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1a] 
欽定四庫全書
明文海巻十六 餘姚黄宗羲編
賦十六
山川八
海月賦謝杰/
繄波臣之徠服矢寶目於明庭敦簵楛之遺則徼皇王
之濯靈帝嘉聲教之被訖鑒孤遐之欵誠爰命二臣以
於邁泛艅艎而東征余乃棄孥息辭弟兄耦星使趣王
[016-1b]
程出晉安道新寧駕飛亷馮大庭望洲島渉禆瀛翩然
霞舉泠如風行比中流以遥矚值華月之方升瞻彼月
兮太隂之精潮生而魄潮應而興潮侵而闕潮盛而盈
既與潮而為候自與海而相仍此善下而大彼虛受而
凝此浮天而為岸彼借日而生明此納百谷而稱王彼
從衆星而名卿滄桑以為晝夜晦朔以為死生被窮髮
而黑經閻扶而青三蝬肥而滿六鰲奠而寧魚腦滅而
减龍伯䠞而傾既㵗㵗而
亦淵淵而泠泠爰㵿㵿
[016-2a]
而皫皫復□□而熒熒儵忽異状瞬息殊形方夫崦嵫
既沒扶桑未啟光風乍融太宇轉霽下無驚濤上無㣲
翳望舒狩而升輿羿妻奔而騁轡纎阿驂乗結鄰翼衛
重輪税於歸墟合璧騰於䝉汜黄道經之碧津赤路交
乎黑齒滄嶼養魄沃焦抱珥員嶠奉規尾閭循緯碣石
薄而鳬飛之罘蕩而兎逝天墟浹而蔩長析木浮而桂
墜玉珧石華潛盗其靈海鏡方諸亦禀其氣非朓非朒
非匿非朏時五而三時八而二増潤重溟流輝萬里洗
[016-2b]
光金銀之宫湛碧珊瑚之址或縐者如縠或爛者如綺
或潔者如圭或平者如砥或好者如瑗或激者如矢或
華者如蜃或躍者如鯉或如素鳯之下池頭或如白鼉
之嬉水次或如瑶瑟之鼓湘江或如鮫綃之絢蓬市或
如寳筏度於恒河或如玉華㸃乎蒼洱或如螢火映於
林塘或如梅花落夫沼沚或浮或沉赤烏浴而淵暉或
滅或沒驪龍頷而川媚或閃或鑠電騰雲漢之墟或錯
或落斗轉明河之涘想而像之驚心駭視至於皓靈披
[016-3a]
披湲瀾生紫儼若軒帝遺珠赤水廽雪宛轉清麗射人
又若宓神歸於洛濵夜光盈盈蟾蜍在腹又若女狄暮
汲而育陽侯疾驅金虬狂舞又若澹䑓碎璧水滸須臾
浪息㣲明不波又若武皇晀於影娥皜素繽紛非練非
組又若天孫夜渡河渚靈暉煜煜萬濤増姸又若神劍
沉於鐔淵兹時兹景洵不易得水鏡空明氷壺津液玉
杵秋清𤣥霜夜碧漢臯風洄珮環淅瀝陽臺雨歇朝雲
生白以泳以遊其樂何極於是舉酒以屬諌議分韻賦
[016-3b]
詩余歌曰月出兮東方水流兮湯湯我所思兮道路長
欲徃從之兮河無梁諌議亦歌曰月暈兮知天雨海水
兮知天寒佳期逝兮衆芳䦨思羙人兮隔雲端歌竟魚
龍交奮餘景就畢滿船跧伏不寒而栗余獨怡然載賡
載繹秋水之篇明月之什一闋未終飈舉兩腋流響淜
湱排山破石馮夷邅廻天吳辟易少焉風定雲色猶黑
諌議曰羙哉色也洋洋奕奕宜諧宫商服之無斁眎彼
乗興南樓賦詩赤壁牛渚泛舟晉陽卻敵洵夷險之殊
[016-4a]
致又遐邇之迥跡奚翅大明之與爝火海若之於河伯
風穴賦王尚絅/
聞風氣為之天地之號令也必五行得令四時順序
而後八方之風各應律而至以成歲功否則變恠百
出不可具状然有正有變皆氣之為也而汝州獨有
穴又有所謂風伯者主之故又有風伯廟春祈秋報
祀饗靡闕而風時為虐余惑焉感而賦之其辭曰
倚嵩陽之二室兮瞻鴨路於隆中鬰鳴臯以西圍兮汝
[016-4b]
海灝以流東倦余游之倥傯兮聊偃息於風穴忳恒卦
之未觧兮捫予腸之百折俯千峰之白雲兮憶鈞臺之
天樂謝箕潁之鳴瓢兮媿龍山之帽落籍吹
於鼓籥
兮厯千古而互見判正變於洪鈞兮本一氣之流轉肇
醇樸於三皇之世兮煦雍熈於帝畿濯三王之清秋兮
惨五覇之凄凄入虞絃以㧞周木兮縱烈火於狂秦憫
七國之擾擾兮歌豐沛乎真人懲奸雄之狐媚兮烘一
炬於長江吹灘上之一絲兮繫九鼎於漢邦揚沙石於
[016-5a]
昆陽兮結河氷於王郎繄昔日之休休兮將誰復於爾
傷奮噫氣之餘烈兮雜氛颶於羣籟粤予今之侘傺兮
念誰為之否黍惟風伯之巍峩兮厰廟貌之凌雲惟嵗
序之迭遷兮供祀事之孔殷迓之以鸞椉兮御之以龍
軺左敶剛鬛兮右薦柔毛酌桂酒之芬烈兮錯水陸之
飫飽坐以享余之報兮一不聽余之所禱發玉囊之先
聲兮驅天末之長飊初習習以出谷兮䆮汹汹以怒號飄
忽鼓盪刺以撞兮淜滂澒湧撼以颺兮騰走石於層空
[016-5b]
歘埃沙於萬里伐巨木如朽葦兮海水為之沸起泣覊
旅之逐客兮阻京洛之征人方大火之如燬兮醨雲雷
而為屯涸農家之跂望兮鑠霖雨於垂成怖雞犬之狨
獝兮又鵜鴂之無聲園林胡以萎兮嘉穀無實而容長
唁顑頷以歔欷兮盡溘死以流亡視纍纍之足畫兮孰
知謡諑之足哀將卒嵗之何依兮望丘壠之裴徊朝遺
田之百畮兮夕頺垣之百堵顧何賴於谷中兮乃隨山
而鑿戸掩涕淚以擕幼兮雖未飽而娛懐究窮民之無
[016-6a]
知兮嗟何罪於風霾亶此穴之為厲兮何乖予之前聞
詠周南之遺風兮爰遵道於汝墳猗撫景以傷心兮徒
意逺而無旁惜衆卉以揺落兮
荃蕙其猶芳嗚呼己
焉哉甘馬革於櫪下卧牛衣於溝中跽㣲詞以伸志悲
逺游之囘風亂曰雨暘若時兮風伯之司旱魃為虐
兮匪伯之作睠而風伯兮何庸何尤曰祈與報兮厲爾
春秋天髙難頌兮民隱叵説安得帝怒兮爰塞此穴庶
㡬羣動兮其獲銷歇
[016-6b]
泰山觀日出賦申旞/
仰止兹山兮夢想平生嵗惟壬子兮余有西行道經齊
魯兮瞻望峥嶸飄然神徃兮貺焉心傾爰驅車而就之
兮指翠㣲以徂征於是景薄孟冬序猶杪秋紅樹吟風
寒禽啁啾雁盡天空雨霽烟浮爾乃振歩於紅門之麓
兮攀青磴之逶迤厯幽壑之窈窕兮怨層巒之蔽虧忘
登頓之縈紆兮恣選勝而探竒漱水簾之飛泉兮弄白
鶴之漣漪窺龍吻之㟏岈兮摩蓮峯之葳蕤既捫蘿以
[016-7a]
度險兮亦䇿杖而支疲撫秦松之霜姿兮弔漢畤之荒
圯悲御帳之虛無兮俯明堂之蕪基遡徃迹以儃佪兮
心感慨而猶夷仰睇奎婁引手可掇廽望白雲四山如
雪不堪贈持聊以怡悦爾乃躡天門之崔嵬兮陟霞宫
之岧嶤禮蓬𤣥之洞天兮覲絳節之僊朝劍佩儼其班
列兮虎豹躨跜而怒驍帝室赫奕以威神兮天妃嬉睞
而逍遥吾欲覿海日之竒觀兮驗靈經之嘗讀徧三峯
以翺翔兮留日觀而止宿魂中夜而屢驚兮恐宵興之
[016-7b]
不夙聞雞鳴而衣裳兮又虞夫繁雲之礙目起視星河
之耿耿兮愉璇霄之霽肅淟涊靖而無纎埃兮玉䋲粲
而騰煜乃𡨕心兮澄神穆誠想兮寅賔遲東方兮未明
晰㣲茫兮海濵漸赤霞兮萬里映滄波兮粼粼朱光騰
爍兮一躍驚見火山兮半輪謂曦駕兮己升乃鮫宫兮
尚淪圓輝外見兮如隔琉璃之景曜德中涵兮若㞐元
化之娠浺瀜沆瀁兮映初照以明㓕膠㵧澒洞兮浮𤣥
旻而無垠忽乾坤之低昂兮蕩漾揺空互水天以吐吞
[016-8a]
兮曈曨欲晨光呵歘以掩忽兮噓吸潮汐波浡潏而潗
㵫兮
蕩化鈞沃焦沸汩兮餞日車陽候熾威兮辭坎
㞐離水際兮登太虛將出潛兮光未舒洊上盈而下縮
兮佀欲去而躊躇俄縮極而規湧兮晴輝颺而隂氣除
馮夷廻馭兮海㝠𡨕而就沉六龍飛轡兮雲鱗鱗而鑠
金靉靅收兮暘谷罷祲晴旭䠶兮霞彩髙臨炘炎景之
照灼兮二儀開而融朗揚燎爥之光耀兮五色絢而彌
深瀖濩燐亂目矆睒而不能視兮爌熀爣閬視□
而
[016-8b]
不能任溢光華於六合兮昭物像散陽和於萬品兮惬
羣心暢流覽於遼濶兮䟽煩鬰於心胸俯九垓之茫茫
兮見萬有之茸茸逺而嵩華恒霍秀如拳石兮近而龜
鳬沂羽山如蟻封帶水辨百川之潮淙兮町畦頫千仭
之崇墉醯雞蠛蠓紛紜以徃來兮乃羣生之興亡相代
而利害相攻信乎登泰山而小天下兮倚天㧞地而為
五嶽之宗也嘆勞生之堪哀兮吾何為乎淹留望故鄉
之諳藹兮心灼爍其離憂懐親舍而惨雲飛兮氣歔欷
[016-9a]
而涕流情眷然而思歸耕兮慕曾氏之前修反初服以
勑吾身兮獲中心之所求警夙夜而惕厲兮庶以寡此
生之諐尤系曰無閡之先遐鴻濛六區之外邈難窮海
岳髙深天地中隂陽變化陶冲融晦明寒暑逓始終陽
精麗天赩太空斡旋元氣行西東遠遊何必追荒躅俯
仰堪輿適所欲人生幾何俟河清焉用倒景凌蓬瀛願
得歸田娯我情静觀無始契無名周天一息千萬程不
出户庭遊八紘
[016-9b]
衡嶽賦俞安期/
在昔黄帝辨位正疆咸取崈山表其五方湘江之隂荆
漢之陽乃有衡山位是離宫上直璣衡之度殷朱鳥之
精曰維南嶽以奠火鄉
霍為副其後匡廬佐理其旁
爾其山也逺而望之
嶒
□□崝嵤嵢㟥㟎
□嶾
亘坤絡掩天經噓雲吷霆直干乎太㣲之廷既
而入也峽崥峛崺
嵼崴㠢鬰
㠌㞤萬谷千㟚峰岑
踈密以離立岡嶺相屬而邐迤同丘共壑一雨一暘連
[016-10a]
厓接岫或隂或陽雷電冬出淩雪夏藏衆態之變譎恠
靡常理不可㑹語不及彰於是䟦碨硃蹀峭岓出礹
入嶮巇翔燕翓之道蟠蛇廽復之蹊驟瞻已絶屢覸
若迷既前征而後折亦陟隆而降卑畢厯夫磍碬之□
䃡始逮乎厜㕒而上躋斯乃赤帝之所幸祝融之所棲
彼
羣有而特上孰下載者而並之𦍑獨立以頫仰恍
履地首而巾穹窿肆馮敻以遐矚信目至而地窮川九
向以九背嶺五伏而五崇九嶷負百粤而禮極江漢領
[016-10b]
九派而朝宗介巫黔而辨巴徼越南訛而延暑門夜日
觀乎海澨極星指乎地中其邇察兹山之全形度脉絡
之終始零陵挈其首洞庭濯其趾右掖夫夷之流左㪺
瀟蒸之委周環計之何啻八九百里其峰則岣嶁别起
紫葢爭髙石廩一闔天柱雙標芙蓉轢乎靈藥軫宿之
壓瑰霄雲宻與雲楚旅列靈禽與翠鷲同翲耆闍状類
乎竺國安上名托乎仙曹金簡暎慧日而相耀屏障倚
雲居而周旋蓮花冠青岑之上華葢導白石之前惠車
[016-11a]
所棲之煉玉劉根晚遯之仙巖以逮白馬廻雁吐霧煙
霞毛女巾紫碧岫日華雖羣形之殊肖孰不奮倜儻而
矜瑰異其鴻鉅以列名者總七十有二巖有黄帝之特
室神禹之齋房雞公九子夕陽夜光壇有蒼王白璧洞
有朱陵抱黄又多仙靈之寄托化人之經行類傅㑹以
建號者致不可乎具詳其水則演㴸
浩漻㳁滮
滮沜沜沏沏氻氻始滭沸以瀎㴽既潨澴以急疾渗漉
則潛潤乎弱土歕薄則觸聲於危石或下墜若絡絲或
[016-11b]
上縣若飄帛或盪爛分流或潝濞相激百潭瀦而淵渟
千谿劃而溭淢池不墨而成黟泉不□而為碧靈澗不
雨而㴻溉雷泓不流而塴湱其石則硱磳䂺䃎
磊
砢凌兢砐硪傾若待扶聚若鳩族譎者鬼栽巧者神琢
中有五金之璞維繳之碧礜□雲母青艧絳砂𤣥䃜碧
砮青磷赤磏碝磩礇
其木則杉梓娑羅枉棃楮㮿楓
楢栗㯶椿檜櫧㮨鬼桃女貞桂桹榧漆郁郁芬質維檀
及榓徃徃而是匪松伊柏堙塹葢顛黝黝鬰鬰噫氣類
[016-12a]
槖鑰之懐風夾道若㫋幢之障日挟響則萬壑同鳴吐
蕚則千丘互色若夫産於深谷植自平原葉糾夾而□
□栙直上而森棽短猶數仭脩或十㝷至於踈立□峑
托根阞石本澁縮而不長枝倍之以横出
蜷擁腫□
椸曲屈紛綸不一其有萬年之松枯使活之千年之竹
截甑可炊小而矩者中杖可攜青黄之精珊瑚之芝木
石之耳芋蕷之魁餌之澤悴兼可調饑又有紫茜可染
龍鬚可編蔊綴厓石荈編沙
神農所嘗之藥羽釋所
[016-12b]
藉之粻諸莫不亘深而冒迥茍至者咸得而可將逮夫
瑶荑金卉琳腴玉漿赤瓊之髓五石之英太上所秘山
祗是䕶非棲心杳冥之輩窮跡靈奥之區者夫孰得而
可遻獸則黄斑之狼白銀之麏𤣥猿青
兔鹿麂麖鳥
則白鷴蒼鵠黄雀鸕諸鴒鵖鸅鸆鷩鴺鷓鴣羽不吝飛
蹄不吝趨各逍遥於幽突隨所赴而寧居其諸幽恠弛
張䕫罔跳嘯執書之老翁鳥颺之年少類齊諧之所編
然犀之所照實談之而匪經將述之而寡要其宫室則
[016-13a]
赤帝之居顝為豐傑儀紫宫以繚垣法象魏而表闕飛
樓岑疊乎四隅輦路矢行乎八達入南端歴左掖歩彤
墀納文石金神提鋭而旅陳玉女捧匜而分侍恭禮垂
旒洋洋在位目一其瞻心雪其穢容不肅而自莊精不
顓而自萃既其覽穹殿之鴻麗又目駴而心驚肇規制
之區畫儷峰數而作程崇以七十二尺列以七十二楹
文梁霓起以夭矯華榱蝟集而縱横綺錢周網層楶相
承鏤以四荒之獸倒以玉井之英朱塗電散彩飾霞蒸
[016-13b]
腑爣閬以
嵟赫赩爓而晶熒乃其長廊九十六翼首
自端闈旁抵寢室紺碧其材繡繪其壁凡遊閒燕樂優
俳戯劇振帙披圖擊鞠博奕農作女紅樵採漁弋楊杵
搗衣轆轤井汲加以奩香篝衣嬪御上直罔弗曲摹其
形態殚恊榘乎洞清之筆其前環以百家之市其中貫
以三條之術右弼釋氏之寮左輔黄冠之宅二教並居
同門異閾粤自軒遊之駕虞廵之蹕以至舉柴而望及
乎遣使宣臆加帝王之尊稱比公衮之上秩庪縣牲牲
[016-14a]
埋瘞圭璧禮以赤璋藉用茅席盛典於是乎臻百神於
是乎集靈臺侈於𤣥文寶洞宣於玉笈古今告饗之辭
猶載穹碑之勒故屢易受命而不忒故昔盛時睠彼圖
經萬夀靈虛安寶玉清光天銓徳九真黄庭若此者稱
宫建九為觀十八浮圖之居五十四刹及樓閣亭榭書
室講堂靈樞神屋竹院松房謂鴻紛而屹峙鬰被谷而
彌岡錯金碧於蒼翠侔乎甘泉與林光慨今昔之夐殊
返太始之鴻荒間新基而古號亦稱存而若亡廬偃
[016-14b]
壓十九付於無何有之鄉乃若方廣昉於天監上封改
於隋煬嶽麓䕃於星沙鴈峰起乎衡陽楚安垂明月之
下寳勝列香爐之傍白鹿踞武陽之里白鶴棲崇嶽之
鄉龍横覺海雞鳴上方雙峰浄居七寳大明道林崇果
髙臺清凉爰及西明南臺福昌福嚴衡居㑹善天臺祝
先法輪多寶雲封湘南化成花藥攝授白蓮豈中墜而
末舉抑大圯而小延寧無肇建于後亦有盛踰乎前計
十存其七八而鐘磬之聲猶相聞焉其若登山海印衍
[016-15a]
宗石頭或有賜號隋主服役金門嬾殘思大林公十八
僧之儔又若白膠辟榖於雲隱雙子擷秀於靈芝太㣲
太案並依金母之殿景童丹霍分卜石室之棲帝女感
𤣥皇而飛遯華存慕至道而宅兹禮正飯靈草而顔駐
道全駕仙驥而軀飛赤精授經壇上郁之諷誦靈臺二
薛前後以息駕鳯仙幽獨而杜機彌明靈期廖師三清
之儕以棄俗為教居山為藪師清静而友太和家彼岸
而户浄土神臯靈窟固其所也穹厓邃壑亦其主也然
[016-15b]
自夏載探玉字之册發蒼水之司剜鳥跡之碣紀治水
之辭及周之譲王采藥臻斯其後懐竒抉異之偉士逃
虛傲世之仙才司馬浮湘而至向禽結侣而來於以覯
决雲之㑹而得遂采霞之懐鄴侯英國劉氏三之若其
類也皆繭趾黧顔抗險梯艱里土或萬挾糒彌年或僻
居茹苦或冥索罹顛豈非兾僤詭之倘遇而神秘之或
宣参大塊之羣變易眸目之恒觀也哉乃有菰蘆之鄉
縫掖之士㓜沈六義之淵壯結五嶽之志嗤婚嫁之待
[016-16a]
畢乗䈥力之未瘁至自闕/ 天門之月焉逄敦牂之嵗
始歴其一未覩其四意者較夫嵩華之與泰恒亮非𨽻
其左次綴徃哲之闕章併作頌而告之大庭氏之帝曰
天作有崈望禮既隆百神既同維南之宗誕裒厥靈靈
亦駿發蕃育萬物物亦昌達煌乎帝靈火德是興降昭
厥禎以畀我文明异顯帝德有炳有蔚華予之國黄離
永吉
[016-16b]
明文海巻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