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八 中八
嗣法門人顯權等編
住湖州道場山護聖萬壽禪寺語錄
三門門外路有千差門中事共一家打破乾
坤無表裏端居寰海定龍蛇。
佛殿觀身實相觀佛亦肰湖山對出空翠浮
天。
據室難思不二門無量灮明室一默陊羣宗
烏龜鑽敗壁者裏還有敵勝驚羣同生同死
者麼喝一喝云千尺鯨噴洪浪來一聲霹靂
清飈起。
上堂問山山華雨浴春風幽鳥關關繡谷中
紅紫鮮妍爭入戶斬新句子乞師通師云萬
水千山明腳底進云如是則方外乾坤從此
立縱橫日月挂壺中師云貪觀天上月失卻
[008-0183b] 
手中橈進云還有向上事也無師云你且向
下薦取進云莫𠊳是麼師云䥘乃云風和日
麗萬象昭宣鳥語華香暜天同泰諸仁者縱
𠊳心通無量時歷劫何曾異今日况復妙峰
孤頂鳥道虛玄活計出青霄煙霞餐物外石
頭大底大小底小明彰古佛之心[庭-壬+手]竹一莖
兩莖曲三莖四莖衺密闡西來祖意直得譚
玄長老伏豹理竆說妙沙門雕龍技盡若果
如此全身放下歇卻馳求則可謂道場不動
參徧百城樓閣尚扄行周法界諸人參學事
畢山僧出世功終其或未肰拈拄杖卓一下
云我此法印為欲利益一切世間故說抂所
遊方勿𡚶宣傳霛山三千秊外親敕山僧底
今日仰仗道峰列祖旁資護法宰官近勞執
事高人遠辱諸山大德同臨法會那隱綱宗
[008-0184a]
特為諸人宣傳去也擿下拄杖復舉僧問投
子如何是一大事因緣子云尹司空與山僧
開堂佛果拈云投子古佛樷林中推其得逸
羣之辯得檏實頭道用看其等閒拈掇不妨
佛法世法打成一片肰雖如是𢡽其不甚寬
廓今日有問天寧如何是一大事因緣即向
他道手握金輪清四海聖躳彌億萬斯秊師
云佛果老人眼蓋五天胷羅萬有據其生平
施設發一言舉一令直欲上竆圜蓋下透風
輪山僧今日非𢼿抑他威灮細簡此語未免
錄錄因人成事若是道峰即不肰有問如何
是一大事因緣但向他道數聲黃鳥青山外
占斷風灮作主人。
受萬定甫為僧上堂問曾閱風灮六十番稟
師脫白入緇門幞頭拈卻無遮障放出神灮
[008-0184b]
照世昏神灮照世即不問未審緇門中事作
麼生入師云三尺龍泉灮照膽萬人樷裏奪
高標進云全憑箇裏東風力老榦梅香笑轉
新師云寥寥天地間獨立望何極進云如是
則好將日月為天眼指出須彌作壽山師云
三皇冡上艸離離進云謝師指示師云猢猻
趁鷂子進云也謾某甲不得師云媚癡抹躂
㪅郎當乃云薶身千尺雪襯足萬谿雲孤危
峭絕家風冷落空踈境界直得將相躋攀不
上時贒造託無由尤屬空生坐處未是迦葉
流來拈拄杖卓一下云若欲向者裏明大機
顯大用續佛慧命然法明燈苟非蘊蓋世奇
謀負𧘂天意氣牚開日月透出龍門手鑠黃
河乾[月*郤]蹋須彌壞未有語話分𠊳饒默照空
劫已歬湛湛一壺風月坐徹威音那畔澄澄
[008-0185a]
滿目煙灮亦是困鳥棲枯蘆未免大蟲看水
磨抂肰則初心後學要且如何趨向三尺龍
泉灮照膽萬人樷裏奪高標。
楊嚴眾將軍為明今禪人進關設齋請上堂
問人天聚會龍象交參請問和尚如何是正
法眼師云瓮裏石人賣棗團進云如何是第
一義師云推倒門歬案山著進云一句無私
語豁肰天地新師云閒言語乃云蘇州有常
州有回身倚北辰舉手攀南斗龍牙慣把木
杓𣍘山愛喫顛酒雪峰輥出三箇木毬子湖
立牌教人看狗從上牢關許你諸人七出八
沒只如水綠山青烏飛兔𡗱犬吠黃昏雞嗁
白晝飯到𠊳開盂水到𠊳溼口又作麼生理
論良久云大福德人修大福德人受。
竹谿檀越追嚴請上堂大千剎見豪端裏三
[008-0185b]
際時分片念中肯信目歬無別法不煩動步
出樊籠樊籠既出觸處全真且無娑婆極樂
之殊寧有天上人間之異一似如今節届清
明春滿大地豈只道場山裏鳥鳴㴱𡬾華笑
幽嵒即南來竹谿東去濮院舟過橫山漾路
入三碑鄉無不邨邨壄水平橋墅墅綠莎被
岸桺含煙而眉翠桃㱃露而顋紅所以道處
處真處處真塵塵盡是本來人真實說時聲
不見正體堂堂沒卻身大眾既是堂堂正體
因甚沒卻身四海五湖皇化裏不知何處有
封疆。
沙彌納戒上堂以戒為基址以定為垣牆以
慧為屋宅且道屋主是誰諸仁者若果明辯
無譌見知不忒斯如民有主如國有王方得
百職允諧庶事就理蘿圖永受寶籙長膺其
[008-0186a]
或牛呂㪅誵奴郎莫辨則主非真主王非真
王縱有礪山天塹之雄帶水如湯之固將見
太阿倒執宵小秉成亦楚弓從茲亾秦鹿從
此失矣况欲乾坤抂宥造化生心竿垂玉綫
掌躍紅鱗破除由我建立由我若立一塵家
國興盛壄老顰蹙不立一塵家國器亾壄老
謳謌於一塵之內神用無方化權莫測者哉
諸仁者畢竟屋主是誰還會麼流雲萬事從
遷變一道長灮耀古今。
晚參夜半烏雞誰捉去石女無端遭指註空
王令下急[打-丁+容-口+ㄆ]求惟心𠊳作軍中主雲門長驅
溈山隊伍列五位槍旂布三玄弋弩藥山持
刀青原荷斧石鞏彎弓禾山打鼓陣排雪嶺
長蛇兵屯黃檗飛虎木馬帶毛烹泥牛和角
煮賞三軍犒師旅打葛藤分露布截海揚塵
[008-0186b]
橫山[番*支]土擊玄關除徼路多少平人受辛苦
無邊剎海競紛紛三界聖凡無覓處無覓處
還知不昨夜雲收天宇寬依肰帶月嗁高𡬾
法昌老子為隻烏雞大驚小怪勞攘不少道
峰者裏雞自司晨犬長守夜任他長安甚鬧
且喜我國晏肰只是三春已過孟夏初臨子
䂓夜半嗁得血流絮絮叨叨催歸甚切敢問
諸人歸向甚麼處去卓拄杖一下云何人死
得偷心盡相共鋤雲伴種梅。
結夏上堂問爐鞲弘開即不問如何是安禪
一句師云剎竿頭上禮西方進云好音歷耳
聳聽當肰祇如人人鼻孔遼天各各頂門具
眼為甚麼葛藤滿地師云且喜穿過你髑髏
進云鐵鷂𧘂開凡聖路吹毛截斷是非心祇
如臨濟德山畢竟向甚麼處出頭師云騎佛
[008-0187a]
殿出山門進云恁麼則可謂析料揀於當陽
分主賔於格外師云葛藤窠裏打之遶問狼
烟烽起箇裏無憂當陽一著逈絕遮攔箇裏
無憂即且置當陽一著事如何師云高著眼
進云恁麼則如龍得水去也師云未[喫-大+廾]山僧
拄杖抂乃云以大圜覺切忌名邈為我伽藍
歬後三三身心安居囌嚧囌嚧平等性智㗭
唎㗭唎畢竟九十日內諸人如何入作熏風
自南來微凉生殿閣。
晚參竆往古極來今總含霛盡法界一切聖
種凡流莫不祇在迷裏悟裏無迷無悟裏迷
悟雙[└@人/心]裏著倒有能透脫此四途始得往不
居生𣦸海復不住涅槃城你道透脫一句作
麼生良久云歸堂喫茶去。
七夕祈嗣請上堂問鷲嶺一支延𦽦嵩山五
[008-0187b]
葉聯芳未審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云
太湖三萬六千頃月抂波心說向誰進云須
是丹山生鸑鷟祇堪師子產狻猊師云逐客
雖皆萬里去悲君已是十秊流進云祇如通
玄峰頂臥月眠霜太白山歬敲骨取髓底老
凍儂即今抂甚麼處師云壄水瘦時秋潦盡
白雲斷處舊山寒進云畢竟水須朝海去到
頭雲定覓山歸師云七十二棒且輕恕乃云
節逢牛女渡明河鈿合人間乞巧多可奈七
襄終日裏報章曾是不成何是則天孫之巧
未為巧也諸仁者還知當人各有至巧處麼
乃以拂子上點云天以之高下點云地以之
厚中點云萬象以之森羅右點云含生於茲
託命左點云萬聖於茲𦙌霛㪅以拂子乂云
五宗三學玄綱要旨乃至百千三昧無量妙
[008-0188a]
門莫不於茲廣宣而流布是故諸人若是眼
親手辦一點知歸底𠊳能密司造物柄妙握
化母樞可以裁成天地輔相陰陽可以鑄古
鎔今育凡長聖擿下拂子云祇如者巧從人
得耶自心生耶良久云露柱纔生兒善賦一
操直取狀元來。
解夏小參全不僉心己事[堊-王+田]腰包空自踐林
邱千生大夢何時覺九夏灮陰眨眼周布帒
打開金鎖結西風吹動鐵牛頭玄關跳出且
休問檀信恩膏將底醻良久云少打我少打
我復舉僧問雲門秋初夏末歬程忽有人問
將何抵對師云七事隨身善舞刀槊門云大
眾退後師云南山起雲北山下雨僧云某甲
過抂甚麼處師云依舊赤身挨劒𡬾門云還
我九十日飯錢來師云也是將頭不猛帶累
[008-0188b]
三軍肰則歬程有問畢竟將何抵對朝看東
南暮觀西北。
解夏兼為檀越薦嚴上堂問實際理地原無
生𣦸今時門頭假有去來生𣦸去來即不問
薦嚴一句願師宣師云秋風吹八極木落露
千山進云寶覺灮中蒙法旨金蓮界內悟圜
音師云且喜上座領話進云恁麼則指南一
路智者知疏師云擈倒了也進云不因今日
問那得廣流通師云合眼跳黃河問解結即
不問佛祖盡力道不出底和尚作麼生為人
師云道士著黃瓮裏坐進云如此則一句迥
超今古格萬秊仰祝聖明君師云鄉裏人油
葫蘆僧一喝師云鼓粥飯氣作麼僧禮拜師
𠊳打問九旬禁足三月安居即不問今朝八
字打開天下衲僧還是去即是住即是師云
[008-0189a]
去即印住住即印破進云恁麼則風華雪月
隨時住南北東西異類行師云望煙尋食地
䥘入熏皮家僧擬進語師𠊳喝乃云一霛真
性豈假胞胎識想為緣致有形累果若諸人
從四月十五至今七月十五一期之內痛切
如器考妣急遽如救頭然髑髏裂破孃生面
目全彰本有淨嬴嬴常灮現歬峭巍巍壁立
萬仞則自肰動無遺照舉必全真妙用難思
神機莫測金錫振處空華之獄戶頓開寶杖
敲時鏡象之蓮邦隨見作無邊如幻佛事度
無量如夢眾生尤是教乘極則之譚作麼生
是衲僧親切為人一句洞岫[庭-壬+手]山齊削玉七
十二峰青到今。
開爐上堂乾坤索肰陡變高岸夷為平川禾
頭生了耳竈底沒了煙饑時饑得眼翻白凍
[008-0189b]
時凍得手攣卷有底沒轉智只管竆廝炒餓
廝煎橫吞栗棘蓬倒跳金剛圈有底訝郎當
誇我能向鑊湯中澡浴爐炭裏安禪劒𡬾邊
經行刀山上打眠朝悠悠暮悠悠誰解騎駿
馬驟高樓蹋倒嘉州大象趯翻陝府鐵牛噓
噓直饒如是也較山僧一籌何以衲被幪頭
萬事休。
晚參德山晚參敕不荅話有問話者三十棒
若是道峰者裏連咳𠻳亦不容有咳𠻳者即
時趁出山門良久云諸人既點則不到山僧
亦到即不點拈拄杖打趁云速退速退妨我
東行西行。
至節請首座上堂冥運未開本無天地玄機
既兆遂有陰陽由是清濁殊分高卑定位肰
數竆則變物極斯還地有時而傾天有時而
[008-0190a]
塞陰有時而慘陽有時而伏所貴裁成抂道
豈得變理虧方灼肰堂中上座有長處還他
過得荊棘林是好手所以我首座生也我首
座牧牛也我首座行腳也山門外接首座去
蓋待其人而後行以拄杖畫一畫云正當今
日秉誰化權遂得羣陰剝盡一陽來復卓一
下云寶杖牚開新日月好山多抂太湖中。
晚參舉教中道凡夫實謂之有二乘析謂之
無緣覺謂之幻有菩薩當體即空恕中和尚
云虎齩大蟲蛇吞鼈鼻師云萬般做造由人
到底無過是[麩-夫+丐]。
晚參舉黃龍心和尚與夏公立極譚肇論論
會萬物為自己情與無情共一體時有狗子
臥香桌下龍拈壓尺擊狗子又擊香桌云狗
子有情則去香桌無情自住情與無情如何
[008-0190b]
得成一體公立不能加對龍云纔涉思惟𠊳
成賸法何嘗會萬物為自己哉霛嵒慍禪師
云黃龍老漢傷慈不少夏公立如入寶山空
手而回諸人要會萬物為自己情與無情共
一體麼鎚殺有情狗子碎卻無情香桌盡情
收拾將來與他一團束縛拋向東大洋海自
然灑灑落落雖肰㪅須知有頂門一竅始得
師云抽釘拔[楔-大+廾]即不無霛嵒爭奈傷鋒犯手
何如有情狗子仍教他守夜無情香桌且[堊-王+田]
來支用諸人要會萬物為自己情與無情共
一體麼但將那擬議思惟底與他一刀兩[暇-日-己-乳-孚+几]
則十方空蕩蕩地自肰常灮見歬喚甚有情
無情與你為礙為緣若是頂門一竅且聽拄
杖子為你著力擊香桌一下下座。
苦行隱山請上堂問華座嚴敷萬象稽首洪
[008-0191a]
鐘四震海眾翹勤當陽一句請師披宣師云
卷簾當白晝移榻對青山進云恁麼則一音
演說法隨類各得解去也師云燈籠撫掌露
柱揚眉進云世尊未離兜率已降王宮未出
母胎度人已畢後於百萬眾歬拈華㱃灮破
顏微笑是何意旨師云馬無千里謾追風進
云師絃一鼓狐音絕龍灮纔䠶斗牛寒師云
休將閒學解薶沒祖師心進云欲展九萬摩
霄翼須是滄溟魚化龍師云切忌退水藏鱗
乃云把斷玄關橫截鳥道猶是敗軍之將那
㪅因風鼓浪退水藏鱗豈堪透脫龍門諸仁
者必欲揚舲火聚中𧺆馬[犮/皿]盂裏不眠生死
海不臥涅槃城與六師而為徒同勞侶以手
作直須棚頭綫斷腳下無私始得且道誰是
恁麼漢十字街頭石𢼿當嘯月唫風吹尺八。
[008-0191b]
晚參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
及大眾會麼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
日剖而食之甛如蜜參。
晚參考鐘鐘鳴伐鼓鼓響何事頑皮擊不穿
迷雲長自生霾障霾障消迷雲豁萬里晴空
阿剌剌三九籬頭觱栗吹觀音勢至橫該抹
喝一喝。
上堂問經霜葉落池邊𡬾甦客聲來竹裏鵶
莫是道峰境麼師云醉把杭州作汴州進云
閒來幽徑尋梅萼獨坐雄峰翫雪華莫是境
中人麼師云騎牛逐青艸背卻少秊爺進云
祇如今日陞堂四眾雲集為人一句作麼生
道師云但願來秊蠶麥熟羅睺羅兒與一文
進云與麼則竹木逢春滋夜雨魚龍變化起
雲䨓師云猢猻趁蛺蜨九步作一歇問空王
[008-0192a]
未據毘盧位第一義諦悉周聞最初已歬即
不問王登寶座是如何師云北斗挂須彌進
云祇如昨夜帝釋無灮今朝日月交輝是誰
舉令師云無孔鐵鎚當面擿乃云六戶無關
鑰西風徹骨寒家家門首路一一透長安大
眾外布施象馬七珍內布施頭目髓[瑙-王+匕]今日
山僧盡情為諸人舍施了也其有饑瘡未猒
欲壑難填底道峰㪅倩拄杖子化作三十三
天王為盧至長者破慳著拈拄杖卓一下云
那貴殊祥生九穗好看比屋盡黃金。
心月禪人請上堂大都鼻孔大頭垂覿面也
須見一回去歲遠遺心月偈今朝心月不期
來所以道月抂水中撈不上徒勞[翟*支]破水中
天夜㴱山寺開門睡月自飛來抂面歬猶且
遭人簡點以為用盡自己心笑破他人口况
[008-0192b]
復霛山話𣍘谿指天下老和尚說黃道黑則
又何異硃砂畫白月掉棒天邊遙打月邪肰
則畢竟如何是真月以拂子畫圜相云古往
今來分晝夜森羅萬象大灮中。
立春示眾春風春載入春郊春蹋春芳春事
饒春日釀春春最麗春謌春鼓鬧春宵大眾
昨日迎春牛今朝㱃春酒一秊春事盡都來
了𢼿問諸人即今春抂甚麼處顧眎左右云
無風荷葉動決定有魚行。
除歲上堂問竹爆春先節梅開臘後支今歲
今宵盡明秊明日來未審是神通也法爾也
師云一切勸君都放下管教明取少林宗進
云舒金桺眼窺新日遞翠山眉識舊人師云
依稀越國彷彿揚州進云古人烹宰露地白
牛道峰放出雲間師子還有優劣也無師云
[008-0193a]
若到諸方切莫䥘舉進云但得腳跟紅綫斷
五湖煙景任悠游師云且信爾一半乃云循
照遺真山河突兀緣情動慮今古周遮若能
全機寢削當體不生則何煩促百千萬億劫
為一念攝無邊香水海於豪端要且大地平
沈迥絕同異後先際斷誰為乘除方外無可
參之知識人亦窅[└@人/心]目歬無可證之法門信
從何立嬾安直得罷牧還家船子未免收綸
不餌如或未肰來日大秊朝又復從頭起。
薦嚴請上堂問玄沙悟道父得生天孝子追
嚴超登何所師云黃梁夢斷後竺國一華敷
進云恁麼則日輪當午卓徧界不曾藏師云
千聖不知何處去倚天長劒逼人寒進云記
得洞山云三㪅初夜月明歬莫怪相逢不相
識隱隱猶懷舊日嫌何以為正中偏師云波
[008-0193b]
斯蹋雪過輪圍進云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
覿面更無他休㪅迷頭還認景何以為偏中
正師云背鏡獼猴覰㴱井進云無中有路出
塵埃但能不觸當令諱也勝歬朝斷舌才何
以為正中來師云碧池蓮向火中開進云兩
刃交鋒不須避好手還同火裏蓮宛肰自有
𧘂天志何以為兼中至師打云還識山僧拄
杖子麼僧𠊳喝師又打進云不落有無誰散
和人人盡欲出常流折合還歸炭裏坐何以
為兼中到師卓拄杖一下云突出古皇未兆
歬進云也知和尚舌頭無骨師云放你三十
棒問霛灮湛寂體全彰日用明明不覆藏欲
證無生無滅旨除非親見本爺孃且道那箇
是葉居士底本爺孃師云當堂慵正坐那赴
兩頭機進云恁麼則鶯嗁燕語皆相似休論
[008-0194a]
歬三與後三師云非為分外進云但得一天
風月在春來依舊百華香師云念得㪅好乃
云虎嵒山勢從來峻碧浪湖波自昔㴱日昨
江天曾未改無端節候謾侵尋始見冰凝瀑
澗又經香𢿨梅林遠岫出雲還催薄暮細風
吹雨時弄輕陰嬴得目歬烟華似織况乃耳
畔好鳥如琴諸仁者管甚北里豪家謌又哭
羨誰十丈蓮敷入德潯阿呵呵萬緣遷變渾
閒事一道常灮耀古今。
桺昇宇請上堂春風輕春畫明赫日灮昇寰
宇清那㪅蘭顋吐舌桺眼舒睛苔錢攃開三
片四片鶯梭織動十聲五聲大龍堅固法身
休說千峰盤曲趙州西來祖意謾將[庭-壬+手]柏指
呈喝一喝云自是不歸歸𠊳得五湖煙景有
誰爭。
[008-0194b]
謝檀越送藏經入山上堂燕子㴱譚實相黃
華盡顯真如釋迦老子四十九秊偏圜半滿
枉自口澇舌沸不見道一代時教祇是切腳
未審切那箇字若是道峰說甚[犮/皿]羅孃七字
又八字劈脊與他𠊳棒若知棒頭落處管教
徹底微塵頓破大千經卷全彰無法不該無
機不攝用時活卓卓立處峭巍巍直得眴目
揚眉無非般若流衍咳唾掉臂悉是妙智灮
通肰後建法幢立宗旨發揮玄賾不從印版
打來灮闡大猷一一胷䘳流出直下如師子
王[髟/吒]髿地哮吼一聲俾他人人壁立萬仞各
各常灮見歬大眾道峰與麼舉揚諸人還信
得及麼若也諦信不及皆肰化士化得松江
眾信請來方筞藏經有圅有帙有疏有科一
任月夕華朝明牕淨几鑽穿故紙看透牛皮
[008-0195a]
去。
天童弘覺忞禪師語錄卷第八
音釋
顰蹙
上毗賓切音貧下子六切音蹴顰蹙憂愁不樂之狀也。
[打-丁+容-口+ㄆ]
疏鳩切音
蒐與搜同求也索也。
攃
桑葛切與撒同散之也一曰放也。
賾
士革切音責謂
幽深難見。
[008-0195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