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1a] 
欽定四庫全書
東觀漢記卷十八
列傳十三
第五倫
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修行清白王莽末盜賊起
時米石萬錢人相食倫獨收養孤兄下外孫分糧共食
死生相守鄉里以此賢之倫歩擔徃候鮮于褎留十餘
日將倫上堂令妻子出相對以屬託焉倫自度仕宦牢
[018-1b]
落遂將家屬客河東變易姓名自稱王伯齊嘗與奴載
鹽北至太原販賣每所至客舍去輒為糞除道上號曰
道士開門請求不復責舍宿直京兆尹閻興召倫為主
簿時長安市未有秩又鑄錢官姦宂所集無能整齊理
之者興署倫督鑄錢掾領長安市倫平銓衡正斗斛市
無阿枉百姓悅服其後小民爭訟皆云第五椽所平市
無姦枉欺詐之巧倫每見光武詔書常歎曰此聖主也
當何由一得見决矣等輩笑之曰汝三皇時人也爾説
[018-2a]
將尚不下安能動萬乘主耶倫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
耳案范書本傳李賢注引華嶠書曰蓋延代鮮于褎為/馮翊多非法倫數切諫延恨之故滯不得舉將州將
謂延/也諸王當歸國詔書選三署郎補王家長吏除倫為
淮陽王醫工長時輩除者多綬盡但假印倫請於王王
賜之綬嘗見上曰聞卿為吏撾妻父不過從兄飯寧有
之耶對曰臣三娶妻皆無父臣生遭饑饉米石萬錢不
敢妄過人飯曰聞卿為市掾有人遺卿母一笥餅卿知
從外來奪之母遂探口餅出之有諸對曰實無此衆人
[018-2b]
以臣愚蔽故為此言也倫性節儉作㑹稽郡雖有二千
石卧布被自養馬妻炊爨俸禄常取赤米與小吏受等
財留一月俸餘皆賤糶與民饑羸者為事徴百姓攀轅
扣馬呼曰案太平御覽作初代到當發百姓/老小闐府門攀車扣馬啼呼曰舍我何之
倫宻委去百姓聞之乘船追之交錯水中其得民心如
此倫免官歸田里不交通人物躬與奴共發棘田種麥
倫為司空奉公不撓言事無所依違諸子諫止輒叱之
每上封自作草不復示掾吏或民奏記言便宜便上封
[018-3a]
去年伏誅者刺史一人太守三人被死罪二人凡六人
案范書本傳倫為三公值帝屢有善政乃上疏褒/稱盛羙去年以下乃其疏中述近事語前後文闕
桓虞
桓虞字伯春案范書章帝紀李/賢注作字仲春馮翊萬年人遷尚書僕
射據法斷事周宻平正以為能擢為南陽太守
鄧彪
鄧彪字智伯南陽人也父邯世祖中興從征伐以功封
鄳侯彪少修孝行厲志清高與東郡宗武伯翟敬伯陳
[018-3b]
綏伯張弟伯同志好齊名稱南陽五伯彪以嫡長為世
子邯薨彪當嗣爵讓國與異母弟鳯明帝高其節詔書
聴許鳯襲爵彪仕州郡為太尉在位清白以亷讓率下
為百僚式視事四年以疾乞骸骨賜䇿罷贈錢三十萬
所在以二千石俸終其身
鄭𢎞
會稽鄭𢎞字巨君為鄒縣令魯春雨霜鄒穀獨無災為
太尉以日食免
[018-4a]
袁安
袁安案范書本傳字邵/公汝南汝陽人為河南尹十餘年政令公平未
嘗以贜罪鞠人常歎曰凡士之學高欲望宰相下及牧
守錮人於聖代尹不忍為也和帝始加元服太后詔安
為賓賜束帛乘馬安為司徒每朝會憂念王室未嘗不
流涕
朱暉
朱暉字文季南陽人暉之先宋微子之後也以國氏姓
[018-4b]
周衰諸侯滅宋奔碭易姓為朱後徙于宛暉外祖父孔
休以徳行稱于代暉早孤有氣决年十三莽敗天下亂
與外氏家屬從田間奔入宛城道遇羣賊賊操弓弩欲
裸奪婦女衣服昆弟賓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動暉拔劍
前曰財物皆可取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暉死日也賊
義其小壯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為郡督郵太守
阮况當嫁女欲買暉婢暉不敢與及况卒暉送其家金
三斤人問其故暉曰前不與婢者恐以財汚府君今重
[018-5a]
送欲明己心也驃騎將軍東平王蒼辟暉為掾正月旦
將軍當奉璧賀故事少府給璧時隂就為少府吏甚驕
慢求不可得暉遥見就主簿持璧謂曰我素聞璧未嘗
見借觀之主簿授暉暉授令史主簿遽白就就曰朱掾
義士勿求之蒼罷朝謂暉曰掾自視孰與藺相如再遷
臨淮太守暉好節概有所㧞用皆厲行之士表善黜惡
抑强絶邪歲常豐熟吏民畏而愛之為之歌曰强直自
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民懷其惠建武十四年四方牛
[018-5b]
大疫臨淮獨不疫鄰郡人多牽牛入界暉為守數年坐
考長吏囚死獄中州奏免官暉同縣張堪有名徳每與
相見常接以友道暉以堪宿成名徳未敢安也堪至把
暉臂曰欲以妻子託朱生暉舉手不敢答堪後仕為漁
陽太守暉自為臨淮太守絶相聞見堪後物故南陽餓
暉聞堪妻子貧窮乃自徃候視見其困厄分所有以賑
給之歲送榖五十斛帛五匹以為常
韋彪
[018-6a]
韋彪案范書本傳彪字/孟逹扶風平陵人上議曰二千石皆以選出京師
剖符典千里案范書本傳建初中為大鴻臚時陳事者/言郡國貢舉率非功次咎在州郡詔下公
卿朝臣議此蓋彪/議中語范書節去
韋豹
韋豹案豹彪/族子字季明數辟公府輒以事去司徒劉愷辟
之謂曰卿輕人好去就故爵位不踰今嵗垂盡當辟御
史意在相薦子其留乎豹曰犬馬齒衰豈敢久待論薦
之私非所敢當遂跣而起愷追之遥去不顧
[018-6b]
郭躬
郭躬案范書本傳躬字/仲孫穎川陽翟人家世掌法務在寛平章和元年
赦天下繫囚在四月丙子以前減死罪一等勿笞詣金
城而文不及亡命未發覺者躬上封事曰伏惟天恩莫
不蕩宥死罪以下並䝉更生而亡命捕得獨不沾澤臣
以為赦前犯死罪而繫在赦後者可皆勿笞詣金城以
全人命有益于邊上善之即下詔赦焉
鄭均
[018-7a]
鄭均字仲虞任城人也治尚書好黄老淡泊無欲清静
自守不慕游宦兄仲為縣游徼頗受禮遺均數諫止不
聴即脱身出作歲餘得數萬錢歸以與兄曰錢盡可復
得為吏坐贓終身捐棄兄感其言遂為廉潔稱清白吏
均好義篤實失兄事寡嫂恩禮敦至養孤兒兄子甚篤
己冠娶出令别居並門且盡推財與之使得一尊其母
然後隨䕶視賬給之均屢辟不詣公車特徴拜侍御史
月餘遷尚書肅宗敬重之後以病告歸均遣子英奉章
[018-7b]
詣闕詔召見英問均所苦賜以冠幘錢布元和元年與
毛義各賜羊一頭酒二斗終其身帝東巡過任城乃幸
均舍敕賜尚書禄以終其身故時人號為白衣尚書
王景
王景案范書本傳景字/仲通樂浪
邯人治浚儀賜山海經河渠書建初
八年景為廬江太守乃教民種麻桑而養蠶
亷范
廉范字叔度京兆人也祖父客死蜀漢范年十五與客
[018-8a]
歩負喪歸至葭萌船觸石破沒范持棺柩遂俱沉溺衆
傷其義鉤求得之僅免於死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篋
與范范曰石生堅蘭生香前後相違不忍行也遂不受
為雲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虜出度五千人乃移
書旁郡求助吏白今虜兵度出五千請移警檄范不聴
遂選精兵自將出至近縣令老弱城守而追之為蜀郡
太守成都邑宇偪側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隠
蔽燒者日日相屬范乃毁削前令但嚴使儲水百姓為
[018-8b]
便民歌之曰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無𥜗今
五袴百姓皆喜家得其願時生子皆以廉名者千數章
和二年帝崩范奔赴敬陵還入城見道中有諸生來小
車馬頓死泥中諸生立旁不能自進時范問為誰所從
來生白廬江太守掾嚴麟為太守奉章來弔范惻然令
從騎下馬與之不告而去麟事畢不知馬所歸縁路訪
之或謂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賙人窮今奔國喪
當是時麟亦素聞范名以為然即牽馬造門謝而歸之
[018-9a]
世伏其高義
王阜
王阜案阜范書作追附/見南蠻西南夷傳字世公蜀郡人少好經學年十
一辭父母欲出精廬以少不見聴後阜竊書誦盡日辭
欲之犍為定生學經擕錢二千布兩端去母追求到武
陽北男謁舍家得阜將還後嵗餘白父昇曰今我出學
仕宦儻至到今母乘跛馬車昇憐其言聴之定所受韓
詩年七十為食侍謀童子傳授業聲聞鄉里案此段文/義難明疑
[018-9b]
有脱/悞補重泉令政治肅清舉縣畏憚吏民向化鸞鳥集
於學宫阜使五官掾長沙疊為張雅樂撃罄鳥舉足垂
翼應聲而舞翾翔復上縣庭屋十餘日乃去為益州太
守邊郡吏多放縱阜以法繩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
靜百姓安業神馬四出滇河中甘露降白烏見連有瑞
應世謂其用法平正寛慈惠化所致大將軍竇憲貴盛
以絳罽襜褕與阜不受憲嘗移書益州取六百萬阜疑
有姦詐以状上憲遣奴騶帳下吏李文迎錢阜以詔書
[018-10a]
未報拒不與文積二十餘日詔書報給文以錢市焉
秦彭
秦彭字國平案范書本傳作字/伯平扶風荗陵人元成間宗族五人同為
二千石故號為萬石秦氏彭擢開陽城門候為山陽太
守時山陽新遭地動後饑旱糓貴米石七八萬百姓窮
困彭下車經營勞來為民設四誡以定父母妻子長㓜
之序擇民能率衆者以為鄉三老選鄉三老為縣三老
令與長吏參職崇儒雅貴庠序尚徳化不任刑名春秋
[018-10b]
饗射升降揖讓務禮示民吏民畏愛不敢欺也後拜潁
州太守老弱啼號滿道彭在潁川鳯凰麟麒嘉禾甘露
之瑞集于郡境
𤣥賀
𤣥賀字文𢎞案常璩華陽國志/作字文和宕渠人遷鄴令政化大行為九
江太守行縣齎持乾糒但就温湯而已臨去日百姓扶
車叩馬啼泣隨之
曹褎
[018-11a]
曹褎字叔通案范書本傳/褒魯國薛人篤學有大度常慕叔孫通為
漢儀禮晝夜沉思寢則懷鉛筆行則誦文書當其念至
忽忘所之舉孝廉拜車府令在射聲營舍有停棺不葬
者百餘所褎親自履行問其意故吏對曰此等多是建
武以來絶無後者襃愴然為買空地悉葬其無主者設
祭以祀之遷城門校尉將作大匠時疾疫襃愍哀病徒
親自省治醫藥饘粥多䝉濟活
賈逵
[018-11b]
賈逵字景伯案范書本傳逵/扶風平陵人長八尺二寸能講左氏及
五經本文以大小夏侯尚書教授京師為之語曰問事
不休賈長頭永平十七年公卿以神雀五采翔集京師
奉觴上夀上召逵敕蘭䑓給筆札使作神雀頌建初元
年詔逵入北宫虎觀南宫雲䑓使出左氏大義書奏上
嘉之賜布五百匹衣一襲拜侍中領騎都尉内備帷幄
兼領秘書近署甚見信用
江革
[018-12a]
江革字次翁案范書本傳革/齊國臨淄人客東海下邳傭賃以養父
母下邳知其孝市賈輒與好善者雖無錢任貰與之革
專心養母幅巾屐履母年八十革不欲揺動之常自居
轅輓車不用車馬永平中拜五官中郎將毎朝會帝常
使虎賁扶持及進拜恒自禮焉時有疾不會輒敕大官
送餐醪恩寵莫與為比于是京師貴戚順陽侯衛尉馬
廖侍中竇憲慕其行各奉書致禮遺革終不發書無所
報受帝聞而益善之
[018-12b]
召馴
召馴字伯春案范書本傳馴/九江夀春人以志行稱鄉里號之曰徳
行恂恂召伯春以明經有智讓講論拜議郎案范書本/傳不載馴
曽為/議郎章和中為光禄勲
李育
李育字元春案范書本傳/育扶風漆人為侍中時章帝西謁園陵育
陪乘問舊事育輒對由是見重
杜安
[018-13a]
杜安字伯夷潁川定陵人貴戚慕其名或遺其書安不
發悉壁藏之後捕貴戚賓客安開壁出書而書如故由
是不罹其患
杜根
和熹鄧后臨朝權在外戚杜根案根安子范書/本傳根字伯堅以安帝
年長宜親政事乃與同舍郎上書直諫太后大怒收執
根等令盛以縑囊于殿上撲殺之執法者以根知名私
語行事人使不加力既而載之城外根得蘇太后使人
[018-13b]
檢視遂詐死三日目中生蛆因得逃竄及鄧氏誅根方
歸徴拜侍御史
杜篤
杜篤字季雅案范書本傳篤/京兆杜陵人客居羙陽與羙陽令交遊
數從請託不諧頗相恨令怒收篤送京師會大司馬呉
漢薨世祖詔諸儒誄之篤于獄中為誄辭最高帝羙之
錫帛免刑仕郡文學掾以目疾二十餘年不窺京師篤
外高祖辛武賢以武畧稱篤常歎曰杜氏文明善政而
[018-14a]
篤不任為吏辛氏秉義經武而篤又怯于事外内五世
至篤衰矣
宋揚
宋揚扶風平陵人永寧二年遣大鴻臚持節至墓追封
當陽侯案范書清河王慶傳揚女為章帝貴人生清河/王慶慶長子祐嗣立是為安帝追謚宋貴人曰
敬隠后追封謚/揚為當陽侯
趙興
司𨽻校尉下邳趙興不䘏諱忌毎入官舍輒更繕修館
[018-14b]
宇移穿改築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豐熾官至潁
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稱孫安世魯相三葉皆為司
𨽻時稱其盛
趙勤
趙勤字益卿案太平御覽/作字孟卿南陽人劉賜姊子童㓜有志
操賜國租適到時勤在旁賜指錢示勤曰拜乞汝二十
萬勤曰拜而得錢非義所取終不肯拜案此段一本作/勤少孤嘗從人
貸錢或以錢示勤曰汝起拜即與/汝勤曰拜汝得錢非義終不肯拜勤明逹好學介然特
[018-15a]
立太守駱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郵為南陽太守桓虞功
曹委以郡事虞下車葉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
署勤督郵到葉見霸不問縣事但髙譚清論以激勵之
霸即解印綬去勤還入新野界令聞霸已去遣吏奏記
陳罪復還印綬去虞乃嘆曰善吏如良鷹矣下鞲即中
嘗有重客過欲屬一士令為曹吏虞曰我有賢功曹趙
勤當與議之客潛于内中聴虞乃問勤勤對曰恐未合
衆客曰止止弗復道
[018-15b]
毛義
廬江毛義性恭儉謙約少時家貧以孝行稱為安陽尉
南陽張奉慕其義往候之坐定而府檄到當守令義奉
檄而入白母喜動顔色
淳于恭
淳于恭字孟孫北海人以謙儉推讓為節家有山田橡
樹人有盜取之者恭助為收拾載之歸乃知是恭橡盜
載橡還之恭不受人又有盜刈恭禾者恭見之念其愧
[018-16a]
因自伏草中至去乃起養兄崇孤兒教誨學問時不如
意輒呼責數以捶自撃其脛欲感之兒慙負不敢復有
過恭家井在門外上有盆鄰里牧牛而爭飲牛恭惡其
爭多置器其上為預汲水滿之小兒復爭恭各語其父
母父母乃禁怒之里落皆化而不爭
梁鴻
梁鴻案范書本傳鴻字/伯鸞扶風平陵人少孤以童㓜詣太學受業治禮
詩春秋常獨坐止不與人同食比舍先炊已呼鴻及熱
[018-16b]
釜炊鴻曰童子鴻不因人熱者也滅竈更燃火鴻家貧
而尚節博覽無不通畢乃牧豕於上林苑中曽誤遺火
延及他舍乃尋訪燒者問所失財物悉推豕償之其主
猶以為少鴻曰無他財願以身居作主人許因為執勤
不懈耆老見鴻非恒人乃共責讓主人而稱鴻長者于
是始敬鴻還其豕鴻不受初與京邑蕭友善約不為陪
臣及友為郡吏鴻以書責之而去鴻鄉里孟氏女容貎
醜而有節操多求之不肯父母問其所欲曰得賢壻如
[018-17a]
梁鴻者鴻聞乃求之案太平御覽作梁鴻妻同郡孟氏/其女名光狀醜而肥力舉石臼擇
對不嫁願得如鴻者/至年三十鴻聞聘之女椎髻着布衣操作具而前鴻大
喜曰此真梁鴻妻也能奉我矣字之曰徳耀名孟光將
妻之霸陵山耕耘織作以供衣食彈琴誦詩以娯其志
鴻將之會稽作詩曰維季春兮華阜麥含金兮方秀適
呉依大家臯伯通廡下為賃舂每歸妻為具食不敢于
鴻前仰視舉案常齊睂伯通察而異之曰彼傭賃能使
其妻敬之如此非凢人也鴻常閉户吟詠書記遂潛思
[018-17b]
著書十餘篇鴻病因與伯通及會稽士大夫語曰昔延
陵季子𦵏子于嬴博之間不歸其鄉慎弗聴妻子持尸
柩去後伯通等為求葬處有要離冡高燥衆人曰要離
古烈士今伯鸞亦清高令相近遂葬要離冡傍子孫歸
扶風
高鳳
高鳯字文通南陽人誦讀晝夜不絶妻嘗之田曝麥于
庭以竿授鳯令䕶鷄鳯受竿誦經如故天大雷暴雨淹
[018-18a]
没鳯留意在經史忽不視麥麥隨水漂去鄉里有爭財
持兵而鬭鳯徃解之不已乃脱巾請曰仁義遜讓奈何
棄之爭者感之收兵謝罪鳯年老執志不倦聲名著聞
太守連召請恐不得免自言鳯本巫家不應為吏又與
寡嫂詐訟田遂不仕
郭鳯
郭鳯字君張勃海人善説災異吉凶占應病先自知嘗
豫令弟子市棺歛具至其日而卒
[018-18b]
東觀漢記卷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