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a] 
白虎通徳論卷第八
臣班 固 纂集
情性
情性者何謂也性者陽之施情者隂之化也
人禀隂陽氣而生故内懷五性六情情者静
也性者生也此人所禀六氣以生者也故鈎
命决曰情生於隂欲以時念也性生於陽以
理也陽氣者仁隂氣者貪故情有利欲性有
仁也五常者何謂仁義禮智信也仁者不忍
[008-1b]
也施生愛人也義者冝也斷决得中也禮者
履也履道成文也智者知也獨見前聞不惑
於事見微者也信者誠也專一不移也故人
生而應八卦之體得五氣以爲常仁義禮智
信是也六情者何謂也喜怒哀樂愛惡謂六
情所以扶成五性性所以五情所以六者何
人本含六律五行氣而生故内有五藏六府
此情性之所由出入也樂動聲儀曰官有六
府人有五藏五藏者何也謂肝心胏腎脾也
[008-2a]
肝之爲言干也胏之爲言費也情動得序心
之爲言任也任於恩也腎之爲言冩也以竅
冩也脾之爲言辨也所以積精禀氣也五藏
肝仁胏義心禮腎智脾信也肝所以仁者何
肝木之精也仁者好生東方者陽也萬物始
生故肝象木色青而有枝葉目爲之候何目
能出淚而不能内物木亦能出枝葉不能有
所内也胏所以義者何胏者金之精義者斷
决西方亦金成萬物也故胏象金色白也鼻
[008-2b]
爲之候何鼻出入氣髙而有竅山亦有金石
累積亦有孔穴出雲布雨以潤天下雨則雲
消鼻能出納氣也心所以爲禮何心火之精
也南方尊陽在上卑隂在下禮有尊卑故心
象火色赤而銳也人有道尊天本在上故心
下銳也耳爲之候何耳能遍内外别音語火
照有似於禮上下分明腎所以智何腎者水
之精智者進而止無所疑惑水亦進而不惑
北方水故腎色黒水隂故腎雙竅爲之候何
[008-3a]
竅能㵼水亦能流濡脾所以信何脾者土之
精也土尚任養萬物爲之象生物無所私信
之至也故脾象土色黄也口爲之候何口能
啖甞舌能知味亦能出音聲吐滋液故元命
苞曰目者肝之使肝者木之精蒼龍之位也
鼻者胏之使胏者金之精制割立斷耳者心
之候心者火之精上爲張星隂者腎之冩腎
者水之精上爲虚危口者脾之門戸脾者土
之精上爲北斗主變化者也或曰口者心之
[008-3b]
候耳者腎之候或曰肝繫於目胏繫於鼻心
繫於口脾繫於舌腎繫於耳六府者何謂也
謂大腸小腸胃膀胱三焦膽也府者爲藏宫
府也故禮運記曰六情所以扶成五性也胃
者脾之府也脾主禀氣胃者榖之委也故脾
禀氣也膀胱者腎之府也腎者主瀉膀胱常
能有熱故先决難也三焦者包絡府也水榖
之道路氣之所終始也故上焦若竅中焦若
編下焦若瀆膽者肝之府也肝者木之精也
[008-4a]
主仁仁者不忍故以膽斷也是以肝膽二者
必有勇也肝膽異趣何以知相爲府也肝者
木之精也木之爲言牧也人怒無不色青目
脤張者是其効也小腸大腸心肺府也主禮
義禮義者有分理腸之大小相承受也腸爲
心肺主心爲皮體主故爲兩府也目爲心視
口爲心談耳爲心聽鼻爲心嗅是其支體主
也喜在西方怒在東方好在北方惡在南方
哀在下樂在上何以西方萬物之成故喜東
[008-4b]
方萬物之生故怒北方陽氣始施故好南方
隂氣始起故惡上多樂下多哀也魂魄者何
謂魂猶伝伝也行不休於外也主於情魄者
迫然著人主於性也魂者芸也情以除穢魄
者白也性以治内精神者何謂也精者静也
太隂施化之氣也象火之化任生也神者恍
惚太隂之氣也間棇云支體萬化之本也
壽命
命者何謂也人之壽也天命巳使生者也命
[008-5a]
有三科以記驗有壽命以保度有遭命以遇
暴有隨命以應行習壽命者上命也若言文
王受命唯中身享國五十年隨命者隨行爲
命若言怠弃三正天用勦絶其命矣又欲使
民務仁立義闕無滔天㴞天則司命舉過言
則用以弊之遭命者逢丗殘賤若上逢亂君
下必災變暴至夭絶人命沙鹿崩于受邑是
也冉伯牛危言正行而遭惡疾孔子曰命矣
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夫子過鄭與弟子相
[008-5b]
失獨立郭門外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一人其
頭似堯其頸似臯繇其肩似子産然自腰以
下不及禹三寸儡儡如䘮家之狗子貢以告
孔子孔子喟然而笑曰形狀未也如䘮家之
狗然哉乎然哉乎
宗族
宗者何謂也宗尊也爲先祖主也宗人之所
尊也禮曰宗人將有事族人皆待聖者所以
必有宗何也所以長和睦也大宗能率小宗
[008-6a]
小宗能率群弟通於有無所以紀理族人者
也宗其爲始祖後者爲大宗此百丗之所宗
也宗其爲髙祖後者五丗而遷者也髙祖遷
於上宗則易於下宗其爲曽祖後者爲曽祖
宗宗其爲祖後者爲祖宗宗其爲父後者爲
父宗以上至髙祖宗皆爲小宗以其轉遷别
於大宗也别子者自爲其子孫爲祖繼别也
各自爲宗小宗有四大宗有一凡有五宗人
之親所以備矣諸侯奪宗明尊者冝之大夫
[008-6b]
不得奪宗何曰諸侯丗丗傳子孫故奪宗大
夫不傳子孫故不宗也䘮服經曰大夫爲宗
子不言諸侯爲宗子也族者何也族者湊也
聚也謂恩愛相流湊也生相親愛死相哀痛
有㑹聚之道故謂之族尚書曰以親九族族
所以九何九之爲言䆒也親踈恩愛究竟也
謂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者謂父之
姓一族也父女昆弟適人有子爲二族也身
女昆弟適人有子爲三族也身女子適人有
[008-7a]
子爲四族也母族三者母之父母一族也母
之昆弟二族也母昆弟子三族也母昆弟者
男女皆在外親故合言之妻族二者妻之父
爲一族妻之母爲二族妻之親略故父母各
一族禮曰惟氏三族之不虞尚書曰以親九
族義同也一說合言九族者欲明堯時俱三
也禮所以獨父族四何欲言周承二弊之後
民人皆厚於末故興禮母族妻之黨廢禮母
族父之族足以貶妻族以附父族也或言九
[008-7b]
者據有交接之恩也若刑侯之姊覃公惟私
也言四者據有服耳不相害所異也
姓名
人所以有姓者何所以崇恩愛厚親親逺禽
獸别婚姻也故卋别類使生相愛死相哀同
姓不得相娶皆爲重人倫也姓生也人所禀
天氣所以生者也詩云天生烝民尚書曰平
章百姓姓所以有百何以爲古者聖人吹律
定姓以記其族人含五常而生聲有五音宫
[008-8a]
商角徴羽轉而相雜五五二十五轉生四時
故百而異也氣殊音悉備故殊百也所以有
氏者何所以貴功德賤伎力或氏其官或氏
其事聞其氏即可知其所以勉人爲善也或
氏王父字何所以别諸侯之後爲興滅國繼
絶丗也諸侯之子稱公子公子之子稱公孫
公孫之子各以其王父字爲氏故魯有仲孫
季楚有昭屈原齊有髙國崔立氏三以知其
爲子孫也王者之後二稱王子兄弟立而皆
[008-8b]
封也或曰王孫上稱王孫也堯知命表稷契
賜生子姓臯陶典刑不表姓言天任德逺刑
禹姓姒氏祖以億生殷姓子氏祖以玄鳥子
也周姓姬氏祖以履大人跡生也人必有名
何所以吐情自紀尊事人者也論語曰名不
正則言不順三月名之何天道一時物有變
人生三月目煦亦能笑與人相更荅故因其
始有知而名之故禮服傳曰子生三月則父
名之於祖廟於祖廟者謂子之親廟也明當
[008-9a]
為宗祖主也一說名之於燕寢名者㓜少卑
賤之稱也寡略故於燕寢禮内則曰子生君
沐浴朝服夫人亦如之立于阼階西南丗婦
抱子升自西階君命之士適子執其右手庶
子撫其首君曰欽有師夫人曰記有成告於
四境四境者所以遏絶萌牙禁備未然故曽
子問曰丗子生三月以名告于祖禰内則記
曰以名告于山川社稷四境天子太子使士
負子於南郊以桑弧蓬矢六射者何也此男
[008-9b]
子之事也故先表其事然後食其禄必桑弧
何桑者相逢接之道也保傳曰天子生舉之
以禮使士負之者何齋肅端緌之郊見于天
韓詩内傳曰太子生以桑弧蓬矢六射上下
四方明當有事天地四方也殷以生日名子
何殷家質故直以生日名子也以尚書道殷
家太甲帝武丁也於臣民亦得以生日名子
何亦不止也以尚書道殷臣有巫咸有祖已
也何以知諸侯不象王者以生日名子也以
[008-10a]
太王名亶甫王季名歷殷之諸侯也易曰帝
乙謂成湯帝乙謂六代孫也湯生於夏丗何
以用甲乙爲名曰湯王後乃更變名子孫法
耳本名履故論語曰予小子履履湯名也不
以子丑何曰甲乙者幹也子丑者枝也榦爲
本本質故以甲乙爲名也名或兼或單何示
非一也或聽其聲以律定其名或依事旁其
形故名或兼或單也依其事者若后稷是也
弃之因名之爲弃也旁其形者孔子首類魯
[008-10b]
國尼丘山故名爲丘或旁其名爲之字者聞
名即知其字聞字即知其名若名賜字子貢
名鯉字伯魚春秋譏二名何所以譏者乃謂
其無常者也若乍爲名禄甫元言武庚名不
以日月山川爲名者少賤卑巳之稱也臣子
當諱爲物示通故避之也曲禮曰二名不偏
諱逮事父母則諱王父母不逮父母則不諱
王父母也君前不諱詩書不諱臨文不諱郊
廟中不諱又曰君前臣名父前子名謂大夫
[008-11a]
名卿弟名兄也明不敢諱於尊者前也太古
之時所不諱者何尚質也故臣子㸦言其君
父之名故禮記曰朝日上值不諱正天名也
人所以十月而生者何人天子之也經天地
之數五故十月而備乃成人也人生所以位
何本一幹而分得氣異息故泣重離母之義
也尚書曰啓
泣也人拜所以自名者何
所以泣號自紀禮拜自後不自名何備隂陽
也人所以相拜者何所以表情見意屈節卑
[008-11b]
體尊事之者也拜之言服也所以必再拜何
法隂陽也尚書曰再拜稽首也必稽首何敬
之至也頭至地何以言首謂頭也禮曰首有
瘍則沐所以先拜首後稽首何名順其文質
也尚書曰周公拜首稽首人所以有字何冠
徳明功敬成人也故禮士冠經曰賔北面字
之曰伯某甫又曰冠而字之敬其名也所以
五十乃稱伯仲者五十知天命思慮定也能
順四時長㓜之序故以伯仲號之禮檀弓曰
[008-12a]
㓜名冠字五十乃稱伯仲論語曰五十而知
天命稱號所以有四何法四時用事先後長
㓜兄弟之象也故以時長㓜號曰伯仲叔季
也伯者長也伯者子最長迫近父也仲者中
也叔者少也季者㓜也適長稱伯伯禽是也
庻長稱孟以魯大夫孟氏男女異長各自有
伯仲法隂陽各自有終始也春秋傳曰伯姬
者何内女稱也婦人十五稱伯仲何婦人值
少變隂陽道促蚤成十五通乎織絍之事思
[008-12b]
慮定故許嫁笄而字故禮經曰女子十五許
嫁笄禮之稱字之婦姓以配字何明不娶同
姓也故春秋曰伯姬歸于宋姬者姓也值字
所以於仲春何值者親故近於仲文子尊尊
故於伯仲之時物尚值叔之時物失之章即
如是周有八士論語曰伯逹伯适仲突仲忽
叔夜叔夏季隨季騧積於叔何盖以兩兩俱
生故也不積於伯季明其無二也文王十子
詩傳曰伯邑考武王發周公旦管叔鮮蔡叔
[008-13a]
鐸成叔處霍叔武康叔封南季載載所以或
上其叔何也管蔡霍成康南皆采也故上置
叔上伯邑叔震也以獨無乎盖以爲大夫者
不是采地也
天地
天者何也天之爲言鎮也居髙理下爲人鎭
也地者易也言養萬物懷任交易變化也始
起之天始起先有太𥘉後有太始形兆旣成
名曰太素混沌相連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然
[008-13b]
後剖判清濁旣分精出曜布度物施生精者
爲三光號者爲五行行生情情生汁中汁中
生神明神明生道德道徳生文章故乾鑿度
曰太𥘉者氣之始也太始者形兆之始也太
素者質之始也陽唱隂和男行女隨也天道
所以左旋地道右周何以爲天地動而不别
行而不離所以左旋右周者猶君臣隂陽相
對之義男女揔名爲人天地所以無惣名何
曰天圎地方不相類故無緫名也君舒臣疾
[008-14a]
卑者冝勞天所以反常行何以爲陽不動無
以行其教隂不静無以成其化雖終日乾乾
亦不離其處也故易曰終日乾乾反覆道也
日月
天左旋日月五星右行何日月五星比天爲
隂故右行右行者猶臣對君也含文嘉曰計
日月右行也刑德放日月東行而日行遟月
行疾何君舒臣勞也日日行一度月日行十
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感精符曰三綱之義日
[008-14b]
為君月為臣也日月所以懸晝夜者何助天
行化照明下地故易曰懸象著明莫大乎日
月日之爲言實也常滿有節月之爲言闕也
有滿有闕也所以有缺何歸功於日也八日
成光二八十六日轉而歸功晦至朔旦受符
復行故援神契曰月三日成魄也所以名之
爲星何星者精也據日節言也一日一夜適
行一度一日夜爲一日剰復分天爲三十六
度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日月徑
[008-15a]
千里也所以必有晝夜何備隂陽也日照晝
月照夜日所以有長短何隂陽更相用事也
故夏節晝長冬節夜長夏日宿在東井出寅
入戍冬日宿在牽牛岀辰入申月大小何天
道左旋日月東行日日行一度月日行十三
度月及日爲一月至二十九日未及七度即
三十日者過行七度日不可分故月乍大小
明有隂陽故春秋曰九月庚戍朔日有食之
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此三十日也又曰七
[008-15b]
月甲子朔日有食之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此二十九日也月有閏餘何周天三百六十
五日度四分度之一歲十二月日過十二度
故三年一閏五年再閏明隂不足陽有餘也
故䜟曰閏者陽之餘
四時
所以名爲歲何歲者遂也三百六十六日一
周天萬物畢死故爲一歲也尚書曰朞三百
有六旬有六日以閏月定四時成歳春夏秋
[008-16a]
冬時者期也隂陽消息之期也四時天異名
何天尊各據其盛者爲名也春秋物變盛冬
夏氣變盛春曰蒼天夏曰昊天秋曰旻天冬
爲上天爾雅曰一說春爲蒼天等是也四時
不隨正朔變何以爲四時據物爲名春當生
冬當終皆以正爲時也或言歳或言載或言
年何言歳者以紀氣物帝王共之據曰爲歲
春秋曰元年正月十有二月朔有朔有晦知
據月斷爲言年載之言成也載成萬物終始
[008-16b]
言之也二帝爲載三王言年皆謂闚𨵦故尚
書曰三載四海遏宻八音謂二帝也又曰諒
隂三年謂三王也春秋傳曰三年之䘮其實
二十五月知闕 日言夜月言晦月言朔日
言朝何朔之言蘇也明消更生故言朔日晝
見夜藏有朝夕故言朝也
衣裳
聖人所以制衣服何以爲絺[絺-巾+ㄙ]蔽形表德勸
善别尊卑也所以名爲裳何衣者隱也裳者
[008-17a]
鄣也所以隱形自鄣閉也易曰黃帝堯舜垂
衣裳而天下治何以知上爲衣下爲裳以其
先言衣也詩曰褰裳渉溱所以合爲衣也弟
子職言摳衣而降也名爲衣何上兼下也獨
以羔裘何取輕煖因狐死首丘明君子不忘
本也羔者取跪乳遜順也故天子狐白諸侯
狐黃大夫蒼士羔裘亦因别尊卑也所以必
有紳帶示謹敬自約整繢繒爲結於前下垂
三分身半紳居二焉必有鞶帶者示有事也
[008-17b]
所以必有佩者論語曰去䘮無所不佩天子
佩白玉諸侯佩山玄玉大夫佩水蒼玉士佩
瓀珉石佩即象其事若農夫佩其耒耜工匠
佩其斧斤婦人佩其鍼鏤何以知婦人亦佩
玉詩云將翶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姜徳音
不忘
五刑
聖人治天下必有刑罰何所以佐德助治順
天之度也故懸爵賞者示有勸也設刑罰者
[008-18a]
明有所懼也刑所以五何法五行也科條三
千者應天地人情也五刑之属三千大辟之
属二百宫辟之属三百腓辟之属五百劓墨
辟之属各于張布羅衆非五刑不見劓墨何
其下刑者也腓者其臏宫者女子淫執置宫
中不得出也丈夫淫割去其勢也大辟者謂
死也刑不上大夫何尊大夫禮不下庶人欲
勉民使至於士故禮爲有知制刑爲無知設
也庶人雖有千金衣弊不得服刑不上大夫
[008-18b]
者據禮無大夫刑或曰撻笞之刑也禮不及
庶人者謂酬酢之禮也
五經
孔子所以定五經者何以爲孔子居周之末
丗王道凌遟禮義廢壞強陵弱衆暴寡天子
不敢誅方伯不敢伐閔道德之不行故周流
應聘兾行其聖德自衛反魯自知不用故追
定五經以行其道故孔子曰書曰孝乎惟孝
友于兄弟施於有政是以爲政也孔子未定
[008-19a]
五經如何周衰道失綱散紀亂五教廢壞故
五常之經咸失其所象易失理則隂陽萬物
失其性而乖設法謗之言並作書三千篇作
詩三百篇而歌謡怨誹也巳作春秋後作孝
經何欲專制正於孝經何夫孝者自天子下
至庶人上下通孝經者夫制作禮樂仁之本
聖人道德已備弟子所以復記論語何見夫
子遭事異變出之號令失法文王所以演易
何文王受王不率仁義之道失爲人法矣已
[008-19b]
之調和隂陽尚微故演易使我得卒至于太
平日月之光明則如易矣伏羲作八卦何伏
羲始王天下未有前聖法度故仰則觀象於
天俯則察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冝近
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徳以象
萬物之情也經所以有五何經常也有五常
之道故曰五經樂仁書義禮禮易智詩信也
人情有五性懷五常不能自成是以聖人象
天五常之道而明之以教人成其徳也五經
[008-20a]
何謂謂易尚書詩禮春秋也禮解曰温柔寛
厚詩教也踈通知逺書教也廣愽易良樂教
也潔浄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属辝
比事春秋教也春秋何常也則黄帝巳來何
以言之易曰上古結繩以治後丗聖人易之
以書契百官以理萬民以察後丗聖人者謂
五常也傳曰三王百丗計神元書五帝之受
録圗丗史記從政録帝魁巳來除禮樂之書
三千二百四十篇也
[008-20b]
白虎通德論卷第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