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1a] 
呂氏春秋第二十二卷 高氏訓觧
雲間 宋邦乂 張邦瑩 徐益孫 何玉畏校
慎行論第二
慎行
一曰行不可不孰不孰如赴深谿雖悔無及也有水/孰猶思
滿而平也雖悔行不純淑陷入刑辟無所復及也/曰澗無水曰谿不可不思行仁如入深谿不可使君
子計行慮義而復行之也/慮度也度義小人計行其利乃不利曰/傳
曰乃不利也/藴利生孽故有知不利之利者則可與言理矣也/理道
荆平王有臣曰費無極害太子建欲去之王之子棄/平王楚恭
也/疾王為建取妻於秦而美也/美好無極勸王奪也/奪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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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奪之而䟽太子也/䟽逺無極説王曰晉之霸也近於
諸夏而荆僻也也/僻逺故不能與爭也/爭霸不若大城城
父而置太子焉以求北方沛國北方宋鄭魯衛也/城父楚北境之邑今屬王
收南方是得天下也吳越也/南方謂王説使太子居于城父
居一年乃惡之曰建與連尹將以方城外反奢子胥/連尹伍
阨塞也反叛也/之父也方城楚之王曰己為我子矣又尚奚求子也/子太
對曰以妻事怨且自以為猶宋也也/猶如齊晉又輔之
也/輔助將以害荆其事已集矣也/集合王信之使執連尹
也/執囚太子建出犇鄭也/出奔左尹郄宛國人説之無極又
欲殺之謂令尹子常曰郄宛欲飲令尹酒瓦令尹子/子常名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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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也宛字也/臺之孫郄尹光唐又謂郄宛曰令尹欲飲酒於子之
家郄宛曰我賤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必來辱屈/辱
也/辱我且何以給待之無極曰令尹好甲兵兵㦸也/甲鎧也子
出而寘之門也/寘置令尹至必觀之巳因以為酬也詩/酬執
此之謂也/云獻酬交錯及饗日惟門左右而寘甲兵焉無極因
謂令尹曰吾㡬禍令尹郄宛將殺令尹甲在門矣令
尹使人視之信甲也/信有遂攻郄宛殺之國人大怨動作
者莫不非令尹也/非咎沈尹戍謂令尹曰夫無極荆之
讒人也梁葉公子髙之父也/沈尹戍莊王之孫沈諸亡夫太子建殺連尹
奢屏王之耳目也/屏蔽今令尹又用之殺衆不辜以興
[022-2b]
大謗患㡬及令尹也/㡬近令尹子常曰是吾罪也敢不
良圖乃殺費無極盡滅其族以説其國動而不論其
義知害人而不知人害己也以滅其族費無極之謂
乎正害之故族滅也/以讒邪害人人以公崔杼與慶封謀殺齊莊公莊
公死更立景公崔杼相之公名杵臼莊公之弟也/莊公名光靈公之子也景
慶封又欲殺崔杼而代之相於是㧻崔杼之子令之
爭後崔杼之子相與私闂鴻緩氣言之/闂鬭也闂讀近崔杼往見
慶封而告之慶封謂崔杼曰且㽜吾將興甲以殺之
因令盧滿嫳興甲以誅之盡殺崔杼之妻子及枝屬
燒其室屋報崔杼曰吾已誅之矣崔杼歸無歸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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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絞也也/絞經慶封相景公景公苦之慶封出獵景公
與陳無宇公孫竈公孫蠆誅封子也公孫竈惠公之/無宇陳須無之子桓
公子髙祈之子子尾也與共誅慶封也/孫公子欒堅之子子射也蠆惠公之孫慶封以其屬
鬭不勝走如魯齊人以為讓其受慶封/責讓魯為又去魯而如
吳王予之朱方封慶封也/朱方吳邑以荆靈王聞之率諸侯以
攻吳圍朱方拔之也覆取之曰拔/靈王恭王庶子圍得慶封負之斧
質以狥於諸侯軍因令其呼之曰毋或如齊慶封弑
其君而弱其孤以亡其大夫乃殺之崔杼强而死/亡其大夫謂黄
帝之貴而死貴然終歸於死/黄帝得道仙而可堯舜之賢而死孟賁
之勇而死人固皆死若慶封者可謂重死矣身為僇
[022-3b]
支屬不可以見行忮之故也也/忮惡凡亂人之動也其
始相助後必相惡為義者則不然始而相與久而相
信卒而相親後世以為法程也/程度
無義
二曰先王之於論也極之矣也/極盡故義者百事之始
也也/始首萬利之本也和也故曰利之本也/本原也傳曰義利之中智之所
不及也知之也/不能及不及則不知不知趨利趨利固不可
必也公孫鞅鄭平續經公孫竭是已鄭平秦臣也續/公孫鞅商鞅也
秦之臣也並不自解/經趙人也公孫竭亦以義動則無曠事矣也/曠廢人臣
與人臣謀為姦猶或與之又况乎人主與其臣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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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其孰不與者非獨其臣也天下皆且與之公孫鞅
之於秦非父兄也非有故也以能用也欲堙之責非
攻無以之責非攻伐無以塞責/堙塞也鞅欲報塞相秦於是爲秦將而攻魏
魏使公子卭將而當之也/當應公孫鞅之居魏也固善
公子卬使人謂公子卭曰凡所爲游而欲貴者以公
子之故也今秦令鞅將魏令公子當之豈且忍相與
戰哉公子言之公子之主鞅請亦言之主而皆罷軍
於是將歸矣使人謂公子曰歸未有時相見見無有/言歸相
也/時願與公子坐而相去别也公子曰諾魏吏爭之曰
不可公子不聽遂相與坐公孫鞅因伏卒與車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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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公子卭秦孝公薨惠王立以此疑公孫鞅之行欲
加罪焉公孫鞅以其私屬與母歸魏襄疵不受曰以
君之反公子卭也吾無道知君故士自行不可不審
也見受乎公子卭家何以不取而殺之鞅執公子卭/惠王殺鞅車裂之何得以其私族與母歸魏而不
魏秦人曰商君之法急不得出也惠王得而車裂之/有罪於魏推此言之復歸魏妄矣戰國䇿曰鞅欲歸
人也/襄疵魏鄭平於秦王臣也其於應侯交也欺交反主
為利故也方其為秦將也天下所貴之無不以者重
也重以得之輕必失之去秦將入趙魏天下所賤之
無不以也所可羞無不以也行方可賤可羞而無秦
將之重不窮奚待也/待恃趙急求李欬李言續經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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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如衞抵公孫與公孫與見而與入猶納也/抵主也入續經
因告衞吏使捕之欬也/捕李續經以仕趙五大夫爵也/五大夫
人莫與同朝之行也/賤續經子孫不可以交友友之也/人不交公孫
竭與陰君之事而反告之樗里相國疾也/樗里以仕秦五
大夫功非不大也然而不得入三都衞魏也/三都趙又况乎
無此其功而有行乎而有其相輸告之行也/無有交友受寄託之功
疑似
三曰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玉人之所患患
石之似玉者相劔者之所患患劔之似吳干者吳之/吳干
者也/干將賢主之所患患人之愽聞辯言而似通者也/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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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之主似智亡國之臣似忠相似之物此愚者之
所大惑而聖人之所加慮也之也/慮則知故墨子見岐道
而哭之以北言乖别也/為其可以南可周宅酆鎬近戎人與諸侯約
為髙葆禱於王路置皷其上逺近相聞即戎寇至傳
皷相告諸侯之兵皆至救天子戎寇嘗至幽王擊皷
諸侯之兵皆至褒姒大説喜之幽王欲褒姒之笑也
因數擊鼔諸侯之兵數至而無寇至於後戎寇真至
幽王身之乃死於麗山之下為天下笑此夫以無寇
失真寇者也賢者有小惡以致大惡故曰以致大惡/惡積足以滅身
褒姒之敗乃令幽王好小説以致大滅周褒姒滅之/詩云赫赫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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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故形骸相離三公九卿出走此褒姒之所用死而
平王所以東徙也東徙於洛邑今河南縣也/平王幽王之太子宜臼也秦襄晉
文之所以勞王勞而賜地也之子也幽王為犬戎所/秦襄公秦仲之孫莊公
為諸侯晉文侯仇穆侯之子也傳曰平王東遷晉鄭/敗平王東徙襄公將兵救周有功受周故地酆鎬列
之謂也/依焉此梁北有黎丘部有奇鬼焉喜効人之子姪昆
弟之狀邑丈人有之市而醉歸者黎丘之鬼効其子
之狀扶而道苦之丈人歸酒醒而誚其子讓/誚曰吾為
汝父也豈謂不慈哉我醉汝道苦我何故其子泣而
觸地曰孽矣無此事也昔也往責於東邑人可問也
其父信之曰譆是必夫奇鬼也我固嘗聞之矣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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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復飲於市欲遇而刺殺之明旦之市而醉其真子
恐其父之不能反也也/反還遂逝迎之也/逝往丈人望其
真子拔劔而刺之丈人智惑於似其子者而殺於真
子夫惑於似士者而失於真士此黎丘丈人之智也
疑似之迹不可不察察之必於其人也舜為御堯為
左禹為右入於澤而問牧童入於水而問漁師奚故
也其知之審也夫人子之相似者其母常識之知之
審也
壹行
四曰先王所惡無惡於不可知不可知則君臣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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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朋友夫妻之際敗矣十際皆敗亂莫大焉凡人
倫以十際為安者也釋十際則與麋鹿虎狼無以異
多勇者則為制耳矣不可知則知無安君無樂親矣
無榮兄無親友無尊夫矣强大未必王也而王必强
大王者之所藉以成也何藉其威與其利非强大則
其威不威其利不利其威不威則不足以禁也也/禁止
其利不利則不足以勸也也/勸進故賢主必使其威利
無敵故以禁則必止以勸則必為也/為治威利敵而憂
苦民行可知者王威利無敵而以行不知者亡義之/無仁
故亡也/行見知小弱而不可知則强大疑之矣而不弱故强/小而不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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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之也/國大國人之情不能愛其所疑小弱而大不愛則無
以存為大國所愛則無以自存/小國弱國而為强大者不故不可知之道王者
行之廢也/廢壊强大行之危隕也/危傾小弱行之滅亡也/滅破今
行者見大樹必解衣懸冠倚劒而寢其下大樹非人
之情親知交也而安之若此者信也人故信之/大樹不欺詐陵
上巨木人以為期易知故也其下蔭休之也故曰易/巨木人所同見也期㑹
也/知故又况於士乎士義可知故也則期為必矣復期/聚人
而咨諏之/㑹於其所又况疆大之國疆大之國誠可知則其王
不難矣手也故曰不難矣/孟子曰以齊王猶反人之所乗船者為其能
浮而不能沈也世之所以賢君子者為其能行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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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行邪辟也孔子卜得賁孔子曰不吉也詩云鶉/賁色不純
賁/之賁子貢曰夫賁亦好矣何謂不吉乎孔子曰夫白
而白黒而黒夫賁又何好乎故賢者所惡於物無惡
於無處無處可名之也/惡物之無目惡其夫天下之所以惡莫惡於
不可知也夫不可知盗不與期賊賤/一作不與謀盗賊
大姦也而猶所得疋偶又况於欲成大功乎夫欲成
大功令天下皆輕勸而助之也/勸進必之士可知
求人
吾曰身定國安天下治必賢人曰未聞身亂而國治/身者國之本也詹子
安而治須賢人也/者也故曰身定國古之有天下也者七十一聖觀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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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自魯隠公以至哀公十有二世其所以得之所
以失之其術一也得賢人國無不安名無不榮失賢
人國無不危名無不辱先王之索賢人無不以也用/以
也極卑極賤極逺極勞虞用宮之奇吳用伍子胥之
言此二國者雖至於今存可也則是國可夀也有能
益人之夀者則人莫不願事/一作之今夀國有道而君
人者而不求過矣堯傳天下於舜禮之諸侯妻以二
女臣以十子身請北面朝之至卑也故曰至卑/舜布衣也伊尹
庖㕑之臣也傅説殷之胥靡也之名也/胥靡刑罪皆上相天
子至賤也禹東至搏木之地日出九津青羗之野木/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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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陽谷青羗東方之野也/大木之津崖也淮南子曰日櫕樹之所㨉天之山髙/山
也/至天鳥谷青丘之鄉黑齒之國曰齒黑之國也/東方其人齒黑因南
至交阯孫樸續樠之國丹粟漆樹沸水漂漂九陽之
山九故曰九陽之山也/南方積陽陽數極於羽人裸民之處不死之鄉人/羽
不衣衣裳也鄉亦國也/鳥喙背上有羽翼祼民西至三危之國巫山之下飲
露吸氣之民積金之山氣所在故曰積金之山也/飲露吸氣養形人也西方剛
共肱一臂三面之鄉北至人正之國夏海之窮衡山
之上故曰大㝠之中處衡山者北極之山也/今正北極之國也夏海大㝠也北方純陰犬戎
之國夸父之野禺疆之所積水積石之山不有懈墮
也積水謂海也積石山名也經營行之不懈墮休息/犬戎西戎之别也夸父獸名也禺疆天神也之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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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憂其黔首顔色黎黑竅藏不通也/病步不相過也/罷以
求賢人欲盡地利至勞也大也事功曰勞/地利嘉穀也至得陶化益
真窺横革之交五人佐禹故功績銘乎金石也石豐/金鍾鼎
也/碑著於盤盂皆銘其功/盤盂之器昔者堯朝許由於沛澤之中
曰十日出而焦火不息不亦勞乎夫子為天子而天
下巳治矣許由也/夫子謂請屬天下於夫子許由辭曰為天
下之不治與而既已治矣自為與啁噍巢於林不過
一枝鳥也巢蔟也偃息也啁音超/自為為己也與即也啁噍小偃䑕飲於河不過
滿腹歸己君乎也歸終也/滿腹不求餘惡用天下也/惡安遂之箕
山之下潁水之陽耕而食之西水北曰陽也/箕山在潁川陽城終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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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天下之色理也/經横故賢主之於賢者也物莫之妨以/不
害賢者/物故妨戚愛習故也/戚親不以害之故賢者聚焉賢者
所聚天地不壊鬼神不害人事不謀邪謀之也/人不以姦此五
常之本事也臯子衆疑取國召南宮䖍孔伯産而衆
口止之賢者也其事不與許由相連也臯子衆疑許/臯子賢者也其取國告䖍産口乃止虔産其徒
國也/由欲取晉人欲攻鄭令叔嚮聘焉視其有人與無人
賢人也/視其有無子産為之詩曰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
我思豈無他士叔嚮歸曰鄭有人子産在焉不可攻
也秦荆近其詩有異心不可攻也詩云子不我思豈/鄭近秦與荆也其
曰有異心不可攻也/無他人將事秦荆故晉人乃輟攻鄭也/輟止孔子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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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無競惟人子産一稱而鄭國免也無競惟人曰方/詩大雅抑之二章
在得人故曰鄭國免其難也/其訓之無競競也國之强惟
察傳
六曰夫得言不可以不察數傳而白為黑黑為白故
狗似玃玃似母猴母猴似人人之與狗則逺矣玃獸/玃猳
也/名此愚者之所以大過也聞而審則為福矣聞而不
審不若無聞矣齊桓公聞管子於鮑叔楚莊聞孫叔
敖於沈尹筮審之也故國霸諸侯也於桓公沈尹筮/鮑叔牙説管仲
察其賢明審也/説叔敖於莊王吳王聞越王句踐於太宰噽智伯聞
趙襄子於張武不審也故國亡身死也夫差臣也張/太宰噽吳王
[022-11a]
夫差死於干遂智伯圍趙襄子於晉陽襄子與韓魏/武智伯臣也不審勾踐襄子之智能故越攻呉呉王
東故曰國亡身死之也/通謀殺智伯於高梁之凡聞言必熟論其於人必驗
之以理道理也/驗效也理魯哀公問於孔子曰樂正夔一足
信乎孔子曰昔者舜欲以樂傳教於天下乃令重黎
舉夔於草莾之中而進之舜以為樂正正也/樂官之䕫於
是正六律和五聲以通八風而天下大服之律陽為/六律六氣
也八風八卦之風也通和陰陽故天下大服也/律陰為呂合十二也五聲五行之聲官商角徵羽重
黎又欲益求人夔者也/益求如舜曰夫樂天地之精也得失
之節也故唯聖人為能和樂之本也夔能和之以平
天下也/和調若夔者一而足矣故曰夔一足非一足也
[022-11b]
宋之丁氏家無井而出溉汲常一人居外及其家穿
井告人曰吾穿井得一人有聞而傳之者曰丁氏穿
井得一人國人道之聞之於宋君宋君令人問之於
丁氏丁氏對曰得一人之使非得一人於井中也求
能之若此不若無聞也妄言也/無聞則不子夏之晉過衞夏/子
卜商也/孔子弟子有讀史記者曰晉師三豕涉河子夏曰非
也是己亥也夫巳與三相近豕與亥相似至於晉而
問之則曰晉師己亥涉河也辭多類非而是多類是
而非是非之經不可不分分明也/經理也此聖人之所慎也
然則何以慎緣物之情及人之情以為所聞則得之
[022-12a]
矣地作井不得一人明矣故曰以為所聞得之矣/物之所不得然者推之以人情則夔不得一足穿
吕氏春秋第二十二卷終
[022-12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