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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明名臣琬琰續録卷十九
明 徐紘 撰
刑部尚書惠安彭公行状韶/ 宋端儀
公諱韶字鳯儀八世祖戍始居莆之涵口曽祖田孟徳
妣闕/氏祖休正祖妣陳氏以婦節聞父思孝卿宿儒母
林氏公㓜荘重警敏讀書不倦少長識趣已端公父不
欲其汎讀以分日力惟課之舉子業公於暇日仍取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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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賢遺文及子史諸書觀之入郡庠再試於鄉未利而
公父殁自是生業益替而弟妹皆㓜母夫人以遲暮之
年夙夜懐憂公嵗授徒以給用慰母心景泰丙子預鄉
薦明年丁丑㑹試中第七廷對賜進士出身除刑部山
西司主事既三載䝉恩贈父如其官封母為安人未幾
丁母憂服闋改廣東司陞本司署貟外郎有張岐者自
外臺擢右僉都御史協管院事公以其人非才力論其
不可願朝廷而収召王竑李秉葉盛以伸公論疏入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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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都給事中毛𢎞等言公持論雖過心實懐忠因得宥
復職尋進本司郎中廣東為司繁劇多涉於難挾勢而
席寵者左撞而右突公中立不倚䇄然以定民之茹枉
抱欝失利而狂呼者則為之鋤疆剔蠧敓其有而歸之
雖罹咎戾無所悔恨外戚之臣指揮周遵與畿内民争
田願得内臣及錦衣衛官往踏勘丈量之㑹有㫖命公
正法司官以行衆咸推公公至其地環視周匝揮筭主
捐弓尺徑歸上自劾之奏曰田本民有雖其户報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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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業然地有髙下歳有旱淹細民頻年出賦以給公上
旱則資汚下以補髙仰潦則資髙仰以禆汚下安有空
門可以别給且民者國之本食者民之天食足民安民
安則國安豈可以民田給貴戚重傷國本耶復詔獄科
道交章言其無他得釋俄而復有請荒田者先帝顧左
右曰彼不見周遵之事奈何又請耶立却其奏庚寅陞
按察司副使所至平寃滯黜奸蠧敦風俗䘏民隠壬辰
冬分廵川東道至開縣有劉姓者户先分二支一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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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徙者後復業與所留家人争里役而負遂隂嗾安岳
縣扈氏兄弟焚滅其家男女凡二十一人隣人訴於府
府以為事非干己且無證佐尼不行公至聞之大駭督
捕得扈氏并其徒十餘人一訊欵服寘于法明年至合
州屬邑定逺曽姓羣從兄弟數家一日聞盗出沒邑人
奔竄弟乘風入兄室掠其貲諉之他盗兄迹知所由訴於
官弟夜聚羣少殺之凡十有二人盡死乃偽為不知持状
詣公告公鞠之得凶黨七人斃於獄其𤼵奸摘伏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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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每出巡郡邑民争挽肩輿兾先至其境乙未春陞按
察使公之副憲也凡有滛祀在分司者悉去之至是以
二門外有廟祀五顯其事不經趙清獻公遺愛在蜀清
風鐵面正吾憲臣之式乃與同僚謀撤五顯像而設清
獻神主於位録朱門問答有及時政與真希元翰官僚
之文名曰政訓以自警且以勵僚屬陳言時事宜變於
今者各王府祭𦵏省差内官及行人等官以免勞費從
之在蜀恩威兼著淑慝自分亷而不激明而不苛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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懐而畏之至今數賢亷訪必首稱焉戊戍春陞廣東左
布政使下車首集父老百十人問民所疾苦與利病所
當興革者而施行之先是農民補吏視房分罰其直名
納公堂公日取其材而責以不貪可乎選俊秀善書者
充之其積弊遂革鎮守内臣顧恒嵗有進貢之儀里胥
乗之求索多方民不勝其擾公疏言自古明王不寳逺
物廣東民力竭矣守土臣以此事上為恭不知凋傷國
本為害反大也監舶内臣韋眷請以均徭餘剰六十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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𨽻舶司為造辦貢獻之需公疏言今之官民富强不及
於昔者盖國害財之多故也使及今十分愛惜加意撙
節猶恐無以為繼况又更啓他端而益以雜用其何以
善後哉願将眷所奏餘户暫與一年以後逓年停罷臣
民幸甚有詔减其半陳公甫以學行有聲于時公薦於
朝曰國以仁賢為寳臣才徳不及獻章逺甚猶且叨厚
禄顧獻章醇儒乃未及見収用誠恐國家坐失惟善之
寳至凡廣南一時名士公皆折節下之每於朔望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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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日至千百紙决㫁如流告戒諄諄如告子弟民卒感
之至有不平輙恥見公而自去者儀門外有土神廟亦
更為恭政汪公廣洋之祠最後太監梁芳弟錦衣衛千
户某在郷國私採禽鳥等物進貢官民俱罹其害公復
上書言状忤㫖調貴州布政使濱行之日廣之父老涕
泣雨下如去慈親追送數百里外者又若干人廵撫朱
公英贈詩有獨有羊城臨發處西風卧轍烏聲酸之句
蒞貴藩境九閱月因俗為之設施貴人安之如知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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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宰歴城尹公屢言公賢可大用先帝以是益深
知之甲辰夏遂擢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撫蘇松嘉湖
等處公雖聲稱廪然而鎮之以静不尚擊博吏自不敢
犯科而民亦益樂其愷悌乙巳夏召為大理卿未上坐
論鎮守内外等官貢獻非宜道改右副都御史廵撫順
天等處兼整飭薊北軍務陳時政以弭天變議粮運以
便軍民滿考䝉恩贈祖考考俱嘉議大夫都察院右副
都御史祖妣妣皆淑人今上登極臣僚交章論薦召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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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右侍郎屬浙西不靖承詔廵視公疾馳至誅厥渠
魁數人而劾罷守臣一方晏然嗣嵗之春户部言兩浙
鹽法久壊命公以本官兼左僉都御史留治之公早夜
講究利病所在而恭伍其説以浙西通舟楫鹽之利多
於浙東而浙東停户抑配尤甚因定兩浙價銀之重輕
處州等處課額以殺便宜事數條奏行之又憫煮海之
氓貧苦以其山埸草蕩晒淋煎熬折閲倍征之状畧分
八節具圖以逹宸聦浙江憲司僉事王輔與憲使毛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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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能日閧于公堂公奏二人風憲失體左遷其官既
還轉吏部左侍郎時三原王公為尚書得為貳皆不避
權貴請謁路絶人服其公庚戌冬彗星見於天津詔大
臣言軍民利病時政得失公言軍民利病曰厚根本曰减
役錢言時政得失曰正近侍曰惜官爵時左右侵權者
非一公於正近侍其畧曰内臣出入左右言語輕重能
為禍福人所畏惮今軍馬錢粮人匠柴炭盡傅其手分
例相沿更相倣傚虛名實支遮掩外觀誰能詰之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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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章奏無不先允而後下於該部該部承而行之不
復審聽是失政體也及至有犯多從寛免有毆人致死
者竟不提問或有提問成獄旋復宥之是失刑威也耗
財妄費不惟不禁而反助之死者或有給還塟銀八千
兩在者或有許其盖祠覔地第宅踰制服食求竒於斯
極矣聲勢移人望風震懾伏望陛下静思及此大公至正
以服其心克勤克明以折其氣上法祖宗乾剛獨㫁褒良
善而親忠良逺佞媚而斥奢縱事務歸於所司威福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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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已出終篇又言朝廷一日萬幾安能勞心周溥臣願
陛下執其要焉臣獲随午朝心念日奏尋常起數於事
無補然祖宗勤政之典乞師其意可也臣願自今午朝
惟議經邦急務如吏部有陞除禮部有大災異户部兵
部有𦂳急錢粮邉報工部法司有𦂳闗工程囚犯之𩔖
許先期開具由事奏乞聖駕定日出御左順門侍衛一
如午朝之儀事該各衛門㑹議者各官就於衛前公同
計議如吏部陞除大臣明言某官才徳堪任某官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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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可之𩔖内閣輔臣亦同在彼詳論可否事體既定就
行口奏取㫖奉行次日補本備照若係本衙門自行者
亦就御前逐一陳説有無故事兩疑情由請㫖定奪若
是事體重大一時難决者聴各官先行博議於下候至
朝時再議奏行仍乞温顔俯詢曲折如此不惟世事日
熟於聖明耳目而羣臣髙下邪正亦自可見有事則行
不分寒暑無事則止勿勞聖駕既不廢午朝之典又可
率羣臣興事則凡時政得失軍民利病自可次第張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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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上嘉其識謂公此舉有潜消黙運之方壬子夏陞刑
部尚書數日命侍經筵公掌刑憲務明慎而以忠恕為
本嘗言刑以弼教使之畏威逺罪導之以善耳遇有骨
肉相殘者輒憂形於色曰是吾之刑罰不足以止姦也
謹於守法而亦嘗有法外之意公素性鯁正貴戚中官
往往為之斂手時安逺侯栁景總鎮兩廣都御史秦公
紘發其賍貨鉅萬事聞屬吏公抵景於法秦禠其爵景
挾戚畹於内降欲以破公議之是非缺/用擠秦於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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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執奏不易朝廷不以公為然復下大臣廷議竟亦卒
如公言其後景贓銀追及八百兩有㫖免其餘欠公復
言陛下優待貴近之臣如此臣故知之陛下有所不得
已也但臣等忝列守法之官不宜阿順以圗自便景應
追贓數十未及一乃特䝉恩盡行蠲宥海内聞知貪饕
之徒窺此舉措一旦釋之其如物論何且景贓既可免
他日爵位亦可營求而復矣爵位既復又可營求出鎮
矣奸回藉口良善解體誠非國家之利也䟽入不從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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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有不樂公所為者摘公官屬細過以怵公而伸已志
公坦然由之終不為所疑沮㑹亢旱求言公復因事納
忠條陳四事其一以本部為荆庶人事㑹本覆奏今半
月有餘未奉勑㫖及他奏請間有詢日方纔得㫖者臣
謂今日正一日二日萬幾之時若優㳺少㫁不惟事見
停滯亦恐志生驕惰羣臣左右安於故常不敢有所論
列矣四方傳聞甚非細故此時政之得失一也又該本
部先前問得内使内官王萌苗通髙永犯該絞罪俱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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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訴寃枉荷䝉聖慈饒死發充净軍臣聞自古帝王雖
貴近必刑者所以彰天討之公若殺人不死復何所畏
憚乞自今以往勿復輕縱庶得法度均平人心恱服此
時政之得失二也伏望陛下畏天勤政守法圗治事至
物來随即予奪宫中外廷視為一體推廣他𩔖無不皆
然何患時政之不善哉本部又先前問得百户謝原管
領隊軍何三等往昌國公墳上做工何三為脫逃不還
工錢被謝原脚踼身死臣看得世情艱難財重命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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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法時常有之固非為此一事但聞道路傳言今修
皇親昌國公張巒墳塋兆比往年勲戚之家相去懸絶
凡百制度務為宏壮差官領軍萬數輪流上工計年不
足恐非人臣所敢當計巒在地下豈能自安是則雖曰
愛之非所以羙之也上工官軍畏怕箠楚不得已出錢
雇人中間貧乏者随上随逃而管軍工官貟又復請益
前後展轉不得息休豈能無怨讟者哉此軍民之利病
一也本部又問得東安等縣知縣朱葉等被神宫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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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其違例差役陵户臣看得今順天府所屬州縣正役
頗易應當雜差實為浩瀚其丁多殷實之家往往投充
陵廟墳户及勇士校尉人匠各色人役以避民差致将
見户重叠加役富者累窮貧者逃竄村里蕭條人無生
意宜将墳陵等户定與優免幾丁餘者仍發州縣相兼
見户均當差使庶彼此各得其所此軍民之利病二也
伏望陛下畏天恤民思前慮後将昌國公坆塋减等工
程如式脩造俾得早完仍勅該部将陵户等役優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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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酌量定奪以便遵依推此及彼由近及逺何患軍民
之不安哉皆時所難言者三月充廷試讀卷官先是公
嘗以疾在告既已勿藥視事而二子濬瀚三孫定宻某
相繼夭亾公疾寖加上疏乞休上勉留再三仍令支俸
在家調治公方以素餐自劾而上眷益隆近臣醫官數
命來視是年六月疏復連三上上念公情詞懇切特允
所請命乗傳以歸有司月給米二石嵗撥人夫四名為
國憂賢者猶望公病已復來以卒佐聖天子太平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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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京監察御史宗彛嘗率同列言之於朝然公歸里
後即擇𦵏地於縣之文賦里石皷山盖不復有當世之
念家居嵗餘遂以乙卯正月十有三日考終距生宣徳
庚戍九月二十二日享年六十有六官自承直郎九遷
而為資善大夫訃聞上命禮部諭祭工部為營𦵏域越
月贈太子少保謚惠安公壮嵗嘗搆草亭扁曰從吾公
間自稱從吾生人遂號從吾先生元配黄氏贈淑人繼
配黄氏封淑人先公五旬卒子男二長即濬癸卯鄉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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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配出娶永豐令陳公裕之女次即瀚用䕃補國子
生以疾授嘉興縣縣丞側室陳氏出娶山東僉憲楊公
琅女繼娶貴州憲使卓公天錫女女一側室姜氏出議
配户部主事余公徴之子楠孫男既夭女三人今惟濬
一子曰輔而瀚則公命猶子澧子實為之後云公天資
粹羙涵養深厚其學以儒者為宗務清明其心以求聖
賢氣象色和貌温而嚴毅果敢之氣自形終日端坐非
繙閲經史則黙察性情處已待人一於誠敬使人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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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可狎聞人片善則必紀録服食噐用不求鮮美玩
好之物淡泊無所動於心與之居竟日卒未甞見其私
喜愠在官守處事精明馭吏嚴整事無巨細必身親視
國事如已事視民病如在已身至誠貫徹於上下所至
如春風和氣著物隨所遇無不發生共立朝直前無所
畏縮忠義激𤼵不以禍福嬰懐讜言至訃所以開上心捄
時弊别白是非邪正排姦佞而觸貂璫務使為善者有
所恃為惡者有所懼暮年名徳益尊向其自處退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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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有是以上則九重知之愈深下則賢士大夫望之
愈重以至行旅賤𨽻亦皆知其名云於弟䪧韹友于篤
至養教其子同已子𦵏族不能若干喪處丘里終始欲
以質儉起頺風進脩之功老而不倦未卒前數月猶向
所知云扺家半載村居寡學所存所行一故吾而已何
由可善其後而减宿咎哉所著有名臣贊録三卷續脩莆
陽志十卷在蜀有成都志二十五卷在吏部有天曺日
記差祀恆山有北岳代行藁為尚書有秋臺録平生雜
[043-14a]
著詩文名滯稿緫若干卷奏議一卷嗚呼天不憗遺海
内共嘆惟公功在朝廷惠及黎庻著書滿家掦名當代
建立施設多至不可紀述謹掇其大畧以俟立言之君
子擇焉謹状
僉都御史楊公言行録 楊 亷
楊繼宗字承芳山西陽城人進士歴仕天順𢎞治間官
至左僉都御史卒年六十三公為童時性資鯁直言動
不凡第天順丁丑進士觀刑部山東司政授貴州司主
[043-14b]
事獄中重囚動三五百計桎梏年乆多死於臭腐公毎
提督必給與飲食令三日一櫛沐蘇活人命無算王忠
肅公薦知嘉興郡公至止帶蒼頭家僕一人如旅寓然
御史楊公琅具公善政奏聞旌異滿九載民老㓜不忍
舎去遮道留之弗得立去思碑後陞浙江按察使下車
之初憲綱一時為之振舉初藩臬諸司所用咸辦於下
鎮守中官供給日費萬錢公一切革去之軍民愛之如
父母官吏畏之如神明未幾以内艱去任将行悉以廨
[043-15a]
舎中器物付之有司一毫不以自随篋中惟貯大明律
書數卷衣數襲而已制終詔起陞左僉都御史廵撫順
天地方外戚宦官荘田多占民間地土公悉奪而還之
權貴斂迹成化乙巳上疏左遷雲南副使𢎞治元年陞
湖廣按察使復陞左僉都御史廵撫雲南卒於官
公為人好善惡惡出於天性與人不茍合人多憚其方
嚴居官三十餘年其忠孝大節議論風采雖庸人孺子
皆知其名並黎淳撰/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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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吾未見剛者孟子曰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
則塞於天地之間孔子孟子之所謂剛者吾未見其人
矣見其似者可矣今之君子若尚書王君公度御史謝
君元吉太守楊君繼宗僉憲陳君夢祥亦庶乎其似者
非歟尚書不得其職數月去御史三上章出百日謫去
太守屢抗强武乞錢若水例致其仕去僉憲九載不遷
辟讒去羅倫撰送/陳金事序
吾聞侯以嘉興人物莫大於陸贄名宦莫過於楊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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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志之餘皆欲大其祠字寔録其行以萬古其人于天
下莊㫤撰嘉/興府志序
漢楊伯起以清白著聞猶有可却之金承芳治郡久始
終無一足敢暮夜及門者蘇子卿以死為事史外猶有
餘書承芳抵官以來蕭然獨處齋閣此二者尤非夙昔
之所多見也或謂公别白太明節目太疏言論太激三
者非自全之道此盖其細者也張寧撰/送行序
[043-16b]
明名臣琬琰續録卷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