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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古今合璧事類備要前集卷六十八
宋 謝維新 撰
哀挽門
挽章
事類紼謳丨丨所生必於斥苦注紼引柩索也斥疏緩/也苦用力也引紼所以有謳歌者為人有用
力不齊故促/急之也莊子喪樂㧪歌者丨家之丨執紼/者相和之吉捜神記歌虞殯公㑹/吳子
伐齊將戰公孫夏命其徒丨丨/丨注送𦵏歌曲元必死左傳寄哀音今有挽歌者髙/帝召田横至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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戸鄉自斃奉首從者挽至宫不敢哭故為之歌以丨丨/丨譙周法訓漢高帝時田横死吏不敢哭但随柩叙哀
後代相承以/為挽歌通典延年二曲漢武時李丨丨分為丨丨薤露/送王公貴人以蒿里送士大夫
庶人亦曰挽/歌事物紀原思道八羙文宣帝喪朝士多作挽歌十首/擇其善者用之魏收陽休之等
不過一二篇唯盧思道得八/篇故時號八羙盧郎北史揺鈴自歌武陵王晞未敗/四五年中喜為
挽歌自丨大丨使/左右倡和續陽秋道上行殯晉袁崧少有才名善音樂/舊歌有行路難曲辭踈質
崧好之乃文其辭句婉其節奏每因酣醉繼歌之聽者/流涕初羊曇善唱桓伊能挽歌及崧行路難繼之時謂
之三絶時張湛好於齋前種松栢而崧出遊好作/挽歌人謂湛屋下陳尸崧丨丨丨丨裴啓語林挽士
唱詞承天皇帝倓追號迎喪既至李泌/為挽詞二觧述倓志命丨丨丨之州人歌挽公之/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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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人歌之曰濁流洋洋有關其乳闐道歡呼/公來之初令公之歸公在喪車韓文董公行狀自製挽
歌衛國文懿公主薨帝素所/愛丨丨丨丨羣臣畢和令歌挽詞代宗皇后獨孤/以薨詔羣臣為
挽詞帝擇其尤/悲者令歌之
詩集薤露丨上朝丨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蒿里丨丨誰家/地聚歛精
魄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蹶干寶搜神記右二章皆田横門人作長夜卜擇考/休貞嘉
命咸在兹夙駕警徒御結轡頓重基龍
被廣桞前驅/矯輕旗殯宫何嘈嘈哀響沸中闈中闈且勿讙聽我薤
露詩死生各異倫祖載當有時舎爵兩極位啓殯進靈/輀飲餞觴莫舉出宿歸無期惟衽曠遺影棟宇與子辭
周親咸奔湊朋友自逺來翼翼飛輕軒駸駸䇿素騏按/㘘遵長薄送于丨丨臺呼子子不聞泣于子不知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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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櫬側念我疇昔時三秋猶足收萬世安可思殆没/身易忘救子非所能含言言咽揮涕涕流離陸士衡大
暮闕惺人往有反歳卧觀天井懸廣霄何寥廓丨丨安/可 我行無歸年昔居四民宅今託萬
鬼隣昔為七尺軀今成灰與塵金玉素所佩鴻毛今不/振豊肌饗螻蟻妍骸求夷冺壽蔵延魑魅虚無自相賔
蝯蟻爾何怨魑魅我何親拊/心痛茶毒永嘆莫為陳同上丹旐寒日蒿土明凄凄郭東/路素車誰家子丨丨引
得去原下荆棘叢叢邉有新墓人間痛傷别此/是長别處曠野何蕭條青松白楊桞趙㣲詩黄泉生/時
遊國都死沒棄中野朝發高堂上暮宿黄泉下白日入/虞淵懸車息泗馬造化雖神明安能復存我形容稍歇
㓕齒髪行當随自古皆有/然誰能離此者繆熈伯窮泉萬里誰家地松門何代/丘百年三萬日一别九
千秋返照寒無影窮泉東不流居然周/物化何處欲藏舟駱賔王裴大夫挽歌孤壠日夜役神/多損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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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世未中年撰碑縱託登仙伴營奠應支賣鶴錢丨/丨隂風吹細草空牕濕氣漬殘篇人間别更無寛事此
事誰能與問天/與于笑喻亮彫玉芝一夜清風丨丨丨蒼生絶望士/林悲空懷濟世安民䇿不見男
婚女嫁時/劉禹錫摧揺樹王家碧瑶樹一樹忽先摧海外故人/泣天涯弔鶴來未成霖雨用先失濟
川材一罷廣陵散鳴/琴終不開李太白聲名在身死丨丨丨多應萬古傳/寡妻無子息破宅帯林泉
塜近登山道詩随過海船故人相/弔後斜日正寒天賈島哭孟郊賢豪歿四海齊名白/與劉百年交
分两綢繆同貧同病退閑日一死一生臨老頭盃酒英/雄今與操文章㣲婉我知丘丨丨雖丨精靈在應共㣲
之地下遊白居/易哭劉夢得埋寳玉今日哭君吾道孤寢門淚滿白/髭鬚不知箭折弓何用兼恐唇
亡齒亦枯窅窅窮泉丨丨丨駸駸落景挂桑/榆夜臺暮齒期非逺但問前頭相見無同上𦵏薜蘿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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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哭我來歌喜傍山河丨丨丨四海十年/人殺盡似君埋少不埋多見鶴哭目錄故人弔揚子/津頭
昔共迷一為京兆隔雲泥故人昨日同時弔舊馬今朝/别處嘶向壁愁眉無復盡扶床稚齒已能啼也知世路
多堪嘆誰信莊/周論物齊張祐路人悲京口年來耆舊衰高人淪喪丨/丨丨空開韋叟一經在不見恬
侯萬石時貧病只知為善樂逍遥却恨棄官遲七/年一别真如夢猶記蕭然瘦鶴姿東坡挑姚莊田墨池
荒談柄寂寥塵乆暗丨丨丨廢草空青三/昭不見山巾濕擬盡軒昂大白星林通佳城閉小堰/門頭
柳繫卿吳山堂上月侵筵潮聲半夜于門響詩句明朝/萬口傳豈意日斜庚子後忽驚嵗在己辰年丨丨一丨
無窮事南望題詩涙/洒牋東坡挽孔長源隣笛悲昨夜舟還浙水湄今朝丹/旗欲何為才收北浦一竿
釣未了西齋半局棊洛下已傳平子賦臨川爭冩謝/公詩不堪舊里經行處風木蕭蕭丨丨丨郡□雅談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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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掛布衣馳譽入京都丹旐俄聞反舊閭諸老誰能先賈/誼君王猶未識相如三年弟子行喪禮千里鄉人㑹
𦵏車獨我空齋掛丨丨遺編/時閲子云書歐陽公挽老泉絶來詩天喪我良知無言雙/淚垂唯求相見夢永
丨寄丨丨應有異人弔從兹雅道衰/春風古原上新冡草離離潘若中繙遺藁天上新除黄/紙詔人間已
度白難年赤虬控御迎長吉明月心胷洗謫仙他日西州/難重過只今北院已蕭然相思甲乙丨丨丨萬斛珠璣得
貫穿李/彭年一場夢軍門半掩槐花宅每過猶聞哭臨聲漸窮/老僕慵㸔馬着慘佳人懶按筝詩侣酒徒
消散盡丨丨春丨/越王城盧多遜兩行淚高才本出朝庭右能事方推徳/業餘每見便申曹植句至今傳
寳魏華書濟南名士新凋喪劒外生祠已潔除欲/寄西風丨丨丨依然喬木鄭公廬坡挽張文潛追思遺
像挺然直節庇峨岷謀道從來不計身属纊家無十金産/過車巷哭六州民塵埃輦寺三年别樽酒岐陽一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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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丨賢見丨丨不/才寧不更沾巾東坡拜新阡衣冠南渡塞螺川始識蓬萊/主自然舌捲風雷翻海岳學
窮精祲出人夭歸來元亮荒三徑老去揚雄有/一㕓斗酒隻鷄思欲弔無因下馬丨丨丨爐溪賈島墳一/簇
草平秋欲白數聲鴉噪日將曛終煩/取去仙靈骨𦵏近司蒼丨丨丨潘問滕公室早扈六飛依/日月曉辭三
事作神仙馬啼忽記丨丨丨鷄夢那逢謝傳年/一品直王封異雜功名今不數凌煙江彦章蔡邕碑周/南
留滯登封日魯國逍遥曵杖時海内/時流今略盡不知誰作丨丨丨李彭安仁誄上帝深居閉/九閣巫咸不
下問御寃廣陵别後春濤隔湓浦書來秋雨翻只有丨丨/能作丨何曽宋玉觧招魂平生風義兼師友不敢同君哭
寢門李又/川吳劉蕡奠生芻欎欝高陽里生才世不孤八龍歸月旦/三鳯繼大衢詔瓌吾安屈人亡道固
空舍湖海士愁絶丨丨/丨□魯直挽椊□璛送靈輀心期自與衆人殊骨相知非/淺丈夫獨幹斗杓環帝座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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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日轂上天衢鋤耰萬里山無盗衮繡三朝國有儒爽/氣怱随秋露盡慢慿陳近在龜跌○兩朝身與國安危
典䇿哀榮此一時木稼早聞達宜怕山頺果見哲人萎/英姿爽氣歸圖畵茂徳元勲在鼎彛幕府少年今白髪
傷心無路丨丨丨/士介甫挽忠献空畵像功名烜赫在三朝經術從容/輔漢條儒術早紆丞相紱戎
冠再挿侍中貂開倉六塔流民復出甲甘陵叛黨銷東/第秪今丨丨丨當時於此識風標王介甫挽賈魏公
慟佳城元祐開皇極功歸用老成推深萬物表不命四/時行日者傾三接天乎奠兩楹堂堂寕復有埋
玉丨丨丨/接司馬公擬作挽詩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昨暮同/為人今且在鬼錄魂氣散何之枯
形寄空木嬌兒索父啼良友撫我哭得失不復知是非/安能覺千秋萬嵗後誰知榮與辱但恨在世時飲酒不
得足陶潛在昔無酒飲今但湛空觴春醑生浮蟻何時/更能嘗肴案盈我前親舊哭我傍欲語口無音欲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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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光昔在高堂寢今宿荒草鄉一朝出門去歸來夜未/央○荒草何杳杳白楊亦蕭蕭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逺
郊囘靣無人居高墳正嶣嶤馬為仰天鳴風為目蕭條/幽室一以閑千年不復朝千年不復朝賢達無奈何而
來相送乆各自還其家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能道託體同山阿並同上自製挽詞嬰/釁
徒荒域茹哀與世辭官來録我槖吏來驗我尸藤束木/皮棺藁𦵏路傍陂孤魂不敢歸惴惴㦅猶兹家鄉在萬
里妻子天一涯弱孤東堪事歸骨走何時昔忝柱下史/通籍黄金閨一朝竒禍發飄流至干斯修塗繚山海未
免從閣維荼毒復荼毒彼蒼焉得知秋晚瘴江急鳥獸/鳴聲悲○宫生蒼蘚紙錢掛枯枝濛濛寒雨零慘慘隂
風吹無人致薄奠誰與飯黄緇更無挽歌者但有挽歌/詞秦觀自作挽詞東坡云嵗在庚辰六月二十五日予
與秦少遊相别於海康意邑白若與平日不少異但自/作挽詞一篇人或怪之予以謂少游齊生死了扵我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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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此語其言過矣此言惟淵明可以當/之少游因遷漏而作此詞豈真若是乎婦人月㽞歌扇
海鵾三山路香輪足不歸帳添閑翡翠佩冷失珠璣明/丨丨丨丨殘雲散舞衣都門送車返宿草自春菲御製
塵入羅衣春風寒魯服明月斷秦簫丨丨丨丨暗香隨/玉篆消○歌鍾雖不舘桃李不成春水折空
遷沚樓高亦隔/秦神考挽公主霜飄寒菊奔月嫦娥魂已清錦暑空貯/誥封榮穆家酥酪盈門貴謝
氏芝蘭滿砌生風散采雲吹碧落丨丨丨丨墜/紅英佳城萬古凄凉地瓏水東流猿作聲瀘溪風吹棘
薪栢舟高節冠卿隣絳帳清風聳縉紳豈似凡人但慈/母能令孝子作忠臣當年織屨随方進晚節稱觴見
伯仁囘首悲凉便陳迹/凱丨丨盡丨成丨東坡賦愴板輿壽母膺芝誥召節戯/綵衣凱風方欲報朝
露忽先晞仙行三千滿人生七十稀/閑居他日丨應丨丨丨非汪彦章隂夷房櫳結褵記/初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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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欺晩嵗擇夫得和嶠生子勝王濟高風雙賔友古義/仍兄弟從君吏隠中窮達初不計云何抱水疾俯仰便
一世幽丨丨丨丨苦澤在巾袂百年縱得滿此路行亦/逝那將有限身長㵼亦益涕君文照今古不比山石脆
當觀千字誄寧用百/金瘞東坡挽毅文妻哀歌丹旐剪髻賔筵盛齊眉婦禮/闌謂冝俱白髮忽去作
青山大夢驚胡蝶何時識佩環/丨丨行欲絶丨丨雨斑斑山谷淚洒萊裾閨庭蘭玉照/鄉閭自昔雖
貧樂有餘豈獨佳人在中饋却因麟趾賦闗雎雲駢忽/已歸仙府喬木依然擁舊廬忽把還鄉千斛丨一時丨
向老丨/丨東坡夢作挽歌沈亞之夢為秦公㓜女弄玉婿公主/死作挽歌應教曰泣𦵏一枝紅生同
死不同金鈿墜芳草香綉滿春風舊日聞簫處高樓明/月中黎花寒日夜深閉翠㣲宫○姚合謂沈亞之曰吾
玉女生者元和初夕夢逰吳侍吳王乆聞宫中出輦鳴/笳簫擊鼓言𦵏西施王悲悼不止立詔問客作挽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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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應教為詞曰西望吳王闕雲書鳯字牌連江起珠帳/擇地塟金釵滿地紅心草三層碧玉堦春風無處所悽
恨不勝懷詞進王甚嘉之/及寐能記其事廣異記代賦挽辭主象十二樓一身/當五千古來妾命
薄事主不盡年起舞為主壽相送南陽阡忍着主衣裳/為人作春奸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死者恐無知妾
身長自憐葉落風何厲山空花自紅捐世不待老恵妾/無其終一死尚可忍百嵗何當窮天地豈不寛妾身自
不容死者如有知殺身以相復向來/歌舞地夜雨鳴寒蛩後山為南豐作
銘誌 附行狀 碑碣
事類論徳著功銘之義稱羙而不稱惡此孝子孝孫之/心也銘者論著其先祖之有徳善功烈
勲勞慶賞聲名/於天下禮記繫世傳名銘丨丨丨其丨/也荀子禮論石槨得銘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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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死卜𦵏沙丘掘數仭得/丨丨洗視之有銘焉莊子佳城留篆見𦵏及墳墓類/滕公沈彬事題
季札墓昔季札𦵏孔子題其墓曰嗚呼延陵季子之墓/又有吳季子墓銘自前世相傳以為孔子所書
挍之從紳記云舊石堙㓕開元中𤣥宗命殷仲容模搨/其書以傳然則開元之前已有本矣至大厯中蕭定又
刋其石則轉相傳模失其真逺矣按孔子平生未嘗至/吳以史記世家考之其歴聘諸侯而不逾楚推其嵗月
蹤跡未嘗過吳不得親銘季子之墓又諸字特大非古/簡牘所容第以其名傳之乆不少遂廢故鋟之以俟慱
識君子集/占録䟦識孔子喪孔子之喪公西赤為識焉子張之/喪公明儀為識焉注識名誌也六
帖/求公權書桞公權書書當時大臣家碑誌非其筆人/以為不孝外夷入貢皆别署貨具曰此購
桞書/唐書需張說文姚崇張說同位宰輔崇病戒諸子曰張/相與吾相忌甚深然其人稍奢侈吾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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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同僚當來弔汝盛陳服玩寳器於帳前若張不顧舉/族危矣彼若寓目當致此玩以神道碑請得其文即時
録進仍先礱石使速鐫刻張料事遲我數日後必追悔/姚沒張果至目其服玩者數四諸子悉依教戒碑文時
謂梧筆曰八柱承天高明之位列四時成嵗亭毒之功/存後數日果取其本欲重刪改諸子引使者視之碑已
攻畢說悔恨曰死姚崇/猶算生張說明皇雜録必求韓記張季友曰薄而不得/韓君記猶不𦵏也韓
愈作張/府君銘必須孫文温郊王庾諸公之薨丨丨/丨綽為碑丨然後刋石焉崔氏能任
史孝章妻愽陵崔氏僕射之喪自没竟至𦵏當門戸備祭祀/建碑表皆崔氏之能且命其家老具事功來乞辭劉禹鍚集
女奴請銘有丨丨抱嬰兒來致其主夫人之語曰妾張/圎之妻劉氏也妾夫嘗語妾云吾嘗獲私交
於夫子恐死遂冺敢以稚兒汴兒/見先生賜之銘韓文張法曹碑自為墓誌傳奕嘗醉/卧蹶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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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吾其死矣因丨丨丨丨曰傳奕青山白雲文人/也因酒醉死嗚呼哀哉○李栖筠杜牧丨丨丨丨自撰
墓銘桞子華預知其終丨丨丨丨○裴度臨終/自為銘誌○白樂天自作醉吟先生墓銘令刻姓
名後漢趙岐曰吾死後立一圓石於墓側刻曰漢/有逸人姓趙名嘉有志無時命也奈何本傳戒著
日月盧水慶臨終戒其子曰碑/志著官號日月無用虛文諛墓得金劉義持韓愈/金數斤去曰
此諛墓中人得耳不若與/劉君為壽愈不能止本傳請誌㽞琴崔元亮晦叔遺誡/云吾玉磬琴㽞别
樂天請/為墓志持縑為贈唐韋貫之裴均子嘗丨萬丨請貫之/撰先銘貫之曰吾寜餓死豈能為是
哉/齎金徃請李華晩不甚著書惟天下士大夫家傳墓/版及州縣碑頌時時丨丨帛丨丨乃强為
應帖/六銘無愧色蔡邕謂盧植曰吾為碑丨多矣皆/銘有慙色唯郭有道丨丨丨丨耳傳有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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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韓愈與吳郡張籍閲家中舊書得李翰所為張巡傳不載/翰以文章自名為此傳頗詳宻然不為許逺立傳又
雷萬春事首尾逺與巡俱守死先後異耳兩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為廵死而逺就虜疑畏死而
辭服於賊逺誠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土食/其所愛之肉以與賊抗而不降乎韓文夢為墓銘太/和
初沈亞之之邠出長安城客櫜泉邸舎春時晝夢秦穆/公曰寡人有愛女容而仁欲與大夫備洒
可乎後一
年春公主如平居時忽無疾卒公追傷不已使亞之作/墓誌獨憶其銘曰白楊風哭兮石甃髯莎雜英滿地兮
春色煙加朱愁粉瘦分不至綺羅/深深埋玉兮其恨如何異夢録購求誌文作文受謝/自晉以來
有之至唐始盛李邕傳邕尤長碑頌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觀多齎特金帛徃來其文前後所製凡數百首受納
鐀遺亦至鉅萬時議以為自古鬻文獲財未有如邕者/故杜詩云于謁滿其門碑版照四裔豐屋珊瑚鉤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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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成罽紫騮随劒几義取無虚嵗又有送斛六判官詩/云故人南郡去去索作碑身本賣文為活翻今室倒懸
盖笑之也韓愈撰淮西碑憲宗以石本賜韓𢎞𢎞寄絹/五百匹作主用碟用男寄鞍馬非白玉巡劉義持愈金
數斤去曰比諛墓中人得耳不若與劉君為夀愈不能/止劉禹鍚祭愈又云公鼎候碑志隧來阡一字之價輦
金如山皇甫湜為裴度作福先寺碑度贈以車馬繒綵/甚厚湜大恕曰碑三千字字三縑何遇我薄耶度笑酬
以絹九千匹穆宗詔蕭悗撰成徳王十真碑俯辭曰王/承宗事先可書義撰進之後例得貺遺若黽勉受之則
非平生之志帝從具請文宗時長安中爭為碑誌若市/買然大官卒其門如市至有喧競爭致不由喪家裴均
之子持方縑詣韋貫之來移貫之曰吾寜餓死豈忍為/此哉白居易修香山寺記曰予與示㣲之定交於生死
之間徵之恃薨以墓誌文見託既而元氏之老狀其藏/獲輿馬絞帛泊銀鞍玉帶之物價六七十萬謝文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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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贄予念平生分贄不當納徃反再三訖不得已回施/兹寺凡此利益功應㱕㣲之栁玭善書自御史大夫貶
瀘州刺史東川節徳度使顧彦暉請書徳政碑/玭曰若以潤筆為贈即不敢從命容齋随筆誌文本
始齊太子穆妃將𦵏議立石誌王儉曰石誌不出禮經/起顔廷之為王彌作墓志以其素無銘誄故也遂
相祖習魏侍中繆襲埋文父母墓下將以千載之後陵/谷遷變欲後人行封但記姓名歴官祖父姻婭而已若
有徳業則為銘文王戎墓銘有數百字然則魏晉以來/有墓誌也漢社子反子夏臨終伯文妲刋石埋墳前厥
後墓誌/恐因此誌文體製前軰云銘婦人墓當詳於家世議行/取法於韓退之退之所作盖出於碩
人之詩觀至銘元積妻韋夫人墓可見矣魏志韓退之/作墓誌多篇篇各有體製未嘗相襲迃齋文訣韓文千
變化無心變歐陽有心萬變杜祁公墓誌一件纔說未只/了又一件韓董晉行狀尚稍長權徳輿作宰相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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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板許歐蘇便/長了宋語録不忍辭責富韓公之薨也訃聞神宗對/輔臣甚悼惜之曰富某平生
强項死矣誌其墓亦必强項人也卿等試揣之已而自/曰方今强項者莫如韓維必維為之矣時持國方知汝
州而其弟玉汝丞相以同知樞宻院預奏事具聞此語/汗浹背於是亟遣介走報持國於汝州曰雖其家以是
相嘱謹勿許之不然且獲罪先是書未到冨果以墓誌/事嘱持國既諾之矣乃復書曰吾平生受冨公厚思嘗
恨未有以報今其家見託義無以辭且業已許之不可/食言雖因此獲罪所甘心也卒為之初持國年幾四十
猶未出仕㑹冨公鎮井州以帥幕/辟之遂起其相知如此却掃編更相為傳熈寜元豐/間士大夫
於天下賢者必曰君實景仁其道徳風流足以師表當/世其議論可否足以榮辱天下二公盖相得歡甚皆自
以為莫及曰吾與子生同志死當同傳而天下之人亦/無敢優劣之者二公既約丨丨丨丨而後死者則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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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故君實為景仁傳其略曰吕献可之/先見景仁勇决皆予所不及之也墓誌不顧時忌神宗/即位
擢呂誨至諫院一日早朝献可待對於崇政殿司馬温/公為翰林學士侍讀延英閣亦趨賛善堂待詔相遇朝
路並行而北温公宻耳曰今賛請對所言獻可舉手曰/䄂中彈文乃新參也温公曰王介甫素有學行君何劾
之献可正色曰安石好执偏見輕信姦囬置之宰輔天/下必受至禍及安石變祖宗舊法天下騷然温公退居
於洛常慨然曰吕献可之先見吾不及也献可病温公/康節曰就卧内問疾献可所言皆國家之事未嘗一語
及其私一日手書託温公以董誌温公亟省之已瞑目/矣温公呼之曰更有以見嘱乎献可復張目曰天下事
尚可為君實勉之故溫公董河南誌献可為中丞時有/侍臣棄官家居者朝野稱其才天子引大政献可抗章
條其過失曰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誌未成河南監/牧使劉航仲通自請書石既見至文仲通復遲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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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時安石在相位也仲通之子安世曰成吾父之羙可/乎代書之仲通又隂祝献可諸子勿摹本恐非三家之
福時用小人蔡天申為京而察訪置司西都天申厚賂/鐫工得書以献安石天申初欲中温公安石得之掛壁
間謂其門下士曰君實之/文西漢之文也開見録不懷舊怨歐陽公初以希文/事得罪於吕相坐
黨人逺貶三峽淪落累年比吕公罷相公始被進擢及/後為范公作神道碑言西事時吕公丨丨丨文盛稱公
之賢屏釋私憾而共戮力於國家希文子純仁大以為/不然刻古則輙削去此一節云我父至死未嘗觧仇公
嘆曰我亦得罪於吕丞相者惟其言公取信於後世也/吾嘗聞范公自言平生無怨惡於人兼與吕公觧仇書
見在范集中豈有父自言無怨惡於人而其子不使觧/仇於地下父子之性相逺如此遺事范文正為開封府
作百官圖以献因指其遷進遲速次序曰某為超遷其/為左遷如是而為公如是而為私意頗在丞相吕夷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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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節不樂由是落聀出知饒州未幾吕亦罷後吕公再/入元昊方犯邉乃以范為經略西事公亦樂為之用嘗
奏記吕公云相公有汾陽之心之徳某無臨淮之才之/力後歐陽公為范公神道碑有驩然志相得戮力平賊
之語公之子堯夫不以為然乃刋去之歐公見之甚不/樂也范公平日胷襟豁達毅然以天下國家為己任既
為吕公而出豈復更有匿怨之意况公嘗自謂平生無/怨惡於人此言尤可驗忠宣固是賢者然其規模廣狹
與迺翁不能/無間朱語録文不妄稱歐陽公作尹師魯銘文不深辨/其獲罪之寃但稱其為文章簡
而有法或以為不盡公怒至詒書他人深數責之曰簡/而有法惟春秋可當之修相師魯之文不薄矣又過其
譽曰通知古今此語若求其可當者惟孔孟也而世之/無識者乃云此文所以慰吾亡友爾豈恤小子軰哉聞
見/録文不可改王荆公為前輔銘母夫人蔣氏墓不稱公/輔甲科但云子右于朝豐顯矣里巷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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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太君榮後云孫人皆㓜不書其名公輔意不滿以/書言之公復書曰比蒙以銘文見属輙為之而不辭不
圖乃猶未副所欲以有所増損鄙文自有意義不可改/也宜以見還而求能如足下意者為之如得甲科人為
通判何足為太夫人之榮哉故銘以謂閭巷之士以為/太夫人榮明天下有同者不以置榮辱也至於諸孫亦
不足列孰有五子而/無一孫者乎同上却饋不受范文正公為人作銘文/未嘗受遺後作范忠献
銘其子欲以金帛謝拒之乃献以所藏書盖公悉不收/獨留道徳經而還書戒之曰此先君所藏世之所寳仲
淹竊為宗家措/之毋為人得之得金以賵梅聖俞堯臣與劉公敞親且/舊既卒其家不能自存公哀
之未有以助也聖俞嘗許書程丞相神道碑病不果劉/公為成之程氏喜餉白金五百兩公發封盡以賻梅氏
行/狀不苟為文東坡祭張文定文云軾於天下未嘗銘墓/獨銘五人皆盛徳故以文集者今凡一篇
[068-13a]
若冨韓公司馬温公趙清献公范蜀公併張公坡所自/作此外趙康靖滕元發二誌乃代張公者故不列於五
人之數眉州小集有元祐中奏藁云臣近凖勑差撰故/同知樞密院事趙贍神道碑并書者臣平生為撰行埋
銘墓碑士大夫所共知因近日撰司馬光行狀盖為光/曽與臣云毋撰碑銘又為范鎮撰墓誌盖為范與先臣
某平生交契至深不可不撰及奉詔撰司馬光冨弼等/墓碑不可固辭然終非本志况臣老病癈學文詞鄙陋
不稱人子所欲顯揚其親之意伏望聖慈别擇能者特/許辭免觀此一奏可印心迹公杭本奏議十五卷中不
載容齋/随筆因發巳意坡公作温公神道碑叙事甚畧其作/冨公碑甚詳温公是他己為行狀若
冨公則異是冨公在朝不甚喜坡公其子弟求為此文/恐未必得而坡銳然許之自今觀之盖坡公欲得此題
目以發明己意耳其首論冨公使虜豈苟然哉盖坡公/因熈寜元豐間用得兵卒狼狽故假此說以發明其議
[068-13b]
論耳朱/語録
行狀指事說實凡人之事迹非大善大惡則衆人無由/知也故舊例皆訪問於人取行狀以為
依㨿今之作行狀者非其門生而即其故吏莫不虚加/仁義禮智妄言忠肅恵和或言盛徳大業遠而愈光或
云正道直言殁而不朽曽不能直叙其事故善惡混然/不可相至如許敬宗李義府李林甫國之姦臣也其使
門生故吏行狀既不指其事實虚稱道忠信以加之則/可以侈於𤣥齡魏徵裴炎徐有功矣此不惟其虚心不
實苟欲虛美於所受恩之地而已由是事失其本文害/於理而行狀不足以取信若使指事書實不餙虗言則
又有人知其真偽不然者縱使門生故吏為之亦不可/以謬使徳善之事而加之矣今請作行狀者不要虛說
仁義禮智忠肅恵和盛徳大業正言直道蕪穢簡冊不可/取信但丨丨丨丨直載其詞則善惡功跡皆㨿事足以
[068-14a]
自見矣假令傳魏徵但記其諫諍之辭自足以為正直/矣如傳叚秀實但記其倒用司農寺印以追逆兵又以
象笏擊朱泚自足以為忠烈矣今之為行狀者都不指/其事率以虚詞稱之故無魏徵之諫諍而加之以正直
無秀實之義勇而加之以忠烈者皆是/也其何足以為據李翶百官行狀奉以弟狀兄程伊/川先
生文集序云先生既沒昔之門人高弟多已先亡無有/能形容其徳者然先生嘗謂張繹曰我昔狀明道先生
之行我之道盖與明道同異時欲知/我者求之於此文可也于端中作序
碑碣立碑穿隧丨丨丨丨以/彰盛美楊集作石表碣乃丨丨以/丨丨桞文碑有
圓孔古丨皆丨丨丨盖碑者悲也本虚墓間者毎墓有/四初𦵏穿䋲相孔以下棺乃古懸空之禮禮曰公
室裾豊碑三家視桓楹因紀其徳遂有碑表後/世徳政碑亦說圎孔不知根本甚矣尚書收實形如大
[068-14b]
楹公室視豐碑三家視桓楹注斵大木為之形如石碑/於槨前後四角柱穿之中為轆轤下棺以䌇天子四
碑諸侯士二士無桓楹者言僣諸侯也/斵之形如大楹耳四植謂之桓楹檀弓龜趺之制唐𦵏/令五
品以上螭首丨丨降五品為/碣方趺圓首其髙四尺桞文鹿牲之碑以志官業書于/丨丨丨丨白居
易作李公/家廟碑讀曹娥碑後漢楊修字徳祖太尉震之元孫/好學有俊才為丞相曹操主薄語
林曰脩至江南丨丨丨丨碑背上有八字曰黄絹㓜婦/外孫韲臼操不解問修曰卿知否修曰知之操曰且勿
言待朕思之行三十里乃得之令脩解脩曰黄絹色絲/絶字㓜婦少女妙字外孫女子好字韲臼受辛辭字操
曰一如朕意俗云有/智無智較三十里記蔡邕碑禰衡與貫祖子射共讀/蔡邕所作碑曰吾雖一
覧猶能識之惟其中石蝧二字更不明耳因書之射冩/碑校不差莫不歎服○王粲讀道邉碑與人同行使百
[068-15a]
誦之不/失一字元凱二碑杜丨丨好為身後名嘗言高岸為谷/深谷為陵刻丨丨紀平吳功一況峴
山江下一建/立峴山上魯山四絶元丨丨墓有碑唐建中立李華/文顔真卿書李陽水篆額時人
謂之/丨丨望碑墜淚晉羊祐守㐮陽後百姓於其平生逰憇/處建碑立廟丨其丨者莫不流涕因名
為丨丨/碑晉書見碑下拜扶風王駿西士為樹碑長老/丨丨無不丨丨其遺愛如此刻碑紀
功郭知運卒帝詔中書令/張說紀其功於墓碑立碑表行晉庾衮叔褒清白/異行不降志及卒
宗族鄉閭莫不崇重/門人感慕為丨丨丨天子立碑魏證薨晉王奉詔致祭/帝作文子碑遂出之後
人言證嘗録前後諫諍語證若/在吾無此行命復立碑唐史天子題墓韓思復卒丨/丨親丨其丨
曰有唐忠孝韓長山墓○張說嘗自為/其父碑𤣥宗書其額曰嗚呼積善之墓帝為製碑張說/卒丨
[068-15b]
丨丨/丨官為立碑廬懷謹帝經其墓碑表未立停蹕臨視/泫然流涕詔丨丨丨丨令中書侍郎蘇
頲為文/帝自書金生於碑郭璞謂庾翼曰碑生金庾氏大忌後/碑果生金○晉永嘉五年賈達碑生
金所謂金不從/革羣盗起也鵲巢其碑黄晉卿自為父碑/文有丨丨丨丨徒作鎮石
隋秦王俊薨王府僚位請立碑文帝曰欲求名一巻史/書足矣何用碑為若子孫不能保家丨與人丨丨丨耳
妄認古冡後周熊安生學為儒宗在山東時或誑之曰/生村古冡是晉河南將熊光去熊安生七十
二世舊有碑為村人埋匿安生掘地求之不得連年訟/焉冀州刺史鄭讙判曰七十二世乃是羲皇上人河南
將軍晉無此號安生/猶率族人向墓而哭
謚
[068-16a]
事類已死而謚㓜名冠字死/謚周道也禮將塟請謚衛公叔文子卒/具子戍請謚於
君曰日月有時將𦵏矣請以易其名曰昔衛國凶饑夫/子為粥與國之餓者不亦恵乎昔者衛國有難夫子以
死衛寡人不亦貞乎夫子聽衛國之政修其班制以與/四鄰交衛國社稷不辱不亦文乎故謂之貞惠文子
以善為號先王謚以尊名節以壹惠耻名之浮於行也/注惠善也節以一善言取其一大善以為謚
號也並/同上因行受名謚法云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行生於已名生於人六帖無爵
不謚古者生丨/丨死旡謚暴貴不謚君子己貴不便名己孤/丨丨丨為父作丨同上謚在
羙惡永秦中嚴郢以吕倕故吏請為謚有司持之獨孤/及詢曰肅郢以故事宰相謚皆兩不說詢曰忠肅
及執奏謂丨丨義/丨丨不在多名謚為褒貶唐制凡王公以上丨皆迹/其功徳而丨之丨丨無爵
[068-16b]
稱子卷徳丘圍聲實名/著則謚曰先生割六典昭夷先生趙元卒其友魏元忠/宋之問崔壉等共諡
為丨丨/丨丨孝友先生朱仁軌卒郭山惲員半千/魏知古共諡為丨丨丨丨文行先生
元徳秀卒李華/諡曰丨丨丨丨文元先生蕭穎士死門人共/諡曰丨丨丨丨貞文孝父
崔元翰卒門人共/諡曰丨丨丨丨青陽孝子何澄粹池州人親殁以毁/卒當時號丨丨丨丨士為
誄者/正衆無愧羙諡裴子餘卒諡曰孝時程行謚曰貞/中書令張說歎曰二諡可丨丨矣不當
醜諡宋慶禮卒太常愽張星以好巧自是諡曰専禮部/員外郎張九齡申駮曰慶禮以武功在邉垂三十
年邉亭晏然至功可/推丨丨丨丨改諡敬
古今合璧事類備要前集卷六十八
