定誤謬
開門接賢誘納後進但/論古義不千時事也藜牀半穿高士傳曰管寜字㓜/安隱居好學藜牀半
穿/也役志勵/精傳癖 書淫杜預有春秋癖/皇甫謐有書淫長大勤學魏太/祖曰
[087-22a]
長大而勤學惟/吾與袁伯業耳善學者師逸而功倍 學以聚之問以/辨之
都養倪寛從孔安國學/貧乏為弟子都養輕彼滿籯慕茲/重席不荅候問魯平/叔陵
好學不倦不荅候問之禮友以此短之/平欣然自得人語曰五經復興魯叔陵老學蜀向明字/臣逹事見
上/注失羊王育字伯春為人牧羊好學亡/其羊羊主責之鬻已以償同上寫書范注𤣥平/燃薪寫書
寫了讀/誦亦通傭書呉闞澤字徳潤傭書供/紙筆寫書畢誦亦畢書肆閱書王充無/書游洛
陽市閱所賣/書見必誦孔畫地書空寓所習劉仁軌好學值亂不/能安業毎動止畫地
書空寓所習/卒以通博聞不調十年竇威授校書郎當遷不肯調者/十年故其學益博而諸兄以軍
功位通顯薄威職閑沉更謂曰昔仲尼積學/成聖猶棲遲不偶汝尚何求耶威笑不荅精思不懈
[087-22b]
虞世南與兄世基同受學于呉顧野/王十餘年精思不懈至累旬不盥櫛誦書不置狄仁傑/為兒時
門人有被害者吏就詰衆/争辨對仁傑誦書不置休澣讀書裴炎補𢎞文生休/澣它生或出遊炎
讀書/不廢篤學舉高第韓思復篤學/舉秀才高第夜無燃膏黙念所記宗/室
戡年十歲即好學大寒輟薪/自炙夜無燃膏黙念所記五十餘尚執經宗室則之/嗜學年五
十餘尚執/經太學年老篤意經籍于休烈年老篤意/經籍嗜學不厭非寢食不
輒廢王起嗜學非寢食不輒廢天下/之書無不讀一經目弗忘也力于學鄭肅以儒/世家肅力
于學有/根秪夜燃薪畢諴夜燃薪讀書母䘏其疲/奪火使寐不肯息遂通經史晝講經夜
著書裴休晝講經夜著/書終年不出户雖甚寒暑卷示釋蔣又結髪志/學老而不厭
[087-23a]
雖甚寒暑卷不釋于/前故能通百家學口不絶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
於百家之編焚膏油以繼晷常矻矻以窮年韓/文吏事倥
偬書不去前馬揔入為戸部尚書揔篤學雖/吏事倥偬書不去前論著頗多看書到曉
那能眠韓愈短燈檠歌此時提挈/當案前看書到曉那能眠研精典墳不告劬勩
桞宗元送/班孝廉序竟夕誰與言但與竹素俱桞宗元/讀書詩少篤志奚/陟
少篤志/通羣書自力於學王彦威少孤家/無貲自力於學老益勤賈耽嗜觀/書老益勤夜
分讀書杜佑資嗜學雖/貴猶夜分讀書手不置書郭元振手/不置書業精于勤
荒于/嬉甄逢自力/讀書每開經輒祓濯束帶危坐蕭徳言晚節/學愈苦毎開
[087-23b]
經輒祓濯束帶危坐妻子諫曰老人何/終曰自苦荅曰對先聖之言何復憚勞王元感年雖老/讀書不
廢/夜燃葉栁璨少孤貧好學晝採/薪給費夜燃葉照書未甞廢卷馬懷素篤學/手未甞釋卷
求為吏𨽻集賢院竊院書讀陽城資好學貧不能得書求/為吏𨽻集賢院竊院書讀之
晝夜不出户六/年無所不通好學不倦崔元翰其/好學不倦未曾一日去書不
觀權徳輿自始學至老/未曾一日去書不觀夕翺翔乎藝苑朝騁騖乎書林/夕翺翔乎藝苑
韓文復/志賦孜孜孜孜凭書案譬/彼鳥黏黐韓文一月讀一箱冬至日寄小/姪一日讀十
紙一月/讀一箱勤勤懇懇於歳時寘力千文學勤勤懇懇於歲/時然而未能極聖人之規矩
恢作者之聞見/栁宗元上崔卿懸刺伏念臣夜無脂燭則爇薪蘇曉恨/頑𡨕亦嘗懸刺進海潮賦盧肇
[087-24a]
心好藝文老而不倦臣本以門䕃入仕不由雋造之科/獨學無友未嘗琢磨然心好藝文
老而不倦賛皇一品/集上尊號玉冊狀晝樵夜然馬懐素師事李善貧無/貲晝樵夜輙然以讀書
博通/經史不知寢食韋述性嗜書元行冲載書數/車述入其室觀書不知寢食讎比勤勤
陸龜蒙得書熟誦乃錄/讎比勤勤朱黄不去手熊膽丹桞仲郢母善訓子仲郢/㓜嗜學甞和熊膽丹使
夜咀嚥/以助勤豈殊蠧書蟲生死文字間韓愈雜詩古史散左/右詩書置後前豈如
蠧書蟲生/死文字間經年不出墅門舊史裴休兄弟同學于别墅/休經年不出墅門晝講經籍
夜課/詩賦古人已用三冬足年少今開萬卷餘杜/詩兄弟五人
勵志讀書張知謇與兄弟五人勵志/讀書皆以明經擢第舊史力學淹該書記趙/武
[087-24b]
孟少游獵以所獲饋其母母泣曰汝不好書而傲/蕩吾安望哉不為食武孟感激遂力學淹該書記夜字
照爇薪垢衣生碧蘚庶以勤苦心報茲劬勞顯杜八/哀詩刻
意墳典禇無量㓜受經於沈子正曹福刻意墳典家濵/臨平湖有龍出人皆走觀無量尚㓜讀書若不
聞衆/異之讀古聖人書涵咀義味獨坐日昃案上有一杯䔧/羮如五鼎七牢饋於左右加之以撞
金石萬羽籥也/陸龜蒙論文日閱書于肆徐文逺避亂長安家貧無/以自給其兄休鬻書為事
文逺日閱書于肆博覽五/經尤精春秋左氏傳舊史飲水棲衡講誦不輟崔從少/孤貧寓
居太原與仲兄能同隱山林苦心力學屬歲兵荒至於/絶食弟兄採梠拾橡實飲水棲衡而講誦不輟怡然終
日不出山巖/如是者十年吕諲志行修整/勤於學業鄭肅苦心/力學好著書李徳裕/以噐業
[087-25a]
自負特逹不羣好著書為文奬善嫉惡雖位極台輔而/讀書不輟初貶潮陽雖蒼黄顛沛之中猶留心著述
處若忘行若遺學之二十年餘矣始者非三代兩漢之/書不敢觀非聖人之志不敢存處若忘
行若遺儼乎其思茫乎其若迷當其取乎心而/注乎手也惟陳言之務去戞戞乎其難哉韓文鑽仰沉
研如是者十年鑽仰沉研僅於不窺園井矣如是者/十年然後粗霑一命粗成一名元稹
廢墮十二/
白息焉游焉 教所由廢 扑作教刑扑檟楚也不勤/道業則撻之
詩子衿刺學校廢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挑兮逹兮在
城闕兮挑逹㳺/墮也不學將落傳曰原伯魯不恱學閔子騫/曰夫學殖也不學將落原氏
[087-25b]
其亡乎上陵下/替周亦其亂乎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 飽食終日無
所用心難矣哉牆靣而立子曰人而不學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靣而立也歟宰
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彫也/糞土之牆不可汚也既忘禄在其中是謂民/斯為下當
少壯之歲輕分寸/之隂懷居士而懷居不/足以為士矣獨學無友則孤陋
寡聞 學非時習道則/日亡學之不講 不帥教鄉簡/移之學人
舍業 懷安敗名 晝眠邉韶字孝先弟子嘲曰邉孝/先腹便便懶讀書愛晝眠
不思時習好務/晝眠孔父怒楚督之唐劉子元行年十二父/藏噐為授古文尚書業
不進父怒/楚督之稍怠則立堂下韋陟敕子允就學稍/怠則立堂下不與語每讀古
[087-26a]
人一傳數紙已後則再三伸卷復觀姓氏旋又廢失往/時
讀書自以不至觗滯今皆頑然無復省録毎讀古人一/傳數紙已後則再三伸卷復觀姓氏旋又廢失桞宗元
寄許/孟容不能勠力盡瘁文粹劉岩未與叚校理書性本慵/惰強之惟艱不能勠力盡瘁服勤
先/聖學校之官廢劉蕡䇿生徒墯業由學校之官廢者盖/國家貴其祿而賤其能先其事而後其
行故庶官乏通經之學/諸生無修業之心矣
過時十三/
白敬遜務時敏厥修乃來敏謂及/時也禮太學之法禁於未發
之謂豫謂年未/十五時當其可之謂時謂年二十/成人也發然後禁則
[087-26b]
捍格而不勝時過然後學則勤苦而難成 時習 五十
學易子曰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歲月徃矣陸羽師拘之令薙艸莽/當其記文字懵懵若有
遺過日不食主者鞭苦因書/嘆曰歲月徃矣柰何不知年雖老讀書不廢夜唐/史
王元/載年過五十始留意詩什數年之間體格漸變毎吟/一篇已為好事者稱誦高
適舊/史
㓜學十四/
白人生十年曰㓜學 禁於未發 志學吾十有五/而志于學父
之罪魯昭公曰子既生不免水火毋/之罪也成童不就師父之罪也當竹馬之年就杏/壇之
[087-27a]
列/互鄉之童始聞絜已楊氏之子終見參𤣥楊子曰吾/家童烏九
歲而預/我參𤣥佩韘之㓜帶經/之勤年始佩觽心在/鼓篋克岐克嶷言㓜/有所
知/小成大成學/也雖未能負薪庶人之子㓜/曰未能云云而已從釋菜
示敬/道也外傅十/年學樂 舞勺 能食能食教之以右手能/言教之以鞶帶以韋
為/之始勤蟻垤之功永詠鹿鳴之什凡學始誦鹿/鳴四牡黃華孔少有
名號三少李有嗣真直洪文館與學士劉獻臣徐昭皆少/名號三少高祖東封還詔贈孔子太師命
有司為祝司文郎中雷少穎文不稱/㫖更命嗣真成不淹頃帝覽稱善驚其可教文粹元/稹寄樂
天書九歲學賦詩長/者往往驚其可教跪問湯誓高定/七歳彊學有成人風蘇/詵
[087-27b]
子震以䕃補千牛十餘歳彊/學有成人風題曰吾家有子僕少好學問自五經之外/百氏之書未
有聞而不求得/而不觀者韓文㓜嗜學母韓嘗和熊膽丹使夜咀嚥以
助勤唐史桞/仲郢黃卷中與聖賢對狄仁傑為兒時門人有/被害者吏就詰誦書不
置曰黄卷中與聖賢/對何暇偶俗吏語
白孔六帖卷八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