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1a]
欽定四庫全書
陳書卷二十七
唐 散 騎 常 侍 姚 思 廉 撰
列傳第二十一
江總 姚察
江總字總持濟陽考城人也晉散騎常侍統之十世孫
五世祖湛宋左光禄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忠簡公祖蒨
梁光禄大夫有名當代父紑本州迎主簿少居父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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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卒在梁書孝行傳總七嵗而孤依于外氏幼聰敏有
至性舅吳平光侯蕭勱名重當時特所鍾愛嘗謂總曰
爾操行殊異神采英㧞後之知名當出吾右及長篤學
有辭采家傳賜書數千卷總晝夜尋讀未嘗輟手年十
八解褐宣惠武陵王府法曹參軍中權將軍丹陽尹何
敬容開府置佐史並以貴胄充之仍除敬容府主簿遷
尚書殿中郎梁武帝撰正言始畢製述懐詩總預同此
作帝覽總詩深降嗟賞仍轉侍郎尚書僕射范陽張纉
[027-2a]
度支尚書琅琊王筠都官尚書南陽劉之遴並髙才碩
學總時年少有名纉等雅相推重為忘年友會之遴嘗
酬總詩其畧曰上位居崇禮寺署隣栖息忌聞曉騶唱
每畏晨光赩髙談意未窮晤對賞無極探急共遨遊休
沐忘退食曷用銷鄙吝枉趾覯顔色下上數千載揚㩁
吐胸臆其為通人所欽挹如此遷太子洗馬又出為臨
安令還為中軍宣城王府限内録事參軍轉太子中舎
人及魏國通好𠡠以總及徐陵攝官報聘總以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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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宼京都詔以總權兼太常卿守小廟臺城陷總避
難崎嶇累年至會稽郡憇於龍華寺乃製修心賦畧序
時事其辭曰太清四年秋七月避地于會稽龍華寺此
伽藍者余六世祖宋尚書右僕射州陵侯元嘉二十四
年之所構也侯之王父晉䕶軍將軍彪昔莅此邦卜居
山隂都陽里貽厥子孫有終焉之志寺域則宅之舊基
左江右湖面山背壑東西連跨南北紆縈聊與苦節名
僧同銷日月曉脩經戒夕覽圖書寢處風雲憑棲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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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華戎莫辨朝市傾淪以此傷情情可知矣啜泣濡
翰豈攄鬱結庶後生小子憫余此槩焉嘉南斗之分次
肇東越之靈祕表檜風於韓什著鎮山於周記藴大禹
之金書鐫暴秦之在字太史來而探穴鍾離去而開笥
信竹箭之為珍何碔砆之罕值奉盛徳之鴻祀寓安禪
之古寺寔豫章之舊圃成黄金之勝地遂寂黙之幽心
若鏡中而逺尋面曾阜之超忽邇平湖之逈深山條偃
蹇水葉浸淫挂猿朝落饑鼯夜吟菓叢藥苑桃蹊橘林
[027-3b]
捎雲拂日結暗生隂保自然之雅趣鄙人間之荒雜望
島嶼之邅回面江原之重㳫泛流月之夜逈曳光煙之
曉匝風引蜩而嘶譟雨鳴林而修䬃鳥稍狎而知來雲
無情而自合爾廼野開靈塔地築禪居喜園迢遰樂樹
扶踈經行藉草宴坐臨渠持戒振錫度影甘蔬堅固之
林可喻寂滅之場暫如異曲終而悲起非木落而悲始
豈降志而辱身不露才而揚已鍾風雨之如晦倦雞鳴
之聒耳幸避地而髙棲憑調御之遺旨折四辯之微言
[027-4a]
悟三乘之妙理遣十纒之繫縛祛五惑之塵滓久遺榮
於勢利庶忘累於妻子感意氣於疇日寄知音於來祀
何逺客之可悲知自憐其何已總第九舅蕭勃先據廣
州總又自㑹稽徃依焉梁元帝平侯景徵總為明威將
軍始興内史以郡秩米八百斛給總行裝㑹江陵陷遂
不行總自此流寓嶺南積嵗天嘉四年以中書侍郎徵
還朝直侍中省累遷司徒右長史掌東宫管記給事黄
門侍郎領南徐州大中正授太子中庶子通直散騎常
[027-4b]
侍東宫中正如故遷左民尚書轉太子詹事中正如故
以與太子為長夜之飲養良娣陳氏為女太子微行總
舎上怒免之尋為侍中領左驍騎將軍復為左民尚書
領左軍將軍未拜又以公事免尋起為散騎常侍明烈
將軍司徒左長史遷太常卿後主即位除祠部尚書又
領左驍騎將軍參掌選事轉散騎常侍史部尚書尋遷
尚書僕射參掌如故至徳四年加宣惠將軍量置佐史
尋授尚書令給鼓吹一部加扶餘並如故䇿曰於戲夫
[027-5a]
文昌政本司㑹治經韋彪謂之樞機李固方之斗極况
其五曹斯綜百揆是諧同冡宰之司專臺閣之任惟爾
道業標峻㝢量宏深勝範清規風流以為准的辭宗學
府衣冠以為領袖故能師長六官具瞻允塞明府八座
儀形載逺其端朝握揆朕所望焉徃欽哉懋建爾徽猷
亮采我邦國可不慎歟禎明二年進號中權將軍京城
陷入隋為上開府開皇十四年卒於江都時年七十六
總嘗自敘其畧曰歴升清顯備位朝列不邀世利不渉
[027-5b]
權幸嘗撫躬仰天太息曰莊青翟位至丞相無迹可紀
趙元叔為上計吏光乎列傳官陳以來未嘗逢迎一物
干預一事悠悠風塵流俗之士頗致怨憎榮枯寵辱不
以介意太建之世權移羣小諂嫉作威屢被摧黜奈何
命也後主昔在東朝㽞意文藝夙荷昭晉恩紀契闊嗣
位之日時寄謬隆儀形天府釐正庶績八法六典無所
不統昔晉武帝䇿荀公曾曰周之冡宰今之尚書令也
况復才未半古尸素若兹晉太尉陸玩云以我為三公
[027-6a]
知天下無人矣軒冕儻來之一物豈是預要乎弱嵗歸
心釋教年二十餘入鍾山就靈曜寺則法師受菩薩戒
暮齒官陳與攝山布上人逰款深悟苦空更復練戒運
善於心行慈於物頗知自勵而不能蔬菲尚染塵勞以
此負愧平生耳總之自敘時人謂之實録總篤行義寛
和温裕好學能屬文於五言七言尤善然傷於浮豔故
為後主所愛幸多有側篇好事者相傳諷玩於今不絶
後主之世總當權宰不持政務但日與後主遊宴後庭
[027-6b]
共陳暄孔範王瑗等十餘人當時謂之狎客由是國政
日頽綱紀不立有言之者輒以罪斥之君臣昏亂以至
于滅有文集三十卷並行於世焉長子溢字深源頗有
文辭性慠誕恃勢驕物雖近屬故友不免詆欺歴官著
作佐郎太子舎人洗馬中書黄門侍郎太子中庶子入
隋為秦王文學第七子漼駙馬都尉祕書郎隋給事郎
直祕書省學士
姚察字伯審吳興武康人也九世祖信吳太常卿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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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察幼有至性事親以孝聞六嵗誦書萬餘言弱不
好弄博弈雜戲初不經心勤苦厲精以夜繼日年十二
便能屬文父上開府僧坦知名梁武代二宫禮遇優厚
每得供賜皆回給察兄弟為遊學之資察並用聚蓄圖
書由是聞見日博年十三梁簡文帝時在東宫盛脩文
義即引於宣猷堂聴講論難為儒者所稱及簡文嗣位
尤加禮接起家南海王國左常侍兼司文侍郎除南郡
王行參軍兼尚書駕部郎值梁室丧亂於金陵隨二親
[027-7b]
還鄉里時東土兵荒人饑相食告糴無處察家口既多
並採野蔬自給察每崎嶇艱阻求請供養之資糧粒恒
得相繼又常以已分减推諸弟妹乃至故舊乏絶者皆
相分卹自甘唯藜藿而已在亂離之間篤學不廢元帝
於荆州即位父隨朝士例徃赴西臺元帝授察原鄉令
時邑境蕭條流亡不反察輕其戰役勸以耕種於是户
口殷盛民至今稱焉中書侍郎領著作杜之偉與察深
相眷遇表用察佐著作仍撰史永定初拜始興王府功
[027-8a]
曹參軍尋補嘉徳殿學士轉中衛儀同始興王府記室
參軍吏部尚書徐陵時領著作復引為史佐及陵讓官
致仕等表並請察製焉陵見歎曰吾弗逮也太建初補
宣明殿學士除散騎侍郎左通直尋兼通直散騎常侍
報聘于周江左耆舊先在闗右者咸相傾慕沛國劉臻
竊于公館訪漢書疑事十餘條並為剖析皆有經據臻
謂所親曰名下定無虛士著西聘道里記所敘事甚詳
使還補東宫學士于時濟陽江總吳國顧野王陸瓊從
[027-8b]
弟瑜河南褚玠北地傅縡等皆以才學之美晨夕娛侍
察每言論製述咸為諸人宗重儲君深加禮異情越羣
僚宫内所須方幅手筆皆付察立草又數令共野王遞
相䇿問恒蒙賞激遷尚書祠部侍郎此曹職司郊廟昔
魏王肅奏祀天地設宫縣之樂八佾之舞爾後因循不
革梁武帝以為事人禮縟事神禮簡古無宫縣之文陳
初承用莫有損益髙宗欲設備樂付有司立議以梁武
帝為非時碩學名儒朝端在位者咸希上旨並即注同
[027-9a]
察乃博引經籍獨違羣議據梁樂為是當時驚駭莫不
慙服僕射徐陵因改同察議其不順時隨俗皆此類也
拜宣惠宜都王中錄事參軍帶東宫學士歴仁威淮南
王平南建安王二府諮議參軍丁内憂去職俄起為戎
昭將軍知撰梁史事固辭不允後主纂業勑兼東宫通
事舎人將軍知撰史如故又勑專知優冊諡議等文筆
至徳元年除中書侍郎轉太子僕餘並如故初梁季淪
没父僧坦入于長安察蔬食布衣不聴音樂至是凶問
[027-9b]
因聘使到江南時察母韋氏䘮制適除後主以察羸瘠
慮加毁頓乃宻遣中書舎人司馬申就宅發哀仍𠡠申
專加譬抑爾後又遣申宣旨誡諭曰知比哀毁過禮甚
用為憂卿逈然一身宗奠是寄毁而滅性聖教所不許
宜微自遣割以存禮制憂懐既深故有此及尋以忠毅
將軍起兼東宫通事舎人察志在終丧頻有陳讓並抑
而不許又推表其畧曰臣私門舋禍併罹殃罰偷生晷
漏冀申情禮而尫疹相仍苴葈穢質非復人流將畢苫
[027-10a]
壤豈期朝恩曲覃被之纓紱尋斯寵服彌見慙靦且宫
闈秘奥趨奏便繁寜可以兹荒毁所宜叨預伏願至徳
孝治矜其理奪使殘魂喘息以遂餘生詔答曰省表具
懐卿行業深淳聲譽素顯理狥情禮未膺刀筆但参務
承華良所期寄允兹抑奪不得致辭也俄𠡠知著作郎
事服闋除給事黄門侍郎領著作察既累居憂服兼齋
素日久自免憂後因加氣疾後主嘗别召見見察柴瘠
過甚為之動容乃謂察曰朝廷惜卿卿宜自惜既蔬菲
[027-10b]
嵗久可停持長齋又遣度支尚書王瑗宣旨重加慰喻
令從晚食手勑曰卿羸瘠如此齋菲累年不宜一飯有
乖将攝若從所示甚為佳也察雖奉此𠡠而猶敦宿誓
又詔授秘書監領著作如故乃累進讓並優答不許察
在祕書省大加刪正又奏撰中書表集拜散騎常侍尋
授度支尚書旬月遷吏部尚書領著作並如故察既愽
極墳素尤善人物至於姓氏所起枝葉所分官職姻娶
興衰髙下舉而論之無所遺失且澄鍳之職時人乆以
[027-11a]
梓匠相許及遷選部雅允朝望初吏部尚書蔡徵移中
書令後主方擇其人尚書令江總等咸共薦察𠡠答曰
姚察非唯學藝優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選難才今得之
矣乃神筆草詔讀以示察察辭讓甚切别日召入論選
事察垂涕拜請曰臣東臯賤族身才庸近情忘逺致念
絶脩途頃來忝竊久知逾分特以東朝攀奉恩紀謬加
今日叨濫非由才舉縱陛下特升庸薄其如朝序何臣
九世祖信名髙徃代當時纔居選部自後罕有繼蹤臣
[027-11b]
遭逢成擢沐浴恩造累致非據每切妨賢目雖無識頗
知審已言行所踐無期榮貴豈意銓衡之重妄委非才
且皇明御歴事髙昔代羽儀世胄帷幄名臣若授受得
宜方為稱職臣夙陶教義必知不可後主曰選衆之舉
僉議所歸昔毛玠雅量清恪盧毓心平體正王藴銓量
得地山濤舉不失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與卿雖
君臣禮隔情分殊常藻鏡人倫良所期寄亦以無慙則
悊也察自居顯要甚勵清潔且廪錫以外一不交通嘗
[027-12a]
有私門生不敢厚餉止送南布一端花綀一匹察謂之
曰吾所衣著止是麻布蒲練此物於吾無用既欲相款
接幸不煩爾此人遜謝猶冀受納察厲色驅出因此伏
事者莫敢饋遺陳滅入隋開皇九年詔授祕書丞别𠡠
成梁陳二代史又𠡠於朱華閣長參文帝知察蔬菲别
日乃獨召入内殿賜菓菜乃指察謂朝臣曰聞姚察學
行當今無比我平陳唯得此一人十三年襲封北絳郡
公察徃嵗之聘周也因得與父僧坦相見將别之際絶
[027-12b]
而復蘇至是承襲愈更悲感見者莫不為之歔欷察幼
年嘗就鍾山明慶寺尚禪師受菩薩戒及官陳禄俸皆
捨寺起造并追為禪師樹碑文甚遒麗及是遇見梁國
子祭酒蕭子雲書此寺禪齋詩覧之愴然乃用蕭韻述
懐為詠詞又哀切法俗益以此稱之丁後母杜氏䘮解
職在服制之中有白鳩巢于户上仁夀二年詔曰前祕
書丞北絳郡開國公姚察彊學待問博極羣典脩身立
徳白首不渝雖在哀疚宜奪情理可員外散騎常侍封
[027-13a]
如故又勑侍晉王昭讀煬帝初在東宫數被召見訪以
文籍即位之始詔授太子内舎人餘並如故車駕廵幸
恒侍從焉及改易衣冠刪正朝式切問近對察一人而
已年七十四大業二年終于東都遺命薄𦵏務從率儉
其畧曰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斂以法服並宜用
布上周於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爾須松板薄棺
纔可容身土周於棺而已葬日止鹿車即送厝舊塋北
吾在梁世當時年十四就鍾山明慶寺尚禪師受菩薩
[027-13b]
戒自爾深悟苦空頗知回向矣嘗得留連山寺一去忘
歸及仕陳代諸名流遂許與聲價兼時主恩遇官途遂
至通顯自入朝来又蒙恩渥既牽纒人世素志弗從且
吾習蔬菲五十餘年既歴嵗時循而不失瞑目之後不
湏立靈置一小牀每日設清水六齋日設齋食菓菜任
家有無不湏别經營也初察願讀一蔵經並已究竟將
終曾無痛惱但西向坐正念云一切空寂其後身體柔
軟顔色如恒兩宫悼惜賵賻甚厚察性至孝有人倫鑒
[027-14a]
識冲虛謙遜不以所長矜人終日恬静唯以書記為樂
於墳籍無所不覩每有製述多用新奇人所未見咸重
富博且專志著書白首不倦手自抄撰無時暫輟尤好
研覈古今諟正文字精采流贍雖老不衰兼諳識内典
所撰寺塔及衆僧文章特為綺宻在位多所稱引一善
可録無不賞薦若非分相干咸以理遣盡心事上知無
不為侍奉機宻未嘗洩漏且任遇已隆衣冠攸屬深懐
退静避於聲勢清潔自處貲産每虚或有勸營生計笑
[027-14b]
而不答穆於親屬篤於舊故所得禄賜咸充周卹後主
所製文筆卷軸甚多乃别寫一本付察有疑悉令刋定
察亦推心奉上事在無隠後主嘗從容謂朝士曰姚察
達學洽聞手筆典裁精當自古猶難軰匹在於今世足
為師範且訪對甚詳明聴之使人忘倦察每製文筆勑
便索本上曰我于姚察文章非唯翫味無已故是一宗
匠徐陵名髙一代每見察製述尤所推重嘗謂子儉曰
姚學士徳學無前汝可師之也尚書令江總與察尤篤
[027-15a]
厚善每有製作必先以簡察然後施用總為詹事時嘗
製登宫城五百字詩當時副君及徐陵以下諸名賢並
同此作徐公後謂江曰我所和弟五十韻寄弟集内及
江編次文章無復察所和本述徐此意謂察曰髙才碩
學庶光拙文今湏公所和五百字用偶徐侯章也察謙
遜未付江曰若不得公此製僕詩亦湏棄本復乖徐公
所寄豈得見令兩失察不獲已乃寫本付之為通人推
挹例皆如此所著漢書訓纂三十卷說林十卷西聘玉
[027-15b]
璽建康三鍾等記各一卷悉窮該博并文集二十卷並
行於世察所撰梁陳史雖未畢功隋文帝開皇之時遣
内史舎人虞世基索本且進上今在内殿梁陳二史本
多是察之所撰其中序論及紀傳有所闕者臨亡之時
仍以體例戒約子思廉博訪撰續思㢘涕泣奉行思㢘
在陳為衡陽王府法曹參軍轉㑹稽王主簿入隋補漢
王府行參軍掌記室尋除河間郡司法大業初内史侍
郎虞世基奏思廉踵成梁陳二代史自爾以來稍就補
[027-16a]
續
史臣曰江總持清標簡貴加潤以辭采及師長六官雅
允朝望史臣先臣禀兹令徳光斯百行可以厲風俗可
以厚人倫至於九流七畧之書名山石室之記汲郡孔
堂之書王箱金板之文莫不窮研旨奥遍探坎井故道
冠人師縉紳以為準的既歴職貴顯國典朝章古今疑
議後主皆取先臣斷决焉
[027-16b]
陳書卷二十七
[027-17a]
陳書卷二十七考證
江總傳藴大禹之金書鐫暴秦之在字○在字疑誤
總之自敘時人謂之實録○時人謂之實録南史作時
人譏其言跡之乖
姚察傳乃神筆草詔讀以示察○神疑伸字之訛
[027-17b]
陳書卷二十七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