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a] 
陸士龍文集卷第八
晉清河内史陸 雲 士龍
書
與平原書
一日案行并視曹公器物牀薦席具寒夏𬒳七
枚介幘如吳幘平天冠逺遊冠具在嚴器方七
八寸高四寸餘中無鬲如呉小人嚴具狀刷膩
處尚可識
批剔齒纎綖皆在拭目黃絮二在
垢垢黒目淚所沾洿手衣卧籠挽蒲棋局書箱
亦在奏案大小五枚書車又作歧案以卧視書
[008-1b]
扇如呉扇要扇亦在書箱想兄識彦高書箱甚
似之筆亦如吳筆硯亦爾書刀五枚琉璃筆一
枚所希聞景初三年七月劉婕妤析之見此期
復使人悵然有感處器物皆素今送鄴宮大尺
間數前巳白其繐帳及望墓田處是清河時臺
上諸竒變無方常欲問曹公使賦得上臺而公
但以變譎因旋避之若焚臺當云何此公似亦
不能止文昌殿北有閣道去殿文内中在東殿
東便屬陳留王内不可得見也
一曰三上臺曹公藏石墨數十萬斤云燒此消
[008-2a]
復可用然煙中人不知兄頗見之不今送二螺
省曹公遺事天下多意長才乃當爾作弊屋向
百年于今正平夷塘乃不可得壞便以斧斫之
耳爾定以知吏稱其職民安其業也
雲再拜前省皇甫士安高士傳復作逸民賦今
復送之如欲報稱久不作文多不恱澤兄爲小
潤色之可成佳物願必留思四言五言非所長
頗能作賦爲欲作十篇許小者以爲一分生於
愁思遂復文誨欲得雲論間在郡紛紛有所鈎
定言語流行斷絶欲更定之而了不可以思慮
[008-2b]
今自好醜不可視想冬下體中佳能定之耳兄
文章巳自行天下多少無所在且用思困人亦
不事復及以此自勞役間居恐復不能不願當
自消息謹啓
雲再拜祠堂頌已得省兄文不復稍論常佳然
了不見出語意謂非兄文之休者前後讀兄文
一再過便上口語省此文雖未大精然了無所
識然此文甚自難事同又相似益不古皆新綺
用此巳自爲洋洋耳荅少明詩亦未爲妙省之
如不悲苦無惻然傷心言今重復精之一日見
[008-3a]
正叔與兄讀古五言詩此生歎息欲得之謹啓
雲再拜二祖頌甚爲高偉雲作雖時有一佳語
見兄作又欲成貧儉家無縁當致兄此謙辭又
雲亦復不以茍自退耳然意故復謂之微多民
不輟歎一句謂可省武烈未得有吳說桓王之
事而云建其孤恐太祖不得爲桓王之孫雲前
作此頌及信以白兄作遊仙詩故自能劉氏頌
極佳但無出言耳二頌不减復過所望如此巳
欲解此公之半歲暮賦甚欲成之而不可自用
得此百數十字今送不知於諸賦者不罷少不
[008-3b]
想少佳成當送到洛陳琳大荒甚極自雲作必
過之想終能自果耳謹啓
雲再拜兵眞凶事生來初不見習頃觀之正自
使人意惡羊腸轉時極佳問人皆不解何以作
此轉雖云欲相泄恐此正自取好耳說之不能
工願兄試一說之張義元荅貟淵之囬流崑崙
吐河不體正自似急水中山石間是人謂囬縳
者但言之辭不工耳不知此中語於諸賦中何
如頃曰極勿勿病一十當出略通曰在馬上此
不可諧又恐信不及兄令以因休祖致又力作
[008-4a]
無錫書極無頼甚不僃具如是更白問於中
雲再拜爾乃使熊羆之士虓闞之將雄聲泉踊
逸氣風亮超三軍以奔厲賈餘勇以成壯兆洪
音於寂寞先無聲而高唱元兵時紛若屯雲煥
若積波授教斯謐靜言勿譁嚴皷隱其雲戒萬
夫翕而咸和治安歩以止立應金奏而靡戈進
緫干以乗言退揮旅而星羅禮旣畢歸旅將振
㝷縈貟轉因瀬蓋旋若疾流之繞駿沉驚颷之
靡狂塵羊腸轉時命屏翳以夕降式飛廉而朝
興涂蒙雨而後清景帶天而先澄陪畯臣於彫
[008-4b]
輅列名僚於後乗猛將起而虎嘯啇風肅其來
應士慿勢而響駭馬嘘天而景凌
雲再拜省諸賦皆有高言絶典不可復言頃有
事復不大快凡得再三視耳其未精倉卒未能
爲之次第省述思賦流深情至言實爲清妙恐
故復未得爲兄賦之最兄文自爲雄非累日精
㧞卒不可得言文賦甚有辭綺語頗多文適多
體便欲不清不審兄呼爾不詠德頌甚復盡美
省之惻然扇賦腹中愈首尾發頭一而不快言
烏云龍見如有不體感逝賦愈前恐故當小不
[008-5a]
然一至不復滅漏賦可謂清工兄頓作爾多文
而新竒乃爾眞令人怖不當復道作文謹啓
雲再拜祠堂賛甚巳盡美不與昔同旣此不容
多說又皆一事非兄亦不可得見弔少明殊復
勝前弔蔡君清妙不可言漢功臣頌甚美恐弔
蔡君故當爲最使雲作文好惡爲當又可成耳
至於定兄文唯兄亦怒其無遺情而不自盡耳
丞相賛云披結散紛辭中原不清利兄已自作
銘此但頌實事耳亦謂可如兄意眞說事而巳
右當復屬文於引便當書前銘耳謹啓
[008-5b]
雲再拜誨欲定吳書雲昔嘗巳商之兄此眞不
朽事恐不與十分好書同是出千載事兄作必
自與昔人相去辯亡則巳是過秦對事求當可
得耳陳壽吳書有魏賜九錫文及分天下文吳
書不載又有嚴陸諸君傳今當寫送兄體中佳
者可並思諸應作傳及作引甚單常欲引之未
得兄所作引甚好雲方欲更作引述思賦黨自
竭厲/然雲意皆巳盡不知本復何言方當積思思有
利鈍如兄所賦恐不可湏願兄且以伯聲兄弟
前日觀習先欲作講武賦因欲逺言大體欲獻
[008-6a]
之大將軍才不便作大文得少許家語不知此
可出不故鈔以白兄若兄意謂此可成者欲試
成之大文難作庻可以爲關雎之見微謹啓
雲再拜徃日論文先辭而後情尙絜而不取恱
澤嘗憶兄道張公文子論文實自欲得今日便
欲宗其言兄文章之高逺絶異不可復稱言然
猶皆欲微多但清新相接不以此爲病耳若復
令小省恐其妙欲不見可復稱極不審兄由以
爲爾不茂曹碑皆自是蔡氏碑之上者比視蔡
氏數十碑殊多不及言亦自清美愚以無疑不
[008-6b]
存三祖賛不可聞武帝賛如欲管管流澤有以
常相稱美如不史願更視之小跛㡬而恱奕爲
盡理雲今意視文乃好清省欲無以尚意之至
此乃出自然張公在者必罷必復以此見調不
知九愍不多不當小减九悲九愁連日鈔除所
去甚多才本不精正自極此願兄小爲之定一
字兩字出之便欲得遲望不言謹啓
雲再拜仲宣文如兄言實得張公力如子桓書
亦自不乃重之兄詩多勝其思親耳登樓賦無
乃煩感丘其弔夷齊辭不爲偉兄二弔自美之
[008-7a]
但其呵二子小工正當以此言爲高文耳文中
有於是爾乃於轉句誠佳然得不用之益快有
故不如無又於文句中自可不用之便少亦常
云四言轉句以四句爲佳徃曾以兄七羡囬煩
手而沉哀結上兩句爲孤今更視定自有不應
用時期當爾復以爲不快故前多有所去喜霽
俯煩習均弔誠重離此下重得如此語爲佳思
不得其韻願兄爲益之謹啓
雲再拜嘗間湯仲歎九歌昔讀楚辭意不大愛
之頃日視之實自清絶滔滔故自是識者古今
[008-7b]
來爲如此種文屯爲宗矣視九章時有善語大
類是穢文不難舉意視九歌便自歸謝絶思兄
常欲其作詩文獨未作此曹語若消息小徃願
兄可試作之兄復不作者恐此文獨單行千載
間常謂此曹語不好視九歌正自可歎息王褒
作九懷亦極佳恐猶自繼眞玄盛稱九辯意甚
不愛
雲再拜頃得張公封禪事平平耳不及李氏其
文無比恐非其所作欲見此公劉氏世頌有信
願付雲頃又爲輔吳奮威作頌欲愈前頌然意
[008-8a]
並不以快遣信當送九愍三賦脫然謂可舉意
假彼頌便有怯處想無又間便可耳大類不便
作四言五言謹啓
雲再拜誨二賦佳久不復作文又不復視文章
都自無次第文章旣自可羡且解愁忘憂但作
之不工煩勞而棄力故久絶意耳在此悲思視
書不能解前作二篇後爲復欲有所作以慰小
思慮便大頓極不知何以乃爾前登城門意有
懷作登臺賦極未能成而崔君苗作之聊復成
前意不能今佳而嬴瘁累日猶云愈前二賦不
[008-8b]
審兄平之云何願小有損益一字兩字不敢望
多音楚願兄便定之兄音與獻彦之屬皆願仲
宣湏賦獻與服繁張公語雲云兄文故自楚湏
作文爲思昔所識文乃視兄作誄又令結使說
音耳兄所撰願且可付之此有書者更校善書
送信還望之謹啓
雲再拜䟽成高作未得去省登遐傳因作登遐
頌湏臾便成視之復謂可行今並送之尚未定
利及此信今更有何所損益後八人了無事合
㑹之才得二篇耳索度是淫鬼無縁在此中故
[008-9a]
不可作頌愁邑忽欲復作文欲定前於用功夫
大小文隨了爲以解愁作文臨時轍自云佳小
久報不能視爲此故息意爾今視所作不謂乃
極更不自信恐年時間復捐棄之徒自困苦爾
兄小加潤色便欲可出極不苦作文但無新竒
而體力甚困瘁耳謹索㓜安在此令之草今住
一弘不呼作工謹啓
雲再拜誨頌兄乃以爲佳甚以自慰文章當貴
經綺如謂後頌語如漂漂故謂如小勝耳九愍
如兄所誨亦殊過望雲意自謂當不如三賦情
[008-9b]
難非體中所長欲徧周流雲意亦謂爲佳耳然
不云其愈於與漁父吾今多少有所定及所欲
去留粗爾今送本徃不審能勝故不意亦殊未
以爲了南去轉逺洛中勿勿少暇願兄勑所遣
留爲當爾可湏來不佳思慮益處未能𥙷所欲
去徹與察皆不與日韻思惟不能得願賜此一
字雲作文如兄所論巳過所望况乃當敢今兄
有張蔡之懷得此乃懷怖也謹啓
雲再拜誨歳暮如兄如所誨雲意亦如前啓情
言深至述恩自難希毎憶常侍自論文爲當復
[008-10a]
自力耳雲意呼發頭但當小不如復耳兄乃不
好者試當更思之所誨雲文所比愁霖喜霽之
徒實有可爾者豋樓名高恐未可越爾楊四公
黄胡頌恐此不得見比聞兄此誨若有喜懼交
集祖德頌無大諌語耳然靡靡清工用辭緯澤
亦未易恐兄未熟視之耳兄文方當日多但文
實無貴於爲多多而如兄文者人不饜其多也
屢視諸故時文皆有恨文體成爾然新聲故自
難復過九悲多好語可耽詠但小不韻耳皆巳
行天下天下人歸高如此亦可不復更耳兄作
[008-10b]
大賦必好意精時故願兄作數大文近日視子
安賦亦對之歎息絶工矣兄誨又爾故自是高
手謹啓
雲再拜蔡氏所長唯銘頌耳銘之善者亦復數
篇其餘平平耳兄詩賦自與絶域不當稍與比
校張公昔亦云兄新聲多之不同也典當故爲
未及彦藏亦云爾又古今兄文所未得與校者
亦惟兄所道數都賦耳其餘雖有小勝負大都
自皆爲雌耳張公父子亦語雲兄文過子安/子安
諸兄賦復不皆過其便可可不與供論雲謂兄
[008-11a]
作二京必得無疑久勸兄兄爲耳又思三都世
人巳作是語 類長之能事可見幽通賔戯之
徒自難作賔戯客語可爲耳荅之甚未易東方
士所不得全其高名頗有荅極謹啓
雲再拜誨九愍如所勑此自未定然雲意自謂
故當是近所作上近者意又謂其與漁父相見
以下盡篇爲佳謂兄必許此條而淵弦意呼作
脫可行耳至兄唯以此爲快不知雲論文何以
當與兄意作如此異此是情文但本少情而頗
能作氾說耳又見作九者多不祖宗原意而自
[008-11b]
作一家說唯兄說與漁父相見又不大委曲盡
其意雲以原流放唯見此一人當爲致其義深
自謂佳願兄可試更視與漁父相見時語亦無
他異附情而言恐此故勝淵弦兄意所謂不善
願䟽勑其處緒亦欲成之令出意莫更感如惡
所在以兄文雲猶時有所能得言雲前後所作
謹啓
雲再拜誨前二賦佳視之行巳復不如初昔文
自無可成藏之甚宻而爲復漏顯世欲爲益者
豈有謂之不善而不爲懷此不成意想兄已得
[008-12a]
懷之耳有作文唯尚多而家多猪羊之徒作蟬
賦二千餘言隱士賦三千餘言旣無藻偉體都
自不似事文章實自不當多古今之能爲新聲
絶曲者無又過兄兄徃日文雖多瑰鑠至於文
體實不如今日間在洛有所視巳當赦而比更
隆以今意觀文見此眞臾以爲不盡善文罷云
故日向人歎兄文人終來同殆以此爲病張公
文無他異正自情省無煩長作文正爾自復佳
兄文章巳顯一世亦不足復多自困苦適欲白
兄可因今清靜盡定昔日文但當鈎除差易爲
[008-12b]
功力誨巳定敬長誄意當闇與兄合雲久絶音
於文章由前日見敦之後而作文解愁聊復作
數篇爲復欲有所爲以忘憂貧家佳物便欲盡
但有錢榖復羞出之而體中殊不可以思慮腹
立滿背便熱亦試可悲間視大荒傳欲作大荒
賦旣自難工又是大賦恐交自困絶異徃經比
干墓悵然欲弔之無又即意又事業
雲再拜張公藏誄自過五言詩耳但雲自不便
五言詩由已而言耳玄㤗誄自不及士祚誄兄
丞相箴小多不如女史清約耳恐兄無縁思於
[008-13a]
此意猶云何而兄乃有高倫更復無意雲故曰
不作文而常少張公文今所作兄轍復云過之
得作此公輩便可裴然有所謝故自爲不及諸
碑藏輩甚極不足與校歌亦平平不空
彼見人譛叙者當與令伯倫吳百官次第公卿
名伯略盡識少交當具頃作頌及呉事有愴然
且公傳未成諸人所作多不盡理兄作之公私
並叙且又非常業從雲兄來作之今略巳成甚
復可借事少功夫亦易耳猶可得五十卷謹啓
義高家事正當付令文耳弟彦長昔作呉事云
[008-13b]
三十卷可令欽求謹啓
雲再拜吳書是大業旣可垂不朽且非兄述此
一國事遂亦失兄諸列人皆是名士不知姚公
足爲作傳不可著儒林中耳不大識唐子正事
愚謂常■侍便可連於尚書傳下書定自難雲
少作書至今不能令成日見其不易前數卷爲
時有佳語近來意亦殊已莫莫猶當一定之恐
不全此七卷無意復望增欲作文章六七𥿄卷
十分可令皆如今所作輩爲復差徒爾文章誠
不用多茍卷必佳便謂此爲足今見巳向四卷
[008-14a]
比五十可得成但恐胸中成
爾恐兄胸疾必
述作人故計兄凡着此之自損胸中無縁不病
作書猶差易讃叙亦復無幾年歳根之猶當小
復謹啓
雲再拜一日㑹公大欽欣命坐者皆賦諸詩了
不作僃此日又病極得思惟立草復不爲乃倉
卒退還猶復多少有所定猶不副意與頌雖同
體然佳不如頌不解此意可以王弘逺去當祖
道似當復作詩搆作此一篇至積思復欲不如
前倉卒時不知爲可存録不諸詩未出別寫送
[008-14b]
弘逺詩極佳中靜作亦佳張魏郡作急就詩公
甚笑燕王亦似不復祖道弘逺巳作爲存耳兄
園蔡詩清工然猶復非兄詩妙者雲詩亦唯爲
彼一語如佳先已先得便自委頓欲更作之昔
如巳身先此篇詩了不復㑂彿識有此語此語
於常言爲佳謹啓
雲再拜久不復作文了無復次第眞玄昔屢聞
周侯至論前比霖雨此不人亦作愁霖賦好醜
見敦又因人見督自愁慘又了無復意此家勤
勤難違之亦復毒此兩憂邑聊作之因以言哀
[008-15a]
思又作喜霽今送雲作爲易得耳窮不好故都
絶意此間人呼作者皆休故不得有所送不審
此何成已出之故爲存不棄耳謹啓
雲再拜一日視伯喈祖德頌亦以述作冝褒揚
祖考爲先聊復作此頌今送之願兄爲損益之
欲令省而正自輒多欲無可如省碑文通大恱
愉有似賦愚謂小復質之爲佳前作此頌書之
行欲遣信以白兄昨聞有賦消息愁憒無頼旣
冀又然又巳成書聊以付信耳㝷得李寵勸封
禪草信自有才頗多煩長耳令送間人又有張
[008-15b]
公所作巳令寫別送臨紙罔罔不知復所言謹
啓
近得洛消息滕永適去二十日書彦先訪爲驃
騎司馬又云似未成巳訪難解耳敬屬司馬參
軍此間復失之恨不得與周旋戴允治見訪大/司馬謹啓
雲再拜君苗文天才中亦少爾然自復能作文
雲唯見其登臺賦及詩頌作愁霖賦極佳頗倣
雲雲所如多恐故當在二人後然未究見其文
見兄文轍云欲燒筆硯以爲此故不喜出之曹
志苗之婦公其婦及兒皆能作文頃借其釋詢
[008-16a]
二十七卷當欲百餘𥿄冩之不知兄盡有不李
氏云雪與列韻曹便復不用人亦復云曹不可
用者音自難得正謹啓
近日復案行曹公器物取其剔齒殱一箇今送
以見兄于道有古方泉其銘如此不審兄頗曾
見此書種稷不近因魯引以問祕書中謹啓
雲再拜令送君苗登臺賦爲佳手筆云復更定
復勝此不知能愈之不其人推能兄文不可言
作文百餘卷不肯出之視仲宣賦集初述征登
樓前耶甚佳其餘平平不/空不得言情處此賢文
[008-16b]
正自欲不茂不審兄呼爾不眞玄亦云兄文當
作宣輩宣得此巍巍耳愁霖喜霽殊自委頓恐
此都自易勝謹啓
雲再拜誨頌兄意乃以爲佳甚以自慰今易上
韻不知差前不不佳者願兄小爲損益令定下
云靈斾電揮因兄見許意遂不恪不知可作蔡
氏祖德頌比不景猷有蔡氏文四十餘卷小者
六七𥿄大者數十𥿄文章亦足爲多然其可貴
者故復是常所文耳雲頃不佳思慮胸腹如皷
夜不便眠了不可又以有意兄不佳文章巳足
[008-17a]
垂不朽不足又多謹啓
雲再拜嵇紹周弼並處事不值免詔甚切甚念
之悚息胡光禄亡宿士可痛含邠還云滔中書
散騎並缺是其才不知何以乃古之謹啓
雲再拜頃哀思更力成歳暮賦適且畢猶未大
定自呼前後所未有是雲文之絶無又憶兄常
云文後成者恒謂之佳貞小爾恐數自後轉不
如今且欲寄之旣未大定又恐此信至兄巳發
當因著洛謹啓
雲再拜兄前表甚有深情逺㫖可耽味高文也
[008-17b]
兄文雖復自相爲作多少然無不爲高體中不
快不足復以自勞役耳前集兄文爲二十卷適
訖一十當黃之書不工𥿄又惡恨不精謹啓
陸士龍文集卷第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