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a] 
罪惟録列傳卷之五
翼運王國傳縂論
漢因椘𧺫項羽為漢弑椘義帝明因宋𧺫張士誠為明殺宋
之刘福通倖也眀非濠州釋縳亳邑分符即安淂以佛子
大主運然福通而在勢必擠左副元帥俾不淂獨制金陵
郭滁陽而在半道邀鴆之計不行走數字符朱公子立致
戲下惟吾命矣劉殉安豊郭殞和陽則前此扶将長飬之
功両不可没 䓁之陳張軰之互逐豈非忘明之所由
肇造也 祖之扵宋懐厚誼必報扵滁陽漢然即乆之
崇封 淂已知初之見忌想有不能堪者至瓜歩之
[005-1b]
役廖德慶為之或曰帝不深求徳慶其所以䖏小明更刻
滁陽矣雖然二氏之磨拭有眀其勲績當在六王以上不
誣
[005-2a]
翼運王國列傳
滁陽王郭子興
郭子興其先曹州人父郭公善日者言以其術遊濠之定
遠定逺冨家有女瞽郭公為推其干支生子貴翁以女卽
貴鄉之人知其瞽不取也且業已過時便與郭公而厚嫁
之郭公自得女術葢售乆之遂大買田宅為定逺冨人生
子三子興其仲也郭公死三子益以冨為豪元至正辛卯
妖言𧺫韓山童亂汝穎徐夀輝擅蘄黄芝麻李亦與其黨
彭早住趙均用等䧟徐州子與心動推牛酒散錢帛結士
與里中豪孫德崖䓁四人共率衆襲濠州㩀之權不禀一
[005-2b]
俱自稱元帥有事共議之元将徹里不花主兵憚不敢進
惟日掠良民為盗以邀賞百姓益投入城自保至正十二
年壬辰閠三月太祖釋皇覺寺趨濠門者以為間行負鑕
子興異太祖状貌為觧縳收置帳下俾長十夫子興驍善
戰每出太祖從㫄翼衛跳盪無前斬首獲生過當因間與
謀事頗寵重引為親近宿州人馬公者嘗使氣殺人避仇
定遠與子興交善從之濠病且死馬公無子有季女為鄭
媪出以託子興子興以為養女及馬公䘚子興既殊異太
祖自淂太祖四帥頗計淂太祖功夫人張氏乃間進曰朱
某材應有以固其心勿令走他人遂以馬公女妻太祖是
[005-3a]
為孝慈皇后時四帥皆木强不能一語子興較通敏而臨
陣勇悍過之顧嘗得末座意激輕四帥或出非語侵之于
是德崖輩合謀挫子興每公㑹語不酬子興拂衣就舎引
病太祖曰彼日益合而翁益䟽何以善後子興為勉彊一
赴明年使太祖行收兵併諸寨衆遂数萬攻下滁州元守
将何世陪来降九月彭早住趙均用䓁徐州戦敗奔濠德
崖等不能拒遂尊事之出其下早住頗有權略自用子興
與相結徳崖等旣心忌子興微間均用曰郭某但有彭将
軍眞不知有将軍矣均用怒相與伺子興出篡得之械徳
崖軍太祖按劔起曰郭吾父父有急而去之乎偕郭公子
[005-3b]
往愬早住早住為馳徳崖破械出之則元賈魯圍濠急也
解仇合力背城以拒㑹月哥察児葢助賈魯滁㡬不守明
年春賈魯卒軍而圍觧早住自稱魯淮王均用稱永義王
子興為元帥如故諢稱長/乆大王時二王挾子興屯泗州使人邀太
祖太祖固不徃未幾二王争强早住中流矢死均用乃併
有其故所部而徳 䓁啣子興舊為隂陽之于是必殺
子興太祖遣说客間之曰公昔困扵彭城南趋濠郭公閉
壁不相納死笑淂濠踞其上更欲害之背德不祥即不若
善遇之藉其力以緩急王均用乃己旋又告均用郭公居时
腋旦夕為 不若縱去之便子興乃淂以萬人至滁尋欲都滌
[005-4a]
自王太祖不可時太祖所部已数倍之矣悉以歸子興而
讒子子興者曰鎮撫得衆心行自大子興惑之夷太祖他
将奪其左右用事獨李善長涕泣不肯行㑹諸将戰歸各
有所獻太祖無所獻子興益不悦馬后乃悉所有遺子興
張夫人夫人謂子興曰公知所以得至此乎趙王股掌公
畏朱公子不發今舍若奚頼子興始悟又明年滁大旱太
祖禱于栢子潭與神約發三矢而還越三日大雨十月元
脱脱圍張士誠高郵分兵趨六合六合乞援滁子興故不
愜六合帥且怯元兵固不許太祖曰六合吾屏蔽六合破
滁不獨存遂與耿再成前㨿瓦梁壘為六合声援元兵攻
[005-4b]
壘垂破疾復完如是数四乃歛兵入壘出婦女倚門㦸手
罵元兵相頋錯愕忘戦乗間晚帰滁而元兵大至滁乃設
伏城外令再成佯走誘之敵果中伏大敗去奪其馬百旋
恐其𣸪至令諸父老具牛酒犒師而還其所奪馬曰非敢
為乱傋他盗耳願併力高郵贖罪元兵觧去䂓取和陽子
興問計帝請如製為廬州路義兵甲三千使敢死士服之
椎髻左袵以四
駝偽為廬州馳犒者張天祐湯和率以
前行和陽人見之必驩呼開門入疾舉火為號而絳衣千
人耿再成領之継其後夹攻之無不利子興從之前軍至
陡陽關和陽人果出遠迎欵食城外過期不舉火再成疑
[005-5a]
青衣兵已入城遽率衆城下元
章也先帖木児閉門縋
壮士出擊再成戰不利中矢反走元兵逐之㑹日暮收還
而天祐青衣兵遇城下出不意擊之衣服亂元兵大敗小
西門外湯和追及之奪浮橋登城大呼也先驚遁去再成
等不知也子興亦以天祐等戰没方詬太祖失筞㑹元兵
遣使詣滁諭降城空虚子興益恐太祖令填三門兵于南
門入使者叱膝行子興諭之多失辭太祖從㫄曲讃之衆
欲殺使者太祖㣲曰殺之示怯是速其來不若恐之大言
縱去彼疑不進于是再請二千人往收敗卒身䂓取和陽
自贖促至城始知天祐等己㨗得之矣夜呼門太祖免胄
[005-5b]
示之得入会元兵十萬来攻阻隍敗去子興遂命太祖總
兵和陽檄至未發時諸将驕不肯下太祖微除榻以覌之
俗尚右則諸将坐上坐滿唯虚左末坐太祖太祖卽末坐
不為異己而遇城守机宻諸将瞠視無可否太祖剖决立
辦奉命甓城諸将率惰廢太祖按界刻期成于是作色陳
檄前下拜曰㳟主命非我敢擅因南面按劔大言稱總兵
權尊違令者問軍正諸将始皇恐就貼先是城破太祖出
廵軍見小児號其母切惻曰吾軍有而母乎悉縱所掠令
故夫欢扶去尋濠帥孫徳崖以故舊提其中就食和陽太
祖意私其 可有德崖故為不告而納之而大非子興意
[005-6a]
子興遂視師和陽徳崖請謝去太祖畱之不得其前軍行
二十里太祖出餞所素聞城中軍閧急促還而前軍反至
抽刀扼中道擁馬銜而行太祖窘旣脱銜疾馳則追者箭
集于背行十里許復為短兵所及顚墮馬適有故人馳呼
共乗而遇徳崖弟自和陽來必殺太祖張甲者從傍觧之
而公存亾未可知敗朱公子當不幸而公苦兩傷吾為子
馳視之則子興鎻徳崖而與之酒及還告衆怒猶未張
䕶力夜與共寝旦復覊麻湖中㑹徐逹等以身質太祖歸
徳崖亦脱去子興性暴急旣報仇不成又以太祖權日盛
中恚乙未正月䘚歸
滁陽子興四子長二子忌太祖威
[005-6b]
名置鴆酒躬徃迎太祖或微告太祖太祖半道忽控馬仰
天為㳟如見神人顧二子正色曰即何負若乃見毒二子
誤以聞空語惶恐謝汗浹背下馬伏地稱死罪自是不敢
有異謀會宋劉福通奉韓林児称帝都亳馳檄招子興次
子為都元帥張天祐及太祖以右左副之㑹和陽食盡太
祖略巢湖水軍破元蠻子海牙渡江取太郭元帥與天
祐從攻集慶路元福壽埜先等逆拒秦淮水上咸戰死長
子病死三子以失職為不利死或曰三舎人皆戰死而季
子老舎存一女侍太祖卽郭惠妃生蜀代谷王洪武元年
追封子興為滁陽王命有司建祠祭以中牢以宥氏為奉
[005-7a]
祀世守而復老舎家洪武十六年命太常丞張來儀撰子
興廟碑碑言王無後二十八年命旗手衞官李忠召老舎
黒窑厰徃四川侯蜀王老舎生謙謙生昇昇生信信生琥
世以王孫朝京師琥乞恩弘治中得為奉祀継請乞不休
正徳中奪官
論曰滁陽果能用太祖即天意不属獨不䏻顯融覇江
上数十名城㢤卒悻悻求一快所欲擊與四帥而五頋
所以雲雷太祖者厚誼不可忘乃其謝諸校于和陽不
聞呼太祖而託其妻与子有滁無和想夢寐不釋觀二
子治 以邀未必非遺命所及矣為滁陽廟碑既稱無
[005-7b]
後𣸪召黒窰外志罪逃尔尔雖然子褁屍轉戦女錫㣧
諸籓即使丗老舎以滁陽矦萬丗不以為過㢤或曰秦
淮之役是死小明而天祐尚存為元帥者但以官著太
祖意不属史乃荒之情有然也
[005-8a]
宋韓林兒
韓林兒本姓李欒城人先世尝以白蓮教惑衆謫徙永平
元末父山童𣸪倡言天下大亂彌勒下生明王出世逺近
愚氓翕然信走之于是頴川劉福通與其黨杜遵道韓咬
皃等謀動衆以宋末丞相陳宜中嘗自占城歸云帝昺入
倭遂聲附之称山童係宋徽宗八世孫生海外淂還當主
中國傳檄有云韞玉璽于海東取精兵于日本大率以復
興亡宋為辭先是元至元中天下騷動其自湖廣河南山
東以徃盗名號者三百餘處戊子台州方國真始據有土
地元憚戰伐以官撫之辛卯羅田徐夀輝稱帝于蘄水以
[005-8b]
紅巾為號略地設官屬時四月元参議賈魯集丁夫二十
六萬濬黄河求禹故道河夫怨山童乃以童謡故有石人
一眼天下反之語遂偽鑿石埋濬處如其語民相驚擾從
亂如騖山童因之𧺫亦以紅巾為號縣官捕山童殺之其
妻楊與林児遁武安山中福通等以林児主兵䧟頴州攻
破羅山確山上蔡眞陽等縣及汝寜府光州息州八月元
也先帖木児擊復上蔡殺韓咬児明年其衆尚十餘萬壬
辰郭子興亦徔濠淂太祖入滁陽乙未二月福通乃自碭
山夾河求得林児歸立為帝軍中羣呼明王都亳州國號
宋建元龍鳯母楊氏稱皇太后以杜遵道盛文郁為丞相
[005-9a]
福通羅文素為章劉六知樞宻院六好殺軍中稱劉太
保每䧟一城剉人為糧析鹿邑縣太清宫材建宫室林児
徒擁空名事皆决于福通凡𧺫兵叛元者遥附隷之三月
滁陽王卒和陽通遣人招其所屬諸将附宋張天祐徃受
命還撽子興次子為都元帥天祐為右副元帥太祖為左
副元帥乃設小明王木主載軍中事無大小咨以行然實
無所奉節制丙申元将答失入都魯率兵伐宋福通逆戦
敗元兵于長葛會哈刺不花引兵来援連敗福通于太康
十二月進圍亳州福通不能禦以宋主林児奔安豊時太
祖用龍鳯紀年渡江下金陵矣福通用兵無先後之序及
[005-9b]
首尾呼應之法不固根本亦未嘗扼要以規便取勢寡謀
淺慮事無規摹且號令不禀行聽反側子散走于是兖豫
而北極大同塞外東至遼陽西迄長安南渉江淮皆其鞭
弭所及諸將蹂躝民不堪命故敗不旋踵丙申三月福通
犯汴梁取大名衞輝等處分軍三道一趨晋冀一闖關中
一出山東明年走汴梁守将竹真乃自安豊迎林児都之
是時元将多敗或䧟或復唯察罕帖木児兵最勁遠近震
之凡福通所遣毛貴之圖山東者𥘉䧟膠州元脱歡死之
連䧟萊陽攻益都未下趨濟南元山東宣慰使董摶霄大
破貴兵于城下元擢摶霄郡元帥有忌其功者譛于太尉
[005-10a]
紐的該摶霄以老疾辭請以弟昂霄代未㡬復命搏霄守
長蘆摶霄曰吾釋此去濟南必不守行駐南皮詔改拜河
南左丞甫受命而貴兵猝至諸将懾請退摶霄曰死報囯
耳㧞劔督戰力屈𬒳殺不見血有白氣及半空是日昂睿
亦格戦死貴乃與不蘭奚戰好石敗之不蘭奚奔濟南貴
馳䧟濟南殺守将愛的隨䧟般陽及薊州漷州至桞林元
樞宻副使達谷珍戰死樞宻同知劉哈刺不花敗貴兵貴
還據濟南建賔興舘置屯田三百六十餘處于萊州攻滕
州元守将以城降辛丑元命察罕總兵狥山東貴與田豊
逆戰皆不利元復東昌冠州時田豊與王士誠俱降于察
[005-10b]
罕貴獨固守濟南察罕分竒兵間道出宋兵後南略泰安
逼益陽北狥濟陽章丘中擣瀕海郡邑自将大軍攻濟南
三月復之貴亾走巳亥為趙均用所殺貴黨續継祖復殺
圴用而福通所遣李武崔徳丙申破啇州元奉元路判官
王淵𧺫兵復之九月入潼関殺元參政述律杰元豫王阿
刺忒失理會樞宻同知定住引兵復潼関亾何武等復䧟
潼関元平章百家奴潰去豫王又復取之武䓁敗走丁酉
破武関趣長安分兵東略同華諸州三輔震恐豫王移書
求救察罕察罕新復陜州輕兵赴援與李思齊夾擊殺獲
無数武等敗走福通以其無功責之急遂叛降于思齊而
[005-11a]
福通所遣田豊丁酉攻東昌元太尉紐的該擊敗之戊戌
連䧟東平濟寜紐的該棄東昌走豊據東昌復䧟益都大
掠廣平退保東昌庚子攻䧟元保定路元遣樂元臣招諭
豊豊殺之不應辛丑與察罕戰不利察罕甥擴廓視為子
㑹関保虎林赤等由東河造浮橋而濟豊以二萬人奪之
不得関保等且戰且渡拔長淮進攻東豊戰大敗遂與
王士誠俱降于察罕為元前鋒下宋隷州及濟寜壬寅六
月豊復與士誠謀刺殺察罕豊等之降也察罕推誠待之
教獨入其帳中六月豊請察罕行觀營壘或勸從力士防
变察罕不許曰焉得人人防之矣乃輕騎按豊營為士誠
[005-11b]
所殺豊等遂入益都察罕卒元朝野震悼追封頴川郡王
以子擴廓代擴廓旣領兵攻益都急豊乃間請救于福通
福通自率兵徃援亦半道敗還豊等城守堅至穴地通道
乃㧞其城擴廓醢豊士誠以祭其父豊等旣死山東地元
盡復之而福通所遣關先生與破頭潘諸将破懷慶等處
轉攻䧟晋寜關先生等乃分兵二道一出絳州一出沁州
踰太行㷊上黨及攻破遼州元将虎林赤擊敗之関先生
轉攻䧟晋冀雲中雁門代郡遂掠塞外諸郡察罕遣關保
等分兵阨塞絶其歸路屡擊敗之已而元周全與伯帖木
児有郄以懐慶叛歸宋劉福通盡驅其民入汴全還攻察
[005-12a]
罕洛陽察罕登城以大義責全全愧退師福通以其師不
進殺之時関先生乗察罕還兵河南乃自塞外東還攻保
定不克䧟完州又西掠大同興和中都諸郡復東向至高
䴡界與破頭潘等焚上都宫殿略遼陽元總管李震死之
乆之士誠䓁死益都而關先生亦轉戰不利敗亾福通所
遣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等之趨關中也不信攻下秦隴
破鞏昌以喜喜守鞏昌而身進圍鳯翔元察罕暗益兵鳯
翔誘不信等圍城察罕乃自外将鐡騎晝夜馳二百里分
兵張左右翼掩擊之城中亦皷噪出不信兵大潰奔四川
随令李思齊張良弼等共擊喜喜于鞏昌喜喜亦敗走四
[005-12b]
川至于福通所屬吴天保故猺賊聚衆㓂沅州䧟武岡路
元湖廣右丞沙班討之戦死復䧟靖州尋敗沒福通所属
俞君正亦聚衆䧟荆門州知州聶炳死之而别将黨仲連
䧟岳州君正復䧟中興路平章咬住與戰敗績判官大都
死之義士范忠荆門僧李智固率義兵復中興君正敗死
又所属鄧忠起兵䧟建昌路宜黄涂𥙿與郡武應必逹等
攻䧟邵武路縂管吳按攤不花以兵禦之千户魏淳出竒
計擒𥙿必逹而復其城盖自己亥八月察罕南下復汴梁
福通復以林児入安豊時諸路師咸敗績安豊之勢日蹙
癸卯吳遣吕珍乗擴廓歸河南與李思齊相疑乃将兵二
[005-13a]
十萬攻安豊福通遣使詣金陵檄救太祖自将以往未至
安豊城破福通見殺吕珍戰不勝棄城走廬州左君弼助
珍亦敗去太祖遂以宋主林児還金陵曰此椘義帝也諸
将議于中書省設御座奉林児劉基從後蹴太祖所坐胡
床遂不果尋宻陳天命所在曰此牧𥪡子何為者然紀年
猶仍龍鳯如故丙午十二月林児殂或曰沉于瓜歩云凡
稱帝十二年太祖始改明年為吳元年又明年即皇帝位
國號大明以小明王故不忘旧也亦以應䜟也
論曰太祖之自宋左副元帥也不足諱也而史乃重言
之林兒即不必果徽宗後乃以欒城䜿子動摇元祚馬
[005-13b]
箠所及東西萬里如劉福通等誠可為亂天下之才矣
頋劉誠意之不救安豊属有逺畧夫救安豊則必存林
兒存林兒必更存福通度福通果䏻屈首太祖下惟左
右㢤抑豈䏻乆屈首林皃不為陳友諒江州内擊之計
且能聼太祖屈首其下唯左右㦲幸而福通先斃中書
輟座太祖乃無慚徳嗟乎當日孤壁太平以宋呼吸故
堅人知之矣廼宋之疲元力而預為明地者人未之知
也不然以毛貴田豊関先生李武等大小数百戦一一
而明身試之即太祖自饒勝略頋寕不百難且後時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