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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六十五 宋 李昉等 編
軍旅二
立走馬賦一首 觀兵部馬射賦一首
師貞丈人賦一首 善師不陣賦一首
有征無戰賦一首 王師如時雨賦二首
轅門射㦸枝賦一首 佩刀出飛泉賦一首
孫武試教婦人戰賦一首 垓下楚歌賦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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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走馬賦 喬 彞
元戎帳外兮何者雄躡絶電踏追風於是千旗已合萬
馬既匝槍壘環廻轅門洞開紛熒熒以照雪殷嶫嶫以
隨雷嚴鼔齊蒼山破一夫唱萬人和寒笳既鳴攅騎無
聲左右交入奔騰迸集鴻洞戢孴隂森嶷岌揮鐵騎以
突空上金鞍而屹立輪寳刀以直視㧞長劍而端揖奔
鯨絶海旋巨浪以尚遲餓鶻飜身冩長風而未急於是
神仙敞怳鬼怪呼吸擺金甲而作寒噴玉花而半濕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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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既剛雄鋒莫當擲紅旌以顛倒按白刃以熒煌霍[穫-禾+火]
滅没離披頡頏引山河之奔走隨簸蕩以低昻訝夫[危*臬]
[危*瓦]累跡從容自適互辟易沸霹靂豁千里以萬里廼左
射而右射餘疑/掉青絲繫練影呌天閽揮落景雲旗一
簸飜古塞而半飛畵㦸雙盤冩長風而自冷况復騰勇
氣耀紅塵倚精誠而張膽仗忠信以扶身妙能傑出其
大絶倫感平生之顧遇睹性命之逡廵既見知於挺特
疑作/時寜有力於依因得逢堯舜之代以備爪牙之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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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揚之尚狹踢髙歩而難伸皆曰若更度交河絶大漠
藏鐵羽銷金錯横穿馬邑雷鼓出於地中直上龍城將
軍忽如天落引皇風之披靡蕩殺氣以澄廓不離旗斾
長随衞霍鞭八方之戎羯豁萬里而開拓騁輕趫之俊
藝突沙塞以取樂壯觀呈肅然清揚大斾入舊營
觀兵部馬射賦以藝成而動舉/必有功為韻元 稹
大司馬以馳射而選才衆君子皆注目而觀藝至張侯
之所乃執弓而誓誓曰今皇帝製羽舞以敷文德擇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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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而奮武衞莫不二字一/作兼以超乗者為雄一有不/惟二字中鵠
者得祭用先才捷志亦和平以多馬為能故以馬為試
以得鹿為美故以鹿為正豈獨武人之利實惟君子之
争射者皆曰諾雖五善之未習庶一舉而有成為是馬
逸騤騤士勇伾伾蓋一作/蓄銳氣候歌詩初聼采蘋之章
共調白羽次逞穿楊之妙忽縱青絲旁瞻突過咸懼發
遲曾驥足之展矣飜猿臂而射之揮弓電掣激矢風追
方當耦象决裂䴡龜
爾摧班示偏工於小者安然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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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一作/鞚固無憂於殆而信候蹄而不爽則舍㧞之一作/而
無遺故司射舉旌以効勝曰爾能克備我爵可期賈餘
勇者宜乗破竹之勢善量力者當引負薪之辭由是靡
不争先莫為我後一作莫/肯為後皆曰措柸於肘十得其九叅
一作/忝明試者亦何嘗而不有破的之術萬不失一凢獻
藝者豈自疑於無必衝冠髪怒揚鞭氣逸引滿雷砰騰
陵飈疾皆窮百中之妙盡由一孔而出乃知來者之藝
葢由一作/亦前人之匹若此則蹲甲壯潘一作飬左傳潘/尫之黨與養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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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蹲甲/而射之揚觶觀孔信一塲之獨擅終六轡之未摠豈比夫
浮雲逈度開月影而彎環如雨横飛挾星精而摇動雖
當至理不忘庸功天子垂衣儼鵷行於北闕夏官司馬
閲騎從於南宫貢士之程職司具一作/其舉㑹欵塞五方
之俗觀校將一作/埒百夫之禦得雋為雄惟能是與星郎
草奏上獻拱辰之方天驕解顔喜見射鵰之侣客獨顧
一作/訂之而笑曰此蓋有司之㧞萃固非吾君之右汝我
有筆陣與詞鋒可以偃干戈而息戎旅司文者聞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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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曰爾其自勵于爾躬吾將獻爾于王所
師貞丈人賦以武有七德師/貞丈人為韻 獨孤授
先王以武不可獨任故受之以師得其人則百蠻風靡
失其職則九廟陵夷君於是慎擇其難申命分掌動衆
以正臨下以長合人謀兮順天奬慎戰也在知機而萬
全慎身也如臨深於百丈夫然出號令㧞忠讜樹藩屏
疇土壤截方隅以無事威戎狄以稽顙俾其政成者列
爵功髙者受賞是知師貞丈人之稱也至若藎臣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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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國利不可動忠不可賊威逺方以慕化訓萬民以勤
德使強弱不相陵乃勝殘而可克力牧佐之而不疑軒
后居之而不惑此帝者之師也蕭蕭馬鳴悠悠斾旌伐
叛則刑立柔逺而德成上乃奉君之職下乃守臣之貞
湯武用之而定業伊周法之而作程此王者之師也審
官以統衆求賢以自輔必觀釁而後動豈窮兵以極武
不害閭閻不敗工賈政得其經事合其矩管仲因之以
相齊桓晉文由是而稱盟主此覇者之師也暴而不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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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親徒侈其欲輕用其人處勞則先加於衆居後則
樂止其身猶回邪而自保迷大路而不遵州吁處之以
國滅子反效之以禍臻此黷武之師也嘗試言曰王心
無逸師出以律惟得疑作/徳其欽惟刑是恤自然道貫三
五勲崇四七不假築京觀兮定武功逞滛刑兮數軍實
言乎師貞在人其來自久動無悔敗位不虚受追惟古
昔厥有臧否是則頗牧之勇敢可以執其手平勃之臨
事可以難其後伊吕之行可以欽其順其守不失其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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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行稱文武之畧居成社稷之守神祗以百福休祐
子孫以百代不朽蓋由尊嚴之重以禮立訓師律順正
動而何咎
善師不陣賦以聖朝威服/逺人為韻 失 名
明明天子五帝可六政不嚴而諸夏以清師不陳而逺
人咸服於是旋大斾罷長轂劍無頓鋒矢無血鏃萬方
悦四境肅同夏后之舞羽舞干笑周王之白狼白鹿邊
鄙以之不聳神祗於焉介福至矣哉善師不陣之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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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而郁郁者也伊昔漢武黷兵于隣殫天下之賦悉域
中之人南浮漲海北歷胡塵然後戎虜稽服甌閩入臣
孰與乎兵不交而抱不鼓遂奔走而來賔我帥孔閑我
后齊聖順魯史之武有七德法周書之農用八政不討
逺而逺者自懐不耀兵而兵威克盛信百王之楷範為
百代之龜鏡者也自太樸之既散俗易弊而難威蜂蠆
或恣其毒螫鴟梟乃縱其翻飛是以有征無戰有守無
圍家以文事革武事士以儒衣易鐵衣王者之兵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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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而無戰北方之彊也不召而來歸全師以出振旅而
返示牛馬之弗服在干戈而載偃鄙楚子之滅弦小文
王之侵阮百僚兮率職濟濟羣士兮直言謇謇聲教所
被則莫我敢遺疑/日月所臨於是乎無逺蕩蕩昭昭不
諱之朝忝陶唐之比屋敢公疑作/頌美於帝堯
有征無戰賦以安人以德不/戰而旋為韻 陳山甫
皇威克宣彊敵無全始建牙而耀武終不殺而摧堅授
師律以徂征鑿門而出指戎夷而向化掉鞅而旋静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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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仁勝殘以德綏懐未及方資吊伐之謀氛祲潜銷詎
假貔貅之力命將必先於制勝數課寧勞於逐北三令
著而狼野自清七德彰而梟心已息是知訓戎有律料
敵無遺乘地形而動衆順天討以行師播武烈為先登
之旅尊英風為遏亂之資利百勝者不其殆矣尚九變
者於斯逺而於是指途而邊鄙革心按甲而兇渠授首
向威懐而將順將血刄而何有行當盡敵制在於成規
武以止戈匪勞於善誘念安人之可待懐闕疑作/鬭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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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不當其藴龍韜以啓路馳豹騎以清塵鄙身膏於草野
笑血染於車輪所以示專命柔逺人揚分閫之威無逾
六月來有苖之類不俟七旬一舉干戈載櫜弓矢惟義
是狥惟仁是以有以見解紛之謀有以見知難之㫖且
夫治兵在於克敵定亂在於圖安苟率人以知化寧黷
武以自殘所以不矜其庸功不事乎權變文敎被於含
育武德彰於㝢縣由是而言善用師者不在乎善戰
王師如時雨賦以慰恱人心如/雨枯旱為韻陳去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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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唐十二葉盛德如春雖幽無不被而獷有未臣帝曰
苟非我武焉能庇人於是考龜策諧諮詢投干戈於苖
扈之地拯黎庶於塗炭之辰是師也以勝殘為心以除
暴為主得周宣之薄伐非漢皇之黷武爾乃誓六師命
吉甫鼔而出兮俯而取始天聲乍發闞若雷霆終聖澤
旁流霈如甘雨既殱元惡不問其餘誠與之更始而待
之如初簞食壺漿將爭先以邀路緇黄耆艾知弛負以
寧居是以足蹈手舞怨釋憤攄洗心靈而沃若類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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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賁如始其聞金鼔之聲疑殺戮之謂及其蒙霑濡之
賜衆乃欷歔以相慰曰豈圖汙俗猶軫聖心殷雲雷以
作解與枯槁而為隂濟濟烝徒一以貫乎睿㫖顒顒噍
類咸得滌其煩襟渥恩既溥幽夏疑作/憂爰泄愛離畢之
時見覩燎原之熖㓕始慿鼓怒信天歩之不回終乃發
生諒人情之大悦既而新厥政革其謨遂開儒風與文
教載櫜越棘與燕弧正皇綱於寒暑變下國之榮枯夫
如是莫不沐仁澤以愉愉詠恩波之侃侃方且觀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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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魚樂豈復比農夫於歳旱
第二同前/韻 章孝標
念黎庶兮罹于毒痡我興師以剪屠如旱歳之稼穡得
膏雨之霑濡豈不以垂渥澤潤涸枯草木之心寧慮䁧
其乾矣天人之意將同衞討邢乎至乃銳戈矛齊卒伍
誠告䖍於上帝祈發生於下土龍旗電掣疑驅蔚矣之
雲鼉鼓雷奔似送霈然之雨匪六師之是侵實百姓以
為心所謂謀臣如雨猛將如林馳之驅之似得時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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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六伐七伐謂决渠而就深既踴躍而成列象沉隂之
欲泄青萍刜而破塊將分白羽麾而散絲不絶奚潤草
之芳茂信洗兵之是閱異包茅之貢矣爾職不恭同隂
雨以膏之我心則恱不疾不徐箕張翼舒向兵革而自
弭喻霶𩃱之有餘多鼔鈞聲知上善之不若宻雲不雨
想西郊之未如且宣王六月兮非旱之備高宗三年兮
適足為費惟鬼方之是懼何人倫之足慰豈比指緑林
於一戎養蒼生於百卉知我者信號令如春不知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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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甘澤随輪一鼓而風雲作氣再麾而寰宇清塵以此
出征為活國不能無戰乃愛人故得戎羯來王淮夷納
欵嗟螻蟻之猶聚將刑戮而尚緩今挾泰山壓危卵不
得已而用師如救歳之大旱
轅門射㦸枝賦以一箭解圍人/中之俊為韻王 起
矯矯吕公凛千載之英風立轅門而耀威百夫之特射
㦸枝而騁伎一矢稱雄所以解紛為智和難成功豈徒
用壯於六鈞之妙務能於百歩之中當其劉氏興戎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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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結陣既禍拏而莫解亦兵纒而屢振闕疑作/鬬貔豹而
不寧苦蚌鷸而相狥是用假我手弓救其血刃則萬夫
駭目不在於和容二憾革心必資乎中俊闕力未疲徵
會於兹排其患難成彼宴私離坐離立左之右之森森
兩軍比晉楚𠂻甲之日桓桓二帥同劉項舞劔之時是
用出雄㦸射小枝既從容而諭㫖亦慷慨而興辭乃曰
射者所以明其志忠疑/其質今欲轉禍為福反㓙致吉
若嗤同失鵠我藝自忝其疊䨇儻妙等䴡龜爾心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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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如一乃展容耀示英威决拾既佽分銖不違洸洸赳
赳如翰如飛莫不竚其宻彀釋此重圍彼㦸在門掲焉
獨見立亭亭之直影引耽耽之英眄刃孤標而霜白末
斜指而目眩彎弧弨弓之際勢若月圓鳴鏑於矢之端
光如電炫觀之者心惕聞之者膽戰固當靖難於五兵
豈獨解顔於一箭彼容色沮我師氣振咸曰將軍勇絕
衆藝如神蹲甲非敵措杯不倫今在座隅徒欲釁勇而
嗇禍儻居戰陣誰當左馬而右人請懲忿於昔日願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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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於兹辰盛矣哉斯會也當軍門而人無不協中㦸枝
而戰無不舍既威加於域中亦藝絶於天下則毁其壁
二人之訟息弄其丸兩家之難解此將軍之功實為小
者
佩刀出飛泉賦以至誠所感靈/泉為生為韻失 名
貳師之伐大宛也耀武經闡王靈入絶域討不庭近取
諸身㧞寳刀之錯落上善若水出山溜而清泠則誠之
所至危無不寧挹既思於䟦石利遂因於新硎當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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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之北窮山所次萬流皆涸甘泉斯秘堯人不能以鑿
井考叔徒稱其闕地思羣飲而駿奔懐載渇而麏至大
兵懸命夸父之㧞䇿是憂上將失容曹公之指梅莫致
惟石巖巖將破以至誠憂心惨惨將慰以𤣥感乃拯疑/
經營陟嶸崢綴流之急貫日之精念鑪中鍜鍊之利成
山下决蒙之情孤環出銛鍔明賴黒壤而蹔啓迸𤣥泉
而可驚活活兮有甘井忽開之兆泠泠兮奪醴泉自出
之名飛流乍凝乎淬刃濯血又同於洗兵三軍激心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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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切玉之利萬夫駭耳俄聞潄玉之聲咸曰將軍發丹
懇勞赤誠俾竭涸流濕枯槁增榮亹亹之流既控清而
引濁濟濟之衆咸出死而入生豈一勺為多實一瓢為
貴既挹注之有待知福禄之來為刀惟百鍊不挫其鋒
鋩泉則九重未存其觱沸此畫地之成川如開流之納
泉酌焉不竭瞻之在前何盡心之顒若致滿腹之怡然
向使以誠為後以力為先動而有悔鑚之彌堅則佩彼
孟勞諒無施於磽瘠拜同踈勒亦何望於潺湲於戯人
[065-13b]
之有志物莫能禦刀為短兵兮曷用泉居厚地兮不沮
中石之箭處危疑而則那駐日之戈於精誠而誰與故
能飛名域外獻功王所豈不以至誠如神達之於六府
垓下楚歌賦以漢師清歌遂/統天下為韻 失 名
昔漢兵未罷師屯垓下物格時變威輕勢寡兩雄較武
焉知劉氏昌乎四面聞歌是何楚人多也且其秦以三
世漢之五年當重圍而外合聆逸韻以初傳令肅轅門
如貫珠而有序聲環戎壘聞彈鋏以相宣將清氛䘲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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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夕寧遏行雲於逺天由是互變新聲復轉餘弄效巴
人而四起明漢祚之一統宣於里巷千門而羣犬吠聲
静入房櫳一夜而滿城驚夣爾其本秦人也盡當秦聲
爰作郢曲以移楚情將以表升平之道引謳誦之清威
楚疑/外虞風急而鼔鉦動地曲終廻顧月上而旌旗繞
城楚王乃起自帳中憮然悲惋腰間之劍斯在麾下之
師已散在昔割河渠分理亂東也為楚西也為漢乗時
負約情激憤以空深言志增悲意浮㳺而不斷但聞迭
[065-14b]
唱以繼和寧肯側聆而屢歎廻首無記疑/虞兮柰何汝
起楚舞吾將楚歌弱冠舉兵覇世之名則振窮途敗績
㧞山之力空多固知天命有歸雄圖不遂念繞梁之未
閱疑/信創業之難致戰征七十空傳海内之名子弟八
千誰返江南之地已而楚幕旗偃漢軍角悲雖潰圍之
逺遁終漏網以難期便繼遺聲可成功而作樂果符先
兆乃獻凱以旋師奏嗚咽之一曲决雌雄於此時
孫武試敎婦人戰賦以題/為韻 李 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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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孫武子兵術干呉王曰臣聞國之大君之尊法星象
月則乾效坤蓋利德之並用故文武而兼存所以安社
稷保子孫恢覇圖慮併吞臣實不敏請嘗試論王曰弧
矢之利以討其貳雖邦國之無虞必干戈之有備今者
革車千乗介馬萬轡外多勍敵敢曠戎事誠願陳五兵
之道用一鼔之氣雖寡人之不德知將軍之自試聞女
子之難令豈習之而能致不然者則無以表將軍之異
武曰唯唯大王之所示乃召内宰出䴡嬪下高臺授武
[065-15b]
臣皇皇兮其令已申肅肅兮其氣益振今日寵不可恃
法有所尊疑作/遵當秉心以受敎勿怙色而驕人於是建
主首統諸婦示其左右約其先後唯玉貔之自矜念將
軍之何有顧三令而却立哂再麾而掩口當兵法之必
誅雖君令之不受既而易將更令整行定伍開天門閉
地户審向背分客主角以持兵金以節鼓張竒正以尊
疑/其進退制方圓而必中規矩武曰彼如桃如李皆如
貔如虎可以服楚越攝齊魯惟大王之悉覩豈獨播於
[065-16a]
虚聲以婦人之講武王曰始也壯卿之術今也信卿之
效將遇敵而可敵故難教而可敎乃朝羣臣御正殿授
以斧鉞使其攻戰王不失王道武不辱武戰疑/戮二姬
而顔色匪怍制敵國而軍聲大變於是孫子用兵有獨
斷之名尤不若呉王有割愛之善
[065-16b]
文苑英華巻六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