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a] 
管子卷第十三 唐司空房 玄齡
心術上第三十六 心術下第三十七
白心第三十八
心術上第三十六 短語十
心之在體君之位也運爲皆心之所使故象君位/心之在體當身之中凡身之九竅之有職官之
分也代彼若百官之有其分也/九竅則各有職司不能以此心處其道九竅循理道則九竅所司各/心之君處常能順
應也/循理而嗜欲充益目不見色耳不聞聲其由故目有所不見耳有所不/君嗜欲充益動達道則九竅失
也/聞故曰上離其道下失其事下事得/上順道則母代馬走使盡其力母代
鳥飛使弊其羽翼母先物動以觀其則動則失位靜乃自得
道不逺而難極也代之雖盡力弊翼而終竟不能盡以喻君代臣亦然故曰/能走者馬也能飛者鳥也今不任鳥馬之飛走而欲以人
故曰難極也/不逺而不得與人並處而難得也虚其欲神將入舎欲神則入而舎之/但能空虚心之嗜
掃除不絜神乃留處喻情欲/不絜亦人皆欲智而莫索其所以智乎以/所
[013-1b]
以循理也/智者虚心智乎智乎投之海外無自奪復逺投海外虚心用之/但能虚心循理其智雖
奪之也/他母從而求之者不得處之者知其處而得之也/將欲求之智終不夫正人無求
之也亦無從而求之/智旣不可得故人故能虚無虚無無形謂之道化育萬物謂
之德君臣父子人間之事謂之義有冝也/人事各登降揖讓貴賤有等
親踈之體謂之禮簡物小未一道殺僇禁誅謂之法物未有能/謂簡擇於
禁防之此法之用也/與道爲一者乃殺勠大道可安而不可說之則有理存焉如欲說之無緒/夫道無形無聲者也體神而安
言/可直人之言不義不顧不出於口不見於色四海之人又孰知其
則理又不見於色言理旣絕四海之人誰有能知其則義哉/謂安道之君子雖人言其不義驚然不顧言旣不出於口天曰虚地曰
靜乃不伐則道德全備故不可伐也/言能體天而虚順地而靜絜其宫猶靈臺也/宫者心之宅開其門謂/門
下解中門謂耳目也/口也開口使順理而言去私母言私言/謂無神明若存則神存/宫㓗無私紛乎其
若亂靜之而自治而順之則自理也/雖紛然而亂但靜強不能徧立智不能盡謀強/忘
立能逼而盡/與智然後所謀物固有形形固有名名當謂之聖人所以稱聖/立名當物故
[013-2a]
必知不言無爲之事然後知道之紀無事爲紀/道以不言殊形異執不與萬
物異理故可以爲天下同理故可以爲天下主/君人者必殊形異執與物人之可殺以其惡
死也雖殺無益/若不惡死其可不利以其好利也利之亦無懲也/若不好利雖不是以君子不
怵乎好之情下解中作怵/怵止也不止人好利不迫乎惡惡死之意/不迫移人恬愉無爲去智與
故其應也非所設也其動也非所取也智則事自去/故事也旣忘過在自用
理則生過/自用不順罪在變化章則成罪也/小聦明變舊是故有道之君其處也若無
知之至/寂泊其應物也若偶之然而合也/若符契自靜因之道也循理之道也/凡此皆虚靜心
之在體君之位也九竅之有職官之分也管氏之辭豈有故作難書/此巳下上章之解也然非
錯不倫處非其第據此則劉向偏授之由曰謂爲管氏之辭故使然也今究/而復從而解之前之循制皆不然矣凡此書之解乃有數篇版法勢之屬皆間
韓有解老之篇疑此解老之類也/㝷文理觀其體勢一韓非之論而耳目者視聽之官也心而無與於
視聽之事則官得守其分矣夫心有欲者物過而目不見聲
至而耳不聞也故曰上離其道下失其事故曰心術者無爲
[013-2b]
而制竅者也故能制於九竅/心無嗜欲之爲故曰君無代馬走無代鳥飛此言不
奪能能不與下誠也凡爲其所能無不誠/君之能不預於下之誠母先物動者揺者不
定趮者不靜言動之不可以觀也位者謂其所立也人主者
立於隂隂者靜主立於隂也/靜爲躁君故人故曰動則失位位也/失君隂則能制
陽矣靜則能制動矣制臣矣/君亦能故曰靜乃自得道在天地之閒也
其大無外其小無内細無不入也/所謂大無不苞故曰不逺而難極也虚之
與人也無閒形故曰無閒/虚能貫穿人唯聖人得虚道故曰並處而難得丗
人之所職者精也而生者精也/職主也言所禀去欲則宣宣則靜矣欲則虚自/宣通也去
而靜/行故通靜則精精則獨立矣獨則明明則神矣神者至貴也故
館不辟除則貴人不舍焉故曰不㓗則神不處人皆欲知而
莫索之其所以知彼也其所以知此也知彼也/有此然後不脩之此焉
能知彼不往知彼/無此其具則脩之此莫能虚矣虚者無藏也能虚誑者無能/此旣脩則彼不
[013-3a]
故也/藏隱故曰去知則奚率求矣循理而自求也/率循也無知則無臧則奚設矣不/旣
謀可以施設也/能隱藏則無䇿無求無設則無慮無慮則反覆虚矣天之道虚
其無形虚則不屈也/屈竭無形則無所位
也/逆無所位故
偏流萬物而不變同故不變/無物與之德者道之舎物得以生物故德爲道舎/謂道因德以生
生知得以職道之精稟道之精也/得其生者主由故德者得也得也者其謂
所得以然也精而然/得道之以無爲之謂道者道也/無爲自然舎之之謂德所舎/道之
德也/之謂故道之與德無閒先後之異故曰無閒/道德同體而無外内故言之者不別也體/同
不別/故能閒之理者謂其所以舎也所舎所以舎之異也/道德之理可間者則有義者謂各
處其冝也禮者因人之情縁義之理而爲之節文者也故禮
者謂有理也理也者明分以諭義之意也故禮出乎義義出
乎理理因乎冝者也法者所以同出不得不然者也法故曰同/有禮則有
也/出故殺僇禁誅以一之也故事督乎法以法察事/督察也謂法出乎權權
[013-3b]
出乎道從之而出/權道者事道也者動不見其形施不見其德萬物皆
以得然莫知其極故曰可以安而不可說也莫人言至也者理之至/人無能言
也不冝言應也則應物故/有時冝言應也者非吾所設故能無冝也不顧
言因也者因舊故/無所顧思因也者非吾所所顧故無顧也爲故無顧/因舊也非吾所
不出於口不見於色言無形也四海之人孰知其則言深囿也知/不
囿城也/深淺之天之道虚地之道靜虚則不屈靜則不變不變則無
過故曰不伐㓗其宫闕其門宫者謂心也心也者智之舎也
故曰宫㓗之者去好過也之過也/去欲好門者謂耳目也耳目者所
以聞見也物固有形形固有名此言不得過實實不得延名
虚延其名/不得無實姑形以形以形務名督言正名者以其形也/姑且也且言形故曰聖
人不言之言應也耳於我無言/言則言彼形應也者以其爲之人者也爲故聖/人有所
不應/人得執其名務其應所以成之應之道也合之則所務自成斯應/物旣有名守其名而命
[013-4a]
[013-5a]
能者言所用也故曰因也/就能而用君子之處也若無知言至虚也其應
物也若偶之言時適也若影之象形響之應聲也故物至則
應過則舎矣舎矣者言復所於虚也
心術下第三十七 短語十一
形不正者德不來形自正詩云抑抑威儀惟德之隅/有諸内必形於外故德來居中外中不精者心
不治能誠至心事自理/精誠至之謂也中正形飾德萬物畢得翼然自來神莫知
其極矣故萬物盡得其理也/正外形飾内德則下觀而化昭知天下通於四極故能昭知天下自近/因物之義可以逆順
達於四極/以及逺通是故曰無以物亂官官亂也/貪賄則母以官亂心則心亂也/徤羡太甚此
之謂内德則内德也/官貨兩忘是故意氣定然后反正故能反正也/無欲則意氣定氣者
身之充也曰身之充也/氣以實身故行者正之義也之冝者也/行不違中正充不美則心
不得心亂而不自得也/充不美則氣邪故行不正則民不服枉故人不服/行不正則邪是故聖人若
天然無私覆也若地然無私載也私者亂天下者也凡物載
[013-5b]
名而來聖人因而財之而天下治實不傷爽故天下之理不傷也/因名而財則物冝之不不
亂於天下而天下治焉直莫之亂則自理矣/天地以及萬物皆有理存專於意一於心耳目
端知逺之證自端證知逺事也/伹專意一心則耳目能專乎能一乎能母卜筮而知
凶吉乎勞卜筮而後知乎/惠迪吉從逆凶豈能止乎能巳乎於巳分/謂能止能母問於人而
自得之於已乎故不問而自得也/誠巳自通問人致惑故曰思之思之不得鬼神敎
之必有鬼神來教/誠已思而不得非鬼神之力也其精氣之極也者令有精極則神不/鬼神雖能敎不精極
致其力我也/得不敎豈鬼神能一氣能變曰精鬼神來敎謂之精/謂專一其氣能變一事能變曰智
而動之謂智也/能專一其事能變慕選者所以等事也擇之欲令其事齊等也/人之來助或占慕之或選
極變者所以應物也今極於變通之理應物者也/物窮則變變而通之我之所由慕選而不亂選/慕
故不亂/則齊㓗極變而不煩冝故不煩也/極變以順物執一之君子執一而不失能
君萬物專故能君萬物也/一謂精專也旣精且日月之與同光天地之與同理謂/所
與日月合其明/與天地合其德聖人裁物不爲物使物不爲裁而使已也/聖人者裁斷於物而使心安是
[013-6a]
國安也是國安/聖心安心治是國治也是國治/聖心治治也者心也安也者心也
心然後國從也/理與安一在於治心在中中適也/理心在於治言出於口口過/則無治事加於
民枉事/則無故功作而民從則百姓治矣非理而何/功成人服所以操者非刑
也所以危者非怒也不能離道無不操違道必危是無不危也/刑雖能操怒雖能危比之於道猶爲末功物民人操
百姓治道其本至也如此則道爲人本豈不至哉/必每人皆操道然後百姓理至不至無也所/無虚
之道也/謂至者虚非所人而亂天下主必亂/非至虚而爲凡在有司執制者之利非
道也滯於刑政非道也/有司執制常棄本逐求聖人之道若存若亡之不見其後故曰/迎之不見其首隨
亡也/若存若援而用之殁丗不亡盡時故殁丗不亡也/道無形也無形則無與時變而不化
應物而不移日用之而不化變移之時/無形則無人能正靜者筋肕而骨
強故筋骨肕強也/能靜則和氣全能戴大圎者體乎大方後能戴大圎/必體大方然鏡大淸
者視乎大明後能鏡大淸/必視大明然正靜不失日新其德功立故其德日新/正靜者則理順而
昭知天下通於四極逺通四極/旣知天下則金心在中不可匿彌精心之/金之爲物
[013-6b]
之心則徴見於外不可隱匿之也/爲用彌明故比心於金中苟有如金外見於形容可知於顔色於外/其見
或在顔色/或在形容善氣迎人親如弟兄惡氣迎人害於戈兵不言之言
聞於雷鼓人無不聞故同於雷鼓/至道之君常言之言則金心之形明於日月察於父母
於父母知子無若於父母故以言焉/金心無不耀無不知故明於日月察昔者明王之愛天下故天下可附
暴王之惡天下故天下可離故貨之不足以爲愛刑之不足
以爲惡貨者愛之末也刑者惡之末也故貨刑爲末也/愛惡以爲心夲也凡民
之生也必以正乎保全其生/正乎則能所以失之者必以喜樂哀怒哀怒/喜樂
失其主/過常則節怒莫若樂節樂莫若禮能節怒/樂主和故守禮莫若敬
故敬能守禮也/禮者敬而巳矣外敬而内靜者必反其性循察故能反其性/外敬則合禮内靜則豈無
利事哉我無利心豈無安處哉我無安心有利事安處蔑不足資也/亦旣反性則忘其利安雖
心之中又有心有靜正之心也/動亂之心中又意以先言得言/意感而意然後刑事然後/意感其
形/呈形然后思㝷故思之也/有形則理可思然后知故能知也/思然後得理凡心之形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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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生是故内聚以爲原泉之不竭猶泉之有源其可竭哉/内聚思慮則用之不窮表裏遂
通泉之不涸四支堅固泉之不涸而四支堅固也/内和則外道表裏無擁故若能令用之被
服四固支堅固𬒳及其身也/伹能用此道者則四是故聖人一言解之上察於天下察
於地故能窮於上下/解則無不通物
白心第三十八 短語十二
建當立其當立者也/凡所建必建有以靖爲宗爲建事之宗/靜則思慮審以時爲寶非時/䢖事
時爲事寶也/雖盡善不成以政爲儀其事故爲儀/政者所以節制和則能乆然後能乆也/又必當和同非吾
儀雖利不爲非吾當雖利不行非吾道雖利不取利非吾儀也/凡此雖曰有
皆不爲之也/當也道也故上之隨天其次隨人順人也/所謂應天人不倡不和無不成也/人倡而和事
天不始不隨則舉無不違也/後天而奉天則故其言也不廢其事也不隨原始
計實夲其所生知其象則索其形事則有不隨若此者當原其初始/謂君之出言人乃順而不廢其行
可知象旣可知則其形可索也/計其理實㝷夲其所生則其象縁其理則知其情情自見/順理則索其端則
[013-7b]
知其名名自形/索端則故苞物衆者莫大於天地天地之中/萬物共在化物多
者莫多於日月隂陽之氣然後化之也/日陽也月隂也物皆稟民之所急莫急於水火
生理或有不全/一日無水火則然而天不爲一物枉其時不爲薺麥枯死止其雨露也/冬不爲松栢不凋輟其霜雪夏
明君聖人亦不爲一人枉其法親休其誅放也/周公不以管蔡之天行其所行而
萬物被其利露故萬物利也/冬行霜雪夏行雨聖人亦行其所行而百姓被其
利故天下清而百姓蒙利也/行賞於善人行罰於凶人是故萬物均旣誇衆矣人無私故萬物/誇大也天與聖
大而且衆也/均蒙其利旣是以聖人之治也静身以待之物至而名自治之
下無隱情故理/循名責實則正名自治之竒身名廢正音飢/竒謂邪不名正法備則聖人無事
闕滯故聖人無事也/正名法備則事無不可常居也時而遷/居必有不可廢舎也度㢮紊也/廢舎則百隨
變斷事也擁塞也/居變則不知時以爲度則不成也/事非其時大者寛小者局則/寛
則不足/有餘局物有所餘有所不足則事平理均也/以有餘補不足兵之出出於人兵本/人爲
其人入入於身賞賜必反於身/兵而有功入其兵之勝從於適師克在和也/適和也所謂德之
[013-8a]
來從於身德立也/脩身則故曰祥於鬼者義於人祐之以福祥也/義於人者則鬼兵不
義不可自害故不可/兵不義而還強而驕者損其強弱而驕者亟死亡而驕/違禮
其戻焉死之速不亦冝乎/無施而可弱而驕者則又強而卑義信其強申/信音弱而卑義免於
罪是故驕之餘卑弱弱則卑也/於驕有餘則卑之餘驕強強則天驕/於卑有餘則道者一人
用之不聞有餘於一人/理纔用天下行之不聞不足於其人/無不足此謂道矣
者道也/多少昔足小取焉則小得福大取焉則大得福盡行之而天下
服殊無取焉則民反其身不免於賊故人反背之而賊害也/殊無取焉則動皆違道左者
出者也生故爲出也/左爲陽陽主右者入者也死故爲入也/右爲隂隂主出者而不傷人入
者自傷也人違而傷人是還自傷/出者旣主生則不當傷不日不月而事以從不計日月事/伹循道而往
成也/巳從而不卜不筮而謹知吉凶豈須卜筮後知乎/順道則吉違道則凶是謂寛乎形徒
居而致名寛閑徒然而居能致令名/守道者靜黙而巳故其身去善之言爲善之事事成而
顧反無名之成顧反之者黙然無名也/若能去言善直能爲善事其事能者無口從事無事
[013-8b]
從事安然閑暇若無事然也/深能其事者必不求名然其審量出入而觀物所載當觀物載之/謂凡出命今
量而出之也/所堪然後當孰能法無法乎始無始乎終無終乎弱無弱乎
而忘之者也/凡北皆謂爲故曰美哉岪岪道如此則功美日興故曰美哉岪岪/岪岪興起㒵謂能爲而不爲有契於故
曰有中有中爲中乃是有中也/舉事雖得其中而不孰能得夫中之衷乎捐折中者/得於中之
中乎/其唯忘故曰功成者隳名成者虧故曰孰能棄名與功而還
與衆人同於物者誰能害之者也/君棄功名則與衆不異同孰能棄功與名而還反無
成無所成名/棄功名則無成有貴其成也乃是成也/能貴無成有成貴其無成也
乃是無成/若其貴成日極則仄月滿則虧極之徒仄滿之徒虧月/謂巨之
徒滅大功也/謂能立孰能已無已乎効夫天地之紀地者其唯忘己乎/天地忘形者也能効天人言
善亦勿聽人言惡亦勿聽非之不沮/譽之不勸持而待之空然勿兩之
淑然自淸和美善惡自清也/但無心而待則淑然無以旁言爲事成察而徴之無聽
辯無聽其利口之辯言恱之也/無以旁譽之言則以爲事成功萬物歸之美惡乃自見歸當順/萬物之
[013-9a]
惡終自顯見也/而客之其美之與天或維之地或載之天莫之維則天以墜矣地
莫之載則地以沉矣夫天不墜地不沉夫或維而載之也夫
不沉墜者必有神靈維載之故/天張於上地設於下自古及今而又況於人人有治之辟之若
夫靁鼓之動也而動也/必有以夫不能自揺者夫或 之
有時而動則物揺之也/無識之物皆不能自揺夫或者何若然者也誰使然也/風有時揺動視則不見
聽則不聞風/謂洒乎天下滿滿天下也/風之酒散不見其塞塞時也/風無擁集於
顔色熱者遇之則淸也/寒者遇風則色慘知於肌膚能覺風/惟肌膚責其往來莫知其時
則不得正時/責問其往來薄乎其方也則爲方/謂遇方韕乎其圜也圎則爲圜也/韕復皃謂遇韕
韕乎莫得其門不見其門也/雖復圎轉終故口爲聲也耳爲聽也目有視
也手有指也足有履也事物有所比也徒然也必精神之比夫事物/今夫口手目足各有其在非
則不得語神亦不見之也/之動揺則風使之然然求風當生者生當死者死神爲之主/或死或生亦言有
西有東各死其郷於各死其郷則無不均也/雖其所居有東西之異至置常立儀能守貞
[013-9b]
乎儀則而勿失者可謂正乎/人人理則置之常法立之常事通道能官人乎變通不違於道如此/有能守其常事隨時
官於人/者可以故書其惡者言其薄者上聖之人立宦以主之猶有惡薄/聖通也旣設法以敎之
上者然後化而通之也/而不化者則書而陳之居口無虚習也手無虚指也物至而命之
事物之至或以手指之或以口命之/口之習也手之指也終不徒然必以耳發於名聲凝於體色此其可諭
者也色如此者性之敏惠故可以德義告諭也/名聲之至耳能之内流於心外凝結於體不發於名聲不凝於體
色此其不可諭者也者也故不可告諭也/不發不凝所謂頑鄙及至於至者敎存可也敎
亡可也存亡敎故敎存亦可敎亡亦可也/謂人可誘令至於所欲至如此者故曰濟於舟者和於水矣和/水
則能濟舟/靜無有波浪義於人者祥其神矣神與之福祥也/與人理相冝則事有適而無適
常者若無適然/事雖有所適可若有適觽解不可解而后解人莫知其由然結必/雖時有適潛黙周密
所以解結也/待觽而後解觽故善舉事者國 莫知其解不能知其解/周密若結故爲善
乎母提提爲不善乎將䧟於刑以我謙退無所舉欲爲不善又恐䧟/提提謂有所楊舉也欲爲善乎則人
罰也/於刑善不善取信而止矣矣此言可以爲善不善之取也/善與不善足以爲物所信則止若左若右
[013-10a]
正中而巳矣縣乎日月無巳也中得其正而止若能常得中則名與日月/左陽謂善也右隂謂不善也言處隂陽之
巳時也/俱懸而無愕愕者不以天下爲憂天下故不憂也/愕愕守正者忘剌剌者不以萬
物爲筴當操求物理而經營切爲䇿也/剌剌操求自謂智謀之士能忘智孰能棄剌剌而爲愕愕乎
德者佚而歸之也/智者勞而失惠忘難言憲術須同而出同衆心然後出之矣/凡爲法術必重難須無益言
無損言近可以免又曰何謀此慎密之至/損益之事當潜而爲之故曰知何知乎謀何謀
乎常曰何謀此愼宻之至/雖知之常曰何知雖謀之審而出者彼自來於彼故自來/審而出者必同自知曰
稽考彼矣/自知則能知人曰濟同不以和濟同也/知人則能可以濟知茍適可爲天下周稽知人/自知能
可爲天下之周愼也/能濟所謂適也若此内固之一可爲長乆固之則長久/適可以知内自論而用之可以
爲天下王如此可以爲天下王/旣固於心度時論用天之視而精道故視天能精之也/旣可王天下則於天四璧而
知請故曰四璧旣能知天則祭以四璧而祈請其福祥也/四璧周禮所謂四珪有邸者也祭天所奠也固邸於璧壤土而與生
爲之生百榖也/天旣降福故壤土能若夫風與波乎唯其所欲適所欲適天地之應/風動波應大小唯
洒是也/聖人亦故子而代其父曰義也臣而代其君曰簒也簒奪而取也/臣代於君必是
[013-10b]
簒何能歌武王是也之衆前歌後舞乎則武王以臣代君於理是也/而武王以臣代君則非簒也謂之簒之豈能使紂故
曰孰能去辯與巧而還與衆人同道恃其辯巧自異於物逆天絶理毒/武王伐紂所以不爲簒者則以紂
何武王之敢窺哉雖欲伐之故得簒名/流四海故也向能去其辯巧與衆同道故曰思索精者明益衰德行脩
者王道狹名故王道狹也/思索太精則矜臥名利者寫生危息名利則除身之危/臥猶息也寫猶除也能
知周於六合之内者吾知生之有爲阻也竭故於其生有阻難也/周其智於六合則神傷
持而滿之乃其殆也覆故危也/持滿者善名滿於天下不若其巳也天下則/名滿於
實喪/花揚而名進而身退天之道也身俱進者/未有能名滿盛之國不可以仕仼
不可任其仕也/滿盛則敗亡故滿盛之家不可以嫁子家則與之俱亡/嫁子於滿盛之驕倨傲暴之
人不可與交危亡及巳也/交於驕暴則道之大如天覆也/無不其廣如地載也/無不其重
如石不能舉也/萬人之力其輕如羽不爲重/一人載之民之所以知者寡故曰何道之
近而莫之與能服也也/服行棄近而就逺何以費力也能求之於巳/道近在身不
得時故曰費力也/而望之於人終無故曰欲愛吾身先知吾情自保其身/知巳情則能君親六合
[013-11a]
以考内身皆備之則何須棄身而逺之也/遍六合之種一一考之於身身以此知象乃知行情知象/於身
行之情/乃知可旣知行情乃知養生則生全故曰乃知養生/知行情則不違理不違理左右前後周
而復所後行之旣周還復本所也/行身之道或從左右或從前執儀服象敬迎來者常象將來/執常儀行
敬而迎之/可行之理今夫來者必道其道理必道而來從也/上道從也將來之無遷無衍命乃長
乆無寛衍勸而爲之則命乆長也/理旣從道而來伹遵而行之無遷移和以反中形性相葆中理如此則形/事旣安和反理
能相保也/全性順故一以無貳是謂知道將欲服之必其端而固其所守守/固
自行/則道責其往來莫知其時來則其不定/若貴生之往索之於天與之爲期命之/求性
時可知也/理於天則期不失其期乃能得之命之理得也/旣不失其則性故曰吾語若大
明之極之極謂大也/若女也大明大明之明非愛人不矛也於人而不與之也/愛惜也非有所隱情
同則相從反則相距也取則距也/與天同則從吾察反相距吾以故知古從之
同也古之從者以其同也/察今反則有距故知
管子卷第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