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2a0016 宋書-梁-沈約 (master)


[031-1a]
欽定四庫全書
 宋書卷三十一
  梁    沈    約    撰
 志第二十一
  五行二
五行傳曰好戰攻輕百姓飾城郭侵邊境則金不從革
謂金失其性而為災也又曰言之不從是謂不乂厥咎
僭厥罰恒暘厥極憂時則有詩妖時則有介蟲之孽時
[031-1b]
則有大禍時則有口舌之痾時則有白青白祥惟木沴
金介蟲劉歆傳以為毛蟲
金不從革
魏世張掖石瑞雖是晋氏之符命而於魏為妖好攻戰
輕百姓飾城郭侵邊境魏氏三祖皆有其事劉歆以為
金石同類石圖發非常之文此不從革之異也晋定大
業多敝曹氏石瑞文大討曹之應也
魏明帝青龍中盛修宮室西取長安金狄承露槃折聲
[031-2a]
聞數十里金狄泣於是因留霸城此金失其性而為異

呉時歴陽縣有巖穿似印咸云石印封發天下太平孫
皓天璽元年印發又陽羡山有石穴長十餘丈晧初修
武昌宮有遷都之意是時武昌為離宮班固云離宮與
城郭同占飾城郭之謂也寳鼎三年皓出東闗遣丁奉
至合肥建衡三年皓又大舉出華里侵邊境之謂也故
令金失其性卒面縛而呉亡
[031-2b]
晋惠帝永興元年成都伐長沙每夜戈㦸鋒有火光如
縣燭此輕民命好攻戰金失其性而為變也天戒若曰
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成都不悟終以敗亡
晋懷帝永嘉元年項縣有魏豫州刺史賈逵石碑生金
可采此金不從革而為變也五月汲桑作亂羣寇飈起
晋清河王覃為世子時所佩金鈴忽生起如粟者康王
母疑不祥毁棄之及後為惠帝太子不終于位卒為司
馬越所殺
[031-3a]
晋元帝永昌元年甘卓將襲王敦既而中止及還家多
變怪照鏡不見其頭此金失其性而為妖也尋為敦所
襲遂夷滅
石虎時鄴城鳯陽門上金鳯皇二頭飛入漳河
晋海西太和中㑹稽山隂縣起倉鑿地得兩大船滿中
錢錢皆輪文大形時日向莫鑿者馳以告官官夜遣防
守甚嚴至眀旦失錢所在唯有船存視其狀悉有錢䖏
晋安帝義熙初東陽太守殷仲文照鏡不見其頭尋亦
[031-3b]
誅翦占與甘同
宋後廢帝元徽四年義熙晋陵二郡並有霹靂車墜地
如青石草木燋死
言之不從
魏齊王嘉平初東郡有譌言云白馬河出妖馬夜過官
牧邊鳴呼衆馬皆應眀日見其迹大如斛行數里還入
河楚王彪本封白馬兗州刺史令狐愚以彪有智勇及
聞此言遂與王凌謀共立之遣人謂曰天下事未可知
[031-4a]
願王自愛彪答曰知厚意事泄凌愚被誅彪賜死此言
不從之罰也詩云民之譌言寜莫之懲
劉禪嗣位譙周引晋穆侯漢靈帝命子事譏之曰先主
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禪其訓授也若言劉已具矣當
授與人甚於穆侯靈帝之祥也蜀果亡此言之不從也
劉備卒劉禪即位未葬亦未踰月而改元為建興此言
之不從也習鑿齒曰禮國君即位踰年而後改元者縁
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也今可謂亟而不知禮
[031-4b]
矣君子是以知蜀之不能東遷也後又降晋呉孫亮晋
惠帝宋元凶亦然亮不終其位惠帝號令非已元凶尋
誅言不從也
魏太和中姜維歸蜀失其母魏人使其母手書呼維令
反并送當歸以譬之維報書曰良田百頃不計一畝但
見遠志無有當歸維卒不免
魏眀帝景初元年有司奏帝為烈祖與太祖高祖並為
不毁之廟從之按宗廟之制祖宗之號皆身沒名成乃
[031-5a]
正其禮故雖功赫天壤徳邁前王未有豫定之典此蓋
言之不從失之甚者也後二年而宮車晏駕於是統微
政逸
呉孫休世烏程民有得困疾及差能以響言者言於此
而聞於彼自其所聽之不覺其聲之大也自遠聽之如
人對言不覺聲之自逺來也聲之所往隨其所向逺者
不過十數里其鄰人有責息於外歴年不還乃假之使
為責讓懼以禍福負物者以為鬼神即傾倒畀之其人
[031-5b]
亦不自知所以然也言不從之咎也
魏世起安世殿晋武帝後居之安世武帝字也晋武帝
每延羣臣多説平生常事未常及經國遠圖此言之不
從也何曾謂子遵曰國家無貽厥之謀及身而已後嗣
其殆乎此子孫之憂也自永熙後王室漸亂永嘉中天
下大壊及何綏以非辜被誅皆如曽言
趙王倫廢惠帝於金墉城改號金墉為永安宫帝尋復
位而倫誅
[031-6a]
晋惠帝永興元年詔廢太子覃還為清河王立成都王
頴為皇太弟猶加侍中大都督領丞相備九錫封二十
郡如魏王故事案周禮傳國以𦙍不以勲故雖公旦之
聖不易成王之嗣所以逺絶覬覦永壹宗祧後代遵履
改之則亂今擬非其實僭差已甚且既為國副則不應
復開封土兼領庶職此言之不從進退乖爽故帝既播
越頴亦不終是其咎也後猶不悟又立懷帝為皇太弟
懷終流弑不永厥祚又其應也語曰變古易常不亂則
[031-6b]
亡此之謂乎
晋惠帝太安中周玘於陽羡起宅始成而邊戸有聲如
人嘆咤者玘亡後家誅滅此近言不從也
晋元帝太興四年呉郡民訛言有大蟲在紵中及樗樹
上嚙人即死晋陵民又言曰見一老女子居市被髮從
肆人乞飲自言天帝令我從水門出而我誤由蟲門若
還天帝必殺我如何於是百姓共相恐動云死者已十
數也西及京都諸家有樗紵者伐去之無㡬自止
[031-7a]
晋元帝永昌元年寜州刺史王遜遣子澄入質將渝濮
雜夷數百入京邑民忽訛言寜州人大食人家小兒親
有見其蒸煑滿釜甑中者又云失兒皆有主名婦人尋
道拊心而哭於是百姓各禁錄小兒不得出門尋又言
已得食人之主官當大航頭大杖考竟而日有四五百
人晨聚航頭以待觀行刑朝廷之士相問者皆曰信然
或言郡縣文書已上王澄大懼檢測之事了無形民家
亦未嘗有失小兒者然後知其訛言也此二事干寳云
[031-7b]
未之能論
永昌二年大將軍王敦下據姑熟百姓訛言行蟲病食
人大孔數日入腹入腹則死治之有方當得白犬膽以
為藥自淮泗遂及京都數日之間百姓驚擾人人皆自
云已得蟲病又云始在外時當燒鐵以灼之於是翕然
被燒灼者十七八矣而白犬暴貴至相請奪其價十倍
或有自云能行燒鐵者賃灼百姓日得五六萬憊而後
已四五日漸靜説曰夫祼蟲人類而人為之主今云蟲
[031-8a]
食人言本同臭類而相殘賊也自下而上眀其逆也必
入腹者言害由中不由外也犬有守禦之性白者金色
而膽用武之主也帝王之運五霸㑹於戊戍主用兵金
者晋行火燒鐵以治疾者言必去其類而來火與金合
徳共治蟲害也案中興之際大將軍本以腹心受伊呂
之任而元帝末年遂攻京邑眀帝諒闇又有異謀是以
下逆上腹心内爛也及錢鳯沈充等逆兵四合而為王
師所挫踰月而不能濟北中郎將劉遐及淮陵内史蘇
[031-8b]
峻率淮泗之衆以救朝廷故其謠言首作於淮泗也朝
廷卒以弱制强罪人授首是用白犬膽可救之效也
晋海西時庾晞四五年中喜為挽歌自搖大鈴為唱使
左右齊和又燕㑹輙令倡妓作新安人歌儛離别之辭
其聲悲切時人怪之後亦果敗
晋海西公太和以來大家婦女緩鬢傾䯻以為盛飾用
髪既多不恒戴乃先作假䯻施於木上呼曰假頭人欲
借名曰借頭遂布天下自此以來人士多離事故或亡
[031-9a]
失頭首或以草木為之假頭之言此其先兆也
晋孝武泰元中立内殿名曰清暑少時而崩時人曰清
暑者反言楚聲也果有哀楚之聲有人曰非此之謂豈
可極言乎讖云代晋者楚其在茲乎及桓𤣥簒逆自號
曰楚
泰元中小兒以兩鐵相打於土中名曰鬭族後王國寳
王孝伯一姓之中自相攻擊也
桓𤣥出鎮南州立齋名曰蟠龍後劉毅居此齋蟠龍毅
[031-9b]
小字也
桓𤣥初改年為大亨遐邇讙言曰二月了故義謀以仲
春發也𤣥簒立又改年為建始以與趙王倫同又易為
永始永始復是王莾受封之年也始徙司馬道子于安
成晋主遜位出永安宫封晋主為平固王琅邪王徳文
為石陽公並使住尋陽城識者皆以為言不從之妖也
厥咎僭晋興何曾薄太官御膳自取私食子劭又過之
而王愷又過劭王愷羊琇之疇盛致聲色窮珍極麗至
[031-10a]
元康中夸恣成俗轉相高尚石崇之侈遂兼王何而儷
人主矣崇既誅死天下尋亦淪䘮僭踰之咎也
恒暘
魏眀帝太和二年五月大旱元年以來崇廣宫府之應
也又是春晋宣帝南禽孟達置二郡張郃西破諸葛亮
斃馬謖亢陽自大又其應也京房易傳曰欲徳不用茲
謂張厥災荒其旱隂雲不雨變而赤煙四際衆出過時
茲謂廣其旱不生上下皆蔽茲謂隔其旱天赤三月時
[031-10b]
有雹殺飛禽上縁求妃茲謂僭其旱三月大温亡雲君
高臺府茲謂犯隂㑴陽其旱萬物根死數有火災庶位
踰節茲謂僭其旱澤物枯為火所傷
太和五年三月自去冬十月至此月不雨辛巳大雩是
春諸葛亮寇天水晋宣王距郤之亢陽動衆又是時二
隅分據衆出多過時也春秋説曰傷二穀謂之不雨
魏齊王正始元年二月自去冬十二月至此月不雨去
歳正月眀帝崩二月曹爽白嗣主轉晋宣王為太傅外
[031-11a]
示尊崇内實欲令事先由已是時宣王功蓋魏朝欲徳
不用之應也
魏高貴鄉公甘露三年正月自去秋至此月旱時晋文
王圍諸葛誕衆出過時之應也初夀春秋夏常雨潦常
淹城而此旱踰年城陷乃大雨咸以為天亡
呉孫亮五鳯二年大旱民饑是歳閏月魏將文欽以淮
南衆數萬口來奔孫峻又破魏將曹珍于高亭三月朱
異襲安豐不克七月城廣陵東海二郡十二月以馮朝
[031-11b]
為監軍使者督徐州諸軍軍士怨叛此亢陽自大勞民
失衆之罰也其役彌歳故旱亦竟年
呉孫皓寳鼎元年春夏旱是時皓遷都武昌勞民動衆
之應也
晋武帝太始七年五月閏月旱大雩是春孫皓出華里
大司馬望帥衆次于淮北四月北地胡寇金城西平凉
州刺史牽𢎞出戰敗沒
太始八年五月旱是時帝納荀朂邪説留賈充不復西
[031-12a]
鎮而任愷稍疏上下皆蔽之應也又李熹魯芝李𦙍等
並在散職近欲徳不用之謂也
太始九年自正月旱至于六月祈宗廟社稷山川癸未
雨去年九月呉西陵督歩闡據城來降遣羊祜統楊肇
等衆八萬救迎闡十二月陸抗大破肇軍攻闡滅之
太始十年四月旱去年秋冬采擇卿校諸葛沖等女是
春五十餘人入殿簡選又取小將吏女數十人母子號
哭於宮中聲聞于外行人悲酸是殆積隂生陽之應也
[031-12b]
晋武帝咸寜二年五月旱大雩及社稷山川至六月乃
澍雨
晋武帝太康二年自去冬旱至此春平呉亢陽動衆自
大之應也
太康三年四月旱乙酉詔司空齊王攸與尚書廷尉河
南尹錄訊繫囚事從蠲宥
太康五年六月旱此年正月天隂解而復合劉毅上疏
曰必有阿黨之臣奸以事君者當誅而不赦也帝不答
[031-13a]
是時荀朂馮紞僭作威福亂朝尤甚
太康六年三月青涼幽冀郡國旱
太康六年六月齊隂武陵旱傷麥
太康七年夏郡國十三旱
太康八年四月冀州旱
太康九年夏郡國三十三旱
太康九年六月扶風始平京兆安定旱傷麥
太康十年二月旱
[031-13b]
晋武帝太熙元年二月旱自太康以後雖正人滿朝不
被親仗而賈充荀朂楊駿馮紞等迭居要重所以無年
不旱者欲徳不用上下皆蔽庶位踰節之罰也
晋惠帝元康元年七月雍州大旱殞霜疾疫關中飢米
斛萬錢
元康七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故其年氐羌反叛雍州
刺史解系敗績是年正月周處盧播等復敗關西震亂
交兵彌歳至是飢疫薦臻戎晋並困朝廷不能振詔聽
[031-14a]
相賣鬻
元康七年九月郡國五旱
晋惠帝永寜元年自夏及秋青徐幽并四州旱是年春
三王討趙王倫六旬之中大小數十戰死者十餘萬人
十二月郡國十二又旱
晋懐帝永嘉三年五月大旱襄平縣梁水淡淵竭河洛
江漢皆可渉是年三月司馬越歸京都遣兵入宮收中
書令繆播等九人殺之此僭踰之罰也又四方諸侯多
[031-14b]
懷無君之心劉淵石勒王彌李雄之徒賊害民命流血
成泥又其應也
永嘉五年自去冬旱至此春去歳十二月司馬越棄京
都以大衆南出多將王公朝士及以行臺自隨斥黜禁
衛代以國人宮省蕭然無復君臣之節矣
晋陽秋云愍帝在西京旱傷薦臻無注記年月也
晋愍帝建武元年六月揚州旱去年十二月淳于伯寃
死其年即旱而太興元年六月又旱干寳曰殺伯之後
[031-15a]
旱三年是也案前漢殺孝婦則旱後漢有囚亦旱見謝
見理並獲雨澍此其類也班固曰刑罰妄加羣隂不附
則陽氣勝故其罰恒暘
建武元年四月趜允等悉衆禦寇五月祖逖攻譙其冬
周訪討杜曽又衆出之應也
晋元帝太興四年五月旱是時王敦彊僭之釁漸著又
去歳蔡豹祖逖等並有征役
晋元帝永昌元年大旱是年三月王敦有石頭之變二
[031-15b]
宫陵辱大臣誅死僭踰無上故旱尤甚也
永昌元年閠十一月京都大旱川谷並竭
晋眀帝太寜三年自春不雨至於六月去年秋滅王敦
亢陽動衆自大之應也
晋成帝咸和元年秋旱是時庾太后臨朝稱制羣臣奏
事稱皇太后陛下此婦人専王事言不從而僭踰之罰
也與漢鄧太后同事
咸和二年夏旱
[031-16a]
咸和五年五月旱去年殄蘇峻之黨此春又討郭黙滅
之亢陽動衆之應也
咸和六年四月旱去年八月石勒遣郭敬寇襄陽南中
郎將周撫奔武昌十月李雄使李壽寇建平建平太守
楊謙奔宜都此正月劉徴略婁縣於是起衆警備
咸和八年七月旱
咸和九年自四月不雨至于八月
晋成帝咸康元年六月旱是時成帝冲弱不親萬機内
[031-16b]
外之政委之將相此僭踰之罰故連歳旱也至四年王
導固讓太傅復子眀辟是後不旱殆其應也時天下普
旱㑹稽餘姚特甚米斗直五百民有相鬻
咸康二年三月旱
咸康三年六月旱
晋康帝建元元年五月旱是時宰相専政方伯擅重兵
又與咸康初同事也
晋穆帝永和元年五月旱有司奏依董仲舒術徙市開
[031-17a]
水門遣謁者祭太社是時帝在繦抱禇太后臨朝如眀
穆太后故事
永和五年七月不雨至于十月是年二月征北將軍禇
裒遣軍伐沛納其民以歸六月又遣西中郎將陳達進
據夀陽自以舟師二萬至于下邳喪其前驅而還逹亦
退
永和六年閏月旱是春桓温以大衆出夏口上疏欲以
舟軍北伐朝廷駭之蕭敬盗涪西蠻校尉采夀敗績
[031-17b]
晋穆帝升平三年十二月大旱此冬十月北中郎將郄
曇帥萬餘人出高平經略河兗又遣將軍諸葛悠以舟
軍入河敗績西中郎將謝萬次下蔡衆潰而歸
升平四年十二月大旱
晋哀帝隆和元年夏旱是時桓温强恣權制朝廷僭踰
之罰也又去年慕容恪圍冀州刺史呂護桓温出次宛
陵范汪袁真並北伐衆出過時也
晋海西泰和四年十二月涼州春旱至夏
[031-18a]
晋簡文帝咸安二年十月大旱民飢是時嗣主幼沖桓
温陵僭
晋孝武帝寜康元年二月旱是時桓温入覲高平陵闔
朝致拜踰僭之應也
寜康三年冬旱先是氐賊破梁益州刺史楊亮周仲孫
奔退眀年威遠將軍桓石䖍擊姚萇墊江破之退至五
城益州刺史竺瑤帥衆戍巴東
晋孝武帝太元四年六月大旱去歳氐賊圍南中郎將
[031-18b]
朱序於襄陽又圍揚威將軍戴遁於彭城桓嗣以江州
之衆次鄀援序北府發三州民配何謙救遁是春襄陽
順陽魏興城皆沒賊遂略淮南向廣陵征虜將軍謝石
率水軍次涂中兗州刺史謝𤣥督諸將破之
太元八年六月旱夏初桓冲征襄陽遣冠軍將軍桓石
䖍進據樊城朝廷又遣宣城内史胡彬次峽石為冲聲
勢也
太元十年七月旱饑初八年破苻堅九年諸將略地有
[031-19a]
事徐豫楊亮趙統攻討巴沔是年正月謝安又出鎮廣
陵使子琰進次彭城
太元十三年六月旱去歳北府遣戍胡陸荆州經略河
南是年郭銓置戍野王又遣軍破黄淮
太元十五年七月旱是春丁零略兗豫鮮卑寇河上朱
序桓不才等北至太行東至滑臺踰時攻討又戍石門
太元十七年秋旱至冬是時茹千秋為驃騎咨議竊㺯
主相威福又邱尼乳母親黨及婢僕之子階緣近習臨
[031-19b]
民領衆又在所多上春竟囚不以其辜建康獄吏枉暴
尤甚此僭踰不從寃濫之罰也
晋安帝隆安四年五月旱去冬桓𤣥迫殺殷仲堪而朝
廷即授以荆州之任司馬元顯又諷百僚悉使敬已此
皆陵僭之罰也
隆安五年夏秋大旱十二月不雨去年夏孫㤙入㑹稽
殺内史謝琰此年夏略呉又殺内史袁山松軍旅東討
衆出過時
[031-20a]
晋安帝元興元年七月大饑九月十月不雨是年正月
司馬元顯以大衆將討桓𤣥既而𤣥至殺元顯五月又
遣東征孫恩餘黨十月北討劉軌
元興二年六月不雨冬又旱是時桓𤣥奢僭十二月遂
簒位
元興三年八月不雨是時王旅四伐西夏未平
晋安帝義熙六年九月不雨是時王師北討廣固疆理
三州
[031-20b]
義熙八年十月不雨是秋王師西討劉毅分遣伐蜀
義熙十年九月旱十二月又旱井瀆多竭
宋文帝元嘉二年夏旱
元嘉四年秋京都旱
元嘉八年五月揚州諸郡旱
元嘉十九年二十年南兗豫州旱
元嘉二十七年八月不雨至二十八年三月時索虜南

[031-21a]
孝武帝大眀七年八年東諸郡大旱民飢死者十六七
先是江左以來制度多闕孝武帝立眀堂造五輅是時
大發徒衆南廵校獵盛自矜大故致旱災
後廢帝元徽元年八月京都旱
詩妖
魏眀帝太和中京師歌兜鈴曹子其唱曰其奈汝曹何
此詩妖也其後曹爽見誅曹氏遂廢
魏眀帝景初中童謠曰阿公阿公駕馬車不意阿公東
[031-21b]
渡河阿公東還當奈何及宣王平遼東歸至白屋當還
鎮長安㑹帝疾篤急召之乃乘追鋒車東渡河終翦魏
室如童謠之言也
魏齊王嘉平中有謠曰白馬素羈西南馳其誰乘者朱
虎騎朱虎者楚王彪小字也王凌令狐愚聞此謠謀立
彪事發凌等伏誅彪賜死
呉孫亮初童謠曰吁汝恪何若若蘆葦單衣篾鈎絡於
何相求成子閣成子閣者反語石子堈也鈎落鈎帶也
[031-22a]
及諸葛恪死果以葦席裹身篾束其要投之石子堈後
聽恪故吏收斂求之此堈云
孫亮初公安有白鼉鳴童謠曰白鼉鳴龜背平南郡城
中可長生守死不去義無成南郡城可長生者有急易
以逃也眀年諸葛恪敗弟融鎮公安亦見襲融刮金印
龜服之而死鼉有鱗介甲兵之象又曰白祥也
孫休永安二年將守質子羣聚嬉戲有異小子忽來言
曰三公鋤司馬如又曰我非人熒惑星也言畢上升仰
[031-22b]
視若曵一匹練有頃沒干寳曰後四年而蜀亡六年而
魏廢二十一年而呉平於是九服歸晋魏與呉蜀並為
戰國三公鋤司馬如之謂也
孫皓初童謠曰寜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寜還建業死
不止武昌居皓尋遷都武昌民泝流供給咸怨毒焉
孫皓遣使者祭石印山下妖祠使者因以丹書巖曰楚
九州渚呉九州都揚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矣皓聞
之意益張曰從大皇帝至朕四世太平之主非朕復誰
[031-23a]
恣虐踰甚尋以降亡近詩妖也
孫皓天紀中童謠曰阿童復阿童衘刀游渡江不畏岸
上虎但畏水中龍晋武帝聞之加王濬龍驤將軍及征
呉江西衆無過者而王濬先定秣陵
晋武帝太康後江南童謠曰局縮肉數横目中國當敗
呉當復又曰宫門柱且莫朽呉當復在三十年後又曰
雞鳴不拊翼呉復不用力于時呉人皆謂在孫氏子孫
故竊發亂者相繼按横目者四字自呉亡至晋元帝興
[031-23b]
幾四十年皆如童謠之言元帝懦而少斷局縮肉直斥
之也干寳云不知所斥諱之也
太康末京洛始為折楊栁之歌其曲始有兵革苦辛之
詞終以禽獲斬截之事是時三楊貴盛而族滅太后廢
黜而幽死
晋惠帝永熙中河内溫縣有人如狂造書曰光光文長
大㦸為牆毒藥雖行㦸還自傷又曰兩火沒地哀哉秋
蘭歸形街郵路人為歎及楊駿居内府以㦸為衛死時
[031-24a]
又為㦸所害楊太后被廢賈后絶其膳八日而崩𦵏街
郵亭北百姓哀之兩火武帝諱蘭楊后字也
永熙中童謠曰二月末三月初荆筆楊版行詔書宮中
大馬幾作驢楊駿初專權楚王尋用事故言荆筆楊版
也二人不誅則君臣禮悖故云幾作驢
晋惠帝元康中京洛童謠曰南風起吹白沙遙望魯國
何嵯峩千歳髑髏生齒牙又曰城東馬子莫嚨哅比至
三月纒汝鬃南風賈后字也白晋行也沙門太子小名
[031-24b]
也魯賈謐國也言賈后將與謐為亂以危太子而趙王
因釁咀嚼豪賢以成簒奪也是時愍懷頗失衆望卒以
廢黜不得其死
元康中天下商農通著大鄣日童謠曰屠蘇鄣日覆兩
耳當見瞎兒作天子及趙王簒位其目實眇焉趙王倫
既簒洛中童謠曰虎從北來鼻頭汗龍從南來登城看
水從西來何灌灌數月而齊王成都河間義兵同㑹誅
倫按成都西蕃而在鄴故曰虎從北來齊東蕃而在許
[031-25a]
故曰龍從南來河間水區而在關中故曰水從西來齊
留輔政居宮西有無君之心故言登城看也
晋惠帝太安中童謠曰五馬游度江一馬化為龍後中
原大亂宗蕃多絶唯琅邪汝南西陽南頓彭城同至江
表而元帝嗣晋矣
司馬越還洛有童謠曰洛中大鼠長尺二若不蚤去大
狗至及茍希將破汲桑又謠曰元超兄弟大落度上桑
打椹為茍作由是越惡希奪其兗州隟難遂構
[031-25b]
晋愍帝建興中江南歌謠曰訇如白阬破合集持作甒
揚州破换敗呉興覆瓿甊按白者晋行阬器有口屬瓮
瓦質剛亦金之類也訇如白阬破者言二都傾覆王室
大壞也合集持作甒者言元皇帝鳩集遺餘以主社稷
未能克復中原偏王江南故其喻小也及石頭之事六
軍大潰兵人抄掠京邑爰及二宮其後三年錢鳯復攻
京邑阻水而守相持月餘日焚燒城邑井堙木刋矣鳯
等敗退沈充將其黨還呉興官軍踵之蹈藉郡縣充父
[031-26a]
子授首黨與誅者以百數所謂揚州破换敗呉興覆瓿
甊瓿甊瓦器又小於甒也
晋眀帝太寜初童謠歌曰惻力惻力放馬山側大馬死
小馬餓高山崩石自破及眀帝崩成帝幼為蘇峻所逼
遷于石頭御饍不足高山崩言峻尋死石峻弟蘇石也
峻死後石據石頭尋為諸公所破也
晋成帝之末民間謠曰礚礚何隆隆駕車入梓宮少日
而宮車晏駕
[031-26b]
晋成帝咸康二年十二月河北謠語曰麥入土殺石虎
後如謠言
庾亮初出鎮武昌出石頭百姓於岸上歌曰庾公上武
昌翩翩如飛鳥庾公還揚州白馬牽旒旐又曰庾公初
上時翩翩如飛烏庾公還揚州白馬牽流蘇後連徴不
入及薨還都葬
庾義在呉郡呉中童謠曰寜食下湖荇不食上湖蓴庾
呉沒命喪復殺王領軍無幾而庾義王洽相繼亡
[031-27a]
晋穆帝升平中童子軰忽歌於道曰阿子聞曲終輙云
阿子汝聞不無幾而穆帝崩太后哭曰阿子汝聞不
升平末民間忽作亷歌有扈謙者聞之曰亷者臨也歌
云白門亷宮廷亷内外悉臨國家其大諱乎少時而穆
帝晏駕
晋哀帝隆和初童兒歌曰升平不滿斗隆和那得久桓
公入石頭陛下徒跣走帝聞而惡之復改年曰興寜民
復歌曰雖復改興寜亦復無聊生哀帝尋崩升平五年
[031-27b]
穆帝崩不滿斗不至十年也
晋海西公太和中民歌曰青青御路楊白馬紫㳺韁汝
非皇太子那得甘露漿白者金行馬者國族紫為奪正
之色眀以紫間朱也海西公尋廢三子非海西子並死
縊以馬韁死之眀日南方獻甘露
太和末童謠云犁牛耕御路白門種小麥及海西被廢
處呉民犁耕其門前以種小麥如謠言
晋海西公生皇子百姓歌云鳯皇生一雛天下莫不喜
[031-28a]
本言是馬駒今定成龍子其歌甚羙其㫖甚微海西公
不男使左右向龍與内侍接生子以為已子
桓石民為荆州鎮上眀民忽歌曰黃曇子曲終又曰黃
曇英揚州大佛來上眀頃之而石民死王忱為荆州黃
曇子乃是王忱之字也忱小字佛大是大佛來上眀也
大元末京口謠曰黃雌鷄莫作雄父啼一旦去毛衣衣
被拉颯栖尋王恭起兵誅王國寳旋為劉牢之所敗也
司馬道子於東府造土山名曰靈秀山無幾而孫恩作
[031-28b]
亂再踐㑹稽道子所封靈秀恩之字也
庾楷鎮歷陽民歌曰重羅犁重羅犁使君南上無還時
後楷南奔桓𤣥為𤣥所誅
殷仲堪在荆州童謠曰芒籠目繩縳腹殷當敗桓當復
無幾而仲堪敗桓𤣥有荆州
王恭鎮京口舉兵誅王國寳百姓謠云昔年食白飯今
年食麥䴸天公誅讁汝教汝捻嚨喉嚨喉喝復喝京口
敗復敗昔年食白飯言得志也今年食麥䴸䴸麤穢其
[031-29a]
精已去眀將敗也天公將加譴讁而誅之也捻嚨喉氣
不通死之祥也敗復敗丁寜之辭也恭尋死京都大行
咳疾而喉並喝焉
王恭在京口民間忽云黃頭小人欲作賊阿公在城下
指縛得又云黃頭小人欲作亂賴得金刀作蕃扞黃字
上恭字頭也小人恭字下也尋如謠者言焉
晋安帝隆安中民忽作懊惱歌其曲中有草生可擥結
女兒可擥抱之言桓𤣥既簒居天位義旗以三月二日
[031-29b]
埽定京都𤣥之宮女及逆黨之家子女伎妾悉為軍賞
東及甌越北流淮泗皆人有所獲焉時則草可結事則
女可抱信矣
桓𤣥既簒童謠曰草生及馬腹烏啄桓𤣥目及𤣥敗走
至江陵五月中誅如其期焉桓𤣥時民謠語云征鐘落
地桓迸走征鐘至穢之服桓四體之下稱𤣥自下居上
猶征鐘之厠歌謠下體之詠民口也而云落地墜地之
祥迸走之言其驗眀矣
[031-30a]
司馬元顯時民謠詩云當有十一口當為兵所傷木亘
當北度走入浩浩鄉又云金刀既以刻娓娓金城中此
詩云襄陽道人竺曇林所作多所道行於世孟顗釋之
曰十一口者𤣥字象也木亘桓也桓氏當悉走入關洛
故云浩浩鄉也金刀劉也倡義諸公皆多姓劉娓娓羙
盛貌也
桓𤣥得志童謠曰長干巷巷長干今年殺郎君眀年斬
諸桓及𤣥走而諸桓悉誅焉郎君司馬元顯也
[031-30b]
晋安帝義熙初童謠曰官家養蘆化成荻蘆生不止自
成積其時官養盧龍寵以金紫奉以名州養之已極而
不能懷我好音舉兵内伐遂成讎敵也蘆生不止自成
積及盧龍作亂時人追思童謠惡其有成積之言識者
曰芟夷蘊崇之又行火焉是草之窮也伐斫以成積又
以為薪亦蘆荻之終也其盛既極亦將芟夷而為積焉
龍既窮其兵勢盛其舟艦卒以滅亡僵屍如積焉
盧龍據有廣州民間謠云蘆生漫漫竟天半後擁有上
[031-31a]
流數州之地内逼京輦應天半之言
義熙三年中小兒相逢於道輙舉其兩手曰盧健健次
曰鬭嘆鬭嘆末復曰翁年老翁年老當時莫知所謂其
後盧龍内逼舟艦蓋川健健之謂也既至查浦屢剋期
欲與官鬭鬭嘆之應也昔溫嶠令郭景純卜已與庾亮
吉凶景純云元吉嶠語亮景純每筮當是不敢盡言吾
等與國家同安危而曰元吉事有成也於是協同討滅
王敦翁年老羣公有期頥之慶知妖逆之徒自然消殄
[031-31b]
也其時復有謠言曰盧橙橙逐水流東風忽如起那得
入石頭盧龍果敗不得入石頭
苻堅中童謡曰阿堅連牽三十年後若欲敗時當在江
湖邉後堅敗於淝水在偽位凡三十年
苻堅中謠語云河水清復清苻堅死新城堅為姚萇所
殺死於新城
苻堅中歌云魚羊田斗當滅秦魚羊鮮也田斗卑也堅
自號秦言滅之者鮮卑也其羣臣諫堅令盡誅鮮卑堅
[031-32a]
不從及淮南敗還為慕容沖所攻亡奔姚萇身死國滅
毛蟲之孽
晋武帝太康六年南陽送兩足虎此毛蟲之孽也識者
為其文曰武形有虧金虎失儀聖主應天斯異何為言
兆亂也京房易傳曰足少者下不勝任也干寳曰虎者
隂精而居于陽金獸也南陽火名也金精入火而失其
形王室亂之妖也六水數言水數既極火慝得作而金
受其敗也至元康九年始殺太子距此十四年二七十
[031-32b]
四火始終相乘之數也自帝受命至愍懷之廢凡三十
五年
太康九年荆州獻兩足玃
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四角獸見于河間河間王顒獲
以獻角兵象也董仲舒以四角為四方之象後河間王
數連四方之兵作為亂階殆其應也
晋懐帝永嘉五年偃鼠出延陵此毛蟲之孽也郭景純
筮之曰此郡東之縣當有妖人欲稱制者亦尋自死矣
[031-33a]
其後呉興徐馥作亂殺太守袁琇馥亦尋滅是其應也
晋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丁巳㑹州郡秀孝於樂賢堂有
麏見於前獲之孫盛曰夫秀孝天下之彦士樂賢堂所
以樂養賢也晋自喪亂以後風教凌夷秀無策試之才
孝乏四行之寶麏興於前或斯故乎
晋哀帝隆和元年十月甲申有塵入東海第百姓讙言
曰主入東海第識者怪之及海西廢為東海王先送此

[031-33b]
晋孝武太元十三年四月癸巳礿祠畢有兔行廟堂上
兔野物也而集宗廟之堂不祥莫甚焉
宋文帝元嘉二十四年二月雍州送六足麞刺史武陵
王表為祥瑞此毛蟲之孽
宋順帝昇眀元年象三頭度蔡洲暴稻穀及園野
犬禍
公孫淵家有犬冠幘絳衣上屋此犬禍也屋上亢陽高
危之地天戒若曰淵亢陽無上偷自尊高狗而冠者也
[031-34a]
及自立為燕王果為魏所滅京房易傳曰君不正臣欲
簒厥妖狗出朝門
魏侍中應璩在直廬欻見一白狗問衆人無見者踰年
卒近犬禍也
諸葛恪征淮南歸將朝㑹犬銜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
行乎還坐有頃復起犬又銜衣乃令逐犬遂升車入而
被害
晋武帝太康九年幽州有犬鼻行地三百餘歩
[031-34b]
晋惠帝元康中呉郡婁縣民家聞地中有犬聲掘視得
雌雄各一還置窟中覆以磨石宿昔失所在元帝太興
中呉郡府舍又淂二物頭如此其後太守張茂為呉興
兵所殺案夏鼎志曰掘地得狗名曰賈尸子曰地中有
犬名曰地狼同實而異名也
晋惠帝永興元年丹陽内史朱逵家犬生三子皆無頭
後逵為揚州刺史曹武所殺
晋孝懷帝永嘉五年呉郡嘉興張林家狗人言云天下
[031-35a]
人餓死
晋安帝隆安初呉郡治下狗恒夜吠聚高橋上人家狗
有限而犬聲甚衆或有夜出覘之者云一狗假有兩三
頭皆前向亂吠無幾孫恩亂於呉㑹
桓𤣥將拜楚王已設拜席羣官陪位𤣥未及出有狗來
便其席萬衆暀候莫不驚怪𤣥性猜暴竟無言者逐狗
改席而已
宋武帝永初二年京邑有狗人言
[031-35b]
文帝元嘉二十九年呉興東遷孟慧度婢蠻與狗通好
如夫妻彌年
孝武孝建初顔竣為左衛於省内聞犬子聲在地中掘
焉得烏犬子養久之後自死
眀帝初晋安王子勛稱偽號於尋陽柴桑有狗與女人
交三日不分離
眀帝泰始中秣陵張僧護家犬生豕子
白𤯝白祥
[031-36a]
晋武帝太康十年洛陽宮西宜秋里石生地中始高三
尺如香鑪形後如傴人盤薄不可掘案劉向説此白青
也眀年宮車晏駕王宮始騷卒以亂亡京房易傳曰石
立如人庶人為天下雄此近之矣
晋成帝咸康初地生毛近白𤯝也孫盛以為民勞之異
是後胡滅而中原向化將相皆甘心焉於是方鎮屢革
邊戍仍遷皆&KR1497帶部曲動有萬數其間征伐徴賦役無
寜歳天下擾動民以疲怨
[031-36b]
咸康三年六月地生毛
晋孝武太元二年五月京都地生毛至四年而氐賊攻
襄陽圍彭城向廣陵征戍仍出兵連不解
太元十四年四月京都地生毛是時苻堅滅後經略多

太元十七年四月地生毛
晋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地生毛或白或黒
晋安帝元興三年五月江陵地生毛是後江陵見襲交
[031-37a]
戰者數矣
晋安帝義熙三年三月地生白毛
義熙十年三月生白毛眀年王旅西討司馬休之又眀
年北埽關洛
魏眀帝青龍三年正月乙亥隕石于夀光按左氏傳隕
石星也劉歆説曰庶民惟星隕於宋者象宋襄公將得
諸侯而不終也秦始皇時有隕石班固以為石隂類又
白祥臣將危君是後司馬氏得政
[031-37b]
晋武帝太康五年五月丁已隕石于溫及河陽各二
太康六年正月隕石于溫三
晋成帝咸和八年五月星隕于肥鄉一
咸和九年正月隕石於凉州
呉孫亮五鳯二年五月陽羡縣離里山大石自立按京
房易傳曰庶士為天子之祥也其説曰石立於山同姓
平地異姓干寳以為孫皓承廢故之家得位其應也或
曰孫休見立之祥也
[031-38a]
晋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有石生于宜年里
晋惠帝永康元年襄陽郡上言得鳴石撞之聲聞七八

晋惠帝太安元年丹陽姑孰縣夏架湖有大石浮二百
歩而登岸民驚譟相告曰石來干寳曰尋有石冰入建

晋武帝太始八年五月蜀地雨白毛此白祥也是時益
州刺史皇甫晏冒暑伐汶山胡從事何旅固諫不從牙
[031-38b]
門張𢎞等因衆之怨誣晏謀逆害之京房易傳曰前樂
後憂厥妖天雨羽又曰邪人進賢人逃天雨毛其易妖
曰天雨毛羽貴人出走三占皆應也
晋惠帝永寜元年齊王冏舉義軍軍中有小兒出於襄
城繁昌縣年八歳髪體悉白頗能卜於洪範則白祥也
晋車騎大將軍東嬴王騰自并州遷鎮鄴行次真定時
久積雪而當門前方數尺獨消釋騰怪而掘之得玉馬
高尺許口齒缺騰以馬者國姓上送之以為瑞然論者
[031-39a]
皆云馬而無齒則不得食妖祥之兆衰亡之徴案占此
白祥也是後騰為汲桑所殺而晋室遂亡
宋文帝元嘉中徐湛之為丹陽尹夜西門内有氣如練
西南指長數十丈又白光覆屋良久而轉駃乃消此白
祥也
前廢帝景和元年鄧琬在尋陽種紫花皆白白𤯝也
木沴金
魏齊王正始末河南尹李勝治聽事有小材激墮檛受
[031-39b]
符石虎項斷之此木沴金也勝後旬日而敗
晋惠帝元康八年三月郊禖壇石中破為二此木沴金
也郊禖壇者求子之神位無故而自毁太子將危之妖
也眀年愍懷廢死
晋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謝安出鎮廣陵始發石頭金
鼔無故自破此木沴金之異也天意若曰安徒揚經略
之聲終無其實鉦鼔不用之象也八月以疾還是月薨
 宋書卷三十一
[031-40a]
 宋書卷三十一考證
五行志二呉孫休世烏程民有得困疾及差能以響言
 者○響諸本作嚮
㑹稽餘姚特甚米斗直五百○監本脱斗字今增正
是年二月征北將軍禇裒遣軍伐沛○裒各本訛褒今
 改正
蘆葦單衣篾鈎絡於何相求成子閣○成一本作揚者
 誤
[031-40b]
萬衆暀候莫不驚怪○臣永祚/按説文暀訓光羙於此
 文不合疑往字之訛
 
 
 
 
 
 宋書卷三十一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