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1306
焭絕老人天奇直註天童覺和尚頌
古上
金臺慈仁沙門性福編集
菩曇後學沙門淨深重梓
世尊一日陞座當央直示。文殊白槌云大用驚眾。諦觀法王法。
法王法如是盡情註解。世尊下座見殊漏泄。不免拂迹
○主意直示。旨明大用總結師資唱和。
一段真風見也麼人人具足一段真風。世尊親呈。天童問你諸人。還見真風麼。
綿綿化母理機梭。織成古錦含春象世尊放出春風和氣。文殊
便乃葉綻花開。二人又如經緯交羅織成一錦。此言一人作頭一人作尾方得完全而巳。無奈
東君漏泄何文殊白槌世尊下座。只知拂迹不知漏泄。故曰無奈。
梁武帝問達磨大師。如何是聖諦第一義撥却真俗直問中道。
呈解驗主。磨云廓然無聖了無一法何安聖諦。一拈二截。帝云對朕者誰
不領其旨。逐句返追。磨云不識當頭一截不容對待。帝不契權實不投。渡江至
魏○主意拈情。旨明向上總結不遇知音。
廓然無聖。來機逕庭言不相讓徑直而拈。得非犯鼻而揮斤
聖諦如鼻端之存泥。廓然似揮斤之削泥。失不回頭而墮甑意不相契如甑之破。
武帝復趕磨不回頭。寥寥冷坐。少林默默。全提正令非是冷坐無言。
乃是全提正令。秋清月轉。霜輪河淡。斗垂夜柄秋清不犯今時。月轉
[001-0447c] 
不犯劫外。當央直示不存毫髮。故曰斗垂夜柄。繩繩衣鉢付兒孫。從此人
天成藥病祖乃覿面相呈尚不領旨。于今只去口傳心受衣鉢相傳。豈不慙惶。天童非言
武帝。痛戒後來。
東印土國王請二十七祖般若多羅齋。王問云何不
看經尊者當央直示王疑。默坐不念。祖云貧道入息不居陰界暗不坐正。
出息不涉眾緣明不坐偏。此註上機當央直示。常轉如是經百千萬
意卷出入無拘。正偏自在。不落有無。故曰常轉
○主意當央直示。旨明句裏呈機總結明暗不落。
雲犀玩月燦含暉不居陰界。暗中獨露。木馬遊春駿不覉不涉
眾緣。明中絕相。眉底一雙寒碧眼尊者雙眼圓明故曰含暉不羈。看經那
到透牛皮貶他大眾空鑽故紙。如皮裹眼何時得透明白心。超曠劫五蘊
空也。心之虗明空而獨顯。英雄力。破重圍力之威嚴境中縱橫。妙圓樞口
轉靈機機轉靈樞左右無拘。寒山忘却來時路十年忘却來時路。此言眾
僧昧已逐緣也。拾得相將携手歸閭丘胤逢拾得把手入門。尊者於王於眾未歸
令歸未出令出。忒殺婆心。
世尊於眾行手指地云。此處宜建梵剎當央直示。恐失再試。帝
釋將一莖草插於地上云建梵剎巳竟對面親呈。亦塞來意。世
尊微笑大用深賞○主意探竿在手。旨明大用親呈總結作家相見。
百草頭上無邊春。信手拈來用得親帝釋信手拈來。如春遍地
無揀。丈六金身功德。聚等閒携手入紅塵世尊婆心。全身落草。
塵中能作主四心無量為十界主。化外自來賓道彌寰宇。阿誰不來歸向。
觸處生涯隨分足世尊帝釋皆隨其分。未嫌伎倆不如人未嫌
我之德行。未有不如於天下。
僧問清源如何是佛法大意請益。源云廬陵米作麼生
[001-0448a]
價隔身反點○主意拈轉話頭。旨明當機一截總結法窟爪牙。
太平治業無象四夷不侵萬民樂業。漠無功位何象之示。野老家風至
淳。只管村歌社飲。那知舜德堯仁堯舜之道至治無為。野老郊外
之民。只知村歌社飲不知無為之化。此言清源饑飡渴飲不知佛法世法。
僧問馬祖。離四句。絕百非有句無句非有非無句非非有非非無句。四句一離
百非自絕。請師直指西來意心倖驗主。祖云。我今日勞倦不能
為汝說全機直指不妨葢覆。問取智藏去推惡去已。僧問藏。藏云何
不問和尚照用同時。僧云和尚教來問具供。藏云。我今日頭
痛不能為汝說。問取海兄去非父不生其子。僧問海。海云我
到這裏不會只知盡法不管無民。僧舉馬祖。祖云。藏頭白。海頭
黑當央直指○主意直指。旨明絕待總結權衡在手。
藥之作病鑑乎前聖離四天下之藥。此僧為病反驗。病之作醫必
也其誰勞倦頭痛。天下為病。父子為醫。藥之於病。且道是誰白頭黑頭兮克
家之子白頭智藏黑頭智海。二子克家善能荷負。有句無句兮截流之
機有句大師父子。無句維摩一默。用在當時俱皆截流。堂堂坐斷舌頭路堂者
明也。父子有言。應笑毗耶老古錐笑他把住不如放行。
藥山久不陞座。院主白云。大眾久思示誨。請和尚為
眾說法仁義之心。山令打鐘就事行令。眾方集見二失一。山陞座當央
直示。良久便下座只知拂跡不知獨露。歸方丈。主隨後問云。和尚
適來許為眾說法。云何不垂一言不知自失反怪不說。山云經
有經師。論有論師。爭怪得老僧一點二拈
○主意當央直示。旨明大用全提總結向上。
癡兒刻意止啼錢出口入耳盡是止啼黃葉。癡子反為黃金。良駟追風
顧影鞭外道問佛不問有無。世尊良久。外道大悟。比言東土衲子不如西天外道。雲掃
[001-0448b]
長空巢月鶴。寒清入骨不成眠雲掃長空纖塵不立。月明鶴白十分
明白。反怪不言。而豈成眠。
百丈上堂。常有一老人聽法。大眾散去一日不去。丈
問立者何人。老云某甲於過去迦葉佛時曾住此山。
有學人問大修行底人還落因果也無。對他道不落
因果。墮野狐身五百生見師越格逾常之手。所以捨已從人。出前希後之請。今
請和尚代一轉語。丈云不昧因果前之撥無。後之拈轉。使他直下免滯
空無。老人言下大悟果爾英俊不負其旨
○主意拈轉話頭。旨明機見而作總結隨緣得旨。
一尺水。一丈波虗詐不實。五百生前不奈何因妄感報。不落
不昧商量也。依前撞入葛藤窩曾有二僧講曰。不落何墮。不昧何脫。
如此葛藤。總未勦絕。意須超羣。未出言思。故曰依前撞入。阿呵呵。會也麼天童出自
胸襟。當央直示。問你諸人。這笑是不落是不昧。若向這裏會得。免去二邊奔競。若是你洒
洒落落若是你不逐二邊自然酒落。不妨我哆哆和和此是嬰兒學語
之貌。不落不昧總皆自在。先之雙奪二俱不存。後之雙縱二俱任意。神歌社舞自成
曲。拍手其間唱哩囉若然如此。這邊那邊無可不可。自然隨緣無擇。
南泉一日兩堂爭猫。泉提起猫云。道得即不斬全機垂釣。
眾無對不妨截斷。泉斬猫為兩段凡聖不存。南泉舉問趙州疏通
前旨。州脫鞋戴出親呈大用。泉云子在救得猫兒出身賞德
○主意垂釣。旨明大用總結父子唱和。
兩堂雲水盡分拏胡爭亂講。王老師能騐正邪王老提猫辨其
凡聖。利刀斬斷俱忘像。千古令人愛作家全提正令。今古咸尊。
此道未喪。知音可嘉既遇知音。便顯作家。鑿山透海兮唯遵
大禹前之眾僧閉塞此道。今之王老重復開通。如其大禹獨顯神用。鍊石補天兮
[001-0448c]
獨賢女媧見其先失。今之大補如乎女媧方得圓滿。趙州老。有生涯。草
鞋頭戴較些些這些妙處須是不多。獨顯趙州具有手眼。異中來也還
明鑑。只個真金不混沙金之異沙。州之異眾。
臺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有僧問臺山路向什麼處去
問本尋常。婆云驀直去當央直指。僧纔行知偏失正。婆云。好個阿師。
又恁麼去點失當央。僧舉似趙州有疑故舉。州云待與勘過須聞
其事。未見其的。州云臺山路向什麼處去探竿在手。婆云驀直去
對面親指。州便行就計陷計。婆云好個阿師又恁麼去只言點他。不知
自失。州上堂。我與汝勘破婆子了也一呈一釣
○主意方便為人。旨明以見陷見總結心倖。
年老成精不謬傳婆子善能為人。賞他成精不謬。趙州古佛嗣南
泉南泉的子。天下明師。刳龜喪命因圖象點婆子被趙州換却眼睛。如龜之刳
腸。良駟追風累纏牽點趙州被婆子之抽牽。如穆王追風之馬不免受繮。勘
破了點州休誇。老婆禪點婆休逞。說向人前不直錢二人不必誇俊。
總被天童看破。
雲門大師云。光不透脫有兩般病標題。一切處不明。面
前有物。是一靈光混物。光物不辨。故曰不明。透得一切法空。隱隱地
似有個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脫靈光出有又混於無。似有覺知不能了無。
故曰隱隱。又法身亦有兩般病標題。得到法身。為法執不忘。
已見猶存。墮在法身邊。是一出過前之有無。忽悟法身。執之不捨。所以已見
唯存。直饒透得。放過即不可法身撒手不住大功。脫落無依又住無功。子細
點檢將來。有甚氣息。亦是病若住無功。無功亦病。更須檢點。忽然看破。一場
笑具○主意拈情破執。旨明不落堦級總結老婆心切。
森羅萬象許崢嶸。透脫無方礙眼睛直下明宗。乾坤總是欲要
[001-0449a]
了脫。反被境礙。掃彼門庭誰有力。隱人胸次自成情誰能掃除
萬物方得真空。只是隱人自生空見。船橫野渡涵秋碧纜船死水永無那移。得到
法身執法不捨。棹入蘆花照雪明撥轉船頭又入蘆花。不住法身又坐明白。串
錦老漁懷舊市。飄飄一葉浪頭行錦破一色。漁破死水。市破孤峰。
此明轉位就功。入廛垂手。
地藏問修山主甚處來就事藏〔峰〕。修云南方來直供。藏云南
方近日佛法如何藏鋒。修云商量浩浩地直供。藏云爭如
我這裏種田賻飯喫若然如此。不如種田。修云爭奈三界何只討
飯喫。三界何出藏云你喚什麼作三界見他外奔。就鼻一拽
○主意探竿在手。旨明句裏呈機總結權衡在手。
宗說般般盡強為。流傳耳口便支離出口入耳之流。說甚宗通
說通。種田賻飯家常事。不是飽參人不知若是滿懷風月。方見
平實一道。參飽明知無所求。子房終不貴封候封侯者外紹也。
子房不貴大功不宰。所以知不在他。忘機歸去同魚鳥忘機絕慮不住偏方。同魚
同鳥不坐正位。便見平懷常實之道。濯足滄浪烟水秋然後却乃觀其時變隨絲
赴感。如乎漁父詞曰。清則濯纓。濁則濯足。地藏之才。猶如斯之用也。
臨濟將示滅。囑三聖云。吾遷化後不得滅却吾正法
眼藏一則日用中不得忘失。二要接續也。聖云爭敢滅却和尚正法眼
藏既為佛子豈不奉重。濟云忽有人問汝作麼生對恐有未的。故又騐過
聖便喝當央直呈。濟云誰知吾正法眼藏向這瞎驢邊滅
却見其勦絕所以大賞○主意探竿在手。旨明全提大用總結老婆心切。
信衣半夜付盧能。攪攪黃梅七百僧黃梅七百未有明旨。暗傳
六祖大小分爭。臨濟一枝正法眼。瞎驢滅却得人憎三聖之俊。
恨不有如。心心相印。祖祖傳燈以心印心今古不絕。夷平海岳。變
[001-0449b]
化鯤鯨絕高低。轉聖凡。三聖一喝無不夷平變化。只個名言難比擬。大
都手段解翻騰正眼一絕。如何有比。愿其十方聖流。悉如三聖之用。
廓侍者問德山。從上諸聖向什麼處去騐主。山云作麼
作麼全身擔荷。照用同時。廓云勑點飛龍馬。跛鼈出頭來只言奉勑
點過之馬。元來却是一個跛鼈。山便休去跛鼈飛龍兩手回還。不妨德山一毫不受。來日
山浴出。廓過茶當央直示。山撫廓背一下正令一截。廓云這老
漢今日方始瞥地今方穩當。山又休去看他還得穩當也無。此名德山兩處
陷虎○主意探竿影草。旨明機鋒互換總結心倖。
覿面來時作者知當央直問非英不達。可中石火電光遲答處
迅速非見可及。輸機謀主有深意兩次之休大有作略。欺敵兵家無
遠思只知量作不妨遭陷。發必中撫背如發箭。瞥地如受箭。更瞞誰眾見難瞞。
腦後見腮兮人難觸犯侍者之機人難當堵。眉低着眼兮𠍲
得便宜仔細觀看無出其師。
溈山問仰山甚處來就事藏鋒。仰云田中來就事呈機。山云田
中多少人恐落今時。仰插下鍬义手而立大用親呈。山云南山
大有人刈茆恐落孤危當頭一點。仰拈鍬便行截斷兩頭。逈然不立
○主意養子之緣。旨明不落二邊總結老婆心切。
老覺情多念子孫恐落動靜故令得力。而今慚愧起家門巳知
羞恥不落羣方。是須記取南山語。鏤骨銘肌共報恩此策後人
將南山語記在心上。如鏤於骨使無忘也。
麻谷持錫到章敬。遶床三帀。振錫一下。卓然而立呈機
校勘。敬云是是照用同時。師着語云錯恐陷其是。故乃拈之。谷又到南
泉。遶床三帀。振錫一下。卓然而立。泉云不是不是照用
同時。師着語云錯恐陷不是。故乃拈之。谷云。章敬道是。和尚為甚
[001-0449c]
道不是逐句雙疑。泉云。章敬是。是汝不是。此是風力所轉。
終成敗壞過在於汝。非干師事。情逐於境。豈不喪真
○主意辨騐。旨明拈情總結權衡在手。
是與不是。好看裷䙡二師之言總是套索。似抑似揚。難兄難
弟章敬放而有收。南泉奪而有縱。似有差殊。本無彼此。縱也彼既臨時。奪也
我何特地皆在臨時。明無安排。金錫一振太孤標覿面相呈更無回互。
繩床三帀閑遊戲東西往返葢是尋常。叢林擾擾是非生。想
像髑髏前見鬼天下之人只在是非之上奔競。豈不眼前見鬼。
法眼問修山主。毫釐有差天地懸隔。汝作麼生會向上
之機以為探拔。修云毫釐有差天地懸隔須乃順言呈自情見。言須一般意有
正偏。眼云恁麼又爭得點他情見若恁何奇。修云。某只如此。和尚
如何屈已從人。眼云毫釐有差天地懸隔以見出見。當央直截。修便
禮拜方見自過巳謝錯認○主意探竿。旨明拈情總結權衡在手。
秤頭蠅坐便欹傾一毫之差如蠅在秤。萬世權衡照不平進之
必過。退之不及。直要具中。方為恰好。今古權衡只為不平。斤兩錙銖見端的斤兩
為建化。絲𩬊分明未出今時。終歸輸我定盤星定盤為實際。故曰輸我。
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借事請益。州云有當央直指。僧
云。既有。為甚撞入這皮袋逐句反問。州云為他知而故犯
就見一點。又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逐事生疑。州云無當央直指。
僧云。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狗子因甚却無逐語迷情。州云
為伊有業識在就見一點○主意直下明宗。旨明言思無路總結權衡在手。
狗子佛性有。狗子佛性無拈上公案。直鈎元釣負命魚
直無委曲。情絕方領。逐氣尋香雲水客。嘈嘈雜雜作分疎迷真
逐妄如狗咽骨。平展演。大鋪舒。莫怪儂家不慎初廣大平實。當央
[001-0450a]
捧出。故曰不慎。指點瑕疵還奪璧。秦王不識藺相如兩次捧出
兩次點罰。又如相如獻璧於秦。末後還奪。
僧問雲門。不起一念還有過也無呈功決擇。門云須彌山
當央直指○主意拈轉話頭。旨明無有意路總結轉位就功。
不起一念須彌山拈案。韶陽法施意非慳。肯來兩手
相分付直下領旨便是分付。擬去千尋不可攀纔生異見。不勞相見。滄
海濶。白雲閒海濶雲閒。一昧平實。莫將毫𩬊着其間雲門先破孤危。
天童今破平實。假雞聲韻難瞞我。未肯糢糊放過關孤危平實
皆非本分。今巳說破。再犯不容。
地藏問法眼。上座何往就事行事。眼云迤邐行脚大事不明豈肯
死住。藏云行脚事作麼生就見一拶。眼云不知直供。藏云不知
最親切這個不知更無別有。眼乃豁然大悟方悟向上
○主意就見用見。旨明急處一提總結老婆心切。
而今參飽似當時于今大悟之時。似舊卜度如何。脫盡廉纖到不
知絕毫絕𨤲方悟不知。任短任長休剪綴。隨高隨下自平持
一切諸法本來現成。不須穿鑿自然恰好。家門豐儉臨時用應用皆在臨時。何必
預先安排。田地優游信步移家風穩密無不自然。三十年前行脚
事。分明辜負一雙眉方知從前一切錯用。
雲巖掃地。道吾云太區區生點動失動。巖云須知有不區
區者在動無動。吾云恁麼則有第二月點靜失靜。巖提起掃帚
云這個是第幾月在靜無靜。吾便休去見他據令所以回互。玄沙云
正是第二月怪不行令。雲門云奴見婢慇懃亦怪放過
○主意探竿在手。旨明不落二邊總結作家相見。
借來聊爾了門頭。得用隨宜即便休雲巖提處坐斷兩頭。道吾
[001-0450b]
知奇所乃不犯。象骨巖前弄蛇手。兒時做處老知羞三人在象
骨巖。豈不是奴兒婢子之見。今不知羞又來誇設。
巖頭到德山。跨門便問是凡是聖藏鋒辨主。山便喝正令一截。
頭禮拜一謝二點。洞山聞云。若不是奯公。大難承當不是奯公
必行其令。頭云。洞山老漢不識好惡。我當時一手擡一手
搦只知我放。不知我收。不妨供出○主意探竿在手。旨明正令全提總結心倖。
挫來機總權柄三人折挫皆有權柄。事有必行之威山喝。國有
不犯之令頭拜。賓尚奉而主驕洞山奉之。巖頭驕恣。君忌諫而
臣佞君忌德山。不容臣佞。岩頭多語底意巖頭問德山。一擡一搦
看心倖總結三人一並令看。
魯祖凡見僧來便面壁當央直示。南泉聞云。我尋常向他
道。空劫巳前承當。佛未出世時會取隔身傍通。尚不得一
個半個。他恁麼。驢年去責他孤峻○主意直示。旨明向上總結作家唱和。
淡中有味淡是本味。用明本體。妙超情謂出過言思。綿綿若存兮
象先空劫絕形故曰綿綿。兀兀如愚兮道貴今時絕情故曰兀兀。玉琢
文以喪淳南泉無名立名。如玉無文琢文。珠在淵而自媚魯祖無言十分
深密。珠之在淵無人能見。十分爽氣兮清磨暑秋具足幽清古今不改。一
片閑雲兮遠分天水本忘上下却被雲分。
雪峰示眾云。南山有條鱉鼻蛇。汝等諸人切須好看
禪者之病多困孤危。今之雪老故示平實。長慶云。今日堂中大有人喪身
失命點其眾僧。莫道究用連本巳失。僧舉似玄沙。沙云須是稜兄始
得。然須如是。我即不與麼搦人顯已。僧云和尚作麼生就見
追見。沙云用南山作麼以見一拈。雲門以拄杖攛向雪峰面
前作怕勢理事雙彰照用同時○主意拈轉話頭。旨明全提大用總結父子唱和。
[001-0450c]
玄沙太剛拈却南山。長慶少勇隨風倒柁。南山鱉鼻死無用
本是死物有何用處。風雲際會頭角生諸師聚會手眼各顯。果見韶陽
下手弄。下手弄。激電光中看變動大用隨宜韶陽果別。在我
也能呼能遣。在彼也有擒有縱呼遣擒縱彼我無拘。底事如
今付阿誰。冷口傷人不知痛天童先使月鈎雲餌。今乃當頭點罰。
鹽官一日喚侍者。與我過犀牛扇子來言中有響。者云扇
子破也具供。官云。扇子既。破還我犀牛兒來法空追人。者無
對忙然失所。資福畵一圓相。於中書一牛字大用全彰
○主意就事明宗。旨明句裏呈機總結作家唱和。
扇子破。索犀牛句活無滯。棬攣中字有來由大用當央。豈同小小。
誰知桂轂千年魄天童甚巧。引其全虧之月不露圭角。用明不住偏方妙作
通明一點秋引其全圓之月飽體獨明。可門不坐正位。資福天童屈盡其妙。
仰山指雪獅子云。還有過此色者麼一色者純一無雜。雪色至白還
有過否。雲門云當時便與推倒恐住一色。雪竇云只解推倒
不解扶起恐住無色○主意鈎垂四海。旨明不住二邊總結作家唱和。
一倒雲門一起雪竇。雪庭獅子仰山。慎於犯而懷仁。勇於
為而見義指雪忌白故令不犯。三人懷仁勇為見義。清光照眼似迷家
一色映眼迷其本位。明白轉身還墮位不住一色又住正中。衲僧家。了
無寄。同死同生。何彼何此不居尊位平和一律。暖信破梅兮
春到寒枝。凉飈脫葉兮秋澄潦水天童慈悲恐成三段。使其圓融
互顯。故言暖信破梅處凉飈脫葉。秋澄潦水處春到寒枝。
法眼一手指簾當央直示。二僧同去捲簾昧已逐緣。眼云一得
一失當央一點○主意直下明宗。旨明大用全提總結空示無承。
松直棘曲。鶴長鳧短松棘鶴鳧因有天地。心境凡聖因有佛祖。羲皇世
[001-0451a]
人。俱忘治亂未有天地本無曲直長短。未有佛祖本無迷悟得失。其安也潛
龍在淵。其逸也翔鳥脫絆法眼天童道純德熟。處之如龍在淵。出之似鳥
飛空。無何祖禰西來。裏許得失相半得失者今時之取捨。無何者劫
外之絕相。欲了今時之妄。須明劫外之真。蓬隨風而轉空若看其簾如蓬逐風。船
截流而到岸倘達其指如船到岸。個中伶俐衲僧。看取清凉
手段告報諸方俱着眼看。
僧問護國。鶴立枯松時如何借事呈解。國云地下底一場
懡㦬點執拈情。僧云滴水滴凍時如何借事騐主。國云日出時
一場懡㦬點執拈情。僧云。會昌沙汰。護法善神向甚麼處
去武宗滅僧名為沙汰。國云三門頭兩個一場懡㦬見外求護所以點罰
○主意破執。旨明拈情總結法窟爪牙。
壯士稜稜𩯭未秋。男兒不憤不封侯未得見性。須如班超取功
封侯。翻思清白傳家客。洗耳溪邊不飲牛既巳見性。須如楊震
巢父許由清白不飲。
風穴郢州衙內上堂云。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搖撼
不動亦無縫罅。去即印住不令逐境。住即印破不令立玄。只如不去不
住。印即是不印即是不住二邊。正當恁麼又作麼生。盧陂長老出問。
某有鐵牛之機。請師不搭印識句拈情。穴云慣釣鯨鯢沉
巨浸。却嗟蛙步𩥇泥沙慣釣巨鯢豈怕青蛙。陂佇思失情。穴喝云
長老何不進語你道不搭。因何無路。陂疑議進退無門。穴打一拂子
云。還記得話頭麼提前逼後。陂擬開口左右絕路。穴又打當央直截。
牧主云。佛法與王法一般傍觀者哂。穴云見個甚麼審他見處。
主云當斷不斷反招其亂合行不行。合止不止。穴下座非只盧陂。亦有
風穴。故就拂迹○主意大用全提。旨意攙旗奪皷總結權衡在手。
[001-0451b]
鐵牛之機。印住印破拈前公案。透出毗盧頂上行透出頂上。
住即印破。却來化佛舌頭坐坐斷舌頭。去即印住。風穴當衡權衡在手。
盧陂負墮不免受降。棒頭喝下。電光石火正令全提聖凡不容。歷
歷分明珠在盤活脫如珠捉挐不住。眨起眉毛還蹉過直饒眼似
流星。依舊當面蹉過。
僧問大隋。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隋
云壞。僧云恁麼則隨他去。隋云隨他去。僧問龍濟。劫
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濟云不壞呈機一截。
僧云為什麼不壞逐句生疑。濟云為同大千於世無二。拈前發後
○主意不住二邊。旨明句裏呈機總結作家拈提。
壞不壞。隨他去也大千界雙標問答。一例同行。句裏了無鈎
鎻機言言直指。何有崎嶇。脚頭多被葛藤礙若逐言句。盡成鈎鎻。會不
會雙審前機。分明底事丁寧殺現成之事何須苦苦。知心拈出勿
商量。輸我當行相買賣若是知心。如買賣當行。何用商量。
雲門垂語云。古佛與露柱相交是第幾機佛喻性。柱喻形。性形
相交且道是誰。自代云。南山起雲。北山下雨當央直指
○主意垂釣。旨明絕待總結不存玄解。
一道神光。初不覆藏此段靈光在空不混其空。在有不混其有。何藏之也。超
見緣也。是而無是外超其見。何有是非。出情量也。當而無當
內出其情。何有取捨。岩花之粉兮蜂房成蜜。野草之滋兮麝
臍作香偏中得正。何境不心。花自成蜜。草自成香。隨類三尺一丈六。明
明觸處露堂堂正中得偏。何心不境。三尺丈六。隨類何分。
仰山問僧甚處人就事探拔。僧云幽州人就事呈見。山云汝還
思彼中麼以見騐見。了無空缺。僧云常思豈可有忘。山云。能思是心。
[001-0451c]
所思是境。彼中山河大地樓臺殿閣人畜等物。反思
思底心還有許多般麼情乃還心。物乃還境。心非是境。汝觀此心還有境否。某
甲到這裏總不見有外境不見。內心又存。山云。信位即是。人位
未是信即法泯存人。人即本來尊貴。僧云莫別有指示否除此之外可更有否。
山云。別有別無即不中。據汝見處只得一玄道非有無故曰
不中。只得一玄有體無用。得坐披衣向後自有去功至位故曰得坐。去位入[厂@邱-丘+田/坴]故曰
披衣。不住二邊方知我說○主意拈情。旨明絕待總結〔□〕落堦級。
無外而容一切即一。何境不心。無礙而冲一即一切。何心不境。門墻岸
岸。關鎻重重心境兩分。內外成隔。酒常酣而臥客。飯雖飽而
頹農貪食必傷。戀法必陷。突出虗空兮風摶妙翅。踏翻滄海
兮雷送遊龍脫出功位。龍離大海。鳥出高巢。豈不縱橫。
三聖問雪峰。透網金鱗未審以何為食借事呈解。出過凡聖以何
為道。峰云待汝出網來即向汝道就見一陷。反追來趣。聖云一千
五百人善知識。話頭也不識法窟爪牙。當央一點。峰云老僧住
持事繁不辯賢愚。退已一陷○主意回換。旨明心倖總結作家相見。
浪級初昇。雲雷相送三聖浪裏翻身。雪峰雲中激電。騰躍稜稜看
大用令人着眼。燒尾分明度禹門。華鱗未肯淹虀瓮既透
禹門必弘大用。不受籠罩故曰未肯。老成人。不驚眾。慣臨大敵初無
恐慣便作家只當尋常。泛泛端如五兩輕。堆堆何啻千鈞重
輕如五兩恰似尋常。重若千鈞十分利害。高名四海復誰同三聖之後。四海絕類。
介立八風吹不動雪峰之奇八風安動。
風穴垂語云。若立一塵家國興盛纖塵不立。一性圓明。不立一
塵家國喪亡機盡情忘。杳無依倚。師拈拄杖云。還有同生同死
底衲僧麼未有得者我與你立○主意垂釣。旨明無住總結大功不宰。
[001-0452a]
皤然渭水起垂綸建立大功。如何子牙扶持周國。何似首陽清餓
人休息本位。如乎夷齊餓死首陽只在一塵分變態。高名勛業兩
難泯興如子牙立周。喪如夷齊去國。變態雙存。故曰難泯。
洛浦參夾山。山云。雞棲鳳巢。非同其類雞占山坡。鳳飛高漢。形似
行別。故曰非類。濟下只得轉功就位。不能轉位就功。故有如此之拈。浦云。自遠趨風。乞
師一接見示爪牙。不免軟計。山云。目前無闍黎。此間無老僧接則
主賓對待。名為今時。不接主賓絕待。獨明向上。一截二拈。三乃紅綿套索。浦便喝洞下則要回互。
濟下只明當央。所以不同。山云。住住。且莫草草怱怱戒其倉卒不斟來言。須
知雲月是同。溪山各異雲月溪山皆同一空。因何雲暗月明溪流山止。臨濟曹洞
本是一宗。濟下全提正令。洞下機貴回互。古云涅槃心易曉。差別智難明是也。截斷天下人
舌頭即不無。爭教無舌人解語此言只解把住。不解放行之過。浦無
對知過方伏。山便打全提正令○主意拈轉話頭。旨明轉位就功總結權衡在手。
搖頭擺尾赤稍鱗。徹底無依解轉身一喝之活。如魚在水。截
斷舌頭饒有術。拽回鼻孔妙通神直饒轉功就位。更要轉位就功。
夜明簾外兮風月如晝。枯木巖前兮花卉長春夜明
枯木皆是正位。風月花卉總是偏方。兩段雙示。故令撒手。無舌人。無舌人前拈孤危。
後拈平實。直下坐斷。方見向上。正令全提一句親若會上句方是正令全提。獨
步寰中明了了。任從天下樂忺忻果到此地。非但寰中獨具。任行
天下縱橫。
馬祖不安。院主問和尚。近日尊候如何仁義之問。祖云日
面佛。月面佛養子之心○主意直下明宗。旨明無有意路總結問以人情。答以直指。
日面月面。星流電卷直下無私。不容擬議。鏡對象而無私公正
無拘。珠在盤而自轉活脫無礙。君不見。鉗鎚前百鍊之金
金之百鍊。在乎作家。刀尺下一機之絹絹之一機。在乎二巧。
[001-0452b]
溈山問仰山。忽有一人問一切眾生但有業識茫茫
無本可據。子作麼生騐養子之心。仰云。若有僧來即召云
某甲便示已見。僧回首。乃云是什麼。待伊疑議。向他道非
唯識業茫茫亦乃無本可據擒縱殺活。呈師可證。山云。善哉善
哉符心印可○主意探竿在手。旨明法窟爪牙總結老婆心切。
一喚回頭識我否。依稀蘿月又成鈎一喚回頭你還識否。稍有
疑議如乎認月為鈎。豈不顛倒也。千金之子纔流落。漠漠窮途有
許愁真如之理本來現成。纔失無門。千金之子本來尊貴。纔然流落。如阮藉窮途而哭回。
臨濟示眾云。有一無位真人。常在面門出入。初心未
證據者看看真人只在面門。未明急須着眼。僧問如何是無位真人
聞示故追。濟下禪床擒住大用親提。僧疑議空示不領。濟托開云無
位真人是甚乾屎橛恐生情見。故爾拂迹
○主意垂釣為人。旨明大用全提總結權衡在手。
迷悟相返。妙傳而簡逐事曰迷。契理曰悟。迷悟直下。妙傳而簡。春拆百
花兮一吹。力回九牛兮一挽百花一吹便開。九牛一挽倒回。空示大用。
嘆不領旨。無奈泥沙撥不開。分明塞斷甘泉眼泉眼不開。泥沙
之塞。道眼不開。情見所閉。忽然突出四橫流。復云險天童出脫。此僧忽然
大悟。誰敢當鋒曰險。
僧問趙州。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自稱大悟。徹細未决借事呈解。
州云喫了粥也未悟了也未。僧云喫粥了巳悟了也。州云洗鉢
去令他除悟○主意借事明宗。旨明句裏呈機總結入就藏鋒。
粥罷令教洗鉢盂。豁然心地自相符聞此清訓。忽了前悟。而
今參飽叢林客。且道其間有悟無天童審你諸方。果是有悟無悟。
雲門問乾峰請師答話探竿在手。峰云到老僧也未影草隨身。
[001-0452c]
門云恁麼則某甲在遲輸已陷人。峰云恁麼那恁麼那一點
二拈。門云。將謂侯白。更有侯黑自稱為絕。不妨更勝
○主意探竿影草。旨明鋒機回互總結作家相見。
弦筈相㗸雲門之見鋒不可觸。網珠相對乾峰之用一多無礙。發百中
而箭箭不虗如箭不空。攝眾景而光光無礙似珠交映。得言
句之總持舉一知諸。住遊戲之三昧隨緣自在。妙其間也。宛
轉偏圓理事互用。必如是也。縱橫自在出入無拘。
洛浦臨終示眾云。今有一事問你諸人。這個若是。即
頭上安頭誰敢立是。若道不是。斬頭覓活誰敢立非。首座云。青
山常舉足有山則行不立非也。白日不挑燈日不加燈不立是也。浦云是
什麼時節作這個說話點他逐句。彥從云。去此二途請師
不問拈師之見。浦云未在更道撥前追後。從云某甲道不盡向上
非言。浦云我不管你道盡道不盡不許技捂。從云某甲無侍
者。祗對和尚至微絕待。安有祗陪。浦休去回互當頭。至晚喚從上座。
今日祗對甚有來由。合體得先師道目前無法意在
目前目前無法。心境雙收。意在目前。心境雙放。他不是目前法。非耳目所
到本無心境。見之不到。且道那句是賓那句是主本無賓主。以賓主騐。若
揀得出。分付鉢袋子合旨付宗。從云不會直供。浦喝正令當行云。
苦哉苦哉嘆不遇人。僧云和尚尊意如何見不相投故乃請益。浦云
慈舟不棹清波上。劍峽徒勞放木鵝嘆滯死水故曰不棹。不遇知音
故曰徒勞○主意探竿。旨明垂釣總結婆心空切。
餌雲鈎月釣清津。年老心孤未得鱗空垂其釣不獲錦鱗。一
曲離騷歸去後。汨羅江上獨醒人抱妙不活故不分付。如屈原[怡-台+廿/?]
分至死而不草草。
[001-0453a]
僧問忠國師。如何是本身盧舍那請益。師云與我過淨
瓶來句裏呈機。僧將淨瓶到兀兀不知。師云却安舊處忒殺婆心。僧
復問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師云古佛過去久矣點他蹉過
○主意急處一提。旨明句裏呈機總結空示無知。
鳥之行空。魚之在水。江湖相忘。雲大得志鳥得志於空而
不知空。魚得志於水而不知水。人之日承佛力而不知佛。擬心一絲。對面千里
一絲之差。千里之隔。知恩報恩。人間幾幾背親向疎不知承順。
羅山問巖頭。起滅不停時如何呈妄求除。頭咄大用全提云。是
誰起滅一點一提○主意當央一指。旨明大用全提總結老婆心切。
斫斷老葛藤。打破狐窩窟一喝如刀如鎚。僧疑如藤如窟。豹披霧
而變文。龍乘雷而喚骨一喝如霧如雷。其僧如豹如龍。承此大機。變文換骨
之比。咄截前示後。起滅紛紛是何物垂釣審奇。
僧問興陽剖和尚。娑竭出海乾坤震。覿面相呈事如
何借事明妙。陽云。妙翅鳥王當宇宙。個中誰是出頭人其鳥
食龍所以據令。僧云忽遇出頭時又作麼生不解回互。抗拒反追。陽云
似鶻提鳩傍註上令君不覺。御樓前騐始知真如乎不信。似趙勝懸
美人頭於樓前始信。僧云恁麼則叉手當胸退身三步須解回互亦不
作家。陽云。須彌座下烏龜子。莫待重教點額回一點二拈
○主意據令。旨明爪牙總結權衡在手。
絲綸降。號令分。寰中天子。塞外將軍天子絲綸。將軍號令。兩段
俱分。君臣定位。不待雷驚出蟄點他強勉。那知風遏行雲妙翅當頭
不能回互。機底連綿兮自有金針玉線若論今時。君臣之道分開結合。
又如經緯交羅。織成一錦之文印前恢廓兮元無鳥篆蟲文若論劫外。
本無賓主。如玉未印。何有文章。
[001-0453b]
圓覺經云。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妄無妄。故曰不起。於諸妄心
亦不息滅於心無心。故曰不息。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境無境。故曰不了。
於無了知。不辯真實於真無真。故曰不辯
○主意當體無分。旨明剎塵不二總結一理渾然。
巍巍堂堂。磊磊落落大人之相。法法無羈。閙處剌頭境之於妄。混入
無分。穩處下脚心之於真。圓融無別。脚下線斷我自由四法無分。乾坤
一律。鼻端泥盡君休斵四法情盡。佛生莫論。莫動著恐有未悟。不許動着。
倘肯直下。四法無餘。千年故紙中合藥若然會得。經旨須舊。法令唯新。故曰中合。
德山上堂云。及盡去也。直得三世諸佛口挂壁上聖凡
一絕。言思無路。猶有一人。呵呵大笑。若識此人。參學事畢且道
笑他做個什麼。把定死蛇頭。何年得活脫。若解翻身。大千無不自在
○主意拈情破執。旨明大功不宰總結不落二邊。
收。把斷襟喉凡聖情盡。性相見滅。風磨雲拭。水冷天秋前存大功
恐滯此地。壞劫之風吹盡世間。恐滯無功。更將風磨雲拭。方到水冷天秋。錦鱗莫謂無
滋味。釣盡滄浪月一鈎到此之時。方無佛法世法。忽然看破。不妨一場懡㦬。
僧問趙州。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栢樹子當央
直指○主意直指。旨明絕待總結直下明宗。
岸眉橫雪眉白老也。河目含秋眼碧明也。海口鼓浪能成能壞。航
舌駕流任徃任來。撥亂之手令人生情。太平之籌便人知歸。老趙
州。老趙州。攪攪叢林卒未休能迷能悟。至今不了。徒費工夫
也造車合轍諸方穿鑿。故曰徒勞。本無伎倆也塞壑填溝如此
行持。到他分上只中填溝。
維摩詰問文殊師利。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探竿。殊
云。如我意者。於一切法無言無說言語不通。無示無識示識
[001-0453c]
不及離諸問答問答皆離。是為入不二法門以無遣有。一切掃蕩。於是
文殊問維摩。我等各自說巳三十二法各說法巳。仁者當說何
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返請其佳。維摩默然當央直示
○主向探意。旨明向上總結遞相演掦。
曼殊問疾老毗耶廣嚴城也。不二門開看作家三十二士必有
英俏。珉表粹中誰賞鑑維摩默然如石含玉。忘前失後莫咨嗟
前後斷續中處自孤。區區投璞兮楚庭臏士文殊只言無示無識。不知滿口
歌掦。又如卞和獻玉。不知刖足。燦燦報珠兮隋城斷蛇只知盡情吐出。不知
反恩為讐。如蛇吐珠。反遭劍斬。休點破。絕疵瑕維摩直示文殊漏泄。如玉無瑕反成
其瑕。俗氣渾無却較些須居塵全為俗。
洞山供養雲巖真。舉前邈真話。僧問雲巖。只這是意
旨如何借事請益。山云我當時幾錯會先師意直供。僧云未
審雲巖還知有也無知有是偏。名為奉重。借事决疑。山云。若不知有
爭解恁麼道因其知有。故乃提持。若知有爭肯恁麼道因其不知。故無
回互○主意宛轉回互。旨明兼帶叶通總結敲唱並行。
爭解恁麼道。五更雞唱家林曉雞唱漏洩玄風。乃明正中之偏爭
肯恁麼道。千年鶴宿雲松老鶴宿得其位也。乃明偏中之正。寶鑑
澄明騐正偏鏡有背面。須分偏正。玉機轉側看兼到經緯交羅。正偏
通貫。門風大振兮規步綿綿。父子變通兮聲光浩浩
父子規矩大行天下。十方道者無不慕仰。
雪峰住菴。二僧來拜。峰見兩手托門放身出云是什
麼當央直示。恐蹉再提。僧云是什麼失見悟問。峰低頭歸菴全提向上。僧
到巖頭。頭問什麼處來就事藏鋒。僧云嶺南來具實。頭云曾
到雪峰麼不見來歷所以再勘。僧云曾到同前。頭云有何言句細辯
[001-0454a]
來源。僧舉前話依舊不達。他道什麼審其始終。僧云他無語低頭
歸菴只知供欵不知着賊。頭云。噫嘆峰不遇知音。點僧當面蹉過。我當初悔不
向他道末後句。若向他道。天下人不奈雪老何隔身傍註。
僧至夏末再舉前話請益始終未决。頭云何不早問賊打不防。
僧云未敢容易實供。頭云。雪峰與我同條生。不與我同
條死隔身點罰。要識末後句。只這是竭力提持
○主意當央直示。旨明句裏藏機總結不遇知音。
切磋琢磨。變態誵訛二師謀略。活脫無拘。葛陂化龍之杖雪老
如杖。陶家居蟄之梭其僧如梭。同條生兮有數。同條死兮
無多生死明暗。且道是誰。不會有數。會得無多。末後句。只這是和盤托出。風
舟載月浮秋水載月同生於天下。何偏不有。浮秋同死於空前。何正不具。
焭絕老人天奇直註天童珏和尚頌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