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3j0038 容齋隨筆-宋-洪邁 (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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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五筆卷第六十二則
鄱陽七談/鄱陽素無圖經地志元祐六年餘干進士都
頡始作七談一篇叙土風人物云張仁有篇/徐濯有說顧雍有論王德璉有記而未有形
於詩賦之流者因作七談其起事則命以建/端先生其止語則以畢意子其一章言澹浦
彭蠡山川之險勝番君之靈傑其二章言濵/湖蒲魚之利膏腴七萬頃柔桑蚕繭之盛其
三章言林麓木植之饒水草𬞞果之衍魚鱉/禽畜之富其四章言銅冶鑄錢陶埴爲器其
五章言宫寺游觀王遥仙壇呉氏潤泉叔倫/戴隄其六章言鄱江之水其七章言堯山之
民有陶唐之遺風凢三千餘字自謂八日而/成比之太沖十稔平子十年爲無慊予偶於
故簏中得之惜其不傳于世故表著於此其/所引張徐王顧所著今不復存更爲可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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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解之名/晉唐至今諸儒訓釋六經否則自立佳名蓋
各以百數其書曰得曰解曰章句而已若戰/國迨漢則其名簡雅一曰故故者通其指義
也書有夏侯解故詩有魯故后氏故韓故也/毛詩故訓傳顔師古謂流俗改故訓傳爲詁
字失眞耳小學有杜林蒼頡故二曰微謂釋/其微指如春秋有左氏微鐸氏微張氏微虞
卿微傳三曰通如洼丹易通論名爲洼君通/班固白虎通應劭風俗通唐劉知幾史通韓
滉春秋通凡此諸書唯白虎通風俗通僅存/耳又如鄭康成作毛詩箋申明其義他書無
用此字者論語之學但曰齊論魯論張侯論/後來皆不然也
卜筮不敬/古者龜爲卜筴爲筮皆興神物以前民用其
用之至嚴其奉之至敬其來之至悉其應之/至精齋戒乃請問不相襲故史祝所言其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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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荅周史筮陳敬仲知其八世之後莫之與/京將必代齊有國史蘇占晉伯姬之嫁而及
於爲嬴敗姬惠懷之亂至䆳至賾通於神明/後世浸以不然今而愈甚至以飲食峱雜之
際呼日者隅坐使之占卜往往不加冠裳一/門四五而責其術之不信豈有是理哉善乎
班孟堅之論曰君子將有爲也將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響及至衰世懈於齋
戒而婁煩卜筮神明不應故筮瀆不告易以/爲忌龜厭不告詩以爲刺謂周易之蒙卦曰
初筮告再三瀆瀆則不告詩小旻之章云我/龜旣厭不我告猶言卜問煩數狎嫚於龜龜
靈厭之不告以道也漢世尚爾況在於今未/嘗頃刻盡敬而一歸咎於滛巫瞽史其可乎
哉/糖霜譜
糖霜之名唐以前無所見自古食蔗者始爲/蔗漿宋玉招魂所謂胹鼈炰羔有柘漿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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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爲蔗餳孫亮使黄門就中藏吏取交州/獻甘蔗餳是也後又爲石蜜南中八郡志云
笮甘蔗汁曝成飴謂之石蜜本草亦云煉糖/和乳爲石蜜是也後又爲蔗酒唐赤土國用
甘蔗作酒雜以紫瓜根是也唐太宗遣使至/摩揭陁國取熬糖法即詔楊州上諸蔗榨瀋
如其劑色味愈於西域遠甚然只是今之沙/糖蔗之技盡於此不言作霜然則糖霜非古
也歷世詩入摸竒寫異亦無一章一句言之/唯東坡公過金山寺作詩送遂寧僧圎寳云
涪江與中泠共此一味水冰盤薦琥珀何似/糖霜美黄魯直在戎州作頌荅梓州雍熈長
老寄糖霜云遠寄蔗霜知有味勝於崔子水/晶鹽正宗掃地從誰說我舌猶能及鼻尖則
遂寧糖霜見於文字者實始二公甘蔗所在/皆植獨福唐四明番禺廣漢遂寜有糖氷而
遂寧爲冠四郡所産甚微而顆碎色淺味薄/纔比遂之最下者亦皆起於近世唐大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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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鄒和尚者始來小溪之繖山教民黄氏以/造霜之法繖山在縣北二十里山前後爲蔗
田者十之四糖霜戸十之三蔗有四色曰杜/蔗曰西蔗曰芀蔗本草所謂荻蔗也曰紅蔗
本草崑崙蔗也紅蔗止堪生噉芀蔗可作沙/糖西蔗可作霜色淺土人不甚貴杜蔗紫嫰
味極厚專用作霜凡蔗最困地力今年爲蔗/田者明年改鍾五榖以息之霜戸器用曰蔗
削曰蔗鎌曰蔗凳曰蔗碾曰榨斗曰榨牀曰/漆甕各有制度凡霜一甕中品色亦自不同
堆疊如假山者爲上團枝次之甕鑑次之小/顆塊次之沙脚爲下紫爲上深琥珀次之淺
黄又次之淺白爲下宣和𥘉王黼創應奉司/遂寧常貢外歳别進數千斤是時所産益竒
墻壁或方寸應奉司罷乃不再見當時因之/大擾敗本業者居半乆而未復遂寜王灼作
糖霜譜七篇且載其說予采取之以廣聞見/李彦仙守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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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夷虜之禍忠義之士死於守城而得書/史傳者如汾州之張克戩隆德之張確懷之
霍安國代之史抗建寜寨之楊震震武之朱/昭是已唯建炎以來士之得其死者蓋不少
兹讀王灼所作李彦仙傳雖嘗具表上進然/慮實録正史未曽采用謹識於此彦仙字少
嚴本名孝忠其先寜州人也後徙于鞏幼有/大志喜談兵習騎射所歷山川形勢必識之
尚氣謹然諾非豪俠不交金人南侵郡縣募/勤王軍彦仙散家貲得三千人入援京師虜
圍太原李綱爲宣撫使彦仙上書切詆有司/逮捕急乃易今名棄官亡命頃之復從种師
中師中敗死仙走陜州守將李彌大問北事/條對詳複使扼殽澠間金人再圍汴陜西范
致虚緫六路兵進援仙請曰殽澠險隘難於/立軍前却即衆潰矣宜分道並進伺空以岀
且留半軍于陜爲善後計致虛曰如子言乃/逗撓也仙曰兵輕而分正可速逹不從爭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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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致虛怒罷其職旣而敗績卒無功建炎元/年四月金人屠陜州經制使王&KR0667度不能支
引部曲去官吏逃逸仙爲石壕尉獨如平時/歸者繦屬即徙老穉入士花砦三觜石柱大
通諸山拔武銳者分主之自營三觜諭衆曰/虜實易與今得地利若軰堅守足矣少日虜
復据陜分軍來攻有徤酋升前阜嫚罵仙單/騎衝擊挾之以歸始料衆正部伍虜數萬圍
三觜仙邀戰伏精兵後崦掩殺萬計奪馬三/百虜解去京洛閒多爭附者勢益雄張未閱
月破虜五十餘壁初虜再入陜官其土人俾/招復業者人給符别之仙隂縱麾下往約日
内應二年三月引兵直州南城中火起虜方/備南壁而水軍自新店夜順流薄城東北蒙
泉坡龍堂溝以入表裏夾攻僵尸相藉遂復/陜始河東之人倡義拒虜仙約胡夜义者爲
助假以㳂河提舉意不滿叛趨南原仙誘致/殺之奪五千衆邵隆邵雲本其黨欲爲復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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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因客鐫說遂來歸乗勝渡河柵中條諸山/蒲解至太原皆響動乃分遺隆雲等取安邑
虞鄕芮城正平解皆下之蒲幾拔㑹援至不/克以功遷閤門宣贊舍人就畀陜兼安撫司
公事悉裒所俘酋長護送行在上咨歎賜袍/帶槍劒許直逹奏事便宜處決時闗以東獨
陜在益増陴䟽塹蒐軍繕鎧廣屯田訓農耕/作家素留鞏盡取至官曰吾父母妻子同城
存亡矣聞者感恱各有固志十二月金酋烏/魯撤拔圍陜仙背城鏖闘七日虜傷甚跳奔
三年婁宿孛堇自絳移屯蒲解諜知之設伏/於諸谷鼓躁横突俘馘十八婁宿僅以身免
制置使王庶檄使輕軍掎角次虞鄕虜以萬/甲逆石鍾谷口終日戰斬級二千遷武功大
夫寧州觀察使河解同耀制置使時河東土/豪密附期王師來爲應仙益治軍欲請于朝
乞詔陜西諸路各助歩騎二萬㑹張浚經略/處置川陜弗之許十二月婁宿衆十萬復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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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仙夜使人隧地焚其攻具營部囂亂縱兵/乗之虜稍退四年正月益生兵傅壘晝夜進
攻鵝車天橋火車衝車叢進仙隨機拒敵又/爲金汁礮火藥所及縻爛無遺而圍不解日
慿堞須外援浚爲遣軍虜先阻雍不得進則/令涇原曲端出鄜坊繞虜後端素嫉仙聲績
逾已幸其敗詭託不行丁巳城䧟仙挾親軍/巷戰矢集身如蝟左臂中刃不殊戰逾力遂
死之并其家遇害先是虜嘗許以河南元帥/及圍合復言如前約當退師仙叱曰吾寜鬼
於/宋安用汝冨貴爲虜惜其才必欲降之城將
破先令軍中生致者予萬金仙平時弊衣同/士卒及是雜羣伍中死虜不能察其爲人靣
少和色有犯令雖親屬不貸諸將敗事或有/他過其外屯者輙封箠遣帳下往皆祼就笞
不敢出一詞當是時同華長安盡爲敵藪陜/斗絶一隅初無朝家素定約束中立孤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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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虜确但誦忠議惑勵其衆每拜君賜曁取/敵金貲悉均之毛銖不入已以是精兵三萬
大小二百戰皆樂爲用軍事獨裁決至郡政/必問法所底闔境稱治浚承
制贈彰武軍節度使建廟啇州邵雲者龍門/人城破𬒳執婁宿欲命以千戸長肆詈不屈
乃釘之木架上置解州東門外惡少撫其背/涅文戯曰可鞘吾佩刀雲怒偃架仆之後五
日磔解之至抉眼摘肝詈不絶喉斷乃巳初/行刑將剸刃雲叱之失刀而斃其忠勇蓋如
此/姦雄疾勝已者
自古姦雄得志包藏禍心窺伺神器其勢必/嫉士大夫之勝已者故常持寜我負人無人
負我之說若蔡伯喈之值董卓孔文舉禰正/平楊德祖之值曹操嵇叔夜阮嗣宗之值司
馬昭師温太眞之值王處仲謝安石孟嘉之/值亘温皆可謂不幸矣伯喈堇堇脫卓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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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之隕命正平轉死於黄祖文舉覆宗德祖/被戮叔夜罹東市之害嗣宗沉湎佯狂至爲
勸進表以逃大咎太眞以智挫錢鳯而免其/危若蹈虎尾唯謝公以高名逹識表裏至誠
故温敬之重之不敢萌相窺之意然尚有爲/性命忍須臾及晉祚存亡在此一行之虞孟
嘉爲人夷曠冲黙名冠州里稱盛德人仕於/温府歷征西參軍從事中郎長史在朝隤然
仗正必不効郗超軰輕與温合然自度終不/得善其去故放志酒中如龍山落㡌豈爲不
自覺哉温至云人不可以無勢我乃能駕馭/卿老賊於是見其肺肝矣嘉雖得全於酒幸
以考終然財享年五十一蓋酒爲之累也陶/淵明實其外孫傷其道悠運促悲夫
俗語放錢/今人出本錢以規利入俗語謂之放債又名
生放予考之亦有所來漢書谷永傳云至爲/人起責分利受謝顔師古注曰言富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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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託其名代之爲主放與他人以取利息而/共分之此放字所起也
漢書多叙谷永/予亡弟景何少時讀書甚精勤晝夜不釋卷
不幸有心疾以至夭逝嘗見梁宏夫誦漢書/即云唯谷永一人無處不有宏夫驗之於史
乃服其說今五十餘年矣漫摭永諸所論建/以渫予在原之思薛宣爲少府御史大夫缺
永言宣簡在兩府諌大夫劉輔繋獄永同中/朝臣上書救之光禄大夫鄭寛中卒永乞以
師傅恩加其禮謚陳湯下獄永上䟽訟其功/鴻嘉河决永言當觀水勢然後順天心而圖
之成帝好鬼神方術永言皆妄人惑衆挾左/道以欺罔世主宜距絶此類梁王爲有司奏
禽獸行永上䟽諌止勿治淳于長初封下朝/臣議永言長當封叚㑹宗復爲西域都護永
憐其老復遠出手書戒之建昭雨雪燕多死/永請皇后就宫令衆妾人人更進建始星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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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室永言爲後宫懷任之象彗星加之將/絶繼嗣者永始日良永以易占對言酒亡節
之所致次年又食永言民愁怨之所致星隕/如雨永言王者失道下將叛去故星叛天而
隕以見其象樓護傳言谷子雲之筆札叙傳/述其論許班事許皇后傳云上采永所言以
荅書其載於史者詳複如此本傳云永善言/災異前後所上四十餘事蓋謂是云
玉堂殿閣/漢谷永對成帝問曰抑損椒房玉堂之盛寵
顔師古注椒房皇后所居玉堂嬖幸之舍也/按漢書李㝷傳乆汙玉堂之署注玉堂殿在
未央宫翼奉䟽曰孝文帝時未央宫又無高/門武臺麒麟鳯皇白虎玉堂金華之殿三輔
黄圖曰未央宫有殿閣三十二椒房玉堂在/其中漢宫閣記云未央宫有玉堂宣室閣又
引漢書建章宫南有玉堂璧門三層臺高三/十丈玉堂内殿十二門階階皆玉爲之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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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神明堂二十六殿然今漢書郊祀志但/云建章宫南有玉堂璧門而無它語晉灼注
楊雄解謿上玉堂之句曰黄圖有大玉堂小/玉堂殿而今黄圖無此文
國朝太宗淳化中賜翰林玉堂之署四字其/後以最下一字犯廟諱故元符中只云玉堂
紹興未學士周麟之又乞/高宗御書玉堂二字揭於直廬麟之跋語自
有所疑巳而議者皆謂玉堂乃殿名不得以/爲臣下直舍當如承明故事請曰玉堂之廬
可也今翰林但扁摛文堂三字示不敢居然/則其爲禁内宫殿明白有殿有閣有臺谷永
以配椒房言之意當日亦嘗爲燕游之地師/古直以爲嬖幸之舎與前注自相舛異大誤
矣/漢武帝喜殺人者
漢武帝天資剛嚴聞臣下有殺人者不唯不/加之罪更喜而褒稱之李廣以故將軍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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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夜出至亭爲覇陵醉尉所辱居無何拜/右北平太守請尉與俱至軍而斬之上書自
陳謝罪上報曰將軍者國之爪牙也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夫報忿除害朕之所
圖於將軍也若廼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胡建守軍正丞時監軍御史穿北軍
壘垣以爲賈區建欲誅之當選士馬日御史/與護軍諸校列坐堂皇上建趨至拜謁因令
走卒曵御史下斬之遂上奏曰案軍法正亡/屬將軍將軍有罪以聞二千石以下行法焉
丞於用法疑臣謹以斬謂丞屬軍正斬御史/於法有疑也制曰三王或誓於軍中欲民先
成其慮也或誓於軍門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將交刃而誓致民志也建又何疑焉
建繇是顯名觀此二詔豈不開妄殺之路乎/知人之難
霍光事武帝但爲奉車都尉出則奉車入侍/左古雖以小心謹飾親信𥘉未嘗少見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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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旦位諸百寮之上使之受遺當國金日/磾以胡父不降没入官養馬上因游宴見馬
於造次頃刻閒異其爲人即日親近其後遂/爲光副兩人皆能稱上所委然一日用四人
若上官桀桑弘羊亦同時輔政幾於欲害霍/光苟非昭帝之明社稷危矣則其知人之哲
得失相半爲未能盡此雖帝堯之聖而以爲/難也
館職遷除/建炎南渡稍置舘職紹興初始定制除監少
丞外以著作郎佐郎祕書郎二貟校書正字/通十二貟爲額倣唐瀛州十八學士之數其
遷出它司非郎官即御史唯林之竒以疾王/十朋以論事皆徙越府大宗正丞自乾道以
後有旨須曽任知縣始得除臺察曽任郡守/始得爲郎三舘之士固無有歷此者於是朝
廷欲越次擢用者乃以爲將作軍器少監旋/進爲監旣班在郎上則無所不可爲欲徑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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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要者則由著廷祕郎而拜左右二史不然/不過兼權省郎年歳閒求一郡而去而御史
之除皆歸六院矣爾後頗靳其選俟再遷寺/監丞簿然後命之向時郡守召用雖自軍壘
亦除郎今資淺聖輕者但得丞及司直或又/再命始入省云
容齋五筆卷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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