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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卷第二 唐司空房 玄齡
七法第 版法第七
七法第六塞心術計數/謂則象法化決/爲兵之數還陳/四傷/百匿經言六
言是而不能立言非而不能廢之非不能廢其人而退之/謂之是不能立其人而用之謂有功
而不能賞有罪而不能誅若是而能治民者未之有也是必
立非必廢有功必賞有罪必誅若是安治矣未也安治矣而猶未/能此四者可以
具下事故/者則以未是何也曰形勢器械未具猶之不治也形勢器械具
四者備治矣廢非賞功誅罪/四者備謂立是不能治其民而能彊其兵者未之
有也后能彊兵/能治民然能治其民矣而不明于爲兵之數猶之不可能/雖
於爲兵之數然後可/治民而欲彊兵必明不能彊其兵而能必勝敵國者未之有也
能彊其兵而不明于勝敵國之理猶之不勝也勝敵國必須明/雖能彊兵其欲
明猶是不勝也/審其理理之不兵不必勝敵國而能正天下者未之有也兵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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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敵國矣而不明正天下之分猶之不可故曰治民有器爲兵
有數勝敵國有理正天下有分下之七法也/器數理分即則象法化決塞
心術計數之目也/此七法根天地之氣寒暑之和水土之性人民鳥獸
草木之生物雖不甚多皆均有焉而未甞變也謂之則也生/根元
之元氣也/萬物者天地義也名也時也似也類也比也狀也謂之象以合冝/義者所
類比狀謂立法者必有所倣傚不徒然也/也名者所以命事也時者名有所當也似尺寸也繩墨也規矩也衡
石也斗斛也角量也謂之法事皆立政者所以爲法也/角亦器量之名凡此十二漸也順也靡
也久也服也習也謂之化風靡也久也服也習也謂人服習敎命之久/漸謂革物當以漸也順也靡也謂物順敎而
予奪也險易也利害也難易也開閉也殺生也謂之決塞此/凡
以決斷而窒塞也/十二事皆爲政者所實也誠也厚也施也度也恕也謂之心術此/凡
心術生也/六者皆自剛柔也輕重也大小也實虚也逺近也多少也謂之
計數之以知其數也/凡此十二事必計不明於則而欲出號令以出號令/明則然後可猶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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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於運均之上檐竿而欲定其末也今均旣運則東西不可凖也檐舉/均陶者之輪也立朝夕所以正東西
今旣舉竿之本其末不定也/也夫欲定末者必先靜其本不明於象而欲論材審用猶絶長以
爲短續短以爲長脛非所續也/鶴脛非所斷鳬不明於法而欲治民一衆猶
左書而右息之而止之則無時成書/矣/息止也左手爲書右手從不明於化而欲變俗易敎
猶朝揉輪而夕欲乗車不明於決塞而欲歐衆移民猶使水
逆流不明於心術而欲行令於人猶倍招而必拘之招之者必有/物有倍叛而
反拘留之則彼逾叛矣/以慰恱之令其感服今不明於計數而欲舉大事猶無舟檝而欲
經於水險也故曰錯儀畫制不知則不可論材審用不知象
不可和民一衆不知法不可變俗易敎不知化不可
衆移民
不知決塞不可布令必行不知心術不可舉事必成不知計數
不可
右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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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匿傷上威匿情爲私則上威傷/百百官也言百官皆姦吏傷官法姦民傷俗敎賊
盜傷國衆損敗於物也/盜賊之人常欲衆傷則重在下及得尊重/君威傷則臣法傷則貨
上流敎傷則從令者不輯衆傷則百姓不安其居重在下則
令不行貨上流則官徒毁貨成故官徒毁徒事也/官者旣不以德進但以從令者不輯則
百事無功百姓不安其居則輕民處而重民散盗致富故處重民/輕民謂爲盜者用
盜破産故散/謂務農者爲輕民處重民散則地不辟地不辟則六畜不育六
畜不育則國貧而用不足國貧而用不足則兵弱而士不厲
兵弱而士不厲也/厲奮則戰不勝而守不固戰不勝而守不固
則國不安矣故曰常令不審則百匿勝官爵不審則姦吏勝
符籍不審則姦民勝刑法不審則盜賊勝國之四經敗人君
泄見危旣敗則是君泄其事君泄其事則其位危矣/謂常令官爵符籍刑法四者爲政之經四者人君泄則言實之
士不進言實之士不進則國之情僞不竭于上則是國情不竭/下皆隠實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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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於丗主所貴者實也所親者戚也所愛者民也所重者爵禄
也亡君則不然致所貴非實也致所親非戚也致所愛非民
也致所重非爵禄也故不爲重寶虧其命故曰令貴於寶寶/重
是令貴於寶/而全命則當弃不爲愛親危其社稷故曰社稷戚於親之存亡故/社稷者身
存社稷/弃親而不爲愛人枉其法故曰法愛於人弃所愛而存其法/法者崇替所由故不爲
重禄爵分其威故曰威重於爵禄已寧散爵禄不可分威也/威者人君以服海内必不得不
通此四者則反於無有國故曰反於無有/不達於四者國非其故曰治人如治水潦
峻其隄防也/治水潦者必養人如養六畜閑卑堅其羈絆/養六畜者必致其用人如用草木草/用
其冝樵蘇各得其所/木者時入山林輪轅不失居身論道行理則群臣服敎百吏嚴斷
莫敢開私焉各各得冝論道而行理則無私不服也/君之於民其猶居身治之養之用之三者論功計勞未甞
失法律也便辟左右大族尊貴大臣不得増其功焉䟽逺卑
賤隱不知之人不忘其勞故有罪者不怨上故不怨/罪得其人愛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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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貪心息其貪也/賞不踰等故則列陳之士皆輕其死而安難以要上事
知其不誣故競而爲之/賞罰不濫則立功要功之士本兵之極也者在於明賞罰也/爲兵之本其極要
右百匿
爲兵之數存乎聚財而財無敵存意於聚財則彼國之財不能敵也/存謂專立意存之君無財士不來故
存乎論工而工無敵之器用者也/工者所以造軍存乎制器而器無敵兵器/器謂
存乎選士而士無敵存乎政敎而政敎無敵中號令/政敎軍存乎服習
而服習無敵便習武藝/服便也謂存乎徧知天下而徧知天下無敵下謂徧/徧知天
將工拙士卒勇怯/知其地形險易主存乎明於機數而明於機數無敵外爲近而成逺/機者發内而動
所以爲有數存焉於其閒故曰機數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見其爲之不知其故兵未出境而無敵者八是以
欲正天下財不蓋天下不能正天下下則無以正天下也/財謂貨財不能蓋天財蓋
天下而工不蓋天下不能正天下工蓋天下而器不蓋天下
不能正天下蓋則無以正天下餘皆放此/財雖蓋天下而工與器不能器蓋天下而士不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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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天下士蓋天下而敎不蓋天下不能正天下敎蓋天
下而習不蓋天下不能正天下習蓋天下而不徧知天下不
能正天下徧知天下而不明於機數不能正天下故明於機
數者用兵之勢也大者時也小者計也合天時也至小者捷勝亦在/王之征伐能立大功者在於
謀也/人計王道非廢也而天下莫敢窺者王者之正也器也古今所/大寳之位神
以王者當樂推之運應天人之正/共傳非有蹔廢而天下莫敢窺窬者衡庫者天子之禮也平輕重庫/衡者所以
知輕重審用於心無令長耳目者所得此則天子之禮然也/者所以藏寳物不令外知者也言王者用心常當凖平天下旣是故器成卒
選則士知勝矣其精練/選謂簡徧知天下審御機數則獨行而無敵
矣所愛之國而獨利之所惡之國而獨害之則令行禁止是
以聖王貴之貴兵/貴謂勝一而服百則天下畏之矣立少而觀多
則天下懷之矣桓公救邢遷衛用此術也或曰觀當爲勸/立少謂興亡國雖少天下共觀之故曰觀多罰有罪賞
有功則天下從之矣故聚天下之精財論百工之銳器春秋角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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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練精銳爲右也/右上成器不課不用不試不臧試則不用不臧/兵器雖成未經課收
天下之豪傑有天下之駿雄故舉之如飛鳥動之如雷電發之
如風雨莫當其前莫害其後獨出獨入莫敢禁圉成功立
事必順於理義故不理不勝天下不義不勝人故賢知之君必
立於勝地故正天下而莫之敢御也
右爲兵之數
若夫曲制時舉不失天時舉不失天時也/制雖委曲順天而母壙地利其數多少
其要必出於計數興利者也必計數其多少之要然後度材而用之/壙空也天之所覆空地謂山河陂澤所以營作而
故凡攻伐之爲道也計必先定于内然後兵出乎境計未定
於内而兵出乎境是則戰之自勝攻之自毁也己其敗可知也/自勝謂自勝於是
故張軍而不能戰圍邑而不能攻得地而不能實三者見一
焉則可破毁也故不明于敵人之政不能加也未可加兵/不明敵故不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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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之情不可約也可約士約誓/不明敵情未不明于敵人之將不先軍也不
明于敵人之士不先陣也是故以衆撃寡以治撃亂以富擊貧
以能撃不能以敎卒練士撃衆白徒之卒無武藝/白徒謂不練故十戰十
勝百戰百勝故事無備兵無主則不蚤知來攻不能先知之/旣無備無主故敵野
不辟地無吏則無蓄積官無常下怨上而器械不功堅利/功謂朝
無政則賞罰不明賞罰不明則民幸生偷生也/僥倖以故蚤知敵人
如獨行人望風自退故曰獨行也/蚤知敵人則有以備之敵有蓄積則乆而不匱器械功則伐
而不費賞罰明則人不幸人不幸則勇士勸之故兵也者審於
地啚謀十官伍什則有長故曰十官又須謀得其人也/地啚謂敵國險易之形軍之部置十官必日量蓄積齊
勇士徧知天下審御機數兵主之事也故有風雨之行故能不
逺道里矣不以道里爲逺/行疾如風雨故有飛鳥之舉故能不險山河矣如飛/輕捷
山河爲險/鳥故不以有雷電之戰故能獨行而無敵矣故莫敢爲敵/雷電天之威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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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旱之功故能攻國救邑爲彼水旱/謂其功可以有金城之守故能定宗
廟育男女矣有一體之治故能出號令明憲法矣其猶一體/謂上下同心
風雨之行者速也飛鳥之舉者輕也雷電之戰者士不齊也
故彼士不齊/懼雷電之威水旱之功者野不收耕不穫也不得使收穫也/能令彼有水旱故金
城之守者用貨財設耳目也以聽鄰國之動静令必知之/貨財所以養敢死之士耳目所一體之
治者去竒說禁雕俗也雕俗謂浮僞之俗/竒說謂譎誑之言不逺道里故能威絶
域之民不險山河故能服恃固之國獨行無敵故令行而禁止
故攻國救邑不恃權與之國故所指必聽而恃之權與謂權爲/雖有權與之國不顧
也/親與定宗廟育男女天下莫之能傷然后可以有國制儀法
出号令莫不嚮應然后可以治民一衆矣
右選陳
版法第七於版以爲常法/選擇政要載之經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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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將立事之事/立經國正彼天植植必令得其正/謂順天道以種風雨無違風雨無違也/君道不虧則
逺近髙下各得其嗣多少之差輕重合宜故可嗣之以常行嗣續也/髙下猶多少也謂君之賦稅因其逺近之别以
三經旣飭君乃有國者旣以飭整故君可以有國也/三經謂上天植風雨髙下也是三喜無以賞
怒無以殺喜以賞怒以殺怨乃起令乃廢驟令不行民心乃
外之心也/有外叛外之有徒禍乃始牙與禍由是生故曰始牙/徒謂黨與也外叛者有黨衆之所
忿置不能圖置之誰能圖之/衆忿難犯故必舉所美必觀其所終有初鮮克有終/凡人之情靡不
觀之/故須廢所惡必計其所窮困獸猶鬬其所終將何爲也/蜂蠆有毒故必計其所窮知慶勉敦
敬以顯之勉以顯之也/人有敦敬則慶冨禄有功以勸之冨貴以勸之/人之有功則爵貴有
名以休之爵貴以休之/賢者有名則兼愛無遺謂君心先順敎萬民郷風之/上
以敎之急也如此則民向風而從化/敦敬有功名之士必爵禄順而與之所旦暮利之衆乃勝任士旣旦暮/有功名之
厲而勝任/得利衆自取人以已成事以質謂凖的將欲成事必先立其凖的事不/將欲取人必先審巳才略能用彼不質
后爲善/違質然審用財愼施報察稱量故用財不可以嗇用力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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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用財嗇則費懈怠敵人來侵其費更多嗇恡/嗇於用財不以賞賜則立功之士用力苦則勞民不
足令乃辱不行故辱也/民不足則令民苦殃令不行施報不得禍乃始昌禍
昌不寤民乃自啚叛巳/謀爲正法直度罪殺不赦殺有過終不免赦/夫正直之法度罪殺
僇必信民畏而懼武威旣明令不再行頓卒怠倦以辱之卒/頓
不勤則困苦以辱/猶困苦其有怠倦罰罪宥過以懲之殺僇犯禁以振之植固不
動倚邪乃恐若乃頓倚而邪則法亂而身危故可恐也/言執法者必當深植而固守則不可動移倚革邪化
令往民移如此化出令纔往則民移/旣能正倚化邪歸於正直法天合德無有私德/天之資始象地無
親無所私親/地之資生叅於日月私耀也/日月無佐於四時刑以秋冬/賞以春夏恱在施有恱/將
施無令有/於下在於衆在廢私在於廢私/將欲齊衆召逺在修近逺者至/修近則閉禍在除
怨禍端塞/除怨則修長在乎任賢國祚長/任賢則安髙在乎同利則髙位安/與下同利
管子卷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