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2g0024 宋名臣言行錄前集-宋-朱熹 (WYG)


[037-1a]
欽定四庫全書
 宋名臣言行録别集上巻五
           宋 李幼武 纂集
   廖剛
  字用中南劍順昌縣人崇寧五年第進士歴縣主
  簿州判官録教五任改漳州録召除監察御史以
  親老引外得興化軍靖康初以左正言召未赴遭
  憂服闋以工部員外郎召辭除建憲尋召為吏部
[037-1b]
  員外郎遷起居舎人權吏侍兼侍讀明年遷刑侍
  丐外以徽閣直知漳州召還拜中司除工書紹興
  三年卒
公乞經營建康為固守計又言帝王之學與文士異因
 援孟子言天下之本在身大學言治國平天下其端在
 正心誠意願去末學之無益坐進此道則可福羣生
 矣
言東南之民困於轉餉江淮之兵欲救之莫若屯田昔
[037-2a]
 郭子儀河中軍乏食自耕一畝將校以是為差今召
 將校如子儀之躬耕者加賞之彼必榮而胥勸矣昔
 漢之力田者與孝弟同科比年兵賞遷資者以萬計誠
 詔之曰毎耕田一頃與轉一資又如諸葛亮分屯渭濵
 軍民雜居今仍詔江淮失業之民借種免租軍不侵
 擾則彼相率而來矣此三説也詔督府措置
公嘗上封事乞早以建國公正皇子之號大畧謂惟誠
 足以動天地感人心今意雖有屬而名未之正恐未
[037-2b]
 足以慰幽顯之望
公入對言今經費不支盗賊不息事功不立命令不孚
 及兵驕官冗之弊蓋不一其原則在於一人之身若
 意誠心正以照臨百官則是非不紊奸邪洞見天下
 之弊可次第革矣
公為中丞首奏言人主惟患不得論道經邦燮理隂陽
 之人與之躋民仁夀之域若區區藝文之末豈所當
 留神者哉中執法固當維持邦憲擊去奸邪之為國
[037-3a]
 害者乃捃摭細故矜觜爪何足道也
秦檜當國謀為相黨錮之計欲假臺諫之力逐異巳者
 公本檜所薦及居言路偘然守正無所承望毎因奏
 事論君子小人朋黨之辨反覆切至檜遣人風之則
 答曰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枉道狥人非吾志也
 㑹有故從官嘗委質叛臣之庭以與檜有姻故歸自
 金境除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使奉朝請公顯奏
 其惡愈觸檜怒又嘗從容建白願起舊相之有人望
[037-3b]
 者處之近藩重鎮檜聞之曰是欲寘我何地耶既積
 忤檜遂出臺而公之名聞天下
公謂鄭億年曰公以百口保金人講和今以背約有何
 面目尚在朝廷億年氣塞檜以為譏已乃曰尚書曉
 人不當如是億年懼求去
   胡舜陟
  字汝明績溪人以監察御史遷侍御建炎三年除
  秘撰知廬州尋除徽猷待制淮西制置改沿江制
[037-4a]
  置知建康尋除徽猷學士守静江府吏誣於運副
  時相入其言制勘静江府終於獄
公為監察御史言御史耳目之官以言為職今多事之
 時以開言路為急伏望睿㫖下本臺令増入監察御
 史言事之人以復祖宗之制詔依
靖康丁未髙麗來貢公言自政和以來髙麗使嵗至淮
 浙之間不勝其擾今髙麗事金國必窺我之虚實以
 報虜望止令遞表以進却其使還
[037-4b]
公言今日戎冦侵陵國勢危蹙豈可坐以待亡昔湯武
 髙光得賢為輔故成帝王之業今陛下所用皆非其
 人唐恪俗吏耿南仲腐儒何㮚狂生聶昌凶人李囬
 差勝亦迂濶獨陳過庭孫傳忠直然又非經濟手今
 欲轉敗為功惟擇任人才是先
公奏竊聞河北冦已遁去今日備禦之計尤不可不講
 正使愛日而圖之孜孜汲汲以至折膠之時猶恐弗
 及願陛下詔三省樞宻院使各加意務為實事更惜
[037-5a]
 寸隂而為之先條邊防之事其大者有幾可用之人
 有幾雞鳴而起曰今日為某事用某人明日亦然日
 復一日所為不輟庶幾為先患之防伏望睿斷督責
 大臣使之愛日措畫邊備
又奏今日邊境備禦之計兵可練也粟可積也獨将為
 難得用師以将為先而得之至難不可不為之慮國
 家自童貫握兵以來選将必先其家奴其他皆以賄
 進貨賂公行其門如市至譚稹主兵悉效貫所為二
[037-5b]
 十年間将由此選能得天下之竒材乎望詔宰執侍
 從以至省臺寺監監司郡守将帥之臣并舉文武官
 才堪将帥不限人數以聞
又奏伏見晁説之奏乞皇太子講孝經讀論語間日讀
 爾雅而廢孟子臣切謂孔氏之後深得聖道者孟子
 而已蘇洵曰孟子之文語約而意深神宗聖學髙明
 尤好其書故以之設科取士説之本州縣俗吏初無
 學術豈知孟子乃以為百家而黜之不惟欺罔聖聰
[037-6a]
 使皇子不聞七篇之義以開發智慧臣恐此説一傳
 惑天下學者相習成風妄出臆見詆經誚史無所不
 至願詔東宫官依舊例先讀論語次讀孟子
公言今日措畫中原宜法藝祖命郭進李漢超董遵誨
 等守邊之術以三京闗陜析為四鎮擇人為節帥使
 各以地產之賦養兵自衛且援鄰鎮如犬牙相錯又
 京帑積錢千餘萬緡宜給四鎮為糴本若四帥得人
 則隠然為國長城庶幾不失江左可居詔付三省
[037-6b]
公知廬州請身守江北之地以䕶行在且言淮南羣盗
 大者數萬小者數千欲以本州鄉兵将兵及所降劉
 文舜之衆共二萬人仍更招羣盗須數萬結之以恩
 御之以威足以捍敵若其養兵之物與夫屯泊訓練
 戰陳之方則俟面奏上壯其言遂除淮西制置使
公帥廣西與吕源有隙吕奏公𧷢汙僣擬又以書抵秦
 檜言公非笑朝政檜素惡公入其説奏遣理丞袁柟
 燕仰之往推劾之居兩旬辭不服而死公再守静江
[037-7a]
 有惠愛人聞其死皆為之哭丐者亦斂數十錢致祭
 既而其家訢寃再遣官究實言舜陟受金事涉曖昧
 其得人心雖古循吏無以過於是柟等皆送吏部
   衛膚敏
  字商彥上世齊人唐末徙錢塘又徙華亭今為華
  亭人宣和初上舎奏名上擢為第三人授南京宗
  博越數嵗召為校書郎假給事中使於金淵聖受
  禪始還進三等官遷吏部員外郎尋假常少迓髙
[037-7b]
  麗使建炎初遷衛府少卿擢起居舎人拜右諫議
  兼侍講二年拜中書舎人忤時相除集撰提舉洞
  霄三年拜刑侍進禮侍尋上印授卒年四十九特
  贈大中大夫
金人新和徽宗命公為生辰使公言金生辰後天寧節
 五日金人未遣使而吾反先之於威重已缺萬一不
 至為朝廷羞請至燕山候之脱不來則以幣置諸境
 上上然之金人果不來公置幣而返
[037-8a]
宣和七年復往金國道逢賀嗣位使許亢宗許言金且
 大入止公毋行公不聽及燕報愈急衆恟懼不敢前
 公叱曰君命也其可辭乎入疆知金渝平益不為屈
 金答書欲以押字代印章公曰押字施之臣下可也
 豈所以待鄰國哉拒之旬日卒易璽書及受書責公
 雙跪公曰此北朝禮也行人何為金酋大怒觀者為
 股栗公處之晏然金莫能奪由是不悦羈留中道者
 半年至涿州與斡里雅布遇請公相見辭不可則問相
[037-8b]
 見之儀金以例對公笑曰所謂例者非趨伏羅拜乎
 皇子雖貴人臣也使人雖賤亦人臣也兩國之臣相
 見而僣君是一國二君也不祥莫大焉乃長揖而入
 既坐出誓書示公公曰某使萬里去朝廷久此書真
 偽不可知因縱言及軍公連拒金幾復被留淵聖受
 禪始還
建炎初言今兩河諸郡幸得堅守宜隂以帛書許其世
 封使人知自愛不為賊有其陜西山東淮南則令増
[037-9a]
 陴浚湟以訓齊其人而擇大臣鎮撫之車駕姑即建
 康而居勢萬全矣又言二聖未還陛下宜痛節宫室
 服食之奉雖郊廟亦不用樂庶精誠感動天地
勸上以守法度謹爵賞正紀綱因陳時政有崇觀宣和
 之弊未盡革者十餘事上皆罷行之又請以承慶院
 營繕之役付揚州升𤾉宫造作之事歸有司禁中差
 除須索必闗三省其不合天人之意戾祖宗之法者
 許大臣執奏大臣不正救者顯出之公先論時政上
[037-9b]
 曰崇觀以來所以亂法者由宰相持禄故於事無所
 可否馴致其禍今當戒之
邢焕以后父除徽制孟忠厚以太后姪除顯直公力言
 其非制焕尋改觀察使而忠厚自如公以忽自諫省
 除舎人疑有因不拜居家待罪逾月至忠厚易承宣
 使乃出公以中書政本命令有不當輒封還之風采
 振一時而宰相滋不悅乃出之
上狩臨安慨然思中興獻替之臣一日顧問宰相促公
[037-10a]
 來時乘輿渡江人皆南騖道路充斥公獨晝夜北行
 及上於平江上聞之喜公見上泣上亦泣曰卿在諫
 省朕知卿忠毎以卿言為信今宜知無不言有請不
 以時對公頓首謝臣頃在維揚數言維揚非駐蹕地
 請早還建康今臨安亦非帝王居須事定亟還因陳
 所以守江之䇿上首肯之曰是吾心也
為人剛明䆳於經術與人交退然若不能言者而遇大
 事一見其當決意行之雖禍福死生陳前莫能移其
[037-10b]
 所守故使異域館逺客上必以屬公而公亦必得其
 要領君前論事衮衮援據精詳切中其忌諱皆人所
 難言者人主皆改容嘉納遭時變故上慨然起公於
 流落中意豈淺哉天假之年其施設當何如方嚮用
 公而公以不起聞矣宜天子追思不忘而形于屢嘆
 也
   陳公輔
  字國佐台州臨海縣人中政和二年上舎第一授
[037-11a]
  承事郎九遷至左朝請大夫初除平江教移越州
  除大博校書郎憂吉除應天府少尹右司諫謫合
  州監税召為尚書吏部左司外郎守南劍主管洞
  霄改太平湖廣宣參為吏部郎左司諫禮侍集撰
  知處州提舉太平除敷文閣待制再任終於家紹
  興十一年也享年六十有六
初筮仕職教吳中朱勔方嬖倖當官者奴事之公不與
 交勔有兄䘮諸生欲往弔奠公例不與告勔滋不悦
[037-11b]
 託權要以其婿周審言代而移公㑹稽
初入館閣京黼當國無所附麗未嘗一至其門靖康初
 國步方艱二府尚有宣和舊人議論與新執政多不
 協公忠憤所激上封請對朝奏暮召所言皆契上意
上聞靖康章疏恨見公之晚公言中興之治莫大於得
 天以孝得民以誠上大感動詔陳某所陳深得諫臣
 之體令尚書省以其疏修寫成圖進入以備朝夕觀
 覧公感上知遇如此益盡忠切請駐蹕建康以圖興
[037-12a]
 復論王安石學問之敝疑誤後進又論世尚程頥之
 學以鄙言怪語為伊川之文以髙視濶步為伊川之
 行人能誦斯文行斯行便為賢士大夫上批章末云
 覧卿所奏良用憮然其令中外學者以孔孟為師
襟懐坦夷無城府待人遇物一以至誠自布衣風節已
 有可觀兩居諫省論事闓切為人主所聽信視邪佞
 之士如仇故媢禁者衆
公與朋友交初若淡薄久而益親平居奉養服飾肴醳
[037-12b]
 無華侈之習訓家以儉素不問産業屬纊之日幾不
 能具後事其清徳又如此
言金人邀求不已陛下天度包容待之既盡然金銀尚
 少官庫既無必須盡取於民民之吝惜金帛重於性
 命不惟京師空虚亦恐歛怨于民物既不足彼必未
 去後恐其勢必至用兵不可不早為之慮
言兵政三説一曰訓練保甲二曰選兵以實京畿三曰
 起東南鎗仗手及弓手之强勇者所謂保甲蓋近京
[037-13a]
 諸郡及河北州軍遭金人劫掠民有怨心因其怨忿
 而用之其勇百倍但須得人以總之惟擇壯勇者教
 之決可用也所謂實京畿者本朝都汴以甲兵為險
 今京師與諸邑兵極少須有以實之然今日急著但
 於江淮京東西等路近地州軍揀稍勇者分布在京
 諸邑亦可禦敵所謂起東南鎗仗手者蓋東南兵雖
 弱不可用然鎗仗手弓手之勇者善用鎗牌利於步
 濶欲令東南諸州起發見在鎗仗手等揀選以來防
[037-13b]
 秋却令逐州一面招募猶勝於招叛亡也
臣聞天下國家所賴以維持者在公卿士大夫公卿士
 大夫所以能維持天下國家者在節氣忠義本朝承
 平幾二百年海内安富一旦戎馬長驅中原板蕩陵
 遲至今未能興復奚以然耶皆公卿士大夫無節義
 以維持也崇觀宣和間人才最多大抵皆畏懦軟熟
 卑汚茍賤其間稍有梗介之士能自激昻往往憎如
 怨仇摧敗挫辱而寡廉鮮恥貪冐富貴之徒自謂得
[037-14a]
 計習俗日淪於委靡而不振也京黼當國恣為姦欺
 公卿士大夫有出一言敢議其非平時既無忠言直
 道之臣緩急豈有仗節死義之士故末年禍難方作
 而大臣解體使者辱命省官有棄天子而去卿監至
 竊官物而逃幸而賊兵退京師復安人各有心公道
 不行及至金冦再來将相無謀卒至大禍張邦昌身
 為重臣僣即偽位廷臣勸進稱賀甘心北面殊不知
 愧以是而觀當時之公卿士大夫氣節忠義果安在
[037-14b]
 哉
言時方無事守衛京師不可不重況今冦賊相鄰宜如
 何哉聞諸道路之言曰大将勁兵盡過江北自江以
 南一帶州軍士馬絶少駐蹕之處禁衛單㣲審如此
 言不可不慮欲望陛下與大臣熟慮江北之兵不妨
 向前可攻則攻可守則守量敵强弱為之進退而江
 南須當摘那兵将重為守衛之計陛下警蹕所臨亦
 宜嚴其禁旅之備
[037-15a]
言陛下痛九廟未還兩宫尚逺将以恢復中原雪仇成
 業故孜孜勤儉甚盛舉也専遣将士分屯淮甸念其
 暴露之久閔其勤苦之甚親御六飛巡師江上以九
 重之至尊行千里之逺道晝夜兼程風雨不避其勤
 可謂至矣御舟所過州縣帖然無供帳之勞無飲食
 之奉詔令丁寧官司謹肅無一毫侵擾百姓其儉可
 謂至矣一路之間田父漁人歡欣鼓舞陛下盛徳如
 此猶願他日告成大功之後無忘此時不以崇髙自
[037-15b]
 矜不以富貴自恃則廟社延長休光盛烈傳無窮施
 罔極億萬年而不泯矣
今日恢復之䇿不出攻守二事攻者以我攻彼也守者
 防彼攻我也以我攻彼其勢在我防彼攻我其勢在
 彼攻雖為難而守之為尤難攻雖在所急而守之尤
 在所急竊見淮東州縣相連楚泗兩州城壁堅牢大
 軍分屯烽堠相望其勢不易犯也淮西路分濶逺止
 有一軍今将移蹕建康則其地尤重於淮東矣臣愚
[037-16a]
 欲乞措置淮西先選大臣以臨之更増兵将以實之
 仍令諸大将緩急相援首尾相應則雖敵騎之來不
 足畏矣
臣聞趙充國屯田留兵而為之今日屯田亦當以兵臣
 愚欲乞淮東西京西諸大帥屯田近處盡撥閑廢之
 田諭與諸帥除出戰人外餘並令營田官出子種收
 成之時優與分給遇戰即令充擔擎人仍於帥幕中
 専差官主管營田司其餘非大屯處及近裏州軍似
[037-16b]
 不必官中置庄只令州縣多方勸誘百姓歸業寛其
 租賦限以年嵗即有主之田自然歸耕如實係逃絶
 出限不歸即免租佃亦當少寛其租不然即作户絶
 出賣是則官不廢本民安其業有何不可
為天下之術有二内焉正心外焉治國正心在乎務學
 治國在乎用人然知本末而後為善務學辯忠邪而
 後為善用人因聖人之經求聖人之心得聖人之道
 此本也若採摭陳言不根義理豈足務哉愛君憂國
[037-17a]
 先義後利平居犯顔逆耳不計一身之利害緩急仗
 節死難不顧一家之存亡此忠也若背公營私持禄
 養交豈足用哉
   陳戩
  字冲休建之松溪人崇寧初貢入太學中乙科授
  懐州司理除鞏州教改處州未上除國博連丁内
  外艱吉權諸王府記室髙宗即位除虞部員外郎
  除監察御史除户部員外郎尋拜常少徽制侍講
[037-17b]
  給事中寶文待制知處州改四明丐閑移守泉州
  未幾提舉冲佑觀紹興三年卒年五十三
童貫宣撫五路氣燄赫然方借寵賢徳以取名然小迕
 則禍辱隨之部使者薦公於貫公移病不出或勉公
 以一見逺禍公曰内侍怙寵市權吾所切齒忍復見
 其面耶朝廷聞而嘉之
范瓊擁兵上流徘&KR0422觀望朝廷憂之公上疏請詣瓊促
 使入覲從之單車至豫章徑造其壘瓊整兵列㦸而
[037-18a]
 後見屠剥人以懼公公神觀自若徐曰盛衰治亂何
 代無之今聖主勇智度越前代而又宵旰圖治注意
 将相将軍宜戮力濟難以遺澤於子孫埀名於竹帛
 召命之至宜效郭汾陽朝聞命夕引道也瓊猶猶豫
 不決公復曰将軍獨不見苗傳劉正彦乎稱兵叛逆
 不旋踵而敗願将軍熟計之瓊翻然改容具朝服北
 嚮謝恩亟趨行闕公入對上勞問喜甚曰潜邸舊僚
 行擢用矣
[037-18b]
扈蹕之永嘉論事無隠大略謂今之握兵柄者非闒茸
 即跋扈也宜申嚴紀律使進退左右惟命之從則虜
 可破也又謂守令非人或賄賂敗官或庸懦失職或
 貪功生事今願令節鎮守臣除罷皆引對上納之
言艱危之時宜循名責實以興治功論東晉之失以譏
 切時病士論歸重時諸将握重兵有尾大之勢公論
 古今兵制謂御管兵分𨽻諸将在某将則曰某将兵
 不復知有天子朝廷宜稍損益其制於是創神武五
[037-19a]
 軍始為天子之兵矣
詔臺諫侍從陳保民弭盗遏敵生財四事公上疏謂省
 徭薄賦敦本厚生為保民之道用光武䇿聽盗自相
 糾擿以追捕多少為守令殿最為弭盗之術占上流
 據形勢為遏敵之䇿躬儉節用量入為出斥内庫之
 藏以歸大府為生財之道上納之
 
 
[037-19b]
 
 
 
 
 
 
 
 宋名臣言行録别集上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