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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宋書卷四十八
梁 沈 約 撰
列傳第八
朱齡石齡石弟/超石毛脩之 傅𢎞之
朱齡石字伯兒沛郡沛人也家世將帥祖騰建威將軍
呉國内史伯父憲及斌並為西中郎袁真將佐憲為梁
國内史斌為汝南内史大司馬桓温伐真於壽陽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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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兄弟與温潛通並殺之齡石父綽逃走歸温攻戰常
居先不避矢石壽陽平真已死綽輒發棺戮尸温怒將
斬之温弟沖苦請得免綽為人忠烈受沖更生之恩事
沖如父參沖車騎軍事西陽廣平太守及沖薨綽歐血
死沖諸子遇齡石如兄弟齡石少好武事頗輕佻不治
崖檢舅淮南蔣氏人才儜劣齡石使舅卧於聽事一頭
剪紙方一寸帖著舅枕自以刀子懸擲之相去八九尺
百擲百中舅雖危懼戰慄為畏齡石終不敢動舅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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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瘤齡石伺舅眠密徃割之舅即死初為殿中將軍常
追隨桓脩兄弟為脩撫軍參軍在京口髙祖克京城以
為建武參軍從至江乗戰齡石言於髙祖曰世受桓氏
厚恩不容以兵刃相向乞在軍後髙祖義而許之事定
以鎮軍參軍遷武康令加寧逺將軍喪亂之後武康人
姚係祖招聚亡命專為劫盗所居險阻郡縣畏憚不能
討齡石至縣偽與係祖親厚召為參軍係祖恃其兄弟
徒黨彊盛謂齡石必不敢圖已乃出應召齡石潛結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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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其居北塗徑乃要係祖宴會叱左右斬之乃率吏
人馳至其家掩其不備莫有得舉手者悉斬係祖兄弟
殺數十人自是一郡得清髙祖又召為參軍補徐州主
簿遷尚書都官郎尋復為參軍從征鮮卑坐事免官廣
固平復為參軍盧循至石頭領中軍循選敢死之士數
千人上南岸髙祖遣齡石領鮮卑歩矟過淮擊之率厲
將士皆殊死戰殺數百人賊乃退齡石既有武幹又練
吏職髙祖甚親委之盧循平以為寧逺將軍寧蠻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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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陽太守義熙八年髙祖西伐劉毅齡石從至江陵九
年遣諸軍伐蜀令齡石為元帥以為建威將軍益州刺
史率寧朔將軍臧熹河間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劉鐘龍
驤將軍朱林等凡二萬人𤼵自江陵尋加節益州諸軍
事初髙祖與齡石密謀進取曰劉敬宣徃年出黃虎無
功而退賊謂我今應從外水徃而料我當出其不意猶
從内水來也如此必以重兵守涪城以備内道若向黃
虎正陊其計今以大衆自外水取成都疑兵出内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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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敵之竒也而慮此聲先馳賊審虛實别有函書全封
齡石署函邊曰至白帝乃開諸軍雖進未知處分所由
至白帝發書曰衆軍悉從外水取成都臧熹朱林於中
水取廣漢使羸弱乗高艦十餘由内水向黃虎衆軍乃
倍道兼行譙縱果備内水使其大將譙道福以重兵戍
涪城遣其前將軍秦州刺史侯輝尚書僕射蜀郡太守
譙詵等率衆萬餘屯彭模夾水為城十年六月齡石至
彭模諸將以賊水北城險阻衆多咸就先攻其南齡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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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不然雖寇在北今屠南城不足以破北若盡銳以拔
北壘南城不麾而自散也七月齡石率劉鐘蒯恩等攻
城詰朝戰至日
焚其樓櫓四面並登斬侯輝譙詵仍
回軍以麾南城即時散潰凡斬大將十五級諸營守以
次土崩衆軍乃舍船歩進龍驤將軍臧熹至廣漢病卒
朱林至廣漢復破譙道福别軍乗船陷牛脾城斬其大
將譙撫譙縱聞諸處盡敗奔於涪城巴西人王志斬送
偽尚書令馬躭封府庫以待王師道福聞彭模不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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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銳五千兼行來赴聞縱已走道福衆亦散乃逃於獠
中巴西民杜瑶縛送之斬於軍門桓謙弟恬隨謙入蜀
為寧蜀太守至是亦斬焉高祖之伐蜀也將謀元帥而
難其人乃舉齡石衆咸謂自古平蜀皆雄傑重將齡石
資名尚輕慮不辦克諫者甚衆高祖不從乃分大軍之
半猛將勁卒悉以配之臧熹敬皇后弟咸服高祖之知
人又羙齡石之善於其事齡石遣司馬沈叔任戍涪蜀
人侯産德作亂攻涪城叔任擊破之斬産德初齡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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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所戮止縱一祖之後産德事起多所連結乃窮加誅
剪死者甚衆進號輔國將軍尋進監益州巴西梓潼宕
渠南漢中秦州之安固懐寧六郡諸軍事以平蜀功封
豐城縣侯食邑千戸十一年徵為太尉諮議參軍加冠
軍將軍十二年北伐遷左將軍本號如故配以兵力守
衞殿省劉穆之甚加信仗内外諸事皆與謀焉高祖還
彭城以齡石為相國右司馬十四年安西將軍桂陽公
義真被徵以齡石持節督關中諸軍事右將軍雍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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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敇齡石若闗右必不可守可與義真俱歸齡石亦舉
城奔走龍驤將軍王敬先戍曹公壘齡石自潼關率餘
衆就敬先虜斷其水道衆渴不能戰城陷虜執齡石及
敬先還長安見殺時年四十子景符嗣景符卒子祖宣
嗣坐輒之封八年不反及不分姑國秩奪爵更以祖宣
弟隆紹封齊受禪國除齡石弟超石亦果銳善騎乗雖
出自將家兄弟並閑尺牘桓謙為衞將軍以補行參軍
又參何無忌輔國右軍軍事徐道覆破無忌得超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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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參軍至石頭超石說其同舟人乗單舸走歸高祖高
祖甚喜之以為徐州主簿超石收迎桓謙身首躬營殯
葬遷車騎參軍事尚書都官郎尋復補中兵參軍寧朔
將軍沛郡太守西伐劉毅使超石率歩騎出江陵未至
而毅平及討司馬休之遣冠軍將軍檀道濟及超石歩
軍出大簿魯宗之聞超石且至自率軍逆之未戰而江
陵平從至襄陽領新野太守追宗之至南陽而還義熙
十二年北伐超石前鋒入河索虜托䟦嗣姚興之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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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弟黄門郎鵞青冀州刺史安平公乙旃眷襄州刺史
托䟦道生青州刺史阿薄干歩騎十萬屯河北常有數
千騎縁河隨大軍進止時軍人縁河南岸牽百丈河流
迅急有漂渡北岸者輒為虜所殺畧遣軍裁過岸虜便
退走軍還即復東來高祖乃遣白直隊主丁旿率七百
人及車百乗於河北岸上去水百餘歩為却月陣兩頭
抱河車置七仗士事畢使竪一白毦虜見數百人歩牽
車上不解其意並未動高祖先命超石馳徃赴之并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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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弩百張一車益二十人設彭排於轅上虜見營陣既
立乃進圍營超石先以軟弓小箭射虜虜以衆少兵弱
四面俱至嗣又遣南平公托䟦嵩三萬騎至遂内薄攻
營於是百弩俱發又選善射者叢箭射之虜衆既多不
能制超石初行别齎大鎚并千餘張矟乃斷矟長三四
尺以鎚鎚之一矟輒洞貫三四虜虜衆不能當一時奔
潰臨陣斬阿薄干首虜退還平城超石率胡藩劉榮祖
等追之復為虜所圍奮擊盡日殺虜千計虜乃退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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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又遣振武將軍徐猗之五千人向越騎城虜圍猗之
以長㦸結陣超石赴之未至悉奔走大軍進克蒲坂以
超石為河東太守戍守之賊以超石衆少復還攻城超
石戰敗退走數日乃及大軍高祖自長安東還超石常
令人水道至彭城除中書侍郎封興平縣五等侯闗中
擾亂高祖遣超石慰勞河洛始至蒲坂值齡石自長安
東走至曹公壘超石濟河就之與齡石俱沒為佛佛所
殺時年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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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脩之字敬文滎陽陽武人也祖虎生伯父璩並益州
刺史父瑾梁秦二州刺史脩之有大志頗讀史籍荆州
刺史殷仲堪以為寧逺參軍桓𤣥克荆州仍為𤣥佐歴
後軍太尉相國參軍解音律能騎射𤣥甚遇之及簒位
以為屯騎校尉隨𤣥西奔𤣥敗於崢嶸洲復還江陵人
情離散議欲西奔漢川脩之誘令入蜀馮遷斬𤣥於枚
回洲脩之力也晉安帝反正於江陵除驍騎將軍下至
京師髙祖以為鎮軍諮議參軍加寧朔將軍旬月遷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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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既有斬𤣥之謀又伯父並有蜀土高祖欲引為外
助故頻加策爵及父瑾為譙縱所殺高祖表為龍驤將
軍配給兵力遣令奔赴又遣益州刺史司馬榮期及文
處茂時延祖等西討脩之至宕渠榮期為參軍楊承祖
所殺承祖自稱鎮軍將軍巴州刺史脩之退還白帝承
祖自下攻之不拔脩之使參軍嚴綱等收兵衆漢嘉太
守馮遷率兵來會討承祖斬之時文處茂猶在巴郡脩
之遣振武將軍張季仁五百兵係處茂等荆州刺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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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又遣奮武將軍原導之領千人受脩之節度脩之遣
原導之與季仁俱進時益州刺史鮑陋不肯進討脩之
下都上表曰臣聞在生所以重生實有生理可保臣之
情地生途已竭所以未淪於泉壤借命於朝露者以日
月貞照有兼暎之輝庶憑天威誅夷讐逆自提戈西赴
備嘗時難遂使齊斧停柯狡竪假息誠由經路有暨亦
縁制不自己撫影窮號泣望西路益州刺史陋始以四
月二十九日逹巴東頓白帝以俟廟畧可乗之機宜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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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袂之會屢愆臣雖効死寇庭而理絶救援是以束骸
載馳訴寃象魏昔宋害申舟楚莊有遺履之憤況忘家
殉國尠有臣門節冠風霜人所矜悼伍員不虧君義而
申包不忘國艱俟會佇鋒因時乃𤼵今臣庸踰在昔未
䝉宵邁之旗是以仰辰極以希照眷西土以灑淚也公
私懐耻仰望洪恩豈宜遂享名器比肩人伍求情既所
不容即實又非所繼但以方仗威靈要須綜攝乞解金
紫寵私之榮賜以鷹揚折衝之號臣之於國理無虚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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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臣渉道情慮荒越疹毒交纒常慮性命隕越要當躬
先士卒身馳賊庭手斬凶醜以攄莫大之釁然後就死
之日即化如歸闔門靈爽豈不謝先帝於𤣥宮髙祖哀
其情事乃命冠軍將軍劉敬宣率文處茂時延祖諸軍
伐蜀軍次黄虎無功而退譙縱由此送脩之父伯及中
表喪口累並得俱還盧循逼京邑脩之服未除起為輔
國將軍尋加宣城内史戍姑孰為循黨阮賜所攻擊破
之循走劉毅還姑孰脩之領毅後軍司馬坐長置吏僮
[048-10b]
免將軍内史官毅西鎮江陵以為衞軍司馬輔國將軍
南郡太守脩之雖為毅將佐而深自結髙祖髙祖討毅
先遣王鎮惡襲江陵脩之與諮議參軍任集之等並力
戰高祖宥之時遣朱齡石伐蜀脩之固求行髙祖慮脩
之至蜀必多所誅殘士人既與毛氏有嫌亦當以死自
固故不許還都除黄門侍郎復為右衞將軍脩之不信
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廟時蔣山廟中有佳牛好馬脩之
並奪取之高祖討司馬休之以為諮議參軍冠軍將軍
[048-11a]
領南郡相髙祖將伐羗先遣脩之復芍陂起田數千頃
及至彭城又使營立府舍轉相國右司馬將軍如故時
洛陽已平即本號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西州事戍
洛陽脩治城壘髙祖既至案行善之賜衣服玩好當時
計直二千萬先是劉敬宣女嫁高祖賜錢三百萬雜綵
千匹時人並以為厚賜王鎮惡死脩之代為安西司馬
將軍如故值桂陽公義真已發長安為佛佛虜所邀軍
敗脩之與義真相失走將免矣始登一岅岅甚高峻右
[048-11b]
衞軍人叛走已上岅嘗為脩之所罰者以㦸擲之傷頟
因墜岅遂為佛佛所擒佛佛死其子赫連昌為索虜托
䟦燾所獲脩之并沒初脩之在洛敬事嵩高山寇道士
道士為燾所信敬營䕶之故得不死遷於平城脩之嘗
為羊羮以薦虜尚書尚書以為絶味獻之於燾燾大喜
以脩之為太官令稍被親寵遂為尚書光禄大夫南郡
公太官令尚書如故其後朱脩之沒虜亦為燾所寵脩
之相得甚歡脩之問南國當權者為誰朱脩之答云殷
[048-12a]
景仁脩之笑曰吾昔在南殷尚幼少我得歸罪之日便
應巾韝到門邪經年不忍問家消息久之乃訊訪脩之
具答并云賢子元矯甚能自處為時人所稱脩之悲不
得言直視良久乃長歎曰嗚呼自此一不復反初荒人
去來言脩之勸誘燾侵邊并教燾以中國禮制太祖甚
疑責之脩之後得還具相申理上意乃釋脩之在虜中
多畜妻妾男女甚多元嘉二十三年死於虜中時年七
十二元矯歴宛陵江乗溧陽令
[048-12b]
傅𢎞之字仲度北地泥陽人傅氏舊屬靈州漢末郡境
為虜所侵失土寄寓馮翊置泥陽富平二縣靈州廢不
立故傅氏悉屬泥陽晉武帝太康三年復立靈州縣傅
氏悉屬靈州𢎞之高祖晉司徒祗後封靈州公不欲封
本縣故祗一門還復泥陽曾祖暢祕書丞沒胡生子洪
晉穆帝永和中胡亂得還洪生韶梁州刺史散騎常侍
韶生𢎞之少倜儻有大志為本州主簿舉秀才不行桓
𤣥將簒新野人庾仄起兵於南陽襲雍州刺史馮該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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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𢎞之時在江陵與仄兄子彬謀殺荆州刺史桓石康
以荆州刺史應仄彬從弟宏知其謀以告石康石康收
彬殺之繫𢎞之於獄桓𤣥以𢎞之非造謀又白衣無兵
衆原不罪義旗建輔國將軍道規以為參軍寧逺將軍
魏興太守盧循作亂桓石綏自洛甲口自號荆州刺史
徵陽令王天恩自號梁州刺史襲西城時韶為梁州遣
𢎞之討石綏等並斬之除太尉行參軍從征司馬休之
署後部賊曹仍為建威將軍順陽太守高祖北伐𢎞之
[048-13b]
與扶風太守沈田子等七軍自武關入偽上洛太守闕/
脱奔走進據藍田招懐戎晉晉人龎斌之戴飬胡人康
横等各率部落歸化𢎞之素善騎乗高祖至長安𢎞之
於姚𢎞馳道内緩服戲馬或馳或驟徃反二十里中甚
有姿制羗胡聚觀者數千人並驚惋歎息初上馬以馬
鞭柄策挽致兩股内及下馬柄孔猶存進為桂陽公義
真雍州治中從事史除西戎司馬寧朔將軍畧陽太守
徐師高反叛𢎞之討平之高祖歸後佛佛偽太子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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瓌率衆三萬襲長安𢎞之又領歩騎五千於池陽大破
之殺傷甚衆瓌又抄掠渭南𢎞之又於寡婦人渡破瓌
獲賊三百掠七千餘口又義真東歸佛佛傾國追躡於
青泥大戰𢎞之身貫甲胄氣冠三軍軍敗陷沒佛佛逼
令降𢎞之不為屈時天寒裸𢎞之𢎞之呌罵見殺時年
四十二
史臣曰三代之隆畿服有品東漸西被無遺遐荒及漢
氏闢土通譯四方風教淺深優劣已逺晉室播遷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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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越闗朔遙阻隴汧遐荒區甸分其内外山河判其表
裏而羗戎雜合久絶聲教固宜待以荒服羈縻而已也
若其懐道畏威奉王受職則通以書軌班以王規若負
其岨逺屈彊邊垂則距險閉闗禦其寇暴桓温一世英
人志移晉鼎自非兵屈西湖戰衂枋頭則光宅之運中
年允集高祖無周世累仁之基欲力征以君四海實湏
外積武功以收天下人望止欲挂斾龍門折衝冀趙跨
功桓氏取髙昔人地未闢於東晉威獨振於江南然後
[048-15a]
可以變國情㥦民志撫歸運而膺寳策豈不知秦川不
足供養百二難以傳後哉至舉咸陽而棄之非失算也
此四將藉歸衆難固之情已至於俱陷為不幸矣
[048-15b]
宋書卷四十八
[048-16a]
宋書卷四十八考證
朱齡石傳嗣又遣南平公托跋嵩三萬騎至遂内薄攻
營○内一本作肉臣承蒼/按肉薄二字漢書屢見之
謂以身廹近其營而攻之也應從之
[048-16b]
宋書卷四十八考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