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1a] 
皇明文衡卷之九十七
祭文
禡牙文 胡翰
維歳甲辰正月某日淛東行中書省右丞李某以淸酌潔牲
禡于大牙之神惟國大事曰祀與戎凡我有衆罔敢弗恭在
昔草昧誕啓武功涿鹿揚靈牧野奮庸承天休命惟神是崇
於皇漢祖奄起沛豐申嚴秩禮丕顯軍容百王繼軌庻士承
風伊予不武荷國委寄授越端闈摠干東裔列城効順群醜
慕義匪曰子能實神之賜赫赫靈旗道揚神威天日清照風
雷厲飛睽睽萬月具瞻指揮何揮不躍何指不披薄海內外
日所出入憺其於鑠罔不震讋肆于將士一乃心力鞠躬將
事不越咫尺春酒旣嘉潔牲孔瞃是用昭假令典有則神其
[097-1b]
監之尚永我翊宣我神武祚我明德削平僭亂佑我民物如
周如漢如古有國登干至治報祀罔極
祭胡先生文 蘇伯衡
嗚呼仲申良金美玉庻足以方公學術之精純商鼎周彛庻
足以擬公𫐠作之古雅惟嚴毅以自持曾毀譽之不假故不
合者甚多而合者恒寡方年歲之壯盛侣麋鹿而在埜逮景
迫於桑榆乃
聖主之遭逢承特招之 明詔邇淸光於 九重體右文之
至意振教鐸於一邦及元史之纂修遂大筆之獨當叅公論
以褒貶深上契於 宸衷然而寳懷而不售材蓄而不試代
言顧問
上雖注意於柄用引年乞歸公則必行其素志得不以聲譽
[097-2a]
之隆吾所謂富而不在乎禄之豐道德之䆒吾所謂貴而不
在位之崇不然旣俞所乞拂䄂而還長山之下竹林之間僦
屋以憇貸田以耘非樵牧以爲伍則猿鶴之同群亦獨何樂
而志氣欣欣嗚呼仲申意謂百齡以重鄉郡何斯文之寡佑
嬰微疾而遽病昔者相過塞坐書詩英俊在列笑談塵揮今
者之來室是人非帷交塵網庭暗履綦嗟距公之云沒曾居
諸之幾時慨夫事之殊異忽乎巳至於斯更一二歳徴文獻
於門墻者何從仰其音徽牧牛羊於丘壟者誰復爲之呵撝
又况一紀必世乎此吾黨所以重反𬒮而歔欷也雖然生必
有死盛必有衰猶旦有夜理固若兹惟古聖賢其身雖沒而
其名永埀者亦惟托德業與文辭公之所藴固不見於設施
公之所作則與古人而竝馳其味也雋其聲也希大篇短章
[097-2b]
細書深刻者有不家傳而人誦之然則公固自有沒而不堙
者存矣吾黨嘘唏又奚以爲聊緝此言以侑一巵蓋不獨慰
公於九京亦將塞後死者無窮之悲嗚呼仲申以爲是乎以
爲非乎
爲廖干章祭常忠武玉文
永忠昔與伯氏有衆一旅知天命之有在爰委身於
眞主奔走禦侮目彼淮土方艱難險阻之備嘗豈自意得見
王於和陽之滸立談之間分投氣合有如肺腑余亦不自知
其何以同事戎行至于今蓋十六寒暑惟王文武全材有力
如虎雖猛將之盈庭孰英風之敢擬况於余孱弱而敢與王
齒毎受 命從征輙忘其懦怯而相與掎角者寳思附乎驥
尾至於奬率六師灑掃九宇上以報答
[097-3a]
聖明下以乂安遐邇則王之所自許今南征北伐日闢地千
里混一之功佐運之勲震今而耀古眞可謂不負平生之語
矣何堂堂山立之軀遽奄忽其蟬蛻將下民之無禄抑脩短
之有數然王之表表者固雖死猶生而聲名與國同休於千
萬世也余之歔欷而涕泗交墜則念情好於疇昔感幽明之
異路而巳耳於乎哀哉
祭淛江潮神文 謝肅
呉越之交浙江中界吐吞海潮或小或大滔天沃日雪湧霆
轟馮其氣勢必有神靈烈烈伍王素車白馬倐隂而陽與濤
上下赫赫武穆稱呉越王射潮使伏鐡倚若春二王攸止妖
遁鬼匿陽侯海若亦率乃職我維司憲偕彼同寅奉
天子命將按八閩群黎是綏百司是紏頑廉懦立風俗再造
[097-3b]
鎮鑄一方實在此行道出淛江駕以舽艭惟神祐我濤波不
驚蛟龍黿鼉滅跡濳形太虚空闊山川清羙長風送颿一日
千里峩峩閩關不遠伊邇省風問俗使節戾止賴神之休去
險卽夷一觴是奠神其受之尚享
祭誠意伯文 呉公願
維元政之失馭兮豪傑奮其竝興驅齊民使荷戈兮銷鋤犁
以爲兵勝負迭其相乘兮弱之肉而强是食競侵畧以僭竊
兮紛盗據乎南北塵滃滃兮而昧目兮燄炎炎而漲天計剽
殺爲功庸兮孰黔首之汝憐翳穹蒼之念亂兮實挺生夫
聖明擐仁義爲甲胄兮嬰忠信以爲城江淮翕其景從兮頋
瞻金陵而是都豈有君而無臣兮疇啓予之雄圖惟先生之
壯志兮夙藴皇王之學鄙管樂之陋或往兮謂伊吕之可作
[097-4a]
神諒兆於幾先兮吾將察夫璿璣覩王氣之攸屬兮知
帝命之所歸虎嘯谷以生風兮雲出岫而隨龍鬱予衷之耿
耿兮舎
聖人其焉從應■聘命以効忠兮驩契合於諾唯神籌秘計
不可以言喻兮恒决勝於千里彼僞漢之搶攘兮舳艫肆其
橫江陳我師於彭蠡兮殪封豕於莊浪長軀直秪其巢穴兮
循豫章而東之蘄黄與鄂嶽兮固風靡而無遺先聲讋兹兩
浙兮復禽張而繫方操破竹之形勢兮七閩惴其敢當聞西
北鄙之人兮曰奚爲而後我征不庭而撫順兮不再鼓而俱
下雖天道之助佑兮亦將軍之用力也發踪跡以指示兮允
先生之成績也
皇錫爵以酬勞兮位次亞夫公侯効子房之勇退兮願從赤
[097-4b]
松以遨遊胡二竪之搆患兮動
宸衷之憫惻
帝曰卿其遄歸兮卑優游於祿食 賜絲綸以褒羙兮示■
睿眷之不忘駕蒲輪以言旋兮桑梓賁其寵光仁者必得其
夀兮諒理數之可推謂隂騭之獲報兮宜愈享於期頥泰山
頽而梁木壞兮忽溘焉其云亡不愸遺於一老兮使斯文之
遽喪古之人圖夫不朽兮惟立功與立言建茂勲於開國兮
况著述之必傳秉二羙而竝載兮流芳藹於靑史永鴻名於
無數兮亘萬古其猶不死嗟鯫生之多幸兮望餘光之有年
曩叨班於朝著兮沐数載之嘉言承 恩例以聮歸兮敢景
行於先哲偕同心之友朋兮敬瓣香之是爇登瘠牲干凡爼
兮崇淸沽之盈觴匪飮食之足尚兮庻至誠之馨香菊采采
[097-5a]
而垂華兮露泠泠而淒其靈惝怳之不昧兮魂髣髴而來思
尚饗
告山川壇文 葉砥
維洪武年歲月朔日榮祿大夫同知大都督府事南雄侯趙
某今遣某官謹以潔牲醴幣昭告于 山西闔境山川之神
曰惟靈秀氣所鍾流峙成質長養萬物潤澤群生爲利甚漙
其功不細於赫厥靈實奠兹土風雨以時民物以阜災癘以
消盜賊以弭山寧川謐是曰神職 國之盛典報祀維時乃
崇壇墠乃潔牲幣其或不然曷庸神爲蠢兹殘酋烏合其衆
嘯聚巖崖如魑魅然屢勤王師迄無所獲急則獸奔緩則蜂
聚擾吾赤子掠吾土毛爲時害者獨在于斯堂堂
天朝萬邦職貢東漸西被聲教旁敷云胡兹境稂莠弗除
[097-5b]
天子曰咨爾往視師載掦我武必殱厥魁我臨我衆旣戒以
誓用祭明神祈爾隂佑敢告
祭宋景濂先生文 方希古
公之量可以包天下而天下不能容公之一身公之識可以
鑑一世而舉世不能知公之爲人道可以陶治造化而不獲
終於正寢德可以涵濡萬類而不獲蓋其後昆其所有者皆
衆人之所難勉而未嘗自以爲足其所遇者皆衆人之所難
處則快然委命而不置乎慼欣此公之所以跨越前古抜彚
超倫控宇宙而獨立後天地而長存者乎世烏足以知之徒
傳誦其雄文執其詞者惑其意得其似者失其眞彼好慕者
且若此又何怪乎臧倉與叔孫宜文公之厭斯世而不居甘
遠跡於峨岷蓋將弔重華於九疑唁屈子於江濵而不忍汙
[097-6a]
乎流俗之埃塵也然則公固以死生榮辱爲夢幻得失毀譽
爲浮雲六合之內孰非其第宅薦紳之士皆若其曾玄尚何
窮逹之足云乎吾獨悲歎而不止者上以憂乎斯道下以憫
乎斯民愧受恩而未報懼來者之無聞嗚呼哀哉公其舍此
而安之豈其與形俱逝與物同泯乎吾猶髣髴見公騎風馭
氣鞭日月而叱星辰遨逰乎崑崙之野出入乎無窮之門是
蓋處乎世者止七十有三年而不死者不知其幾千萬春其
遇乎人者雖若艱危而可痛而樂乎天者不可數計而具陳
而吾猶噭噭哭于山巓與水濆是皆公之所笑而奚能酬教
育之厚恩嗚呼哀哉列泰茟以爲殽注滄海以爲樽吾知公
之不我顧而庻幾可以報公者習其所聞以求不負乎明訓
行其所得以冀有益於黎元酹皇天與后土尚同鍳乎斯言
[097-6b]
祭王原采文 楊士竒
於乎先生之學聖賢是師先生之行綱常允持先生之心金
石其貞先生之志雪霜其明浩然歸全乗雲翩翩我懷先生
崇山長川桐川之藏旣固且深遥致觴奠神乎其歆
祭少師東里楊公文 黄淮
嗚呼公之德業文章簡在 宸衷播聞中外煥若日星之昭
晣固不待區區賛美之蕪詞然而公之於我也道義交情終
始無違苟不託之於觚翰曷以致夫感仰之私淮自筮仕以
來五十年于兹升沉榮辱與時推移厥𥘉承乏職兼兩制僚
友之中公尤我知情之相孚堅如膠漆事之可否信若蓍龜
建夫 鸞輿北狩
靑宫監國愼簡宫僚以勵翼惟我與公而相依異體同心合
[097-7a]
轍竝趍獻可替否一出于正竭謀殫慮靡憚勞劬晉錫便蕃
光照倫輩百責所萃曾莫敢攴夫何人事之錯迕豈料災禍
之荐罹公方入對
明廷旋復釋還故職我則拘幽圜土一滯十稔有竒常承憫
惻之念屢餽藥食之資詷我音耗撫我癡兒綢繆懇悃乆而
不衰忽沾 湛恩之汪濊聿起涸轍之枯魚復聮𥚑而接佩
同振迅於亨衢何予孽之未殄遽攖患而遄歸莫致寸忱之
報空馳尺素之書俄聞凶問歘然遠至使予拊膺躑躅北望
而呼號沾衣𬒳靣洒涕淚之漣洏嗚呼哀哉公年八十壽亦
云多奚必耄期然而淮獨爲公痛惜者不在壽之崇卑嗟惟
冡嗣悖嚴訓而淪惑致䧟身於危機由是積憂而成疾徒懷
憤懣而莫追幾使垂成之偉繢止乎一簣之有虧幸遇
[097-7b]
皇上恢宏天地之大德眷念 先朝之舊臣其在告也 賜
璽書以慰釋其蓋棺也隆贈䘏以加 恩公之哀榮始終斯
亦可謂全矣復何言焉關河邈悠緘辭致奠矯首文江豈勝
瞻戀嗚呼哀哉尚享
祭兵部尚書陳洽文 金㓜孜
惟公之生性行貞純忠謹謙和翼翼恂恂𥘉以才薦首列近
侍繼典銓衡載職大理夙夜弗懈惟明惟公寔稱委任仰副
宸衷交人梗化肆造叛逆公賛元戎屢效勞績閲歷二紀撫
鎭炎陬累征不靖惟公懷憂寧橋之役公謀旣善彼拒弗納
失在輕戰師徒爲衂冦勢披猖惟公秉義奮氣彌剛公蹈白
刃如履平地一心爲國有死無貳孤忠偉節日月爭光凜凜
英風振于遐荒公死如歸 國有懿典生著榮名殁尤光顯
[097-8a]
稽行錫謚 恩䘏有加命子以官鸞誥寔華予忝交游夙敦
情好公旣永逝益增悲悼有殽載爼有酒盈樽一觴致奠靈
爽如存
祭呉司業文 楊溥
嗚呼吾友其亡矣夫知吾友者重爲古道惜也古之學者守
道不貳世或雜以異端吾友非周孔之道未嘗形諸語言古
人愼於交際世或以辭色取合於湏臾吾友非道同德合黙
黙自如人惟驕矜恥於服善去道爲益遠吾友人告之過則
引咎自責不假乎強勉古人以直道爲心世或務智術矯致
物情吾友之待人則惟其誠人皆知古人爲可師惟其溺於
利欲或不免於支離吾友視之雲霄羽毛江漢流澌故其發跡翰
苑師表成均而四海交游六館之士皆儗於古人也使人皆
[097-8b]
吾友則無懷葛天唐虞三代惟人不吾友而後彼此町畦始
終芥蔕予與吾友託交三十年道義之篤會不以夷險而變
遷予昔南歸謁公於乆别之餘篝燈夜語曾不足以盡區區
及予北往承途之便知吾友之遽亡雖萬千艱難亦當一見
嗚呼吾友亡矣予何能淑言不盡情望風而哭
祭柱國平江恭㐮侯陳公文 周忱
嗚呼公之器量超出乎衆人之表公之忠義深結乎
主上之知受
三朝之眷倚提十萬之雄師渉川航海智勇竝施内則足倉
儲於天府外則耀聲烕於邉夷晚居東楚兼任保釐冀兵民
之緝睦務鎭静而撫綏况乎笑談尊爼淹貫書詩當吐辭而
發論咸卓絶而瑰竒此又縉紳君子之所同仰豈獨介胄之
[097-9a]
士愛戴而歸依忱末學無似德菲位卑辱忘年而託契常與
進而不遺毎轇輵於議論必更僕而移時謂之知巳胸臆匪
凡人之可窺轉般有法公欲與我
畫而同爲海運有鐸公
欲屬我編次而序之事未及就言猶在耳别僅兩月而公奄
及於大期嗚呼是可哀也已㑹通之河漕運攸資曰垻曰閘
曰堰曰堤後千百世覩公之蹟者雖庸人孺子亦將感慨而
懷思矧我同事得失相規一旦永訣安得不灑涕而歔欷公
之爲國臨絶不衰潰表所奏公爾忘私進爵錫謚
天恩疊推公有令子克紹靡違去歲此月陪公北馳
天子有詔同趍丹墀今我復往公不可追艤舟淮浦瞻望靈
帷爰感今而念昔致薄奠而陳辭公兮不昧鍳我傷悲
祭岐男文 錢溥
[097-9b]
嗚呼自吾之使交南也汝與弟嶧皆力疾迎至于楊州比歸
自交南也而嶧巳死矣吾旣哭之而來京汝復送至于楊州
見汝體羸氣弱不宜以卽遠遂留汝就醫于東吴豈期别踰
半載而汝亦死矣嗚呼痛哉向吾同使事者四人或鍾瘴癘
之疾或愆使命之宜皆悒悒不自安而吾獨少此二患豈天
欲奪吾二子而俾之以苟全邪抑吾寔不德而致天之殃吾
後邪不然何間關萬里之險勞苦一載之餘而吾二子之禍
不一免也嗚呼痛哉初汝以兄治家有弟尚幼故獨從侍於
我者乆毎歳時稱壽坐我夫婦于堂上具觴豆率妻女升勸
盡驩而退衣冠楚楚然眉目皎皎然爲可愛嗚呼今復得有
是乎吾毎朝退汝必升堂致問暮則祗候于門或稟命而出
應時以歸氣象雍雍然言論欵欵然爲可喜嗚呼今尚得見
[097-10a]
是乎汝年十四五卽能詩綴文徃徃出諸長者右卿士大夫
見之慮有少年高科之不幸豈十載四舉皆阻干病病曰深
學日篤尤冀脫晦而嚮明成大器于晚就去年哭汝弟猶曰
汝在也而今又哭汝矣嗚呼尚復誰可望乎言念及此痛裂
于心則天下之痛尚孰有甚于我哉汝於丙子冬生一子啓
定而夭繼而生二女以兄之子啓賔爲之後二女則取赴京
來教養之以待成不知汝稟此明秀之質懷此抑欝之志而
精靈所在復念爾父毋兄弟乎念爾妻女乎化爲祥雲列星
而上燭乎殞之於地者爲金玉乎爲仙芝靈草乎吾皆不得
而知也吾今寢不成寐言莫能文遣家人告汝兄以葬期復
書此以祭汝汝能假之于夢寐以告我乎嗚呼痛乎哀哉尚
饗
[097-10b]
翰林院祭李文逹公文 劉定之
公生中土河獄降英魁鄉對 廷際于 聖明
宣廟擢材
英皇授職遂由宰屬荐陞華級諸部乃佐黃閣乃居天順返
正日賛訏謨公之事
主有始有卒
𥙿陵復土甫終遏密公亦徃矣 龍髯追擧乘彼白雲仙馭
乃叅公之事親封以孤保父子横玉以至于老旣送考終遽
從九原忠孝克終其曷如焉
天子念公贈謚葬䕃朝行惜公弔賻哭臨矧僚與屬永訣顯
幽陳辭靈几以侑醪羞
祭薛文清公墓文 胡謐
[097-11a]
於乎世有所謂義理詞章之儒其學異趍也而公則因文見
道深味其腴觀公讀書兩錄益充乎其有餘也又有所謂道
德功名之士其心異致也而公則實與位稱不少爲累考公
歷官諸績殆確乎其無愧也若公者雖古人爲難能而謂今
世之易得邪是宜
朝廷倚之爲輔弼薦紳視以爲矜式也而謐小子雖夙厪山
斗之仰且幸出於門下然未獲執摳趍以承一日之誨益也
詎意自公請老而歸而遂成永隔邪此豈特謐小子之不幸
而實斯世斯文所共惜也兹謐持節西來過公墓下不能不
感今懷昔徒稔九原之長噫也於乎龍門之陽其山蒼蒼其
水湯湯公之流風餘澤尚將同其永長矣乎謐庸俾有司祠
諸學宫以與鄉之漢太史令隋文中子諸賢後先而相望庻
[097-11b]
幾英靈千載萃止一堂以益增乎山川草木之光爰復失詞
以告跽獻此觴匪展謐一人之私蓋將廣觀法於郷邦伏惟
尚饗
皇明文衡卷之九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