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a] 
管子卷第十二 唐司空房 𤣥齡 注
侈靡三十五
侈靡第三十五 短語九
問曰古之時與今之時同乎曰同天地四時旣無/所易故曰同其人同乎不
同乎曰不同古淳而今澆古質/而今浮故不同也可與政其誅言今雖不同古可爲/政誅其不法以復古
俈堯之時混吾之美在下其道非獨出人也俈帝俈也言二帝之/時比屋可封美俱在
下其能若此亦言非有出/人之道脩古而巳混同也山不同而用掞澤不弊而養足山無草/木曰童
弊竭/也耕以自養以其餘應良天子故平以其自養之餘應天子之/食須天下半有時而賦曰
各自足則/良牛馬之牧不相及不相及也人民之俗不相知人至老死不相/往來故不相知不
出百里而來足行者不出百里而/來者所求足故也故卿而不理靜也雖立公卿不理/其事以人靜故
其獄一踦腓一踦屨而當死諸侯犯罪者令著一隻/屨以恥之可以當死刑今周公斷
滿稽斷首滿稽斷足滿稽而死民不服非人性也敝也今周公/謂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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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也稽考也罪滿而斷則從而考之首滿其罪者亦從而考之應斷足所/罪滿者又亦從而考之凡此欲以爲慎審也罪定者死之然人尚不服其罪
豈人性之然/乎時爽故也地重人載毁敝而養不足事末作而民興之載生也/今地利
既重人之生植榖物君則從而毁奪弊盡之所/以養有不足人既惰於本業故競起而事未作是以下名而上實也謂/下
但有農作之名不得自/用而實皆歸於上也聖人者省諸本而游諸樂聖人察人之本游/之於富壽之域則
俈堯以前/爲然也大昬也博夜也夜謂暗昧之行也令人主至於/大昬者則以博爲夜事故也問曰興時化
若何謂度時興化/其理若何也莫善於侈靡侈靡謂珠玉之用也管氏以爲珠玉者/飢不可食寒不可衣然時共貴之君若
不重不重則强者守之以招人故/度時興化莫若重珠玉以爲侈靡賤有實敬無用則人可刑也有實謂/榖帛可
貴而賤之無用謂珠玉可賤而敬/之若此則人之賢不肖可刑也故賤粟米而如敬珠玉好禮樂而
如賤事業本之始也言粟常人賤之賢者貴之如常人之敬珠玉未業/常人貴之賢人賤之今則賢者之好禮樂如常人
貴未業若此者/可謂務本之始珠者隂之陽也故勝火珠生於水而有光鍳故爲隂/之陽以向日則火烽故勝火玉
者隂之隂也故勝水玉之生於山而藏於山故爲隂/之隂以向月則水流故爲水其化如神言珠玉/能致水
火故曰/如神也故天子臧珠玉諸侯臧金石大夫畜狗馬百姓臧布帛
[012-2a]
不然則强者能守之智者能牧之賤所貴而貴所賤粟米可/貴而賤
之珠玉可/賤而貴之不然鰥寡獨老不與得焉均之始也君不貴而藏之則利/積於强智雖務鰥寡
獨無所與之今藏之者所/以賑貧乏故為均之始政與教孰急政者立法以齊物教者訓/誘以感心用一者何先也管子
曰夫政教相似而殊方若夫教者摽然若秋雲之逺動人心
之悲摽髙舉㒵秋雲凄慘有愁悴之容高置且逺能生人之/悲心喻教者憂人之不令見其戚容人亦為之傷悼之藹然若夏
之靜雲乃及人之體 然若謞之靜藹油潤㒵/然和順㒵夏雲之/起油然含潤將降其澤及人之
體去除熱氣而和順雖有謞躁之人恬/静喻教者洒之温辭而强梁者感服之動人意以怨蕩蕩若流水教者/若秋
雲之動人意人意旣動則自怨而蕩/搖自怨而蕩搖則從教若流水也使人思之人所生往教之始也身
必備之教者若夏雲之順適故其人使人思之人旣可思/之則生其善心教人之始必備此二者然後可也也辟之若秋雲之
始見賢者不肖者化焉教者旣若秋雲始見而哀憐之又若夏雲之/起而潤悦之則天下之賢與不肖無不化焉敬
而待之愛而使之若樊神山祭之旣後聖化人則敬而來待愛之而/後使尊衛其君若樊落神山設祭
而祈福/者也賢者少不肖者多使其賢不肖惡得不化賢與不肖皆敎/而使之則不得
[012-2b]
不化/也今夫政則少則即皆從教則人無所犯/故於為政少用為則也若夫成形之徵者也去
則少可使人乎欲成太平之形以知其徵驗者全/能去則而使人斯太平之先兆也用貧與富何如而
可問貧富/之中適曰甚富不可使甚富則驕/故不可使甚貧不知恥甚貧則濫竊/故不知恥也水
平而不流無源則遬竭平而不流謂水也/停水無源必速竭雲平而雨不甚無委雲
雲則遬已平雲少雨又無委雲以助之其/雨必遬已上二事為下有比例政平而無威則不行此則/為政
者威以/為本也愛而無親則流但行汎愛無所偏親則/其愛流漫賢智不盡力親左有用無用則辟
之若相為有兆怨雖曰當有所親而用親之理僻左則有為用者不為/用者不為用者譬猶亦有中不凡此但為怨兆而以
親之無/益也上短下長無度而用則危本不稱或復上得短而下持長其/役用之不以度如此者或
能懷怨以敗國故/曰危本不稱也而祀譚次祖犯詛渝盟傷言譚近也國敗絶祀之/事延及次祖更有犯
詛渝盟傷/言之罪敬祖禰尊始也祖禰人/之始也齊約之信論行也詛盟欲為整/齊要束之信
所以論/行也尊天地之理所以論威也天地以秋冬肅殺雷震電耀為威/為政者所取則故威不可弛之也薄
德之君之府囊也凡尊始論行論威為政者所當行德/薄之君皆囊而藏之故有敗亡之禍必因成刑而
[012-3a]
論於人此政衍也可以王乎必因王事之成刑論考於人事此為/政所行也遵而勿失故可以王也請問
用之若何問用政/何如也必辨於天地之道然后功名可以殖天地有尊卑/恩威之序故
明之然後可/以立功名也辯於地利而民可冨通於侈靡而士可戚戚親也貴/珠玉以賞
士故士/可親也君親自好事謂好為/政之事强以立斷强立其志/以斷是非仁以好任所謂/恱以
使/用人君壽以政年君以所壽考由為政/以順年之四時今也百姓不夭厲厲發/疾也六畜遮
育五榖遮熟遮猶/兼也然後民力可得用人俱冨而力/全可用也鄰國之君俱
不賢然后得王若俱賢則不可得/而制難以王矣俱賢若何問/之曰忽然易卿而
移黜不肖/立仁賢忽然易事而化去故而/取新變而足以成名革當而/故成名承弊而
民勸之承先代之弊而成/能名故勸勉者也慈種而民冨流慈以勉/種故人冨應言待感與物
俱長應物而後言待感而後動所謂應/天順人者也故與物俱長之也故日月之明所謂與日/月齊其明應風
雨而種風時雨若則以/君禮不失故也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斯民之良也君人者德/苞天地首出
庶物有生莫能/踰故曰人之良不有而醜天地非天子之事也不有上事而又醜惡/天地之化此非天子
[012-3b]
之/事民變而不能變是梲之稅/反之傅革梲柱也革皮也梲之附革則/外革而内不革也今人變而
君不能變亦外革而内/不革之類故取喻焉有革而不能革不可服可革而不革則人有/輕君之心故不服也
民死信人無信不立/故在信也諸侯死化變通之以盡利不/化則利竭故死請問諸侯之化
弊也弊謂久行/而無益者弊也者家也言國之弊則/以家習不革家也者以因人之所重
而行之非人所重/則當革也吾君長來獵君長虎豹之皮君好虎豹/皮故來獵用功
力之君上金玉幣君上用金玉爲/幣故用功力好戰之君上甲兵甲兵之本必
先於田宅有田宅然可以/充甲兵之賦今吾君戰則請行民之所重飲食者也
侈樂者也民之所願也足其所欲贍其所願則能用之耳君之/於人
必足欲贍願/然後可用也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飲野水孰能用之言士既/乏於衣
食則君之/不能用也傷心者不可以致功謂冨者奢靡而有餘貧者窘悴而不足/則傷心矣傷心則無聊而茍且故不致
謂冨者先奏至樂/功故嘗至味而罷至樂及食至味而罷之而雕夘然后瀹以灼/反之
雕橑力道/反然后㸑之皆冨爲也/橑薪也丹沙之穴不塞則商賈不處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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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而求利/故不處也冨者靡之貧者為之冨者所以得成此侈靡/則重并貧者而為之也此百姓之怠
生百振而食非獨自為也百姓既為冨者所兼則怠於作業故能生此/冨者之靡冨成此至味亦以百姓振起之故
也豈富者/能自為乎為之畜化用今欲為此畜貧冨之法/當變化冨者之用也其臣者予而奪之謂/臣
冨者今欲化之使貧或/先少與而後多奪之也使而輟之既使之多所費/用然後成其功徒以而冨之或空言/與利而
今得冨且取/其物終之也父繫而伏之或加父罪而繫之子必/伏而破産以贖父也予虚爵而驕之或/空
與爵名而無其位以驕/此人令有所貴用也收其春秋之時而消之冨者先貯物以射春秋/之利今則官自收而消
或有費用財物雜禮於我/也有雜禮我而居之若此者順其意而居之時舉其强者以譽
之冨而又强則為之作/聲譽或令有所統率强而可使服事服行也强者/服事事必成辯以辨辭其有/辯明
者則令/辯繁辭智以招請冨而多智則使/招來而請謁也廉以摽人冨而清廉則/使為人摽式堅强以乗
六廣其德以輕上位君能堅意强力以乗上之六者可以廣/其德又可以分其上之任故位輕者也不能使之
而流徙此謂國亡之郄若不能使任上之六者乃流/移而徙之斯亡國之郄也故法而守常謂古/法得
其法者則守常/故而不革也尊禮而變俗流遁之俗/則當變之上信而賤文文虛而寡/用故賤之好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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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駔子㓪反縁即捐也駔馬之壯健者怯惡者/必亂故棄之喻姦人之雄亦亂國當絶此謂成國之法也
為國者反民性然后可以與民戚戚親也反者冥也順其性欲必敗/亡若能反之然後有成可與之親
勞致於冦/也民欲佚而教以勞難則有功民欲生而教以死死致於寇難/則有功也勞教
定而國冨積財/故也死敎定而威行致死則莫敢當/其鋒故威行也聖人者隂陽理
言法隂/陽之理故平外而險中此則含隂於/内發陽於外故信其情者傷其神美其質
者傷其文精盛則/神滅也化之美者應其名實應其名/故化美也變其美者應其
時事應其時/故變美也不能兆其端者菑及之來事之端不知其兆者/常失於幾故災及之也故縁地
之利縁順/也承從天之指指意也當承/順天之意也辱舉其死辱猶逆也逆地天/以舉事則死也開
國閇辱若能開國以納善/言則辱可
也知其縁地之利者所以參天地之吉綱
也知能順地之利則/能參天地之吉綱承從天之指者動必明辱舉其死者與其失
人同逆天舉事故/與失人同也公事則道必行公事則無擁故/其道必行也開其國門者玩
之以善言有善言可玩故/開國以納之也奈其斝辱亦旣有辱當奈之何唯有/報斝爵祭神以謝過耳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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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者操犧牲與其珪璧以執其斝常令巫祝知神之次秩者操牲/及珪璧執斝爵以禱神而謝逆
舉之/罪也家小害以小勝大祭祀之費家雖有小損/因此小損以勝大災貟其中辰其外旣以/謝過
又當貟中心無所專固有善則/從無失外事之時也辰時也而復畏强長其虚其有强大於巳者則/當長其謙虛之心而
敬畏/之也而物正以視其中情其於物也雖見外正猶未可/信又當視其中情以驗之公曰國門則塞
百姓誰衍敖胡以備之謂冦有至國門以塞百姓警衞而誰/可放敖者事至於此如何救而可擇天下
之所宥謂王不天下/之所疾者擇
之所當謂爲神所/福助者也擇人天之所戴謂爲/人所
戴仰/者也而亟付其身此所以安之也得此三德之人付其身而任/之雖有冦賊無若我何故安强與
短而立齊國之若何謂寇賊旣持强弓又執短兵列陣而立/以攻齊國若之何禦之此亦公問之辭髙予之
名而舉之高舉其名/則歡恱也重予之官而危之與之重官則/不避危亡也因責其能
以隨之猶傶則踈之母使人圖之責知其能隨而任之則自課厲而/無所顧望啓寵納侮使人圖之也
猶踈則數之母使人曲之因不寵任而踈巳者則數加恩意以恱/之無使人見怨隂謀曲求已𨻶者也此所
以爲之也撫人若此可以禦上/强與短立之冦也大有臣甚大將反爲害謂大臣冨有/旣臣且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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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大則逼君/故將反為害吾欲優患除害將小能察大為之奈何言我且欲/寛優此患
漸除其害每見其小能則察知其/大欲為此事如何亦公之問辭也潭根之母伐潭深也此以大樹喻惡也/壁若大樹深根不可伐大
臣根黨盤亦/未可卒誅固事之毋入旣未能誅且固事之/無得入同其惡也深
之毋涸謂探/其深情
常令見之無/使涸竭也不儀之毋助儀善也彼為不善/無得助為之也章明之毋滅當發明不/善令人皆
知之無使/昧滅也生榮之毋失謂生簒殺之心若草木之生榮/此其可誅之時必不得失之十言者不勝此
一謂令他事有十言之/善不如此一言也雖凶必吉忍而客之屈而事之/凶也惡稔易誅吉也故平以滿無事
而揔以待有事而為之若何揔謂收積也故使國家從故平安之時滿/積其財以無事之時收積至時散其積
而用/也積者立餘食而侈美車馬而馳多酒醴而靡積謂富而積/財者富而侈
食美車多醴財有所/散因其散而收之千嵗毋出食此謂本事雖復千嵗常令自食其/財無使他外則富者之
財可得而收/之此積之本縣人有主縣謂繫屬也言欲繋屬/於人必有所主主於財人此治用官旣積財人/則於官取之
以理其/器用也然而不治積之市謂不取官財以理其用翻乃/積之於市使高價得其利也一人積之下一人
積之上此謂利無常財旣入市則公私共積之上雖積/一分下亦積一分可謂利無常也百姓無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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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為首百姓無他寶唯/以利為寳之首一上一下唯利所處利積多者百姓/則從而歸之也利然后
能通通然后成國無利而不通/則國亡也利靜而不化觀其所出從而移
之利而以不化者則由所出/不變故也觀而移變之視其不可使因以為民等等謂率而齊之/不可使謂其人
非有文武之材又不任作役若此/者使之率興利之人而齊之也擇其好名因使長民其有好虛譽之/名者則擇之使
為興利/者之長好而不已是以為國紀好名不已則乃/彌積故為國紀功未成者不可以獨
名積財之功未成/則無獨與之名事未道者不可以言名成功然后可以獨名
衆共言此/人有名事道然後可以言名然後可以承致酢旣有獨名又有言/名然後可以至於
承君之/酢報也先其士者之為自犯人有士行當推以為先今反/自先之是為自犯其過也後其民者之
為自贍人能興利亦當先之充國今乃/後之是自為其贍不憂國也輕國位者國必敗輕國位則有/散居之心故
國敗/也踈貴戚者謀將泄踈貴戚則有外/顧之意故謀泄毋仕異國之人是為經
異國之人所謂非我族類者也今/而仕之其心異此所有國之經也毋數變易是為敗成數變易則事繁/而無功故曰敗
成大臣得罪勿出封外是為漏情母數據大臣之家而飲酒
[012-6b]
是為使國大消飲酒於臣家則威權移焉物/不兩盛故臣强則國消也三堯在臧於縣返於
連比若是者必從是 亡乎雖使三堯在臧但懸其物而不散施之/終亦不能守其物亡必不返於連比之
敗而亡乎/即/之也/臣臣旣得之自用樹福則國從/是辟之若尊譚未勝其本亡流而下
譚延也雖堯守藏不施必亡猶如尊位將反而/未能勝其本此位旣不可得自然流而下者也不平令茍下不治凡始理/下者必
先能平令今旣不平/令雖下而不理者也高下者不足以相待自處其高欲下待/上必不待之也此謂殺事
立而壞何也兵逺而畏何也此謂弑君之事其事旣立而後壞/如此者何也即以德不素積故也民已
聚而散何也人不歸/無道故輟安而危何也神不祐故也/皆謂簒弑功成而不信者
殆兵强而無義者殘不謹於附近而欲來逺者兵不信欲來/逺者
必謹於附近然/後逺而來信也略近臣合於其逺者立略禮為不繁也言於近則略之/於逺則合之若此者則可以立
先自踈國之宗族漸以至三/功亡國之起毁國之族則兵逺而不畏者若此則兵皆逃逺無兵則
威息故/不畏也國小而脩大仁而不利猶有爭名者累哉是也不量國之/小好脩逺
大雖復行仁不遇其利不如小好脩逺/是以猶與他國爭名是者必相累而惕樂聚之力以兼人之强以待其
[012-7a]
害雖聚必散好自勉以聚力欲兼他人之强用此/以禦危害如是者先雖聚後必散大王不恃衆而自
恃百姓自聚供而後利之成而無害大王亶父為狄所攻乃去豳之/岐杖䇿而往百姓曰仁君也不可
失扶老携㓜而從之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言大王雖有衆不/恃但自恃其德故百姓隨而聚之供其所須而利之遂至於成功而無危害
者/也踈戚而好外企以仁而謀泄賤寡而好大此所以危言自疎/己親好
交外人雖企慕於仁而所謀多泄漏旣/賤且寡好為迂大凡此皆危敗之道也衆而約謂與衆為/要束也實取而言
讓謂實取危彼物/於言更成遜讓行隂而言陽於行實為隂密/在言更成顯陽利人之有禍謂/因
禍而/生利言人之無患人雖實禍於/言乃為無患吾欲獨有是若何凡此獨君之事/也問獨有之何
如自衆而約已/下公問之辭是故之時陳財之道可以行今也利散而民察必
放之身然後行管氏言此乃古之陳設致財之道亦可行求於今然利散/放下人則察而知之置之於身勿令下知然後可以行放
置之/言也公曰謂何問所以/行之長喪以 其時ဂ黯也吾喪者毁厝之息謂/增長叛吾喪之禮使人皆
黯之/敗也重送葬以起身財重送葬則費用廣憍慢則不及事由人/習為精厲庶事不怠故能起身之財一親往
一親來所以合親也謂一親往死一親來生/親無絶特故曰合親此謂衆約人皆親教之重/葬可以起財故
[012-7b]
[012-7b]
而謹祭每大陵深谿皆有靈焉/立神之祠使人祭之皆以能别以為食數示重本也
人之大小皆各有材能多者食衆能少者食寡/故曰以能别為食數凡此皆重人本之事也故地廣千里者禄重而
祭尊其君無餘言不脩祭以/餘地與飼也地與他一者從而艾之從謂次當受封者/艾謂減削也言脩
祭之君受地與他同故曰若一者/則削減其地與次受封之君者也君始者謂始為/君者也艾若一者從乎殺
與于殺若一者言始受封之君本既無地故取先受君者彼或不與從/而殺之彼或自取與受而殺之彼自取與于始封者令
與先受封者/地均若一也從者艾艾若一者從于殺與于殺若一者從無封
始王事者上王者言從者先無封令始王事故父取他/國之地與先者均齊若一則止也上事霸者生
功言重本言諸侯旣受地分則上事霸主隨政/命以生立其功凡此皆為重本也是為十禺分免而不
爭言先人而自後也禺猶區也十禺謂十里之地每里為一禺故曰十禺若/他國來分明勸勉而與之不敢交爭如此者所以先陳
他人自/取其後官禮之司享言國官/禮各有私昭穆之離離謂次位/之别也先後功器事之
治功有大小器有精麤/各定其先後之差也尊鬼而守尊鬼謂謹其/享祭之禮也故戰事之任髙功
而下死本事戰士雖有髙下之殊/各令死其本事也食功而省利勸臣飼其有功省其/無功則臣勸也
[012-8a]
上義而不能與小利上當操大義而主斷/不可顧小利而移止五官者人爭其職然後
君聞官爭理職則國治/故君名聞於天下祭之時上賢者也謂助祭之時賢者居上/為儀而已非能有所益故
君臣掌祭者掌禮以行事所用其智謀或君有/故使臣攝之事亦無曠故曰君臣掌也君臣掌則上下均臣/能
行君事故曰/上下均者也此以知上賢無益也其亡兹適祭祀之時非不上賢但/庸臣亦能行君之事無
損於令主人雖云上賢而不用其智謀與祭時/適故曰無益旣不賢則動皆違理故兹適於危上賢者亡謂空上之而已/不能用之也
而役賢者昌役賢則功/成故國昌上義以禁暴義者所以除去/不冝故禁暴也尊祖以敬
祖祖始也尊立祖廟/所以敬始封之君也聚宗以朝殺示不輕為主也謂聚會也小之封/宗以朝於君而有
親踈之殺凡此/為主之重者也載祭明置載行也言公將為行祭至/明而置之欲人不知也高子聞之以告
中寢諸子高子齊大夫聞君之將行故告中/寢諸子諸侯諸子之居中寢者中寢諸子告寡人舍朝
不鼎饋常禮退朝常鼎饋而/食今不然故致怪之中寢諸子告宫中女子曰公將有
行故不送公言何故不/送公也公言無行女安聞之曰聞之中寢諸子索
中寢諸子而問之寡人無行女安聞之吾聞之先人諸侯舍於
[012-8b]
朝不鼎饋者非有外事必有内憂公曰吾不欲與汝及若若/不
欲與汝論/此言也女言至焉不得毋與女及若言至謂/盡理吾欲致諸侯諸
侯不至若何哉女子不辯於致諸侯婦人無豫於外政故/不明於致諸侯之理自吾不
為汙殺之事人布職不可得而衣汙殺言然人必有所訐殺染戮者/所以伏逺而來近今旣為人雖織
不為己用故有布不得而衣言/此者欲桓公訐威以伏其侯也故雖有聖人惡用之人者寡也后不用/威聖人亦可能用
之堯為疋夫不能/服三家即其事也能摩故道新道定國家然后化時乎摩謂新其/事也故道
謂先王之典刑新道謂度時而制法言能故道/以成新道定國安家然後可以化時也國貧而貪鄙冨苴美於
朝市國言國朝貧而邊鄙冨饒若此者邊鄙/之邑必苞苴財貨好遺朝以市權利也國冨而鄙貧莫盡如
市國富財故冨鄙輸貨故貧其取半反也其物莫/知盡入於市以市人不虛取故鄙人不虚與故也市也者勸也勸者
所以起本善農者能多致市利則自/勸而不怠故能起本也善而末事起不侈本事不得
立侈謂饒多也末事不饒多/農事不給故本事不得立選賢舉能不可得惡得伐不服用欲/伐
不損用必/待賢能百夫無長衍可臨也若無賢雖百夫/之長無人為之千乗有道不可修也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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乗之國有道以用之則/不可脩營而伐之也夫紂在上惡得伐不得紂在上位萬人讎之/神怒之雖其旅若林莫
不倒干自伐故無/有伐而不得者也鈞則戰守則攻言伐紂者力鈞則與之/野戰城守則固而攻之百蓋無築
千聚無社謂之陋一舉而取天下有一事之時也言紂人苟且/雖有聚之夫
不立一社以統之如此者爲政之陋也故武王/一舉取天下而有之此萬代一時之事也萬諸侯鈞萬民無聽雖/使
萬諸侯鈞引於人人/必不聽此言三者貴上位不能爲功更制其能王乎居上位不獨立其/功不更共制之若
此者必不/能王也縁故脩法以政治道則約殺子吾君故取夷吾謂
替子君之子也其能制縁順故常脩理法制爲政不違於道若此者可/共謀要殺君子之不當立者吾君所以取夷吾爲替者爲有此道也公曰
何若問何以獨/取夷吾也對曰以同以其德智/同故取也其日乆臨可立而待神不
明謂君子不當立者雖乆臨其位危亡可/立而待其享祭神之禮又不能明也囊橐之食無報明厚德也
此論桓公之隱雖以囊橐之食/遺人不求其報所以明厚德也沉浮示輕財也其散施於人不顧其沉/所以示輕財也不得其報
曰沉得報曰浮或/曰祭川曰沉浮也先立象而定期則民從之先立法象與人定期/人則率服皆順從也故爲
禱謂先人禱/神祈福祥朝縷綿明輕財而重名縷帛也言每於朝置綿以/賞賜賞與所明是輕財而
[012-9b]
重名/者也公曰同臨所謂同者其以先後智渝者也所謂臣德同君/者能先後於君
其遇危難則智謀變而通之/詩所謂予曰有先後者也鈞同財爭依則説假令財與人鈞同人/則恱而爭依於已十
則從服若財十倍多彼/則服而從之萬則化成功而不能識若財萬倍多彼則/變化而無不如意
故可以成功而/觀者莫能識之而民期然后成形而更名則臨矣言人心期以為主/相與樂推然後成
形於以名前所服之/人則臨之以為君矣請問為邊若何問所以防/禦邊境對曰夫邊日變不
可以常知觀也邊者兩國交爭宼敵伺郄日有變/當應機而動故不可以常智觀民未始變而是變
是為自亂未變者應機未發且當循常而伺之今人未當變而/輒為變此謂先時也更益其亂故曰是為自亂也請問諸
邊而參其亂任之以事因其謀諸邊則四邊也謂參驗知其委變之/亂然後以事任之因其所謀而用之
此已上公/問之辭也方百里之地樹表相望者丈夫走禍婦人備食謂百里/之國自
國都至邊境每於高顯之處樹立其表使遞相望其有/冦賊之禍丈夫則走而奔命婦人則備食以終之也内外相備外拒/寇以
防内内備食以給/外故曰相備也春秋一日敗曰千金稱本而動春秋種穫尤為農/要此二時而有戰
敗但經一日敗費千金故/為國者必當稱本而動也候人不可重也唯交於上能必於邊之辭
[012-10a]
候人謂謁候之來入國者候人入國或伺我虚實覘我動靜不可/使重之唯有能與上交必定邊境之辭至國不易者其可重也行人可
不有私不有私所以為内因也行人使人也若何而可唯不有私耳/無私則意成故能為國内成事者也
使能者有主矣而内事使人出境必有所主其/所主者欲成内國之事萬世之國必有萬
世之實無萬世之實不能/成萬世之國也必因天地之道天地之道順/以動者也無使其内
使其外應内而外/失外情也使其小毋使其大棄其國寶應小而大失事之冝/大臣國之寶也今
非理使之故/曰棄國寶也使其大貴一與而聖稱其寶使其小可以為道謂/使
其大臣當尊之一與其事必無轉移知此/則舉輒有成能立聖人之功謂稱其寶矣能則專専則佚使得其能於/事必専専則
功成故/佚樂也椽能踰則椽於踰椽猶梯也謂鑿椽以為梯凡欲蹈越高逺必/因梯而後能若不因梯直欲踰之則不能踰
矣然則踰因梯而踰矣此喻成功/必有良臣賢佐然後事遂而名立也能宫則不守而不散宫謂防禦之國/四國也能有四
國之宫則不有宼難若無/宫直欲守之其衆必散也衆能伯不然將見對伯長也謂材能之主衆/必能為之長若不能長
之豪倰之人將來對己/以兩雄兩雄者之道也君子者勉於糺人者也君子者德民之稱故但/糺察人不為人所糺
非見糺者也故輕者輕重者重前後不慈輕謂臣人重謂君也/凡君臣所以能相慈
[012-10b]
者輕能事重重能制輕然後慈惠之心油然生矣今輕自在/輕重自在重或前或後不相交接否之謂也何慈之有乎凡輕者操
實也臣須君食故/必操君實也以輕則可使輕而操實/則可使也重不可起輕雖重無實/則輕不可
起/用重有齊重以為國重者則限/不過為國輕以為死以道使輕/可以致死毋全祿貧
國而用不足欲全其祿不以與下則賢去而/人
故國逾貧而用逾不足也毋全賞好德惡亡使
常雖曰好徳全賞而不與雖曰惡亡/所使者乃常人若此者敗亡之道請問先合於天下而無私怨
謂與天下合同人皆/樂推故无私怨也犯强而無私害雖犯於强乃以公義故無/私害謂貢楚苞茅之北也為之若
何對曰國雖强令必忠以義令忠以義雖/强必徳之也國雖弱令必敬以哀
令敬以哀雖/弱不免也强弱不犯則人欲聽矣犯雖輕弱/則人違之先人而自後而無
以為仁也先人自後大國之/禮何仁之為也加功於人而勿得施功而不/求於報也所槖者逺
矣槖貨而匱民/者當而逺之所爭者外矣交爭無禮者/當遣之外也明無私交則無内怨
私交則不公而/偏故内怨起之與大則勝能親與大/國故得勝私交衆則怨殺夷吾也使君/私交
者夷吾之由故/恐衆怨而殺之如以予人財者不如無奪時如以予人食者不如
[012-11a]
[012-12a]
道為已用如此則過/君之社主近於危利不可法故民流神不可法故事之神亦不得/其法不知
神之所在故畏敬事之/所謂隂陽不測之者也天地不可留故動化故從新天施地化日夜不/息故能生成不已
以天地變不可留停故動化其故以就其/新然亦循故之四時周而復始而所易之也是故得天者高而不崩謂/得
天變化日新之理故能常/保其尊高而不崩壞者也得人者卑而不可勝得人則衆歸之/故雖卑不可勝是故
聖人重之謂重/天也人君重之謂重/君也故至貞生至信至貞正也謂正心/生則至信生而
應之/也言往至絞生絞謂急言私己今空以言往而/無其實則至絞已言生而應至自有道正生則/信至言
往則絞來皆有因而/然故曰至自有道不務以文勝情以文勝情/情彌虚也不務以多勝少少/是
能正衆非故/多不能勝之不動則望有廧君子儼然不動/則望者如墙焉旬身行旬均也君子/身行必令均
平正/直法制度量王者典器也理國之/常器也執故義道畏變也君人執/守故
義以尊於道者畏輕/躁之人妄有所變也天地若夫神之動化變者也天地之極也若/能
祀神而動化變流弊天/地之極理善莫大焉能與化起而王用則不可以道山也若能隨/神化而
起王有天下其所運用則不可以/常道格之其冨饒取類於山也仁者善用智者善用非其人則
[012-12b]
與神往矣非其人尚能用之則明無不用如/此者可謂通靈合契與神往來也衣食之於人也不可
以一日違也一日違衣食生理/或幾乎不全也親戚可以時大也謂時大聚㑹/之以結其恩意是
故聖人萬民艱處而立焉人者難靜而易擾故聖人處立/其上常有戰兢之心畏難之也人死
則易云死者無所為不憂/其為亂故易云也生則難合也生者有利欲之心合而/無防或生姦謀故難合故一
為賞再為常三為固然謂一時行其賜人則欣頼以為賞頻再為之/則人以為常謂至此時必當有賞頻三為之
則以為理固當/然無懷愧之心其小行之則俗也若小行其賞則人習之/以為俗無過厚之恩也久之則禮
義久而一行厚賞則人荷徳/而懷恩此禮義之正者也故無使下當上必行之無使下人每至時/承當君上必行之
賞/也然后移商人於國非用人也下旣不希上賞則専意於/市故商人皆移來入國也不擇鄉
而處不擇君而使商人常隨利往來故/不擇鄉又不擇君出則從利入則不守商人/出國
唯從利焉其入國遇冦難則/恇怯而茍免不為君城守也國之山林也則而利之商人雖不為國用/亦有利於國猶山
林也則當容受/而取其利也市塵之所及二依其本市則衆聚喧囂尤多塵埃/今使工商二族依之以為
本此亦處/物之冝也故上侈而下靡得商賈之利/故上侈下靡而君臣相上下得商工之用/故依之章
[012-13a]
著上下/之儀相親則君臣之財不私藏相親則情公/故不私藏財然則貪動枳而得
食矣枳棘者所為擁塞也農人貪商賈而動者則/多枳塞其幸者但得貪食而已無餘利也徙邑移市亦為數
一其有田邑之人今移於市/此亦為費數而得一耳也問曰多賢可云問多賢之/理可言不封曰魚鼈之
不食咡者不出其淵樹木之勝霜雪者不聽於天霜雪不能殺/是不聽於天
能自理者則有餘不/也士能自治者不從聖人從聖人而求之也豈云哉能自理則/雖聖人不
能致自斯之/外何可云者夷吾之聞之也不欲强能材能之士心不慕/已勿强引之也不服智而
不牧士之材智上不/服則勿養之若旬虛期於月津若出於一明然則可以
虚矣布一月日期津明潤㒵君人之道當若每旬之虛而在數自期於來/日旣至津然後出一明矣如此虛而任數理足自明人但虚懷接物
賢才自至/亦猶是也故阨其道而薄其所予則士云矣士之道藝則能阨而/服之至人所與則薄
而少之如此則必/自來其理可言也不擇人而予之謂之好人不擇人而取之謂之好
利遇人則與無所簡擇可謂/謂多所愛所愛審此兩者以為處行則云矣兩者/謂不
擇取與不擇而取寧不擇而與用/此以為處身之行則其理可云矣不方之政不可以為國不方之政/謂邪也曲
[012-13b]
靜之言不可以為道靜謀/也節時於政與時往矣凡為節度當合於/時所施政教與時
俱/往不動以為道齊以為行守正不動以為道齊/整肅然以此為行也避世之道不可
以進取茍避世則晦明藏用若/無所能故不可進取陽者進謀幾者應感顯明其事/者欲進而
為謀幾理之動/唯應所感也再殺則齊一殺尚有參差必再殺然後可齊/文王再駕伐崇武王再駕伐紂也然後運
可請也旣齊則天下服故請問歷數之運將陟/帝位也陽者進謀已下公問之辭也對曰夫運謀者天地
之虛滿也合離也言歷運之謀崇替相因若天地之有滿虛合/離乃理之不可已者也春夏為合秋冬為虛春秋冬
夏之勝也若無春秋冬夏之變則不能相勝/而成嵗有道之伐無道亦猶是也然有知强弱之所尤然後
應諸侯取交尤殊絶也謂應運而王者必有智而强殊/絶於衆若然諸侯之可以取天下之交故知安危國之
所存以時事天以天事神謂以神/禮事也以神事鬼謂依時而/享也故國無
罪而君壽而民不殺智運謀而雜櫜刃焉雖用智運謀亦須威/以成之故曰雜櫜韜也
其滿為感感則物應/故滿也其虛為亡亡則物散/故虚也滿虛之合有時而為實
滿時為/實也時而為動虛時為/動散也地陽時貸地在陽時假貸萬/物精氣以長養也其冬厚則
[012-14a]
[012-15a]
備之/也天之變氣應之以正天見災變之氣唯/守正以應之也且夫天地精氣有五不
必為沮謂五行之時也其時之氣/不能必則為沮敗也其亟而反其重陔動毁之進退即
此數之難得者也其為沮敗也或纔有形而違反者或遲重滯凝久而不/去者或發動而有所毁傷者或有乍退者凡此皆災敗
之數難得/而知之者此形之時變也謂嵗年之/形有變也沮平氣之陽若如辭靜言欲/沮敗
平和之陽氣黙至而無/形聲如辭言之靜者餘氣之濳然而動愛氣之濳然而哀胡得而
治動災之餘氣濳然發動愛怜之氣已濳然而哀則氣候/之動難知者也故曰胡得而治動自沮平已下公問之辭對曰得之
衰時位而觀之得其沮氣衰敗之時/立分位而觀察之佁美然后有煇佁深思皃謂深/得其美理然後
情魂恱而/皃煇然也脩之心其殺以相待旣知災氣之所召則脩德於心以/禳之其凶殺之至必有以待之故有滿
虛哀樂之氣也當察災而德禳或滿/而樂或虛而哀也故書之帝八神農不與存為
其無位不能相用問運之合滿安臧易之所序五帝謂伏羲神農黃/帝堯舜書之所記三王夏殷周
然於八帝之中神農所存事迹獨少則以不為位以觀災處/氣又不公問自今之後運之合滿何所藏隱可得知之乎二十嵗而可
廣十二嵗而聶廣百嵗傷神管氏對曰從今之後二十嵗天下安/寧德義可廣又十二嵗代將亂而
[012-15b]
攝其廣又百嵗之後天/下分崩神之祀絶矣周鄭之禮移矣禮移則/俗變也則周律之廢矣周/之
法則/壞矣則中國之草木有移於不通之野者時旣戰爭廢於農事稼/穡之地荆棘生焉故草
之屬移變於/不通之野然則人君聲服變矣聲謂樂聲衆亂/則聲服俱變則臣有依駟
之祿依稱也代衰則臣富故臣多/養駟馬反其受祿又以稱之婦人為政鐵之重反抺金君㓜則母/后為政鐵
者所以為兵器當重之謂下而悲識/不重鐵反旅陳於金而玩之者也而聲好下曲食好醎苦謂聲之下/而悲者食
多醎苦之味者/婦人之所好則人君日退亟旣使婦人為政則百度昬/人之退衰也豈不亟急哉則谿陵山谷
之神之祭更應國之稱號亦更矣更改也國衰則神之祀改其所應祭/國之稱號亦更矣市朝旣變後聖
旣作故改/其號國視之亦變旌麾之屬目視/而取節今變矣觀之風氣古之祭有時而星
或祭星以祈風/氣之和者也有時而星熺熺星之明或/有祭明星者有時而熰熰熱甚也祭謂/此旱熱甚而祭
有時而朐朐逺也或逺而為來/歳祈福而祭之也䑕應廣之實隂陽之數也䑕憂也/凡此皆
君之憂人故廣為祈福祥/而祭之調隂陽為物也華若落之名祭之號也言祭時為物作美號/若花落之莅物益其
光/輝是故天子之為國圖具其樹物也
[012-16a]
管子卷第十二
[012-17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