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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八百八十四 宋 李昉等 編
將相二
梁國公姚崇神道碑一首
右僕射太子少師唐璿神道碑一首
侍中兼吏部尚書裴光庭神道碑一首
故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賜揚州刺史大都督
梁國文真公姚崇神道碑 張 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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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曰八柱承天髙明之位定四時成象亭毒之功存畫
爲九州禹也堯享鴻名播時百糓棄也舜稱至德由此
言之知人則哲非賢罔乂致君堯舜何代無人有唐元
宰曰梁文貞公者位為帝之四輔才為國之六翮言為
代之軌物行為人之師表蓋維嶽降神應時間出者也
公諱崇字元之姚姓有虞之後逺自吳興近徙于陜今
家洛陽焉烈考長沙文獻公樹勲王室建旟嶲府公紈
綺而孤克廣前業激昻成學榮問日流武庫則矛㦸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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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文房則禮樂盡在弱冠補孝敬挽郎又制舉髙第歴
佐濮鄭並有聲績集本文/粹作華入為司刑丞天授之際獄吏
峻宻公持法無頗全活者衆進夏官員外郎郎中侍郎
朝廷曰能遂掌軍國遷鳯閣侍郎監脩國史兼相王府
長史始則天人讓王承置醴之顧終以飛龍利見延驂
乗之恩自時厥後恒當大任凡三處兵部尚書三入中
書令一為禮部尚書左庻子又肅政大夫惣靈武庫兵
馬又司僕卿知隴右監牧使出典亳宋常越許申徐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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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同十郡景雲初以藩邸舊寮封梁國公食賦百室公
性仁恕行簡易虗懐泛愛而涇渭不雜真率逕二本/作徑盡
而應變無窮毎文粹作常/集作亦推是心以御於物故所蒞必
甿庻風
桀驁二本/作狼化從言不厲而教成政不威而事
理去思觀頌來暮聞歌旣登邦政卒乘輯睦及在宗伯
神人克諧今之中書是為理本謀事兼於百揆論道惣
於三台公執國之鈞金玉王度大渾順序休徵來臻懋
德格天名遂身遜拜開府儀同三司崇其秩逸其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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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太夫人在堂公受任文粹/作職西掖頗限扄禁求侍晨昏
優詔旣許尋命二本/作令還職公固請以泣制曰家有令弟
足慰母心國有棟集作/諌臣安可蹔闕其後部符江表敦
諭起復纕麻外墨欒棘内毁變禮中權通識所貴神龍
之首與聞興復疇其井賦累讓而停夫以革故鼎新大
來小徃得䘮而不形於色進退而不失其正者鮮矣君
子曰忠不忘親仁也哀不違事義也譲功辭邑禮也濟
代全名智也仁以長人義以和下禮以安上智以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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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其光輔四帝軒冕三紀池䑓琴筑優游暮齒傳爵土
於祚𦙍保禄位於終始矣享年七十有一開元九年九
月寢疾薨於東都之慈惠里皇上悼焉國人慕焉撫牀
輟舂曽未云比制贈揚州大都督謚曰文貞禮也十年
二月葬於萬安山之南原在疾也王人賜膳御醫視藥
集作御/藥視醫于薨也中使弔臨羽儀哀送君臣之義厚莫重
焉子异子集無/子字奕思綴遺羙以寘罔極有詔掌文之官
叙事盛德之老銘功將以寵宗臣揚英烈闕/乃灑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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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鏤澤豊䂥日月照臨於佳城煙雲變態於神道寳其
文字别爲群玉之山禁其樵蘇即表三司之墓銘曰
源深自虞𣲖别從吳避地魯陜居家洛都神明逺契岳
瀆真符翊聖斯偶生賢不孤仁將勇濟孝與忠俱學仞
文粹/作刃攅植文鋒迅驅
安卑位即聘長途惟實惟有若
虛若無再三軍國一二訏謨戎柄尤重王綸最樞兼司
任切乆政榮殊黼藻彌煥丹青靡喻以寛容物以鍳分
區外或形放中恒禮拘箴雖誡口諍亦忘軀但覩渾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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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詳瑾瑜伊咎尺寸管樂錙銖名遂身正二本作名/正身遂言
誠願孚方辭漢禄更辱齊租旣積而㪚窮歡盡娛川歸
東極日去集作/止西晡上惻旒扆旁悲路衢藍田羙玉荔
浦明珠載廣休慶爰𢎞典謨豐碑乃立盛業其輔帝念
頻軫仙毫持紆䥴金刻石鳳篆龍圖七耀光動三泉澤
濡銓文粹/作欽能欽事理欝詞敷求舊銘實慙恧磾蕪二本/作慙
磾恧/蕪緬思雲霧尚想江湖有道之德其何以踰延陵之
墓空此嗚呼存殁終始遐哉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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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僕射太子少師唐璿神道碑 蘇 頲
欽若於天者謂之代工覆冐于人者謂之成務則調元
氣法三象鼓洪爐冝萬物其代工成務之本也簡大僚
所以服其事明先正所以詔其功卜熊羆所以占其兆
從龍虎所以合其應匪徒然而已哉有唐元老宋公侯
矣公諱璿字休璟晉昌酒泉人也昔在夏商大夫陳其
氏姓泊遷汾晉季子聴其聲樂豈軒之後唐之遺乎旣
仕楚而聞魏亦家秦而滅項凉武昭王攬中州之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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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地之盟七代祖晉昌宣王和佐厥威霸守其夷險故
累爲郡之首族粤宣公逺我曽祖驃騎大將軍開府儀
同三司贈兖州刺史諱某世位大將軍二千石大父洛
陽令朔方郡賛特贈秦州都督諱某烈考咸陽令贈岐
州刺史諱某操斧鉞班珪瑞者耀洪烈於四世垂餘風
於百里於穆不已莫之與京公初
而孤入則孝出則
悌承於母兄之㫖及冠而立學以聚問以辨從於師黨
之言焉張嘉運先授於易森然可見者萬象賈公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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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於禮坦然可觀者百度射䇿髙第初補吳王典籖歴
綿州邑西尉同州馮翊主簿弗之好也嘗欲屠郅支刺
樓蘭執渾邪逐呼韓始自謀於將帥終見器於公輔遂
爲踈勒道行軍從事䇿勲至上柱國授營州都督府户
曹叅軍尋以朝㪚大夫檢校朔州刺史盖養能而成績
矣轉安西副都護檢校庭州刺史長壽中武威軍大惣
管王孝傑之復四鎮實頼其謀表公為西州刺史渉龜
沙薄烏壘矛精絶慰渠此之謂也公至則扶厥傷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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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因所利補其闕故西州之士刻石而建碑焉無何遷
靈州都督新昌軍防禦營田等使入蕭關殺都尉絶梓
嶺討符離此之謂也公至則城彼方要其險狎諸野墾
其實故此地之犬者有備而無討矣就加銀青光禄大
夫入拜左豹韜將軍遷司衞卿未㡬攝右肅政大夫檢
校凉州都闕/ 節隴右諸軍事叅警夜之肅嚴不時之
敬事典之常闕/ 公是遷受南憲之寵惣四方之役邦
家之急者繄公是任其年麴莾布支率種落數萬冦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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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源也公訓鉦鐲完甲兵以禦之虜見積尸之凶我懸
斬級之賞遁則忘草在而蒙棘他他籍籍不可勝云朝
實休之除右武衞右金吾二大將軍俾仍舊鎮雖貴而
不留中也先后稽六官之本思五法之要自我聦明惟
天照鍳乃拜公文昌夏官尚書同鳳閤鸞䑓平章事隠
心而行正色不撓功多㣲管議切安劉中宗之踐副君
旁求中庶特轉公大夫太子右庶子加金紫光禄大夫
知政如故召綺里而稱叔孫也属駕言北垂薄伐東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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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公爲夏官尚書兼幽營二州都督安柬都䕶按河北
一作/翔之州軍一作/軍州自𨚍
廵遼碣貪夫亷而忌法戰士
逸而待冦且有倫要而無怨讟神功初徵拜輔國大將
軍同中書門下三品遷持進尚書右僕射食實封三百
户已而居守秦雍今之揆路古曰台司百寮師師萬事
理也分郡闕而興之鎮京師以留之豈冨人之始封亦
鄼侯之大任位益髙而勇退年愈邁而思止抗聞旒扆
宻奏封章乆之聴致仕進封宋國公朝朔望天子方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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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學講武宣揚延首鴻儒傾心碩老復以公為太子
少師監脩國史乞言而書法也景雲初匈奴請公主盟
使臣爲約未堅致辭或紿國命公爲持進檢校御史大
夫朔方軍大惣管以禦之伏宸威肅戎令人莫聞於吠
犬騎寧憚於射闕/舉則全師還而罷事將簡棄軒冕神
明芝木然邦有大禮樂大政刑率由典謨罔不資度享
年八十有六景命不造延和元年七月戊子薨於長安
懐真里第嗚呼哀哉皇上聞哀撤懸出次揮涕追柳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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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命一作/亟赴思鄭産而安歸制贈使持節都督荆州諸
軍事荆州刺史贈物四百叚米粟四百石䘮事官給仍
差官四品一人監䕶有加等也太常考行謚曰忠書不
云殷之得傳用訓朕志而承其道雅不云周之命程是
我戒我師而就其緒於戯惟公浚明前典允迪古訓惣
而成之入則獻規出不言政石建孔光之比决勝千里
通知四夷子房充國之亞爲將軍尊重於位而謝賔客
公之不敢專爲丞相開陳其端以歸人主公之不敢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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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則鏤彛噐圖旂常載史宮列盟府矣夫翠鵠犀象
非不鷙也有其用則不全麟鳳龜龍非不靈也無其時
則不至若乃時已偕用不竭身已康名不滅者旣明而
且哲也公上惟祖禰傍至功緦頃於槐里之間謹原之
右卜其兆圖其域各以族而為之度焉臨薨戒諸子曰
儉則自完孝不忘本吾之志矣嗣子陳州刺史先眘左
千牛中郎將先擇等克奉遺命能循懿業以年月日塟
于舊塋亡夫人太原王氏從祔禮也昔禽息進里奚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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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而穆公之政厚虞邱進叔敖於楚而莊王之力霸故
有世祝而代禄焉則我師臣計功𦙍子私風小彼秦楚
之事大哉韋平之烈謀可乆者敢作銘曰
稽古陶唐惟帝之初遷虞事夏俾侯而起居盤峻峙令
德之祉亦曰綿系誕生君子君子伊何邦之宰臣宰臣
伊何秉我洪鈞登于廟堂王則是保服于戎狄公嘗致
討事惟一心㳟乃三命從讓頥老歸閒體正天也不憗
人之云亡大夫掌域郡公㑹䘮咸陽北坂渭水南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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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邢山永此防墓王則是保疑/作王躬是保
侍中兼吏部尚書裴光庭神道碑
張九齡
夫道遵常習故盖人拘於凡也得精亡麤是天縱於聖
也方聖上之㧞大師也豈籍譽於朝廷哉徑取士集作/才
於無跡懸收功於未朕而終致大用克成休勛使祖虗
名者見西子而憎貎工橫議者聞魯連而杜口乃知古
謂則哲維帝其難今之得人遇聖為易能允明主之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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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真賢之實者其在正平中憲公乎公諱光庭字連
城河東聞喜人也伯翳之後與秦同姓始封于裴因邑
命氏在魏晉之際為人物之傑與琅琊王氏相敵時人
謂之八裴八王自茲厥後弈代更盛大王父定周大將
軍馮翊大常瑯琊公大公仁基隋光禄大夫追贈持節
原州都督天之旣厭隋德矣見危致命不亦難乎謚之
曰忠憲春秋之義也父行儉禮部尚書兼定㐮道行軍
大惣管聞喜縣公贈太尉時或有姦集作/奸王命矣禁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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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人不謂重乎謚之曰憲尊名典也公即獻公之第七
子降神元和含光不耀越在初服集作/嵗已有老成雖逺
大是圖而近識莫悟學探帝載何事小名業綜人倫豈
矜一善弱嵗居太尉獻公䘮幼以孝聞尋補𢎞文舘學
生神龍初明經擢第授家令寺丞轉太常丞加朝㪚大
夫景龍中以親累外轉尋入為陜王友改右衞郎將丁
晉國大夫憂柴毁骨立殆至滅性服免起為越州别駕
未之就也復除右衞郎將無何遷率府中郎嗟乎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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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無其用不可行也得其時而不得其志亦不可行
也公負經綸之器韜王覇之畧自委洎外䑓棲遲下位
出外從事十數年間坦然而自若者何哉盖知才有所
必伸命有所必與非茍而已開元中聖上思光禄之休
烈嘉太尉之元勲是必象賢其將大受特拜司門郎中
轉兵部侍䑓之文始應列宿鴻漸之羽可用爲儀遷鴻
臚少卿以觀其能也是嵗天子有事于岱宗諸侯㑹朝
于行在執籩豆者不限於中外獻琛集作/賝賮者亦勤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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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奔莫不來享無有逺近而執正以公代曉邉事職在
行人且曰夷性持集無/此字翻覆黷盟阻德我今有事戎或
生心我張吾師有備無患若何公曰不可夫封禪者所
以告成功也觀兵者所以威逆命也云亭苖扈非一時
之事也受脤執燔非三代之禮也天方佑我光啓舊服
憬彼獯鬻能違天乎無庸勦人可以諜告從之秋九月
突厥果使其相執失頡利發與其介阿史德暾泥熟來
朝公之謀也東封還遷兵部侍郎所父之職夏卿之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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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而舉者悉以咨之公於是考遺訓補闕典蒐苖獮狩
之禮詳施䅋簡稽之賦周禮大司馬施貞分職/簡稽卿民集改施仁征頒九畿
之政設九伐之刑以練國容以精軍實邉鄙不聳帝用
嘉之旣而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御史大
夫王出其言霈乎人有歸也天憲惟明肅乎人知禁也
尋加銀青光禄大夫換黄門侍郎俄遷侍中兼吏部尚
書𢎞文舘學士惣百揆之樞轄酌九流之泉集作淵/唐諱奥
叶文軌之殷受天人之和木集作/水非火象鼎其惟實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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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出雲用作霖雨時哉之㑹無得稱焉先是大化之行
務以𤣥黙遵夫易簡舊章在而不議吏道雜以多端公
於是求革故之實契隨時之義作秩序以平之設循資
以定之謹權衡以選之考殿最以叅之姦回無所措其
邪噂
不能介其量多士動色群方改瞻仰之者邈乎
如山窺之者間不容髪或曰執事無乃惠歟公曰大命
敢不敬歟若然方將致六符於泰階驅百姓於仁壽豈
直睥睨先正集作世/唐諱紛綸近古汨而隨流守而勿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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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哉二十年冬上幸河東祠后土命公兼左軍師禮畢
賜爵正平男加光禄大夫云集無/此字抑人有言曰樹善莫
如滋積仁莫如重則臧僖之慶有後於魯欒武之德未
絶於仁冝公侯之子孫必復其始也公嘗讀易至乾之
屯升之漸喟然嘆曰物惡有滿而不溢髙而不危者哉
旣而居不崇侈動無踰法雖百乗之家萬夫之長冲如
也謂日用不知存諸方冊何天年未永瘼此台臣二十
有一年春三月癸卯遘疾薨於京師平康里之私第春
[883-14a]
秋五十八朝廷哀傷冕旒震悼制户部尚書杜暹即殯
弔祭
集作/賻物五百叚粟五百石䘮事優厚官供輟朝
三日丁未有詔追贈太師謚曰忠憲使某官某監候䘮
事以某月日葬我忠憲公於聞喜之舊塋禮也初知星
者言上相有變良臣將殁謂請譲之公曰使禍可禳而
去則福可祝而來也論者多之以爲知命夫天下之達
道有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忠孝仁安君忠也榮親孝也
周物仁也此三者有一於集作/于身鮮矣而公實兼之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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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于人者必好其威福賢於事者必羞其謗政公知其
然則以直道匪躬之故忠莫厚焉禮為人子春秋以致
享義於人臣夙夜以從命公知其然則以時告如在之
敬孝莫重焉夫以衡石之任陶鈞之力莫不責於下吏
求備於一人以故舞文雷同疑獄嵗構恬而不改浸以
成風公知其故則以信察御物之惠仁莫加焉其行已
奉公皆此類也嘗所著述率于箴規以為惇叙九族本
枝百世集作/代王者之盛也而義不可以無訓作瑶山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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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維城前軌以諷之㣲而彰志而晦聖人之舉也道不
可以虛行作續春秋自戰國迄于周隋以統之臣子義
也天人之際備矣非洽聞通理其孰能與於此乎冝其
存無幸人殁有遺愛嗣子積京兆府司録事叅軍孝實
克家動必中禮丕承厚命紆天鍳而増華敢跡前脩琢
豊碑而不朽銘曰
益作舜虞鍼分晉土慶流八族德盛三祖琅琊象賢懐
文佩武光禄忠烈殺身報主尚書出將恢我王畧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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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敷武功外鑠緇衣之弊惟公繼作用晦而明處豐思
約鴻臚好謀夏卿稱職代天施化佐皇立極納于憲府
好是正直乃宅冡司謀猷允塞盡瘁事國夙夜在公居
無闕正殁有餘忠天子命我頌德銘功日月有旣令聞
無窮
文苑英華巻八百八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