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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魏書卷二十三
齊 魏 收 撰
列傳第十一
衛操 莫含 劉庫仁
衛操字徳元代人也少通俠有才略晉征北將軍衛瓘
以操為牙門將數使於國頗自結附始祖崩後與從子
雄及其宗室鄉親姬澹等十數人同來歸國說桓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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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招納晉人於是晉人附者稍衆桓帝嘉之以為輔相
任以國事及劉淵石勒之亂勸桓帝匡助晉氏東嬴公
司馬騰聞而善之表加將號稍遷至右將軍封定襄侯
桓帝崩後操立碑於大䢴城南以頌功徳云魏軒轅之
苗裔言桓穆二帝馳名域外九譯宗焉治國御衆威禁
大行聲著華裔齊光純靈智深謀逺窮幽極明治則清
斷沉浮得情仁如春陽威若秋零彊不凌弱隐恤孤煢
道教仁行化而不刑國無姦盗路有頌聲自西訖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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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無形威武所向下無交兵南壹王室北服丁零招諭
六狄咸來歸誠超前絶後致此有成奉承晉皇扞禦邊
疆王室多難天網㢮綱豪心逺濟靡離其殃嵗剪逆命
姦盗豺狼永安元年嵗次甲子姦黨猶逆東西狼跱敢
逼天王兵甲屢起怙衆肆暴虐用將士鄴洛搆隙棄親
求疏乃招異類屠各匈奴劉淵姦賊結黨同呼敢擊并
土殺害無辜殘破狼藉城邑丘墟交刃千里長虵塞塗
晉道應天言展良謨使持節平北將軍并州刺史護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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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中郎將東嬴公司馬騰才神絶世規略超逺時逢多
難懼損皇祀欲引兵駕獫狁孔熾造設權䇿濟難竒思
欲招外救朝臣莫應髙算獨斷決謀盟意爰命外國引
軍内備簡賢選士命兹良使遣參軍壺倫牙門中行嘉
義陽亭侯衛謨協義亭侯衛鞬等馳奉檄書至晉陽城
又稱桓穆二帝心在宸極輔相二衛對揚毗翼操展文
謀雄奮武烈承命會議諮論奮發昔桓文匡佐功著周
室顯名載籍列賞備物大衆廻動熙同靈集興軍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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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不經日兄弟齊契决勝廟算鼓譟南征平夷險難又
云二帝到鎮言若合符引接款密信義不渝會盟汾東
銘篆丹書永世奉承慎終如初契誓命將精銳先驅南
救涅縣東解夀陽窘廹之邑幽而復光太原西河樂平
上黨遽遭寇暴白骨交横羯賊肆虐六郡凋傷羣惡相
應圖及華堂旌旗輕指羯黨破䘮遣騎十萬前臨淇漳
鄴遂振潰凶逆奔亡軍據州南曜鋒太行翼衛内外鎮
静四方志在竭力奉戴天王忠恕用暉外動亦攘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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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武振旅而旋長路匪夷出入經年毫毛不犯百姓稱
𫝊周覽載籍自古及今未聞外域奔救内患棄家憂國
以危易安惟公逺略臨難能權應天順人恩徳素宣和
戎静朔危邦復存又云非桓天挺忠孝自然孰能超常
不為異端回動大衆感公之言功濟方州勲烈光延升
平之日納貢充蕃憑瞻鑾蓋步趾三川有徳無禄大命
不延年三十有九以永興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寢疾薨
殂背棄華殿雲中名都國失惠主哀感欷歔悲痛煩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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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號載呼舉國崩絶攀援靡訴逺近齊軌奔赴梓廬人
百其身盈塞門塗髙山其頽茂林凋枯仰詐造化痛延
悲夫又云桓帝忠於晉室駿奔長衢隆冬凄凄四出行
誅蒙犯霜雪疹入脉膚用致薨殞不永桑榆以死勤事
經勲同模垂名金石載美晉書平北哀悼祭以豐厨考
行論勲諡曰義烈功施於人祀典所說又云桓帝經濟
存亡繼絶荒服是賴祚存不輟金龜簫鼓軺蓋殊制反
及二代莫與同列并域嘉歎北國感榮各竭其心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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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名刋石紀功圖像存形靡輟享祀饗以犧牲永垂于
後沒有餘靈長存不朽延於億齡其頌又稱桓帝金堅
玉剛應期順會王有北方行能濟國武平四荒無思不
服區域大康世路紛糾運遭播揚羯胡因釁敢害并土
哀痛下民死亡失所率衆百萬平夷險阻存亡繼絶一
州蒙祜功烈桓桓龍文虎武朱邑小善遺愛桐鄉勲攘
大患六郡無闕/ 悉之來由功而存刋石勒銘垂示後
昆時晉光熙元年秋也皇興初雍州别駕鴈門叚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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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䢴掘得此碑文雖非麗事宜載焉故録於𫝊桓穆二
帝並禮重操穆帝三年卒始操所與宗室鄉親入國者
衛懃安樂亭侯衛崇衛清並都亭侯衛沉叚繁並信義
將軍都亭侯王發建武將軍都亭侯范班折衝將軍廣
武亭侯賈慶建武將軍上洛亭侯賈循都亭侯李壹關
中侯郭乳關内侯皆為桓帝所表授也六修之難存者
多隨劉琨任子遵南奔衛雄姬澹莫含等名皆見碑
雄字世逺澹字世雅並勇健多計畫晉世州從事既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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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操俱入國桓帝壯其膂力並以為將常隨征伐大著
威名桓帝之赴難也表晉列其勲效皆拜將軍雄連有
戰功稍遷至左將軍雲中侯澹亦以勇績著名桓帝末
至信義將軍樓煩侯穆帝初並見委任衛操卒後俱為
左右輔相六修之逆國内大亂新舊猜嫌迭相誅戮雄
澹並為羣情所附謀欲南歸言於衆曰聞諸舊人忌新
人悍戰欲盡殺之吾等不早為計恐無種矣晉人及烏
丸驚懼皆曰死生隨二將軍於是雄澹與劉琨任子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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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烏丸晉人數萬衆而叛琨聞之大悅率數百騎馳如
平城撫納之會石勒攻琨樂平太守韓據請救於琨琨
以得雄澹之衆欲因其鋭以滅石勒雄澹諫曰亂民飢
疲未可便用宜休息觀釁而動琨不從使雄澹率衆討
勒琨屯廣牧為之聲援勒率輕騎與雄澹戰澹大敗率
騎千餘奔于代郡勒遣孔萇追滅之
莫含鴈門繁畤人也家世貨殖貲累巨萬劉琨為并州
辟含從事含居近塞下常往來國中穆帝愛其才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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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之及為代王備置官屬求含於琨琨遣入國含心不
願琨諭之曰當今胡宼滔天泯滅諸夏百姓流離死亡
塗地主上幽執沉溺醜虜唯此一州介在羣胡之間以
吾薄徳能自存立者賴代王之力是以傾身竭寳長子
逺質覬滅殘賊報雪大耻卿為忠節亦是奮義之時何
得茍惜共事之小誠以忘出身之大益入為代王腹心
非但吾願亦一州所賴含乃入代參國官後琨徙五縣
之民於陘南含家獨留含甚為穆帝所重常參軍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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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卒於左將軍關中侯其故宅在桑乾川南世稱莫含
壁或音訛謂之莫回城云
子顯知名於時昭成世為左常侍
顯子題亦有䇿謀太祖使題與將軍王建等三軍討慕
容寳廣甯太守劉亢埿斬之徙亢埿部落于平城寳上
谷太守驎捐郡逃走太祖追討題為大將别出東道以
功賜爵東宛侯及還京師常與李栗侍宴栗坐不敬獲
罪題亦被黜為濟陽太守後太祖欲廣宫室規度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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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數十里將模鄴洛長安之制運材數百萬根以題
機巧徵令監之召入與論興造之宜題久侍頗怠賜死
題弟雲好學善射太祖時常典選曹轉給事中以功賜
爵安徳侯遷執金吾常參軍國謀議世祖之尅赫連昌
詔雲與常山王素留鎮統萬進爵安定公加平西將軍
後遷鎮西大將軍時初并河西人心未一雲撫慰新舊
皆得其所神䴥中卒諡曰敬公
劉庫仁本字沒根劉虎之宗也一名洛垂少豪爽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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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母平文皇帝之女昭成皇帝復以宗女妻之為南部
大人建國三十九年昭成暴崩太祖未立苻堅以庫仁
為陵江將軍關内侯令與衛辰分國部衆而統之自河
以西屬衛辰自河以東屬庫仁於是獻明皇后擕太祖
及衛秦二王自賀蘭部來居焉庫仁盡忠奉事不以興
廢易節撫納離散恩信甚彰苻堅進庫仁廣武將軍給
幢麾鼓蓋儀比諸侯處衛辰在庫仁之下衛辰怒殺堅
五原太守而叛攻庫仁西部庫仁又伐衛辰破之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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隂山西北千餘里獲其妻子盡收其衆庫仁西征庫狄
部大獲畜産徙其部落置之桑乾川苻堅賜庫仁妻公
孫氏厚其資送庫仁又詣堅加庫仁振威將軍後慕容
垂圍苻丕于鄴又遣將平規攻堅幽州刺史王永于薊
庫仁自以受堅爵命遣妻兄公孫希率騎三千助永擊
規大破之阬規降卒五千餘人乘勝長驅進據唐城與
垂子麟相持庫仁聞希破規復將大舉以救丕發鴈門
上谷代郡兵次于繁畤先是慕容文等當徙長安遁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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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仁部常思東歸其計無由至是役也知人不樂文等
乃夜率三郡人攻庫仁庫仁匿於馬廐文執殺之乘其
駿馬奔慕容垂公孫希聞亂自唐城走於丁零
庫仁弟眷繼攝國事白部大人絜佛叛眷力不能討乃
引苻堅并州刺史張蚝擊佛破之眷又破賀蘭部于善
無又擊蠕蠕别帥胏渥于意親山破之獲牛羊數十萬
頭眷第二子羅辰性機警有智謀謂眷曰比來行兵所
向無敵心腹之疾願早圖之眷曰誰也曰從兄顯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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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為亂非旦則夕耳眷不以為意其後徙牧于牛川庫
仁子顯果殺眷而代立羅辰奔太祖事在外戚𫝊
顯本名醜伐既殺眷代立又欲謀逆語在太祖紀太祖
即位顯自善無南走馬邑族人奴真領部來附奴真兄
犍先居賀蘭部至是奴真請召犍而讓部焉太祖義而
許之犍既領部自以久託賀訥徳之乃使弟去斤遺之
金馬訥弟染干因謂之曰我待汝兄弟厚汝今領部宜
來從我去斤請之奴真奴真曰父為國家附臣世効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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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我志全名節是故推讓今汝等無狀乃欲叛主懐貳
於是殺犍及去斤染干聞其殺兄率騎討之奴真懼徙
部來奔太祖太祖自迎之遣使責止染干奴真感恩請
奉妹充後宫太祖納之後太祖討顯于馬邑追至彌澤
大破之衛辰與慕容垂通好送馬三千匹於垂垂遣慕
容良迎之顯擊敗良軍掠馬而去垂怒遣子麟兄子楷
討之顯奔馬邑西山麟輕騎追之遂奔慕容永於長子
部衆悉降於麟麟徙之中山顯弟亢埿事在皇后𫝊
[023-10b]
史臣曰始祖及桓穆之世也王迹初基風徳未展操含
託身馳驟之秋自立功之地可謂志識之士矣劉庫仁
兄弟忠以為心盛哀不二純節所存其意蓋逺而並貽
非命惜乎
魏書卷二十三
[023-11a]
魏書卷二十三考證
衛操等列傳論自立功之地○功字下北史有名字應
以彼為是
[023-11b]
魏書卷二十三考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