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六 中六
嗣法門人顯權等編
住台州府寧海縣廣潤禪寺語錄
長至小參舉慈明冬日牓僧堂作此字
儀中首座見曰和尚今日放參明聞而笑師
曰首座胷中藏日月慈明掌上握乾坤則置
祇如拈卻下頭註脚作麼生知他字義分明
聽取山僧一頌霛符一道賽書雲瑞應堂歬
已絕氛四海文明風不動醉眠贏得日衺曛
吳江沈君謨薦母請上堂萊衣舞罷錦堂空
三載形儀想象中葉落風冷山骨露幾人於
此見秋容蓋為心塵固壅智日難開雲去雲
來誰識長空之自在漚生漚滅那知溼性之
恆如况乎之𣦸誓靡他清霜嚴峻節口碑深
[006-0157a] 
鐫道路之石何須寶煥天章蓮蒂早結上生
之緣豈慮雲薶玉𡬾大眾與麼話會喚作看
樓打樓莫望衲僧門下過打折脚有分在且
道衲僧門下又作麼生佛祖位中留不住夜
深吹笛過蘆彎。
晚參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趙州老
子非但八十猶行脚㪅饒走到百二十歲也
未得歇脚在大眾還有為渠作主者麼出來
解嘲看良久云恁麼則山僧𠎥手行拳去也
自幼持齋身已老見人無力下禪牀。
晚參舉欽山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山云
錦繡銀香囊風吹滿路香嵒頭聞得令僧去
云傳語十八子好好事潘郎師云邃老不昧
洞上之宗奯公無違德山之子簡點將來一
人尤挂本來衣一人尚行心處路未出𣍘山
[006-0157b]
四禁在若是山僧如何是和尚家風似玉珍
不御如簧語帶悲遂顧眎左右云即今莫有
傳語底麼眾默肰乃云血染杜鵑春又過為
君那𢡽損娥眉。
詣南禪人請上堂一則三三則七生兒石女
老黃梅無角鐵牛眠少室信不及切須疑照
膽蟾光沈碧漢拍天滄海浸須彌疑得大悟
方㴱袢夏雲欺千嶂碧零秋風動萬家砧超
疑悟越玄關善財去後無消息樓閣門開竟
日閒以拂子畫一畫云正當詣南參請時又
作麼生但辦肯心決不相賺。
晚參星輝午夜髑髏穿透霛山燭滅昏宵智
眼宏開德嶠肰則風雨晦冥之夕不少而證
道為誰明星有爛之辰何多而𢍆真無一故
知因明啟悟而悟者非本諸明即暗開通而
[006-0158a]
通者詎關乎暗大眾祇如去卻明除卻暗又
作麼生是諸人開通的眼良久云歸堂喫茶
去。
除夜小參諸仁者臘月三十日到來也廣潤
寺裏且恁市果山蔬爐熏茗盌師友道𢍆話
故譚新若論閭閻編戶大有公賦勾追私租
敦逼命寄枯魚之肆身縣貸子之家天涯流
落而竛竮則父母望穿老眼獄戶長淪而淹
抑則妻孥痛斷柔腸蓋一秊之內悲情苦况
畢輳今霄故也所以古人喻爾我眼光落地
時謂之臘月三十日到來者正以此陰未謝
彼陰方生從歬所作業緣苦境一時俱見則
其慞惶怕怖較之人間臘月三十日又何啻
或相十百或相千萬或相倍屣而無算哉呵
呵大笑云肰則豈無高門巨室卿宰侯王之
[006-0158b]
家仰事無所虧俯蓄無所憾綺羅筵上錦繡
闈中鶴燄高燒龍膏澷剔金縷煙嫋嫋玉漏
度遲遲促管緐絃[仁-二+氏]謌緩版雕觴霞汎醉袂
雲飛者邪復呵呵大笑云好大哥何不與我
了辦在歬也得恁麼一回快樂去不見古有
老宿上堂眾集定乃起身作舞曰諸人會我
意不眾曰不會宿曰山僧不舍道法而見凡
夫事後來復有老宿亦上堂作舞顧眾曰諸
人會我意不諸人無對宿曰清貧常樂奇怪
諸禪德古人逴得些子𠊳爾神珠玩弄旁若
無人受用則是受用爭奈落在世諦中若是
山僧遂起身作舞曰諸人還會我意不良久
云龍袖拂開全體見象王行處絕狐蹤行者
出眾白云奉堂頭和尚命兩班勤舊即就𥨊
堂獻湯師卓拄杖歸方丈。
[006-0159a]
上堂晝金夜玉秋潦冬涸凍徹冰崖芳生杜
若風澹澹楊桺池塘雨輕輕梨華院落正紫
煙南陌麗日千門許你諸人七穿八穴築著
磕著又作麼生得一句截流萬機𥨊削瓊支
璧月嘗如昨免見杏靨夭邪榆錢輕薄飛絮
亂投簾幙喝一喝云推倒佉盧虱吒陰陽何
處拘約。
晚參紅滿支綠滿支宿雨懨懨睡起遲閒庭
華景移左右顧眎云洎被打破蔡州數歸期
憶歸期夢見雖多相見稀相逢知幾時驀下
座擒住一僧云你一向甚處去來僧擬議師
拓開歸方丈。
大悲生日印宗化士從霛峰過廣潤納疏小
參化門舒卷邈難同得妙須憑識自宗一印
千差無別共大悲月見碧潭中所以心有心
[006-0159b]
宗法有法印挈其印則寶鏡當軒達其宗則
化母在握化母在握則應不因心而應同八
萬四千母陀羅臂寶鏡當軒則明不待照而
明同八萬四千清淨寶目明同八萬四千清
淨寶目則辦魔直辦佛界之魔揀異直揀同
中之異應同八萬四千母陀羅臂則驅耕夫
之牛端令苗稼滋盛奪饑人之食必使永絕
饑虛驅耕奪食而苗稼滋盛永絕饑虛則何
難將山河大地堆作黃金該有情無情俾成
正覺辦魔揀異直辦佛界之魔揀同中之異
則豈如黃羅子經玄中記說夫自稱天地父
母神者必是貓貍野獸自稱將軍神者必是
熊熊虎豹而巳哉海印彰時森羅畢印則置
且道即今印文落抂甚麼處舉拂子云好大
眾燕子呢喃景色乍長春晝睹園林萬華如
[006-0160a]
繡海棠經雨胭脂透桺展宮眉翠拂行人首
喝一喝復舉藥山令供養主抄化甘行者問
甚處來曰藥山來來作麼曰教化還將得藥
來麼曰行者有甚麼病甘遂舍銀兩鋌意山
中有人此物卻還無人即休主𠊳歸納疏山
問子歸何速曰問佛法相當得銀兩鋌山令
舉其語主舉已山曰速送還他子著賊了也
主𠊳送還甘曰原來有人遂忝銀施之師曰
甘贄將鰕釣鼈化主貪餌忘鉤藥山亾羊而
後補牢得失未免相半同安顯云早知行者
恁麼問終不道藥山來雖有入地之謀且無
𧘂天之計廣潤若作供養主當時與他一喝
𠊳行管取大小行者疑著半生去大眾廣潤
者一喝為是荅他語邪奪他機邪與他相見
邪為復別有道理邪請簡點看若簡點不出
[006-0160b]
向道莫行山下路果聞猿叫斷腸聲下座。
晚參舉石室善道禪師一夕同仰山玩月山
指月問者箇月尖時圓相向甚麼處去圓時
尖相又向甚麼處去石室云尖時圓相隱圓
時尖相抂雲門別云尖時圓相抂圓時無尖
相道吾云尖時亦不尖圓時亦不圓師云據
三尊宿語愜仰山即得愜山僧意未抂請諸
人別下一語看一僧云逢尖即尖遇圓即圓
師不肯又一僧出以袖轉身作圓相師直打
出法堂乃自別云尖時圓相尖圓時尖相圓。
晚參勝思惟梵天問不退轉天子云天子我
常於此佛國土不曾見汝天子云梵天我亦
不曾於此國土不曾見我有汝有我展轉難
見畢竟如何見得分明去新筍看成堂下竹
落華都上燕巢泥。
[006-0161a]
虞山梅里王紹林六十請上堂大盡三十日
小盡二十九月鏡通書四月是小萬吉通書
四月又大盡訝清曆無凖殊不知月之大小
歲之餘閏悉是名言𡚶想若約當人各各歷
歷孤明者著子何止包天括地籠古絡今正
𠊳不可言說諸佛剎皆悉碎末為微塵一塵
中剎不可說如一一切皆如是此不可說諸
佛剎一念碎塵不可說念念所碎悉皆肰盡
不可說劫恆爾此塵為剎不可說此剎為塵
說㪅難以不可說算數法算諸剎塵數可知
以此諸塵數諸劫說彼壽命倍難竆何况此
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億兆京
秭垓壤溝澗正載之法所能會稽者邪以無
性故得性自抂以無命故得命自抂以命自
抂故修短任物以性自抂故真俗隨緣且置
[006-0161b]
正當自艾而蓍自蓍而𦹾作麼生薦得者著
子親切免為大盡小盡之所推遷舉拂子云
還見麼去秊梅今歲桺顏色馨香仍舊擿拂
子下座。
晚參大通智勝佛十劫坐道場佛法不見歬
不能成佛道瓮裏何曾𧺆卻鼈廣額屠兒放
下屠刀云我是千佛一數不是性燥漢大集
會上有魔王語佛云瞿曇我待一切眾生成
佛盡眾生界空無有眾生名字我乃發菩提
心捏目生華作麼三箇漢既未足觀灮諸人
莫有過渠一頭地者麼出來試說行履看眾
默肰乃云恁麼則山僧不免放行洞山麻三
斤去也七寶畫牛頭黃金為點額春晴二三
月農人皆取則寒食好新正鐵錢三四百何
故不見道鴻鵠一舉千里飛鑽雲鷂子與天
[006-0162a]
齊鳳凰不是凡間鳥為瑞為祥自有時珍重
耿兵憲請上堂分巡寧紹台兵僃副𠊳耿公
應𢖍以今朝六月六日乃其父九一徵君忌
辰特齎貲入寺修供仍命山僧陞於此座舉
揚般若用資先考覺霛山僧即也不[雪-雨/月*支]土上
加泥若夫生當聖作物覩之朝親際風虎雲
龍之盛探釋以知儒達生而知命有如徵君
芳躅誠山僧所樂道者大眾還知楚黃有耿
氏三先生也未見歬諸人想也未知山僧打
初行腳時首造商麻則聞諸無念和尚者甚
詳乃知皇明隆萬間性學復明於荊楚者由
三先生為之唱也三先生者長曰天台大司
農也季曰叔臺少司馬也次即徵君父曰仲
臺則以布衣為名儒宿學者之宗蓋其得無
師智自肰智因是大司農少司馬所自遜未
[006-0162b]
達一間者徵君幼過先生之庭長入司農之
室孝友義讓急人樂施一本自性成肰於學
無所不窺因再躓春闈度不用即銳意林泉
多從方外老衲遊日誦金剛經自課山僧比
見秦內㪅行狀及兵憲侍榻紀聞當徵君疾
革時僧俗有來省者與之問荅類機鋒踔厲
卓有楊李風諸仁者徵君是塵勞中人本渠
得力抂甚麼處一僧纔出禮拜起師𠊳打云
大眾見麼即此物非他物峭巍巍兮無空缺
活卓卓兮絕倚依佛祖因之出生真常資以
流注不如不異非色非心離自離他無抂不
抂若是夙有霛根底於此放卻身命𠊳見全
消即息全息即消全有即空全空即有遂能
不動真際散體浮幢有時示真纖塵不立或
復見俗萬化斯張出而月印寒潭沒則星沈
[006-0163a]
曉漢乃至美流芳繼璧合珠聯皆玄感夫風
雲非夤緣以要約蓋彼方空得器一去來眇
沙界於纖漚類聖贒於電拂又何生𣦸榮枯
之足論哉大眾正當恁麼時且道九一徵君
畢竟居何位次還委悉麼卓拄杖一下云大
用塵塵見勝身剎剎彰㪅有一偈掣開金鎖
玉麒麟超步玄淵自絕塵不作修文天上客
詎方獨醒汨羅人存留君子知家學去輓生
民見至仁為問餘灮何耿耿桂輪千載景常
新。
耿兵憲馮總鎮唐郡侯洎合府尊官迎師至
郡就請天寧寺陞座問嵒谷遠離國門親踐
既爾入廛垂手必當祖印高提向上宗乘請
師直指師云萬人遐仰處紅日到天心進云
清風吹玉管幾箇是知音師云大唐天子只
[006-0163b]
三人進云寒山逢拾得把手上高峰師云黃
河三千秊一度清進云記得風穴抂郢州官
衙陞座云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去即印
住住即印破意旨如何師云不是知音者徒
勞話歲寒進云盧陂既有鐵牛之機因甚一
籌莫展師云根境未空玄路抂臨岐終自泣
亾羊進云忽肰被盧陂掀倒禪牀喝𢿨大眾
又作麼生師云你試施設看進云今日人天
暜集凡聖交參箇箇有鐵牛之機人人有祖
師之印即是印即是不印即是師打云且道
賞你罸你進云一種沒弦琴唯師彈得妙師
云五彩畫虛空僧禮拜師乃云握閫外威權
殺人須用活人之劒據寰中令敕活人貴得
殺人之刀若但能殺而不能生𠊳見髑髏滿
地縱𠊳能活而不能殺未免荊棘參天就中
[006-0164a]
須是頂門眼正掌上機圓句裏明人言歬定
旨方可鋤見山之𡺴屼鏟意地之根株直得
千差一照而等平萬化皆如而絕對干戈不
動躋聖世於黃虞象魏無縣返淳風於太素
正當恁麼時坐享太平則固是畢竟承誰恩
力祇奉一人天地貴從教諸道自分權復舉
風穴因兵亂避地郢州牧主李𠊳君暜設大
會請就官衙陞座云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
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祇如不去不住底且
道印即是不印即是時有盧陂長老出問某
甲有鐵牛之機請師不搭印穴云慣釣鯨鯢
澄巨浸卻嗟[吉/黽]步碾泥沙陂佇思穴喝云長
老何不進語陂擬議穴打一拂子云長老還
記得話頭麼試舉看陂復擬開口穴又打一
拂子牧主云信知佛法與王法一般穴云𠊳
[006-0164b]
君見箇甚麼道理牧主云當斷不斷反招其
亂穴𠊳下座師云風穴據令牧主知歸可謂
龍驤虎驟鳳翥鸞翔且暮一時千秋或遇祇
如盧陂落節且道過抂甚麼處諸人若未委
悉㪅聽山僧頌出大人知見不尋常大用緐
興絕忖量經濟有權𢖍佛祖太平無象見陶
唐已將化育同天溥誰信耕漁別有鄉心境
尚存玄妙路臨岐終自泣亾羊久立尊官伏
惟珍重下座。
金剛會眾居士請上堂質逾金剛體空劫石
魚行肉肆巍巍堂堂搢笏陞階緜緜密密風
吹不入雨打不溼迅電非灮疾䨓非急浮幢
手捏成太華只一劈福德越虛空乾坤無等
匹人天贊仰莫能竆三世諸佛有口只堪挂
壁顧眎左右云阿呵呵是甚麼卓拄杖喝一
[006-0165a]
喝下座。
上堂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乃喝一喝云
一法山僧已揭示了也只如森羅萬象諸人
又作麼生印若也印得方顯一法之妙霛其
或未肰懷寶荊山徒自泣玉復喝一喝下座。
浩肰直歲化大鍋回上堂問竆音神竭躓袈
裟不隔纖豪萬里賖廣潤清灮圓㪅暜指蹤
那待杖頭衺諸餘即不問如何是清灮暜照
一句師云天高地厚日月長明進云恁麼則
法令無私人天有賴師云烏龜水底趁遊魚
進云但得爪牙利清風帀地來師云祇恐不
是玉進云即今頑鐵鑄成釜人人獲飽餐且
道恩歸何地師畫[○@廿]進云竹疎烟補密梅瘦
雪[暴-日/共+夭]肥師云未抂㪅道僧喝師云一釣𠊳上
進云和尚辠過師云山僧秊邁乃以拂子畫
[006-0165b]
[○@水]云圜陀陀㊃灮爍爍[○@尾]周萬方○韻一致
所以真俗暜入而體本無生凡聖均資而神
非有作玩無邊變弄行平等大慈富不多渠
一瓢貧不虧伊半杓日用隨諸百姓冷煖職
唯自知葢雖浩肰質稟乾剛而爐鞲親承智
者雖富矣霛鍾萬有而甄陶不廢先規故能
忘智忘機五熱炙身而恬若絕滲絕漏西江
一口以常吞大眾正當今日因圓果滿要且
如何但願東風齊著力一時吹入我門來。
赴越州大能仁寺過蜀阜訪三宜禪師眾請
上堂彩雲景裏神仙現手把紅羅扇遮面直
須著眼看仙人莫看仙人手中扇展袈裟角
云者是彩雲景舉拂子云者是紅羅扇作麼
生是仙人面青邪黃邪赤邪白邪諸仁者若
向者裏著得隻眼親見一回𠊳見人人壁立
[006-0166a]
萬仞各各常灮見歬非但山僧藏身無地要
且不被堂頭老子舌頭謾而今諸方見他尋
常東倒西攂隨處譚經演教𠊳道他少樷林
縣羊頭賣狗肉殊不知他好象箇南屏山下
西子湖相似有時水灮㶑灎有時山色空濛
有時風皺紋漣有時金波乍涌有時霞帔半
抹有時翠黛全遮你向甚麼處看他你纔擬
看時他卻將黑豆子換卻你眼睛你不擬看
時他卻將斷貫索穿卻你鼻孔諸仁者不要
看他直須自看忽肰看透自巳立地處方知
渠儂立地處知得渠儂立地處方知山僧立
地處知得山僧立地處方知拄杖子立地處
拈拄杖云知諸人立地處則易要知拄杖子
立地處則難且道拄杖子立地抂甚麼處卓
一下云盤根直透威音外佛祖還他步後塵
[006-0166b]
過寓山祁理孫為父忠敏公請對霛小參季
超居士問身騎箕尾氣壯山河正是生𣦸岸
邊事如何是出生𣦸一句師云橫身三界外
獨脫萬機歬進云莫𠊳是忠敏亾弟安身立
命處麼師拈拄杖云忠敏且置拄杖子安身
立命抂甚麼處進云恁麼則不但亾弟一人
蒙師點出本命元辰一切忠臣義士俱裂破
孃生鼻孔矣師卓一下云㪅須重下鍼錐進
云劫外風吹君國恨寂灮照破首陽心師云
猶較些子乃云蜃氣吹江夜正昏挑燈抱義
赴蛟門九重車馬千羣入萬里河山一寓存
白手無繩牽日月赤衷有血灑乾坤投身直
欲長虹化俯首鯨波一㱃吞唯我衲僧家要
且不肰奮迅來時海嶽昏一聲霹靂透千門
𣦸生夢破隨高下今古情亾任廢存兔角杖
[006-0167a]
頭挑日月龜毛拂子拄乾坤眼歬萬事流雲
過佛祖橫將一口吞肰雖如是癡人面歬說
不得夢話何故苟無殺身成仁之節槩豈能
脫𣦸以超生必有縣崖攃手之風標自不貪
生而害義大眾設有如是風標復有如是節
槩底人又教他作麼生履踐即得煩惱海中
為雨露無明山上起雲䨓。
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六
音釋
靨
益涉切音魘姿也。
懨
衣鹽切音[怡-台+電-雨+大]通作厭懨懨安也。
𦽡
莫報切音帽與
耄同惛忘也九十曰耄。
鼃
烏瓜切音哇與哇同蝦蟇屬一作䖯。
攂
盧對切音
纇與𢺢同物也。
[006-0167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