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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子史精華卷九十
品行部四
陰徳
夜行管子召逺者使無為焉親近者言無事焉/唯丨丨者獨有也注夜行謂陰行其徳心行管/子
四方所歸丨丨者也/注心行與上夜行合穆行吕氏春秋荆莊哀王獵於雲/夢射随兕中之申公子培刼
王而奪之王曰何其暴而不敬也命吏誅之左右大夫/皆進諫曰子培賢者也又為王百倍之臣此必有故願
察之也不出三月子培疾而死荆興師戰於兩棠大勝/晉歸而賞有功者申公子培之弟進請賞於軍旅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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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之有功也於車下王曰何謂也對曰臣之兄犯暴不/敬之名觸死亡之罪於王之側其愚心將以忠於君王
之身而持千嵗之夀也臣之兄嘗讀故記曰殺随兕者/不出三月是以臣之兄驚懼而爭之故伏其罪而死王
令人發平府而視之於故記果有乃厚賞之申公子培/其忠也可謂丨丨矣穆行之意人知之不為勸人不知
不為阻行無/髙乎此矣鍾離葉陽戰國筞齊王使使者問趙威后/威后問使者曰齊有處士曰丨
丨子無恙耶是其為人也有糧者亦食無糧者亦食有/衣者亦衣無衣者亦衣是助王養其民者也何以至今
不業也丨丨子無恙耶是其為人哀鰥寡䘏孤獨振/困窮補不足是助王息其民者也何以至今不業也償
金史記直不疑傳塞侯直不疑者南陽人也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歸誤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金主覺
妄意不疑不疑謝有之買金償而告歸者来而歸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慚以此稱為長者索隠述賛綰無他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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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有/陰徳唯恐人知其為吏跡史記直不疑傳不疑學老子/言其所臨為官如故丨丨丨
丨丨丨丨丨也不好/立名稱稱為長者何知不反水漿漢書張安世傳為/光禄勲郎有醉小
便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丨以丨/其丨丨丨丨耶如何以小過成罪于公所決皆不恨
漢書于定國傳于定國字曼倩東海郯人也其父于公/為縣獄吏郡決曺決獄平罹文法者丨丨丨丨丨丨丨
郡中為之生立/祠號曰于公祠恩及四海漢書丙吉傳後元二年武帝/疾徃来長楊五柞宫望氣者
言長安獄中有天子氣於是上遣各使者分條中都官/詔獄繫者亡輕重一切皆殺之内謁者令郭穰夜到郡
邸獄吉閉門拒使者不納曰皇曾孫在他人亡辜死者/猶不可况親曾孫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以聞因劾
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獄繫者獨頼吉得生丨丨丨丨矣絶口不道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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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丙吉傳武帝末巫蠱事起吉以故廷尉監徵詔治/巫蠱郡邸獄時宣帝生數月以皇曾孫坐衛太子事繫
吉見而憐之又心知太子無事實重哀曾孫無辜吉擇/謹厚女徒令保養曽孫置閒燥處吉治巫蠱事連嵗不
決曽孫病㡬不全者數焉吉數勅保養乳母加致醫藥/視過甚有㤙惠以私財物給其衣食宣帝初即位賜吉
爵闗内侯吉為人深厚不伐善自曽孫遭遇丨丨丨丨/丨丨故朝廷莫能明其功也地節三年立皇太子吉為
太子太傅數月遷御史大夫及霍氏誅上躬親政省尚/書事是時掖庭官婢則令民夫上書自陳嘗有阿保之
功章下掖庭令考問則辭引使者丙吉知状掖庭令将/則詣御史府以視吉吉識謂則曰汝嘗坐養皇曽孫不
謹督笞汝安得有功獨渭城胡組淮陽郭徵卿有㤙耳/分别奏組等共養勞苦状詔吉求組徴卿已死有子孫
皆受厚賞詔免則為庶人賜錢十萬上親見問然後知/吉有舊恩而終不言上大賢之制詔丞相朕㣲𣺌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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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夫吉與朕有舊恩厥徳茂焉詩不云乎亡徳不報/其封吉為博陽侯邑千三百户臨當封吉疾病上將使
人加紼而封之及其生存也上憂吉疾不起太子太傅/夏侯勝曰此未死也臣聞有陰徳者必饗其樂以及子
孫今吉未獲報而疾甚/非其死疾也後病果愈活千人有封子孫漢書元后傳/翁孺為武帝
繡衣御史逐捕魏郡羣盗堅盧等黨與及吏畏懦逗留/當坐者翁孺皆縱不誅以奉使不稱免嘆曰吾聞丨丨
丨丨丨丨丨吾所活者/萬餘人後世其興乎盜去迺起後漢書淳于恭傳家/有山田果樹人或侵
盗輙助為收採又見偷刈禾者恭念/其愧因伏草中丨丨丨丨里落化之天錫符筞後漢書/何敞傳
注何氏家傳曰六世祖父比干字少卿經明行修兼通/法律為汝陰縣獄吏決曺掾平活數千人後為丹陽都
尉獄無寃囚淮汝號曰何公正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陰雨比干在家日中夣貴客車騎滿門覺以語妻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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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而門有老嫗可八十餘頭白求寄避雨雨甚而衣履/不霑漬雨止送出門乃謂比干曰公有陰徳今丨丨君
筞以廣公之子孫因出懐中丨丨狀如簡長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子孫佩印綬者當如此算比干年
五十八有六男又生三子本始/元年自汝陰徙平陵代為名族邴昌紹國後漢書袁閎/傳論陳平多
陰謀而知其後必廢邴吉有陰徳夏侯勝識其當封及/子孫陳掌不侯而丨丨丨丨雖有不類未可致詰其大
致歸然矣袁公竇氏之間乃情帝室引義雅正可謂王/臣之烈及其理楚獄未嘗鞫人於臧罪其仁心足以覃
乎後昆子孫之/盛不亦宜乎仁心覃乎後昆見/上殺一大尹贖二千人
蓋所願也後漢書崔駰傳以篆為建新大尹篆不得已/乃歎曰吾生無妄之世值澆羿之君上有老
母下有兄弟安得獨潔已而危所生哉乃遂單車到官/稱疾不視事三年不行縣門下掾傀敞諌篆乃強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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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所至之縣獄犴填滿篆垂涕曰嗟乎刑罰不中乃䧟/人於穽此皆何罪而至於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餘人掾
吏叩頭諌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過伸枉誠仁者之/心然獨為君子將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
身君子謂之知命如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遂稱疾去子孫何必不為九卿後/漢
書虞詡傳祖父經為郡獄吏案法平允務存寛恕毎冬/月上其状恒流淚随之嘗稱曰東海于公髙為里門而
其子定國卒至丞相吾決獄六十年雖不及于公/其庶㡬乎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故字詡曰升卿賈子
賈女後漢書賈彪傳初仕州郡舉孝廉補新息長小民/困貧多不養子彪嚴為其制與殺人同罪城南有
盜刼害人者北有婦人殺子者彪出案發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賊寇害人此則常理母子相殘
天違道遂
驅車北行案騐其罪城南賊聞之亦面縳自首數年間/人養子者千數僉曰賈父所長生男名為丨丨生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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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丨/丨埋金後漢書王忳傳王忳字少林廣漢新都人也/忳嘗詣京師於空舍中見一書生疾困愍而
視之書生謂忳曰我當到洛陽而被病命在須臾腰下/有金十斤願以相贈死後乞蔵骸骨未及問姓名而絶
忳即鬻金一斤營其殯𦵏餘金悉置棺下人無知者後/歸數年縣署忳大度亭長初到之日有馬馳入亭中而
止其日大風飄一繡被復墮忳前即言之於縣縣㠯歸/忳忳後乗馬到雒縣馬遂奔走牽忳入他舎主人見之
喜曰今禽盜矣問忳所由得馬忳具說其状并及繡被/主人悵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風與馬俱亡卿何陰徳而
致此二物忳自念有𦵏書生事因說之并道書生形貎師/及丨丨處主人大驚號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在京
不知所徃何意卿乃𦵏之大㤙久不報天以此章卿徳/耳忳悉以被馬還之彦父不取又厚遺忳忳辭讓而去
牛馬蹄齧者不貨於市晉書庾峻傳父道廉退貞固養/志不仕丨丨有丨丨丨恐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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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丨/丨丨使奴開道晉書桑虞傳虞有園在宅北數里𤓰果/初熟有人踰垣盗之虞以園援多棘刺
恐偷見人驚走而致傷/損乃丨丨為之丨丨以車送病人徒歩而歸晉書郭/翻傳嘗
以車獵去家百餘里道中逄/病人以車送之徒歩而歸埋我惟有劉長史晉書劉/驎之傳
去驎之家百餘里有一孤姥病將死歎息謂人曰誰當/丨丨丨丨丨丨丨耳何由令知驎之先聞其有患故徃
侯之值其命終乃/身為營棺殯送之宣語逺近負三郎責不須還宋書顧/覬之傳
覬之子綽私財甚豐鄊里士庶多負其責覬之毎禁之/不能止及後為吴郡誘綽曰我常不許汝出責定思貧
薄亦不可居民間與汝交關有㡬許不盡及我在郡為/汝督之將来豈可得凡諸劵書皆何在綽大喜悉出諸
文劵一大厨與覬之覬之悉焚焼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皆丨丨丨凡劵書悉焼之矣綽懊歎彌日景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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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紀宋書顧覬之傳罕樂以陽/施長世丨丨以陰徳丨丨以巳錢充數送還宋書/郭世
道傳嘗與人共於山陰市貨物誤得一千錢當時不覺/分背方悟請其伴求以此錢追還本主伴大笑不答世
道丨丨丨丨丨丨之錢主驚歎/以半直與世道世道委之而去以耕比漢卜式宋書孝/義傳徐
耕晉陵延陵人也自令史除平原令元嘉二十一年大/旱民飢耕詣縣陳辭曰今年亢旱禾稼不登氓黎飢餒
採掇存命聖上哀矜已垂存拯但饉罄来乆困殆者衆/米榖轉貴糴索無所方渉春夏日月悠長不有微救永
無濟理不惟凡璅敢憂身外鹿鳴之求思同野草氣類/之感能不傷心民糴得少米資供朝夕志欲自竭義存
分餐今以千斛助官賑貸此境連年不熟今嵗尤甚晉/陵境特為偏佑此郡雖弊猶有富室承陂之家處處而
是並皆保熟所失盖微陳積之榖皆有巨萬旱之所弊/實鍾貧民溫富之家各有財寳謂此等並宜助官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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儉月所損至輕所濟甚重今敢自勵為勸造之端實願/掘水揚塵崇益山海縣為言上當時議者丨丨丨丨丨
丨詔書褒美酬以縣令大明八年東土飢旱東/海嚴成東莞王道蓋各以榖五百斛助官賑䘏勿令居
士知宋書沈道䖍傳有人竊其園菜者還見之乃自逃/隠待竊者取足去後乃出人拔其屋後筍令人止
之曰惜此筍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與乃令人買大筍/送與之盗者慚不取道䖍使置其門内而還常以捃拾
自資同捃者爭穟道䖍諌之不止悉以其所/得與之爭者愧恧後毎争輙云丨丨丨丨丨待竊者取
足去後乃出見/上更有佳者相與見/上決獄無寃慶昌枝裔
齊書崔祖思傳祖思曰漢来治律有家子孫並世其業/聚徒講授至數百人故張于二氏絜譽文宣之世陳郭
两族流稱武明之朝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槐衮相襲蝉紫傳輝續命田齊書劉善明傳/元嘉末青州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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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人相食善明家有積粟躬食饘粥開倉以/救鄊里多獲全濟百姓呼其家田為丨丨丨虵還牀下
齊書虞愿傳為晉平太守在郡不治生産前政與民交/闗質録其兒婦愿遣人於道奪取将還在郡立學堂教
授郡舊出髯虵膽可為藥有餉愿虵者愿不忍殺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丨丨丨丨復送四十里外山經宿復
還故處愿更令逺乃不復/歸論者以為仁心所致也愚人易動不足窮法梁書王/瞻傳時
大司馬王敬則舉兵作亂路經晉陵郡民多附敬則軍/敗臺軍討賊黨瞻言於朝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明帝
許之所全/活者萬數載與俱歸為營醫藥梁書嚴植之傳植之性/仁慈好陰徳雖在闇室
未嘗怠少嘗山行見一患病者問其姓名不能答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六日死植之為棺殮殯之卒不知何許
人/也福門子魏書刁肅傳肅嘗經篤疾㡬死見神明救免/言是丨丨之丨當享長年按肅北史作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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燔契魏書盧義僖傳義僖少時幽州頻遭水旱先有榖/數萬石貸民義僖以年榖不熟乃丨其丨州閭恱
其恩/徳家粟造粥以飼饑人魏書韋朏傳朏年十八辟州/主簿時属嵗儉朏以丨丨丨
丨丨丨丨丨/所活甚衆夀應享百年魏書髙允傳初允毎謂人曰/吾在中書時有陰徳濟救民
命若陽報不差吾/丨丨丨丨丨矣還金珠魏書趙柔傳柔嘗在路得人/所遺金珠一貫價直數百縑
柔呼主還之後有人與柔鏵數百枚者柔與子善明鬻/之於市有從柔買索絹二十匹有商人知其賤與柔三
十匹善明欲取之柔曰與人交易一言便定豈可以利/動心也遂與之搢紳之流聞而敬服焉其推誠秉信皆
此類/也一身獲罪且活千室北齊書蘇瓊傳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災絶食者千餘家瓊
普集部中有粟家自從貸粟以給付飢者州計戸徴租/復欲推其貸粟綱紀謂瓊曰雖矜飢餒恐罪累府君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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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何所怨乎猶耳鳴隋書李士謙傳或謂士謙曰/子多陰徳士謙曰所謂隂徳
者何丨丨丨已獨聞之人無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陰徳之有閱婦人有乳汁者悉
放之舊唐書程務挺傳名振夜襲鄴縣俘其男女千人/以歸去鄴八十里丨丨丨丨丨丨丨九十餘人丨
丨遣丨鄴人感其仁恕為之設/齋以報其㤙按名振務挺父出囚歸耕舊唐書唐臨/傳臨為萬泉
丞縣有輕囚十數人㑹春暮時兩臨白令請丨之令不/許臨曰明公若有所疑臨請自當其罪令因請假臨召
丨悉令丨家丨種與之約令歸繫所囚等/皆感㤙貸至時畢集詣獄臨因是知名其後庻㡬福
不衰舊唐書陸元方傳元方在官清謹再為宰相則天/将有遷除毎先以訪之必宻封以進未嘗露其私
㤙臨終取前後草奏悉命焚之且曰吾/陰徳於人多矣丨丨丨丨丨丨丨乎焚劵舊唐書羅/讓傳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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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至福建觀察使兼御史中丞甚著仁恵有以女奴遺/讓者讓問其所因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為官所
賣其留者惟老母耳讓惨然/焚其劵書以女奴歸其母治獄主仁恕唐書崔仁師/傳時青州有
男子謀有司捕支黨累係填獄詔仁師按覆始至悉/去囚械為具食飲湯瀋以情訊之坐止魁惡十餘人他
悉原縱大理少卿孫伏伽謂曰原雪者衆誰肯讓死就/決而事變奈何仁師曰丨丨丨丨丨故諺稱殺人刖足
亦皆有禮豈有知枉不伸為身謀哉使吾以一介易十/囚命固吾願也及敕使覆訊諸囚咸叩頭曰崔公仁恕
必無枉者舉無/異辭由是知名置金棺下唐書李勉傳勉少貧狭客梁/宋與諸生共逆旅諸生疾且
死出白金曰左右無知者幸君以此為我𦵏餘則君自/取之勉許諾既𦵏宻丨餘丨丨丨後其家謁勉共啟墓
出金/付之潛為人耕五代史雜傳馮道觧學士居父喪於景/城遇嵗飢悉出所有以賙鄊里而退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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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野躬自負薪有荒其田不耕者與力不能耕者/道夜徃潛為之耕其人後来媿謝道殊不以為徳陳公
堤宋史陳尭佐傳天禧中河決起知滑州造/木龍以殺水怒又築長堤人呼為丨丨丨後隆山聰
明臺宋史劉沆傳祖景洪嘗吿人曰我不從彭玕㡬活/萬人後世當有隆者因名所居北山曰丨丨丨山
有牛僧孺讀書堂即/故基築臺曰丨丨丨每臨案牘至忘寢食宋史陳太素/傳丨丨丨丨
丨丨丨丨大寒暑不變子弟或止/之答曰囹圄之苦豈不甚於我哉輟女奩嫁之宋史陳/規傳嘗
為女求從婢得一婦甚閑雅
而詢之乃雲夢張貢士/女也亂離夫死無托鬻身求活規即丨丨丨丨丨聞者
感/泣蕭家渡宋史蕭振傳振居瀕江自父微時見過客與/撑渡者爭多溺死振造大舟傭工以濟人感
其徳相與名其/江為蕭家渡云種𤓰待過客宋史陳思道傳陳思道/夏日丨丨以丨丨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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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道人金史左光慶傳平時喜為/善言蓄善藥號丨丨丨丨埋蛇劉向新序孫叔/敖為嬰兒之時
出逰見兩頭蛇殺而埋之歸而泣其母問其故叔敖對/曰聞見兩頭之蛇者死嚮者吾見之恐去母而死也其
母曰蛇今安在曰恐他人又見殺而埋之矣其母曰吾/聞有隂徳者天報之福汝不死也及長為楚令尹未治
而國人信/其仁也吞蛭劉向新序楚恵王食寒葅而得蛭因遂/吞之腹有疾而不能食令尹入問曰王
安得此疾也王曰我食寒葅而得蛭念譴之而不行其/罪乎是法廢而威不立也非所以使國聞也譴而行其
誅乎則庖宰食監法皆當死心又不忍也故吾恐蛭之/見也因遂吞之令尹避席再拜而賀曰臣聞天道無親
惟徳是輔君有仁徳天之所奉也病不為傷是夕也恵/王之後蛭出故其久病心腹之疾皆愈天之視聽不可
不察/也陽報劉向說苑夫有陰徳者必有/丨丨有隱行者必有昭名名津為君子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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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道元水經注昔漢桓帝十三年西幸榆中東行代地/洛陽大賈齎金貨随帝後行夜迷失道徃投津長曰子
封送之渡河賈人卒死津長埋之其子尋求父喪發塚/舉尸資費一無所損其子悉以金與之津長不受事聞
於帝曰君子也即/丨其丨丨丨丨丨呷醋節帥李肇國史補任廸簡為天/徳軍判官軍讌後至當飲
觥酒軍吏誤以醋進廸簡以軍使李景略嚴暴發之則/死者多矣乃強飲之吐血而歸軍中聞者皆感泣後景
畧因為之省刑及景略卒軍中請以為主自衛佐拜御/史中丞為軍使後至易定節度使時人呼為丨丨丨丨
正欲拔寃非敢希賞李昌齡樂善錄錢公若水為同州/推官有冨民走失一小女奴莫知
所在父母以訴州州委録參鞫之錄參舊有求於富民/不獲遂劾其父子共殺女奴投水中法外凌窘不勝其
苦遂自誣伏獄具上于州州委官審覆亦無反異獨若/水遲疑録參詣㕔詬罵曰豈公受富民錢故出之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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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但笑曰今數人當死安可容易不熟察又越旬不決/知州亦有語若水終不奪上下皆訝一日若水詣知
州屏人告曰向某所以遲留此獄者蓋慮其寃嘗以家/財訪求女奴今得之矣知州驚曰女奴安在若水歸使
人宻送女奴於知州所知州垂簾呼其父母謂曰汝女/今至還識之否曰安有不識即揭簾推出父母喜曰是
也於是引出富民釋之富民號泣謝曰非使君某一旦/遂至滅門知州曰此乃推官非我也富民亟詣推官求
謝若水閉門不納富民遮垣而哭歸傾家財飯僧以為/若水夀知州欲以其事聞若水曰休也某初心丨丨丨
丨丨丨丨丨萬一敷奏在某固好於録參却如何知州/益加敬重未㡬太宗聞知驟加進擢自幕職不半年知
制誥又二/年為樞宻焚案帳錢惟演宗王故事太平興國中趙普/再入相盧多遜罷為兵部尚書一日
普召從兄惟濬到中書語曰朝廷知盧多遜求取元帥/財物甚多今未亟行者為元帥故也請具所遺之物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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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上之辭意亹亹冀在必致惟濬歸而白之且曰侍中/之言未必不是上㫖先臣曰上英明大臣有過行即自
行何
吾狀惟濬懼普與寮吏等又堅請曰逆侍中意/恐致不測先臣知不可已乃曰汝将案帳来吾與汝審
視之乃盡取當時所與大臣近宻財物之數籍俟惟濬/等退命取火悉焚之既而召語曰我受主上非常之㤙
是以入朝之初上所顧遇者皆以金幣為之土物耳且/非有他求為故也况侍中之下皆有之何獨盧相豈有
見人之将溺而加石焉汝等少年勿為此案籍已焚祸/福吾自當之惟濬等惕息而退後果知是事非太宗意
先求婿嫁前令女魏泰東軒筆録有縣令鍾離君與縣/令許君結婣鍾離女将出適買一婢
以從嫁一日其婢執箕箒治地至堂前熟視地之窊處/惻然泣下鍾離君適見問之婢泣曰幼時吾父於此
穴地為毬窩道我戯劇歳久矣而窊處未改也鍾離君/驚曰父何人婢曰我父乃兩考前縣令也身死家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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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落民間而更賣為婢鍾離君復呼牙儈問之復質於/老吏是得其實是時許令子納采有日鍾離君遽以書
抵於令而止其子且曰吾買婢得前令之女吾特憐而/悲之義不可久辱當輟吾女之奩篚丨丨丨以丨丨丨
之丨也更俟一年别為吾女營辦嫁資以歸君子可乎/許君答書曰蘧伯玉恥獨為君子何自專仁義願以前
令之女配吾子然後君别求良奥以/嫁君女於是前令之女卒歸許氏負骨千里馬令南/唐書廉
隅傳許規髙陽人嘗覉旅宣歙間聞旁舍呻呼就訊之/曰我某郡人也察君長者且死願以骸骨属因指槖中
黄金十斤曰以是交長者規許諾敬丨其丨丨丨并黄/金置死者家父驚媿之因獻金如亡兒言以為許君夀
規不顧竟去聞者/以規為長者云編竹渡蟻李元綱厚徳錄二宋丱角/之年同於黌舍肄業有胡
僧見而謂曰小宋他日當魁天下大宋亦不失甲科後/十餘年春試罷復遇僧於㕓邸僧執大宋手而驚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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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頗異昔時能活數百萬命者大宋笑曰貧儒何力/及是僧曰不然肖翹之物亦命也公試思之大宋俯思
良久乃笑而言曰旬日前所居堂下有蟻穴為暴雨所/侵羣蟻繚繞穴旁吾乃
丨丨為橋以丨之由是丨命
獲全得非此/乎僧曰是也以集驗方刻石挂州驛舍李元綱厚徳錄/陳文忠公尭叟
嘗為廣西轉運使其俗有疾不服藥惟禱神尭叟/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是後始有服藥者植三槐
於庭葉夢得石林燕語太祖與符彦卿有舊常推其善/用兵知大名十餘年有告謀叛者亟徙之鳯翔而
以王晉公祐為代且委以宻訪其事戒曰得實吾當以/趙普所居命汝面授旨徑使上道祐到察知其妄數月
無所聞驛召面問因力為辯曰臣請以百口保之太祖/不樂徙祐知襄州彦卿竟亦無他祐後創居第于曹門
外手丨丨丨丨丨曰吾雖不為趙普後世子孫必有登/三公者已而魏公果為太保歐陽文忠作王魏公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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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略載此語而國史本傳不/書余嘗親聞其家子弟言之百鳥飛鳴就食曽應龍閑/窓括異志
陳元植好積陰徳禽鳥悉䝉其恵每食髙原之上丨丨/丨丨丨丨一夕夣緋衣人曰汝有隂徳及物夀本不逾
四十延至九十/九無疾而終對嫗焚屋劵方嶽深雪偶談坡公自儋/北歸卜居陽羡陽羡士大
夫猶畏而不敢與逰獨士人邵民瞻從學於坡坡公亦/喜其人時時相與杖筞過長橋訪山水為樂邵為坡買
一宅為緡五百坡傾囊僅能償之卜吉入居既得日矣/夜與邵歩月偶至邨落聞婦人哭聲極哀坡從旁聽之
曰異哉何其悲也豈有大難割之愛觸於其心歟吾将/問之遂與邵推扉而入則一老嫗見坡泣自若坡公問
嫗何為哀傷至是嫗曰吾有一居相傳百年保守不動/以至于此吾子不肖舉以售人吾今日遷徙百年舊居
一旦訣别此吾所以泣也坡亦為之
然問其故居所/在則坡以五百緡所得者也因再三慰撫謂曰嫗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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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乃吾所售也不必深悲當以是居還嫗即命取屋劵/對嫗焚之呼其子命翼日迎母還舊居不索其直坡自
是遂還毗陵/不復置宅百蟲所蟄不可傷其生朱子名臣言行錄/曹彬其所居堂室
弊壊子弟請加修葺公曰時方大冬墻壁瓦石/之間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其仁心愛物如此一錢為
一事周宻癸辛雜識陳宜中之先為吏毎以利物為心/日計所及以錢投大缶中丨丨丨丨丨久而不可
勝計人/多徳之救一老陰少陽之命陶宗儀輟耕録昔真州一/巨商每嵗販鬻至杭時有
挟姑布子之術曰
眼者設肆省前言皆竒中故門常/如市商方坐下坐忽指之曰公大富人也惜乎中秋前
後三日内數不可逃商懼即戒程時八月之初舟次揚/子江見江濵一婦仰天大號商問焉答曰妾之夫作小
經紀止有本錢五十緡毎買鵝鴨過江貨賣歸則計本/于妾然後持贏息易柴米餘資盡付酒家率以為常今
[090-13a]
妾偶遺失所留本錢非惟飲食之計無所措亦必被箠/死寜自沉商聞之歎曰我今厄于命設令鑄金可代我
無虞矣彼乃自夭其生哀哉亟贈錢一百緡婦感謝去/商至家具以眼之言告父母且與親戚故舊叙永訣
閉户待盡父母親故宛轉寛觧終弗自悟踰期無他故/復之杭舟阻風偶泊向時贈錢處登岸散適此婦襁負
嬰孩遇諸道迎拜且吿曰自䝉㤙府持㧞數日後乃産/母子二人沒齒感再生之賜者豈敢忘哉商至杭便過
鬼眼所驚顧曰公中秋胡不死乃詳觀形色而笑曰公/陰徳所致必曽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矣商異其術捐錢
若干以/報之
退讓
臥名利者寫生危管子丨丨丨丨丨丨丨注臥猶息也/寫猶除也能息名利則除身之危
[090-13b]
上善若水老子丨丨丨丨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𢙣故㡬于道功成弗居老/子
丨丨而丨丨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老子故致/數車無車
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若冬渉川老子與乎/丨丨丨丨知雄守雌知白守黑
知榮守辱老子丨其丨丨其丨為天下谿為天下谿常/徳不離復歸于嬰兒丨其丨丨其丨為天下
式為天下式常徳不忒復歸于無極丨其丨丨/其丨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徳乃足復歸于樸曲則全
老子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丨丨丨
者豈虛/言哉江海善下百谷老子丨丨所以為百谷王者/以其丨丨之故能為丨丨王雌
節文子聖人随時而舉事因資而立功守/清道拘丨丨因循而應變常後而不先徳主晏子嬰/聞之禁
[090-14a]
者政之本也讓者丨之丨也欒髙不讓以至此祸可母/慎乎廉之謂公正讓之謂保徳凡有血氣者皆有爭心
怨利生孽維義可以為長存且分/爭者不勝其祸辭讓者不失其福保徳見/上常有以自下
晏子晏子為齊相出其御之妻從門間而闚其夫為相/御擁大盖筞駟馬意氣揚揚甚自得也既而歸其妻請
去夫問其故妻曰晏子長不滿六尺身相齊國名顯諸/侯今者妾觀其出志念深矣丨丨丨丨丨者今子長八
尺廼為人僕御然子之意自以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後自抑損晏子而問之御以實對晏子薦以為大夫
鍖然不滿退託於族晏子晏子使魯見昭公昭公說曰/寡人聞大國之君盖回曲之君也
曷為以子大夫之行事回曲之君乎晏子逡循對曰嬰/不肖嬰之族又不若嬰待嬰而祀先者五百家故嬰不
敢擇君晏子出昭公語人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晏子可謂仁人矣慆焉不自居子華子/昔光大
[090-14b]
夫随武子之在位也明睿以博識晉國之隽老也然且/丨丨而丨丨丨惟曰余有所不見惟曰余有所不知惟
曰余有/所不聞不雄成莊子古之真人不逆/寡丨丨丨不謩士繜絀荀子君子能/則寛容易直
以開道人不能則恭/敬丨丨以畏事人不以衆威受賞荀子子發将西伐/蔡克蔡獲蔡侯歸
致命曰蔡侯奉其社稷而歸之楚舍属二三子而理其/地既楚發其賞子發辭曰發誡布令而敵退是主威也
徙舉相攻而敵退是将威也合戰用力而/敵退是衆威也臣舍丨宜丨丨丨丨丨為人下猶土
荀子子貢問于孔子曰賜為人下而未知也孔子曰丨/丨丨者其丨丨也深抇之而得甘泉焉樹之而五榖蕃
焉草木殖焉禽獸育焉生則立焉死則入/焉多其功而不息為人下者其猶土也倚相於門吕/氏
春秋子産相鄭往見壷邱子林與其/弟子坐必以年是丨其丨丨丨也處墝埆湍瀬淮南/子昔
[090-15a]
舜耕於歴山期年而田者爭丨丨丨以封壤肥饒相讓/釣扵河濵期年而漁者爭處丨丨以曲隈深潭相予
㧖攲揚子或問持滿曰丨丨注㧖/持也魯桓公之廟有攲器惡其蓋人國語君子/不自稱也
非以讓也丨丨丨丨也夫人性陵上者也不/可盖也求盖人其抑下滋甚故聖人貴讓趙衰三讓
國語公曰丨丨丨丨其所讓皆社稷之衛也廢讓是廢/徳也以趙衰之故蒐於清原作五軍使趙衰将新上軍
箕鄭佐之胥嬰将/新下軍先都佐之以狂疾賞不如亾國語下邑之役董/安于多趙簡子賞
之辭固賞之對曰方臣之少也進秉筆贊為名命稱于/前世義於諸侯而主弗志及臣之壮也耆其股肱以從
司馬苛慝不産及臣之長也端委鞸𢃄以随宰人民無/二心今臣一旦為狂疾而曰必賞汝是丨丨丨丨也丨
丨丨趨而/出乃釋之知賢而讓國語少室周為趙簡子右聞牛談/有力請與之弗勝致右焉簡子
[090-15b]
許之使少室周為宰曰/丨丨丨丨可以訓矣辭梁國語恵王以梁與魯陽文/子文子丨曰丨險而在北
境懼子孫之有貳者也夫事君無憾憾則懼偪偪則懼/貳夫盈而不偪憾而不貳者臣能自夀也不知其他縱
臣而得保其首領以歿懼子孫以梁之險而乏臣之祀/也王曰子之仁不忘子孫施及楚國敢不從子與之魯
陽/匑匑如畏史記魯周公世家及七年後還政/成王北面就臣位丨丨丨丨然大名之
下難以久居史記越世家勾踐以覇而范蠡稱上將軍/還反國范蠡以為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且
勾踐為人可與同患難/與處安為書辭勾踐以貴下人史記孔子世家孔子/由大司宼攝行相事
有喜色門人曰聞君子祸至不懼福至不乎/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樂其丨丨丨丨道引不食榖
史記留侯世家髙帝西都闗中留侯從入/闗留侯性多病即丨丨丨丨丨杜門不出從赤松子逰
[090-16a]
史記留侯世家留侯曰以三寸舌為帝者師封萬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極於良足矣願棄人間事欲丨丨丨丨
丨耳乃學辟/榖道引輕身跪結韤史記張廷尉傳王生者善為黄/老言處士也嘗召居廷中三公
九卿盡㑹立王生老人曰吾韤觧顧謂張廷尉為我結/韤釋之跪而結之既已人或謂王生曰獨奈何廷辱張
廷尉使丨丨丨王生曰吾老且賤自度終無益于廷尉/張廷尉乃天下名臣吾故聊使結韤欲以重之諸公聞
之賢王生而/重張廷尉一謙而四益漢書藝文志道家者流合於/尭之克讓易之嗛嗛丨丨丨
丨丨此其/所長也匿名跡逺權勢漢書張安世傳莫府長史遷/辭去之官安世問以過失長
史曰将軍為明主股肱而士無所進論者以為譏安世/曰明主在上賢不肖較然臣下自修而已何知士而薦
之其丨丨丨/丨丨丨如此桑霍為戒漢書張安世傳臨亦謙儉毎登/殿閣常歎曰丨丨丨我丨豈不
[090-16b]
厚哉按臨/安世孫父子相随出闗歸老故郷漢書疏廣傳廣謂/受曰吾聞知足不
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懼有後悔豈如丨丨丨丨丨丨丨丨
丨丨以夀命終不亦善乎受叩頭曰從大人議即日父/子俱移病滿三月賜吿廣遂稱篤上疏乞骸骨上以其
年篤老皆許之加賜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贈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設祖道供帳東都門外送者車數
百兩辭決而去及道路觀者皆曰/賢哉二大夫或歎息為之下泣賢哉二大夫見/上縣車
漢書薛廣徳傳廣徳為御史大夫凡十月免東歸/沛太守迎之界上沛以為榮丨其安丨傳子孫陽狂
讓爵辟兄漢書韋元成傳初元成兄𢎞為太常丞職奉/宗廟典諸陵邑煩劇多罪過父賢以𢎞當為
嗣故勅令自免𢎞懐謙不去官及賢病篤𢎞竟坐宗廟/事繫獄罪未决室家問賢當為後者賢恚恨不肯言於
[090-17a]
是賢門下生博士義倩等與室家計議共矯賢令使家/丞上書言大行以大河都尉元成為後賢薨元成在官
聞喪又言當為嗣元成深知其非賢雅意即丨為病丨/卧便利妄笑語昏亂徴至長安既𦵏當襲爵以病狂不
應召大鴻臚奉狀章下丞相御史案驗元成素有名聲/士大夫多疑其欲丨丨丨丨者案事丞相史廼與元成
書曰古之辭讓必有文義可觀故能垂榮於後今子獨/壊容貎䝉耻辱為狂癡光曜晻而不宣微哉子之所託
名也僕素愚陋過為宰相執事願少聞風聲不然恐子/傷髙而僕為小人也元成友人侍郎章亦上疏言聖王
貴以禮讓為國宜優養元成勿枉其志使得自安衡門/之下而丞相御史遂以元成實不病劾奏之有詔勿劾
引拜元成不得已受爵宣帝髙其節以元成/為河南太守兄𢎞太山都尉遷東海太守懐謙不去
官見/上謂掾吏為師友漢書何並傳徙頴川太守代陵陽/嚴詡詡本以孝行為官丨丨丨丨
[090-17b]
丨/丨上疏至於五六後漢書鄧隲傳永初元年封隲上蔡/侯悝葉侯𢎞西平侯閭西華侯食邑
各萬户隲以定筞功増邑三千户隲等辭讓不獲遂逃/避使者間闗詣闕上疏自陳太后不聽隲頻丨丨丨丨
丨丨乃/許之伏不鬬後漢書伏湛傳初自伏生以後世傳經/學清靜無競故東州號為丨丨丨云
富貴已極不可復加後漢書陰興傳帝後召興欲封之/置印綬於前興固讓曰臣未有先
登䧟陣之功而一家數人並䝉爵土令天下觖望誠為/盈溢臣䝉陛下貴人恩澤至厚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至
誠不願帝嘉興之讓不奪其志貴人問其故興曰貴人/不讀書記邪亢龍有悔夫外戚家苦不知謙退嫁女欲
配侯王取婦眄睨公主愚心實不安也富貴有極人當/知足夸奢益為觀聽所譏貴人感其言深自降挹卒不
為宗親/求位身之文徳之昭後漢書陳蕃傳臣聞/讓丨丨丨丨丨丨也小吏抗禮
[090-18a]
吴志闞澤傳澤性謙恭篤慎官/府丨丨呼召對問皆為丨丨歩入寺門吴志凌統傳/統過本縣丨
丨丨丨見長吏懐三版恭敬/盡禮親舊故人㤙義益隆拜鄉邑舊齒晉書宣帝紀/帝勲徳日盛
而謙恭愈甚以太常常/林鄉邑舊齒見之每拜吾即其人襆被而出晉書魏舒/傳時欲沙
汰郎官非其才者罷之舒曰丨丨丨丨也丨丨/丨丨同寮素無清論者咸有愧色談者稱之謙而識
體晉書王渾傳渾以司徒文官主史不持兵持兵乃吏/属絳衣自以偶因時寵權得持兵非是舊典皆令皁
服論者美其/丨丨丨丨有識莫不髙彬此舉晉書唐彬傳彬知賊/寇已殄孫皓将降未
至建業二百里稱疾遲留以示不競果有先到/者爭物後到者爭功於時丨丨丨丨丨丨丨丨須飲者
畢乃進晉書阮瞻傳瞻常羣行冒熱渇甚旅有井衆/人競趣之瞻獨逡廵在後丨丨丨丨丨丨其夷
[090-18b]
退無競/如此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晉書王導傳及/帝登尊號百官
陪列命導升御牀共坐導固辭至于三四曰/若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帝乃止服造役衣
杖鍤荷斧晉書庾衮傳元康末頴川太守召為功曺衮/丨丨丨之丨丨丨丨丨不俟駕而行曰請受
下夫之役太守餙車而迎衮逡廵辭退請徒行入郡将/命者遂逼扶升車納於功曺舍既而衮自取巳車而寝
處焉形雖恭而神有不可動之色太守知其不屈/乃歎曰非常士也吾何以降之厚為之禮而遣之取巳
車而寢處見/上持芻送牛晉書朱冲傳有牛犯其禾稼冲/屢丨丨丨丨而無恨色主愧之
乃不復/為暴自稱鄙人宋書蒯㤙傳髙祖北伐留㤙侍衛世/子命朝士與之交恩益自謙損與人
語常呼位官而丨丨為丨丨撫/待士卒甚有紀綱衆咸親附之志在素官宋書謝𢎞微/傳六年東宫
[090-19a]
始建領中庶子尋加侍中𢎞微/丨丨丨丨畏忌權寵固讓不拜内人皆化𢎞微之讓宋/書
謝𢎞微傳東鄉君薨資財鉅萬園宅十餘所又㑹稽吴/興琅琊諸處太傅司空琰時事業奴僮猶有數百人公
私咸謂室内資財宜歸二女田宅僮僕應属𢎞微𢎞微/一無所取自以私禄營𦵏混女夫殷叡素好摴蒲聞𢎞
微不取財物乃濫奪其妻妺及伯母兩姑之分以還/責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一無所爭𢎞微舅子領軍将軍
劉湛性不堪其非謂𢎞微曰天下事宜有裁衷卿此不/治何以治官𢎞微笑而不荅或有譏之曰謝氏累世財
産充殷君一朝責理之不允莫此為大卿親而不言/譬棄物江海以為廉耳設使立清名而令家内不足亦
吾所不取也𢎞微曰親戚爭財為鄙之甚今内人尚能/無言豈可導之使爭今分多共少不至有乏身死之後
豈復/見闗處於不競之地宋書王敬𢎞傳子恢之被召為秘/書郎敬𢎞為求奉朝請與恢之書
[090-19b]
曰秘書有限故有競朝請無限故無競吾/欲使汝丨丨丨丨丨丨太祖嘉而許之自嫌蚤逹逡
廵乃答宋書王僧綽傳為侍中年二十九始興王濬常/問其年僧綽丨丨丨丨丨丨良乆丨丨其謙虚
自退/若此為蚿賦以自况宋書王素傳素既屢被徴辟聲譽/甚髙山中有蚿蟲聲清長聽之使
人不厭而其形甚醜/素乃丨丨丨丨丨丨語功推事臣門之恥齊書張岱傳/兄子瓌弟恕
誅吴郡太守劉遐太祖欲以恕為晉陵郡岱曰恕未閑/從政羙錦不宜濫裁太祖曰恕為人我所悉且又與瓌
同勲自應有賞岱曰若以家貧賜/禄此所不論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戒盈守滿屈己自容
齊書王僧䖍傳論王僧䖍有希聲之量兼以藝業/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方之諸公實平世之良相恐富
求歸齊書王秀之傳為晉平太守至郡朞年謂人曰此/邦豐壤禄俸常充吾山資已足豈可久留以妨賢
[090-20a]
路上表請代時人謂/王晉平丨丨丨丨我性惡人無禮不容不以禮處人
齊書陸慧暁傳慧暁歴輔五政治身清肅僚佐以下造/詣趣起送之或謂慧曉曰長史貴重不宜妄自謙屈答
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未嘗卿士大夫或/問其故慧暁曰貴人不可卿而賤者可卿人生何容立
輕重於懐抱終/身常呼人位人生何容立輕重於懐抱見/上歸老舊廬
立身退素齊書蕭惠基傳思話先於曲阿起私宅有閒/曠之致惠基嘗謂所親曰須婚嫁畢當丨丨
丨丨丨丨丨丨朝廷稱/為善士按思話恵基父不為福始不為祸先梁書夏侯/詳傳齊明
帝為刺史雅相器遇及輔政招令出都将大用之毎引/詳及鄉人裴叔業日夜與語詳輙末略不酧帝以問叔
業叔業告詳詳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由此微有忤起臺榭以表損挹梁書夏侯/詳傳三年
[090-20b]
遷使持節散騎常侍車騎将軍湘州刺史詳善吏事在/州四載為百姓所稱州城南臨水有峻峰舊老相傳云
刺史登此山輙被代因是歴政莫敢至詳/於其地丨丨丨延僚属丨丨丨丨之志速反蔥肆梁/書
吕僧珍傳僧珍在任平心率下不私親戚從父兄子宏/以販蕙為業僧珍既至乃棄業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
國重㤙無以報効汝等自有常分/豈可妄求叨越但當丨丨丨丨耳反盧作塞梁書韋叡/傳初邵陽
之役昌義之甚徳叡請曹景宗與叡㑹因設錢二十萬/官賭之景宗擲得雉叡徐擲得盧遽取一子反之曰異
事遂作塞景宗時與羣帥爭先啟之㨗叡獨/居後其不尚勝率多如是世尤以此賢之口不論勲
梁書馮道根傳髙祖嘗指道根示尚書令沈約/曰此人丨丨丨丨約曰此陛下之大樹将軍也恥以讓
俸受名梁書樂藹傳出為招逺将軍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任将至百金縣曹啟輸臺庫髙祖嘉其清
[090-21a]
節曰居職若斯可以為百城表矣即日遷太/府卿尋除南康内史丨丨丨丨丨丨辭不拜竹間茨茅
而居陳書馬樞傳鄱陽王為南徐州刺史欽其髙尚鄙/不能致乃卑辭厚意令使者邀之前後數反樞固
辭以疾門人或進曰鄱陽王待以師友非闗爵位市朝/之間何妨靜黙樞不得已乃行王别築室以處之樞惡
其崇麗乃於丨林丨自營丨丨丨丨焉/毎王公餽餉辭不獲已者率十分受一仕宦至二千石
斯可矣南史羊欣傳為新安太守在郡十三年樂其山/水嘗謂子弟曰人生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及
是便懐止足轉義興太守非其好/也頃之稱病篤免歸除中散大夫麈尾蠅拂即取燒除
南史陳顯逹傳子休尚為郢府主簿過九江拜别顯逹/曰凡奢侈者鮮有不敗丨丨丨丨是王謝家物汝不須
捉此自随丨丨/於前丨丨之以穴為室魏宗室弼傳弼絶棄人事託/疾還私第世宗徴為侍中弼
[090-21b]
上表固讓入嵩山丨/丨丨丨布衣疏食不堪兼文武之任魏書于忠傳遷/侍中領軍將軍
忠面陳讓云臣無學識丨丨丨丨丨丨丨世宗曰當今/學識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劬勞於下我
當無憂/於上今日舉措不如封生魏書封軌傳軌既以方直/自業髙綽亦以風槩立名
尚書令髙肇拜司徒綽送迎徃来軌竟不詣綽顧不見/軌乃遽歸曰吾一生自謂無愆規矩丨丨丨丨丨丨丨
丨逺/矣不勞逺詣臺閣魏書宋隐傳謂其子侄等曰茍能/入順父兄出悌鄉黨仕郡幸而至
功曹史以忠清奉之則足矣丨丨丨丨丨/丨恐汝不能富貴而徒延門户之累耳任理栖遲魏/書
髙允傳燕常篤信百行靡遺位不茍進丨丨丨/丨居冲守約好讓善推思賢樂古如渇如飢靡矜於
髙莫恥於下魏書髙允傳倚歟彦鑒思參文雅率性任/真器成非假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乃謝朱
[090-22a]
門歸跡林野按/彦鑒劉遐字道士還鄉舊唐書明皇紀太子賔客賀/知章請度為丨丨丨丨遣左
右相以下祖别於長/樂坡上賦詩贈之栖遁之資舊唐書蕭瑀傳煬帝為/太子也授太子右千牛
及踐祚遷尚衣奉御檢校左翊衛鷹揚郎将忽遇風疾/命家人不即醫療仍云若天假餘年因此望為丨丨丨
丨耳蕭后聞而誨之以爾才智足堪揚名顯親豈得輕/毁形骸而求隠逸若以此致譴則罪在不測病且愈其
姊勸勉之故/復有仕進志有塵外意舊唐書舒王元名傳髙宗毎欲/授元名大州刺史固辭曰忝預
藩戚豈以州郡户口為仕進之資辭情懇到/故在石州二十年賞玩林泉丨丨丨之丨追蹤范蠡
繼跡留侯舊唐書郭子儀傳子儀以懐㤙未誅不宜讓/使堅辭太尉曰茍西戎即叙懐㤙就擒疇昔
官爵誓無所受必當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臣之鄙懐切在于此重宰相尊朝廷舊唐書/栁公綽
[090-22b]
傳長慶三年改尚書左丞又拜檢校户部尚書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僧孺罷相鎮江夏公綽具戎容
於郵舍候之軍吏以漢上地髙於鄂禮太過公綽曰竒/章纔離台席方鎮丨丨丨是丨丨丨也竟以戎容見
守職猶懼其盈唐書岑文本傳晉王為皇太子大臣多/兼宫官帝欲文本兼攝辭曰臣丨一丨
丨丨丨丨不願希恩東宫請一心以事陛下帝/乃止但詔五日一參東宫每進見太子答拜願以有
餘賜不足唐書于志寕傳嘗與右僕射張行成中書令/髙季輔俱賜田志寕奏曰臣家自周魏来世
居闗中貲業不墜今行成季輔始營産土丨丨/臣丨丨丨丨丨者帝嘉之分其田以與二人終身讓
路不枉百歩唐書朱敬則傳敬則兄仁軌字徳容隠居/養親嘗誨子弟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終
身讓畔不/失一段與部曲語未嘗不名五代史唐臣傳史建瑭/子匡翰為將沉毅有謀
[090-23a]
而接下以禮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安能與英俊為准格五代史李懌傳/右散騎常侍張
文寳知貢舉所放進士中書有覆落者乃請下學士院/作詩賦為貢舉格學士竇夢徴張礪等所作不工乃命
懌為之懌笑曰予少舉進士登科盖偶然耳後生可畏/来者未可量假令予復就禮部試未必不落第丨丨丨
丨丨丨丨丨耶/聞者多其知體退匿楹間宋史崔遵度傳掌右史十餘/嵗立墀上常丨丨丨丨慮上
之/見宰相非養病之地金史張浩傳正隆二年改封魯國/公表乞致仕海陵曰人君不明諫
不行言不聽則宰相求去宰相老病不能任事則求去/卿於二者何居浩對曰臣羸病不堪任事丨丨丨丨丨
丨丨也是/以求去芻豆待養豈可責以筋力金史程輝傳大定/二十六年以老致
仕次年復起知河南府事輝辭衰老不任召入香閣諭/之曰卿年老而精力尚強雖久歴外未嘗得嘉郡河南
[090-23b]
地勝事簡故以處卿卿可優㳺頤飬輝曰臣猶老馬也/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向者南京宫殿火非聖恩寛
貸臣死久矣今河之徑河南境上下千餘里河防之責/視彼無重此臣所以憂不任也於是特詔不預河事
即日解兵符者十七人元史史天澤傳言者或謂李璮/之變由諸侯權太重天澤遂奏
兵民之權不可併於一門行之請自臣家/始於是史氏子姪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賞一人以慙
萬夫義者不取劉向新序佛肸以中牟叛置鼎於庭致/士大夫曰與我者受邑不吾與者烹大
夫皆從之至於田卑田卑中牟之邑人也曰義死不避/斧鉞之罪義窮不受軒冕之服無義而生不仁而富不
如烹褰衣将就鼎佛肸脫屨而生之趙氏聞其叛也攻/而取之聞田卑不肯與也求而賞之田卑曰不可也一
人舉而萬夫俛首智者不為也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也我受賞使中牟之士懐恥不義辭賞從處曰以
[090-24a]
行臨人不道吾/去矣遂南之楚國為雌下嚴遵道徳指歸論吏忠卒信/主憂將恐累柔積弱常在民
後被羞䝉恥丨丨丨丨諸侯信之比於赤子/天下徃之若歸父母人物同欲威勢自起功一美二
劉劭人物志君子知自損之為益故丨丨而/丨丨小人不知自益之為損故一伐而並失輙引以他
端劉義慶世說謝安南免吏部尚書還東謝太傅赴桓/公司馬出西相遇破岡既當逺别遂停三日共語太
傅欲慰其失官安南丨丨丨丨丨雖信宿中途竟不言/此事太傅深恨在心未盡謂同舟曰謝奉故是竒士
思菰羮鱸膾劉義慶世說張季鷹辟齊王東曺掾在洛/見秋風起因丨吴中丨菜丨丨魚丨曰人
生貴得適意耳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駕便歸願納符節入備宿衛黄鑑/揚文
公談苑太祖微時常遊鳯翔從王彦超超貽十千遣之/後即位悉徴藩侯入覲苑中縱酒為樂諸帥競論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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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勲惟彦超獨言久忝藩寄無功能可紀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上喜曰前朝異世事安足論彦超之言是也
奉勅江南勾當公事歐陽修歸田録曺武惠王既平江/南回詣閣門入見牓子稱丨丨丨
丨丨丨丨丨回其/謙恭不伐如此乘小駟至銅壼閣下歩行趨府邵伯/温聞
見前録薛簡肅公知成都范蜀公方為舉子一見愛之/館於府第俾與子弟講學每曰范君廊廟人也公益自
謙退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即丨/丨丨丨門踰年人不知為師也先進甚多不當超處其
右邵伯溫聞見前録王安石嘉祐中除館職三司度支/判官固辭不許未㡬命修起居注辭以新入館職中
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章十餘上有㫖令閤門吏齎/勅就三司授之安石不受吏随而拜之安石避之於厠
吏置勅于案而去安石使人/追而與之朝廷卒不能奪忠孝兩全徐度却埽編韓/忠憲公平日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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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子弟曰進取在於止足寵禄不可過溢年若至六/十可以退身謝事歸守父母墳墓則是丨丨丨丨矣自
安一壑葉夢得避暑録話元次山父延祖為舂陵丞輙/棄官去曰人生衣食可適飢飽不宜復有所須
每灌園掇薪以為有生之役外此吾不思也子少觀此/未嘗不三復其言今叨冐已過多乃得復行延祖之志
丨丨丨丨某/愧之深矣渚宫二疏王闢之澠水讌談録荆南朱昻/博學有清徳晚年以工部侍郎
乞骸骨既得謝真宗賜坐寵詔留候秋凉還荆南故吴/淑贈詩曰浴殿東凉初閣筆渚宫秋晚得懸車比行錫
宴玉津園侍臣皆赴坐中内侍傳詔各賦詩餞行凡四/十八篇獨李翰長維詩最竒絶云清朝納禄猶強健白
首還家正太平弟協亦退居里/中皆八十餘時謂丨丨丨丨築堂曰見一岳珂桯史/孝宗朝尚
書郎鹿何年四十餘一日上章乞致其事上驚諭宰相/使問其繇何對曰臣無他顧徳不稱位欲稍矯世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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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分者耳遂以其語奏上曰姑遂其欲時何秩未員郎/詔特官一子凡在朝者皆師而祖之何歸丨丨扁丨丨
丨盖取人人盡道休官去林下何嘗見一人之句而/反之也何去國時齒髪壯不少衰居二年以微疾卒乞
罷禁林釋文瑩湘山野録鄭毅夫公入翰林為學士後/數月今左揆王相國繼入其玉堂故事以先入
者班列居上鄭公奏曰臣徳業學術及天下士論皆在/王某之下今班列翻居其上臣所不遑欲乞在下主上
面諭之揆相固辭曰豈可徇鄭某謙抑而變祖宗典故/耶又數日鄭公丨丨丨丨以避之主上特傳聖語王某
班列在鄭某之/上不得為永例無間親疎貴賤必送之門外陶宗儀輟/耕録武林
錢思復先生嘗言年十六七時以詩見息齋李公於州/橋寓居既拜公公答拜命坐辭之再公曰仲尼之席童
子隅坐因不敢辭徐永之先生為江浙提舉日客徃訪/之者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凡客請納歩則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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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婦人送迎不踰閾右二事可見前軰諸/老謙恭退抑汲引後進待人接物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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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子史精華卷九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